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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運亨通 第七章 作者:賈童
    按照通常的說法,時光如流水匆匆而過。這段時間內賈亦真修身養性,安分守己——實際上是給準備演講的事情忙到兩眼一抹黑,總之就是光陰如梭,轉眼已經到了韓氏企業的大日子:韓氏三十週年慶。

    「小賈子,你還沒準備好?就要出發了。」童晶瑩穿著滿是口袋的衣服褲子,掛著兩個不同的照相機一大早就出現在賈亦真面前。

    「我也來了。」韓攝宇從童晶瑩背後閃出。此人現在與童晶瑩簡直是形影不離秤不離砣焦不離孟如影隨形如膠似漆如蟻附膻等等。

    「哼,該來的不來,不該來的倒來了。」賈亦真最受不了韓攝宇對童晶瑩那副關懷體貼的模樣,讓她老是想起費朗的不解風情。不過沒有關係,賈亦真給自己打氣,她才不管他是不是愛她,只要她拿出兩倍的愛來愛他,然後分一半出來,算是他給的好了——

    童晶瑩意味深長地說道:「看來我們是不該來的。阿宇,我們走吧。」

    「瑩子,我可沒說你。」

    「蹬蹬蹬蹬——」樓梯上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費朗滿頭大汗地跑了上來。「賈亦真,你該死的家這麼難找。」

    「你怎麼不說自己方向感太差?——咦,費費,你今天好帥!」賈亦真看到他就忍不住撲上去,拉住他的手臂。

    「既然該來的來了,那我們這兩個該走的就走吧。」童晶瑩對韓攝宇說道。費朗聽得莫名其妙:「什麼該來的該走的?」

    「你別管。等我兩分鐘。」賈亦真跑進房間。

    兩分鐘整後,賈亦真穿著可愛的背帶褲跑出來,向費朗說:「好費費,我們可以走了。」說罷,又摟上費朗的脖子:「不如,你背我下樓吧。」

    「別胡鬧,你的腿又沒斷!」

    「給你個機會向美女獻下慇勤都不會把握。」

    費朗聞言幾乎倒在地上。

    ※※※

    四人來到韓氏集團的大廈門口,費朗和韓攝宇便去停車。

    賈亦真和童晶瑩大搖大擺地正要走進去,兩個保安攔住她倆。

    「對不起,你們不能進去。」

    「為什麼?」賈亦真奇道,她們不是貴賓嗎。

    「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你算哪根蔥?居然敢攔我們!」兩人如同火星撞地球。

    「如果你們有請柬,那當然可以進去。」兩個保安還在呆頭呆腦地說著。

    兩人對望一眼,正要衝上去,一個聲音在背後響起,竟然是丁一二。

    「太好了,又有架可打了。」丁一二一邊嚷嚷,一邊捲著袖口出現在幾人面前,「兩個小頭都讓開,老子幫你兩個小鬼出氣。」

    ……

    費朗和韓攝宇停罷車來到公司大門口時,門口已擠了N個人圍觀了,至於包圍圈裡面出了什麼事卻看不到。

    「讓開、讓開。」兩人撥開人群,向裡擠著。

    只見丁一二臉紅脖子粗地猛朝早已躺在地上的兩名保安打去。兩人已桃花依舊,人面全非了。賈亦真和童晶瑩卻在悠哉悠哉地聊天。

    「住手,住手。」韓攝宇忙阻止。

    丁一二還未住手,韓攝宇衝他大吼:「丁一二,你再不住手,我讓你賠醫藥費。」

    丁一二立馬停下,咧嘴向韓攝宇笑道:「老韓,你不會那麼無情吧?我這可是幫大嫂呢。」

    說著,指向童晶瑩。

    此話讓韓攝宇大為受用。

    「那就饒了你小子。」轉向兩位保安,「真是抱歉,這些都是我朋友。你們拿著這些錢先去看醫生,不夠再找我要。」

    ※※※

    六人浩浩蕩蕩地走了進去。裡面的人真是太多了,人人都喜氣洋洋的,比過節還熱鬧。

    「阿宇,你公司可真好啊!」童晶瑩一邊東張西望一邊蹦著往前。猛地——

    「呀,不好。」童晶瑩在滑溜的地上沒站穩,一腳踢飛向前,身子後仰。眼看童晶瑩又要跌倒在地,韓攝宇又想再次英雄救美,可惜地板在一大早才打過蠟,實在是太滑,所以兩人雙雙摔倒,擠成一團。

    「小、小老闆,您、您不要緊吧。」立即擁上幾個拍馬奉承德獻慇勤之輩。

    「小老闆,您沒摔疼吧?」

    「小老闆,我早說他們別打蠟,他們就是不聽。」

    「小老闆,大老闆在等您呢。」

    「……」

    韓攝宇本已跌得頭腦發昏,再加上這些人七嘴八舌地說話,更是頭昏腦脹,趕快拉著童晶瑩跑開了。

    費朗見狀,因有前車之鑒,也匆匆忙忙地向前跑。

    正一團亂,韓攝雷和賈月芙出現在大廳,「歡迎總裁講話。」

    在陣陣掌聲的簇擁下,韓攝雷登上了演講台。

    「啊——我偉大的媽為什麼也在上面?」賈亦真看得目瞪口呆,「那個那麼帥的男人是誰啊?」

    「誰那麼帥啊?」費朗大怒,「你又在發什麼花癡?」

    「拜託,我在看我的老媽耶!」

    「你明明是在看那個男人!」費朗咆哮。

    賈亦真瞪他一眼,轉念又是一笑,「哦,你在吃醋!」

    「誰在吃什麼鬼醋啊?」

    賈亦真詭異地笑笑,就雙手合攏,把頭靠在手背上,口中大聲讚道:「他好帥哦,難怪會勾搭上老媽。」

    「是嗎?」費朗話中的醋味兒再也明顯不過了。

    「嗯,他不比韓攝宇差呢。」

    費朗頓時喝下了兩大瓶醋。

    這時——童晶瑩忽拿起相機對著韓攝雷猛拍,臉上還帶著詭異的笑容。

    韓攝宇問道:「你在幹什麼?」

    「我,我忙著呢。阿宇,嘿嘿嘿,你看你哥的大前門。」

    韓攝宇順著一看,也笑起來了。韓攝雷一臉嚴肅地在台上講著話,可絲毫不知道自己褲子拉鏈沒拉這回事。

    「這下老古板可糗大了。——不知道有沒有其他人看到。」韓攝宇開始環顧四周,卻發現賈亦真一臉白癡相,費朗卻怒氣沖沖,臉紅得像死豬肝一樣。

    「這兩人怎麼了呀?」

    童晶瑩看也不看一眼:「吃醋!」

    「……大家請隨意。」韓攝雷的演講圓滿結束。

    「大哥。」韓攝宇向韓攝雷打招呼,又轉向賈月芙,「芙姐。」

    賈月芙微微一笑,轉而發現賈亦真也在這兒,頓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嗨!偉大的老媽!」賈亦真主動打招呼,「這位老闆是誰啊?」

    「啊——」賈月芙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這個是伊凡。」費朗很有醋意地對賈亦真說,同時也向韓攝雷打招呼。

    韓攝雷皺著眉頭看著他:「別喊我伊凡。」

    「伊凡,我也來了,你個老不死的怎麼不來跟我打招呼,真不像話。」丁一二嚷嚷著跑了過來。

    韓攝雷打算不理這夥人,小聲對賈月芙說:「月芙,我們帶亦真到那邊去說話。」

    費朗見他想走,還想帶走賈亦真,不由頓時產生一種不好的預感,心火更怒。不過,他眼睛瞄了瞄,邪邪地笑了一下:「喂!伊凡,今天你可是廣開大前門哦!」

    韓攝雷冷著臉道:「我今天大宴賓客,當然要廣開大前門——」

    眾人頓時笑成前俯後仰。

    賈亦真心中卻已經有了三分明白,自己偉大的老媽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攀著一個男人的手臂,做出這樣小鳥依人的樣子,既然今天都帶出場了,那麼估計就算不是自己的老爸,這個男人將來也遲早會做自己的老爸。連忙跟老媽使個眼色過去。

    賈月芙跟賈亦真母女二人相依為命這麼多年可不是白混的,一看女兒的眼色就知道不對,再一看險些自己也笑了出來。連忙一把拉住韓攝雷匆匆跑向一邊角落,「攝雷,你褲子拉鏈沒拉上。」賈月芙輕聲對韓攝雷說著。

    韓攝雷一聽腳下就是一踉蹌,幸被賈月芙扶住。

    恰好,此時美妙的華爾茲響起,許多人步入舞池開始翩翩起舞。

    賈月芙拉著韓攝雷的手,說:「別慌,咱們先跳舞,跳舞時我會幫你。」

    兩人也開始跳舞。跳了一會兒,賈月芙悄悄幫韓攝雷把褲子拉鏈拉上。

    兩人自以為此舉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童晶瑩早已盯上二人,將此經典鏡頭拍下多張,以作為證據。

    「絕版,絕版,以後再也不可能拍到這麼經典的畫面了。」童晶瑩欣喜若狂,抓住韓攝宇的手臂,激動地語無倫次,「阿宇,你那個老古板大哥再也不能裝古板樣了。」

    「哈哈哈。」韓攝宇也樂得像過生日,絲毫不管倒霉的是他同父同母的哥。

    費朗在一邊幸災樂禍地看著。

    「費費,你幹嗎欺負他?」賈亦真瞪著費朗。

    「誰叫你說他帥!」費朗一不小心吐露了真言。

    「但是說不定他會是我爸爸哦!」賈亦真簡直哭笑不得。

    「他會是你老爸?」費朗頓時覺得烏雲罩頂,「你不要開這種玩笑!」

    「我保證她不是在開玩笑!」韓攝宇過來參一腳,「也就是說,親愛的費費,從此你也要叫我叔叔了!哇——哈哈哈哈哈哈!」

    「美得你!」費朗哇哇大叫,「我為什麼要叫你叔叔?」

    「因為你是我侄女的老公啊!」韓攝宇越說越順口,美得冒泡。

    費朗更加發現自己瘋了,因為在聽見韓攝宇說他是賈亦真的老公的時候,他真的感覺很快樂。難道……難道……剛剛還在想笑的心情突然變成了焦慮:難道我真的喜歡上她了?

    「哈羅,兩位美女,兩位帥哥,還有你個呆驢丁一二。」四人一齊回頭。

    丁一二大喜:「好哇,你這個神經病也來了。藍靛紫,你說有好戲可看,好戲呢?說不出來砍死你,我菜刀都帶了。」

    藍靛紫拿著鍋鏟,穿著大廚的衣服,一本正經地說:「就要開始了,就要開始了。等著吧。」

    「姓藍的,你別走!」

    費朗衝過來,藍靛紫回頭:「喲,費費,我沒打算要走。你好嗎?」說著,就要和他擁抱。

    他一手鍋鏟、一手銼刀,費朗見狀,望而卻步:「你那是啥玩意?」

    「道具啦,好戲要上演,你們還不抄傢伙?」

    丁一二聽了,一聲歡呼:「要打架?太好了。不枉我帶這麼多傢伙。」大家一看,他掀起的皮夾克內層有三節棍、紀律首、鎯頭、鉗子……雖然比一般的要小,但畢竟是不折不扣的政府明令禁止的管制刀具。

    這人真是個貨真價實的暴力份子。

    丁一二還沒來得及發完,門外一陣喧鬧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韓攝雷站到眾賓客的前面,如果不出所料,來人是他。

    大門砰的一聲被踢開,魯賓斯就站在那兒,與韓攝雷瞪視。

    「請進。」韓攝雷壓抑著複雜的情緒,冷淡地說。

    「不必。」魯賓斯比他還冷,「我來接我的妻子和女兒,並不是來參加你的慶功宴的。」

    「你的妻子女兒?」韓攝雷雙眼冒火。

    「我的妻子賈月芙和女兒賈亦真。」魯賓斯進一步說。這話被從洗手間出來的賈月芙聽到,以及正和童晶瑩比誰啃雞腿更快的賈亦真。

    「魯賓斯?」賈月芙吃驚地望去,他不是在國外定居了嗎?

    「假爸爸?」賈亦真臉上全是油漬,嘴裡全是肉,一時間也呆了,「又要我去趕你的未婚妻蔬菜小姐?不是吧,不要把我媽也扯進來吧?」

    韓攝雷發怒了:「她們是我的妻兒!魯賓斯,給你十秒滾出去!」

    魯賓斯閒閒地說:「我不想拆了這兒,你別逼我。」

    童晶瑩和韓攝宇糊塗了:「怎麼又冒出來一個爸爸?」

    「媽,哪個是我爹,你分得出來嗎?」賈亦真拉拉老媽的衣裙,順便在上面抹抹嘴,「你還真是養在深閨無人識,一朝成名天下知耶!」

    「你胡說什麼?」賈月芙大窘。

    「你看那裡——」賈亦真對著猛按快門的各路八卦英豪揚手,擺出正宗黛安娜式微笑,「我們明天可以上頭條哦!」

    「我們用親子鑒定來證明吧。」魯賓斯說,「你敢嗎?」

    韓攝雷皺緊眉頭,看向賈月芙:「月芙……」

    賈月芙漲紅著臉,話也說不出口。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二十年不變。」藍靛紫樂不可支。

    「快打呀,這菜刀可真重,我手都酸了。」丁一二急不可待。

    「不好。萬一小賈子不是你哥的種,我們豈不沒便宜佔了?」童晶瑩心裡盤算著。

    只有費朗沒什麼表示,一臉深思狀。

    賈亦真也急了:「老媽,我說你倒是快說呀,哪個是我親爹?」

    賈月芙看著女兒,輕輕問:「你希望誰是你的父親呢?」

    「都希望。」賈亦真說,「都很帥、很有錢,對我也好。」

    「對你好?」賈月芙奇怪道,「你和魯賓斯以前見過面?」

    「見過。他讓我當他女兒趕走他未婚妻蔬菜,不對;水果,也不對,是莎拉!」

    「你……」賈月芙看著魯賓斯歎了一口氣,二十年前他就讓她充當他的女朋友去應付家裡的一幫人,二十年後又故伎重施。

    「不如這樣吧,老媽,你喜歡誰誰就是我爹。」

    賈亦真作出決定後,就像事不關己似的,去一邊吃喝了。

    「喂,你爸的糾紛案還沒結果,你怎麼吃上了?」費朗呆若木雞。

    「上一代的事,上一代搞定嘛。」

    「胡鬧,胡鬧!」上流賓客中終於有人受不了了,「這算什麼狀況?韓總,雖然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但是你鬧成這樣——」一個文質彬彬,怎麼看怎麼眼熟的半老頭出現,「你年輕時候的事兒我也只是耳聞,沒想到這麼些年了,你竟然還和當初這個女人糾纏不休!」他搖搖頭,「你不要怪我倚老賣老,韓氏這些年不容易啊,你最好想清楚。」

    「你誰啊?」賈亦真最受不了自己偉大的老媽給人欺負,「我們的家事關你什麼事?自己老大不小,以為染了頭髮就看不出你已經七老八十啦,還拉著一個花不溜丟的洋妞,你不要怪我倚小賣小,冒充上流社會不容易,你最好想清楚。」

    「那個,那個——」韓攝宇一臉尷尬,死命拉住賈亦真,「費伯伯,你不要生氣,小女孩不知道怎麼說話,你不要動氣!」

    「動氣?我為什麼怕他動氣?」賈亦真火冒三丈,自己那麼多年和老媽兩個人容易嗎?為什麼要莫名其妙給人這麼說,「你以為你姓費就了不起,費費,站出來給他瞧瞧!」

    「走啦,走啦!」平時的暴虐大將軍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一臉小媳婦狀,拚命往後躲,「走人啦!」

    「我給人欺負成這樣,你竟然還要走人?」賈亦真大吼。

    「費朗,你給我過來,這個女人她是你什麼人?你給我說清楚。」

    「奇了,我是他什麼人又關你什麼事?你是他什麼人啊?」

    這時候費朗終於出面:「爸——」

    「哦,爸!爸就了不起啊——啊——啊——嘿嘿,爸……」賈亦真的臉一瞬三變,簡直比變色龍更加厲害。

    「慘啊,慘啊,慘啊!」韓攝宇掩面看不下去,「保安,先疏散賓客。」

    賓客正看得過癮,哪會放過他們,小小的混亂頓起。丁一二瞅準時機,嚇唬起來:「走不走?走不走?刀劍不長眼、槍炮不留情啊!」

    藍靛紫也在嚇唬人,不過不是丁一二那套,他樂呵呵地喊:「別走別走,管制刀具大甩賣,買一送一刀!」

    賓客立即衝向安全出口,小混亂變成大混亂。不多一會兒,外人都走光了。

    賈月芙也要匆匆離去,卻被兩個男人同時攔住,離她較近的韓攝雷抓住她的手:「月芙,說你們是我的親人,說呀。」

    「說是沒用的。」魯賓斯推開他,像推開一頭豬似的,並篤定地說:「她們一定是我的妻兒。」

    氣氛凍結了。費朗忽然一把抓住藍靛紫:「你一定知道是怎麼回事,告訴我。」

    「又不是你找爸爸,這麼激動幹啥。」藍靛紫沒好氣地說。

    費朗又把他一陣搖晃,搖得他眼鏡都掉到了嘴上。

    「你發瘋啦?死小子。」藍靛紫尖叫,「你爸還在那裡哦。」

    「說,怎麼回事!」費朗不屈不撓。

    「真是個小瘋子,魯賓斯,別囉嗦,帶上你家兩口子走吧。」藍靛紫朝魯賓斯說著。

    「天殺的!」韓攝雷脫下外套,「你敢!要走可以,你一個人滾!」

    「幹嗎,你想打架?」魯賓斯橫著眼說。

    「正是要揍你沒錯。」

    「這把年紀了還打,小心打得生活不能自理。」原來魯賓斯說話也這麼刻薄。

    「彼此彼此,你還老我幾個月,別忘了。」

    「我支持你——哥!」韓攝宇撲上去,像對待拳擊運動員似的給他按摩、放鬆,「加油,哥,當你生活不能自理時,我請歐巴桑照顧你。但你可不能掛了,你還沒寫遺囑呢。」

    韓攝雷捶了他一拳,惡狠狠地說:「閉嘴,不然老子拿你開涮。魯賓斯,放馬過來,讓你豎著來橫著走!」

    ※※※

    風,冰冷的寒風。

    吹過決鬥場中兩個男人的頭髮,捲起滿天地毯上的香煙灰。

    凝重的氣氛把場中每個人的心情打到最低點,蕭瑟的殺氣凍結了所有人的希望,韓攝雷的臉上露出一世冰冷的笑意,整個人就像剛剛從地獄裡來到人間;魯賓斯英俊的酷臉上掛著一種萬物不縈於懷的表情,就好像突然間整個人的靈魂都不在了一樣。

    風,冰冷的寒風,預兆著殘酷和血腥的博殺。

    突然間,韓攝雷發出一陣怒吼,幾乎與此同時魯賓斯也大吼一聲,兩個男人一起用盡全身力氣向對方撞過去,卻在彼此相隔一寸的距離停住。

    「咻——」詭異的風聲自他們的身邊傳出,兩個男人在狠狠瞪住對方不分勝負的情況下終於出手了:

    「石頭、剪子、布!」

    「光當——」全場倒下一大片。

    費公驥(費朗老爸)終於再也忍不住,轉身走出去。

    等到全場的人站起來,場中的兩個人卻忽然大笑了起來,笑得東倒西歪,兩人忽然覺得為什麼要反目二十年呢,真***白癡。

    「月芙,你說吧。不管我是不是那個人我都不介意了。」韓攝雷笑完,對賈月芙說。

    「啪——」

    大家愣愣地看著賈月芙,她剛才給了韓攝雷一個大嘴巴。

    「你始終都不能堅信你做過的事!」

    賈月芙怒氣沖沖地吼完,抓起包衝了出去。韓攝雷愣了一下:「月芙。」

    「大傻,還不去追你老婆。」說話的是從來都板著臉的魯賓斯,韓攝雷踹了他一下,風一般追出去。

    看來好像真相大白了,童晶瑩大笑起來:「虛驚一場,虛驚一場。這個便宜我和阿宇佔定了!」

    賈亦真本來也想笑,聽見這話後撲向童晶瑩:「天殺的!」

    「幹嗎,想打架?」

    「正是想修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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