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他們都擠在同一張床上纏綿到天亮。
白雪在清晨時分醒來時,常常會看見他正注視著她,跟著把她摟進懷裡,給她一個淺淺的吻。「妳夢到了什麼呢,SnowWhite?」
「我夢到你!」她總是這麼俏皮地回道。
她會用牙齒調皮地輕擦他的下唇,舌尖舔逗那豐厚的唇瓣,深入淺出地來回吻著,輕短的吻似乎比長吻還令他餘味無窮。
有時,她也會好玩地把腳丫子放在他的肚子上,得意地感受他的生理因她的磨贈而改變。直到床旁的鬧鐘像催命符般提醒他們--再不下床,就要遲到了!
每一天的早晨,對他們而言都是如此美好。
每晚,如果不用開會,冷秦武都會早早下班,和白雪共進溫馨的晚餐。有了生活重心的白雪,每天都將家裡整理得井然有序,屋子裡多了溫情和人味。
而最令她感動的是,他有空時竟會親自下廚,為她煮碗湯麵。
他的工作忙得不得了,是公司的賺錢金童,經常忙到深夜才休息,這樣的他竟會找出空檔為她下廚,她知道這碗麵裡藏著無盡的關心和溫柔,那是一個男人疼愛一個女人的表達方式之一。
雖然,他煮得不是很好吃,她卻認定那是一生中所吃過最好吃的面。
每當到了黃昏,她的心情就會特別開朗,因為那表示見到他的時間快到了。
這天傍晚,她哼唱著走調的兒歌,在洗衣機前整理洗好的衣服。冷秦武一聲不響地從身後摟住她,溫柔親吻她柔細的頸問。「達令,我回來了……」
白雪轉身,回應他一個熱烈且深情的吻,看看時鐘,語氣中難掩高興。「冷秦武,你提早回來了!」
「要叫我秦武!」他糾正地說道。
「是。」她順從地改口說道:「秦武,你今天過得好嗎?」
「不好。」他突然像個孩子似的賭氣說道。
「為什麼?」
「開會的時候,突然很想妳……害我漫不經心,報告錯誤百出!」他不甘心地說:「總裁當著眾主管的面前調侃我,讓我當場出醜……」他低下頭,用舌頭舔著她的耳垂,她立即酥軟無力地癱軟在他懷裡。
「我實在很想妳,開完會後就提前回來。」
「真的嗎?」這麼巨大的幸福,讓她幾乎要喜極而泣。
「難道會是假的?」他瞪了她一眼,馬上又哀嚎地說:「別用那種無辜的眼神看我,我會招架不住……」
她隨即跳到他的身上,雙腿夾住他的腰,他的大手也配合地穩穩托住她的臀部。她溫暖而貪婪的唇一再吻他的脖子,慢慢往胸膛前進,還不忘挑逗地問道:「你真的會招架不住嗎?」
「絕對會……」他順勢讓她坐在洗衣機上,解下她的襯衫鈕扣,捧起那巧致的淖圓親吻、逗弄著……一場親密的纏綿又從陽台蔓延到房裡,久久不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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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又一天的過去,他們都試圖忽略日曆上的數字。
時光無情,一轉眼,兩個月期限馬上就要到了。
兩個月的婚姻生活,猶如倒吃甘蔗般越吃越甜。她雖然捨不得冷秦武,不過卻也十分明白自己終究要離開,不該癡心妄想。
白雪始終知道,自己在冷秦武心裡的地位排行第二,不是第一,沈菱菱自始至終都是他的最愛。無論他們在床上如何的契合、水乳交融,他卻從沒有開口說過愛她,閣樓裡的人偶娃娃和照片也依舊擺放在那裡。
她也是一個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慾的凡人,會嫉妒也會吃醋,怎樣都無法忍受丈夫這種「另類」出軌,更不能容忍同一個屋簷下另一個女人的存在,儘管它只是個不會說話的玩偶!
問世間,情為何物?答案雖多,終不免一個簡單道理--兩情若是相悅,好事一椿;反之,若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一頭栽進去的人又不懂如何解開心中那股糾結的話,往往不是傷人便是傷己。
因為太愛他,害怕無法承受失去他的痛苦,甚至害怕當離婚的那一剎那,自己會崩潰,所以她封閉心底的某一部分,不斷地自欺欺人,把自己想成是有目的求取這段婚姻,是為了他的錢而結婚。就像奶奶曾經跟她在電話裡聊到的拜金女,找個有錢人閃電結婚,緊接著閃電離婚,名正言順拿到贍養費,就毫不留情轉身離開……
她還有兩個妹妹白晶和白燕必須照顧,冷秦武沒有理由或義務要擔負起這兩個跟他毫無關係的「拖油瓶」。
一切都會過去並且好轉的,她認為自己可以堅強撐過失戀和失婚那種千刀萬剮的苦痛!
要狠下心的時刻到了!
不能再讓自己對他存有非分之想,離婚、拿錢、走人,是唯一可行的不二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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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冷秦武不在的時候,白雪偷偷摸摸地準備一切。
首先是打電話回台灣,請姑姑將白晶和白燕帶到美國,然後她又回到原先住的花店閣樓,動手整理和清潔環境,添購一些孩子的生活用品。閣樓的空間有點小,她打算等贍養費一到手,再換間較大的房子,讓兩個妹妹有好的居住品質。
時間一到,她去機場接回白晶和白燕,請了保母來看顧她們……就等最後程序處理完畢後,她即將展開新生活!
她流著淚,心裡淌著血,顫抖地寫了封信,連帶留下一張簽好名的離婚證書,隨即悄然離去。
武
今天是我們結婚滿兩個月的日子,也是我們該離婚的日子!
我想我們不要再見面了,以免傷感。
依照法律,你要付個人一半資產的贍養費給我,我知道你有多少錢,查得到你每年繳給美國聯邦政府多少稅,別想賴我的帳!要給我多少贍養費,你心底有譜。希望你能遵守約定,這足我的銀行賬號,給你三天的時間,否則三天後我會採取法律途徑!
白雪
黃昏時候,冷秦武回到家裡,卻見屋子裡外黑漆漆,不像往常會有溫暖的燈光迎接他回家。
接著,他發現白雪不見了!
他瞠目結舌地瞪著躺在桌上的離婚證書。
女人心變得真快!怎麼會這樣?
前一刻她像只被捧在懷裡的溫順波斯貓,下一刻,她成了跟他索取大筆贍養費的吸血女!
難道她真是圖他的錢,有計劃的騙婚?
冷秦武只覺得天搖地晃,心一個勁兒的往下沈,如同陷入無底的深淵。
難道他的命運注定和父親相同?當年母親也背叛父親……
他以為當年那個晚上會是一生中最沮喪的日子,沒想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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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去哪裡?會躲到哪兒去?
白雪已經遠走高飛了嗎?他是否該動用黑道弟兄去找她?
不!那樣會驚動整個華人幫派,到時候他的面子哪掛得住。
而且不可能,她還沒拿到該得到的贍養費,怎麼可能說走就走!
由遠處海峽吹來的強風,挾帶著烏雲和山區的霧氣,屋外的天氣逐漸變差,很快地,下起了滂沱大雨。
該死!他怎能讓她這麼容易說走就走?-定要把她捉回來,給她一點顏色瞧瞧……
帶著沖天的怒意,不管外頭的狂風驟雨,他奔出門駕著車,在路上高速疾駛,四處搜尋她的蹤跡。
為什麼要冒著風雨出去找她?他為什麼拚命地想找回她?
這個問題令他頭痛,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繞了城裡幾趟都找不著後,他終於想到那個最有可能的地方--花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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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來到花店外,仰望二樓窗口溢出燈光時,緊繃不安的心頓時舒緩了,果然,她又回到這裡。
在奔馳過大街小巷後,突然看到一盞小小而溫暖的燈光,冷秦武的心稍稍安定了下來,那昏黃的燈光彷彿一點一點地滲透過他的心防。
停好車,他冒雨跑到花店門口,空氣裡綿綿密密的雨絲,一如他紛擾的心。
他用力拍打大門,寧靜的雨夜裡,聲音之大,連二樓都聽得清清楚楚。
會是誰呢?
白雪心神不寧,猶豫著該不該去開門。她和兩個妹妹在房裡玩耍,小孩子剛開始適應新環境,本來還擔心會水土不服之類的,幸好兩個妹妹都很乖,也很聽話,沒有吵鬧。連續不斷的敲門聲,讓她有股不祥的預感,但是妹妹們已經有些受到驚嚇,無論來者是誰,她只能硬著頭皮去打發對方。
花店裡散發凋落的玫瑰花和紫羅蘭的氣味,白雪小心翼翼地下樓,打開內側的門,從木門上的貓眼往外一探,隨即瞧見他擰著濃眉,緊抿著唇,整張臉的表情宛如用刀子雕刻過,冷肅堅硬。「怎麼……怎麼會是你?」
天啊!他怎麼可能追來?是那張離婚證書有何不妥,他才會追來嗎?
「我不讓妳就這樣就跑了!」隔著厚重的木門,他的語氣冷冷地,有如冬天的北風,一字一句地說著。「為什麼妳要偷跑?」
「我……」她撫著胸口,定定心神,然後盡量讓語氣理直氣壯地答道:「我們離婚了,我當然要搬出來啊!」
「是嗎?哼!」眼神轉趨陰狠,他一副快要噴火的模樣。「開門,讓我進去。」
「不要!」不能讓他進來,白晶和白燕正在二樓玩得高興呢!「我們離婚了,你沒有資格進來我的房子!」
他冷笑一聲,讓她感到一陣寒意。「那我告訴妳,我還沒有簽字,根本不算數!」
「什麼……」她慌了。
「開門!」他鐵了心要跟她把事情「處理」好。「不開門的話,我會大吵大鬧,鬧到街坊鄰居報警處理,我們可以一起進警察局……」
「你真的要給我難堪嗎?」她還是個學生,如果真把事情鬧大,那她的名譽不就糟了?
迫不得已,她只好把門打開,他馬上衝進來,使勁把她攬緊在懷裡。「為什麼妳說走就走?」怒氣熊熊燃燒著,她第一次體驗到他的怒火。
不行!她不能軟弱!
「不要碰我!」她用力推開他。「我們一開始就說好的,兩個月期限一過,就要離婚!」
「就算是如此,也不是由妳開口!」他盯著她,不容她退卻。「應該是由我來主導,而不是由妳開口拋棄我!」
她不告而別的行為,讓他徹底覺得受傷,畢竟骨子裡留著黑道大哥的傲氣,向來只有他不要女人,這次卻栽了個大觔斗,他無法嚥下這口氣!
事實上,最重要的是,他無法想像失去白雪的日子。
「夠了!」她怕他太大聲咆哮,會讓樓上的妹妹們受到驚嚇。「好!長話短說,你究竟要怎樣?」她將話說得透徹明白。「這原本就是各取所需的婚姻,我們當初就說好的……」
看她一臉問心無愧的模樣,他啞口無言,偏偏他就是不甘心,不想如她願地簽字!他後悔了,這是什麼莫名其妙的協議?他不要履行。
樓上突然傳出小孩的哭泣聲,白雪頓時驚惶失措,心裡直喊糟。
冷秦武臉色一變。「妳的房子還有誰?」不待她回答,他倏地往樓上衝,白雪猝不及防,擋也擋不住。
一上樓,他看到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女孩,正坐在白雪的床上哭。
匆匆跟著他上樓的白雪立刻衝過去抱住其中一個。「不要哭,不哭、下哭喔……」一邊安撫著懷裡這個,她拿起玩具哄另外一個,那寵愛她們的模樣,儼然像是孩子的母親。
看到這幅情景,冷秦武自行將前後因果連貫起來,他的神色陰晴不定,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那是妳的孩子?原來……妳欺騙我!妳根本結過婚,還有孩子了!妳是不是早有預謀而來,一切都為了我的錢?」
「胡說八道!」白雪簡直氣炸了。
他難道忘了,新婚之夜她把清白的身子給了他嗎?
「說!妳跟誰生下來的?」他抓住白雪細弱的肩膀,用力搖晃她。「說!說!妳怎能騙我?說!我要殺了那個男人!」
「放開我!」白雪只覺得一陣暈眩,拚命想掙脫出他的掌控,用拳頭捶打著他。「放開我!你快……放開我!」
看到眼前突然出現凶神惡煞抓著白雪不放,白雪也一邊哭喊一邊捶打著,白晶跟白燕哭得更厲害了,現場陷入一片混亂。
「姊姊!」白晶叫著。
「媽媽!」白燕叫著。
兩個妹妹,一個叫姊姊,一個叫媽媽,因為白雪跟媽媽長得很像,小小年紀的她們有時會把白雪當作死去的媽媽。冷秦武聽到小孩放聲哭喊,更是火大。
「不准叫了!」一想到那是白雪和別的男人所生的孩子,他就無法忍受,遂伸出手要抓兩個小孩。
「不准碰她們!」白雪撲向前阻止他,情急之下,她咬住他的手腕,痛得他總算恢復些理智。
「姊姊!媽媽!」兩個妹妹哭得唏哩嘩啦,還伸出手來要白雪抱。
姊姊?這個稱呼總算讓稍稍回過神的冷秦武聽進去了。他疑惑地注視兩個女嬰,發現她們跟白雪長得很像。
「妳到底是她們的姊姊,還是媽媽?」他冷靜下來,面對她質問。
白雪硬脾氣一來,不想再做任何解釋。「你管不著!」
「說!」
「不說!」她把頭偏轉到另一邊。
「說、清、楚!」他捉住她的下巴,硬是把她轉向他。「說!」
拗不過他的執拗和蠻力,她氣得眼淚又快掉下來。「我還真偉大,跟聖母瑪利亞一樣,都是處女媽媽呢!」
「妳……」他似懂非懂,卻隱隱捉住些線索。「難道,她們不是妳的孩子?」
這時他終於憶起她的第一次……雖然現在的科技可以重新製造處女膜,不過她的羞澀和清純,絕對逃不過他的利眼。
白雪緊咬著唇,氣得渾身顫抖,不想再多說話。
忽然間,他覺得自己太衝動了,語氣也柔和下來。「告訴我,這對雙胞胎究竟是妳的什麼人?」
「她們是我的責任,我不可能撇下她們不管!」她先把話說在前面。
「妳是為了她們而騙我的?」他揚起眉,不悅地問道。
「我才沒那麼差勁!」她大聲反駁。
「妳明明就是藉由婚姻在騙我的錢……」他故意越說越難聽,要逼她說出實話。
「沒有。」
「有。」
「你--」這招激將法果然奏效,白雪氣呼呼地背過身子,乾脆一股腦兒地全盤說出--
「她們是我的雙胞胎妹妹白晶和白燕,我們相差了將近二十歲,所以不明瞭的外人都以為她們是我的女兒……我的父母在去年一場車禍裡不幸喪生,所以養育她們的重擔就落在我身上。我承認我很需要錢沒錯,畢竟養兩個妹妹需要很多錢……」
一直以來,她唯一所仗恃的就是那份驕傲,她擁有極強的自尊,從來不開口求人,無論是多大的難題,她都硬著頭皮,咬緊牙關,獨自扛下來,縱使打落牙齒和血吞,那份痛也是自己全數吞下。
而冷秦武這陣子和白雪相處以來,也見識到她這種個性。
「妳為什麼不跟我說清楚?」
「我為什麼要跟你說?」
他們眉對眉、眼對眼,眼神裡都有著不妥協的倔強。
「我有不說事實的權力,況且,一開始你雖然有『把柄』落在我手上,我藉此才跟你協議結婚,現在離婚後,也有權跟你要贍養費!」之前,她很希望拿到這筆錢,現在她卻不想要了,此刻他那失望、痛心的表情,令她覺得難受。
「原來……」他咬牙切齒地道:「妳最終還是看在錢的分上,是不是?」
「隨便你怎麼想,我現在說我從沒貪過你的錢,你也不會相信了!」
她明白自己怎麼說怎麼下對,一開始她只想嫁給他,一圓少女的美夢,誰知誤打誤撞,現在情況竟演變成像是她一開始就為了錢而結婚,打算離婚後大撈一筆贍養費。
她轉過身,抱起哭到慘兮兮已經累斃的白晶和白燕,安撫她們睡覺。突然又想到什麼似的,她回頭對他補了一句話--
「反正法律上我絕對站得住腳。」
既然話都談開了,現下就看要怎麼善後了。
冷秦武沒答腔,冷眼看著她哄孩子睡覺。
等孩子困了,白雪分別將她們輕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少了小孩的哭鬧,現在是兩個大人解決問題的時候了。他突然冒出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話--
「一個女人照顧兩個孩子是很累人的事,妳一個人做得來嗎?」
「這是我的責任跟義務。」她有些疲累地回答。
他冷冷應道:「哼!妳真是不知好歹,我不會輕易答應離婚,更不會那麼容易讓妳拿到贍養費的!」
「你說話下算話!你不給錢的話,我們就上法院……」她氣得咬牙切齒。
其實,冷秦武得知真相後,先前的怒火已經被澆熄了大半,原來她是為了照顧兩個妹妹才會出此下策。
她這個大笨蛋,為什麼不讓他分擔這個責任呢?要養大她這兩個妹妹有什麼困難呢?他有得是錢,他可以幫她,而他正打算這麼做。
「別再說了,也別再吵了!我不管妳到底是不是為了錢才嫁給我,這件事我不再追究,當作從沒發生過!」他大手一揮,正色地說:「好了,該回家了!」
「回家?」聽到這兩個字,她的心底泛過一陣苦澀。
端視著眼前美麗的小臉,他堅定地說:「無論如何,我不打算放妳走!」
她呆呆望著他,心中掠過一陣惘然。
他不是愛沈菱菱嗎?為什麼又執意要留下她……
「走吧!」他說得輕鬆,牽著她的手就要往外走。「還有妳妹妹,帶她們一起回家吧!」
她轉頭看著有如天使般沈睡的兩個妹妹,冷靜地對他再次警告。「你可要想清楚,現在我可不是一個人,還有兩個妹妹,這個責任一負就是一輩子。」
「我不可能丟下妳兩個妹妹不管,她們需要妳,況且妳本來就要照顧她們!」由他的話來看,他接下了她的「重責大任」。「現在妳跟著我,理所當然這責任由我來扛!」
她的眼裡泛起霧氣,既感動又激動,不由得再次出聲提醒:「你要想清楚,萬一……」
「不會有萬一,我會替妳請兩個傭人來幫忙照顧上讓妳不用那麼累,好好享受當冷夫人的滋味。再說,看妳照顧兩個三歲大的幼兒,一副笨手笨腳的模樣,那才是大有問題!」
「為什麼……」晶瑩剔透的淚珠滾滾滑落,她感動莫名地哽咽說道:「要對我這麼好……」
「傻瓜!」他將她摟在懷裡。「因為妳是我老婆啊!」
她用力咬住下唇。究竟誰才是傻瓜?她本來就愛他啊!
不過……她才不要讓他知道!
在冷秦武的堅持下,她立刻動手收拾好輕便的行李,由他抱著兩個妹妹,就在深夜裡,回到屬於他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