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時代的青澀早巳消逝,許多不成熟的想法也逐漸改正,唯一不變的,是那念舊的心情。
寫好了信,只是給自己一個交待,要不要讓慧蘭知道我現在的心情,並不是那麼重要……
現在,只要她快樂,就好。
原來,我捨不得的,是成了回憶的時光,是那些成了不在我身旁的人……
原來,我害怕寂寞……
在實驗室,我接到一通來自學生輔導中心的電話……
將手握住,你抓不到帷何東西;將手放開,你擁有的是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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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來到學生輔導中心,只見可書一個人在電腦前玩BBS%
剛剛那通電話,是可書打來的
「阿倫,你知不知道BBS的認證要怎麼通過,」電話的那頭傳來可書的聲音。
……說來話長……
「你現在在哪裡?」我問道。
「在中心!老師叫我留下來看家。」
「這說起來很麻煩,我明天再教你好不好?」
「嗯……好吧!不好意思,你現在在忙喔!拜!」
掛上電話,只聽見儀器嘰嘰作響。
預估實驗中等待物品進行某一階段的催化……應該還剩半個鐘頭……
「阿慎,我去一趟學生輔導中心,待會兒回來……」我脫下實驗衣,朝中心飛奔而去……
「你怎麼來了?」可書看到我,煞是訝異。
「我總覺得,你的事比較重要……」
我微笑,因為她微笑。
教授完如何在BBS站認證後,還有一點時間。我問道:「如何?都懂了嗎?」
「是懂了,但……你不是還在上課嗎?這樣會不會擔誤到你的時間?」可書略低頭,不太好意思的看著我。
「沒關係,有阿慎幫我頂著……」我是希望他能幫我頂久一點啦!「怎麼?突然想玩BBS?以前沒聽你說過對BBS有興趣。」
「我很久以前就常在電腦教室玩BBS,只是忘了怎麼申請認證啦!」可書微笑說道:「不過,還是很謝謝你羅!」
「嗯……早點回去吧!我要去上課了……」我揮揮手,正準備轉身離去。
「阿倫!」
「啊?」
「謝謝你,真的。」
「我走了。」我再次揮手,不趕快走不行了……
期中考期間,燥熱的天氣讓我在家裡待不下去,加上阿慎和阿哲「琴瑟和鳴」,我決定一大早到學生輔導中心閱覽室吹冷氣。
東部的早晨遠比北部來得清新、舒暢,這是我喜歡上這個地方的原因之一,多樣化的早餐,也為這樣的早晨添加許多樂趣。
我喜歡走到學校旁的早餐店,向三位阿姨買一份山東口味的豆漿和蛋餅。
這三位阿姨倒不是山東人,只是所學來的是偏向山東口味,連店名也是如此稱呼著「山東豆漿」。
待人親切、還可以賒帳的三位阿姨,她們所開的早餐店可算是學生們爭相走告的地方喔!
正當我提著山東早餐,走到學生輔導中心閱覽室大門之前,看到有雙鞋子擺在門旁,看那鞋子的款式大小……是雙女孩穿的鞋。
「有誰先來了嗎?」現在才八點半,難道有人可以跟我江席倫比誰起床起得早嗎?
我推開門,只看到可書張大眼望著我,吐不出一個字。
「……真有緣喔!你來得還真早,吃過了嗎?」見她不說話,我先打破沉默。
「嘿!早安!」她對我微微笑,像今早的空氣般清新。
我找了個位於坐下來,一通拿出課本和鉛筆盒,一邊把早餐放在桌上。「幾點的考試?這麼早來,我以為沒人會比我還早來到這呢!」
「我待會兒十點的考試……我也很驚訝,你怎會這麼早來……」
「因為我有預感啊!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嘛!」
「才怪,你一定是在騙我,哪有人那麼厲害……」可書輕哼一聲,眼裡儘是笑意。
「有啊!在你面前就有一個!」
「少臭美了!」她呵呵地笑。
清晨,我遇見了天使。天使不善偽裝,而她豐厚的羽翼,也遮掩不住身上所散發的魅力。
今天,陽光很強,空氣很香,心情很好,只因為你……
你的笑容,是我一生中最值得珍惜的寶藏……
無法集中精神……
學生輔導中心閱覽室是個避暑的好地方,有空調、音樂相陪,空間寬敞,比起一位難求的文化中心讀書室還要好上幾百倍……
可是……靜不下心……
可書就坐在我面前,不時低頭沉思或撥弄頭髮,偶爾遇到難題時嘟噥幾句,寫對答案會像個小孩子一樣興奮,這一切我全看在眼裡。
因為我專注看她的表情大過於書本上的文字,所以我一點也靜不下心……
「你在發什麼呆?」可書不解似的看著我。
「我在預測老師的出題方向……」
「我背後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嗎?」她回過頭看,只有一面牆壁回應她而已。
「唬你的啦!我只是覺得你的表情好豐富,看你解題目的難易度都可以從你的表情看得出來……」我笑著道,還畫了一張笑臉給她看。
「大清早不看書,跑來這消遣我啊!」她把紙拿過去,在笑臉旁又加畫三條線符。
「我是在看『書』啊!」我故意指著手上的化學概論,上頭畫了密密麻麻的紅點。
「才怪!」她輕哼一聲。
她大概聽不懂我的弦外之音……
「都是你,害我沒心情看書……」她索性將書合上,大有自取滅亡之態。
「不看啦?要是你考不好可別怪我……」
「我早就複習過一遍了,今天只是加深記憶而已,沒問題。」
那我咧?我還沒複習呢!
今天的考試在下午……可書十點考試,表示我還有將近三個鐘頭的時間可以準備,時間很充裕。
「你看完了嗎?」可書輕聲問道。
「應該差不多了……只要再看個一兩百頁就可以了……」我打趣道。
「真的假的?」可書睜大了眼睛。
「開個玩笑嘛!我都看完了,今天也只是複習而已。」神啊!請赦免我說謊的罪吧!
「阿倫,我們來聊天好不好?」
「好,聊什麼?」看可書興致勃勃,我也不忍心說不好……
「你以前高中參加什麼社團?」她將身子傾向我,將彼此的距離拉近一些。
「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我高中參加話劇杜喔!以前在學校,我可是個風雲人物呢!」我將下巴抬高,盡量擺出「玉樹臨風」的姿態。
「喔!真的?好巧,我國中也是話劇社,不過,因為聯考壓力,才參加半年就退社了……
她彷彿找到知音般的興奮。
「真沒想到國中就有話劇社團了……」聽她這樣一說,我大吃一驚。
「哎!我們國中只是演些童話故事或是小劇本罷了,大概沒有像高中或是大學那樣的深入……」可書無奈地道:「這間學校也一樣,大家因為功課太多,報告寫不完,根本無心參與社團活動,所以每當社團招生時,正是他們壓力最大的時候。學校並沒有強迫學生參加社團,所以社團招收新血非常的困難……」
我深有同感。記得剛註冊時,很多社團為了招收新生而作出一些不可思議的舉動,包括在路上直接搶人,局勢如同三國時代般的精彩。
「其實那時我想參加吉他社,因為當時受到流行音樂的影響,原本只能擠入三十個人的社團教室,卻在新生報到當天,創下學校創校以來人數達148人的紀錄…。」我一看苗頭不對,趕緊跑向隔壁的話劇社教室,而且莫名其妙的參加了。「
我發現我在說話的同時,可書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我,那樣的眼神……似乎想看進我的心裡……
我有一樣東西不見了,可以請你幫我找回來嗎?它的名字就叫愛情……
如果這就叫愛情,那我是幸福的嗎?
我很幸福……因為愛情……因為有你……
接觸愛人的眼神,像被和煦的陽光照耀,溫暖且安心。
我期待你愛我的那天起,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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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參加話劇社的緣故,讓我懂得如何做最適合的溝通,運用身體語言讓對方知道我想達的事情,這是我最大的收穫。」
「包括去追女孩子嗎?」可書笑著問道。
「啊?你說什麼?我突然有點重聽……」此時此刻,裝傻是唯一的方法。
「少來了,話劇社都有很多女生參加,你們社團也不例外吧?」她顯然非常不相信……
「你說得對,我們社團在當時參加的新生有……56個女生,4個男生……但是在下學期急速銳減至11人,這11人裡,只有我一個男生……」隨著可書的眼睛越睜越大,我說得越來越起勁:「原因無他,只是每天下午放學後都要做一些訓練,連例假日都不放過。你知道,女生比較怕辛苦,尤其例假日更是補眠的好時光,誰願意來?漸漸的,人員越來越少,就形成了上學期新生的人,下學期新生只剩11人的窘況。」
「太誇張了……」可書猛搖頭,直呼不可能。
我心裡有一點得意。
「更誇張的不只我們社團。在同一時間,熱門音樂社從原有的120人降至三人左右,因為樂器永遠只有學長在玩,新生想碰……閃一邊去吧!」
「你們那時的學生都很喜歡參加社團嗎?跟這裡簡直不能相比……」
「學生愛玩嘛!我們話劇杜教室跟吉他杜教室相鄰。有時排戲
累了,就跟吉他社借把吉他玩玩,串串門子,現在想起來,那段日子過得挺快樂的……「
我見她不說話,我只好話鋒一轉:「現在這個義工團體也不錯,你說是吧?」
轉得有點硬……
可書一聽,馬上高興大叫:「對啊!我們義工最好了……」
我看手錶,已經快接近十點了,忙道:「你該準備去考試羅!時間快到了。」
「嗯!阿倫,中午要一起去吃個飯喔!」她甜甜地笑道。
中午吃飯?那我的化學概論考試怎麼辦……
考試可以考壞,飯不能不吃……
我把心一橫:「我在這裡等你回來……」
「好,等我喔!」上課鐘聲響起,可書揮手後離開我的視線。
只剩兩個小時……依照以往的經驗,一個人臨時抱佛腳,只有事倍功半的效果;如果此時有一個功力深厚的高人指點迷津,絕對是事半功倍……
我想到了阿慎……
早上十點鐘,接近快中午的太陽開始發威,散播它的幅射熱。
我手裡拿著銅板,走向投幣式電話的那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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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豬啊!這樣也記不起來……」
阿慎在白板前大聲痛罵白癡學生,阿哲乖乖地在一旁看他的書。
而那個白癡學生,就是我……
「就剩這個必考題了,我說了也不只三遍,你為什麼就是聽不懂?」
「誰曉得你說的是什麼外星球話!」我氣的跟阿慎吼起來。
阿慎也知道自己措詞不當,只好沉住氣:「我再說一次,這五個公式你只要死記就好,最好考卷一發,你就把五個公式先寫上去再作答就會有四分,剩下來的切分,就看你自己前輩子有沒有燒好香了……」他接著在白板上畫出技術圖形,分別標明各個位置:「這個圖形可以幫助你判斷答案正確與否,就這樣了……」他說得累了,索性躺在桌子上休息。
「謝啦!」
「阿倫,你也真是的,有這種好地方都不跟我們說……」阿哲率先發難。
「誰曉得他葫蘆裡賣什麼藥?」
阿慎接著幫腔。
天大的冤枉啊!
是你們執意在家裡看書的,又怪到我頭上來。「我有問你們耶!你們又不理我……」
「這個……兄弟,天氣熱,人難免心浮氣燥,你、不要放在心上……」阿慎道。
「哎呀!你看,說著說著都到中午了,肚子都餓了,走走走,去吃飯,吃完才有力氣考試……『
阿哲又接著說。
「說到吃飯,阿倫,上次說好的牛肉飯別忘羅!」
看他們一搭一唱,我連原本想發的脾氣都沒了,這兩個活寶……
突然間,我竟聽到小惠的聲音:「阿倫,走啦!吃飯去羅!」
門倏地被打開。
我回過頭看,只見小惠穿著清涼站在門旁。
這景象……很像路旁的檳榔西施吆喝著行人來買檳榔那樣的熟悉……
「他們是……你的同學?」小惠指著阿慎和阿哲,納悶地看著我。
「對……也是我的室友……」小惠千不該萬不該來的,至少不應該這時候來……
我看向阿慎他們……只見他們互換眼色,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
「小惠,可書呢?」我問道。
「她在樓下跟同學在討論專題的事情,叫我上來找你……我以為你一個人……」
「那……走吧!待會兒再介紹他們……」
「不用您費心!叫我阿慎就好,他叫阿哲,我們都是阿倫的室友,可書也認識我們。」阿慎推開我,走到小惠面前說道。
「喔!可書有跟我說過,他說你們好像很好玩……」小惠恍然大悟,興奮地說道。
很好玩?
我第一次聽到這種形容詞。
如果,月亮聽見我的呼喚,
請她把我腦中的記憶抽離,
把我的感覺消滅
把我的心智奪走
只要一天不用去想你愛你
我願意……
上天也許在開我的玩笑。
如果小惠的出現對我是正向的結果,為什麼我現在感覺非常不安呢?
是我對不起他們,沒有把小惠的存在跟他們說,但並不表示我在隱瞞他們啊!
那……阿慎的眼神為什麼那麼冷冽?
阿哲顯然無所謂地,偶而穿插一兩句我們的話題,隨即又去看他的午間新聞和吃他的酸辣面。
也許今天天氣燥熱,小惠在穿著上比上次更清涼,連隔壁桌的色狼……男生都不時回頭張望,包括投向阿慎許多猜疑的眼色。
「可書,剛才考得怎樣?」我試著轉移注意力,將目光放在可書身上。
「還不錯,明天再考一科就結束了。你呢?有沒有把握?」
「有……」才怪!
「回答得好勉強喔!」可書笑著說。她細嚼慢咽地吃著乾麵。
「哎……」
「什麼?」
「我是想問,小惠怎麼跟你一起來?」
「我叫她的啊!你不歡迎嗎?」
「不是……只是太突然了。」我大口吃著魯肉飯掩飾我的不安。
「你的心臟太弱了,經不起刺激喔!」
「什麼?」
「小惠穿得那麼清涼,你看得非常興奮喔!」可書拿著筷子指著我,像審判犯人般的口吻。
「哪有!」是真的有那麼一點啦!
「氣!我看阿慎比你會做人,你看阿慎粘小惠粘的。」可書指著阿慎,示意我注意他們。
看來小惠並不排斥阿慎,跟他有說有笑的。
嚴格說來,是阿慎口沫橫飛的說一大堆我們班上發生的趣事,而小惠充其量只是聽眾而已。
這阿慎……難道是玩真的?
「你也可以學學阿慎啊!」可書幽幽地道。
「叫我學他???」我是不是聽錯了?
「是啊!你就是缺乏主動性,要積極一點。」可書作出替我加油的樣子。
一個人一種個性吧!我沒有阿慎的帥勁和聰明的頭腦、也沒有阿哲強健的體魄和顯赫的家世,我就跟街上與我擦肩而過的人一樣,平凡的不能再平凡。
阿慎和阿哲有著先天的條件當後盾,不論做任何事幾乎無往不利,更何況這種泡美眉簡單的事?
阿哲是出了名的獨善其身,一切緋聞絕不染身;阿慎恰與阿哲相反,每天總是傳出某某班的女生喜歡他,對他有好感,讓阿慎的呼叫器整天響個不停。
一個是緋間絕緣體,一個是緋聞天王,也算是一種絕妙的組合吧!
「如果我要積極,也沒有對象讓我積極……」
「沒有對象嗎?」可書低著頭,不再繼續說下去。
過了一會,可書又說:「你知道嗎?你讓我覺得好神秘……」
「啊?」我沒聽清楚。
「沒事!快吃吧!小惠,待會兒一點鐘要繼續討論專題的事。」
不善表達,並不表示我不愛你……
我剛剛好像聽到可書說:我很神秘?
我哪裡神秘了?
考完試後,回到宿舍躺在客廳的大沙發,我在思索著可書說這句話背後的意思。
見阿慎眉飛色舞的,就知道他可能把小惠當成下一個對像
了。
「阿慎,不要太認真,小惠不是那麼好追的,聽我一句話,你還是放棄吧!因為想要迫小惠的有一拖拉庫在排隊。」
「哎!帥哥出馬,沒有什麼好擔心的!」阿慎表現得相當有自信:
「你沒看到她認真聽我說話的神情?真的好漂亮啊!」
她是在敷衍你!白癡!
我還是沒有把心裡的話告訴他,看他這麼陶醉,說什麼也沒有用了。
「阿慎,阿哲,中午在吃飯的時候,可書她對我說我好神秘,那是什麼意思?」
我左思右想,仍想不出其他的解釋。
她在怪我什麼都不說嗎?還是……
「她這樣說,我也沒有頭緒。」阿哲道:「是不是她有疑心病?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沒想到,我和阿慎異口同聲:
「你想太多了。」
阿慎道:
「我想先岔開一下話題喱!我覺得很多女生都會問一些很奇怪的問題,好比說你愛不愛我?有多愛?萬一有一天……等等諸如此類的話,每天問你問幾個。問到你都會覺得很煩,跟她說不要再問了,她就跟你說分手,是不是很奇怪?」
以男生的角度來想,是奇怪了些。
明明已經是確定的事情,大部份的女孩子總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反覆提起。
如果你做了什麼虧心事被她抓到把柄,保證你往後沒有好日子可過,像是身上被蓋了個圖章,一輩子洗刷不掉。
女生喜歡問假設性的問題,其實男生也會,只是沒有女生頻繁。
但……如果讓女生有了既定的印象……呵!
肯定死得更慘……
「吾與阿慎同。」我搬出孔子那一套出來。
「我咧!夠了喔!回到正題吧!可書說你很神秘,我認為她的感覺也沒錯。」阿慎白了我一眼。
怎麼你也說這種話?
「阿哲,你說呢?」我問道。
阿哲嘿嘿地笑了幾聲:「吾與阿慎同。」
我和阿慎毫不客氣地奉上一萬個國際手勢。
「大部份都是你聽她在說話吧?」阿慎問道:「從一月初到現在,也有一段不算少的日子,你們相處至今,可書對你的事瞭解多少?」
不多……
真的不多……
跟可書比起來,我肯透露的太少太少了。
我覺得,沒什麼好提的,因為不關她的事。
那只不過是在我成長過程中一點點值得去記憶的事,其他的,情願不去想起也罷。
勉強去回憶過往,只是徒增傷痛,就算說了,那些過往便消失了嗎?受過的傷就可以痊癒了嗎?
不提也罷,我沒有理由讓別人知道,尤其是……我最重視的人。
「我是覺得可書太貪心了,何必這樣呢?」阿哲道:「每一個人都有不想說的事,強求只會有反效果,不見得會更瞭解對方啊!」
「從某個角度來說,就像阿哲說的一樣,但由此證明,可書是真的在乎你喔!」阿慎拍拍我的肩膀。
我心裡很清楚,只是……我原本想要坦誠的態度,遇上可書的眼神竟慢慢退縮了。
說了,又能怎樣?
只是多了一個更驚訝的人而已。
「兄弟,有的時候,善意的謊言是必需的,你同意我的說法吧!」阿慎見我點點頭,又繼續說道:「但是,我不是在教你說謊!我只是想,如果你把什麼該說的,什麼又是不該說的,先在腦裡想一遍,
然後……「
「然後怎樣?」
「然後,挑一個風和日麗的天氣,約她出來見面,把你想說的一切都跟她說,不該說的,請你鎖在保險櫃裡。有時候,隱瞞一些事是必需的。」
我想,我已經做了決定。
我擅長傾聽,不是掏心,你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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