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天冀高大魁梧的身子一踏入董浩的知覺範圍,他就渾身不舒服,特別是看到這個卑鄙又無禮的海盜,蹭在他最珍視的女人身邊,而他偏偏又不能說什麼的時候,他就更覺得有如芒刺在背、頭上扎針。
倒是那個刺人、扎人的人,安適的神情活像在自個兒家一樣,逕自轉頭吩咐送吐司上來的麗嫂。
「麗姨,麻煩你幫我準備燕麥粥,灑點鹽花就行了。」陸天冀好無辜的笑著,「昨天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腸胃很不舒服,還拉了好久……」
「陸先生,現在是用餐時間。」董浩冷冷的瞪著他,「請你不要說些會引起別人食慾不振的話可以嗎?」
「啊,抱歉、抱歉,麗姨,總之就是一直『X』肚子,所以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準備點燕麥粥?」既然被人指正,那他就從善如流的換個說法羅。
「好的,陸先生,要不要我幫你準備點小菜啊?」麗姨親切的問道。
「小菜嗎?也好。」陸天冀高興的笑,「麗姨,最好再來杯咖啡,兩顆奶油球。」
一直都沒開口的董宜挑挑右眉,「胃腸不適的人喝咖啡?」
「不行嗎?」陸天冀不解的看著她。
「當然不行,真不知道你是騙人,還是真的不會照顧自己,哪有人拉肚子還喝咖啡的?既然知道拉肚子要吃清淡的食物,為什麼還要喝咖啡?」她皺著眉頭,拿著丹麥吐司的小手捏得緊緊的,把吐司都給掐出痕跡來了。
「小宜?」董浩有點吃驚的看著義妹,她從小就跟著父母來董家幫傭,他也算是看著她長大的,從來沒見過她用這麼……這麼稱得上是激動的口吻對待任何事,任何人。
他不禁眉頭緊鎖,從小宜認識陸天冀那天開始,她似乎變得和平常有點不一樣,特別是陸天冀在的時候。
聽見董浩的叫喚,董宜知道自己有點失禮了。頗尷尬的放鬆自己,她低聲道歉,「抱歉,我昨天睡得不太好,反應有點過度。」
「小姐說得很有道理啊,陸先生,我看你就吃粥,我再幫你準備點溫和的飲料好嗎?」麗嫂建議道。
「好好好,謝謝麗姨。」
董宜這次沒表示任何意見,安靜又優雅的幫吐司抹上果醬。
「陸先生來我家有事嗎?」董浩試探的問道。
「當然有,昨天不是說過了嗎?今天我會過來接小宜。」陸天冀大剌剌的伸展他的長手長腳。
「陸先生,昨天我也說過了,我不贊成小宜當你的模特兒。」董浩一字一字、鏗鏘有力的重申道。
「哈!哈!哈!你又不叫董宜。」陸天冀大笑三聲,然後對著氣憤的董浩拋媚眼,「如果你改名叫董宜的話,我可以考慮、考慮。」
「小宜,你真的有答應他嗎?」鬥不過無禮男人的董浩,乾脆忍下氣詢問妹妹。
嫩白的小手輕輕執起瓷杯杯耳,送了口甘醇紅茶入喉後,董宜慢條斯理的撕一小塊吐司吃,再秀氣的咀嚼。
「小宜?」見她遲遲沒有回應,董浩又喚了聲。
董宜還是若無其事的進食,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她的反應被董浩解讀成默認,他有點氣憤。
「小宜,我不希望你去當什麼模特兒,更何況你一點都不適合那個環境,也不適合什麼紅寶石的。如果你是因為太無聊而答應陸天冀的話,那你告訴哥哥,我們可以一起討論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你打發時間,像是開店什麼的,但是哥哥堅決反對你去當他的模特兒!我去上班,你自己好好想想。」董浩拋下極度不諒解的一眼後,起身離去。
多事的董浩離開,再加上麗嫂正好送上燕麥粥和花茶,陸天冀心情大好,脾胃頓時大開。
「啊!又吵又多事的傢伙走了真好!」大大吸了口熱粥入腹,他覺得再也沒有比現在更快樂滿足的了。
輕輕顰起娥眉,董宜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瘋了?看著這男人既無禮又沒有教養的吃相,她竟然會覺得他還滿可愛的?
她深深的為自己的想法感到不恥。
「怎麼了?」看她又皺眉又擠臉的,陸天冀停下進食的動作,改盯著她看。
「沒事。」她冷冷的從鼻頭逸出一聲輕哼,繼續撕她的吐司。
「你不覺得……」他指指她手上的麵包。「用撕的麵包一點也不好吃嗎?」
董宜的眉頭又皺起,看看白玉小手上的吐司,「不會。」
「你的吐司沒有烤?」
「沒烤得很焦,烘熱就行了吧?」她瞪著他。
「這樣不好吃吧?」陸天冀臉上寫滿嫌惡的看著她手上的吐司,「而且被你這樣撕,看了就覺得倒胃口。」
「那你大可以不要看。」董宜又瞪他。
「小心眼珠被你瞪到掉下來。」他取笑的指著她,「麵包……尤其是吐司,一定要烤得香香酥酥的才好吃,也才吃得出香味。」
「並不覺得。」她輕啜了口紅茶,「況且烤得太酥就不好撕了。」
「可以直接咬啊,而且烤得酥酥的,再抹上奶油,奶油融化在吐司裡,整片吐司都充滿了奶油的香氣,再一口咬下去……」陸天冀表情煽情的半瞇著眼,「真是無敵好吃!」
董宜看著他,奇怪,為什麼宴會那天,她會覺得他危險呢?明明就跟個貪吃的小孩沒兩樣嘛!也許是第一眼印象不夠準確,才會誤以為他是個危險分子。
但不可否認……他這個樣子,真的讓人無法對他有防備,不是霸道的直接衝破她築好的城牆,就是裝可愛,讓她不得不偷偷幫他開門。
「嗯,幹嘛這樣看我?」陸天冀故作可愛的眨眨眼睫,頭一仰就把剩不多的粥一口喝光。
「沒事,你吃飽了?」董宜喝口紅茶,「吃飽的話,那就恕不招待了,我還有事要忙,相信你不會介意。」
他倒花茶的手停了下來。「你有事要忙?那我們昨天說好的事呢?」
「昨天我並沒有答應你。」小手捧著瓷杯,董宜將勝利的笑容藏在杯後。
「那剛剛--」陸天冀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截去。
「剛剛是因為我不喜歡董浩自以為是的決定拒絕,所以我才沒作聲,但那並不代表我答應了,更何況,就如同你所說的,事情的決定權在於我,而不是你們任何一個人,所以你請回。」董宜的聲音如玉落瓷盤般清脆好聽,字字清晰的說出她自己的意思。
他呆滯一會兒,突然笑了。
「笑什麼。」
「沒什麼。」陸天冀輕笑一聲,仰頭喝盡杯裡的茶後,悠哉的把玩著。
「喔。」她聳聳肩,收拾著桌面上的東西。
「你吃完了?」他偏頭看著她。
「吃不下了。」
「你食量真小。」他捏起她盤中剩下的那小片麵包,粗魯的整片塞進嘴裡。
「我今天吃了一片半,算很多了。」董宜瞪著他的動作,他不覺得吃掉她吃不完的麵包這個舉動太親密點了嗎?
「這麼小片的麵包……」陸天冀皺眉看著麵包籃裡的吐司,「吃一片半哪算得上多?」
「這關你什麼事?」她瞪他。
他恍若未聞的繼續多嘴,「而且你吃飯的速度實在太慢了,這樣哪能品嚐到熱騰騰的飯菜香?」
「要你管!像你這樣狼吞虎嚥的,能嘗到飯菜真正的香味才怪!」她清銳的利眼再度掃向陸天冀。
「照你的吃法,一小粒一小粒的嚼,能嘗出什麼飯菜味道?挺多數清米有幾粒吧?」他站起身,整整自己的衣服。
「才沒有!我又不是一粒一粒慢慢嚼!」她也跟著站了起來,免得氣勢輸他太多。
不過董宜的氣勢並不會因為她站起來而增加多少,和身高一百九十二公分的陸天冀相比,她這個一百六十三公分的女人根本就不算什麼。
「看起來就像。」他拎起小小的茶壺,把裡頭的茶水全數往嘴裡灌。
「你這樣灌,一點都沒有嘗到茶的味道!」她氣急敗壞的看著他。
「我急啊,我只要一急或是一沒耐性,就會比較大而化之。」他好無辜的說,一邊又往嘴裡灌茶。
「急也不能這麼個急法!」
陸天冀停下動作,像是天真可愛的小孩般眨眨眼睛,「你好像很生氣?」
「我、我幹嘛生氣?」董宜有點心虛的為自己辯護。「我只是……我只是不喜歡看到有人在我面前這麼粗魯的吃東西而已,況且你這樣吃,不僅對身體不好,也吃不出食物的美味,我是看你是我義父的朋友,才這樣提醒你的。」
他黑眸直直的瞅著她,眨也不眨一下。「這樣啊。」
真的是如她所言的那樣嗎?怎麼他看起來,她對他的事特別的關心,不像外人在的時候,她眉宇間怎麼看都帶點冷淡。
「當然,不然你以為是什麼?」她頗不自在的以右手摩挲著左手手肘。
「沒什麼。」他神秘的笑,聳了聳肩膀。
「時間差不多了,我去忙自己的事,就不送了,麻煩你幫我把門關好,謝謝。」
董宜轉身就要上樓,卻發現該往大門走的客人,卻自顧自悠哉的跟在她身後。
她眉間硬生生打了好幾摺,「陸先生,大門不在這邊。」
「我知道。」他笑道。
在董宜眼裡,他的笑看起來即無賴又可惡。
「那麻煩尊駕往大門移動,謝謝。」她客套的笑著,小手指向門口。
「NO。」陸天冀維持著笑容,輕鬆的丟出拒絕。
「不然你要幹嘛?」董宜煩躁的爬了爬頭髮。「你告訴我,你跟在我屁股後面到底要幹嘛?」
「我們說好的事啊。」
「陸,天、冀!那件事是你一個人說好的,我可沒答應。」她重重的拉合身上的晨褸,雙手交置於胸前。
「是嗎?」他狐疑的皺眉。
「沒錯,所以請你快滾出我家,謝謝。」董宜高傲的抬起下巴。
陸天冀看著她,咧嘴微笑。
董宜疑惑的皺著眉回看他。
他默默朝她走來……
她仍站在原地,疑惑的看他究竟要做什麼。
在她還沒意識到危險性之前,陸天冀就霸氣的一把將她扛上肩頭,在她尖叫和踢打的伴奏下,勝利的高唱凱旋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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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是自願的,但是董宜不得不承認,這份工作真的是她這輩子做過最輕鬆的。
倚在舒適柔軟、造形典雅的沙發上,她優閒的翻著他書櫃裡的藏書,至於那個擄人回家的海盜,則是拿著數位相機對她猛拍。
優雅的換了個姿態,董宜把墊在背後的抱枕調到合適的位置。啊,她真喜歡這套沙發,而且它上頭典雅又美麗的繡花,一點也不像這個粗魯男人會喜歡的款式。
「陸天冀,你不休息一下嗎?」她對著他眨眨眼睛,「你就這樣一直看我,眼睛不會累嗎?」
「不會。」他繼續拍著,活像在記錄她的日常活動,準備對她進行研究似的認真。
董宜聳了聳肩,人家覺得不會就好,她不必多管閒事。
沉默持續了一會兒,也許是董宜連動都不動的姿勢太無趣,於是金主說話了。
「小宜,你想不想看海?」他提議。
「不想。」她連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不然上山去玩?」
「我對檳榔樹沒興趣。」她還是那副樣子,淡淡的挑挑眉。
很多山上的樹都已經被砍光,改種檳榔樹,整座山變得光禿禿的,又醜又難看。
「山上有很多不同的樹啊!現在是春天,肯定有很多好美的樹和花可看。」他引誘著她。
「喔。」她應了聲就不再回應他的話。
「小宜?」
「幹嘛?」
「上山玩好不好?」
「我以為你是海盜,只要想走就走,不必管別人意見不是嗎?」董宜合上書本,晶燦的眸子滿是挖苦的神情。
「因為我真的需要一個模特兒嘛。」他好委屈的咬住下唇。
「這不代表你可以當強盜,隨便要求別人做他們不喜歡的事。」她皺眉,覺得他其實很像未開化的野蠻人。
真令人頭疼。
「但你又不答應,我只好用激烈一點的手段啊。」
「藉口。」她起身走進書房裡,到書櫃前另挑本書。
她一有動靜,他手上的相機就忙個不停,捕捉她每一個動作。
董宜皺著眉,乾脆直挺挺的站在書櫃前看著他。
鏡頭裡的她一動也不動,眼神往他這裡狠狠的射過來,再蠢的人也知道要乖乖放下相機。
陸天冀沒說話,逕自對著她傻笑。
她挑眉,「你很希望我動?」
「我要記錄下你的一舉一動啊,你現在是我的繆思女神耶。」
她不說話,擺明了就是跟他作對。
「小宜!你動一動啦。」他就是想要拍下她每一個舉動,哪怕只是淡淡挑起眉頭的神情都好。
「不願意。」她連動一下眼珠都不想。
陸天冀看著她,「真的不要?」
「不要。」她可是個堅持自己原則的人。
他皺起眉頭,「再讓你考慮一下,不要逼我用不正當的手段喔,到時候我肯定是拍我自己想拍的。」
「不要,還有,我提醒你一下,如果你逼迫我做什麼我不喜歡的事,我會告你。」她冷淡的撇著唇角,「光是你用海盜的招數把我扛過來,我就可以告你剝奪他人行動自由,你最好不要惹我。」
「確定不再考慮一下?」陸天冀沒理會她的警告,自顧自的問道。
「當然,你沒有權利要求我。」她再次強調,「我沒答應你的邀約,所以我對你沒有任何義務需要履行。」
他笑著,大跨步走向她,以男人天生的優勢,在她逃掉之前將她攬入懷裡,低頭堵住她的唇,狠狠吻上她的薄唇。
薄唇的女人最薄情,也最吸引男人。
像是將所有的慾念全釋放出來似的,陸天冀離開不了她的唇似的吻著、纏著,就是不想離開她半分,這樣的念頭令他有點害怕,曾幾何時,他這個雖然稱不上浪子,卻也是身經百戰的男人,吻過的女人連他都數不清楚,但哪個時候會不想離開懷裡女人的唇過?
答案是沒有。
董宜唇上的拒意、手腳的推拒很明顯,他知道她氣極了,但他怎麼樣就是離不開她,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唇舌不容她拒絕的侵犯她的嫩唇,強迫她的舌與他的交纏,更霸道的、不顧她意願的要她與他相濡以沫。
許久許久後,他總算千不捨萬不捨的放她一馬,豐厚的雙唇滑下她細白嫩軟的細頸,在那上頭輕喘、休憩著。
董宜也喘極了,他霸道得要命,強迫她的吻也就算了,還只許她呼吸他的氣息,她被吻得幾近昏厥,虛弱無力的倚在他懷裡。
相較之下,陸天冀的體力就好多了,他抬起頭看看她,原本的笑意凝在臉上,他驚為天人的將她抱到客廳沙發上,拿起相機就是一陣狂拍。
她嫩頰上佈滿紅暈,眸子懶洋洋的閉起,被他侵襲過的紅唇微腫,唇邊是他留下的氣味,小巧的嘴微微張著,她喘著喘著,聽見相機拍照的喀嚓聲,董宜強撐起眼皮,露出水霧的眸子,更讓他不停的謀殺相機裡的記憶體。
「你不要亂拍!」她生氣的抗議。
「好漂亮……跟平常的你完全不一樣……我怎麼可能不拍?」陸天冀根本沒把她的抗議看進眼裡,很是努力的謀殺記憶體。
董宜生氣的揮舞著虛軟的四肢,努力爬下沙發,衝到陸天冀面前瞪著他。
「相機給我!」她手伸得長長的。
「你噘嘴的樣子真可愛。」他滿臉笑意,毫不在乎的又拍下一張。
「陸、天、冀!」她幾乎稱得上是在尖叫了。
「別生氣,會容易老喔。」他笑咪咪的又拍下一張她生氣的臉。
這男人根本就是無賴。
「把相機還我,不然我就真的告你!」她威嚇道。
他美麗的眼睛看著她,又無辜又魅惑的勾引她,他一步一步的向她靠去,她也一步步的向後退。
「如果我現在後退,你會不會前進?就像在跳舞那樣。」陸天冀好笑的問。
一個人前進,另一個人就後退,反之亦然。
「不會。」和他相處下來,她的心得就是--離他越遠越好。
她怎麼會瞎了眼覺得他可愛?她怎麼會說出那種蠢話,認為他根本不危險,是自己誤解他了呢?
愚蠢!
「小宜,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在想剛剛那個吻嗎?」他欺身上前,在她耳邊輕喃。「你的唇很甜喔。」
他邪惡意味濃厚的低語,狠狠撥震她脆弱的心弦。
想起剛剛的吻,他的唇和自己的相貼合,不斷斯磨纏綿著,舌頭相互繚繞著彼此,她只能被動的承受他激狂的吻,她只能呼吸到他身上的氣味,她只能感受得到他,其他的都被漫天的黑暗取代,她看不到也聽不見,唯一能進入她世界的,只有他。
「你、你不要想太多,誰說我在想那個噁心的吻了?」她不甚自然的避開他的注目。
「喔,噁心?」他眉毛挑得高高的。
「當然。」董宜抬高小臉,「否則我需要很享受嗎?」
「本來就很享受,看你著迷成這樣,臉都紅了。」
他這麼說,她下意識趕緊摀住小臉,「你胡說!我哪有臉紅。」
「當然有,紅得這麼美、這麼可愛,我還有照片為證!」他笑得開懷,搖搖手上的數位相機。
「你閉嘴啦!」他怎麼可以這麼直接說出她的投入?就算她真的很享受,他也不用這麼講啊,被人當面揭穿,是件很丟臉的事耶。
「哈哈哈哈哈,小宜,你害羞的樣子也很可愛!」
她瞪著他,都叫他閉嘴了,這傢伙怎麼還笑得這麼可惡。
陸天冀高興的把照片展示給她看,「你看,你好美喔……」
董宜瞪著相機裡的女人,那真的是她嗎?
黑髮如墨,肌膚嬌白的女人,暈柔柔的倚在繡花沙發上,媚眼醉濛濛的半掩、微啟朱唇的看向鏡頭,她的面頰緋紅,嫩紅小嘴被吻得紅紅的,滿臉充斥著情慾味道,就像個完完全全被挑起性感的女人。
「很美吧?我就說你像極了紅寶石。」甚至比火紅絕美的寶石,還要更美。
「我熱情嗎?」她淡然的瞥向他,她記得自己向來淡漠,什麼時候變成熱情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當然。」
「我會很辣嗎?」她溫柔的微笑著。
「非常辣。」尤其是她偎在他懷裡閉著眼喘息的模樣,讓他不由得想像起另一件做完後也會讓她閉眼急喘的事。
「喔,好。」她點點頭,忽然對著他綻出絕艷的微笑。
看她難得笑得這麼燦爛,他也忍不住的笑了。
啪!
下一秒,陸天冀的臉上便多了她小手的五指掌印。
嘶--又辣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