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脫完自己的衣服後,戰戰兢兢地爬上奧帝士的大腿上,小心觀察奧帝士的臉色。
他的臉好臭,還是趕緊取悅他,免得他又說出令人難堪的話。
艾羅伊雙手小心翼翼地摸上奧帝士結實的胸膛。
哇!看起來很健壯,摸起來也硬邦邦的,好好玩。
艾羅伊忍不住玩心,掐玩起來。
「你在幹什麼?」奧帝士咬牙低吼。
「好啦!不要生氣。」艾羅伊畏怯地瑟縮一下。
他得開始認真取悅起奧帝士,如果再不認真,恐怕會被抓去鞭打,最後連父王和王兄都救不了。
意識到自己責任重大,不應該只顧著玩樂,他謹慎嚴肅的經由頸部往下吮吻奧帝士健碩結實的前胸,一路往下愛撫舔吻奧帝士挺立的慾望,就像剛才奧帝士「示範」的一樣。
但是笨手笨腳的他,卻點燃不起奧帝士的慾火。
「真笨!」奧帝士低咒一聲。
艾羅伊實在太笨拙了,完全搔不到癢處,奧帝士按捺不住的坐起來把艾羅伊反轉過來背向他。
「啊……」艾羅伊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一跳。
奧帝士撐開他的雙腿,扶住他的細腰,讓自己早已蓄勢待發的硬碩稍微探入他狹窄的體內;他飢渴得只想解放高張難忍的慾火。
艾羅伊忍不住呻吟:「嗯……」
他性子真急。
艾羅伊再次感受到兩人肌膚溫熱的接觸,心悸得全身忍不住顫抖起來。
但他沒有承受太多痛楚,他以為會跟之前幾次一樣痛,但很奇怪,這次他卻感覺不到被撕裂的劇痛,可能對奧帝士的心境已經不一樣的關係吧!
雖然奧帝士性子還是急躁了一點,但已改善許多,不似之前粗魯,多了幾分愛憐。
一陣陣蝕骨快感不斷侵襲著他,他發覺在奧帝士火熱的衝擊下,他沉浸在愉悅的熱潮中,漸漸迷失了自我。
早在奧帝士一直用他火熱硬挺不知挺進自己已麻痛的體內多少次時,他就清楚自己愈來愈沉淪在奧帝士狂情烈愛的律動裡而無法自拔。
或許,真如奧帝士所言,自己體內有淫蕩的因子在作祟,連跟不愛的人在一起都會深陷其中。
不過,他現在已發覺奧帝士的可愛之處,他甘願成為奧帝士的——愛奴。
現在奧帝士在他體內抽送的感覺絕妙得令人無法言語,還有他如獅吼般粗獷的喘息聲,他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好聽。
「嗯……」
奧帝士熱情如火的慾望湧進他體內,心蕩神馳地發出呻吟聲。
艾羅伊隨著奧帝士的律動,也發出激情滿足的嚶嚀聲。
奧帝士熱情未熄的緊擁住他,他們激情熱烈的擁吻起來。
直到兩人……筋疲力盡。
翌日
岙帝士實踐他的諾言,在天未亮之前,召集了一支他親自訓練,驍勇善戰的軍隊。
他們穿上金碧輝煌的黑色盔甲,配上耀眼的長矛和有著獨特圖案的盾牌。他們在王宮前的廣場整隊,威風凌人,讓人不寒而慄肅然起敬。
而艾羅伊也已被穿上戰袍的岙帝士那神勇的姿態所迷住。
尤其是見識到什麼是鐵甲武士的威凜和千軍萬馬的氣勢,讓他對岙帝士更加激賞和敬佩。
誰能料到,十年前矮他一截的岙帝士,在十年後會長得比他高大強壯,而且成熟許多。
昔日的小笨蛋、小傻瓜長大了,已經大到足夠保護他。
臉上帶著大男孩霸氣的岙帝士,說不定就是自己所要的人——一個不畏艱困、勇往直前的人。
「好好的待在這裡等我回來。」岙帝士神色凝重的說。
「我會的……」
艾羅伊突然抽出軎帝士繫在腰間的匕首。
「你要做什麼?」岙帝士慌張地抓住艾羅伊的手。
艾羅伊切下一撮自己的金色髮絲交給岙帝士。
「我的金色頭髮有護身作用,你帶去吧!」
「我需要護身符嗎?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岙帝士神色傲然的說。
但他還是順手把艾羅伊的金色髮絲收下,放進衣服內襯的口袋裡。
真是個不服輸的人,不過艾羅伊已能欣賞他異於常人的地方。
「不是為了靈貓族,也不是為了父王,我希望你能平安回來。」艾羅伊感傷的說出真心話。
「我當然會平安回來……」
岙帝士軟下狂傲的口氣抬起艾羅伊的下巴,定眼瞧著他俊美無儔的臉龐一會兒,在他的額頭落下一吻,再吻上他的唇。
「我愛你,乖乖的等我回來。」
岙帝士的話語低沉且深情,好像要艾羅伊永遠記住。
時間一天天快速飛逝而過,但對艾羅伊來說卻是一種煎熬,因為岙帝士只不過去了十天,他卻覺得好像過了十世紀那麼久。
他每天在卡堤皇宮的教堂裡禱告;一面思念岙帝士,一面祈求他平安歸來。
「艾羅伊少主,吃飯了。」派倪爾拿著晚餐走進來。
自從岙帝士出征後,艾羅伊便茶飯不思,除了在教堂裡禱告之外,整日就站在窗口癡癡凝望著通往冷境森林的道路,盼望著岙帝士歸來。
「岙帝士把你留下來是為了監視我嗎?」艾羅伊幽幽地說。
因為派倪爾總是寸步不離地跟著他,他想,岙帝士可能是怕他像上次那樣逃走,才特地把勇猛得可以助他打勝仗的派倪爾留下來。
「不是的。」派倪爾把托盤放到桌子上。「國王陛下故意把我留下來,是為了照顧您和保護您的安全。」
「啊?」艾羅伊頓時瞠目結舌,他無法置信自己所聽到的話。
他真不敢相信,行為一向粗魯霸道的岙帝士,竟會細心地為他安排這麼多事。
「我拿一樣東西給您看,您就會瞭解國王陛下對您的用心。」
「什麼東西?」艾羅伊也很好奇岙帝士究竟藏了什麼神秘的東西。
派倪爾走向壁櫥,在暗櫃裡拿出一隻精美木盒。
他打開讓艾羅伊看盒裡的東西。
艾羅伊驚訝的拿起盒裡的東西。「這手鏈是……」
「這是您小時候被國王陛下扯壞的手環,他蹲在草叢中把水晶珠子一粒粒撿起來,撿回來後一直擔心您會從此不理他,特地叫宮裡的工匠把它修好。」
「既然修好了,他為什麼沒有還我?」
艾羅伊看著原本是母親用紅棉線串起來送他的手鏈,現在被一條金鏈子串起來,變得比原先的模樣還華麗。
「那是因為他捨不得還你,國王陛下每天戴著它睡覺。」
「他好傻!」艾羅伊輕笑起來。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什麼原因?」
「後來他發現亞摩斯也有一條一模一樣的手鏈,他不想讓您跟亞摩斯戴一樣的東西。」
什麼!這種小細節岙帝士也注意到了。
其實,這手鏈是母親病危時做給他的。因為母親看他跟亞摩斯感情好,特意做兩條,給他們一人一條,希望他們兩人相親相愛、永不分離。
這就是母親帶給他的迷思。所以他一直認定自己應該跟亞摩斯在一起,才不會辜負母親的期望,而沒有去瞭解自己真正愛的人是誰。
當初,他的手鏈被岙帝士扯斷後,亞摩斯的手鏈也跟著斷了。
莫非這是天意……
沒想到自己喜歡亞摩斯的那份情,只是兄弟之情。
「那時候他才多大,我都忘記了?」艾羅伊感歎地把手鏈放回用紅色錦布當襯底的木盒裡。
「你們剛認識而已。」派倪爾把木盒放回原處。「我也是那時候才認識你們,所以我知道國王陛下自從六歲那年遇見您以後,對您的愛從來沒有改變過,希望您也能夠瞭解。」
「我能夠瞭解。」艾羅伊露出苦笑,心裡豁然開朗許多。
岙帝士會特意把派倪爾留下來,應該是希望他得到最好的照顧。
他真的是個有心人,現在想起自己以前一直拒絕他,似乎太殘忍了。
岙帝士如此深愛著他,自己是何等的幸運。
艾羅伊頓時感到好幸福。
派倪爾把晚餐拿到艾羅伊的面前。「所以請您好好愛護自己的身體,如果國王陛下回來看見您如此消瘦憔悴,他的心裡一定會很難受,他也可能會怪罪我沒有把您照顧好。」
「好!」艾羅伊粲然一笑。
為了深愛著他的岙帝士回來時能看到神采奕奕的他,艾羅伊拿起湯匙吃起派倪爾送來的餐點。
看見艾羅伊終於肯好好吃飯,派倪爾露齒一笑。
這時,窗外傳來一陣異常的聲音。
艾羅伊拾起頭來問:「那是什麼聲音?」
「您好好吃飯,我出去看看。」派倪爾轉身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派倪爾興高采烈的跑回來稟報消息。
「艾羅伊少主,國王陛下回來了。」
「真的嗎?」
艾羅伊立即丟下湯匙,興奮得跑到窗台往外看去,他看到岙帝士率領的軍隊正浩浩蕩蕩地往皇宮接近中。
「嗯。」派倪爾也興奮地猛點頭。「國王陛下大獲全勝,不僅救了您父王,而且把獠王處死,甚至把幽狸族也殲滅,現在全城人民歡欣鼓舞夾道歡迎吾國國王凱旋歸來。」
派倪爾大氣不喘的讚揚令他敬佩的岙帝士。
「岙帝士有沒有受傷?」艾羅伊緊張的抓住派倪爾詢問。聽了這麼多,他最擔心的是這個。
「毫髮未傷。我想,他的能力已超越了大部分的人。」派倪爾與有榮焉地說。
「太好了。」喜悅之情在艾羅伊的臉上層露無遺。
「這都是少主誠心禱告的功勞。」派倪爾歡喜的看著主子從小就一心一意愛著的人。
「派倪爾,我需不需要換一件漂亮的衣服去迎接他?」艾羅伊慌亂的走來走去。
「對,應該的。」派倪爾綻開一抹同意的微笑。
「那我應該穿哪一件好呢?」艾羅伊臉一紅,羞怯的說。
「我們一起挑。」派倪爾欣喜地道。
兩人開始翻箱倒櫃找尋之前岙帝上為艾羅伊量身訂做的絲綢長袍,最後選定一件比較不浮華但十分雅致的白長袍。
但艾羅伊拿出來後,卻七手八腳的一直穿不好。
「不要緊張,慢慢來。」在一旁的派倪爾看不下去,只好上前幫忙。
艾羅伊把衣服換好後,興奮得大叫:「我們趕快去迎接他。」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見岙帝士,快跑的直接奔到大廳裡等候岙帝士。
「岙帝士!」
艾羅伊看見剛踏人大廳的岙帝士,激動地奔進他懷裡。
他熱淚盈眶的抬頭凝望著岙帝士,但是很奇怪,竄帝士卻面無表情的推開他。
他明顯的感覺到回來之後的岙帝士對他的態度完全變了,他的心隱隱發痛。
岙帝士冷漠看了他一眼,接著冷酷無情的說了一句令他心碎的話。
「你跟亞摩斯回去冷境森林。」
「為什麼?」艾羅伊驚愕地問。
好不容易盼到岙帝士戰勝回來,歡天喜地的迎接他,換來的卻是冷冷的一句「你回去」,意思好像是在說「我不需要你了,你滾回去!」。
他不是打勝仗回來了?自己不是應該依照原先的約定當他終生的奴隸,為什麼他要趕自己回去?
而且,自己也打算要永遠跟他在一起了。
「岙……」艾羅伊不解地直視著岙帝士,希望他給自己一個合理的答案。
但岙帝士卻像個失去記憶的人,完全不記得他這個人似的,瞧也不瞧他一眼。
艾羅伊轉而求助亞摩斯。「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亞摩斯沒有回答他,只是對岙帝士說:「你能這樣決定,是再好不過了。」
岙帝士怒視著說著此話的亞摩斯。
「艾,我們回去吧。」亞摩斯拉著失神的艾羅伊打算離開。他怕岙帝士臨時反悔,艾羅伊就無法離開。
「亞,為什麼岙要我回去?」艾羅伊不想不明不白的回去,他著急的問。
「我……不知道。」亞摩斯面有難色。
他確實不知道岙帝士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岙帝士只是要他跟來帶艾羅伊回去,並沒有多說什麼。
「難道你不想回去嗎?」他質問一臉苦澀的艾羅伊。
「不是……」不是這樣的!
岙帝士離開時還說愛他、要他等他,為什麼回來之後就風雲變色,讓他有種被拋棄的感覺。
艾羅伊不解地看看四周的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事,為什麼岙帝士不要他了
但四周的人,包括派倪爾,都無能為力地看著他。
「走吧。」
亞摩斯硬拉走還希冀岙帝士給他答案的艾羅伊,但無情的岙帝士一眼也沒瞧他,逕自轉身離去。
看著岙帝士漸行漸遠的背影,艾羅伊留下傷心的眼淚。
「為什麼?」回到冷境森林後,艾羅伊已問了不知干百遏。
艾羅伊像只懶貓,趴在坐在樹下看書的亞摩斯腿上,他的口中一直喃喃念著心中的疑惑。
「岙帝士不是要我當他終生的奴隸嗎?為什麼又不要了?」
「難道你那麼想當他的奴隸?」亞摩斯怒斥。
「還是他有許多妻妾,所以不需要我了?」艾羅伊一臉茫然地問。
「誰知道那個笨蛋在想什麼。」亞摩斯根本不想去思考這個問題。
「他為什麼不像往常一樣跑來找我?」艾羅伊對岙帝士仍是念念不忘。
艾羅伊回來冷境森林後就專心的跟智者西西學習醫術,學習的進度突飛猛進,讓智者西西都嚇了一跳;但感情沒了,心裡難免會感到空虛寂寥。
「我哪知……」亞摩斯本來想斥責艾羅伊不要再想了,但又覺得艾羅伊的模樣很惹人憐,只好耐心的安撫起艾羅伊。「他可能公事繁忙吧!當了國王總不比當王子來得空間,所以沒有太多時間來找你。」
「你們回來的時候,他有沒有對你說什麼?」艾羅伊不死心地追問。
「沒有,不過……」亞摩斯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
「他在戰場上氣焰萬丈、驍勇善戰,之前算我看錯他,」亞摩斯放下書本。「他把狂獠族和幽狸族徹底消滅,甚至把冷境森林納入他的版圖裡,而且他讓你的父王保有族王的地位,代他管理冷境森林。」
狂獠族被訓練有素的聖利諾騎士步兵打得落花流水、片甲不留,靈貓族族王也平安無事,冷境森林回復昔日的寧靜。
在他帶著途中發病的塞芮邇去找西西醫治時,岙帝士帶著軍隊繼續進攻狂獠族和幽狸族的巢穴,把狂獠和幽狸二族徹底消滅並且夷為平地:他的作法是殘酷了一點,但確實是個永除後患的方法。
「這樣很好呀!」
「好什麼!以俊遇到他可能要向他行跪拜禮,尊稱他一聲陛下。」亞摩斯越說心裡越不服氣,忍不住咬牙切齒起來。
「真的嗎?」艾羅伊露出連日來難得的笑容。
你在高興什麼?亞摩斯沒好氣的白了艾羅伊一眼。
「原來他把我們之前的對話都記在心裡。」艾羅伊心裡喜孜孜的,即使已被棄如敝屣也不在乎。
「什麼話?」
「之前我曾對他說,我是屬於靈貓族的人,並不是他的子民,我不必聽他的話,所以他把冷境森林納入他的管轄內,這樣我就屬於他了。」
「呃!你沒事跟他講這些做什麼……」亞摩斯咬著牙,下知如何說他的主子。
因為他的一句戲話,自己就得對那臭小子低聲下氣,真是不甘心。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還不來找我?」艾羅伊不顧亞摩斯的懊惱,嘟起小嘴繼續問。
你是後宮怨妃嗎?要他來做什麼,最好是不要來……
亞摩斯已經懶得回答白目的艾羅伊。
不過說到來,為什麼另一個人也沒來?
「對了,塞芮邇呢?他還好嗎?」艾羅伊突然問起。
亞摩斯也剛好想到他,不過他逞強地輕描淡寫說:「不知道。」
自從他帶艾羅伊回冷境森林後,就再也沒見過塞芮邇,說不思念他是騙人的。
亞摩斯若有所思的望向晴朗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