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靜言連忙替楊采依敷上,然後用紗巾輕輕覆蓋著,歷經半個時辰後,楊采依緊張的等江大哥幫她拿掉臉上的紗巾。
她的心裡是既害怕又期待,她侷促不安的緊握雙手。
「如果沒有效果,那該怎麼辦!」
江靜言拍拍她的手,「別怕!一定有效的,你要有信心!」
其實他的心裡也是忐忑不安,倘若無效的話,那楊采依豈不是再度受傷,所以他在心裡也是不斷的祈禱。
他小心翼翼的將她臉上的紗巾拿下來,楊采依惶恐的不敢睜開眼看他的表情,「怎麼樣?怎麼樣?我的臉是否恢復了?」
江靜言興奮的喊道:「好了!你真的恢復原來的模樣了,不信,你自個兒到銅鏡前去瞧一瞧!」
楊采依猶豫的待在原處不動。
江靜言溫柔的牽著她的手,走到鏡子前,楊采依害怕的遮住雙眼。
「我好怕喔!江大哥,我真的恢復原來的容貌了嗎?你有沒有騙我?」
江靜言鼓勵的拍拍她,「拿開你的手,你將會非常驚喜的。」
說完,就硬將楊采依的雙手拿開,她張大雙眼含盯著鏡中的自己,簡直不敢相信鏡中的她就跟從前一模一樣,臉上那些難看的紅斑全都不見了。
「我恢復我的容貌了,真的恢復了,江大哥,我好高興啊!」她激動的抱著江靜言,高興的淚水撲簌簌的流下。
在門外等候的陸文逸,聽到楊采依恢復了容貌,原想進去道喜,但是瞥見他們兩人高興的擁在一起,便決定不去打擾他們。
陸文逸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此刻他的心裡是歡喜的,但是也帶著強烈的失落感,唉!楊采依終究不屬於他。
過了好一會兒,江靜言突然想到,「應該跟陸兄說一聲謝謝,你梳妝打扮一下,我先去找陸兄,向他道個謝,等我回來我們再好好聊聊。」
楊采依笑著說:「記得也幫我說聲謝謝喔!」
江靜言抱拳一揖,「娘子有命,豈敢不從!」
聽到江靜言稱她為娘子,楊采依馬上露燦爛出的笑容,江靜言看了忍不住迅速的吻了那朵亮麗的笑顏。
「討厭,你又偷吻我了。」楊采依假裝生氣的叫道,然而臉上儘是害羞的旖旎之情。
江靜言大聲笑著離去。
來到陸文逸的房門外,恰巧聽到陸文逸正與徐仁傑對話。
徐仁傑詫異的喊,「你真的答應皇上願意娶承雲公主為妻?我明明記得你偵破王雲霸與知府大人的謀反案時,皇上就下旨賜婚,可是你拒絕了,現在為什麼答應呢?」
陸文逸無奈的回答,「被皇上逼的,他以我和承雲公主的婚事作為條件交換。」
「什麼,有這回事!」徐仁傑大叫:「皇上跟你交換什麼條件?」
「就是那盒芙蓉膏啊!皇上說芙蓉膏是稀世珍品,豈能輕易給人,如果我答應了婚事,那麼他就將芙蓉膏當作是送我的賀禮之一。」
徐仁傑不解,「你可以拒絕啊!反正你和江靜言以及楊采依本就不是熟稔的好友,何須為了他們犧牲自己的幸福呢?」
「不行,我不能讓楊姑娘那麼傷心難過。」陸文逸大聲的叫道。
徐仁傑大為震驚,隨即有所了悟的盯著陸文逸。
「難道你喜歡上楊姑娘,可是你什麼時候認識她的,我怎麼都不知情?」
於是陸文逸將他與楊采依相識的經過,以及她到虎山寨一事,大概的說給徐仁傑聽。
徐仁傑聽後,才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原來那位書生就是楊姑娘,難怪當時大家都覺得奇怪,你什麼時候有了斷袖之癬,竟然會喜歡上男人,有些長得稍微俊俏的弟兄,還很擔心會被你看上呢,現在想起來是可笑極了!」
陸文逸感慨的歎了一口氣。「現在我只能祝福楊姑娘和江兄,希望他們鶼鰈情深白頭到老。」
「這樣的感情實在是不多見,如果楊姑娘知道的話,不知會怎麼想?」徐仁傑欽佩的說道。
「你不可以告訴她,我不要她有任何覺得虧欠我的地方。」陸文逸仔細的叮嚀著,生怕徐仁傑跑去跟楊采依說了這件事。
徐仁傑拍拍胸膛。「放心,我不會說的,既然你有心隱瞞,我也不便拆穿,只是我很擔心你,聽說承雲公主刁蠻任性,常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讓宮中的太監和奴婢都大為頭痛。」
陸文逸雙眉緊皺。「所以當時我才沒答應這門婚事,不過我也聽說她的心地善良,連她養的鳥兒死掉,她都會哭著將它埋葬。」
徐仁傑頻頻搖頭,「我看皇上分明是應付不了承雲公主,所以才把賜婚給你,將來你可有得受了,我等不及想看看你和承雲公主成親後,會是一場怎樣的折磨?」
陸文逸一臉的嚴肅。「成親後,她當然凡事都必須聽我的。」
「只怕承雲公主凡事都喜歡自己作主,到時候還不知道誰聽誰的話呢?如果她知道你心裡喜歡的是楊姑娘,恐怕……」說到這兒,徐仁傑連忙搖頭說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陸文逸生氣的瞪了徐仁傑一眼,徐仁傑馬上找了個借口離去。
江靜言見徐仁傑離去後,才進入陸文逸的房裡。
他抱拳道:「多謝陸兄的鼎力相助。」
陸文逸微微一笑,「江兄不必言謝。」見江靜言欲言又止的神情,便問:「江兄有甚麼話,但說無妨。」
江靜言輕聲的說道:「剛才我無意間聽到你們兩人的談話,才得知陸兄對采依的一番情感……」話未說完即陸文逸打斷。
「江兄,請不要再說下去了,我對楊姑娘的感情已是過去事了,現在我真心的祝福你們永結同心。」
既然陸文逸這麼說,江靜言也不便再說下去,他能瞭解陸文逸的一番好意,「能與陸兄結識也是緣份,如果陸兄不嫌棄的話,江某想與陸兄結為兄弟,不知陸兄意下如何?」
陸文逸一聽大為驚喜,「江兄是天下第一莊的少莊主,能與江兄結為兄弟,我高興都來不及了,怎會有所不願意呢!」
當下兩人立即走出房門,在天庭中跪拜天地結為兄弟。
江靜言問:「我年二十八,陸兄呢?」陸文逸答:「小弟二十六。」
「那麼我虛長你兩歲,就自稱是大哥嘍!」江靜言拍拍陸文逸的肩膀,高興的喊他一聲義弟。
陸文逸也喜歡的喚江靜言一聲大哥。「今日我們兄弟倆應該好好的喝一杯。」
江靜言露出爽朗的笑容,「那當然!看看誰的酒量好啊!」
這時楊采依恰巧來到,看見江靜育和陸文逸兩人愉快的談笑風生。
「什麼事這麼高興啊?我也要聽聽。」
江靜言摟著她。「你來的正好,我剛剛與陸兄弟結拜,我為兄他為弟。」
「真的嗎?那實在太好了!應該要好好的慶祝一下。」楊采依驚喜的大叫。
江靜言猶豫的看著楊采依,「我們打算大喝一場,你的酒量行嗎?難道你忘記上回喝醉酒痛苦不堪的情景?」
楊采依不依的堅持,「不管啦,我一定要,我可以不喝酒啊!我當你們的裁判,看誰先醉倒,就算他輸了,輸的人嘛……」她停了一下,俏皮的接著說:「輸的人就必須教對方一套武功,你們說這個主意怎麼樣好不好呢?」
江靜言和陸文逸都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彼此切磋武藝,武功將更為進步。
楊采依的眼睛轉了一下,「不過,不管誰贏誰輸,都必須教我一套武功,作為答謝我這個裁判的謝禮。」
「那你豈不是佔了所有的便宜嗎?」陸文逸笑著嚷道。
江靜言則捏捏她的鼻子。「什麼時候突然變得這麼精明呢?」
楊采依大聲嬌呼,「當裁判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誰知道你們什麼時候才會醉倒呢!」
江靜言的跟中閃過一絲惡作劇的光芒。「我們以十盅酒為限,如果我和陸兄弟都沒有醉倒,那你就必須依我們一件事。」
楊采依猶豫了一下。「什麼事啊?」
江靜言故作玄虛的說道:「到時候再說吧!」然後轉頭問陸文逸,「義弟,你覺得如何?」
陸文逸看了江靜言傳過來的眼色,即知他是鬧著玩的,存心捉弄楊采依,於是他也附和江靜言的話。
楊采依本已猶豫的撅起她的紅唇,可是看到江靜言和陸文逸交換的眼色,即知江大哥是故意逗她的,所以她立即乾脆的答道:「好,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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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一高興,就忍不住多喝了幾杯,今晨醒來,江靜言竟覺得頭疼。
楊采依趕緊倒杯茶給他喝下,一邊咕嗜著,「我一直叫你不要再喝了,你就偏偏不聽。」
「人生難得有幾個可以談得來的朋友,我與義弟相談甚歡欲罷不能啊!」江靜言笑著搖搖頭。
楊采依也高興的笑了笑,想起昨夜三人吟詩作對,把酒高歌,真是好不快活的事!
過了一會兒,陸文逸匆匆來辭別,因為接到皇上的密函,所以必須先去辦點事。
待陸文逸走後,江靜言若有所思的問楊采依,「我義弟文武雙全,又貴為皇上的愛將,為什麼你沒有動心呢?」
楊采依嬌呼,「難道你還在懷疑我?」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有點疑惑罷了!」
楊采依帶著溫柔的眼神望著江靜言,緩緩的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感情就是這麼奇妙,跟你在一起,我會覺得心跳加快,可是看到陸大哥,只覺得他就像我的哥哥一樣,就好比林宛兒姐姐那麼的柔美,江大哥你也沒有愛上她啊!」
江靜言點了點頭,他高興的摟著她。「能遇到你,真是我的福氣,想想世上有多少對怨偶,痛苦的生活在一起,而我們竟能相知相許,真不知要羨煞多少人呢?」
楊采依感慨的歎了一口氣。「所以王芯蓮才會因為嫉妒我們,而對我下毒手。」
一提到王芯蓮,他臉色一寒,「如果讓我碰見她,我絕不輕饒她。」
「算了,還好我已恢復了容貌,就不要再跟她計較了,大家從此不相往來,又何必時時記著仇恨呢?」她拍拍他的肩膀,勸他不要生氣了。
江靜言拍拍她的頭,「你就是這麼善良,對於王芯蓮那種人,應該給她一點教訓,叫她以後不要再要什麼奸險的手段。」
「其實她也很可憐,只因為得不到真心愛她的人,所以心裡才那麼的不平衡,這樣吧!如果再碰上她隨意傷害別人的話,你再教訓她,好不好?」
他想了想,才勉為其難的答應,「就依你的意思吧!對了,我想你還是女扮男裝在上路吧,免得多惹是非。」
於是兩人收拾好行李,繼續趕路。
到了中午時分,他們來到了怪峰巖。
怪峰巖峰峰相連,每一個山峰雖是陡峭峻險,卻各有各的景,讓人歎為觀止,許多奇人異士常常隱居於此,但是因為山間的霧終年瀰漫,所以來拜師學藝的人常常找不到那些奇人異士的行蹤。
楊采依驚訝的喊道:「江大哥,這兒的每一座山峰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奇特,而且這裡都看不到任何的花朵,不過樹葉倒是長得特別的青翠,耶!那兒竟然有一朵花,長得真是鮮紅欲滴。
楊采依一邊說,一邊走過去,想再看清楚山峰邊的花兒,突然響起一陣老鷹的叫聲,隨即撲向楊采依,她趕緊跳開,卻重心不穩掉下山崖。
「采依,采依,你在哪兒?」江靜言在崖邊叫喊著,只見雲霧婆娑,不知下面到底有多深,但無法多想的江靜言也絕然的縱身往山崖邊跳下去。
一跳下,才發現其實距離崖頂竟然只有十尺高,他疑惑的繼續往前行,前方出現的景致真是美不勝收!
再往前走,赫然發現王雲霸挾持著楊采依。
「馬上放開她,否則我絕不饒你!」江靜言眼眸立即射出兩道冷光。
王雲霸大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卻闖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辰。」
剛才他為了追一隻千年雪貂,想借此增加功力,卻無意中掉落此地,沒想到會遇見楊采依和江靜言。
「王雲霸,我跟你並沒有什麼瓜葛,你又何必要置我於死地呢?」
「明眼人不說暗話,我已經知道你們和陸文逸的關係了,都是你們害的我家破人亡。」
江靜言冷聲哼道:「那是你自作孽不可活,怪得了誰呢?趕快放了她。」
「有本事你來救她啊!我本來要等到武林大會再收拾你,既然冤家路窄碰見了,我們就在這兒比個高下吧!」
兩人二話不說,隨即動起手來,打到兩人皆有了倦容,依然未分出高下。
突然王雲霸欺身靠近楊采依,假裝要攻擊她。
江靜言大吃一驚,立即去要救楊采依,不料,王雲霸使出暗器,江靜育因為擔心楊采依遇害,一時失神,遂被暗器射中手臂,於是江靜言盡全身之功力,對王雲霸使出排雲掌的最後一式——排山倒海。
排雲掌是他研創出來的一套掌法,尤其以最後一式最為厲害,但是它會耗盡全身的精力,所以只能用一次,原本他不想使用,現在卻非得使出不可了,而被這套掌法打到的人,武功弱者定會身亡,武功高者也會功力全失。
只見剎那間風起雲湧,雄勁的掌風狂襲王雲霸的身軀,使的他整個人飛了起來,然後掉落下來。
王雲霸中掌後倒在地上呻吟,他陰沉的笑道:「江靜言你中了我的斷魂草的毒,你也別想活了。」
「江大哥,怎麼辦呢?你絕對不能死啊!」楊采依害怕的喊道,江靜育支撐著身子,為她解開穴道。
「你這個大壞蛋,趕快交出解藥,否則我一劍刺死你。」楊采依對著王雲霸怒吼。
「哈哈!這種毒是沒有解藥的,江靜言你就等死吧。」
楊采依擔心的直落淚。「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不要哭了!我們先回江家莊吧!我支持的了,不用擔心!」江靜言強顏歡笑的看著楊采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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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采依在自己的房間裡走來走去,苦思又想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究竟有什麼方法可以解斷魂草的毒呢?她已經查了無數本的醫書,依然找不到解毒的方法,甚至連陸文逸差人送來的芙蓉膏,竟然也無效。
這時江靜言突然走了進來,楊采依大叫,「你怎麼下床了?趕快坐下來!」
他苦笑著說:「如果我再繼續躺在床上,娘一定會起疑心的,他一直說覺得我不太對勁,我不想讓她老人家擔心。」
江靜言一臉的蒼白,讓楊采依看了著實心痛極了。
「沒想到王芯蓮喜歡用毒,王雲霸也喜歡用毒,他們王家個個都是奸險之人。」楊采依氣憤的碎道。
接著她想到王磊,突然大叫,「唉呀!王磊曾經告訴過我解毒的方法,我居然會把它給忘記……」她看了江靜言一眼,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王磊曾經告訴我,只要……只要有個清白女子獻身給你,這種毒就自動解開了。」
江靜言一時愣住了!
楊采依鼓起勇氣抬起頭來對江靜言說道:「江大哥,我願意!」
看到江靜言猶豫不決的樣子,楊采依突然將自己的唇貼上江靜言的嘴巴,熱情的擁吻著江靜言,然後整個身體都倒在他的懷裡。
江靜言立即舉起他的手臂,溫柔而獨佔的圈住她柔軟的身子,他的嘴俯下來親吻她,而她的雙唇也熱烈的回應著。
一股不可思議的熱情頓時燃燒著他們的肌膚……
「我喜歡你身上的桂花香,多麼的熟悉的感覺啊!」他在她的耳畔沙啞的低語,吐出的氣息像溫柔的風愛撫著她。
夾雜著害怕與期待,楊采依忍不住顫抖起來!
一陣陣軟烘烘的感覺包圍著她全身,讓她覺得迷惑與暈眩!
江靜言抱起她,輕輕的放在床上,溫柔的褪去她的衣裳,看著她的臉泛著羞澀的紅潮,他俯下身對她說道:「我愛你!永遠永遠!」
溫柔的月光迤灑在庭院的湖面上,點點的波光隨風輕漾,就像戀人快樂的心情,不停的起起伏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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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溫存,讓楊采依醒來後,雙頰依然是熱烘烘的,她看見江靜言灼熱的眼神,羞得用棉被遮住自己的臉。
江靜言抱著她,咧著嘴笑著說:「不用害羞了!我可是你的相公啊!」
這時,清兒突然進來,她手上拿著要給楊采依梳洗的用具。
一進門,她就看見江少爺衣衫不整的躺在楊采依的床上,先是一愣,然後馬上跑出房門外,一邊跑一邊喊「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
跑到門外,恰巧碰到春梅和春菊,清兒嚇得心臟快要蹦出來了,可千萬別讓她們看見江少爺在小姐的床上,畢竟他們尚未成親,她一定要為小姐的名譽著想。
「清兒,你怎麼了?什麼東西沒看見?難道你看見了什麼?」春梅露出狐疑的眼神。
清兒用力的搖頭,「沒事!你們來做什麼?」
「老夫人請楊姑娘到花園,一邊賞花一邊飲茶。」春菊一邊打量清兒,一邊回答。
「小姐還在睡,等會兒我叫醒她後,再去陪老夫人喝茶,兩位姐姐先請回吧!」
春梅皺著眉頭,懷疑的盯著清兒。「清兒你怎麼了?看起來心神不寧的樣子。」
「沒有啊!我很好!今天天氣不錯,所以我的精神特別好。」
春梅和春菊兩人疑惑的看著清兒,「那我們先走了,記得請你們家小姐來花園哦。」
看到她們走後,清兒才鬆了一口氣,她想,小姐今兒個大概不會出來用餐了,還是將早飯送到房裡吧。
看到清兒匆匆忙忙的離去後,春梅和春菊出現了。
春菊猶豫的說:「這樣不大好吧!會不會冒犯了楊姑娘?」
春梅拍拍胸脯,「沒問題!只是偷看一下嘛!你難道一點都不好奇嗎?」
「好吧!就偷看一下下,可千萬別讓她發現了。」
於是兩人偷偷的在窗戶上戳了一個洞,往房裡頭瞧去,一瞧差點尖叫出聲,楊姑娘的床上竟然有個男人,這怎麼得了?兩人趕緊衝出去察告老夫人。
江老夫人震驚的搖頭,「這怎麼可能?會不會是你們的眼花了?采依不是那種女人!」
春菊急忙的補充,「不會看錯的,房裡真的有個男人啊!」
春梅也附和的點頭。
「那你們可有看清楚是什麼人?」春梅和春菊同時搖搖頭,當時那個人恰巧背對著她們,她們也不敢再仔細看下去。
就在此時,江靜言牽著楊采依的手,一同到花園來了,兩人非常親密的走在一起,江靜言還不時的幫楊采依撥弄額上的髮絲。
春梅和春菊一看到少爺牽著楊姑娘的手,馬上聯想到房裡頭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少爺了,糟糕!如果讓少爺知道她們倆在窗外偷看的話,鐵定會被趕出去的。
她們看到老夫人銳利的眼神掃向她們身上,兩人趕緊跪在地上哀求,「老夫人恕罪啊!請饒了我們吧!我們知錯了。」
楊采依疑惑的問道:「她們倆犯了什麼錯啊?」
「當然是看了什麼不該看的。」江靜言沉聲說道。
春梅和春菊大吃一驚,原來她們在窗外偷看,少爺都知道啊!她們趕緊轉身向江靜言求饒。
楊采依看她們如此恐慌,心有不忍。「到底是什麼事呢?我怎麼都搞不清楚。如果不是很嚴重的話,你就原諒她們吧!」
江靜言以嚴厲的口吻訓道:「以後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們如此大膽,絕不輕饒!還不快點謝謝少奶奶。」
春梅和春菊歡喜的向楊采依道謝救命之恩,楊采依疑惑的看著江靜言,她不知道江靜言為何如此生氣。
另一方面,江老夫人則是喜孜孜的拉著楊采依的手,高興的說道:「我的好媳婦啊!你總算讓我盼進門了。」
然後轉頭對江靜言吩咐,「明兒個你就趕快啟程到楊家莊去提親,可別再耽誤了!我可是急得想抱孫子了,」她意味深長的看了兩人一眼。
楊采依的雙頰瞬間爬滿了火熱熱的紅暈。
江靜言卻是爽朗而促狹的大笑。「快了,快了,我也很急啊!」
楊采依馬上大發嬌嗔的打了江靜言一下,隨即被江靜言抓住雙手,順勢摟進懷中。
他溫柔的說道:「娘子,你怎麼捨得打我呢?難道你不心疼嗎?」
「該打,是該打!采依你替我好好的教訓這個任意妄為的小子。」江老夫人完全站在楊采依那邊說話。
江靜言抗議道:「娘,您怎麼可以教采依這樣子對待我呢!采依,我的一片真心,你最清楚了,對不對?」
「也許我應該在成親那天,出些難題來考考你,如果通過的話才可以進入洞房。」楊采依嬌俏的眨眨眼。
江靜言驚慌的猛搖頭。「娘子,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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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莊上上下下忙碌不已,今天是江靜言大喜的日子,所以處處張燈結綵的,好不熱鬧!
來祝賀的賓客絡繹不絕,陳總管忙著迎接貴賓,又忙著接收一大堆的賀禮,簡直是忙得焦頭爛額,卻還要應付賓客的各種問題。
「陳總管,聽說你們少奶奶出了幾道題要考考江少爺,究竟是哪些題目呢?說來聽聽吧!」
「我們實在很好奇,到底是什麼難題,你快說啊!」眾人七嘴八舌的番逼問,陳河的頭都快爆炸了。
「對不起,各位嘉賓,我真的不知道少奶奶出了什麼題目,待會兒新郎倌要進洞房時,你們仔細的瞧瞧,不就結了嗎?」
「哎呀!陳總管,你不要賣關子了,我們可會急死的。」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陳河眼看少爺還一派悠閒神色自若的在那兒喝酒,眼前這群人卻急得這副德行,真不知道今天究竟是誰要成親呢?
恰巧春梅來了,她焦急的對他嚷道:「陳總管,清兒有事找你,好像是少奶奶有事要吩咐。」
陳河趕緊借此脫身,留下春梅去應付那些三姑六婆。
約過一個時辰後,陳總管笑嘻嘻的宣佈,「新郎官要進洞房了,請大家趕快移駕到後花園。」話一說完,所有的賓客爭相跑到後花園,人人都要找一個視野清楚的位置。
陳河喊道:「第一題,請新郎官注意聽清楚,這樑柱上面掛著一個袋子,裡面裝著蝴蝶和樹葉,待會打開時,請新郎官抓住十隻蝴蝶,象徵十全十美。」
「袋子一打開,蝴蝶不就到處亂飛了嗎?新郎官要抓到什麼時候啊?」大家議論紛紛的說個不停。
哪知片刻之間,江靜言不僅抓了十隻蝴蝶,還將蝴蝶排成一顆心的形狀。
眾人頓時喧嘩起來。
「大哥,你的功夫實在了得!小弟佩服極了!」陸文逸高興的鼓掌讚賞。
江靜言搖頭,「真不知道你大嫂的腦袋瓜裡,還有多少稀奇古怪的主意。」
陳河接著叫春梅拿出一條紅色的絲絹,和十支銀針,以及一捆金線擺在桌上,然後喊道:「第二題,請新郎倌繡一副比翼雙飛圖,象徵百年好合。」
「一個大男人怎麼會繡花呢?新娘子豈不是存心給新郎倌難堪嗎?我看江少爺大概會拂袖而去。」
江靜言沉思片刻,突然一揮手,絲絹立即飛在半空中,剎那間,十支銀針穿著金線,在空中不停的飛舞。
原來江靜言使出掌法的第六式——排雲手,不一會兒的工夫,一幅比翼雙飛圖已然完成。
「哇!你們看,這對蝴蝶繡得簡直是栩栩如生!再加上百花齊放的景致,更是春意盎然啊!」
在場群眾的情緒整個沸騰起來,實在太神奇了,江少爺的武功讓人歎為觀止,大家激動的喧嘩聲衝向雲天,造成轟隆的回音。
孟飛、陸文逸和徐仁傑都連番向江靜言道喜,情緒顯得相當激動。
江靜言可不敢太樂觀,「還有一關呢?等我過了這一關,再向我道喜吧!不知道她又要出什麼難題來考我了?」
陳河看到少爺這麼厲害,臉上也難掩得意之情,這時清兒送來了一對鴛鴦玉石,任何人一看,即發現那對鴛鴦是用上好的玉石雕琢而成的,光澤渾圓又溫潤,眾人莫不為它們所吸引。
陳河歡喜的接著說:「接下來最後一題,就是考新郎倌的文采。」
他指著手上的鴛鴦玉石,「請新郎官在這對鴛鴦玉石上題個字,如果新娘子覺得題得好,新郎就算過關了。」
江靜官運內力於指尖,在兩隻鴛鴦的底部快速的寫了幾個字,字跡雄健飛舞。
「究竟寫了什麼,快念給我們聽啊!」眾人頻頻催促的聲音此起彼落。
陳總管大聲的念出,「這兩隻鴛鴦上面題得是『天定良緣』四個字。」
話語剛落,大家立即拍手鼓掌,叫喊著,「題得好!題得好啊!」
於是清兒將那對鴛鴦送進洞房裡,過了一會兒,她笑容滿面的走出來,大聲的喊道:「恭禧新郎倌!賀喜新郎倌,請新郎倌進洞房!」
陳總管連忙招呼所有的賓客回到大廳,以免干擾新人入洞房,畢竟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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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靜言摟著楊采依,「怎麼樣?我的表現你是否滿意呢?喜不喜歡我題得的字呢?」滿腹的柔情在他的眼裡跳躍。
楊采依笑著回答,「你題得真好!天定良緣,這對鴛鴦就好比是我和你,希望你的心裡永遠都有我。」
「娘子,你該不會每天都想出一些花招來考我,才准我進房吧。」江靜言戲謔的捏捏她的鼻子。
「那可說不定喔?就看你成親後的表現如何啊!」楊采依俏皮的望著江靜言。
「我想我的表現一定會讓你很滿意的!」
他靠著她的喉嚨說著,一隻手順著她肩膀的曲線而下,另一隻手托著她的頸背,以逗弄般的熱吻沿著她的喉嚨,來耳後的敏感帶,不停的引誘著她……
楊采依不禁興奮的戰慄起來,一顆心狂跳不已,她閉著雙眼,柔情似水的躺在他的懷裡。
一陣陣的歡愉衝擊著她,更帶兩人飛上璀璨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