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靜言兄,是你們,快請進!」孟飛驚喜的喊道。
「靜言兄,我正打算明兒個一早就去找房子,然後幫宛兒贖身。」
「真是太好了!」楊采依高興的拉著林宛兒的手。「宛兒姐姐,恭喜你,到時候一定要請我喝杯喜酒喔!」
孟飛得意的回答,「一定一定,怎麼可以漏了你們兩個,對了,你們來找我們,該不會也是打算請我們喝喜酒吧?」
楊采依白了江靜言一眼,江靜言笑著說:「就快了,事實上我是來知會你一聲,采依發現孫嬤嬤和嚴士棋之間好像有點不尋常。」
「孫嬤嬤?」宛兒疑惑。」她是江滿樓裡負責打掃的一個老嬤嬤,平日沉默寡言,就住在後花園的一個小屋子裡。
「我在想嚴士棋可能是利用孫嬤嬤來探知消息,她在江滿樓裡是負責打掃工作的,平日大家對她也比較沒有什麼防備,所以很可能就洩露了什麼消息。」江靜言猜測的想。
孟飛點頭贊成,「你說的極是!我在想他們調查的人,很可能就是經常來江滿樓喝酒的客人。」
「所以我打算繼續在江滿樓當花魁,看能不能發現孫嬤婕究竟在注意何人。」
聽到楊采依的話,林宛兒驚呼,「采依妹妹,這樣太危險了!」
「靜言兄,難道你也同意嗎?」孟飛驚愕的轉頭詢問江靜言。
江靜言無奈的回答,「我拿她沒辦法,她執意要這麼做。」
楊采依眨眨明眸,「為了我的安全,他每天都會到江滿樓來捧我的場,當然要通過我出的題目嘍!」
孟飛大笑,「靜言兄,看來這回你終於敗倒在石榴裙下,不再是一顆沒有感情的石頭了。」
江靜言軒軒濃眉說道:「我只給她三天的時間,三天一到,如果查不出來,就乖乖的跟我回江家莊。」
林宛兒皺皺眉頭,「既然采依妹妹還要留下來,那麼我也留下來吧!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楊采依急忙搖頭,「不用啦!江大哥每天晚上都會來陪我的,應該不會有事的。」
「宛兒留下來陪你也好,她對這兒比較熟,在你沒有出場前,如果有什麼緊急狀況,她可以來通知我們。」孟飛表示贊同。
江靜言也同意,「采依行事容易莽撞,有宛兒照顧她,我也比較放心,那就委屈宛兒再忍耐三天吧!」
「哪兒的話?你們也是為了我和孟飛的事在忙,我們才該要謝謝你們呢。」
楊采依大聲嚷道:「好了,不要謝來謝去了,其實我覺得當花魁滿好玩的,還可以出題目考考別人,多有趣啊!」
江靜言立即發怒,「你實在太孩子氣了!那是因為你還沒有碰上蠻橫的客人,或是有暴力傾向的人,否則可是有苦頭吃的。」
眼看兩人鬧彆扭,宛兒趕緊打圓場,「這也不能怪采依妹妹,畢竟她一直生活在雙親的保護下,那裡懂得生活的黑暗面呢?」
楊采依輕輕技著江靜言,「不要生氣了嘛!我跟你保證,這三天我一定會很小心很小心的!」
江靜言歎歎氣,輕輕摟著她,「你總是要嚇嚇我才高興是嗎?我可警告你,不要出差錯,否則我一定打你的屁股。」
「開什麼玩笑?我是個大人耶!怎麼可以打我的屁股呢?」楊采依不依的嘟著小嘴。
孟飛和林宛兒在一旁,看到這對歡喜冤家言歸和好,忍不住露出欣喜的笑容。
第二天晚上,江滿樓簡直是大爆滿了,大家仍然對昨夜的新花魁議論紛紛的。
老鴇看到今夜人群竄動的模樣,心裡的歡喜真是任何言語也無法形容!她笑得滿臉都是皺紋。
江靜言和孟飛則是謹慎的觀察在場所有的客人。
當楊采依踩著蓮步出來時,立即獲得全場熱烈的掌聲。
這一次她彈的曲風是輕快的小曲,彷彿徜徉在大自然的懷抱裡,聽著風聲、鳥聲在天地間交相唱和著,婉轉悅耳的琴聲讓人覺得心曠神怡,神色變得輕鬆起來。有人甚至連腳都不由自主的踩著節拍呢!
琴聲在快樂的節奏中停止,眾人皆報以熱烈的掌聲,要求再彈一曲的歡呼聲此起彼落,讓人應接不暇!
老鴇帶著笑臉說道:「真是對不住啊!我們花魁說一天只能彈一首,大家就別為難她了,真的想聽就天天來我們江滿樓報到,還怕聽不到嗎?現在大家安靜一下,花魁要出題了,仔細的聽喔!」
楊采依開口道:「一片凌雲不成寺。」
江靜言馬上接口道:「半屏觀音仍為山。」
「怎麼又是江公子拔得頭籌?唉!」
「回去要好好的讀點書了,不然怎麼有機會見到佳人的廬山真面目呢。」
「真是可惡,又輸了!」
「沒有關係,沒有關係,我們江滿樓的姑娘個個都是貌美如花,隨你挑,喜歡誰就選誰啊!」老鴇大聲的吆喝著,企圖抒解了眾人忿忿不平的聲音。
當江靜言進入楊采依的房間時,楊采依高興的問:「怎麼樣?我的琴聲不錯吧!」
「你自個兒很清楚,又何必問我呢?你不是也聽到眾人如雷的掌聲了嗎?」
楊采依失望的說道:「別人我才不在乎呢,我只在乎你的看法嘛!」
見她生氣的轉過身去,江靜言趕緊從後面攔腰抱住她,柔聲的說:「好聽!以後只能彈給我聽,不准彈給別人聽。」
楊采依的心裡這才高興些,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
「對了,你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嚴士棋一到江滿樓就隨便點了一位姑娘,然後就一直待在房裡,沒有看見他再出來過。」
看到楊采依一臉失望的模樣,江靜言安慰著,「我本來就沒寄望你能查出什麼端倪,只要你不出事情,我就安心了。」
「有你每天來陪我,我才不會有事呢!只是那些來捧我場的人,我看他們的臉個個都變綠了。」
「如果誰敢動你一根寒毛,我絕不會放過他的。」江靜言眼露殺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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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兄,你可有什麼發現?」
「目前對方尚未有進一步的行動,嚴兄,你覺得孫嬤嬤可靠嗎?」
「絕對可靠!她的女兒被王雲霸殺了,她一心想要復仇,怎麼?你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如果她沒有問題的話,那麼就有可能是她被人盯上了!」
「什麼?是誰盯上孫嬤嬤了?是……等一下,有人。」兩人隨即躲了起來。
楊采依東張西望的,卻找不到嚴士棋,真是奇怪了!她明明瞧見他和一名男子悄悄的走進來這兒,怎麼現在卻什麼人也沒有看見呢?咦,那不是孫嬤嬤住的地方嗎?
「花魁小姐,輪到您出場了。」
從身後傳來的聲音,讓楊采依嚇了一跳,她轉頭一看,原來是孫嬤嬤。
她故做鎮定的笑著,「輪到我出場了,真是謝謝你來通知我。」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事。以後花魁小姐如果有什麼事,請儘管吩咐,不用親自到老身住的地方來。」孫嬤嬤語重心長的說道。
楊采依聽出孫嬤嬤話中有話,「原來這是你住的地方啊?我可能是迷路了,所以才會走到這兒來。」
「原來是迷路了,那更要小心點啊!迷路可是很危險的喔!」說完就走了。
楊采依終於鬆了一口氣,還好臉上有一層面紗,否則孫嬤嬤豈不是看清她緊張的臉色?還是趕緊去告訴江大哥吧。
待楊采依走後,嚴士棋兩人走了出來。
「陸兄,你剛才要說的是不是花魁小姐呢?不曉得她已知道多少?希望她不會洩露我們的事。」
「我想應該還不清楚,今天晚上我去探她一下。」
「陸兄,聽說這兩天都是江靜言拔得頭籌……」話說到一半即被打斷。
陸文逸插話,「所以我希望你去把江靜言引開。」
嚴士棋立即笑著說:「我懂了!我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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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楊采依一曲彈罷時,發現江靜言尚未來到,不由得著急起來!
「太好了,今天江公子不在,我們有機會了。」
「想到可以一睹佳人的美貌,我整個心都酥軟了。」
「真是愛說笑,今晚還不見得是你拔得頭籌呢!就在那兒流口水,也不怕大家看了見笑。」
「你……你給我記住,難道你就有本事嗎?」
「各位請注意,花魁要出題了,大家請安靜!」老鴇急忙制止那群快要打起來的客人。
楊采依遲疑了一下,怎麼江大哥還沒來呢?
「怎麼回事?快點出題啊!不要再吊我們胃口了。」眾人起哄。
眼看無法再拖時間了,楊采依只好見機行事,於是她開口,「風是和煦天是青。」
隔了半刻,有人接口道:「雲似清煙月更明。」
楊采依向回答者望去,天啊!怎麼會是他?該怎麼辦呢?她心裡暗吃一驚!
「那是誰啊?」有人間道。
「好像是最近一年剛成立的一個虎山寨的寨主,人稱玉面虎陸文逸。」
老鴇開心的宣佈,「恭喜陸公子拔得頭籌!來,請到廂房來,花魁正在等候公子您呢!」
陸文逸進入房內,看見花魁依然蒙著面紗,他突然伸手想揭開她的面紗,誰知楊采依立即躲開。
「原來你也會武功。」陸文逸忍不住道:「如果你不揭開面紗,豈不是欺騙客人嗎?」
「那要看你有沒有本事啊!」
好啊!居然考起他的武功來了,今天他非得瞧一瞧花魁的廬山真面目不可。
打了十個回合,楊采依還是不敵陸文逸,他伸手一撥,剎那間面紗飄落下來……
陸文逸不禁愣住了!好一個秀麗的佳人,芙蓉如面柳如眉這句話果然不假,尤其是那一雙靈活的眼睛,更是吸引著他。
他隨即報拳一揖道:「剛才有得罪之處,還請姑娘見諒!」
楊采依仔細端詳他,長得斯文俊朗的模樣,一點兒也不像是平常所聽到的山大王。
她忍不住脫口,「我看你一點也不像是個雄霸一方的寨主。」
陸文逸愣了一下,「為什麼不像呢?你對我的能力感到懷疑嗎?」
「不是的!我以為當寨主的應該都有一臉的橫肉,留著落腮鬍,說話粗裡粗氣的,哪像你長相斯文,舉止有禮,連詩詞都會呢!」
陸文逸不禁莞爾一笑,從她剛才的話即可推知,她根本是個天真率直的小姑娘,所以才會如此坦白,當她說話時,一雙靈活的眼睛閃動著亮麗的光彩!陸文逸不禁深深的被吸引。
「我看姑娘也不像是個青樓女子啊!」
楊采依急忙辯解,「我是啊!你難道忘了我們現在就在江滿樓裡?」
陸文逸笑著回答,「那有姑娘家拚命的承認自己是個青樓女子的。」
就在此時,江靜言闖了進來。
「采依,你有沒有怎樣?」他焦急的問道。
楊采依立即跑到江靜言的身邊。「我沒事!」她伸手指著陸文逸,「這個人就是和嚴士棋會面的人。」
江靜言看了陸文逸一眼,頓時有所了悟。「如果我猜的沒錯,剛才是你叫嚴士棋故意引開我和孟飛的。」
「聰明!真是聰明!不愧是江少莊主,這麼快就猜到了。」陸文逸拍手稱道,「我有事先走一步,後會有期。」說完,即展開輕功離去,臨走前,還凝視了楊采依一眼。
江靜言不高興的問:「你跟他談了什麼?」
楊采依不解的看著他。「你怎麼突然口氣變得這麼差?都要怪你這麼晚才來,結果你還怪我,你知不知道我嚇死了,他硬要揭開我的面紗,我也擋不住他啊!」
「所以當初我就不贊成你當什麼花魁,現在你知道了吧!」
楊采依氣嘟啷的喊,「江靜言,你真是可惡極了!撇下我不管,現在又來罵我,我討厭你!」
江靜言臉色一變。「難道你喜歡上陸文逸了?」
「你在胡說什麼?」她覺得他實在是莫名其妙。
「為什麼陸文逸看你的眼神那麼噯昧?我看了很不高興。」他怒氣沖沖的說。
喔!原來江大哥是吃醋啊!楊采依馬上不生氣,笑嘻嘻的,「我才不喜歡他呢!我的心裡永遠只有江大哥你啊!任何男人在我眼裡都比不上你。」
聽了她的話,江靜言終於轉怒為喜,她高興的親了他的臉頰一下。
他抬起她的下巴,專注的看著她。「那個陸文逸,我不喜歡他看你的表情,好像要把你據為己有,以後你離他遠一點,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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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中只見一個人影,快速的飛來飛去,劍光四閃,落葉紛飛,令人心驚,但是依然揮不去陸文逸心頭上的人影。
昨天得知楊采依是江靜言的未婚妻後,心裡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唉!相見恨晚!君子不奪人所愛,如果是他先遇上的話,他今生絕不會放棄的。
「怎麼回事?大當家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大好?」二當家徐仁傑關心的問道,見陸文逸不語,又繼續說:「是不是有心事?劍法使得這麼急,好像要發洩什麼?說出來讓兄弟為您分憂可好?」
「大當家的,大當家的,抓到一個奸細了。」寨裡的小嘍囉匆匆來報訊。
徐仁傑問:「奸細是何人?」
「稟告二當家的,奸細指明要見我們大當家,而且還說,如果我們敢動她一根寒毛,大當家的一定會很生氣的。」
陸文逸皺了一下眉頭,會是嚴士棋派來的人嗎?
徐仁傑輕聲道:「我們先回去看看吧!」
回到寨裡,看見一名書生手被綁住,原是背對著陸文逸,一聽到他的聲音,急忙轉頭叫道:「陸公子,是我啊!那個被你揭開面紗的人。」
陸文逸看到楊采依時,大吃一驚,隨即幫她鬆綁,然後對手下的人怒斥,「誰叫你們把她綁住的?」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回答。
楊采依原本僅是嚇唬那些小嘍囉的話,誰知道陸文逸會真的生氣,於是她趕緊搖頭,「我沒事,你不要責備他們了。」
陸文逸關心的問:「你有沒有受傷?來,趕緊坐下來。」一邊說一邊扶著楊采依坐下,「你瞧手都淤青了,來人啊!馬上拿最好的金創膏來。」
藥拿來後,他細心又溫柔的幫楊采依上藥,「你放心!這是特製的金創藥,隔幾個時辰馬上見效,不會留下任何的疤痕。」
大廳上的所有人都倍感吃驚,他們是頭一回看到大當家如此溫柔的神情,對方明明是個書生,又不是姑娘家,大當家怎麼對他這麼體貼呢?難道大當家有斷袖之癖嗎?
「陸公子,我有事想請你幫忙,不知道你是否方便請他們離去呢?」楊采依問。
陸文逸不管眾人詫異的眼光,隨即命令所有人都下去。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什麼事了。」
楊采依謹慎的說出自己此行的目的。「我知道這個要求有點過分,可是我看陸公子是個明理人,應該會理解的。」
陸文逸打斷她的話。「你可以直截了當的告訴我究竟是什麼事,不用擔心,我不會對你動怒的。」
於是,楊采依劈哩啪啦的一直說下去,「我知道你和嚴士棋正在調查案子,至於是什麼案子,可能不能讓人知曉,所以借江滿樓作為聯絡之處,可是,能不能請你叫嚴士棋坦白對他的妻子說明,他根本沒有喜歡上宛兒姐姐,宛兒姐姐好可憐喔!被害得不能和孟大哥成親,只因孟雲柔反對,孟雲柔是誰你知道吧?就是嚴土棋的妻子。」
當她一口氣說完時,發現陸文逸一直帶著笑意的看著她。
她著急的問道:「你聽懂我的話嗎?」
看著她說話時那種可愛的神情,陸文逸覺得很有趣,他的眼裡充滿了笑意。
「你怎麼有辦法一口氣說這麼多話,好像都不用換氣似的。」
楊采依急的跺腳,「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我都快急死了!」
「有,我聽懂了!」
「那你的意思如何呢?」她充滿期待的眼神看著陸文逸。
「你認為我會答應嗎?畢竟我們的交情並沒有那麼深,憑什麼我要答應你呢?」
楊采依失望的看著陸文逸。「那你是不幫這個忙嘍?算我看錯你了,原以為你也是一個有感情的人,誰知道,你竟然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如果你非得要我幫這個忙,總該有個條件吧?」
陸文逸的眼神莫測高深,楊采依明眸大睜。「你該不會要我真的像江滿樓裡的姑娘一樣服侍你吧?」
陸文逸搖頭道:「我不是那種人,雖然我很想,但是我不會要求你做那種事的。」
「那是要我請你上客棧吃一頓上好的佳餚嗎?」楊采依偏著頭猜測。
他又搖頭。
「總不會叫我親自下廚吧!」她不可置信的大叫,他聽了搖頭大笑。
她立即不耐煩的嚷道:「那你到底要怎樣?」
「很簡單,你彈琴給我聽。」
楊采依聽了鬆了口氣,「彈琴,這還不簡單!喔!不行……」她突然停下來,不再說下去了。
陸文逸瀟灑的起身,「不行就算了,我也不勉強。」
楊采依百般遲疑……怎麼辦?她已經答應江大哥不再彈琴給別人聽,除非經過他的允許,可是宛兒姐姐和孟大哥的事,又該怎麼辦?宛兒姐姐偷偷告訴她,說她已經懷了盂大哥的孩子了,他們必須快點成親才可以,啊!有個辦法了!
「要我彈琴給你聽,可以,不過你不可以告訴別人,說我曾經私下彈琴給你聽,你答不答應呢?」楊采依心想,這樣江大哥就不知道了。
陸文逸想了一下,「好吧!就依你的意思了。」
「那麼在什麼地方比較方便呢?不可以讓別人來喔!」她再次交代著。
正好!他也不希望有人來打擾他們兩人獨處的時間。
「就後山吧!我會交代他們不許有人靠近。」
「對了,你這兒有琴嗎?」楊采依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你放心。我交代下去,馬上有人會去準備的。」
「哇!你這個大當家的,好像當得滿威風的嘛!」她一臉欣羨的模樣。
他試探的問道:「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讓給你做。」
楊采依注視著陸文逸的眼睛,發現他不像是在開玩笑,而且眼裡充滿了溫柔。楊采依嚇了一跳,趕緊逃開他的眼光。
還是離陸文逸遠一點的好,不然江大哥知道了,一定會很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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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兒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了,如果小姐再不趕快回來,恐怕就要穿幫了。她猛低著頭,一點兒也不敢注視著江少爺猜測的眼神。
看到清兒閃躲的模樣,江靜言覺得事有蹊蹺,他沉聲問道:「你老實招來,小姐是不是出去了?」
清兒拚命的搖頭。
「那你為什麼堅持不讓我進去呢?」江靜言生氣的盯著清兒。
「是小姐交代的,她說她人不舒服,叫大家不要吵她。」
江靜言更加擔心,「既然不舒服,就該請大夫來診斷,我要進去看看。」
「不要啊!」清兒急忙擋住房門口。「小姐……小姐這會兒已經睡著了,江少爺,你就等小姐醒來,再進去吧!」
「你放心,我不會吵醒她的,我只是要看看她睡得好不好?」說完,就推開清兒的手,完全不理會清兒抗議的聲音。
清兒急到跟在身後,她在心裡著急的祈禱,希望小姐已經回到房裡了,一不小心撞到江靜言突然停住的身體,被嚇了一大跳。
只見江靜言轉過身來,一張鐵青的臉叫清兒嚇得腿兒直髮軟!「我不是故意擅到你的。」
「小姐呢?」他生氣的喊道。
「我不知道,我……」他用力的抓住她的手,怒聲的命令她從實招來。
「好痛喔!江少爺,你放手啊!小姐,我真是被你害死了!好啦!好啦!我說,我說就是了嘛!」清兒揉了揉那只淤青的手。「小姐到虎山寨去了。」
江靜言覺得自己的心彷彿被針刺了一下似的!采依為什麼獨自去找陸文逸?難道她真的喜歡上陸文逸了?
今天早上,他去找孟飛時,在路上恰巧碰到王芯蓮。
她竊竊的笑說:「聽說陸文逸在打聽楊采依的事,我看你最好小心點,也許哪天被楊采依出賣了,畢竟陸文逸是個強盜頭子,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現在她果真去找陸文逸了,江靜言怒氣騰騰的大叫一聲,然後一拳打在楊采依房間的樑柱上,樑柱立即裂成兩段!
清兒看著江靜言飛奔離去的背影,身體還是忍不住的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