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拂身,陽光下澄碧湖水波光粼粼,映照著岸邊青青楊柳,景美;黑緞般的秀髮隨風飛揚,俏臉笑吟吟,心樂。
「哇,好大的魚!」傅月靈纖細身子興奮的撲上船沿,探出上半身開心的與水裡魚兒打招呼,雖然她動作這麼大,但小舟只稍稍晃動了下又恢復靜止狀態,當然船能這般平穩自是要歸功於划船的人了。
「頭手別太伸出船外。」低沉柔和的嗓音重複著自上船來不知道提醒了多少次的話。
她靠著船緣對他眨眨眼,笑得有恃無恐,「我信任你嘛,你一定不會讓我有任何損傷的。」她疼,他也痛啊。
瞧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讓易子差好氣又好笑,「這裡畢竟是湖裡,不比在陸地,要更加小心。」
「誰教這船搖它都不太動,穩得像在陸上行舟,一點都感覺不出在水上嘛。」傅月靈故意手腳齊動左右晃動,小舟就是穩如泰山,絲毫不動。
「我擔心妳會暈船。」這小東西竟然不體會他的用心良苦。
「我知道你對我好,所以我更可以放心啊。」她甜甜一笑,換一邊賞魚。
易子差揚揚眉梢,忍不住笑出聲,真是一語中的,直接又正確,看來幾天相處下來,她將他全都摸熟了,對他不但放心又安心,還如同自家人般相知相惜、親暱自在,而他對她何嘗不是如此呢,沒有戒心、沒有防備,是禍福與共的伴侶,更是最親密的情人。
所以拒絕不了她的任何要求,不願見她皺眉,也不容她小臉上有絲毫的憂愁,全心所想的就是讓她開心,幾乎已經到了任她予取予求的地步,因此她想在湖上划船,他顧慮原先的小船都已陳舊,遂命人在三天內打造一艘新船,好陪她遊湖。
兩人既是心念相通,他對她的心,她不會不知,她雖然是嬌嗔刁鑽、調皮精靈,卻懂得分寸,令他更加心憐於她。
看看魚,賞過湖光碧波的景致後,傅月靈抬起小臉望著藍天,觀賞潔白如棉絮的雲朵。
「今天的天空顏色真好,藍白分明,乾淨清爽。」
見她直仰著頭,易子差開口,「妳這樣子脖頸會酸的,躺下來看吧。」小舟上鋪著錦墊軟枕,可以供人小憩片刻。
傅月靈從善如流,在厚軟的墊上躺下,舒適得讓她放鬆四肢伸個懶腰,讚歎道:「好舒服,這樣才叫享受人生啊。」
易子差低頭笑對上她的俏臉,「妳現在不是每天都在享受人生嗎?」天天都要他帶著四處玩,武功世家裡能玩樂的地方差不多被她玩遍了。
「你不喜歡嗎?那對你的文輔、武弼來說可是好消息,你的屬下們正等著你將他們從成堆的公事裡救出來呢。」
這話讓易子差想起文隆、武煌的苦瓜臉,忍不住哈哈大笑,「調皮鬼,這還不是妳害的,我順了妳的意,帶妳四處玩耍,他們只好接收我的工作,為主上任勞任怨了。」
「所以你該感謝我,因為我你才能體會休假的快樂,否則以你認真勤奮的個性,一定不會放假休息的。」看著眼前的俊臉,她頑皮的伸出小手捏捏他高挺的鼻樑。
易子差順勢抓住她纖白的玉指,放到唇前親了下,眸光沉柔,「沒錯,認識妳之後,我的確體會了許多未曾嘗過的滋味。」
從不曉得女人能有這麼多面的情緒,刁蠻、嗔怒、撒嬌、歡喜,也不知道女人的身子是如此的柔軟香馥,更不瞭解僅是摟抱便能感到受柔情蜜意,簡單的親吻也能帶來攝人心魂的甜美,叫人想沉淪……關於女人的所有體驗,全都來自於她。
他專注的眼神令傅月靈臉兒微紅,很清楚他指的是什麼,連忙抽回自己的手,嗔了他一眼,「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麼,我要賞景了,別吵我。」她將眼神移向天空。
易子差唇角含笑,這小東西不好意思時就會使嬌訓人,但是配著她紅撲撲的小臉,卻只讓人感到她的可愛嬌態,越加的動人,讓他忍不住多瞧幾眼。
千變萬化的雲一向能吸引入的注意力,傅月靈仔細觀察起雲朵的形狀。嗯,這雲像桌子,那好似茶壺,還有那個一串相連的圓形雲,怎越看越像……
「呵呵!」傅月靈忍不住笑開懷。
「笑什麼?」易子差好奇看著漂亮的笑臉。
拉拉他的衣襬,傅月靈習慣與他分享自己的所有心情,指著天上雲朵笑叫道:「你看那朵雲的模樣像不像冰糖葫蘆?旁邊看似人形的雲,下面還多了根棍子,是不是和吹糖人兒一樣?」
「妳說的都是吃的,嘴饞了呀?」
「被你這一說,想到那甜甜蜜蜜的味道,我想吃,我要吃冰糖葫蘆和糖人兒。」她不客氣的要求,至目前為止,他就像萬能的神,有求必應。
果然,易子差二話不說的答應,「好。」
她轉了轉眼珠,刁鑽的加上條件,「我馬上就要吃。」
他揚眉,「在湖上?」
「我沒那麼蠻橫,我可以下船再吃,不過一下船就要吃哦。」她笑得賊兮兮,想試試他有多大的能耐。
「好。」易子差點頭。
傅月靈睜大眼,「你真能做到?若不行就直說,我不會笑你的。」怎麼可能嘛?
他俯身輕點她的俏鼻,「我何時騙過妳,我說了就會做到。」
「那我們現在就劃回岸邊,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變出東西給我。」
易子差把槳固定住,與她並躺在船上,「何必這麼急,妳不多看看天上的雲,想想還有什麼想吃的東西嗎?我好讓人一起準備。」
「我怎覺得你在用緩兵之計。」她斜睨著他。
他張手擁她入懷,「反正我一定會滿足妳的要求,別怕我會食言。」
「誰說你可以和我一起躺下的?」發現兩人同「船」共枕,傅月靈嬌嗔的推拒著池。
「有個人給妳依靠不好嗎?而且我劃了那麼久的船,也該讓我休息一下吧。」易子差將她摟得更緊,明白她的拒絕只是使嬌,兩人內心所渴望的是彼此的親近。
博月靈貼在他胸口聆聽他的心跳聲,「騙人,你的心跳沉穩平順,你根本不累。」
「我也要聽聽妳的心,看是不是真不樂意和我在一起?」他手臂抽緊,由她的粉頰、頸項往下磨蹭。
尖叫笑聲響起,傅月靈又閃又躲,「不、不要,不可以……哈……唔!」
灼熱的唇瓣驟然罩下,將她燦然的笑意吻入心。
已熟悉了他的吻,傅月靈沒有拒絕,星眸微合響應他的深情柔吮,纏綿難分。
吻畢,偎著令人心安的厚實胸膛,傅月靈氣息微喘,言不由衷的嘟囔,「討厭,你又來鬧我了。」
易子差沉沉低笑,「妳看那朵飄來的雲像不像糖,就罰我再請妳吃糖。」
她順他所指的方向抬頭看去,「是很像,不過我要改成狀元糕,還有紅豆餅、桂花釀、驢打滾以及麻花卷。」她一口氣列出一大串食物。
他臉上笑意不減,「可以,妳想吃什麼都行。」
他對自己的百依百順讓她滿意也滿足,掩嘴打了個呵欠,眼皮沉重了起來,「怎麼又想睡覺了?」
易子差輕拍著她的背,「想睡就睡吧,有充足的睡眠精神也比較好。」
「我一向沒有午睡的習慣啊,為何近來到下午都會想睡覺呢?」她揉揉酸澀的眸子疑問。
易子差忙抓下她的手,「別揉眼睛,累了就休息,我會陪著妳的。」
「我又不是小娃娃,怎要睡午覺嘛,討厭、討厭……」不滿中卻是呵欠連連,敵不過直湧上的睡意,傅月靈還是偎著溫暖懷抱睡著了。
撫著嬌柔容顏,易子差唇邊有抹了然笑意。小東西會想睡是因為她喝的補品裡含有助眠藥力,可以幫她養神抑制體內的蠱毒,也能令她乖一會兒,讓他輕鬆一下,不過這事自然不能讓她知道,否則他就麻煩了。
只是現在要忙的該是廚房裡的人了,他閉上眼以傳音入密手法將事情吩咐下去。
正和武煌要到書房的文隆突然停步站定,模樣專注似在聆聽什麼,一會兒後才回神,臉色卻有些怪異。
「怎麼了?」武煌好奇的問道。
「少主剛用傳音入密交代事情。」
「會用傳音入密該是很重要的事,什麼事?」
文隆要笑不笑的說:「少主傳話要廚房準備冰糖葫蘆、糖人兒、狀元糕等七、八樣點心,而且要盡速辦好,以備傅小姐午睡醒來要吃。」
武煌睜大眼,「就為了這事?」
文隆點點頭。
「呃,傅小姐身份不同嘛,她天真爛漫、才貌兼具,與少主非常匹配,足以當武功世家的女主人,她的事,也算是重要的事。」武煌勉強這麼解釋。
「那岳琳小姐怎麼辦?」本是正牌的未婚妻,如今卻是地位岌岌可危。
「陰錯陽差,這是命運的安排,能怨得了誰?」武煌話裡沒多少同情心,單純就事論事。
「走,快去辦少主的交代吧。」文隆與武煌相視而笑,不敢遲疑,快步走往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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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月靈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紗帳,讓睡了場好覺醒來的她心裡懊惱,前一刻她還在船上優閒觀魚賞雲,自己卻不爭氣睡著了,現在醒來就已經回到房裡的床上,能玩耍的好時光她竟然全睡過去,教她怎能不氣?
她翻身將臉埋在被裡,不高興的捶著柔軟枕頭出氣。
紗帳沒放下,她的舉動全落入坐在一旁的易子差眼裡,他起身走到床邊,微笑出聲,「醒了。」
傅月靈抬起臉看他,不高興的質問:「為何將我帶下船?」
他在床沿坐下,「湖上起風了,我擔心妳受涼,就帶妳回房休息。」
「但是我還沒玩夠呢。」
他寵溺的輕撫她的粉頰,「想玩,明天還有機會,那艘船是為妳造的,就是妳的船,妳想到湖上玩隨時都可以。」
這話讓她噘高的小嘴揚起愉悅的弧度,這還差不多。
她很自然的對他伸出小手,他明白這意思,順意的將她摟入懷中,「不生氣了吧,那可以吃點心了。」
「點心?」她有些迷糊的看著他。
「小東西,妳忘了妳在船上時列出一堆的零食嗎?廚房已經做好了。」易子差喚了一聲,在旁服侍的翠竹、雪櫻便端著大拖盤走上前,展示盤上的各式點心。
「哇,這麼多。」傅月靈睜大眼。
「除了妳想吃的點心,廚師也做了幾樣拿手糕點,妳可以嘗嘗。」他拿起一串冰糖葫蘆放到她手裡。
傅月靈迫不及待地咬了口,薄脆糖衣裹著微酸的李子,酸甜好滋味令她笑開臉,「真好吃,你吃吃看。」她把冰糖葫蘆送到易子差嘴前。
他是不吃零食的,不過面對她的笑靨如花,易子差無法拒絕,就著她的手咬了口,匆匆吞下點頭,「不錯、不錯。」
傅月靈暗笑在心,他的模樣分明就是很少吃糖嘛,使壞的將冰糖葫蘆塞入他手裡,「你喜歡就送給你,我吃別樣。」她挑了雪白的狀元糕吃著。
看著冰糖葫蘆,易子差一臉無奈,這小東西又來捉弄他了。
吃著甜點,傅月靈有感而發,「看到這些點心就想到市集,若是能邊逛市集邊吃零食,感覺一定更棒了。」
「今晚省城裡就有市集。」雪櫻嘴快的衝口道。
「真的嗎?」傅月靈看著她,眼裡閃著興奮的光芒。
雪櫻欲再開口,但接受到少主凌厲的目光,馬上退縮不敢再出聲。
傅月靈不滿的捶了下他厚實的胸膛,「別凶雪櫻,反正我已經聽清楚了,今晚省城有市集,這是好消息,我要去。」
「不可以。」易子差難得一口回絕她的要求。
「為什麼?」
「市集裡龍蛇混雜,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妳是嬌養的千金小姐,怎能去那種地方,太危險了。」
「我又不是單獨去,你會陪著我啊,有你在,我絕對很安全的。」武林盟主做她的保鏢,誰敢動她。
「月靈,就算安危無慮,那裡出入的大都是男人,甚少女子,妳姿色過人,只怕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不適合去的。」光想到別的男人緊盯著她看的畫面,就已經令他眉頭打結想揍人了。
「因為我是女子,所以就不能去,對不對?」她仰起臉看著他,聽出問題所在。
易子差點點頭,卻落入她的陷阱裡。
「哦,這樣啊,那我明白了。」傅月靈垂下眼,看似很失望。
她這模樣令易子差心疼,雙臂擁緊懷裡佳人,「除了市集,還是有許多地方可以逛街,白日的省城裡也是很熱鬧,有不少商店,我可以陪妳去逛逛。」
「以後再說,我現在沒有興趣。」她懶懶的應了聲。
「月靈。」易子差有擔心,也有疑惑,為何他感到這小東西似乎不如所表現出來的失落,雖然體內的情慾蠱會令兩人心意相通,不過也無法概括所有的細項,這個時候他真希望自己能準確明白她在想什麼,她對他的影響真是越來越大了。
「我不用你陪了,你去做自己的事吧。」
「月靈。」不要他陪?他很驚訝她會這麼說。
「別一直叫我的名字,我很好,我說過再親密的人也要保持距離,只要在一定的範圍內,我們體內的蠱毒就不會發作,你一定想去看看公事處理的如何吧,我則想好好品嚐這些點心,和翠竹、雪櫻她們聊聊女兒家的心事,我們就各做各的事。」傅月靈微笑的說。
「妳真要如此?」易子差濃眉全攬在一起了。
傅月靈笑著撫平他的眉心的皺折,「你幹嘛這麼擔心,我不過想單獨做做自己想做的事,不會有問題的,否則你也可以從這裡得知我的情形啊。」她指指他的心。
見她堅持,易子差也不跟她爭,點點她的俏鼻叮嚀,「好吧,妳想靜靜,我就不打擾了,乖一點啊。」
「我又不是孩子,別老要我乖。」傅月靈抗議。
「因為我有種預感,妳會讓我頭疼的。」看到她眼裡閃動的光芒,他的感覺越發強烈了。
「好啦,別說了,你去做事吧。」再說下去就要說溜嘴了。
易子差當著婢女的面大方的親了下她柔滑的臉頰,「我在書房。」
傅月靈羞紅了張小臉,這個人越來越大膽了。
「哇,少主和小姐的感情真好,奴婢從沒看過少主對人這麼親密,就算是對岳小姐也不曾呢。」雪櫻藏不住話的直說。
「是嗎?但岳琳可是你們少主的未婚妻呢?」傅月靈隨口應著。
雪櫻搖頭反駁,「岳小姐會成為少主的未婚妻是因為她是秋姑娘的表妹,若沒秋姑娘牽線,少主才不會答應這門親事呢。」
「雪櫻。」翠竹低喝,她怎又多嘴了。
雪櫻吐吐舌,閉嘴不敢再多說一句。
她們的神情引來傅月靈的好奇心,「秋姑娘是誰?有話直說無妨,我不會亂吃醋,也不會不高興、生氣的。」
回答的人是翠竹,「傅小姐,秋姑娘是少主的師妹,名叫秋素心,她嫁給范家堡堡主范離,秋姑娘是岳小姐的表姊,也是秋姑娘將岳小姐介紹給少主,促成這門親事的。」
「聽起來妳們少主以乎很重視那位秋姑娘,好像是為她才訂親般。」易子差對岳琳根本不聞不問,表明了對她沒多少感情,若沒有強有力的媒人居中牽線,易子差應該不可能會和個不算喜歡的女子訂親。
「少主和秋姑娘因為是師兄妹,又朝夕相處,所以感情很好,曾有傳言說少主心儀秋姑娘,只是若少主真喜歡秋姑娘,怎會讓她嫁給別的男人呢,那該只是謠言而已,小姐不用放在心上。」雪櫻擔心她會生氣,連忙解釋。
傅月靈一臉的不在意,「我只是好奇問問,現在我有重要的事需要妳們的幫忙。」
「什麼事?」
「改頭換面。」
既然女子不能到市集,那換個身份總行了吧。她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打發的人,易子差的預感挺準的,不過阻止不了她,她會讓他沒有理由反對的。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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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正在批閱公事的易子差突地感到心一動,隨即聽到房外守衛的低喝聲——
「請公子停步,書房重地,不得擅闖。」
「那就勞你通報你的少主,他的義弟來看他了。」來人雖刻意壓低嗓音,卻仍帶絲矯嗲。
「義弟?」兩名守衛面面相覷,很是疑惑。
「就這麼告訴他,若他連我都不認得,就不配當你們的少主了。」來人擺高了姿態。
義弟?這小東西在弄什麼玄虛?
「請人進來吧。」易子差的聲音淡然響起。
侍衛立刻打開房門,「請進。」
一個嬌小的身影走入書房,面若冠玉,烏黑髮絲用藍帶束起,白衣藍袍,白皙手上拿了柄折扇,儼然是位俊美無儔的貴公子,只是那雪玉般的臉龐卻很熟悉。
「見過義兄。」來人有模有樣的拱手為禮。
同在書房裡的文隆認出人了,「妳是……」
傅月靈連忙截斷他的話,「我是他的義弟,姓賈,單名男,賈男是也。」
假男?真是人如其名啊。文隆強忍著不笑出聲。
另一個忍著笑的人是易子差,「小東西,妳怎麼打扮成這樣?」
「義兄既說市集不適合女子前往,如今我們同是男子便無妨了吧,就請義兄今晚陪同我這個義弟去逛市集。」這就是她的破解方法。
易子差感到頭疼,「月靈,妳雖然穿男裝,但明眼人一看就認得出妳原來的身份,根本是欲蓋彌彰嘛。」
「你說的明眼人是具有高深武功、目光精湛的人才能識破我的偽裝,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像剛才守衛不就不認得我嗎?市集不過是讓平民百姓逛熱鬧的地方,那些人只會把我當成富家少爺的。」傅月靈打開扇子攝風,一派的瀟灑自在。
「那只是普通的市集,有什麼好逛的?為什麼妳就是執意要去呢?」易子差真是不懂。
她啪的一聲收起折扇,漂亮的柳眉擰起,「我就是想去,你說女子不行,我就換成了男裝,你沒有理由再拒絕,除非你想說話不算話。」
易子差為難的揉著額角。
見他不出聲,傅月靈沒耐心再問:「你到底帶不帶我去?」她是非去不可,他若真不同意,她就找別人帶路,眼光看向一旁的文隆,讓文隆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
易子差低歎一聲,「唉,我能不同意嗎?」
「太好了,謝謝。」開心之餘也忘了還有外人在,傅月靈真性情流露的跑到書桌後撲入易子差懷裡,環著他道謝。
他張手擁住俏佳人,「真拿妳沒辦法,記住,以後不准將主意打到別的男人身上,知道嗎?」他可不允許她做這種事。
「不這樣做,你怎會這麼快答應呢。」傅月靈美絕臉上漾著頑皮笑靨。
「妳這個壞東西。」易子差輕斥,俯下頭吻住她紅潤的小嘴,要從她身上討回公道。
文隆識趣的早已退出書房,少主今天絕對是無心辦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