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又回過頭,瞪了限那厚顏無恥、硬是跟在他身後的可惡家火。
齊叔浩如刀般銳利的眼神,讓邢衛忍不住瑟縮一下。」都已經三天了,你還在生氣啊?」
「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齊叔浩怒目相向。
邢衛再也顧不得和齊叔浩的約定,上前緊抓住他的雙臂吼道」我不准你這ど說,把話收回去,否則我要再次催動藥咒了
齊叔浩倔強地緊抿雙唇,不肯回話。
邢衛見狀,嘴裡唸唸有辭的吐出一連串的低詔。
不久,齊叔浩的表情逐漸改變。他雙頰潮紅、緊蹙著眉,似乎在忍受著某種折磨。
邢衛嘴裡的模糊呢喃依舊未停。
齊叔浩的氣息混亂而急促,喉間發出極力壓抑的低嗚」夠了!別再念了!」他喘息地吐出這句話後,仰首堵住邢衛的嘴。
邢衛停止了唸咒,繼而恣肆的掠奪那永遠嘗不夠的紅唇。
齊叔浩的理智在哀號,但他的身體卻渴求邢衛的親吻和擁抱。
三天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
他總昱忍不住對邢衛發火,總是認為下一次一定能用意志力戰勝藥咒。可是,他卻沒有一次成功。
「啊!不要……」齊叔浩被堵住的唇發出模糊的低語,試著阻止邢衛竄入衣襟、在胸前作亂的大手。
不要!三天前的那種事!他不相心再經歷一回。
感受到齊叔浩因惶恐而僵硬的身體,邢衛壓抑下自己燃起的慾望,慢慢將唇手撤離他身上,卻仍捨不得放開地將他攬在懷中。
齊叔浩得到了自由,總算鬆了口氣,努力調整自己紊亂的氣息和體內的騷動。
他被邢衛下了藥。
只要邢衛一催動咒話,他體內的藥效就會發作,就會像發情的動物般忍不住渴求他。所以,在三天前藥力初次發作時,他才會……
齊叔浩拚命壓抑下腦中浮現的景象,讓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
邢衛以藥為要挾,逼迫齊叔浩答應讓他同行。齊叔浩雖勉為其難的答應,卻心有不甘,因而路上還是吃了不少苦頭。
「為什ど你要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對待我?你的自的到底是什ど?」
這個疑問,齊叔浩在這三天之中已問了不下十次,但邢衛的答案卻總是無法讓他相信。
「我要和你在一起。」
邢衛因為相心與齊叔浩同行,便不擇手段以這種方式達到目的,且擅自以保護者自居。
一日齊叔浩對他發怒!要強行趕他走,他便催動藥咒,逼得齊叔浩最後還是只能喘息的在他懷裡求饒。
「你未免也太一廂情願了。你有沒有問過我想不想和你在一起呢?」
「不管你想不想,都得和我在一起。」
「你……」
齊叔浩從沒聽過這ど霸道猖狂的宣告,氣得漲紅了臉,差點說不出話來。」你以為你是誰啊!可以這樣任意胡來。」
「我是邢衛,一個相信自己的力量的人。」邢衛說得自信滿滿。
「少說大話了!」齊叔浩嗤之以鼻。」若你真的那ど自信,又何必用藥物控制我,你分明只是裝腔作勢。」
齊叔浩的反駁,讓邢衛略略變了臉色,隨即無所謂的聳聳肩,說道」隨你怎ど說吧!反正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齊叔浩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能將那可惡的臉一掌打爛;但一想到後果,他硬是將滿腔的怒火壓抑下來。
「你若不怕丟了性命,就跟著我吧!我可日疋要去尋仇,屆時你若有個閃失,我可不管。而且我還有兩個師兄,一個師弟,若他們知道你對我做的事二定會毫不猶豫的將你大卻八塊。」
齊叔浩原想恫嚇邢衛,沒想到邢衛瞼上卻浮現一抹冷冷的笑意,用冰一般的凜冽的眼光,無懼地迎視他。
「就算你有十個師兄弟,我還是一樣要定你了。」
齊叔浩全身竄過」陳戰慄,倉皇地推開邢衛,遠離他的逼視。
惶恐不安的情緒,是在十五年前就被他漠視了的情感,為什ど如今會被刑衛挑起呢?
不行!他無論如何都要從邢衛身邊逃開,那種讓人痛不欲生的情緒,他寧可死,都不願意再嘗試了。
「怎ど?會冷嗎?」邢衛追上了齊叔浩,語氣溫柔得不像是會說出那ど蠻橫的話的人。
齊叔浩差點就心動了,但他還定寒著瞼,冷冷地將那搭在肩上的手臂推開,逕自往前行去。
夕陽殘照下,映著邢衛落寞寂寥的神情,滿含惆悵的瞳眸定定地追隨著眼前逐漸遠去的身影。
齊叔浩始終沒有會頭,若回了頭,恐怕他會驚訝得目瞪口杲吧!
當晚,兩人在一間小客棧下榻。
齊叔浩對邢衛的態度由憤怒轉為冷淡,幾乎是無視於他的存在,對於他言語上的挑釁也無動於衷。
見齊叔浩真的賭上了氣,邢衛也就退了步,沒再去逼他,只是眼光不時瞟向他眼前幾乎是原封不動的飯菜。
「我不吃了!」齊叔浩停箸,站起身。
「你根本什ど都沒吃。」
「氣都氣飽了,哪還用得著吃!」齊叔浩扭頭轉身,大步往房裡走去,見邢衛沒追上來,他不禁感到有些訝異。雖然心裡感到慶羋,齊叔浩卻一點都不敢掉以輕心,畢竟身體裡還存留著邢衛的迷藥。
他打算今晚再賂一次運氣,若能逃出邢衛的視線,聽不到他念的咒語,藥效也許就不會發作了。
一旦拿定主意,齊叔浩早早就上了床,養精蓄銳,等待夜晚的逃脫計畫。*****
窗外,一聲聲的打更聲清楚的傳入齊叔浩耳裡。他雖然緊閉雙眼,卻沒有一點睡意,伸長了耳朵,提心吊膽的提防接近他房間的腳步聲。
終於,在約莫過了半個時辰之後,邢衛回到對面的房間,齊叔浩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
又過了一個時辰,窗外夜深入靜,只遠遠聽得見幾聲狗吠。
齊叔浩翻身下床,拿過桌上行囊,躡手躡腳的走到窗邊,輕悄悄推開窗扉,縱身跳下。
一想到自此脫離邢衛的糾纏,飛越的身體,不由得多了一份輕盈。
完美的落地之後,齊叔浩拔腿想跑,但身後突如其來的聲音,卻讓他如石雕般僵立在冷清的黑暗街道。
「睡不著,出來散散步嗎?」
那由高處傳來的落寞聲音,正是齊叔浩最不想聽到的。
僵硬的轉過身體,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一道被月光染成青白色的孤影,佇立在客棧的屋簷上。
齊叔浩愣愣的瞧著那看不清臉龐的人影。
邢衛如水流瀉的黑髮長及腰際,頭髮與衣袂隨著輕風飄拂,讓人有種他將隨風飛逝的虛幻錯覺。
齊叔浩一時看傻了眼,竟忘了要逃。待想起時,邢衛已縱身一躍,來到他眼前深藏不露的表情隱在月色之中,讓齊叔浩瞧不清他此時是嘖、是怒。
「夜裡還涼,回房裡去吧!」邢衛塔上齊叔浩的肩,一把就摸到他的行囊,他頓了頓,說道,「夜裡散步還不至於得帶行囊吧!這ど怕被人偷了嗎?」
邢衛竟然替他找會階下,齊叔浩百思不解。在齊叔塔還沒想清楚到底是怎ど一回事時,他已被半推半扯的帶回客棧。甚至,還沒從逃脫失敗的錯愕中清醒時,他已被推進邢衛的房間裡。
「做什ど!我回我自己的房間。」。
齊叔浩才一轉身,邢衛已經一個箭步擋在房門口,不懷好意的叮著地。他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已經知道自己今晚約命運了。
「你要主動過來抱我,還是要我催動藥咒,讓你受不住地求我?」
「你這冷血的魔鬼!」齊叔浩斥罵的聲音顫抖著。
「錯了!」邢衛笑箸搖頭,一步步向齊叔浩逼近。」我的血是熾熱的。從見到你的第」眼開始,身體地的血液,就滾燙得彷彿要將整個人燃燒起來似的;不信的話—你要不要摸摸看?—皮膚卜的血,真的很燙。」
「不要!」齊叔浩揮關向他伸來的手。」我不要碰你,也不要聽你說莫名其妙的話。」
齊叔浩高亢的聲音在房裡瓡熊菕A微顫的身體搖搖晃晃,就快站不住腳。
俊美的臉龐淨是不屈服的倔強,一向澄澈的明眸卻染著迷濛熱氣,就像眼淚隨時會溢出眼眶似的。
他不落淚的,也沒有人能動搖他的心。
為什ど他會感到如此惶恐,為什ど他會害怕眼前這個男人?
心緒動搖的齊叔浩找不到答案,令他心跳異樣加快、讓人身不由己的魔音,再一次侵入他耳裡。
三天前,齊叔浩第一次聽到這種聲音,他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亂了心性,邢衛乘機擁抱了他。
但最讓齊叔浩無法忍受的,並不是被男人擁抱這件事;而是他竟陶醉在邢衛的懷裡,為他的熱情而心神迷亂。
他最痛苦的是,無法原諒軟弱的自己。
雖然有心克制,但齊叔浩白皙的雙頰仍然染上了紅暈,雙眸透箸難以壓抑的渴望。
可他再也不想重蹈覆轍了!
齊叔浩想起袍袖裡拿來當作暗器的飛鏢。他立即伸手掏出一枚飛鏢,將銳利的尖端往撩起衣袖的手臂用力劃過,一陣刺痛隨之而來,頓時鮮血飛濺。
「叔浩!」驚見齊叔浩自殘,邢衛嚇得面如死灰,早已忘了唸咒。但是為什ど?」
「這樣你就無法控制我了!」
齊叔浩因疼痛找回了理智,但不知為何,他卻感受不到一絲勝利的喜悅。
「你真是個傻瓜!和我在一起,真的有那ど痛苦嗎?」
邢衛衝上前,一手抓住齊叔治握著飛鏢的手腕,一手捧起受傷的手腕,灼熱的唇往那流著血的傷口吻去。
「不要!」齊叔浩瑟縮地想收回自己的手,無奈邢衛卻不肯放手。
紅色的舌,溫柔舔吻過被飛鏢割裂的傷痕。濕暖的愛撫,奇特地減緩手臂上陣陣的痛楚。
齊叔浩被惑人的暈眩攪得一團迷亂,驚愣得動彈不得。
邢衛的喉頭滑動,腥鹹的血液就隨著唾液,流進他體內。
「不要……好髒。」
齊叔浩軟弱的抗議,阻止不了邢衛。
在將齊叔浩的血舔盡,而傷口也不再流血時,邢衛才緩緩地抬起頭。如黑夜星辰般閃爍的晶亮黑眸,直勾勾地瞅箸齊叔浩;而伸出的舌頭,緩緩地舔去唇邊殘留的鮮血。
「啊!」
邢衛隱含暗示的動作,引發齊叔浩體內的騷動,滾燙的血液亙竄腦門。
齊叔浩直覺地想逃,但他才一動,邢衛急湊上來的唇便吻住了他。
「嗯……」混合著血腥味的吻,挑起齊叔浩莫名的悸動。
他並沒有聽到邢衛的咒語,身軀為何發燙?為何意亂情迷得不能自待,直至背抵著鬆軟的被褥時,齊叔浩才警覺自己被推到床上,而邢衛的手正忙「反抗啊!別任人宰割!齊叔浩在心裡狂聲吶喊,但喉間卻只能發出低低的嗚咽。
邢衛似乎也察覺他的異樣,揚箸眉,用驚詫的眼光瞧著他。
無法忍受自己狼狽的模樣,竟落入邢衛眼裡,齊叔浩緊閉雙眼,避開他灼熱的眼光。
「你好美!」邢衛在齊叔浩耳邊柔聲低語,掠奪的手卻毫不留情地扯掉齊叔浩身上最後的遮蔽物。
邢衛無意欺負齊叔浩,可是,他就是無法克制想擁抱他的念頭。這或許就是宿命吧!
邢衛輕歎一聲,掏出懷裡的巾帕,將齊叔浩手臂上的傷口包紮起來。
齊叔浩的身體微微顫抖,白暫光滑的肌膚泛著淡淡的粉紅,一絲不掛的纖美軀體上,只有邢衛為他綁上的巾帕。
如此誘人的景象,任邢衛有剛鐵般的意志,也不得不為之傾倒。
大手輕撫上那柔膩得讓人愛不釋手、如絲緞般的肌膚,輕吻隨之落下。
「嗯……」齊叔浩輕咬著唇,忍下這難耐的折磨。
漸漸地,邢衛的逗弄愈來愈大膽,齊叔浩的氣息也隨之急促,額上和兩鬢顱巴國國—鄰地冒著細汗。
不可以認輸!不可以在他沒有催動藥咒的情形下屈服。齊叔浩嘗試做最後的援助扎,不肯就範。
「可惡!睜開眼睛看著我。」邢衛以宛如要將人捏碎般的力氣,緊攫起齊叔浩的下巴。
齊叔浩緩緩的張開倔強的雙眸,映入眼中的,是邢衛閃動著的火紅憤怒,及無措狼狽的眼光。
「我一定會讓你喜歡上我,就像我喜歡你那樣。」
邢衛不讓齊叔浩有反駁的機會,落下的吻蠻橫地奪去他的雙唇,唇舌強勢的糾纏,似要將他吞噬。
須臾,灼熱的唇在齊叔浩還來不及鼓是力氣反抗時,就迅速離去。
齊叔浩還沒從錯愕中清醒,裸露的身子就被溫暖的被單,以及刑衛龐大的軀體緊緊包裹住。
「我不會再強佔你,但你也休想我會放過你。」
邢衛自以為是的無理宣示,雖讓齊叔浩不是滋味,卻悄悄的鬆了口氣。他以為今夜又要遭受他的蹂躪,沒想到能逃過一劫。
僵硬的身體少了反抗的敵意,逐漸恢復柔軟,不再像刺螺般緊繃。這會兒,齊叔浩卻敏感的意識到環抱著地的強健雙臂所展現的佔有慾,頓時五味雜陳。
他不想屬於任何人,也拒絕了邢衛的求愛,可是……為何他會覺得邢衛的懷抱很溫暖?他是不是因為獨自一人太久,孤單寂寞得過了頭,才會產生這種荒謬的錯誤感覺?
齊叔浩的混淆思緒還沒有釐清,卻模模糊糊地在邢衛懷裡睡著了。他明明還不想睡的啊!他困盹的意識,微弱的反抗箸。
虛無縹緲的感覺,讓他恍如署身夢境中。
邢衛悄悄的離開他的身邊,齊叔浩咕噥著抗議突地放開他的溫暖。
隱隱約約傳來對談的聲音,他卻聽不清是什ど,也睜不開雙眼。
替齊叔浩蓋好被單,邢衛轉身不懷好音一地瞪著不請自來的客人。
「你來做什ど?」
被邢衛厲聲質問的,是小知何時突然出現在房裡的冥老。他面對怒氣沖沖的邢衛,卻是一臉自在,"你這是對老朋友該有的態度?"
「是閻君命你來捉我的是嗎?」
「非也!非也!」冥老笑著搖頭。」我這把老骨頭怎ど鬥得過你呢!要捉你的另有其人。我只不過是來瞧瞧,那個讓你甘犯冥律、做出傻事的人。」
一聽冥老不是來捉他的,邢衛警戒的神色才緩和下來,但仍防備地擋在床前,不讓他接近齊叔浩。
「我要處理些私事,希望你向閻君傳達一聲,多給我些時日,事情結束我自會回到冥府府。」
「怎ど可能?閻君才不會接受這種理出。」
「拜託!」
「好吧!我就替你說項,成不成我可沒把握。」
「多謝了!你的恩情我日後必報。」
「免了!免了!我老頭又不是沒欠過你的。」冥老不耐地揮揮手,原本輕鬆自在的面容忽而轉成嚴肅」只是你自己得多斟酌、斟酌才好。我認識你也算久了,可沒見過你這種行徑,你可別真動情了。」
「哈!」邢衛噗吭一聲,笑了出來,似乎是冥老說了極度可笑的話。」我這人連血都是冷的,哪有可能對誰動情,你別說些無稽之談。」
「可是……」
冥老擔憂的目光望向邢衛身後的床鋪。
邢衛猜出了冥老沒說完的下文!解釋道」我欠他一份人情。他會落得今日孤苦零丁的命運,都是因我而起,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又死於非命。」
「這種事你能和閻君商量啊!你太擅作主張了。」
「和閻君商量也不一定能夠得到通融,而且在我知道時,已是時間緊迫,我非得立即趕來救他不可,根本無暇思及後果。」
「是啊!你這無暇思及後果的態度,可得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我明白」
邢衛一句我明白,堵得冥老無話可說。他歎口氣,邊搖頭邊說道」既然你都清楚明白,那我多說也無用。」
在勸說無效的情形下!冥一老死心的離開。他的身形逐漸化成輕煙,終至消失於無形。
房間裡又恢復了原來的寂靜。
邢衛並沒有因冥老的離去而鬆了口氣,相反的,他深刻分明的五官上籠罩著—層陰霾。
邢衛並不擔心自己的處境,他只怕保不住齊叔浩。他自己怎樣都無所謂,但他—懿一抽
一定要讓齊叔浩活下去。
悄悄的躺回床上,邢衛重新將他視如至寶的齊叔浩擁入懷裡,同時撤去束縛齊叔治的法衛。
不一會兒,齊叔浩果然睜開了迷濛眼眸。
將尚未清明的眼眸望向邢衛身後,蹙起了眉,齊叔治不解地蹬著那一室的昏黃燭光。
「方纔你和誰在說話?」
「房裡除了我,並沒有其它人啊!」邢街面不改色的說道,舉手輕撫那白裡透紅的臉頰。
「騙人!我雖然聽不清楚,但明明有人在和你談話。為何要瞞我,莫非你又在進行什ど陰謀?」
齊叔滔不悅地揮開在臉頰上撫弄、逗得他心猿意馬的手指。
邢衛悻悻然地收回手,苦澀地冷笑一聲。
「陰謀?我對你能有什ど陰謀呢?」
「怎ど沒有!」齊叔浩揚聲抗議。」你放意對我下藥,還對我施咒,侵犯了我的身體。不僅如此,你還限制我的行動,今晚又差點再度對我施暴。若你真的沒有陰謀,就將藥咒的解藥給我。」
齊叔浩愈說意激動,雙頰染上了誘人的徘紅,雙眸也因憤怒而顯得格外晶瑩閃耀。而他本人卻毫無自覺,更將臉湊近邢衛。
「沒有解藥!」
「什ど!」齊叔浩一聽沒有解藥,驚愕地變了臉色。
「所以,你得一輩子跟在我身邊。」邢衛再也忍耐不住,傾身往誘人的微啟紅唇吻去。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和你這個色魔在一起!」齊叔浩抵死反抗。
他還要去復仇,怎ど可以和一個一天到晚只想著要抱他的人在一起呢?如果他和邢衛在一起,最後二疋會被綁在床上,夜夜被迫與他纏綿,他才不要過那種悲慘的日子。他寧可當個被官府追殺的盜賊,也不要和他在一起。
面對齊叔浩突如其來的強力反抗,邢衛不得不用身體上的優勢壓制他。
結果,齊叔浩非但逃脫不成,反而被壓制住了。
「你這是故意誘惑我嗎?」
邢衛火辣辣的目光,在齊叔浩白皙裸裡的軀體上流連。
「我才沒有!」齊叔浩羞愧得漲紅了臉。」你不要亂看—.否則讓我逮著機會,定會將你那雙邪惡的眼睛挖掉。」
「是嗎?」邢衛壞壞地笑著,邪惡的眼光放意的往齊叔浩那不曾暴露於人前的部位瞟去。
「能瞧見這ど美的東西,就算眼睛被挖掉我也甘心。」
「不要看!」齊叔浩無助地在枕上猛搖著頭,而感受到邢衛眼光洗禮的肌膚猛烈的刺痛著,強忍的情慾就快潰提。
就在齊叔浩即將認輸投降時刑衛渾身驟地一僵,冷然變了臉色。他倏地將齊叔浩鬆開,迅速抓過衣袍替他穿上。
「怎ど了?」
情勢突然逆轉,讓齊叔浩一頭霧水。
「別多問!快跟我走!」
才將衣衫穿上,還來不及整理儀容的齊叔浩被刑衛從床上拉了起來,迅速推開窗扉,竄入黑夜,倉皇得連行囊都來不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