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她低喃道,惶惑的心不得不讓地下意識的跳下床往門邊奔去,卻在下一刻撞上一堵銅牆鐵壁,讓她差一點往後摔去,要不是這堵牆突然有隻手朝她伸來而止住她的跌勢的話。
「早安。」唐逸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
「早安……」她下意識的回答道,接下來才意識到眼前這個人她見都沒見過,而自己的身子還貼在人家身上,遂忙不迭的從他懷中跳開,一直退一直退,直到她的背抵住牆才打住,「你……你是誰?我沒見過你……這又是哪?」
「這是我家,我叫唐逸。」
「你家?那我怎麼會在這?」她莫名其妙的問。
唐逸又是一笑,「我把你帶回來的。」
「你……把我帶回來?」這是什麼意思?她皺皺眉。
「是啊,我把你帶回來。餓了嗎?想吃點什麼?我讓人去幫你弄。」他溫柔討好的說。
「你為什麼把我帶回來?我不認識你。」白的臉蒼白得像紙,身子因害怕而顫抖得厲害。
「現在不就認識了?」唐逸又是笑,緩緩的朝她走近,一直到將她逼到角落再也無路可退才停止,他兩手一伸,輕易的便將地圍在他與牆角之間,「很高興你比我想像中的美多了。」
這個男人好高大呵!站在一百六十公分的她身邊還高她一個頭,這樣靠近他,讓她覺得呼吸急迫而倍感壓力,他身上的煙草味竄進她鼻尖,是一份陌生的氣息,卻又意外的讓她覺得有點迷戀。
她定定的看著他,直到他說的那句「很高興你比我想像中的美多了」從耳畔輕輕響起,她才又意識到自己處境的危險與詭譎。
她紅了臉,為自己竟輕易的為眼前這個陌生男子所迷惑而生氣,也為他稱讚她美麗而欣喜感到生氣,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像是從來沒見過男人的土包子似的。
「我美不美跟你高不高興有什麼關係?」她避開他灼熱而銳利的眸子,頓時覺得口乾舌燥。
唐逸輕笑著,伸出手扣住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看他,「當然有關係,因為我要娶你。」
「娶……我?!」她嚇壞了,吶吶不成言。
「是的,娶你。」他非常樂意一再的提醒她,看見她驚惶失措的模樣,他的心裡竟有濃濃的滿足感與快感。
「不,你不能娶我。」她頻頻搖頭,搖得淚都快掉出來了,「我要嫁的人是冷子傑,不是你。」
老天!她突然想起今天就是她和冷大哥的訂婚典禮,而她竟然會一早在一個陌生人的房醒來,這代表著什麼?
想著,白不由得低頭一看,瞧見她身上的睡衣的確是自己的才稍稍放下心,町是才過不了幾秒鐘她又擔心起來,身上穿著自己的睡衣並不代表她沒有被非禮啊!
「你在想什麼?」唐逸的臉沉下,扣在她下巴的手微微使力,一點都不喜歡眼前有自己弄不明白的事,就算是別人的思維也是—樣。
「痛……」白痛得將眉皺緊,淚也不期然的落下。
「你在想什麼?」他還是執意問道,手勁卻放鬆了許多,她好小,好像隨便勾勾手指就可以把她弄死似的。
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抽搭抽搭的哭著,小小的肩膀抖擻得厲害,一下子整張臉就哭得紅紅水水的。
她是水做的不成?他只不過用點力就能把她弄成這樣,她究竟還要哭多久?唐逸陰沉沉的望著眼前嬌小哭泣的女孩,望了許久許久,沒有怒喝,也沒有將她抱在懷裹安慰,因為他從來沒有這種習慣。
從來不曾在乎過女人的眼淚,除了他母親,不過也在十多年前就免疫了,她的母親讓他知道女人的眼淚並不值得太多的同情。
深愛一個拋棄自己又拋棄小孩的男人是她自作自受,他曾經活在母親的眼淚裡活了十幾年,所以,他一直以為對女人的眼淚已經免疫,可是不知為什麼,此刻他卻想將眼前這個小女娃擁進懷裡。
「不准哭,聽到了沒有?」唐逸挑高眉,將手插進褲袋,他不希望自己真的忍不住而去抱她。
「對不起。」她想起了太多事,一哭起來就沒完沒了,每個人都叫她要堅強,不要哭,她也試著這麼做了,可是,她真的好想哭好想哭呵!好想找個大大的肩膀哭個夠。
唐逸的眉挑得更高了,不可置信的望著她,她說什麼?對不起,她對他說對不起?不是他弄痛她所以害她哭成這樣的嗎?她為什麼跟他說對不起?真是個莫名其妙的小東西。
「不准哭了!聽到沒有?」他被她哭得心煩意亂,煩死了。
「對不……」她又要說對不起,一張含淚的小嘴卻竄進某種不知名而柔軟的東西,她驚得要逃開,卻在下一秒鐘被擁進一個寬大溫暖的懷,她動也不能動,愣愣的睜開讓淚迷濛的眼,卻看到唐逸放大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
他在吻她嗎?老天!被吻的感覺就是這樣嗎?驚心動魄,像丟了一支火把到她的肚子裡頭將整個人燒了起來,然後沸騰。
唐逸很快的放開她,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後大踏步的離開房間,讓才剛剛沉醉在初吻震撼中的白一時之間難堪的想一頭撞死。
她是不是很差勁?所以才讓他迫不及待的掉頭就走?淚,掉得更凶了,她蹲下去將身子蜷縮在角邊,哭了好一會才想起自己不該在這裡,更不該跟一個不是自己先生的男人接吻。
現在的她應該是在家等著冷子傑來提親舉行訂婚儀式,她知道他邀請了好多的媒體記者來參加他們的訂婚宴,現在她不見了,他們一定很擔心吧?不,不行,她一定要離開這襄趕過去,雖然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帶來這衷。
跑到衣櫃前打開衣櫥,很幸運的,她找到了適合自己穿的衣服,將睡衣換下,穿上一件白色碎花洋裝後,她毫不考慮的打開房門要離開,卻在門邊被一個高大的男人堵住了。
「白小姐,你不能離開。」
「為什麼?這裡不是我家,我沒有理由待在這。」
「你還不知道自己被綁架?不會吧?」曲孟僑好笑的看著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孩,不知該為她的天真喝采,還是應該同情她的愚昧與無知。
「綁架?你說……我之所以在這襄是因為我被綁架?」老天!她想起來了,剛剛那個男人說要娶她,不是嗎?他綁架她就是為了娶她,她竟然可以後知後覺到這種地步,甚至於還眷戀著他的吻與懷抱,白齡懊惱的想。
「很高興我為小姐指點了迷津。」曲孟僑欠身說道。
「不,你們不能綁架我,這麼做是犯法的。」她微微的皺起眉,一點也不願意相信眼前這個高大斯文的男人和方才吻她的那個男人竟是綁匪。
她這麼說沒錯,他們這麼做是犯法的,不過唐逸從來不擔心犯法,否則他不可能在短短幾年就從沒沒無聞的電腦工程師變成一個企業的負責人。
「我想唐逸唐先生懂法律的。」而且簡直比律師還精,曲孟僑悄悄的在心中補上一句。
「所以你們是知法犯法?」地不懂,香港不是個法治社會嗎?為什麼這些人當起綁匪來似乎理所當然的樣子?
「可以這麼說。」曲孟僑一笑,聳聳肩。
「放我走,好嗎?」白突然上前拉住他的袖子,滿佈恐懼的眸子帶著哀求,「我求求你散我走,我不會告你們的,只要你現在馬上放我離開,求求你。」
「對不起,我無能為力。」他拉開她的手。
「我知道你可以幫我的。」她像在大海中抓著一塊浮木般死也不肯放手,下意識的,她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比方纔那個在房裹強吻她的男人令人心安許多,就算只有—丁點希望她也不能放棄。
她的話還沒說完,一雙腳突然離了地,整個人就被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扛上了寬大硬挺的肩頭。
「為了逃離這裡,你是不是願意跟這小子上床?」
冷冽刺骨的聲音緩緩的在她耳畔響起……是唐逸,他不是走了嗎?白害怕的閉起雙眸,身子也不由得發冷,他會怎麼對她呢?她連想都不敢想,被扛在他肩上的身子動也不敢動。
是的,她真的怕他,他不笑的時候已經令人感到不安全,何況是此刻盛怒之時?光聽他的聲音就可以令她害怕得發抖。
唐逸將她扛進房裹,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的將她整個人摔上大床,狂狷之氣滿佈在他怒火四溢的臉上。
白柔弱的身子被他這麼使力一摔,一口氣差一點提不上來,整個人暈眩難當,體內突然升起一股做嘔的感覺,讓她難受的皺眉,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你若再有逃走的念頭,我不會捨不得將你鎖進地下室的倉庫,聽清楚了嗎?兒?」他生氣的瞇起眼眸,聲音卻出人意外的平靜。
鎖進倉庫?白瞪大了眼,可憐兮兮的望著他。「不,你不能這麼做。」她一向怕黑得緊,尤其是陰暗濕冷的倉庫,光聽到自己有可能再待到同樣的地方,就令她不住的打冷顫。
她的臉似乎更加蒼白了……唐逸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將她聽到倉庫時恐懼得快要昏倒的樣子悉數看在眼裹,她待過那種地方?看來她很怕那襄。
「只要你乖乖的待在房,我不會這麼做的。」他放柔了聲音,並不是真的想把她嚇昏。
「我會乖乖的,會乖乖的。」她拚命點頭,連說話的聲音都在發顫。
唐逸挑了挑眉,在床沿坐下來,長手一伸便將她抖顫得厲害的身子拉進他寬大的胸膛。
「啊……」被他突然扯進懷,她驚呼出聲。
她的手好細,身子輕得令他不得不意外,「你太瘦了,要多吃點。」
此刻,他臉上的溫柔神情令她看得目眩神迷,彷彿剛才那個陰狠粗暴的男子並不曾真正存在過似的,是她的錯覺嗎?她竟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好看得令人屏息,溫柔得令人心動。
「放我走,好嗎?我知道你一定不是故意要綁架我的,對不?如果你缺錢,我可以給你,只要你放我走。」因為他此刻的溫柔,她試著再次放大膽子求道。
唐逸一笑,摟在她腰際的手一個使力讓她整個人跌在他身上,他的手滑溜的探進她的衣領之內,將—只豐挺的乳房握在手玩弄著。
她不敢置信的暗抽了一口氣,開始奮力的掙扎,但她終於發現自己愈是掙扎只有更加深胸口的疼痛,他像個魔鬼,以玩弄她為樂,捏著她的手始終不曾放開過,她痛得一門氣接一門氣的吸著,卻不開口求饒,羞辱的淚無聲無息的如江河般源源不絕的滑落。
「我會放你走的。」他突然靠近她的耳畔輕聲說道。
白不動了,流著淚的眸子訝然的盯著他,他說會放她走?是真的嗎?
「在我玩過你又厭煩了之後。」
「不!你不能!」她驚慌的再次準備逃開,這一次,她如一隻被激瘋的小兔,拚了命的只想著要躲開身後追逐而來的老虎。
她的力道在一時之間變得比往常多一倍,卻仍然無法掙脫他的掌握,突然間,她的雙腳在他的胯下用力一踢,突如其來的劇痛讓唐逸不得不鬆了手勁,她整個人便衝出他的懷裹,跌坐在冰涼的地板上。
唐逸潛藏在體內陰狠絕的一面被激發了,他像只敏捷的豹迅速的欺身上前一把將她抓回床上,將整個人的重量壓上她,牢牢的將柔軟的她壓在身下。
「是你逼我這麼早要你的,兒,怪不得我。」說著,他的手一撕將她身上的碎花洋裝撕成兩半,順手便扯下她的內衣與底褲。
「不、不!不要……啊……不要這樣對我,不要啊!」白痛哭掙扎著,一聲又一聲哭喊劃破長空,淒厲而令人心寒。
她雪白裸露的身軀在他體下不斷的扭動掙扎,將男人的慾火挑至極致,激情慾火與之前的憤怒混雜在唐逸的體內,就算對身下女子淒厲的哭喊有那麼—刻的猶疑與不忍,也讓他很快的甩在一旁了,一個挺進,他的堅挺在衝破一道明顯的障礙之後充滿在她的體內。
白痛得緊緊抓住他的肩臂,在他激烈狂猛的律動中幾近暈厥,下體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疼痛讓她痛不欲生,終於在一聲淒絕的哭喊聲中,她暈了過去……
*****
走出房門,唐逸一眼就看到滿臉不以為然的曲孟僑正冷冷的盯著他,彷彿在審問死刑犯為什麼要殺人似的,不過,現在的他沒心情理曲孟僑臉上的表情,一顆心只懸在房那個昏過去的女人身上。「替我聯絡黃醫師過來一趟。」
曲孟僑冷冷的眼莫名的閃了閃,「她被你弄死了?要不要順便叫收屍的人過來一趟?」
唐逸不悅的皺眉,「你以為呢?」
曲孟僑站起身,不發一言的直接拿起電話聯絡黃醫師,掛下電話後背著唐逸走出去。
「你不會愛上她了吧?」唐逸瞇起眼睛,邪氣的眉眼不太友善的落在曲孟僑的背上,直到曲孟僑轉過身正對他,他才露齒一笑,笑得言不由衷,笑得令看的人毛骨悚然。
曲孟僑一向不對自己的行為有任何不必要的意見,現在,他卻為了一個女孩跟自己冷戰?這倒是一件奇特的現象。
「你不應該強暴她。」
「我說過我會娶她。」唐逸避開「強暴」兩個礙眼的字,在桌上拿了一根煙點上。
「你有很多種方式可以讓她嫁給你。」
唐逸一笑,吐出一個又一個的煙圈,正視曲孟僑的雙眼輕聲道:「這種方式卻是最快的,不是嗎?」
曲孟僑知道自己怎麼說也說不動唐逸的固執,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跟他兜圈子,反正生米已經煮成熟飯,多說無益。「她怎麼了?為什麼需要看醫師?」
唐逸看他—眼,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說了一句,「昏過去了。」
「昏……你就不能溫柔點嗎?好歹人家才十九歲,對這種事根本不懂……」
「停止你的說教,OK?」唐逸暗忖,他是氣暈了才會完全忽略她的痛苦而硬是要了她,就算他有那麼一點點悔意,也不會告訴別人,何況,他怎麼也料想不到會有人在做愛的時候昏過去,說來說去也不能全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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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大宅成千的賓客與記者媒體都在等著新娘子出現,可是現場除了冷家一行人及蔣芳晴外,怎麼也見不到新娘子白的蹤跡,幾個小時過去了,現場沉靜詭譎的氣氛一直等到冷子傑站起身宣告訂婚宴延期舉行才又沸騰起來,關於白的失蹤眾說紛紜,就連蔣芳晴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女兒會突然失蹤。
「伯母,我們已經報警,相信應該很快可以找到白的,你請寬心。」冷子傑走近蔣芳晴身邊,淡淡的安慰道。
「對不起,子傑,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白會突然間不見了,昨晚我還親眼見到她在房睡覺的,不知怎麼一大早叫她起床化妝更衣時,竟然就不見人影了。」蔣芳晴著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不會是自己跑走了吧?」
「是不是白小姐不願意嫁給冷先生?」
「白氏近來有得罪過什麼人嗎?還是冷氏財團有得罪過什麼人?」
「冷先生,你被放鴿子的感覺是如何?」
「冷先生,找回新娘子以後你還會娶她嗎?」
「白小姐之前有沒有要好的男朋友?是不是因為你強迫她嫁給冷先生才讓她有了逃婚的念頭?」
人群中的記者突然將麥克風及攝影機鏡頭對向蔣芳晴及冷子傑,十分好奇這究竟是—場預設好的逃婚記,還是新娘子被綁架了?不過再怎麼說,這麼多個小時沒有接到一通恐嚇電話,逃婚的機率高些,再者,白睡在自己房,房又沒有任何掙扎打鬥的痕跡,怎麼看也看不出被綁架的跡象。
一瞬間,鎂光燈與各媒體的麥克風全湊在他們兩個人嘴邊,問題更是源源不絕。
冷子傑不悅的冷著臉護送蔣芳晴走出重圍,一句話也不說。
冷氏的保鑣見主子不悅,忙上前護主,將媒體記者硬是隔開,將他們請出白家大宅。
當天的晚間新聞與隔天的早報相繼以大篇幅報導這件新娘子失蹤事件,財團千金的失蹤在香港來說是首例,尤其在尚未確知新娘子是遭綁架還是私自逃婚的這個敏感時刻,不得不引發港都政、商、警三方面的高度關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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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在房裹從晚上待到凌晨,夜,一室的黑暗也無法讓她擺脫自己被人強暴的惡夢,唐逸在她身上所做的一切清晰得讓她想忘記也難,下體的疼痛更是一再的提醒她昨天下午的惡夢。
她,已經不是個貞潔女子了,不可能再嫁給冷子傑,也無法回去面對母親,她想不出來自己的未來該如何,茫茫然的感覺就像剛聽到父親死亡消息的那一刻,痛不欲生。
天亮了,好不容易天亮了,一夜無眠,她睜著眼睛到天亮,就是想再一次感覺到陽光的存在。這一生,她一直活在陽光,生命中除了那件令她永生難忘的事之外,現在又多了一件,除此,她一直是快樂安詳的。
她有疼她的父親與母親,身為獨生女,她理所當然的集結了父母所有的愛與關懷,本注定一生無憂無慮,卻在剛死了父親之後遭此對待,她好恨!真的好恨!第—次真正感覺到如何去恨一個人。
白幽幽的走下床,找到昨天脫下的睡衣套上,這個時候房門響起了幾聲敲門聲,她還沒應聲,一個身上圍著圍裙的嬤嬤已開門走進來,手端著一個托盤,上頭擺著豐盛的早餐,蜜汁火腿、蛋烤土司,一杯新鮮的柳橙汁及一塊牛排。
「小姐,請用早餐。」嬤嬤微微一笑,將餐點擱在床頭櫃上轉身要離開,卻被白給喚住。
「唐逸在嗎?」
嬤嬤答道:「唐先生一早就去上班了。」
「所以……這只有你跟我?」白齡的心浮現出一絲絲的希望,如果可以,她想見母親最後一面。
「曲先生也在。」嬤嬤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還是照實答話。
曲先生想必就是昨天那個斯文男人吧?白氣餒了,整個人無力的癱坐在床邊,泫然欲泣。「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姐,你沒事吧?」嬤嬤關心的問道。
「沒事。」白淡應了—聲,開始拿起刀叉吃早餐。
嬤嬤看了地一眼,打開門離去,並順手替她關上門。
室內又恢復平靜,白將火腿重新放回盤子,卻拿著手上的刀叉發了一會兒呆。
就這樣了吧?就算再怕痛,她也只能走這條路了,活著已無顏,她不想丟母親的臉。
閉上眼,白顫抖的拿起刀在手腕上使力一劃,鮮紅的血流出來,她可以感覺到溫熟黏稠的液體沿著手腕流到白色的睡衣上,她驚懼的睜開眼,慌亂的看著血流不止的手腕,一股昏眩很快的襲向她,她就要死了嗎?
白倒向地上的那一剎那間,竟莫名的想起唐逸那雙邪魅的眼與他溫熱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