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他攜著海絲奔向寧靜海的懷抱,在湛藍清澈的大海裡,他們放開所有的世俗煩事,像孩子般盡情的戲水、玩樂。
回到別墅時,兩人因為盡情瘋狂的玩樂,身上沾了不少的沙石。
石紀剛撥開她濕黏貼在臉頰的頭髮。「瞧你,像個泥人一樣。」
「還說我,你還不是一樣。」海絲不假思索反唇相稽。
「好了,誰也別笑誰,去沖個水吧!身上的海水鹹鹹黏黏的,怪難受的。」石紀剛手不停地幫海絲拍掉身上的沙石。
「真的怪難受,去沖一衝吧。」海絲嬌悄地皺起鼻子,做出一個怪臉。
石紀剛被她的俏模樣逗笑。「走,去沖水。」
兩人走進浴室,石紀剛迫不及待脫去身上的衣服,全身赤裸裸的站在海絲的面前,經過一天陽光和大海的洗禮,他渾身散發著性感魅力的氣息。
海絲的心不由得快速跳動,他看起來好強壯,陽光將他的皮膚曬成古銅色,他像個魁梧結實的戰士,她忍不住心動,踮起腳尖來親吻他。
石紀剛低吼一聲將她攬人懷中,熱情地吻住她,雙手迅速的為地褪下衣服,按摩著她的全身,令她如癡如醉;他緊緊地環住她,刻意讓她的胸脯緊貼在他的胸前,享受著彼此肌膚相親的快感。
「海絲,你給我的感覺好美。」石紀剛不禁喃喃道。
「真的嗎?」她的吻像雨點般落在他的胸前,如果他說的是真話,是否代表他也愛上了她呢?要真是如此,他又為什麼不說明白一點呢?難道他沒有感覺到她的愛意嗎?
「紀剛,我……」她好想說出自己心裡的感覺,可是又怕他會拒絕,被他嘲笑,到了嘴邊的話終究難以啟齒。
「你想告訴我什麼?」石紀剛在她的耳邊細語。
「沒有……」海絲嫵媚地橋笑,親吻著他的胸膛,舌尖代替她的話舔著他的胸膛,恣意挑逗著他的乳頭。
石紀剛忍不住呻吟:「這感覺好棒……」雙手則輕揉著她的玉峰。
海絲陶醉在他的魔力中,發出陣陣的嬌喘……
望著她迷人的嬌憨模樣,石紀劇微微一笑,「甜心,你看來已經欲罷不能,我們最好先沖個澡……」他很不情願地放開她,扭開水龍頭。
霎時蓮蓬頭噴灑出一陣沁涼的冷水,以為可以降低身上的燥熱體溫,但是……似乎沒有用,隨便一個不經意的接觸,就再度燃起兩人體內的慾火。
海絲洗淨身上的鹽分和沙子,石紀剛突然捱近她身後,一手輕撫著她玉峰上的蓓蕾,另一手迅速探進她兩腿間神秘之處。
她捺不住這波令全身悸動的電流,倚靠著牆邊支撐著身體。「紀剛……」她完全迷陷在他的親物和愛撫中,欲仙欲死。
「不要說話……我要讓你盡情的享受。」石紀剛粗啞低語。
他把她的身體轉過來面對著他。凝視著她迷亂羞脆的大眼。「你真的好美,讓我覺得永遠愛不夠……」
真的嗎?他真的會愛不夠她?她的心裡不禁存有一絲的希望。
石紀剛抬高她的大腿固住自己的腰,激情地進入她的體內,愈抱愈緊、愈衝刺愈深,深陷在她溫暖的嬌軀內。
他們恣情的放縱自己,讓彼此都達到前所未有的高潮,兩人彷彿墜入浩瀚的星空,一片的星空燦爛圍繞著……
***
在石紀剛刻意的安排下,他們在陽台上享受一頓充滿羅曼蒂克的燭光晚餐。
「好美,我彷彿走進愛情小說的世界裡,和一位英俊的男士一面欣賞著夜空的皓月,一面享受著燭光晚餐。」海絲不禁驚歎。
「你的讚美是我最大的快樂,親愛的。」石紀剛親吻她的面頰一下,並舉起面前的酒杯,「敬你,親愛的,你將快樂帶給我。」
「你也將快樂帶給我。彌補了我空虛的歲月。」海絲也舉起酒杯回敬他,隨即踐嘬一口,香香甜甜的酒滑入口中。
「這是什麼酒?甜甜的,好好喝。」
「白柑桂酒。」石田剛俊顏露出迷人的淺笑,「我知過你不會喝酒,所以特地在我朋友的酒櫃裡找出這瓶酒。」
海絲感到莫名的訝異。「我不知道有這種酒,好好喝。」
「只要你喜歡,以後進餐時就喝這種酒。」石紀剛由衷的說著。
「以後?」
突然,海絲有種想哭的衝動,她和他真的還有以後嗎?
海絲揪著撕心裂肺的疼痛,執起眼前的酒杯,一口飲盡。
「海絲,這種酒再好喝,也不能這樣喝,很容易醉的。」石紀剛心急的提醒她。
醉?
她現在最渴望的就是醉,又過了一天,也就說她和他在一起的時間正逐漸地縮減中……
海絲將手中的空酒杯在他的面前輕搖晃。「我還要。」
石紀剛沉默不語,為她斟上一杯。
海絲仍毫不思索地一口飲盡;然後又執著空酒杯在他面前晃呀晃。
「我還要……」
「海絲,你是怎麼了?」石紀剛看出海絲的不對勁,她似乎有意將自己灌醉。
「我真的還想喝,很好喝。」海絲嬌拗地說著。
石紀剛看出不勝酒力的海絲,整個臉蛋已經被酒意染紅。「好吧!我只能再給你一杯。」
海絲用力點頭。
石紀剛又為她斟上一杯,海絲像是意猶未盡似地,一下子又灌進口裡,她放下酒杯,睜著一雙迷濛的大眼。「紀剛……咦!怎麼會有兩個紀剛,不!是三個……四個……」說著,她的身子逐漸往旁邊傾斜。
見情況不對,石紀剛及時扶住她。「海絲,早就跟你說這樣喝會醉的。」
「紀剛……」海絲伏在他的肩上,「好喝,我還想要————」
「你呀!」本來想多說她兩句,看她醉得迷迷糊糊的,石紀剛心疼又愛憐的抱起她。「我抱你回房間休息。」
海絲雙手自然地勾住他的頸項。「紀剛……我愛你!」
石紀剛不由得煞住腳步。
他沒聽錯?海絲愛他!?
他又何嘗不是和她一樣呢?但是他卻一直說不出口,這時,他再也無法按捺住自己,欣喜若狂地親吻著她發燙的臉頰,喃語道:「我也愛你。」
這句話—脫口而出,更是令他驚訝不已!
他以為今生再也不會對任何一個女人說出此話,沒想到今天卻很自然地說出來。回到房間,他小心翼翼溫柔地將海絲放置在床上,坐在床邊靜看著海絲純真的臉龐,他的心中倏然有著一股幸福的滿足。
「紀剛,再過兩天,我就再也……看不到你……我……」海絲痛苦的斷斷續續呢喃。
石紀剛怔愣一下,原來海絲一點兒都沒體會出他對她的心,她在擔心。他慌亂地執起她的小手湊在嘴邊。「不,不會的,親愛的。」他輕輕地掠一掠她額前的髮絲,「我更無法忍受不見你的痛苦。」
海絲依然囈語著,甚至還聽到她哽咽的低泣。
石紀剛整顆心都紊亂了,「我會讓你成為我石紀剛唯一的女人,並且守護你一生。」他發自內心的道出誓言,並毫不遲疑地封住她的勞唇,吞下她所有的憂懼。
海絲逐漸安靜下來,石紀剛牽動著嘴角深情的微笑,為她蓋上破單,悄然地走出房間。他心中有著太多的感慨,多年來在失去小仙的痛苦中自責,如今他終於找到另一個感情的依附。
他突然想喝一杯威士忌,走到酒櫃前看著一瓶瓶的酒,沒有一瓶是他的鍾愛,本想就此作罷,卻發現屋子轉角有扇門,他好奇著,為什麼這幾天他一直沒注意這扇門?
石紀剛隱隱竊笑,「小傑該不會將一些好酒藏在這裡面吧!」他走到門邊轉動著門把,發現竟然是上鎖的。「這鎖還難不倒我。」
他找了一根鐵絲,憑著年少輕狂時的記憶,三兩下就將鎖打開,他掩不住的偷笑著,「阿傑要是真將好酒藏在這裡,我非把它們喝光不可。」
伸手不見五指的一片漆黑下,石紀剛摸索著牆上的電燈開關,啪的一聲,迅即一片光亮,但是映入眼簾的景象,卻令石紀剛驚愕不已,久久無法恢復自我。
正前方供著的竟是小仙的遺照和一個神主牌位,牆上用紅漆寫滿著——復仇!要你死!還小仙命來!更令他觸目驚心的是一一石紀剛!還小仙命來!
另一行宇則令他目光一冷一小仙,一生一世愛你,傑!
「天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石紀剛憤恨的臉上有著百思不解的困惑。
阿傑一心要量他於死地?夏令他諸愕的是,阿傑居然大言不慚地說愛小仙!
石紀剛走到小仙的相片前,看到她燦爛的笑容。彷彿她又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讓他不自覺的跌入舊時的往事,心頭有如刀割般疼痛。
「小仙……」他閉上眼睛,仰頭心輔的呼喚一聲。
他再張開眼觸及場上鮮紅的紅宇,心中一把狂怒的火焰熊熊燃燒著。「雷傑!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他咬牙切齒地冷諷。
他決定不變動這裡的一絲一毫,憤怒地從門走出這間房間,走出大門,滿懷怒氣的踱步來到海岸邊,撿起身邊的石頭用力的擲向大海。
「啊——」
他對著大海發出一聲嘶吼,將心中的憤恨發洩出來。
突然間,他想起今天特地從香港趕來見他的兩名董先生的部用,他們提及有人曾經對董先生透露,說他會撤資來馬來西亞……
而且自從他來馬來西亞前後所發生的事情,如今仔細的回想起來,處處都有著可疑之處;正如他之前所猜測一樣,彷彿有人設計好圈套等著他。
難道幕後主使人會是他的摯友——雷傑?
向來他一直視雷傑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他最好的兄弟,雷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難道就如他在那面牆上所寫的嗎?雷傑愛著小仙!?
如今他心裡唯一憂心的是海絲,萬一讓雷傑發現他現在心裡愛的是海絲,不知還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
萬一他的猜測完全正確,海絲豈不是也陷入危險中……他怎能心安?
不!他絕對不能讓海絲受到一絲的傷害,他深愛著她。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勇氣再看到心愛的女人因為他而受到傷害。
***
心頭的不安讓石紀剛整夜無法合眼,腦子裡不停地轉呀轉,一夜輾轉無眠。
宿醉整晚沉沉入睡的海絲終於醒了!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到身旁似乎少了什麼,對了!少了溫暖。
她猛然驚惶失色坐直身子,尋找著身旁已習慣的溫暖,最後隔著薄紗的門簾,她瞧見石紀剛靠著椅子睡著。
她訝異地撥開薄紗趨近他的身旁,她看到一張疲倦又憔悴的俊顏,脖子上的領帶被批得歪歪斜斜,在他的週遭散落了一地的煙蒂,手指間還夾著一根已燃盡的煙蒂。
海公心頭一陣納悶,他昨晚到底在心煩什麼事呢?
她蹲在他的膝前,輕喚著:「紀剛、紀剛……」輕推著他。
石紀剛原防地醒來,惺忪的雙眸瞅著海絲,「你醒了。」他扭了扭沉重的頭,讓自己清醒些。
「你是怎麼了?為什麼不去床上睡,睡在椅子上呢?」海絲關心的問著他。
石紀剛深情的腹著海絲,「沒事,我只是在觀察股市,不小心睡著了。」他輕拍著她的手背,表示謝謝她的關心。
「那我扶你上床休息一下。」
「不了,我已經不想睡了,海絲……」瞞著那張令他疼愛的嬌容,石紀剛忍不住伸手輕撫著,昨晚他已下決定讓海絲先離開這裡,但是心中的不會讓他遲遲無法說出口。
海公睜著一雙迷戀的眼眸緊盯著石紀剛,彷彿要將他深深的烙在心底,絲毫都不能遺漏;當他的大手撫摸她的臉龐,手心傳來的溫度,井時令她感到暖洋洋,窩心極了。
突地,僕人在房門的另一邊傳活一一「先生,雷先生來看您。」
聞有,石紀剛的臉色驀然驟變。
糟了!雷傑怎麼會挑這個時候來?他焦急的凝視著海絲,他還來不及將心中的決定告知她,頓時,他心中和腦裡一片紊亂。
海絲似乎察覺到他的不安,隨即問道:「紀剛,雷先生是誰?」
石紀剛看出海絲瞼上的困惑與不安,他的喉嚨不由得緊縮,這時候他絕對不能先目亂陣腳,如果他的不安帶給海絲困惑,那他又該如何幫海絲脫困?
照眼前的情形看來,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見機行事,他只求海絲能平平安安的離開這裡。
為了不讓海絲起疑,他勉強地綻出笑容,「別怕!雷先生就是我在馬來西亞的朋友,他是一個好人,走吧!不要讓他等太久。」
他伸了個腰,整理儀容,認為一切妥當後,才面帶笑容的接著海絲下樓。
***
當石紀剛親呢摟著海絲走進大廳,等候已久的雷傑不由得驚愕,紀剛身旁竟然出現一位美女。
「嗨!阿傑,今天怎麼有空來?」石紀剛故作一派輕鬆的打招呼。
「哇塞!紀剛,我還真的不得不佩服你,我住在馬來西亞這麼多年,一直都找不到一位像你身旁的一樣美麗又大方的女人,你倒是很厲害!」雷傑瞠目直愣愣瞅著海絲,發出驚艷的讚歎。
石紀剛冷酷的俊容有著一絲嘲謔的都笑:「開玩笑!我石紀剛的女人當然都是最好的。」
海絲不禁訝異地凝望著石紀剛,他在朋友的面前態度完全丕變,變得自大、狂妄,簡直就像是另一個人似的。
雷傑走到海絲的面前,一瞼的嘻笑。「小姐,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
海絲神情自若大方的說:「你可以叫我海絲。」
「海絲……」雷傑咀嚼著海絲的名字,笑逐顏開的點頭。「好名字,相信你的個性就像你的名字一樣溫柔、可愛嘍!」
石紀剛連忙捱近海絲的身旁,臉上堆著自大、狂猖的笑,故意親呢地摟著,悄悄地在她的肩頭略加了些力道。「海絲的溫柔自然是勝過其他女人,否則我石紀剛怎麼會看得上呢?」接著是一陣狂傲的笑聲。
海絲不由得怔愣一下,她不明白紀剛為什麼會這麼說;再者他在她肩頭上加重力道。又是在暗示什麼呢?她猶疑了「對對、你說的都對。」雷傑附和著石紀剛的話,但是他的臉上卻有著一抹詭異的邪笑,神清張狂地移步治絲的面前,
「等紀剛離開馬來西亞後,你可以來……」
雷傑的話還未說完,石紀剛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動機,連忙截斷他的話:「阿傑,這未免有點太失禮了吧!海絲目前可還是我的女人吶。」他冷冽的語氣中帶著濃烈的警告。
「噢。」雷傑鄙夷的眼神在海絲的身上上下打量著。
石紀剛和雷傑之間一搭一唱,讓海絲感到自己好像是專門出類身體的妓女一樣,讓人待價而沽,她的自尊心大大的受損。
「夠了!你們說夠了沒有?告訴你們。我不是出來賣的女人。」她雙拳緊握,憤恨地吼著。
倏地,石紀剛一語不發,狠狠地一掌摑在海絲的臉頰上。「出來賣就出來賣,做什麼假清高!」
海絲頓時覺得眼留金星,臉頰上還有著火辣辣的痛黨;然而更痛的是她的心。昨天還在她耳邊甜言蜜語的男人,今天卻拒翻不認人,當著他的朋友面前指稱她是「妓女」,是可忍,孰不可忍!
「石紀剛!」她抬手摸著被摑痛的臉頰,淚水無法抑遏的滑下面頰。
石紀剛強忍著心痛,大步跨至海絲的面前,用力地扼住她的手腕。「事實就是如此,你能否認你沒跟我上床嗎?」一雙陰驚稅利的眼眸直逼視海絲,隨即放開手並捉住她的下巴,「我現在可以明白的告訴你,你床上的功夫簡直是差勁極了,要不是我在馬來西亞找不到女人,否則我絕不會要你的!」
「你……」海絲的心剎那間全碎了,整個人徹底的崩潰,淚水不斷的淌下。
「我怎樣?」石紀剛冷冷地鄙笑兩聲,隨即從身上掏出支票,洋洋灑灑開了一張支票。「給你!你現在可以走了。」
雷傑一個箭步衝到石紀剛的面前,著著他所開的那張支票金額,頓時目瞪口呆。「十萬美金!?」他不能置信的瞅著石紀剛,「你不是說她床上的功夫極差嗎?她能值這個價錢嗎?」
「管他!反正她也讓我逍遙享受了幾天。」石紀剛恁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十萬美金!?
海絲差點沒暈過去,石紀剛真的把她當成一般的妓女,在這一刻她真正的完全醒悟,原來這幾天他一直在和她玩愛情遊戲。
他簡直是可惡到極點,他的虛情假意卻讓她深陷愛的情網而無法自拔。
她毅然決然地拿起支票走到石紀剛的面前,憤恨地將支票甩在他的臉上。「石先生!無論如何,我自信本姑娘的價碼絕不僅於此!」
雷傑在他們二人之間,抱著看戲的心情,看著眼前這一幕戲,更重要的是看石紀剛如何收拾殘局?
「你認為自己是無價的!?」紀剛冷哼嗤笑一聲。「既然如此,不如就讓我的朋友做個見證,如何?」
海絲整個人傻住,連在一旁隔岸觀火的雷傑也愣住。
「阿傑!」石紀剛旋身,面帶著森冷笑容直視著他,「你剛才不是也對她感興趣嗎?不如我現在就拱手讓人,怎樣?」
「不、不!紀剛,我剛才只是開玩笑……」他的話一時嚇住了雷傑。
事情發展至此,海絲不僅魂散,心也碎裂了。
她寧願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然而控制不住兩行淚水直淌下她的臉龐,為她蒼白的容顏點上哀成的神色,這時她真希望自己是一隻鴕鳥。
「我終於明白外界對你的傳聞,冷酷無情的花花公子!哈、盼……我早該想到自己的下場,不過我還是得謝謝你,讓我認清什麼叫作虛情假意!」水眸冰
冷,漠然的說著。
忍著被利刃刺在心坎的疼痛,她轉身大步地走出這曾經讓她以為童話故事的地方,童話故事?她早該料到,在這無情的世上早已經沒有王子和公主,更不會有所謂完美的結局。
看著海絲木然的神情,石紀剛知道他已經將她傷得體無完膚,心碎神傷的她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他的心好痛,痛得他想衝到她的面前抱住她,告訴她其實他是愛著她的,他並不是故意要傷害她,只是……他的心何嘗不是和她一樣的痛!
石紀剛回頭瞪著雷傑,心裡是說不出的恨之入骨,要不是今天他人陷在馬來西亞,人單勢孤,否則他怎麼會如此狠心對待海絲?
雷傑為了避免石紀剛起疑,故意在他的身邊冷諷道:「紀剛,算了,這年頭就是有這種不知好歹的女人,十萬美金耶!她還嫌不夠,她還以為自己是鑲鑽的世界美女啊!哼!」
「你說的對!天底下的女人多的是!有錢還怕沒女人嗎?」石紀剛惡眼斜睨著他。
雷傑突然覺得石紀剛的眼神令人感到恐懼,不再繼續往下說,畢竟以石紀剛現在的勢力,他還得罪不起。「好了!你也別生氣了,我今天來只是想告訴你,聽說香港方面正全力的打壓你!」以著奸邪的眼神偷偷地膘著。
石紀剛毅然地舉起右手示意他噤聲。「今天我沒心情聽任何事。」
雷傑卻逮住機會說:「紀剛,人家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又何必為了一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生氣。」
「你既然自認是我的兄弟,為什麼……」石紀剛悍然地瞪住雷傑,忽然覺得他言語無味、面目可惜,積壓在心裡的怨恨,真恨不得一吐為快,,但是為了方便他日脫困,他強捺住怨懟忍了下來。
「什麼?」雷傑半瞇著眼緊瞅著石紀剛,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
石紀剛蔑視的瞄了他一眼,「沒什麼!只是被一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氣昏頭了。」他以一聲嗤哼強掩飾過去。
「嗯!既然你今天沒心情,我就不再多說,你還想繼續住在這裡嗎?」雷傑偷偷的瞄著他,揣著他臉上的表情。
他的話一說出,石紀剛的腦海裡瞬間閃進許多可能預見的揣測,剛才在阿傑面前所表演的那一場戲,相信海絲一定會安然無恙;而為了確保自身安全,他只好捺柱性子伺機而動。
「這裡的風景還不錯,我滿喜歡這裡,所以還想多住上幾天。」石紀剛陰冷地笑了起來,直視著居心叵測的雷傑。
雷傑就是收到別墅僕人傳來的消息,有陌生入前來造訪紀剛,為了不讓計劃提早暴光,本來想趁此機會將他移往別處,如今看來他或許真的是喜歡這裡,既然如此何必自亂陣腳呢?「好吧!既然你喜歡這裡,就多住幾天吧!改天我再來看你。」雷傑乘機挽留住石紀剛。
石紀剛淡淡的一笑,別具用心地道:「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多住上幾天。」
雷傑豁然地安心笑了。「當然,難得你會喜歡這裡。我先走了,你休息吧!」
僕人禮貌地送主人出去,雷傑起石紀剛不注意時附耳叮囑道:「看緊點,有狀況立即回報。」
僕人小心翼翼點頭。
為了獎賞他的盡職,臨走時召傑還偷偷地塞幾張鈔票給僕人,僕人的臉上隨即綻出謅媚的笑,歡喜地目送主人的車駛出大門。
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謀?卻讓躲在暗處的石紀剛目睹一切,此時他已完全明白自己的處境。
看來,唯今之力他只有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