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裳在他的狼爪下被撕成十來片。
「嗚……你不要過來、不要……」她緊緊揪著殘破的衣裳,護住胸前那片春光,腳跟不住地往床榻裡頭蹭呀蹭的,一對驚恐的眼眸盯著他,想要逃開他銳利的攻擊,卻又找不到生路。
「妳敢說不要?!」他笑得邪佞、張狂,一雙狼爪再往她的臉上撲來,連甩幾個不輕的耳光。
她推拒著他,不想讓他欺近。
「哇--」顧不得衣衫不整、春光外洩,她伸手抵住他的胸口,驚聲尖叫!
「寧朝嬋,醒醒!」
這妮子,就連睡著了也不安分,掄起粉拳東打西捶的,是夢到殺父仇人了嗎?
黎愷垂下頭,看著她的小拳頭不斷推打著他的胸口;要是再不把她叫醒,告訴她「她認錯人」了,他恐怕等會兒就會被她捶得一身青青紫紫。
「哇∼∼不要!不要過來!」
寧朝嬋霍地坐起,俏臉上佈滿愕然。
「喂,妳作噩夢啦?是不是夢見仇人了?」看她這副憨模樣,黎愷忍不住取笑道。
她連昏睡都不安分,拳打腳踢的可笑模樣逗笑了他,對於她剛才倒進文斌懷裡的舉動也就沒那麼生氣了。
雖然適才激升的妒意確實教人難受,不過當他一想到她仍舊逃不出他的掌握,他願意原諒她這小小的出軌。
好不容易分出夢境與現實,寧朝嬋再度被嚇到。「啊--你、你、你怎麼在這裡?」她是不是遺漏了什麼事?
「我是妳的未婚夫婿,不在這裡,難道在別的女人房裡?」
「你才不是我未婚夫婿呢!我明明、明明就……」對了,她想起來了!她明明就倒在譚公子懷裡,而且還「交代」過他,要他救她的呀!
難道……
她驚恐地瞠大雙眼,愕然地看著黎愷。
難道譚公子救不了她?而這個大騙子為了要得到她,狠心地殺了譚公子?因此現在她獨自跟一個「殺人兇手」共處一室……
在許府時,她就對他的肅冷形象感到害怕,如今再親自遇到他的暴行,心中的懼意更深了。
「啊--」寧朝嬋承受不住這個恐怖的結果,放聲尖叫。
「喂,別叫!」黎愷右掌飛快地摀住她的嘴,卻被她狠狠地重咬了下虎口,他吃痛地鬆開手,咒罵道:「該死!」
「你這個殺人兇手!」
天哪!她竟然跟這個殺人兇手是未婚夫妻?!不論用什麼方法,她一定要退婚、退婚、退婚--
「我殺了誰了?」這真是子虛烏有的莫名指控。
「譚公子,你殺了譚公子!你把他還來,還來……」震驚過後,她穩住心神、打著寒顫,鼓起莫大的勇氣,拉扯他的手臂,要他賠命!
他被她搖了兩下,一雙星眸微瞇起來,完全無法相信她會有這麼荒謬的想法。「妳在開玩笑?文斌是我師弟,我怎麼可能殺他?」
「你這個小人!把他還給……咦?!你的意思是……你沒殺他?他活得好好的?我說的是譚公子耶!你確定?」寧朝嬋愣了下,止住了所有動作。
一連串的質問,教他聽得莫名其妙就算了,還無從回答起。「我有什麼理由殺他?」她怎會誤以為他要殺文斌?
「那他人呢?怎麼不是他在這裡,反而是你?」她急問,一時忘記自己有多怕他。
「他啊,八成和哪個花娘快活去了。怎麼,妳很希望他在這裡?」他的眸子閃了一下,但她卻感覺到危險。
「呃……本、本來就是呀!我是在他懷裡昏倒的,他怎麼可能會不顧我的請托,而拋下我去和別的姊姊快活?一定是你在造謠。」對,一定是這樣!
她萬般肯定的模樣,像是多瞭解譚文斌一般。
見狀,黎愷的臉色一變,剛毅的臉龐罩上一層肅然,冷若冰霜。「妳喜歡他?」
當看見她的雙頰泛出緋紅,無須多說,他便知道了答案。
一股無法按捺的莫名怒焰直湧而上,衝進了他的胸臆間和腦際,只消一個輕輕觸動,便會爆發……可是他卻控制住了。
那原本是無法停歇的怒氣,在思及她種種癡想之後突然煙消雲散,同時深不可測的眸光也被惡意和得意所取代。
「告訴妳,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
「文斌已訂親,就算妳再癡心妄想也無法改變一切。」因為她不可能與文斌共守,所以他可以處之泰然。
「我、我哪有癡心妄想!你少在這裡胡說!」被人戳破心事,寧朝嬋紅著臉否認。
不管是哪個女子,在看過譚公子溫文儒雅、笑容可掬的模樣後,都會選擇那種平易近人的男子,而非眼前這個看起來狂妄霸道的山寨少寨主吧?
「是嗎?」他惡意地笑了,卻不減他狂霸的氣質。
「哼!我幹什麼都跟你說?你這個討厭的自大鬼!你一定沒姑娘喜歡吧?哼哼,活該……唔!」罵得正高興,本想露出得意的嘲笑,孰料唇瓣卻教他給擄了去,被與他同樣霸悍的嘴唇擄掠了。
她驚訝得張大了嘴,正巧讓他滑溜的舌滑進,在她的檀口中任意進出、攪弄。
陌生的顫慄感在她的四肢漫開,令她變得虛弱、癱軟。
原來她的滋味是如此的甜美,無意間觸碰到她那軟嫩的小舌,更令他渾身竄出少見的酥麻感。
為了弄清楚是什麼造成他的失神,他吸吮的動作也變得更加的狂暴。
寧朝嬋被他突來的舉動駭得無力,可又不容他一再輕薄自己,遂使勁地咬了他一口。
「唔……痛!」他攢緊眉頭,伸手撫著疼痛的唇瓣。幸好他退得快,否則,可能連皮帶肉都被她咬得稀巴爛。
「呸,難吃極了!」瞧他啃她的嘴兒是一臉陶醉、很好吃的模樣,她故意將他的唇比做難吃的食物,刺激他的自尊。
黎愷摀著嘴,有些氣憤地說:「妳不想我吻妳,直說就好,何必咬人?」
「你堵住我的嘴,教我怎麼說?還、還有,好端端的把嘴湊過來幹啥?」害她被狠狠地嚇到!心兒撲通狂跳不說,還呼吸急促、腦子亂烘烘的。
這下反應不過來的,反倒變成黎愷了。
他從沒見過像她這樣的姑娘,一般姑娘見著他像蜂兒見了花般,急著上前汲蜜,而他呢,向來也都是來者不拒,將姑娘們招呼得舒舒服服的;但寧朝嬋不同,吻她卻說是他把嘴湊過去?
這妮子,到底懂不懂得什麼叫做男女情事啊?
她--真的是花苑裡的花娘嗎?他不禁開始懷疑。
如果他知道她是個清倌,雖然受過閨房之術的訓練,但始終缺乏實際的經驗,對男女之事仍是懵懵懂懂,恐怕會更加憐愛她吧?!
「道歉呀!」她狐疑地睨著他。
強吻人不是他的習慣吧?如果是的話,那他和採花大盜有什麼兩樣?
「我幹麼要道歉?未婚夫吻未婚妻,是天經地義的事!」
「誰跟你是未婚夫妻?你這個卑鄙小人!」她放聲尖叫,淚花更像天上降下來的水般,噴灑在眼眶裡。「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又沒有同意!那個吻是要留給我的心上人的,嗚∼∼」
帶著深刻恨意的眼眸,狠狠地瞪著黎愷。她恨、她恨……不過她的反應著實慢了些。
黎愷哪會知道她的心思,只認為這不過是一個吻罷了,她早該司空見慣的;但是一想到她紅艷艷的芳香小嘴已被別的男人嘗去,一陣苦澀直湧而上。
凌空抓住她的小拳頭,他下甚歡喜地說:「咱們馬上就要成親了,今後,我才是妳的心上人。」
「誰要嫁給你?嬤嬤說她是不得已才交出我的畫像,而我也不知情,所以當然不能算數!你要娶就去娶別人,不關我的事,哼!」她嘟嘴嚷嚷。
「妳可以試試看。」
黎愷也不在這個時候同她爭,反正他是堂堂朔方寨的少寨主,要什麼還沒有得不到手的,只要他想,她遲早會是他的!
「嚕!」寧朝嬋在他面前扮鬼臉,模樣滑稽逗趣。
一向不苟言笑的黎愷自然沒有笑出聲,但傳至眼底的笑意在在說明著,在他心中,她的確是特別的。
「你出去啦!」她趕他出門,希望他到外頭兜一圈,聽到她是愛吃鬼的名號後,會主動打消娶她的念頭。
黎愷當然不知道她的打算,反而笑道:「也好,我去跟嬤嬤談怎麼娶妳!」
不論怎樣,他都娶定她了!誰教他在一個月前就對她有股心動的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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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涼的午後,花苑內的每間廂房皆是緊閉且安靜的,苑裡的姑娘們都在為晚上的生意做準備,所以此際正是花苑裡最安靜的時刻。
寧朝嬋從自個兒的廂房探出頭來,左右張望。
太好了,沒人!
輕手輕腳地跨出房門,轉個彎奔進轉角處藏著,再左右張望。
嗯,不錯,還是沒人!
奔出那個轉角,一個右拐後停下,最後一次左右張望。
耶∼∼出擊成功!
她成功地來到譚公子暫居的廂房前,待會兒等他步出房門時,她就可以看見他了!她興奮得不能自己,笑意甜甜地漾在唇邊,眼眉也笑彎了。
因為太喜悅,以至於沒注意到自己從方才一出房門後便教人給盯上;那人從她的動作得知她腦子裡的小小想法後,瞬間變了臉色……
房門被拉了開來,她立刻整裝,準備來個「不期而遇」。
「譚公子。」
譚文斌愣了一下,完全沒料到她會從他的房門口「經過」。
「寧姑娘?!」
「別叫姑娘啦!叫我的名字……呃,你是不是忘了我叫什麼名字?沒關係,我可以再自我介紹……」她是想來跟他解釋自己有「愛吃鬼」名號的原因,希望他不要誤會她太深,也想留給他一個好印象。
「不用了,朝嬋妹妹。」
譚文斌笑了笑,這般有趣又大方的姑娘感覺像極了可愛的小妹妹,他不免心生疼愛情緒,不過那只是寵愛一個妹子的感覺,並非當她是喜愛的女子。
哇!他沒忘記她的名字耶!那是不是表示他也對她有意思呢?
心中暗自竊喜,教她忍不住輕笑出聲。
譚文斌邊搖扇邊問:「不知朝嬋妹妹找在下有什麼事?」因為他的武功不強,拿著扇只是行走江湖方便,讓人誤以為他是武功高深莫測的高手。
寧朝嬋不知其意,將他的一舉一動視為俊逸非凡與風度翩翩的表現,小女孩兒的懵懂情夢開始發作。
「朝嬋妹妹、朝嬋妹妹?」
「啊?」寧朝嬋終於回過神來。「哦,譚公子,我們既然『巧遇』了,不如就到涼亭那兒坐下聊聊吧!」
「好呀!」譚文斌由著她領路,走進不遠處的涼亭。「不知道朝嬋妹妹有沒有看到我的朋友?」
「誰?哦……你說那個無賴啊?沒看到。」寧朝嬋回過頭,隨口應道。
突地,黎愷由天而降,一臉陰沉地站在她的面前。「妳說誰是無賴!」
「嚇!你、你要嚇死我啊?!」寧朝嬋一轉頭就看到他,被他的神出鬼沒嚇到,可私下又為他的功夫感到佩服;不過,她是不會稱讚他的,因為這個人已經夠自傲了。
「妳約他?」黎愷沒有回答,反過來質問她。
「是又怎麼樣?不、不行嗎?」她是有些怕他這個土匪,巴不得他趕緊回山上去,別再看到他了。
或許是他在她心中的形象太霸、太強,抑或是他們未婚夫妻的身份曖昧、尷尬,因此她很不想面對他,每回和他在一起,她都只會感到呼吸困難。
黎愷沒有說話,只是欺近她,將凌人的氣勢充斥在她的週身。
她駭得倒退一步,正好跌進譚文斌的懷裡,讓及時伸出手的黎愷手中一空,宛如掉了什麼……
「呀--」她驚訝地輕叫了一聲。
怪了!照理說,能和心儀對像如此貼近,應該有股怦然心動的感覺才對,為何她反而感覺到害怕從心底一直竄出來?!
「朝嬋妹妹小心!」譚文斌「適時」地扶起她,眼角瞥見黎愷轉為鐵青的臉色,心裡不禁想著,黎愷應該是被朝嬋妹妹的舉動給惹毛了吧?
哈!竟然有人敢惹火黎愷?!這下事情可有趣了。
帶著促狹的笑意,他興起了逗弄兩人的念頭,眼裡閃著算計的眸光。
「妳、你們、哼!」黎愷收回停頓在空中的手,重重地甩袖,不知道究竟在為哪樁事情生氣。
不過,他倒也沒有走開,反而率先走進亭內,悶悶地坐下。
「真是怪人!譚公子,我們別理他,到那邊去好了。」寧朝嬋斜睨了黎愷一眼,直覺他會破壞她的計劃。
譚文斌看了黎愷一眼,發現他雖然佯裝無意,實則眼睛、耳朵全都往這邊注意,身為他的好友兼師弟,他還會不知道他的心思嗎?
他略帶深意地笑道:「這裡風景不錯啊!是個聊天的好地方,昨晚我就在這兒跟黎愷喝酒談天到午夜呢!」
「是嗎?」她擺出千百個不願意的態度,不想跟黎愷共處。
但是既然譚公子都這麼說了,她也只好勉為其難嘍!
「那好吧!」抱定主意,等會兒不論他說什麼,她都不理他,她只聽譚公子說話。
坐下來之後,她便迫不及待地開始「深入瞭解」譚文斌--
「譚公子,你今年幾歲了?」
「他二十八了。」黎愷冷冷地出聲。
「二十八?」寧朝嬋驚叫。
看不出來呀!也許是因為他常笑,才會讓人看不出他的年齡。
「怎麼?嫌他老?我才二十四歲喔!」不過論輩分,他可是師兄!黎愷的神態有著些許的得意。
「怎麼會,才『差』我十二歲,剛剛好。」寧朝嬋飛快地接口,猶如補救自己的失言一般。
黎愷氣結,視線轉向譚文斌,發現他正竊笑著,忍不住生氣地瞪了他一眼,心裡有把怒火倏地燃起。
竟然讓文斌看出他的在意了?!真是有辱師兄的威嚴!
「譚公子家裡還有什麼人呢?」無視於烽火滿天,她又問,似在故意刺激黎愷一般。
「有爹、娘、兄、嫂、三個弟弟、兩個妹妹,還有一大群的僕人!」黎愷又答。「人口複雜,不好相處,不像我……」
「大家庭喔!哈哈……人多熱鬧嘛。」她燦笑,猶如陽光升起一般,眩惑了他的眼。「那譚公子平常有什麼興趣、嗜好?或者是喜歡看什麼類型的書呢?」
「他無趣得很,平時愛看佛書、經文。」
「真的?譚公子你有在修行啊?有人說這輩子會做男人,是比女人家多修了五百年,是不是真有這回事啊?」她再度打斷了黎愷的話,擺明了只想和譚文斌談天說地,全然不理會黎愷愈來愈難看的面色。
「呃……行了行了,讓我說話可以嗎?」譚文斌趕忙打斷她道。「我看你們聊聊,我到前頭去逛逛。」
她如果再追問下去,難保黎愷不會翻臉,他還是先走比較安全。
「我跟你去。」寧朝嬋說著就要站起來。
譚文斌按住她的肩。「不必了,我又不是第一天住在這裡,不會迷路的。我會叫人把點心送過來這兒,你們慢慢聊。」說完,他急忙離開了現場。
寧朝嬋眼睜睜地看著譚文斌離開,胸口凝窒著。
「妳那麼想跟他去?」
她那是什麼表情?跟他聊天很不爽嗎?黎愷覺得非常氣悶,更是嫉妒文斌。
「當然啦!要不是你在這裡,我早、早就……」把心底想說的事全說出來了。她氣得下想跟他說話。
「早就怎樣?我告訴過妳,文斌已經有個很要好、很親密的未婚妻了,而且過一陣子他回平盧之後,就要迎娶未婚妻過門;還有,他的『大家族』可不會容許一個青樓姑娘進門做小妾的,妳就死了這條心吧!」
他昨天雖然探聽到她愛吃及搞怪的風聲,這和之前她在街上替人寫信時,給他的恬靜印象大大不同!不過他也聽說她是近年來才變成這樣的,機敏的他不消多想,便猜出了原委--她為了保住自己的貞操,想出來這個聰明的把戲。
她的潔身自愛讓他對她益發欣賞,可她居然看也不看他一眼?!這非但讓他情場浪子的顏面盡失,心中更有濃濃的不甘。
「我、我……不要你管啦!」她小巧的臉蛋上一陣紅潮,氣憤他能輕易地看穿她的心事。
「我當然得管!妳可別忘了,妳是我的『未婚妻』,我當然不容許妳去愛別人!」黎愷面色當下一沉,「不容許」這三個字說得是理所當然,但她顯然無法接受。
他向來不是個會勉強別人的人,可是她的不情願卻教他如此生氣……想來,他是真的喜歡上她了吧!
「我根本不是你的未婚妻,你憑什麼『不容許』?」她又扮了個鬼臉,擺明了不聽他的。
怒急攻心,他欺近她,用力地捏起她圓潤的下巴,宣告說:「就憑這個。」低下頭,吮住她微噘的小嘴。
抗議、抗議!寧朝嬋掄起粉拳捶打他的胸膛,表達抗議的心聲。
不過,黎愷正在激烈的怒火當頭,沒將她懲罰個過癮,哪肯鬆開她?
他繼續吻著她,四片唇瓣緊緊貼著,偶爾探出滑舌舔弄,撩得兩人心蕩神馳……終於,她暈得厲害,忘了抵抗,不經意地發出輕吟……
「很享受吧?」黎愷輕佻地說,打破了適才的甜蜜好滋味。
寧朝嬋一呆,接著,哇啦啦的大叫:「你、你、你竟然又奪走我的吻?!」
「那又怎樣?」他挑釁地反問。
「登徒子,可惡!快把它還來!」她朝他的嘴唇用力地印了上去,唇瓣貼著他的,使勁地吸吮舔弄,就像適才他對她的那般,憤怒教她忘了自己正在做什麼事。
這突如其來的艷福,黎愷自然是歡喜接受。
他的手才搭上她的背,想讓兩人的身子更偎近時,寧朝嬋就退開了,一臉滿意的表情。「哼!我的吻還在我唇上。」說完,便得意洋洋地離開。
黎愷失笑,不是為她這莫名其妙的舉動,而是這妮子自欺欺人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