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時,他也是個愛面子的人。
對於那遺失的銀票,他一句也沒提,反正已經全數追回了。
祝大人開心的跟他道謝,覺得他真的是個值得托付的人,他也只能苦笑著接受他的謝意,然後踩苦心虛的腳步定出祝府。
那個臭丫頭害他差點損失兩萬多兩,實在是可惡透頂了,更可惡的是,他還不知道到哪裡去找她。
「哈,這不是我的好兄弟嗎?居然在這裡遇見你,真是太巧了。」
他轉過一個街角,迎面而來的是笑嘻嘻、故作驚訝的樂相似。
「是嗎?還真是巧。你等多久了?」
巧遇?還真的呢,這傢伙明明是故意在這裡堵他,等著插一腳的。
「還好,也不怎麼久,你知道我一向很有耐心的。」他興高采烈的說:「我們上哪裡去找人?」
這麼有趣的事也不通知他一聲,兄弟做成這樣很傷人喔。
還好安平王妃很懂事,都會把事情告訴他,不過如果她在說的時候別哭哭啼啼的,害他還得拚命安慰,那就更好了。
「我怎麼知道去哪找人?袁圓是存心躲的,我找不到。」
樂相似故意曖昧的一眨眼,「你還跟我裝傻喔,袁家有什麼事瞞得過我?你昨晚跟安平王爺商量的那件事我一早就知道了。」
原來袁罄這小子早就有找人頂替的打算,還運氣不錯的遇到個相像的。
他保密功夫還真是不賴,昨天自己提出建議的時候,他居然一點口風都不漏。
樂相似一知道這件事就迫不及待的想貢獻一己之力,所以在知道袁罄到祝府拜訪時,立刻前來堵他,還裝出一副巧遇的樣子。
「看到你出現在這裡,我就知道你知道了。」袁罄搖搖頭,一副無奈的樣子,「你要是真想幫忙,就別插手這件事,那就是幫我一個天大的忙了。」
「話不能這麼說呀,我們是好兄弟,是過命的交情,你有困難,我當然義無反顧的伸出援手。」
看他一臉正義凜然,袁罄忍不住開他玩笑,「你對我們家的事情老是這麼熱心,說實在的,我還真有點伯呢。」
「怕什麼?」樂相似難得的俊臉一紅,有點支吾的說:「我的為人你還不瞭解?你當我是想趁亂佔便宜嗎?」
「我沒那麼說。」袁罄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你一點企圖都沒有,純粹是做人太好而已。」
最好是這樣而已。很多事情,他就算是知道了,但也無能為力,只能當作什麼都下知道。
「本來就是這樣嘛。」他高興的說:「那我們現在要上哪找人?」
「我怎麼會知道?她身上有腳,哪都能去,我怎麼知道上哪找。」
袁罄原本以為只要命人守住錢莊,遇到拿那些銀票來兌換銀兩的就先抓起來問,一定能找到她的。
畢竟她可是拿走他大疊銀票,沒道理不去兌換。
結果這招守株待免居然抓到一窩身上帶傷的地痞流氓,都是被他打傷的。
他們一看見他就像見了鬼一樣,那個渾身綁滿白布條,顯然外傷不少的王老虎還一邊罵、一邊用僅剩的一隻好手槌床板,把那個「臭小於」罵了一頓,還詛咒他給河裡的魚蝦吃個乾淨,然後放聲大哭他冒著生命危險得到的銀票居然是小王爺的。
就這樣,袁罄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拿回了銀票,但還是不知道那姑娘打哪裡來的,而這群可憐的流氓吃了大虧,一樣也搞不清楚對方是什麼來頭,竟然一個人就將他們搞得如此人仰馬翻。
「是喔。」樂相似一臉失望的說:「那現在怎麼辦?」
「你問我喔?」袁罄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搖了一搖,「不告訴你。」
要找一個扮成少年、成天在街上鬼混的姑娘家有什麼難的?
只要多走幾步,多問幾個人,一定有消息的。
畢竟她實在太令人印象深刻了,相信見過的人都不會輕易忘記她那張嘴。
就算真的找到她,後面的問題也還是一大堆,下知道該怎麼解決呢。
叫一個小乞丐、女流氓來冒充郡主,跟太子相親的事情實在是太離譜,可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沒關係,我就跟在你後面,你告不告訴我都一樣的。」他不死心的說:「總之,這個忙我是幫定了。」
就算是天打雷劈他都要幫袁家度過這個難關,誰叫他……唉,對不起人家呢!
「你真要幫忙嗎?」袁罄微笑著看著他,「有個忙你一定幫得到。」
「你儘管說。」他拍著胸膛,豪氣干雲的說:「我是上刀山下油鍋,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不用赴湯蹈火,上刀山下油鍋更加下必。」他伸手搭住他的肩頭,低聲說:「跟我說袁圓在哪就好。」
樂相似一愣,立刻哈哈的笑了幾聲,「真有趣,你真會開我玩笑,我怎麼會知道她在哪呀,呵呵,」
「對呀,我開玩笑的。」袁罄也跟著笑,「好笑吧?」
「哈哈哈,真的挺好笑的。」他捏了一把冷汗,在心裡偷偷的謝天謝地。
還好是開玩笑,嚇死他了,他還在想是哪裡露了馬腳,袁罄怎麼知道他跟袁圓溜了的事有關係?
袁罄看了他一眼,也笑笑的,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樂相似覺得這個話題太過危險,連忙找別的東西來轉移他的注意力。
「那裡在幹什麼?」他指著前面一大群圍攏的人,好奇萬分的說:「這麼多人,一定有熱鬧可以看。」
他伸手把袁罄一拉,「瞧瞧去。」
「沒那個工夫。」袁罄覺得好笑,但還是讓他拉著走,「喂,辦正事要緊,別耽誤了找人的時間。」
「看一下花不了多少時間的。」
他努力的在人群裡前進著,可是圍得密密麻麻的人群,讓他既擠不進去,也看不見前面到底有什麼好東西。
更離譜的是,這擠成一團的居然都是男人,湊熱鬧不是女人的專利嗎?
男人跟人家看什麼熱鬧呀?
他忍不住著急的說:「這麼多男人都吃飽了沒事幹,跑來這裡跟人家湊什麼熱鬧?」
袁罄好笑的說:「閣下似乎沒資格說這句話。」
他話一說完,突然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神經病呀,剛剛說了喊一聲一口價是十兩,你喊了七聲是七十兩,底價剛剛喊到了一百一十兩,所以是一百八十兩。」
「我那是鼻子癢,不小心打了個噴嚏而已。」
他是有喊價,不過沒有一次喊到七十兩的道理呀,這小姑娘長得嬌滴滴的,怎麼這麼凶呀?
花一百一十兩帶回家暖被窩是不賴,不過那七十兩就真的太冤枉了。沒人跟他競標,他是一家獨大,不應該多花這些冤枉錢才對。
「你沒事打什麼噴嚏?都成交了你想賴帳呀!」嚴幼幼擦著腰,氣呼呼的說。
她才賣這麼一點點錢已經夠嘔的了,居然還沒人出價競標,那怎麼可以呢?
只有這個死豬頭出一百一十兩,她嫌錢少,所以故意趁他打一個噴嚏就加十兩,結果他打了七個,價錢就被她喊到一百八十兩。
而趙五娘眼明手快的敲了三次鍋子,喊了一句成交,讓對方完全沒有說話的機侖曰。
「我說女婿呀,你就爽爽快快的把一百八十兩拿出來,回家挑個好日子來娶我家閨女過門吧。」趙五娘抓著郝有前,笑咪咪的伸出乎來。
「一百一十兩,多就沒有了。」他郝有前雖然好有錢,但是靠小氣發財的,叫他多花這七十兩,那只有三個宇——不可能。
「喂,你姓賴呀?想賴帳?信不信我把你剁成八塊,快把錢拿出來!」嚴幼幼一把就揪住他的前襟,凶巴巴的說。
「你們這是招親還是搶錢哪!我不買、不買啦。」
為了七十兩想把他剁成八塊?這種惡婆娘娶回家鐵定讓他沒好日子過,再加上兩個只會吃飯的老傢伙,這個虧吃得太大了。
「不買?有那麼容易嗎?」她聞言怒道:「你當我們一家三口是猴兒,專程到這給你要猴戲的嗎?」
一聽見這熟悉的聲音,袁罄居然感到一陣興奮。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樂相似,想個辦法把這些人趕開,我要到前面去瞧瞧。」
「那有什麼問題?下過我剛剛問了早來的人,原來是一對夫妻在幫閨女招女婿,規炬還挺好笑的,價高者得。所以,沒什麼好看的,我們還是定吧。」
當街賣女兒慘絕人寰,這種熱鬧還是少看為妙,太缺德啦。
「價高者得,這麼有趣的熱鬧你不看,我可不想錯過。」袁罄笑著說:「有些忙是不能幫,有些人是不能錯過的。」
「什麼意思?你沒事裝什麼神秘呀。」他都好奇得快要死掉了,為什麼袁罄老是愛擺出一副什麼都知道又莫測高深的姿態呢?
是裝模作樣,還是真的什麼都知道?
不管了,先幫他把這些人趕開吧。
樂相似想了一想,退了幾步,便大聲的喊,「什麼?百花樓失火!裡面的姑娘只顧著逃命,沒穿好衣服就跑出來?」
「百花樓失火?」
「光溜溜的娘們跑出來了?」
「沒穿衣服的百花樓姑娘在街上跳艷舞?」
「那得趕快去瞧瞧,一絲不掛的娘們鐵定很有看頭。」
謠言像海浪,一波接著一波的傳進每個男人耳朵裡,而且還走樣得厲害。
咻咻咻的數聲過去,袁罄和樂相似前面是一片空曠,只剩小貓兩三隻。
「那個……」郝有前伸手點了點嚴幼幼抓在他前襟上的手,「聽說百花樓在免費大方送,跳脫衣艷舞,我可不可以先去看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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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萬六千兩有沒有比這位老兄出的價高?」
袁罄的聲音不響亮,卻清清楚楚的傳進在場每個人的耳朵裡。
嚴幼幼驚訝的回過頭,脫口而出,「是你!」
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
是羞愧,還是歡喜?總之,非常吃驚是確定的。
嚴拜加用小指頭掏了掏耳朵,嘀嘀咕咕的說:「原來酒暍多了耳朵會壞掉。」
他居然聽見兩萬七干兩,真是不中用的耳朵。
「兩萬六干……」趙五娘感激涕零的說:「賢婿,你真有眼光。」
「你瘋啦。」樂相似一扯他的衣袖,「這是在賣女兒招親耶。」還兩萬六千兩咧。
「我有打算,你別管,別出聲,否則……」他用眼光告訴他,否則下場會很慘。
樂相似雖然滿腹疑問,但還是乖乖點點頭。
袁罄回過頭,對著感動得猛擦眼淚的趙五娘說:「聽說是價高者得,是嗎?」
「當然,賢婿,你真是大方,我真是三生修來的好福氣。」遇上這麼一個財神爺,讓她這種騙人的勾當幹一次就能吃喝一輩子。
「可惜我們只有一個女兒,不然就全送給你,補貼你一些。」嚴拜加跟著附和。他終於確定自己耳朵是好的,是這個年輕人太大方,出的價高得嚇死人,害他覺得只給他一個女兒有點過意下去。
「爹,你說什麼呀!我們又沒瞧見銀子,他說多少你們就當真?」嚴幼幼小嘴一癟,「這年頭愛說大話的人多,先看到銀子再說吧。」
「我有沒有這筆錢你應該最清楚。」袁罄輕描淡寫的提醒她,「不是嗎?」
她做了一個鬼臉,打死下承認。「我怎麼知道,我長得像你們家的帳房嗎?」
樂相似咦了一聲,看了嚴幼幼一眼,又看了袁罄一眼,有點明白了。
這個姑娘的神態依稀有些像袁圓。
長得並不是十分相似,但說話的聲音、表情,就連皺眉、嘟嘴的小動作都像。
趙五娘將袁罄打量了一番,喜孜孜的說:「穿得人模人樣的,別說是兩萬多兩,就是兩百萬兩也有。」
「那當然了。」樂相似忍不住插嘴,「安平王府的小王爺身價何止兩百萬兩。」
「小王爺?」趙五娘張大了嘴巴,「真的假的呀?」
「小王爺?」嚴幼幼也張大了嘴。
原來這傢伙是什麼小王爺,這下死定了,她扒走他那一大疊銀票,不知道要坐豐坐多久了。
「小王爺?」嚴拜加也呆呆的重複著。
騙錢騙到小王爺身上會下會罪加一等?會下會被殺頭呀?
「兩位,令嬡收了我的銀子,理應跟我走。」袁罄不等他們把嘴巴闔上,直接說出目的。
「放你媽的狗臭屁,我一毛都沒拿你的。」嚴幼幼也沒說謊,她一毛錢都沒摸到,懊惱的當了過路財神,銀票全都叫姓王的烏龜拿走了。
「你是一毛都沒拿,你拿走了兩萬六千兩。」袁罄慢條斯理的說:「就前天的事,你該不會忘了吧?」
他是硬要坑她的,她不見得會知道他已經拿回銀票,為了要讓她乖乖就範,只能抓著她的這條小辮子不放。
「你這個死丫頭,有這麼多銀子也下拿出來給你娘翻本。」趙五娘一伸手就扭住她的耳朵,「銀子呢?快拿來。」
「臭老太婆,我就算有銀子也不給你。」她用手格開她的手,氣呼呼的說:「這個傻瓜亂說你們也信?」
「他看起來不像傻瓜呀。」嚴拜加涎苦笑說:「乖女兒,你分爹十兩吧,不然一兩也成,我想喝酒耶。」
「我沒有銀子啦。」她氣急敗壞的瞪著他們,「我要是有錢,還用得著跟你們上街來賣自己嗎?」
「誰知道你是不是裝模作樣的唬我們。」趙五娘不是滋味的說:「快拿來。」
「喂!你這個臭老太婆,是誰辛辛苦苦把你從賭坊裡救出來的?你居然這麼不相信你女兒。」
「好了,都別吵了。」樂相似覺得有出面打斷他們爭吵的必要,否則讓他們吵到清楚可能要花十年。「一個說給了錢,一個說沒拿,說也說不清楚,不如到衙門把前因後果說個明白,讓大老爺做公道,判清楚。」
一聽到衙門兩個字,嚴家三口異口同聲的說:「不行。」
開玩笑,到衙門去準死的,畢竟虧心事做多了,他們也搞不清楚自己有沒有被通緝,到衙門去不是找死嗎?
「我又不是吃太飽,幹麼要跟你去衙門?」嚴幼幼強硬的說:「我說沒拿就是沒拿,別以為你是小王爺就可以隨便冤枉人。」
「我有證人的。」袁罄用自信的口吻說:「王老虎願意出面作證,他親眼瞧見你扒走我的銀票。」
「放屁!」她怒斥著,「全都叫他給搶走了,你要錢該找他要去。」
「你要是不扒走我的銀票在先,他也搶下走。所以我的損失,你要負責賠償。』
「姑娘,敢做要敢當,既然是你不對在先,那事情就很清楚了,我勸你還是跟小王爺走吧,否則鬧到衙門去,你也沒有勝算。」
「關你屁事!你吃了什麼東西,嘴巴這麼臭,一開口就臭氣沖天的!」她兇惡的瞪著樂相似,「老子的閒事輪得到你管嗎?」
「哇!」他退了一步,「這麼凶、這麼沖,袁罄,我看還是算了吧,這丫頭吃硬不吃軟,別跟她廢話,直接抓她去治罪砍頭好了。」
「我也是這麼想,既然她自己不要和解的機會,那我也用不著再給她機會了。」袁罄嘖嘖幾聲,「可惜了,年紀小小就成了無頭野鬼,真是可憐。」
「作你的春秋大夢!扒你的錢要砍頭?神經病,了不起剁掉手而已,你當我是被嚇大的呀。」
「對對對,只是把手剁掉而已,也不怎麼嚴重。」樂相似笑咪咪的說:「不知道這樣子吃飯、上茅房方不方便喔?」
「你……」嚴幼幼瞪了他一眼,覺得他幸災樂禍的太明顯,好想給他一拳。
「女兒呀……」趙五娘把她往旁邊一拉,低聲獻計,「聽起來你比較吃虧耶,下如這樣好了,你分一千兩給我,其他的還給人家,再擺桌酒菜跟人家認個錯,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娘呀!我說了八百次了,我沒有那些銀票。」她無奈的說:「你以為要是我真的有,會硬撐著不吐出來嗎?人家是小王爺,拔一根毛就壓死我了,我怎麼跟他鬥嘛,那些銀票早就叫王老虎給搶走了。」
她也想還哪,問題就是還下出來。
「死丫頭!」趙五娘一聽,忍不住罵道:「這麼沒用,也不會想個辦法留下幾張給你娘花,全給人搶走了還好意思說,我聽了都替你覺得羞愧。」
「你們兩個俏悄話講完了沒有?」樂相似提高聲音說:「現在事情清楚啦,那位姑娘收了錢,就該跟人家走,別在那邊拖延了。」
「操你媽的!閉上你的拘嘴。」嚴幼幼回頭罵道:「沒人跟你說話。」
「袁罄,這丫頭粗魯無文,凶得要死,她一開口就問候人家的娘。」他搖搖頭,「只怕不用一刻鐘就會露出馬腳。」
「那就叫她閉嘴別出聲好了。」他也知道問題重重,還好還有時間,要把她變成規規矩炬的郡主不可能,但是維持假象一個時辰應該不難吧?
只要讓太子見上一面,再藉言生病休養無法見人,就又多爭取了一些時間。
那個時候袁圓也該出現了。
他就不相信她真的有辦法做到坐視不理家裡大禍臨頭。
「叫她別出聲?」他看了嚴幼幼一眼,又被她的白眼瞪了回來,「那怎麼可能?她看起來就像條小辣椒,一定不會乖乖聽話的。」
「那就把她毒啞。」他輕鬆的說:「這點絕對沒問題,我辦得到。」
「毒啞,哇,你好狠喔。」他興奮的說:「要不要試試我的一種新藥,保證立即生效,且不會產生其他毛病。」
「跟真的一樣。」他彎起指頭在他頭上一敲,「她的事我自然會處理,你一邊看著就好。」
處理?這倒是挺耐人尋味的兩個宇,他挺好奇他要怎麼處理她。
袁罄上前幾步,「兩位,我可以把人帶走了沒?」
「賢婿,不要這麼猴急嘛!你先回家挑個好日子,帶著七、八車的聘禮上門提親,我們會滿心歡喜的把女兒嫁給你。」
「我沒打算娶她。」他一搖頭,「我府裡缺個粗工丫頭,我看她虎背熊腰倒也合適。」
「你是眼睛瞎了還是糊到牛屎?」嚴幼幼氣憤的說:「你說誰虎背熊腰,適合當丫頭的?」
「說你啦,這裡還有誰比你更符合這條件的?」
「你……」
「我怎麼樣?我說的是事實,你也難以反駁。」他搶了她的話,「這麼大筆的銀子,夠買你當丫頭十輩子了。」
「小王爺,我們這是招親,不是賣女兒耶。」趙五娘為難的說:「你這樣我們很難為,銀子嘛我是沒看到,人你就要帶走,這樣我們好吃虧喔。」
「是呀、是呀,小王爺。」嚴拜加跟著附和,「說好了是要當親家,怎麼變丫頭,這樣不對呀。」
樂相似插嘴道:「哎呀,花銀子的人最大,小王爺怎麼說怎麼是。」
「說得沒錯,花錢的人最大。」趙五娘搓著手,陪笑道:「可我沒瞧見銀子,不知道要聽誰的比較好。」
「這些額外的銀子夠不夠讓你聽話?」袁罄掏出一千兩的銀票給她。
嚴幼幼還有意見,但趙五娘向她使了個眼色,叫她閉嘴走人,先讓她拿去換銀兩蹺頭再說。
她只好點點頭,雖然嘔個半死,但好歹也拿到一筆銀子,足夠他們一家三口換個地方生活了。
反正她很會開溜,就先跟他走,等爹娘換好銀兩,安全了再追上去。
不會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