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手下送回了她的情況……
他知道了她將嫁給年紀足以當她父親、並有了三妻四妾的男人,這樣的結果雖在他的意料中,但聽到消息後,他仍是滿心震盪,無法冷靜。
「莊主,可以出發了。」
厲狂浪巡視著佇立在身前等待他行動的手下,每個人都帶著困惑的目光望著他,不知他為何一再拖延?
唯獨他自己清楚,他還有一個難以割捨的人,為了她,他無法瀟灑離開。
以為放她回去,她會過得好一點,有安定的生活,以及疼愛她的家人,卻沒想到即使貴為公主的她,也得犧牲幸福,換取家族的利益。
完顏滿那樣任性的個性,怎麼肯嫁給一個擁有無數妻妾並年長她一倍不止的男人?
遺憾不捨的情緒幽幽的衝擊著厲狂浪,他用有些沙啞的嗓音吩咐手下,「你們先走,我有事要辦。」
「可是……」手下們交換著眼色,似乎曉得主子是放心不下那個金國公主,這太不應該了。
厲狂浪揮揮手,讓他們離開,再兀自步出客房,取出坐騎離開客棧,方向是通往金國大都的唯一官道。
他明白自己不該去,但有太多眷戀之情來不及理清,已勾動他的心日日夜夜為那個放肆的公主牽掛不停。
假如離開他的她仍不幸福,他寧可她的不幸是他親手造成的,而非別的男人給予她苦難。
他不會縱容她、不會寵溺她、不會遷就她,只會限制她、教訓她,但至少他會忠誠於她,不會讓她孤單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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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行隊伍快速通過人群絡繹的街道,出城而去。
完顏滿長歎一聲,坐在馬上,幽怨的瞪著護送她回家的眾多侍衛。
為避免她任性逃脫,兄長請了高手禁了她的武功,害她無力反對侍衛的貼身監視,甚至騎馬的時間稍長一些,整個人就感到氣力不繼。
「公主,還是回轎子裡坐著吧!」
「別囉唆了,要是真擔心我,就叫人幫我解禁!」完顏滿怒視著奉命監護她的婢女,不悅之情溢於言表。
兄長有事,不能親自押送她回去,她自然不會乖乖的隨著侍從們跳進牢籠。
想要她嫁到漠北去吹冷風,陪一個不認識的老男人,對方又是妻妾、兒女成群了,自己何必再去參一腳?
為了巴結強權,就要犧牲她的一生,完顏滿絕不願意順從父兄的安排,她寧可死,也絕不讓不愛的男人碰她一下!
大隊人馬眼看著就要出城了,完顏滿苦著臉,暫且思索不出脫身的良策。
忽然,頭頂上飄過什麼東西,掉落在四周,異常的動靜打斷了她的焦慮,
完顏滿轉眼環顧,馬匹受驚似的躁動不安……
緊接著掉在周圍的東西發出驚人的爆裂聲,辟哩啪啦,嚇得猝不及防的眾人亂了陣腳。
「這是什麼?」驚呼聲四起。
「鞭炮?」完顏滿險些被坐騎甩下,死命的趴在馬背上,低頭打量掉在週遭的東西。
外表像是喜慶用的鞭炮,不知裡頭添加了什麼古怪的煙粉,隨著爆裂聲,一層層煙灰粉末無邊無際的瀰漫開來,湮沒了眾人的視線。
路人紛紛退避,街道霎時鬧烘烘的,猶如大戰將至。
混亂中,完顏滿聽見外來的馬蹄聲朝她接近,有人闖入侍衛的包圍,為她而來。
「跟我走。」一記她永難忘懷的嗓音在她耳邊蕩過。
完顏滿聽不到別的響聲。
天邊吹來一陣微風,瞬間,煙粉漸漸散開。
一綹綹被粉末染成銀白色的髮絲拂過了她的臉龐,有人伸出結實的手臂攬住她的腰身。
完顏滿的身軀晃蕩了一下,沒有反抗的依偎向劫掠她的男人,傻傻的看著他在煙粉裡模糊不清的容顏。
她想說話,張口後偏偏語塞了,只能順從著他,側坐到他的馬匹上,自己空曠的心一時盈滿了柔柔的愛意。
以為那個走到天涯海角去的男人,此刻竟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我來帶你走。」厲狂浪輕聲細語,一邊分出心神掃蕩著聞聲前來阻攔的侍衛。
完顏滿咬了咬嘴唇,眼中浮出淚光,卻也閃起絢爛的色彩。「你不是離開了?」總是她主動接近,他被動接受,她有些不敢相信他也會主動出擊,為了她而拋開他冷硬的戒條。
「我改變主意了。」單手握劍,清理掉前仆後繼的侍衛,厲狂浪冷靜的策馬闖出了阻擾的人群。
完顏滿瑟縮在他懷裡,不聽奴才們的呼喚,自顧自的對著抱住她的男人道:「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她隱隱顫抖的身子如強弩之末不堪一擊,他輕撫著她顯得單薄的肩,憐惜的愛意像是亟需傾洩般,讓她感受到他同樣動盪的心情。
「我想通了,與其讓你被人糟蹋,不如我自己來折磨你,反正我想娶的人就只有你。」
完顏滿一聽,又氣又笑,撐起來的堅強一下子散得零零碎碎,化成掉出眼眶的淚,難以收拾。
他想娶的人就只有她……
為了這句話,不管天涯海角,她都有勇氣陪他去闖蕩,然而她忍住情緒,故意含情帶怯的問:「我若是跟你走,就再也回不來了,日後你後侮了,我該怎麼辦?」
駿馬狂奔,遠離街道,把身後追擊的人群甩到遠方。
厲狂浪手一摸,在她臉旁承接她的淚水,一滴滴水珠燒疼了他的知覺。
他嗓音沙啞的告訴她,「屆時,你就殺了我。」
完顏滿把頭抵在他胸口,哽咽的笑,他血腥的話,她聽來卻像是情話一般,戚到纏綿悱惻。
「好,若後悔了,我倆同歸於盡便是,誰也不放過誰。」
風在吹,煙塵粉末已不再影響他們的視線。
晴朗的天空下,她擦乾淚眼,抬頭,近乎目眩神迷的望著他冷硬而英俊的容顏。
追兵的影子早沒了。
厲狂浪垂眸,與完顏滿相望著。
天地寂然,馬兒奔跑的速度也慢下。
周圍的路人、景物,兩人視而不見,只看得到彼此,彷彿深陷在枯寂的沙漠,唯獨眼裡那個人是鮮活的綠洲,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泉河。
「你能不能說一句你喜歡我之類的話?」完顏滿柔聲懇求。
那個冷硬的男人冷笑,不溫柔的咬了她的嘴唇一口,「你以為我沒事會追來搶你回去供奉?」
「你這算是情話?」
「少囉唆。」
「……別害臊嘛!學學我,坦率的說一句喜歡。」
「再吵就把你丟掉。」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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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不愛她,他怎會做出這麼多離奇的事?
忍受她的任性、為她心疼,想到她可能遭遇不幸就渾身難受……假如上天能幫忙,他倒是希望能少愛她一點!
厲狂浪冷硬的俊顏懸著一抹苦笑,縱馬帶著完顏滿奔波了大半天,在夜黑時分,停在郊外不起眼的農舍。
農舍外,有人特意等候,似乎早已知道厲狂浪會帶人來,恭敬的招待著完顏滿。
厲狂浪交代了對方幾句話,隨即拉著完顏滿進屋,通過層層關卡,進入地下別有洞天的密道。「這裡有我認識的人,我們先在此休息一夜。」
到了一間燈火輝煌的密室後,厲狂浪才放開完顏滿的手,向她說明道:「明日一早,我們就前往南海,然後出海。」
他說完,見她毫無反應,只是睜大眼盯著他看個不停。
「擔心嗎?」他摩挲著她的臉蛋問。
完顏滿搖搖頭,體內漲滿了力量。「我太驚訝了,直到現在仍不敢相信,你真的來找我了!」
她邊說邊怯怯的抱住他,如同火燒的體溫焚化著他的理智。
他推不開她柔暖的身軀,再次苦笑,「可別興奮得一個晚上睡不著。」
「這些天的夜裡,我都睡不好,你知道我家人要把我嫁給誰嗎?」她貼在他懷裡,沒來由的顫抖。
厲狂浪歎道:「就是知道了,我才來帶你離開的。」
完顏滿仰望著他,眸子裡傾洩出連日來的惶恐。「我好怕……好怕再也見不到你了,我已經沒辦法親近你以外的男人了。」
她的宣告一字一字敲打著他的心,泛開了無可遏制的濃情。「我保證以後都會在你身邊。」
厲狂浪輕輕抱起她,放到舒適的床鋪。「你先躺著,我去拿些吃的來。」
「我不餓。」完顏滿揪著他的袖子,微微的笑,「真好,現在我碰你,你都不會打我。」
「沒規矩。」他立刻輕擰了她不安分的到處游移的小手。
「陪我說說話好嗎?」完顏滿拉著他,不讓他離開片刻。
厲狂浪皺了皺眉,他可不擅長和女人談心。「沒什麼好說的,你只需聽我的安排就好。」
「你啊……」好專斷的男人。
完顏滿失笑,但不後悔,自己就是喜歡這個男人,縱使他有許多不是之處。
「我是不會放任你肆意妄為的,不過我保證,除了你以外,我不會有第二個女人。」
「我知道,要找一個像我如此鍥而不捨對你死心場地的人也不容易,你這麼冷硬、頑固的性子,就只有我眼光這麼差的會看上。」
「……」惡念一起,厲狂浪低頭吻住她蠻橫的小嘴,輾轉吸吮著她口中的芳香。
完顏滿下再難為情,享受的回應著他充滿愛意的懲罰,喟歎著,「招惹你的感覺真好。」
她順著本能,慢慢的褪開他的衣裳。
厲狂浪緊急控制住她的雙腕,「克制一點。」
「有什麼關係,又沒人在。」
「……奔波了一天,你都不累?」真是國之將亡,妖孽盡出,居然輪到他這個大男人拜託女人「克制」一點。
「原本累,現在忽然覺得∼∼體力充沛!」
「看來當務之急是該先教你『廉恥』兩字怎麼寫。」
「你都甘願當我的人了,再提什麼『廉恥』又有何意義?」她已決心告別家人,隨他而去。
或許她的行為太自私,但家人要把她嫁給她不愛的人,她無法接受那樣的安排。「你真的永遠不回國嗎?」
「暫時不可能。」厲狂浪俯看著她眼中的哀愁,胸口一緊,拇指柔柔的揉過她的眉頭。「有機會我會帶你回來見見你的家人,不過得隔上很久。」
「我真是瘋了才會拋開一切跟你走。」她聽完他的話,低聲笑,笑著笑著,又哽咽了。「但你不來,我也會逃開,我不想嫁給你以外的人。」
他的視線凝固在她淚眼朦朧的容顏,心裡無限次重複著她的表白,奇異的感受到同樣的心情——他想娶的人也只有她。
從未料到,他會為別人如此牽腸掛肚,她使他破了例。
「我好喜歡你……」完顏滿揉揉微紅的眼眶,梨花帶雨的告訴他,「所以你要聽我的話。」
厲狂浪蹙眉。「別搶我的詞。」
她閉上眼,不聽他說,雙手環繞他的腰和肩,讓坐在床邊的他不自在的趴倒在她身上。
「有點冷,抱緊我。」她一點兒也不嫌他重。
「冷就別扯衣裳。」他拉緊她故意扯開的衣襟,包覆起她半露的粉嫩香肩,暗自艱苦的抵抗她的誘惑。
「你究竟是不是男人,這麼拘束,碰我一下都不肯的……」完顏滿讓他的拘謹態度刺激到了,自尊心有些受傷。
只有她對他垂涎不已,而他卻對她這份人人稱道的美色無動於衷、坐懷不亂、抗拒到底,實在令她苦惱至極。
「成親後,我會讓你親身體驗我是不是男人!」厲狂浪的手掌按住完顏滿欲解開抹胸的顫抖柔荑,一觸,方知她鼓起了多大的勇氣引誘他。「別玩火,任性的公主。」
「我只想你抱著我,陪著我嘛!」她勒緊雙臂,與他的身軀緊密相貼著。「這幾天,我整夜想你想得難以入睡,好難受呀……成親後,你能玩出什麼花樣,隨便你。」
「你期待能玩什麼花樣?」
「總之此刻你在就別讓我一人獨處,好不好嘛?」
她撒嬌的柔軟語調,使他心弦亂顫,意識柔化,無法抵抗她的求好,遲緩的低下雙唇,含住她水嫩的嘴唇,給予她所需的柔情。
「我真是瘋子,才會這麼縱容你。」男人英俊的臉已不見絲毫冷硬。
他懷裡的人心滿意足的笑,默默期盼著他能更瘋狂一些。
「我覺得……還不夠。」她相信他們能夠更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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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兩人喬裝成相貌無奇的中年夫妻共乘馬車,順著官道南下。
厲狂浪已為完顏滿解禁,使她能自由動武,只是她像一隻剛找到主人的貓兒,沒骨頭似的整天賴在他身邊撒嬌,連自立都不肯了。
「你是不是有病,整日發癡?」撩起馬車窗簾的厲狂浪,藉著陽光觀看手下送來的書信,順口對著趴在身上的完顏滿抗議。
她臉上撥雲見日的笑為之一斂,正欲回嘴反擊,忽然聽到遠處有數馬奔騰聲接近——
「主子,他們追來了!」外頭駕車之人傳訊道。
完顏滿從車窗看去,清楚的見到金兵打扮的人馬朝他們包圍過來。
她納悶的與厲狂浪交換眼神。
「他們怎麼會那麼快就趕來了?」發現追捕的人群裡有哥哥的身影,完顏滿憂慮的躲在馬車死角,企圖隱藏自己的身影。
「沒事,不過一、兩百人,我對付得了。」厲狂浪從容的輕撫著完顏滿的背,態度極其眷惜。
轉眼間,金兵人馬已圍堵住去路。
「小滿,我知道你在這裡!」完顏競衝到最前方,面向馬車吼道:「臨走前我在你身上下了特殊香粉,平常人聞不到氣味,卻有奇特的蟲子能追著香氣找到你,別躲了!」
完顏滿一聽,歉疚的望向厲狂浪,「我太不小心……」
他笑著摩挲她的臉,「我搶了人家的妹妹,連聲招呼都沒打就定,也是不應該,一起出去吧!和你哥哥話別。」
「倘若他動手……」完顏滿扯著他的臂膀,有些猶豫自己該維護誰?
厲狂浪明白她的心思,體貼的承諾,「我會讓他的,不用煩惱。」
兩人慢條斯理的頂著易容後的臉,出現在完顏競的面前。
「哥……」完顏滿不好意思的向兄長搖搖手,「你這麼快就追來,我本想走遠一點再捎信給你,我沒有不告而別的意思,只是……」
「廢話少說。」完顏競聽著她的聲音,瞪著她面目全非的模樣,不悅的命令,「馬上跟我回去,我會原諒你的。」
「你讓我走吧!」完顏滿一手勾住厲狂浪,朝兄長表示,「我和他成親了,就在昨夜。」
此話一出,不僅完顏競震住了,厲狂浪也不認可的盯著完顏滿毫不心虛的臉。
「這人是誰?」完顏競認不出妹妹身旁那個打扮成中年大叔的男人。
「厲狂浪啊!」完顏滿一把撕下他的人皮面具。
露出真面目的男人直截了當的告訴完顏競,「我會照顧她。」
「不可能!」完顏競一見到他的臉,原本只冒到三丈的怒火迅速街上雲霄。
完顏滿擋到厲狂浪身前,阻止兄長派人攻擊他,以捍衛的姿態張開雙手維護身後的男子。「哥,他已經是我的人了,始亂終棄是不道德的……」
厲狂浪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告訴的話說完了?可以走了!」
「誰也不許走!」完顏競一聲令下,身後的士兵迅速拔起武器,前後包抄,攻向厲狂浪。
「哥!」完顏滿緊接著抽出厲狂浪佩帶的劍,毫不手軟的將進犯他的人砍倒,一邊向完顏競說道:「我必須跟他走!我不能嫁給我不喜歡的男人!請你告訴父王,等我安定之後,會送來消息讓你們知道我活得很平安!」
完顏競看到妹妹奮不顧身的保護著厲狂浪,氣憤的道:「姓厲的,既然你要娶我妹妹,當初為何要當場拒婚?如今反悔了,你倒是回來請罪啊!可你又不肯,現在竟然還想帶她私奔,你這樣算是個男人嗎?」
唉!怎麼這對異族兄妹都愛懷疑他是不是男人呢?
「當初是你們劫持我的家人逼我就範,即使娶了她,我也非心甘情願;而今不同,我由衷擔保會守護她一輩子,絕不離棄。」厲狂浪按住完顏滿的肩,挺身而出,面向她兄長,不計前嫌的做出承諾。
完顏滿因他的話而分心,癡癡的端詳他一本正經的臉,反覆回味著他的心甘情願,為此歡喜不已。
「哥。」她神采煥發的走到兄長的坐騎前,以哀求的眸光凝望對方,「你不是一直很疼我,拜託你,再縱容我一次,放我離開吧!」
「我不答應!」完顏競狠下心,揚起馬鞭,朝著完顏滿揮甩過去。「你若不肯老老實實的跟我走,我會抓你回去的!」
完顏滿不相信自幼寵愛她的哥哥真會動手,硬是不躲不閃,等著鞭子降落。
驟然間,一道影子護到她前方——
完顏滿眨了眨眼,就見厲狂浪代她擋了一鞭,皮肉受創聲在她耳邊響起。
她心一擰,抱住他打量,他的胸口被打開了一道傷痕,衣裳破裂,胸膛上浮出紅腫的鞭印。
完顏滿呆住了,隱忍之色退潮般的散去,瞪了瞪兄長,她立即拉厲狂浪回馬車。
「小滿!」完顏競發出怒吼。
完顏滿強硬的將厲狂浪推入車廂。「你在裡面等我!」
「別擅作主張。」他抓住她的手,「交給我處理。」
「我不想你們互相傷害,彼此受傷。」她苦澀一笑,親了他一口。「拜託,讓我這一次,聽我的,讓我自己解決。」
話說完,她拿著厲狂浪的佩劍,轉視不肯甘休的兄長——
「無論如何你都不放手的話,就讓我們用武力解決吧!」
馬車內的厲狂浪啞然,聽著外面的怒吼,以及隨之而起的打鬥聲,不由自主的探出身,觀望著完顏滿嬌艷的身姿,為他動武的颯爽舉止,他的心緒又浮動了。
這個任性的公主,就是他迷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