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人眼簾的景象,驚得她幾乎窒息。
黎柏藍顯然剛沖完澡,全身赤裸裸的,爪用一條毛巾擦拭著。毛巾是新買的,上面的價格標籤還沒除去。
閔樂琪呆若木雞地站著,心臟掹跳。
她看見黎柏藍的「肯德肌」、「葡萄乾」、「火雞脖子」和「火雞胗」……然後她看到他用浴巾從容地圍住下半身。
他突兀的動作令她脫離了恍惚狀態。
「呃……我忘了家裡還有你……」她轉身,衝回自己的臥室。
她站在自己的床前,兩手緊搗著發燙的臉,緊閉著雙眼,試圖抹去她所看見的。
他幹嘛不鎖門?他是不是故意獻寶?討厭!她要是長針眼,絕饒不了他。
她聽見浴室門打開的聲音。怎麼辦?已經來不及上班了,她想去刷牙洗臉,可是又不好意思看到他。
別傻了,她告訴自己,她有什麼好不好意思,被看到的是他的裸體,又不是她的。
閔樂琪走山山臥室,黎柏藍正赤裸著上身,下半身圍著浴巾從浴室工疋山山來。他的頭髮濕答答的,細小的水珠在他寬厚的胸肌上閃閃發亮。
她穩住呼吸。「對不起,對不起,我什麼都沒看到。」
「什麼都沒看到!?我不相信,那麼大——你看不到?」他氣急敗壞地說。
他那個大不大,她不知道,因為沒人可比較。可那是她看到的第一個……那個看起來好像火雞脖子和火雞胗……以後感恩節再也不吃了。
「好啦,我看到了,也沒什麼。」她只是想表現自己並沒受到驚嚇,哪知這對男人是一種羞辱。
「沒什麼!?」他齜牙咧嘴,「你知道嗎?大部分男人XX後大概有六到八公分,而我的海綿體還沒充血,就已有那個長度……」
「你不要說了!我不想知道有關男\性\生\殖\器\官的知識!」她搗住耳朵。
「我換另一種方式讓你瞭解,曾有上百名女性對它讚不絕口。」他洋洋得意。
聽到他和百名女性上床過,不知為什麼,她心裡竟冒起一些酸味泡泡。
「和那麼多女性上床,你去做愛滋病檢驗沒?」她尖酸地說。
「你儘管放心跟我做,我都有用保險套。」
她寒著臉,「我才不會跟你做那種事!」
「那種事叫做愛。」他的微笑傭懶,而且帶點yin\蕩。
「做愛?你根本不懂做愛的意義,你感興趣的只是性。」
他耙了耙頭髮,咕噥地說:「你對我的誤解還真大。我承認我以前是不好,年少輕狂,但我已經不一樣了,你沒發現到嗎?」
「我根本不認識以前的你,哪知道你什麼地方不一樣?」
「以前的我,在住進你家的第一天,就會把你壓在床上,但我並沒那麼做。」
「哎呀!原來我引狼入室了!」她像演小鬼當家的麥考利一樣拍頰驚呼。
「我承認,我對你—直有非分之想,但是我說過,—切都由你決定……」他自嘲地一笑。「那可真是個難以遵守的諾言!你一定得知道,我實在無法控制自己對你的yu\望。」
她瞇細了眼看他。「我看我得考慮是不是現在就請你搬出去!」
「不要這麼無情,我只是想而已,並不會真的做。」
「不說這些了,你還不快穿衣服,上班已經來不及了。」
「小姐,今天不用上班,國定假日。」他像突然想起什麼似地問她:「你的腳好了?」
「你不問,我還沒發覺,完全不痛了,昨天晚上謝謝你了。」她說完就走進浴室。
洗完臉後,她看著鏡中的自己,突然發起呆來。
如果有一天她不小心和黎柏藍上床……由於她是處女,所以無法想像床上風光,不過,她可以想像得到做愛後的場景——
她坐在床上,被單拉到下巴,而黎柏藍站在床尾的地方,像肥貓吃完魚的表情對她說:「這只是性……」
閔樂琪指著鏡中的自己,「你給我小心喔,不要傻呼呼的。」
***
閔樂琪出浴室,走到客廳,黎柏藍剛好從門外進來,帶了牛奶和三明治。
吃過簡單的早餐之後,閔樂琪宣佈:「上課時間到了。」
黎柏藍聽了呻吟得跌坐進沙發裡。
「別唉唉叫了。」她搬出一個厚卷宗,上面標著「黎氏企業——現金帳」。
他隨手翻翻,馬上覺得頭大。全是些圖表和數據分析。「嘿,我對這些數字一點概念都沒有,能不能說明一下?」
接下來幾小時,黎柏藍專心聆聽閔樂琪的解說。他沒念過商,不過她軟他的概念,可使他至少在董事會上不會答出讓人笑掉大牙的答案。
快十二點時。
「中午想吃什麼?要不要叫比薩?」黎柏藍突然說。
「可以呀……」她站起身。「我去打電話。」
打完電話後,三十分鐘內比薩送來。
他打開電視後,坐到她旁邊。他給她倒杯可樂,也給自己倒。
「請你轉台好不好,我知道老虎也要吃東西,但是我看它吃,食yu\全沒了。」
「反正現在也沒什麼好看,新聞又都是藍綠陣營吵來吵去。」他索性把電視關掉。
「我一直很想問你,你那六年是去哪裡?」
「世界各地,美洲、歐洲、非洲,還有去南極看企鵝。」
「好棒喔!」她羨慕不已。這是有錢又有閒的人才能做的事。
「那段特別的經驗給我很大的成長,認識世界各地的朋友,瞭解各國民族的差異,比如印度人從姓氏即可看出階級、利北亞回教徒小吃豬肉、義大利男人比女人還愛漂亮。」
「你一定遇到很多有趣的事!」
「嗯,也有驚險的事,有一次我差一點死掉。」他從沙發廠的提袋裡拿出—塊「沙漠玫瑰」結晶行。「三年前我在利比亞、阿爾及刊亞和突尼西亞的交界地,被阿兵哥拿槍指著頭,後來我交出身上所行的財物,才保住一命。
那時我看到旁邊全是白鹽湖,上面佈滿了玫瑰形狀的地質結晶,我撿了這塊帶在身上,做為大難不死的紀念。」
「給我看。」她伸出手,他把沙漠玫瑰給她。「真的奸像玫瑰花,好漂一兄。」
「你比較漂亮。」他盯著她看。
他看她的樣子,好像她沒穿衣服,「沒有啦。」她的心怦怦跳。氣氛變得好怪……
「不,不看了,一下看太多,我怕你的腦袋裝不下。」她想了一下。「下午我們去百貨公司,給你買套西裝,我知道你不喜歡穿西裝,但是董事會時二疋要穿。」
下午,他們開車來到1O1大樓。
閔樂琪在一排排西服架上挑選著,而黎柏藍只是站在那兒,一副對什麼也不感興趣的神情。她舉著一套雙排扣的亞曼尼西服,問黎捫藍:「這套怎麼樣?」
「我討厭它。」
「我覺得還不錯,又是名牌,你試穿一下。」
他從她手上拿過衣服,就向試衣室走去。
三分鐘後,黎柏藍換好衣服出來,閔樂琪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幾乎要跳出來!此刻的他看來是如此的俊雅迷人,活脫脫是一位優秀而典型的年輕企業家,她簡直為他傾倒。
「我希望你常常這樣看我。」
「怎樣看你?」她立刻回過神,反問道。
「好像我是蛋糕上的草莓,很想一口吃掉。」
「你的想像力太豐富了,我只是覺得人要衣裝、佛要金裝,你還真像企業家。」
買完西裝後,他們走出百貨公司。
「你現在就要回去?還是去吹吹風?」
「吹吹風。」她回答。
「我來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