新郎倌陸丹風的院落,更是熱鬧非凡,喜房裡,小王妃宮千雪、余夢清和黃真及白瓊露全圍在一起,喧喧嚷嚷的,說一些閒扯淡話是非。
而新娘子僵坐床沿,紅蓋頭已取下,全身不動如磐石,唯有一雙眼死瞪著一旁嘻鬧作樂的女人們,因為她全身穴道被點得只剩眼珠能飄動。
「七丫頭,你別瞪我,點你穴道是不得已,你夠詐,連二師姐我都上當!」黃真點點她的額頭。
「還說呢,我都讓你給騙過,還以為你真的打算要乖乖嫁人了,原來你身上的藥效早解了!」半月也來到她跟前,不客氣的捏捏她的面頰,擺明欺她無法還手。
雲天驕冷眼一橫,乾脆閉目養神,來個充耳不聞。
事實上,少泱早把一包藥放進她懷中,匆匆告訴她;這藥也能解除她身上的毒,只是效果較慢。當時面對躲不掉的情勢,她只能將計就計。
而被送進郡南王府的一路上,雲天驕越想越不對勁,這場迎親隊伍從一開始就透著古怪,觀音、半月和陸丹風全湊巧的不在場,好像就等著修羅來搶婚。
直到最後才陸續出現,擺明是挖個窟窿叫她自願跳,連那一大票軍隊護衛,必定也是為著修羅的出現而佈置,深怕修羅一出現會讓靈闕宮的埋伏者蠢動,想通這點時,雲天驕人已身處大廳上。
「一拜天地!」
「慢著!」新娘子大喊的中斷儀式。
在眾人不解時,紅衣新娘已身影一閃挾持一名就近的賓客,迅即抓過桌上的「武器」抵在人質脖子上。
「天驕——」
「陸夫人——」
廳堂一片騷動!
「讓開——全讓開——」雲天驕抓緊手中的人質,快快的退往一旁該有的人潮,人多向來是最好的掩蔽。
「追風,你別亂來!」自家人嚷著。
「天驕,你——」陸丹風也錯愕。
「你們以為制住我了,還早呢!」哎,早知先把紅蓋頭掀掉再發難,怪只怪自己太心急,武功一恢復就忙著想擺脫這場劫,害得她現在只能聽聲辨位和紅蓋頭下那一小隅可視之地!「本姑娘向來最不喜如人意、順人心,現在叫你們的人都退下,我要離開!」
全場一片靜默,未幾,一個熟悉的聲開口。
「她的藥效怎麼退的?」半月疑道。
「一定是少泱。」觀音的聲不改其柔悅。
「我說過,少泱的立場很明顯!」紅蓋頭下的聲冷哼,心中可怨此刻勻不出手來扯下那惱人的紅蓋頭。
「追風,我勸你乖乖回來成親,你又不可能真殺人!」威脅性太小了!
「感謝你半月大神捕對我的信心,可惜聚在這裡的客人沒有你這層信心,既是郡南王府大喜,今天的賓客應該都來頭不小吧,隨便抓一個也夠保我順利走出王府。」
「是、是,你說的都對,只是說這大話前,還是……先看看自己的週遭情況會比較容易成事。」目前雖對立,但總是同伴,提點的情分還有。
看!明知她視物有限!「別想讓我分心,還有——」她憤轉方才拜堂的方位。「陸瘋子,你啞啦,半天沒一句話,平時就不見你這種沉默是金的美德!」甜言蜜語倒說的很溜。
話?陸丹風牽動俊美的眉,深呼吸像在調息,繼而婉言:「天驕,乖,不要玩了!」
「你去死啦!」當她幾歲!
「可是……」
「我知道,我一直排斥今天這場婚禮,會讓你的心很受傷,可是你和觀音他們聯手以這種方式逼我,我的內心也很受傷,所以你別怪我。」
「不怪、不怪,我從沒怪過你。」怎麼捨得。
「那就讓我走!」她把手上的「武器」指向他,周圍爆出噗哧似的憋息聲!
「不可能!」做夢都別想!
「你真要逼我殺人!」武器再次轉回人質。
「天驕。」陸丹風無奈攤手。「香蕉殺不了人!」
香蕉!不是匕首!雲天驕愕地正視手中物品,氣得往前一拋,明明鎖定一把匕首的,她改為以指扣住手中人質。
「別以為我不會真下手傷人」
「七丫頭,二師姐我應該沒做什麼要讓你大義滅親的事吧!」
「二師姐!」雲天驕抓下紅蓋頭,瞠目認清眼前的人質。
「都警告你先看看週遭情況了。」半月咕噥好心沒好報。
雲天驕左瞧右望後,呼吸抽了抽,柳眉皺了皺,隨即嚴正看著眼前的二師姐黃真。「你是不是想勸我不要掙扎!」
「不會,那不像你的個性,你向來喜歡一個人硬碰硬!」七丫頭是她拉拔大的,還會不瞭解嗎?
「其實這幾年師妹我改變了許多!」開玩笑,硬來也得有後援。
「看不出來!」怎麼看都還是那副頑劣樣。
「不是外表,是我的內心!」她擠眉弄眼,很不敢轉身面對背後那一場陣仗。
「這倒是看得出,你沒什麼長進!」只要事一關己,就魯莽輕率。
「那你到底幫不幫我!」雲天驕乾脆拉直了聲問。
「幫?喔……七丫頭,大喜之日你還淘氣,別胡鬧了,不懂的人還以為我們師門沒禮教呢!」黃真笑著要替她整裝好。
「夠了!」雲天驕揮開了她的手,退步指眼前大喊。「這、這到底是什麼婚禮——」周圍竟然沒半個賓客,莫怪她方才挾持人質時老覺得空曠的靠不到人潮。
廳堂內,主位上是郡南王爺龍九天,身畔是笑倒在他懷中的小王妃宮千雪,其下的金牌五御史個個分坐兩旁,神情充滿趣味的打量,觀音和半月則是安坐客位,悠然等著看戲樣。除此之外,整個廳堂裡有的就是護衛和幾個必要儀式的伴娘。
「喔,忘了對娘子說,是這樣的。」陸丹風瀟灑一甩頭,隨時不忘展現他那足堪讓洛陽城姑娘們尖叫的風采。「為了歡迎娘子你嫁入郡南王府,所以用了點不一樣的方法。」
不一樣的方法!雲天驕循著他下巴一頂的望去,門外如山如潮的賀客雲集,奴僕穿梭其中招呼。呃,賓客在廳堂外,這……
「追風姑娘,為了確保這場拜堂儀式完整無憾,四弟特別以這種盛大的方式讓你們倆能先好好的拜完堂。」老大容百曉撫著飄長的白鬚呵呵笑著。
說的好聽,根本是怕她跑人,才把客人隔開。
「是呀,追風姑娘,四弟為你可是費盡苦心!」老二沈元智看了都感動。
去他的!機關算盡還差不多!
「尤其為著追風姑娘,四弟可是夜夜淌著口水……唔,我的意思是說他朝思暮想等了好久。」老三齊飛雪在老五也是愛妻白瓊露的手肘襲肚下改口。
對,朝思暮想等著吞掉她,因為他根本就是頭色狼!
雲天驕對他們的話一一下最好的註解,怨極的瞪著陸丹風。
「天驕,本王代表郡南王府,歡迎你嫁入這個家。」上位,昂挺俊武的龍九天宏亮的聲道。
「王爺,你……你也贊成這樣的事!」以龍九天的行事作風,不應會認同。
「其實本王……」
「九天當然贊成,我們都等這天好久了呢,天驕姐姐。」宮千雪搶在丈夫之前回話,笑得相當開心,眼角的狡黠,更可媲美搞怪時的陸丹風,不愧為活實一對的師徒。
「七丫頭,伸頭是一刀,縮頭是一刀,這時候硬碰只會敗得很難看,還顯得有辱師門!」黃真曉以大義。
有辱師門!「你身為二師姐幫我脫困都不願,還幫著別人來逼我,怎麼不說你殘害同門,英傑大哥不會同意你這種作法的!」宋英傑是武林高手,也是黃真的丈夫。
「可惜他不在洛陽,所以他同不同意都不是重點了!」她微笑的走近火花亂冒的師妹。
「娘子,快過來吧,大家等很久了。」陸丹風伸出手。
「你們簡直以勢壓人!」雲天驕抽身退開。「身為御前神捕,若畏於強權,我枉為執法者!」她嚴正毅然,最主要是全身的內力已暢,腦海靈機一動!
鏗鏘有聲的話讓應中眾人莫不拍手讚歎。
「太好了,這種驕傲,豈能不入我郡南王府,四哥,用什麼手段都行,本王等著你們拜堂!」龍九天犀銳的眸儘是激賞。
「這是當然!」陸丹風自信滿滿。
「作你們的春秋大夢!」雲天驕掀了桌椅砸去,縱身往門口掠去!
「關門!」高昂的聲下令。
瞬即,整個廳堂無論正門、偏門、窗戶全戛然掩上,雲天驕逃之不及,雙腳蹬過門板回身落地。
「你們——」她抵著門板,面對陸丹風,而他身後的觀音及半月正陸續起身。
「看來,是得用那一招了!」半月來到陸丹風身後道。
陸丹風勾唇眼斜睨。「我早說這是最快的方法!」結果大家為風度還不願用。
「好耶、好耶!我等好久了!」終於等到好戲上場,宮千雪樂不可支。
「你們想幹什麼?」看著圍上的人,個個蓄勢待發的扳扳手指,雲天驕警戒。
「發揮郡南王府的美德宗旨,押人拜堂!」曾經深受其害的宮千雪大聲道。
啥!在雲天驕的錯愕下,魔爪已伸出!就這樣,她被押著拜完堂!
☆☆☆
「可別睡呀,你剛才的威風哪去了!」喜房裡,半月繼續挪揄雲天驕。
「好了,好了,這場婚禮怎麼說也是咱們先設陷阱,天驕想反擊也沒錯。」白瓊露向來好心腸,而且追風是四哥的妻子,大家就是一家人,鬧鬧便算了。
「五師父,你說這話就太不公平了,想當初人家被大家強押跟王爺拜堂時,就沒兒你有這麼為徒兒說話!」反而還跟著其他幾個師父們惡整她,撫著身懷六甲的肚子,邊接過身旁侍女青青捧來的點心,宮千雪噘著唇。
「這兩件事哪能相提並論,當時不以婚事來解決你和王爺間的事,別說皇上那難交代,以你和王爺的脾氣,都不曉得要倔到何時!」只好快刀斬亂麻。
「是呀,好冠冕堂皇的理由,所以徒兒我像傀儡似的讓師父們擺來弄去,還被九天抓上高峰,在高峰上孤立無援的任他欺負了整整個把月,都沒人來為我打抱不平!」她慨然又可憐兮兮的合掌,哀悼自己那場身不由主的婚禮,還有那非同凡響的洞房花燭夜!
「小王妃,可是奴婢瞧你回府後,整個人容光煥發,看不出需要人救!」忠心婢女青青盡責的告訴主子事實。
「青青!」美眸瞇橫過去。「想討一頓粗飽就說嘛,本王妃一定叫人三餐定時好好照顧你!」
「奴婢又想起來了,當時小王妃回來後,整整又休養了三天才下得了床,你還氣惱的指著王爺說都是他害的,連王爺都慚愧的很,可見小王妃當時真的很需要援手,哇呀——」原想狗腿的青青忽痛喊的跳腳。
「死丫頭,哪壺不開提哪壺,今晚就先好好照料你一頓宵夜!」算她伸的快,本想再多踹這丫頭兩腳。
「休養了三天才下得了床!還是王爺害的!」半月奇道,隨即兒到宮千雪那不自在的神情,還狠瞪青青一眼的情況,呵笑著。「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半月這一說,連白瓊露和黃真都意會的掩唇淺笑。
「什麼原來如此,你們別胡思亂想!」
「她們再怎麼胡思亂想也比一個幸災樂禍的傢伙強!」戲嘲的語調,正是出自床沿僵坐的新娘子,她可沒忘方才在廳堂時,宮千雪樂的拍手。
「新娘子終於開口啦,我還以為你連啞穴都被點住了。」宮千雪歹意強調。
「是、是,比起當年的啞巴新娘,本姑娘總算還能出聲。」哼,雲天驕反唇。
「唉,說的也是,比起來是本王妃苦一點,當時話說不得,只好四處活動一下筋骨,總還能排這無『聲』可言的難受!」宮千雪長吁短歎的對全身動彈不得的新娘子再削一頓。
雲天驕正要反駁,門外喧鬧聲傳來。
「新郎要來了!」青青探回來道。「幾位上人正擋著要鬧洞房的客人呢!」
「哈哈,你有任何怨氣留著對四師父發作吧,四、師、娘!」宮千雪在簇擁下離去,還不忘送個秋波。
「好啦,別惱了,這個婚禮還有另一個目的。」半月臨走前解開她的穴道,附在她耳邊低語。
「邊關!」雲天驕皺眉。「和這婚禮有什麼關係?」
「叔叔是陸家莊的主人,多少長輩盼著他終身大事定下,現在他好不容易娶妻了,自是得帶妻子回鄉拜會,借這趟省親之名,避免打草驚蛇。」
「陸家莊!那是你跟陸瘋子叔侄倆的家鄉,幹麼你不自己出馬?」
「唉,別說我現在分不開身,都過這麼多年了,我的模樣也……變了……」半月撫著面紗下的容顏,聲多惆悵。
「夢清……」雲天驕握住她的手。
她笑笑搖頭。「況且見著那些長輩,他們只怕又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再提起當年,這我可受不來,書翎也得回京覆命,所以一切就交給聰明能幹的你!」
「是苦命倒霉的我吧!」
「總之,這叫一石二鳥,現在無論你怎麼氣,別忘了你身為御前神捕的身份,必將任務完成。」
「為什麼我老是當打鳥的石頭,卻偏有人老坐享漁翁之利!」
「喔,追風,自家手足嘛,計較這麼多做什麼!」半月笑容可親地拍拍她的面頰。
咕!說的好聽,這個專門犧牲同伴來換利益的狡詐女,總有一天也要她試試被人算計的滋味!
☆☆☆
計較這麼多做什麼!在面對陸丹風那張春風得意的笑臉時,雲天驕很難不勾起前仇宿怨。
「天驕。」美夢成真的新郎一進房,快樂的朝床沿的新娘子招呼!
殺氣的眼眸回他一記白眼。
喀!陸丹風收回膽子,忘了今天的新娘是火冒三丈!看著被丟往角落的鳳冠和紅蓋頭,陸丹風陪笑上前。
「你還在生氣呀!」順勢坐到她身旁。
雲天驕往左坐開。
「不要氣了,大喜之日還帶火氣,會觸霉頭的。」他哄勸的再捱近她。
新娘子冷哼別過頭。
「說說話嘛,天驕。」
她乾脆起身改坐到桌邊。
「你要氣至少也該發作,別悶著!」
「不要碰我、不要叫我、不要靠近我!」雲天驕拍開他正要搭上肩的手。
「不碰你、不叫你、不靠近你,我們要怎麼洞房?」
洞房?!「你敢!」她手刀架起,一副你試試看的神情。
「我——」
「你、你怎麼樣!」雲天驕倏然拍桌站起,一掌又一掌的衝著他胸口打去。「虧你自認是全天下最瀟灑有風采的男人,結果你婚事用威脅,拜堂用壓迫,難不成洞房花燭夜你還想霸王硬上弓!」
「沒,你別誤會!」陸丹風急急道。
「那就把你的手給本姑娘放開!」她切齒,雙手被拉去貼在他面龐。
「不!」貼完面龐改貼他結實的胸膛。
「你找死嗎?」
「我只想讓你感受我熱血澎湃的情意!」他深情的凝眸再度展現。
「我只感覺到你成天發情的下流意圖!」話雖如此,依然任他擁入懷中。
「誰叫你的眼神舉動都在勾引我。」
「勾引!」雲天驕此刻倒也柔順的倚在他懷中。
「吸引!」他更正,再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際上。「所以你要負責。」
「負責?」她趣問。「為什麼?」
「自從遇見你,我心蕩、神蕩、魂也蕩,任何姑娘都無法再讓我有反應,我滿心滿懷都是你,你當然得負責!」他俯身輕嘗那誘人的紅唇。
「胡說,你才不可能!」明明就風流滿天下,情人滿江湖。
「我沒胡說。」他低喃地細摩那微啟的唇瓣。「總是見到你才能撫慰我的相思之苦,天驕……」
「丹風……唔……」她的言語全被他忽然加重的吻給吞噬。
「你老兜著我跑……讓我不安……」
我沒兜著你跑呀!她想申訴,卻被他糾纏的唇舌狂烈深吮。
「就因為我想要你想瘋了,才對伍書翎以半威脅半利誘的方式,來達成這樁婚事,都怪你太壞了……」若即若離的,不曾明確表態。
「明明……壞的人是你……」被拉開的衣衫,他火炙的唇烙開始沿著頸項嚙咬,雲天驕抿著紅唇抗議,隨即感覺到自已被打橫抱起。
「天驕……」將佳人放到床被上,看著她迷眩的眸瞳水漾,淺促的喘息輕吐,對陸丹風而言無異誘惑的極致。
「不……」
「別再抗拒我……天驕……」敞開她身上的紅衣,露出的也是一抹艷紅的兜胸,與雪膚相映,襯得雲天驕酡紅的面容更加照人,直勾得陸丹風心猿意馬。
「不……不要……」望著被擠高的胸衣,聽到他抽息一喘,敏感的蓓蕾已被他迫不及待的納入口中吮嘗。「放、放開我……」雲天驕頓如觸電般,嚶嚀地想推開胸口上的頭。
「天驕……」陸丹風沉迷在這將起的情慾旋律中,沒多留心到那緩緩撫上肩胛的柔荑,待一股氣勁由雙肩直透,他才震愣於當場!
「這下還不制住你。」得意的聲,顯然確定,直到現在,她才真真實實的扳回一城。
陸丹風整個人就這樣半覆在她身上,眼鼻相對只有半臂之隔,奈何被點住的穴道,讓他動彈不得!
看著他怒睜的眼,雲天驕反倒笑得可人,拍拍他的面龐。「別氣,大喜之日還帶火氣,會觸霉頭的。」甜甜的把才纔的話奉送。
「娘子,你就這麼忍心欺負我這三十多歲的老頭子!不成全他唯一的心願。」陸丹風咬牙,暗惱自己到頭來還是栽在她手上。
「相公,你都忍心欺負妾身這二十多歲的『老女人』,我們就別再高唱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的間調了,喔!」她笑吟吟,還嘟起紅唇作勢一親,撩得他心癢魂再蕩。「而且,人家都是你的人了,你急這一時做什麼嘛,該是你的總不會跑掉的!」
曖昧暗喻的話,再搭著佳人活色生香的衣衫半解,陸丹風面容繃緊,汗水直冒,雲天驕擺明欺他無法動彈,以色整他。
「相公,今夜我們還是養精蓄銳好了!」雲天驕笑著起身,卻忘了方才被他扯的快鬆掉的兜胸,一坐起,整個胸衣滑下,雙峰赤裸的瞬然袒露在他眼前。
滴答、滴答,大點大點的鼻血同時由陸丹風鼻中淌下。
雲天驕嚇一跳的忙要探看他,過急的動作讓半裸的雪胸直接先碰上他的臉。
「丹風——」
這一碰,讓陸丹風鼻血頓時如柱噴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