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聲啁啾,明媚的陽光透過白紗簾射入室內,大床上,曉舟睡得好熟。
好舒服喔——睡夢中的曉舟抱著舒服的大「抱枕」,滿足地發出咕噥聲。迷迷糊糊地想著——陽光有點刺眼,好像天亮了?不過,管他的呢!她還好困喔,還要呼呼大睡。
這個「抱枕」抱起來真是舒服,軟硬適中,又帶點QQ的彈性,還有熱呼呼、乾爽好聞的氣息……真好睡——她笑咪咪地調整姿勢,大腿把「抱枕」夾得更緊。
奇怪?「抱枕」的溫度好像越來越滾燙?更怪的是,「抱枕」居然還會伸出手撫摸她的臉蛋,還摸她滑嫩的大腿……
邪氣的低笑聲響起。「小可愛,該起床了。」
咦咦?誰在說話?
曉舟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一張英挺帥氣的特大號笑臉。
「啊——」發現自己一直眷戀的「抱枕」居然是敖震邦,曉舟嚇到睡意全消,紅著臉縮回被窩裡,卻赫然發現兩人的姿勢好曖昧,她的臉蛋還枕在他胸膛上,他的雙手也牢牢地抱住她的腰,長腿還壓在她的腿上,像是麻花辮般糾纏在一起……
最糟糕的是他厚實的手還擱在她瑩白的大腿上,黝黑佔有瑩白,畫面好色情……
敖震邦笑意更深,黑眸熾熱。「你剛睡醒的樣子好可愛,好像一隻小豬,香噴噴的小豬……」手指輕撫她白嫩的臉蛋,在紅撲撲的臉頰上輕啄一口,好香好甜,像是哈密瓜。他吻上癮了,又親了一口、再一口,另一邊的臉頰也不能放過,親親親親親……
「別鬧了。」曉舟被他親到意亂情迷,嬌笑地閃躲。「不要再親了,人家好癢……」
記得昨天晚上,他抱著她擠在他的床上,不斷地訴說甜言蜜語,說著他在美國的見聞,訴說著想她的心情……聊著聊著,一直到兩人都累極了,才相擁而眠。
好丟臉喔!她輕捶自己,這樣真是太隨便了,她居然跟一個男人同床共枕?雖然兩人只有熱烈接吻,沒有更進一步……可是,唉呀,還是羞死人了。
她推開他,拉整好絲綢睡衣,不讓他再亂吃豆腐。「放開我啦,天亮了,我要回自己房間。」慘了!萬一走出房門時,剛好被蘋蘋撞見怎麼辦?嗚嗚,她也不用做人了。
他抗議。「把我吃干抹淨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嘖嘖,你真是現實的女人。」
「你不要亂講話,好像我們兩個有多曖昧似地。」
他笑得更得意,臉蛋也更貼近她,男性的氣息直接噴到她臉上。「還不夠曖昧嗎?我們整晚睡在同一張床上,還蓋同一條棉被,你的大腿纏住我的腳,一直到現在,我的身上還有你的味道,嗯——好香喔——」他故意做出放蕩的表情。
「敖、震、邦!夠了!你不要再說了。」曉舟掄起粉拳猛打他。
「OK!今天暫且放過你。」敖震邦笑著鬆手,下床後,神色自若地在她面前脫掉睡衣,裸著上身打開衣櫥挑選襯衫。他是很想繼續賴在床上跟她溫存,不過,這個渾身香噴噴的小公主實在太誘人,他怕自己會克制不住,待會兒還得趕到公司開會,還是先忍住吧!
他穿上深藍色襯衫,搭配熨燙好的西裝褲,整個人顯得俊帥英挺,卓絕氣息彰顯於外。
好帥喔——曉舟看得都呆了,」百八十公分的他穿上西裝真是軒昂瀟灑,英氣逼人,簡直像是雜誌中走出來的超級男模,令她怦然心動。
她看到他拿起一條銀灰色領帶,趕緊跳下床。「等一下,讓我……讓我替你打領帶,好不好?」她紅著臉,大膽地提出要求。
「啊?」敖震邦有些意外。「你要幫我打領帶?當然好啊。」呵呵,能在出門上班前,被一個嬌滴滴的美女服務,他的心情真High。
嬌小的曉舟站在敖震邦面前,顯得更是袖珍,高度僅及他的肩膀,可她仍踮起腳尖,表情專注地替他打領帶,左挪挪、再往右邊一點……
她芙頰暈紅地說:「我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就一直有一個夢想,夢想著將來結婚之後,要住在一個窗明几淨、充滿花草和蕾絲的漂亮房子裡。然後,每天早上,我會用一個最溫柔的吻喚醒我老公,再幫他整理儀容,替他打好領帶,再以甜蜜的笑容送他出門上班……」
說著說著,曉舟臉上的笑意更是嬌憨。「你不要小看打領帶這件事喔!對很多女人而言,這是幸福的專利。」她丈夫的領帶只有她可以碰,別的女人都不能染指。
敖震邦笑看著臉龐發亮的曉舟,無法相信這麼簡單的一件事,居然會讓她這麼興奮,這麼幸福……凝視著她嫣紅嬌羞的臉蛋,他的心也溫柔地被她所融化,恍然明白,為什麼有些男人會在下班後迫不及待地想趕回家,甚至一再堅拒應酬,堅持要回家吃晚餐。
以前他會認為那些男人愚蠢、沒出息,只會風花雪月,一點都不實際,不知好好上進。
可現在,他知道自己錯了,更知道自己差點錯過什麼。
原來就是這股力量,愛情的魔力!向來實際的他禁不住開始幻想未來那似乎是個很不錯的畫面。如果他每天回家,都可以看到這麼純淨天真的笑臉,可以看到她眼底的燦爛星辰。那麼,他想他會很喜歡早點回家,也會厭惡加班或應酬。
有沒有賺到很多錢、存折數字的多寡,對他而言似乎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懷裡這個香甜溫柔的小女人,這個超級浪漫、卻可以讓他感到幸福的小公主。
說來有趣,以前,他最討厭的就是全身蕾絲和蝴蝶結、打扮得幼稚可笑的女人。但,天知道他居然就是被孟曉舟深深吸引。老天爺把她帶到他身邊,讓他看到她的純真、她的善良美好,讓他情不自禁地喜歡上她、迷戀她,讓他擁有家的感覺。
多了她,這個偌大的房子似乎也多了生命,觸目所及不再只是冰冷的傢俱。空氣裡多了香甜的氛圍,溢滿溫馨。
他俯身緊緊摟著她,給她一個最纏綿的早安吻。
嘗夠她嘴裡的甘甜,他才放開她,笑容飛揚地道:「今天我會早點下班,乖乖等我回家。」
說完後,他穿上外套,提起更皮公文包,步履優雅地走出去。
被他吻到雙頰紅通通的小人兒還呆呆地站在原地,他的舌頭好滾燙、好厲害,驚猛的氣息幾乎把她的呼吸都奪走……
天啊!她、她要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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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
百貨公司附設的生鮮超市裡,孟曉舟一手挽著敖震邦,另一手跟他一起推購物車,看著手裡拿著的購物清單。
「嗯……衛生紙、麥片、高纖吐司、鮮奶……全買了!啊,還有優格,蘋蘋最喜歡吃優格,多買幾盒吧,她喜歡吃蘆薈口味的,草莓口味的也要……」
今天是星期六下午,敖震邦不用上班,中午帶著蘋蘋和曉舟一起出外用餐。回家午睡後,幾個跟蘋蘋要好的同班同學來家裡探望她,還帶來大堆吃的喝的,熱鬧得像是開同學會。
蘋蘋催促敖震邦趁著週末帶曉舟出去約會,沒想到曉舟卻挑了間離家最近的百貨公司,拉著敖震邦直奔超市,打算好好地採買日常用品,買齊後,就回家煮飯給蘋蘋吃。
在曉舟細心的照料下,蘋蘋的傷勢已經快痊癒了,她現在已經可以自己慢慢走路。
「還要買可可粉,我跟蘋蘋最喜歡喝這個牌子的可可,半糖喔,熱量很低呢,睡前喝也不怕胖。震邦,你幫我拿。」
人高腿長的敖震邦輕鬆地撈起最高處的可可粉。「一盒夠嗎?買兩盒好了。」
「謝謝。」曉舟接過可可粉,笑咪咪地放入購物車裡,更加親暱地挽著敖震邦的手。
呵呵——跟他一起推著車子逛超市,邊走邊聊要喝哪個牌子的鮮奶、討論剛出爐的麵包好不好吃、要不要買可頌……這種感覺好幸福喔!她笑得眼睛都瞇成一條線了。
敖震邦看著她笑盈盈的臉蛋,忍不住輕捏她的粉頰。「這麼開心啊?其實,我們可以去街上逛逛啊,可以開車去郊外賞花,也可以陪你去看電影。蘋蘋的同學說她們要待到晚上,叫我們放心出遊上
自從他回國後,跟曉舟的感情更是突飛猛進,他不再天天加班,搞到八、九點才回家,只要沒有重要公事,他都會盡量早點回家。
因為一回家,就有一張好可愛的笑臉在等他。笑臉的主人會體貼地幫他接過公文包,遞給他一雙溫暖舒適的拖鞋,然後再用熱騰騰的晚餐餵飽他的肚子。
吃完晚餐後,兩人就挨在沙發上,共享一壺花草茶或是一盤水果,一起看電視,天南地北地亂聊著。
蘋蘋知道他們兩個在談戀愛,也十分樂觀其成。一到假日更是拚命暗示老哥快帶曉舟出去約會,兩人好好地製造激情。
「不用啦,不用跑那麼遠,只要一起出來逛逛超市,我就很開心了。」曉舟笑得無比燦爛,她心底有個小秘密——以前她就一直很羨慕一起逛超市的情侶,她認為情侶的感情要好到某種地步,才會一起逛超市,親密地討論要買哪個牌子的日常用品。
現在,可以挽著心愛男人的手,慢慢地選衛生紙、挑選鮮奶、選水果……她覺得好滿足,忍不住害羞地想著——他們好像一對恩愛的小夫妻喔!
在超市結完帳之後,他們推著推車經過其它樓層,正走過一家服飾專賣店前面時,曉舟突然拉住他。「等一下,我們進去逛逛好不好?」
「好啊!」
進入店裡,曉舟拿起一件紅白條紋相間的長袖休閒衫,獻寶似地遞給他。「你看!這兩個顏色搭配得很和諧,也很顯眼吧?我跟你說喔,上次我跟蘋蘋來這裡買東西時,一眼就看上這件衣服了,那時我就好想買下來送給你,可我怕蘋蘋笑我,忍著一直不敢買。」
敖震邦看著她手上的衣服,是一件很有設計感的休閒衫,紅白相間,非常出色。左邊胸日前繡著BenettonFormula,還有以紅、黃、藍、綠這四色繡線所繡的專屬logo。
店員笑容可掬地走過來招呼。「兩位好,這件是班尼頓最新的冬裝,前幾天才剛到貨呢!很受歡迎喔,這款賣得非常好。」
「你喜不喜歡?」曉舟看著敖震邦。「我看到你的鞋櫃裡有好多雙F1系列的賽車鞋,我就猜想,你一定很喜歡這個F1的商品。」
敖震邦很意外。「你連鞋櫃都注意到了?」
曉舟不好意思地笑著。「我剛好打掃鞋櫃嘛,不小心就看到了。」才怪!其實啊,只要是他喜歡的東西,她都會牢牢地記在心底。
敖震邦動容地望著她。這個女孩真的很特別,明明外表看起來像是天真夢幻的小公主,可是一談起戀愛,卻變得非常貼心、非常賢慧。逛服飾店時,她不像其它女孩忙著為自己物色新裝,反而打從一踏入店裡,她看的、摸的都是男性用品,一心只考慮到他。
曉舟挽著他的手。「你送了禮物給我,我也好想回送你禮物,這件衣服好不好?」她輕撫著頸間的幸運草鏈墜,笑容好滿足。
敖震邦深情地凝視她,看著她溫柔的撫摸鏈墜,縷縷柔情也傳入他的心坎。「好,只要你喜歡,我一定喜歡。小姐,麻煩你幫我拿適合我的尺寸。」
敖震邦從試衣間出來,曉舟雙眼一亮。「哇!好帥好酷,好搶眼喔,這件衣服真的很贊,我一定要買下來送給你。」
店員笑嘻嘻地推銷。「既然小姐這麼喜歡,你也試試嘛!這一款我們有出情人裝喔,你可以穿S號。」
「情人裝?」曉舟更加興奮。哇,跟男朋友穿情人裝也是她長久以來的夢想耶!「好!我要試穿,請你拿S號的給我。」
然而試穿後,曉舟原本的笑臉卻不見了。
她走出試衣間,沮喪地看著鏡中的自己……「太大了。」明明是S號的,怎麼會這麼大啊?肩線都掉下來了。
店員替她調整衣服。「真糟糕,不太合身耶,這一款是屬於男裝的size,不過我們有很多女客人都可以穿S號,只是小姐你比較嬌小玲瓏,所以這一件好像真的太大了。」
「怎麼會這樣?唉,這件衣服很漂亮呢……」曉舟很難過,嗚嗚,這個設計師欺負人啦!是怎樣?女生不滿一百六十公分的很多啊,為什麼不出更小的尺碼?可惡!
敖震邦不忍見她難過。「曉舟,沒關係,我們可以看看別件啊,倘若這裡找不到,我們再去其它的專櫃找找看,一定可以挑到適合你、也適合我的衣服。」
這個小女人的心願好小,只想跟他一起穿情人裝,這麼簡單的願望,他」定要幫她完成。
「不行!」她嘟著小嘴。「你穿起來真的很出色,我就是想送這一件給你。」
「我有好辦法了!」店員靈光一閃。「小姐,你可以試試我們的童裝啊!這一款也有出童裝,你的身材嬌小,穿最大號的童裝,一定很合身。」
「童裝?」曉舟一陣錯愕,好像有群烏鴉飛過眼前——哇咧!這個見鬼設計師太過分啦,竟然要她穿童裝?嗚嗚……
看著她忽青忽白的臉色,敖震邦溫柔地攬住她的肩。「沒關係,我們還是去別間逛逛吧,這裡可是百貨公司耶,要什麼品牌都有,一定還有更好的選擇。」
童裝……看著英挺俊帥的敖震邦,曉舟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道:「好啊!沒關係,那我就試試童裝,小姐,請你拿來給我試穿。」
「好,我馬上去拿。」
「曉舟?」敖震邦好錯愕。「你不用這麼堅持吧?」要委屈自己穿童裝?
她倔強且固執地道:「我不管!人家就是想跟你穿情人裝嘛,童裝也沒關係啊,只要穿起來合身,管他是童裝還是女裝?」
曉舟又進了試衣間,這次試穿的結果讓她非常滿意。
「哇,好好看喔,好合身呢!」她站在鏡子前,陰霾一掃而空,小臉青春洋溢、容光煥發,拉起敖震邦的手,快樂地轉圈圈。「你看。我們兩人看起來好登對喔!誰都看得出我們正在熱戀。」
「我們本來就在熱戀啊,你是我最親愛的女朋友。」敖震邦扣住曉舟的腰,黑眸鎖住她。「你怎麼了?曉舟,我覺得你好像……很沒有安全感?」
聽到他這麼一說,曉舟的眼眶突然泛紅,慢慢地低下頭。「對不起……我並不是不信任你,只不過,我真的……真的沒有安全感……」
敖震邦皺起濃眉。「為什麼?你為何會有這種感受?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好?我不夠體貼?你告訴我,我馬上改。」越是接近她,他越被這個單純的女孩所吸引,她的心思是這麼純淨,像是玲瓏剔透的水晶。他但願能好好地保護她,不讓她受到任何委屈。
「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的問題……」曉舟的聲音越來越低。「雖然我們已經在熱戀了,可是,我的心裡卻感到不安。因為你太優秀、太出色,我常常疑惑,你真的喜歡我嗎?傑出如你,怎麼會看上這麼平凡的我呢?你是金融集團的總經理,能力卓越,可以處理好多複雜的事。而我……我什麼都不是,我跟你……好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她不安地雙手絞在一起,語氣好憂愁。「我很呆、很笨,又沒有數字觀念。有時候,看到你下班後還會在書房望著電腦發愁,我就知道你有公事上的煩惱,我很懊惱,氣自己為何不能幫你分擔?我好怕……怕這場愛戀來得快,去得也快。我怕你會突然醒悟,發現我不是你要的女人,我怕你嫌棄我,討厭我。」
她哽咽了,強忍著淚水。「其實,我一直覺得自己不是你理想中的女朋友。像你這麼傑出的男人,身邊的女伴應該是個精明能幹、處事條理分明的女孩。她應該也很有數字觀念,可以和你暢談國際經濟趨勢、可以跟你聊各國股市……那些複雜的東西,我通通不懂。」
「傻瓜。」敖震邦長歎,不管一旁的店員,逕自把曉舟拉入試衣間裡,捧起她的臉。「真是個小傻瓜,居然在擔心這些無聊的問題?沒錯,你的確很沒有數字觀念,但談戀愛的人不需要數字觀念,戀愛只需要笑容和熱情。你是唯一可以讓我微笑的女人,只要有你的陪伴,我就感覺好輕鬆、好快樂。你無法征服數字,卻可以徹底地征服我的心,這樣還不夠嗎?還不是相愛的證明嗎?」
一句「你無法征服數字,卻可以徹底征服我的心」,讓曉舟心湖沸騰,眼淚宛如珍珠般顆顆墜下……
她擦著落到腮邊的淚水,傻呼呼地追問著:「真的嗎?你將來真的不會嫌棄我嗎?我真的很呆喔,除了會整理家務、種植花草之外,我幾乎什麼都不會……你在工作上遇到困擾,我都無法替你分憂,因為我根本看不懂你的工作內容,那些數字對我而言太可怕了。」
敖震邦微笑地緊緊摟住她,讓她貼在自己的胸前,清楚地感受他的體溫、他的心跳。「你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好好陪伴我,好好地愛我就夠了。工作上的事,我有助理、有秘書。秘書也許可以分擔我的工作量,卻無法給我甜蜜的感覺。」
他輕撫她的秀髮,一字一字道:「也許在你的眼中,我可以輕易處理好許多艱難的問題。可是,笨曉舟,你知不知道,我唯一想好好處理的,就是我們的感情,我最在意的珍寶——就是你的心。」
捧起她的小臉,他慢慢地親吻她,由額頭、眉間、鼻樑一路吻下,吻得深情而纏綿。「小傻瓜,不要再煩惱這些問題了,更不許懷疑自己,懷疑我對你的愛,知道了嗎?」
曉舟哭得更是淚眼朦朧,用力回抱住他。「我知道,我相信你,永遠相信你。」
心口盈滿了愛,他寬闊的胸膛像是最溫暖的海洋,而她是海洋上的小小扁舟,暖暖的海水包圍住她,讓她幸福地蕩啊蕩、蕩向幸福的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