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歐陽藏虎正一臉凝重的怒視著眼前的四名美婢,以中氣十足的嗓音恨恨的道:「說!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四名美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完全無法理解莊主在發蝦米碗糕的飆!
「星羽,你先說。」
身為四名美婢的發言人,夏草伸出顫巍巍的纖纖玉手,指定第一個人發言。
星羽清清喉嚨,朗聲道:「回稟莊主,一切已經在掌控之中。」她說得模稜兩可。
歐陽藏虎皺眉。「你上回好像也這麼說,你到底掌控了什麼?」
星羽輕咳一聲,好掩飾心虛的表情。「掌控了諸葛老爺,再過不久,他就會招出來。」她隨口胡謅,反正莊主又不會去查明真偽。
歐陽藏虎大喜。「是嗎?哈哈——」
這時,秋月兒也囁嚅的開口了,「回……回稟莊主,奴婢成天陪司馬家的大公子到處遊山玩水,幾乎已逛遍城內的名山大圳……」
歐陽藏虎的臉色又柔和了一些,「意思是……」
秋月兒忙接口道:「就等莊主一聲令下,奴婢就馬上下手。」
「哇哈哈哈……」歐陽藏虎掩不住心底的興奮,大笑出聲,「做得妙!」
冬濘兒為了不落人後,急匆匆的衝到歐陽藏虎的身前,「莊主,人家也有話要說!」
「放肆!」歐陽藏虎最討厭別人不按牌理出牌、最痛恨下人不照禮儀行事。「你們四人就屬你最會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搞到現在還混不進南宮府,你還有什麼話說?」
眼見夏草遞來的眼神,冬濘兒委屈的垂下頭,輕聲細語的說:「請莊主再給奴婢一個機會,奴婢……奴婢已經決定要假扮乞丐,好找機會混進南宮府了……」
「住口!」歐陽藏虎牛眼一瞪,「對你,我壓根兒沒抱什麼期望!我看你還是包袱款款,除了臥虎莊外,哪邊涼快哪邊站去!!」
冬濘兒慌張的貶著大眼,結結巴巴的保證,「莊主,奴婢……奴婢一定會照著莊主的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做給莊主看!必要的時候,奴婢一定會將南宮宇的首級帶回來獻給莊主,以證明奴婢的能力!」說到最後,還愈說愈大聲,甚至挺起胸膛逼近歐陽藏虎。
歐陽藏虎頓時像是渾身裝上勁力馬達般一躍而起,直飛離她們十公里遠處才以宏亮的嗓音隔空稱讚道:「算你狠!」
夏草環視其餘三名女婢一眼,再端莊的向前緩步走到歐陽藏虎的身畔,「稟告莊主,那武家莊的大少爺已經跟奴婢訂下決鬥日期。」
「什麼?!」歐陽藏虎吶吶的張大嘴,久久說不出一句話,「唉!夏草,果然只有你依然深知我心啊!」
「奴婢不敢,奴婢告退。」夏草一看歐陽藏虎一副老毛病就要發作的模樣,趕快想帶人落跑。
可歐陽藏虎已經完全聽不見、看不見任何人事物了,只是一味的將陳年往事拿出來細說從頭。
而她們幾個美婢之所以趕快做鳥獸散,全都是因為莊主通常一說,至少要說個十天、半個月才能說完,她們可是從小聽了十四年,都可以倒背如流了呢!
不過,能不聽,打死她們都不肯聽呢!
「救命啊——」冬濘兒以雙手掩住耳朵,箭步如飛的逃離「殺戮戰場」。
「你還說!」夏草忍不住發飄,「就叫你要照套好的計畫行事,你剛才幹嘛露餡?你不知道小不忍則亂大謀嗎?」
看到夏草一副母老虎發威樣,星羽不禁站出來說一句公道話,「你明明知道我們沒你會裝,剛才濘兒一定是快忍不住了!」
「可是……」夏草不甘心的說:「我們就快成功了,這個時候不能出錯啊!」
「知道啦!」秋月兒也仗義執言,「就說大夥都會聽你的,你就原諒我們偶爾出點小狀況嘛!」
「不行!從明天開始,從新來過,至於莊主那兒,我會去再請他延後一點時間。」夏草當下做出恐怖的決定。
「不要吧?!」
當下,三個人異口同聲地反對。
「不管,沒得商量。」夏草才不理她們脫線的表演,拜託!要演的話,她絕對演得比她們好幾百倍呢!
但國仇家恨在身……呃!沒那麼嚴重啦!可至少她非得將她們幾人訓練得跟她一樣的優,畢竟,從小她們就被歐陽莊主撿來,不但耳提面命的告訴她們必須對他言聽計從,還要她們分別去找目前城裡四大家族的男孩報仇,說他們跟她們有血海深仇,但事實真是如此嗎?
在她的眼中,歐陽藏虎應該只是在肖想得到城內四家族的財產罷了,但她們四人的身世呢?
她總覺得那四大家族確實與她們的身世有點關聯,只是,她還弄不懂其間的奧秘,所以,她願意裝作很順從莊主,好藉機去找出屬於她們身世的秘密。
但既然其他三人還沒成大氣,她寧願重新再訓練她們一次,因為,機會只有一次,錯失就不會再來了。
好!之前的都不算,一切都從明天重新開始。
哇∼∼可是,她們可以重來,那四大家族的四個男人可以被她們搞定嗎?
嗯!不知道耶!
好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正凡事她說了算,就讓一切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