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一定是騙我的,待會兒他就會游回來說一切只是玩笑。」
可是,一分鐘過去了,雷沛仍然沒有浮上來,歐陽紫澄心裡不好的預感慢慢擴大。
「雷沛,你別開玩笑了。」
她仍然看不到雷沛的身影,這下子歐陽紫澄緊張了,她對著湛藍的海水大叫。
「沛哥哥,你在哪裡?別嚇我好嗎?」
如果她沒有脫口說出那些話就好了,萬一雷沛他……不!不會的,他不會有事的。
「沛哥哥……」
突然,歐陽紫澄看到雷沛的身影,在那一刻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知道自己是喜極而泣。
渾身濕透的雷沛走到她的面前道:「你哭了?」
「你好討厭。」她明明很恨他的,可是剛才她卻難過得好像失去了整個世界,「我應該是恨你的。」
但問題是她根本無法恨他,他說對了一件事,她對他的強烈感情不是恨而是愛啊!
「你剛才叫我什麼?」雷沛問道。
「沛哥哥。」
「你終於叫我沛哥哥了。」雷沛很清楚這代表了什麼,因為距離她上一次這麼叫他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
「可是你又騙了我。」
「我保證下次不會了。」雷沛緊緊抱住她,他以前怎麼會忍心傷害她?
「下次……」她該相信他嗎?一次慘痛的教訓難道還不夠嗎?可是她卻想再相信他一次。「沛哥哥,如果你這次再辜負我的話,我一定活不成了。」
「我發誓,我一定不會再辜負你。」
他已經不是兩年前的雷沛,現在的他有自信能保護她。
☆☆☆
相隔了兩年,他們的身心再一次緊緊結合,對歐陽紫澄而言就像第一次一樣緊張。
「澄澄,你比以前更美了。」雷沛情不自禁地讚歎。
「討厭,你不要一直看我嘛!」在雷沛熾熱的注視下,歐陽紫澄害羞的遮住自己的身體。
「別……」
雷沛阻止她遮掩的動作,傾身以吻膜拜她美麗的身體,去除了她的緊張之後,他再一次與她合而為一。
他一次又一次的愛她,直到他們累得睡著為止。
不知過了多久,雷沛先醒了過來,他深情的凝視著臂彎裡的歐陽紫澄,動情的吻上她的唇。
「嗯?」被人這麼深情的吻著,睡美人醒了過來,給冒沛一個甜美的笑厲。
「早。」雷沛柔聲道。
其實已經不早了,歐陽紫澄紅著臉想要起身,可是她只是動了一下,卻感到渾身酸痛。
「都是你啦!人家好痛。」
由於禁慾太久了,雷沛一時失控,在歐陽紫澄的身上留下許多熱情的痕跡。
「哪裡痛?我看看。」雷沛笑道。
「不要,我休息一下就好了。」那都是一些歐陽紫澄羞於啟齒的地方,所以她急忙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
雷沛只是看著她滿足的笑了笑,她害羞的個性大概永遠也改不了吧!
「好,你好好休息,我出去打個電話。」
「嗯。」
歐陽紫澄看著他拿起行動電話走了出去,此時此刻她的心全被幸福填滿了。
☆☆☆
休息了好一會兒後,歐陽紫澄走出屋外尋找雷沛,她看見之前看到的小男孩便問道:「大哥哥呢?」
他在我家和我爸媽討論一些事情。」小男孩看著她道:「大姐姐,你和大哥哥和好了嗎?」
「對呀!」歐陽紫澄甜甜一笑。「你可不可以帶我到你家去?」
「好。」小男孩點點頭。
他拉著她往小島的另一頭走去,沒多久她就看到了一間小平房。
小男孩興奮地指著平房說:「那就是我家。」
此時,雷沛剛好一臉凝重的走了出來,不過當他看到歐陽紫澄時,就立刻露出笑容迎上前道:「怎麼不多休息一下?」
「發生什麼事嗎?」雖然雷沛什麼也沒說,但她感覺得出來似乎有什麼事發生了,而且這件事還相當困擾雷沛。
「沒什麼。」雷沛不想讓她擔心。
「你別騙我了,除非你還信不過我,否則就告訴我實話。」她希望自己也能替他分憂。
「好吧!我告訴你。」其實告訴她實情也好,至少可以讓她有所防備,「我覺得雷霆幫裡出事了。」
「你怎麼會這麼認為?」
雷沛皺著眉回答:「我打了好幾通電話回去,可是都沒人接。」
「這的確很奇怪。」歐陽紫澄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你無法聯絡外面,也就是說我們被困在這小島上了?」
「沒錯。」
他以為歐陽紫澄會很擔心,但她卻沒露出一絲擔心的神色。
「如果我們回不去的話,在這裡生活也不錯。」
「你說的是真的嗎?」和歐陽紫澄在這裡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的確很吸引人,不過他並不覺得事情有這麼簡單。
「當然,你不這麼希望嗎?」歐陽紫澄對他眨眨眼。
雷沛正要回答,一旁的小男孩卻指著天空大叫:
「飛機!」
歐陽紫澄和雷沛抬頭看往他指的方向,果然看見一架直升機向他們所在的地方飛來。
雷沛見狀開口道:「應該是來找我們的。」
「可是你似乎不太高興。」歐陽紫澄越來越擅於觀察他的臉色了。
「因為……」雷沛並沒有把理由說出來,他扯出笑容道:「也許是我大多慮了,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
他到底是做了什麼準備,雷沛並沒有告訴她,不過看著他自信滿滿的笑容,她的確是安心了不少。
☆☆☆
從直升機上下來的是丁豹和谷曼曼。
「雷沛,你好過分,要來這座小島為什麼不告訴我?」谷曼曼不顧一旁的歐陽紫澄,直接投入雷沛的懷裡。
雷沛推開她轉而摟著歐陽紫澄。
「我要重新向你們介紹她。」雷沛對歐陽紫澄漾開親暱的笑。
「我們都知道她是誰啊!」谷曼曼皺起柳眉,她一點也不明白雷沛的用意。
「她即將要有一個新的身份。」
「什麼身份?」谷曼曼問。
「我的妻子。」雷沛看著歐陽紫澄回答。
「什麼?」谷曼曼不敢置信的尖叫,才兩天而已,為什麼事情會有那麼大的變化?她花了兩年的時間都無法使雷沛動心,老天爺實在太不公平了!「那我等你這麼多年又算什麼?」
「我有要你等我嗎?」雷沛好笑的問,一直以來都是谷曼曼自己一廂情願,他並沒有承諾她什麼。
「義父一定不會同意的。」
谷曼曼以為雷沛至少會對九條雄夫有些顧忌,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抬出義父的名字,誰知這麼做卻是適得其反。
「別拿義父來壓我。」雷沛不悅地喝道。
兩年前他已經退讓一次了,所以這一次他絕不退讓。
「雷沛……」
谷曼曼還想說些什麼,丁豹急忙阻止她衝動之下的發言,以免讓雷沛更加不高興。
「曼曼,別說了,我們該祝福幫主他們才是。」
「可是……」谷曼曼非常不甘心,但她又能如何?沒有人能改變雷沛的決定,除非……歐陽紫澄不在世上了。
「有什麼話等回去再說。」丁豹道。
「不!」谷曼曼大叫。
哼!雷沛和歐陽紫澄想要過幸福快樂的日子也要問她同不同意,而她絕對不同意!
谷曼曼轉身跑走了。
「曼曼!」
丁豹想要追上去,卻見海面上有一艘不知名的船正向岸邊靠近,他回頭以詢問的眼神看著雷沛。
「我從沒見過那艘船,我想應該是敵人吧!」雷沛蹙緊濃眉。
只是他實在想不起來最近自己曾得罪誰,如果有的話也絕對不會是外面的人,他低頭思索著。
「幫主。我去看看。」丁豹自告奮勇。
「也好。」雷沛點點頭道。
見丁豹走遠了,歐陽紫澄滿是不安的看著雷沛,她的眼皮一直跳,這似乎不是個好預兆。
「放心,我會處理的。」雷沛將她擁進懷裡,就算會失去生命,他也一定會守護她。
☆☆☆
丁豹說要去察看那艘神秘船隻的底細卻遲遲沒有回報,在別墅裡等待消息的雷沛覺得事情非常不對勁。
歐陽紫澄也開始覺得事有蹊蹺。「沛哥哥,為什麼丁豹去了那麼久都沒有回來,他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我出去看看,不過澄澄,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我出去以後你要關緊門窗,除了我之外,不管是誰要你開門都絕對不能開門。」
「好。」她緊張地嚥了口口水。
「還有。」雷沛走到櫃子前打開最上面的抽屜。「這裡有一把手槍,危急時你可以使用。」
「可是,我不會……」她張大眼道。
沒關係,我教你。」雷沛拿出手槍教她怎麼使用。
「沛哥哥,可不可以不要走?」她真的有非常不好的預感。
雷沛不放心的再三叮嚀:「我馬上就回來,記住!誰來都不要開門。」
「嗯!」
雷沛出去後歐陽紫澄立刻將門窗都關上。
沒過多久,門鈴突然響了,歐陽紫澄以為是雷沛去而復返,但當她看到門口螢幕的畫面時,看到的卻是丁豹。
「歐陽小姐,你快開門。」丁豹用力地拍著大門。
「可是……」雷沛交代她絕不能開門。
「幫主出事了。」丁豹急道。
「什麼?」大驚之下,歐陽紫澄顧不得這一切有多麼不合理,立刻打開大門,而這正是錯誤的一步。
進到屋子裡的丁豹露出笑容,歐陽紫澄卻不疑有他。
「你說沛哥哥出了什麼事?」她緊張地看著他。
「他現在沒事,但待會兒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丁豹的話讓歐陽紫澄很納悶,她也隱約覺得不對勁,所以她馬上轉身往門外跑,但已經來不及了,她被丁豹一把抓住。
「為什麼?」她以為丁豹是雷沛最忠心的屬下。
「我效忠的不是雷沛,而是他的義父九條雄夫。」丁豹冷冷地說道。
當九條雄夫收養雷沛當義子的時候,他同時也在雷沛的身邊安排了一顆棋子,那顆棋子就是丁豹。
丁豹表面效忠雷沛,私底下卻將雷沛的一舉一動報告給九條雄夫知道。
「天哪!」
她犯了一個錯誤,一個無法挽回的錯誤,希望沛哥哥能察覺出這一切都是丁豹的陰謀。
這個時候,九條雄夫突地出現在他們面前,原來剛才出現在海邊的船隻,帶隊的人正是他。
「丁豹,何必和她說那麼多?」他面無表情地道。
這是歐陽紫澄第一次和雷沛的義父見面,可是很奇怪,她卻覺得自己好像曾經在哪裡見過這個人。「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她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聞言,九條雄夫的臉色變了一下,但馬上又露出凶殘的笑容。
「沒有,我們不曾見過面,否則我不可能忘了你這個大美人,我還真想知道你是怎麼誘惑我那義子的,讓他不惜背叛我,是用你的身體嗎?」九條雄夫走近她,摸了一下她水嫩的臉蛋。
「別碰我!」歐陽紫澄噁心的大叫。
因為她的抗拒,九條雄夫突然用力的打了她一巴掌,歐陽紫澄被他打得頭昏眼花,還來不及有所反應,他又欺了上來,將她整個人壓在沙發上。
「我倒要嘗嘗你和別的女人有什麼不同。」九條雄夫發出淫笑,他的意圖已經非常明顯了。
「不……」她拚命掙扎著。
就在他動手要撕開歐陽紫澄的衣服時,丁豹阻止了他。
「老爺,她是我們最重要的籌碼,在雷沛落入我們的掌控之前,我們最好還是別輕舉妄動。」
九條雄夫瞪著丁豹,邪笑說道:「怕什麼?我又不是投抱過雷沛的女人,更何況一切都在我們的計劃之中,不是嗎?」
「可是……」
丁豹微微變了臉色,好色是九條雄夫最大的缺點,就連谷曼曼也曾經和他有一腿,不過這個歐陽紫澄可不一樣。
看著丁豹不贊同的目光,九條雄夫沉下臉打發他出去。
「你去門外看著,沒有我的允許不准進來。」
「是。」
雖然覺得不安,丁豹還是像個傀儡似的走出去,留下九條雄夫和歐陽紫澄單獨留在屋內。
「嘿!礙事的已經走了,接下來就是享樂時間。」九條雄夫對歐陽紫澄露出淫笑道。
「不!」
能碰她的男人只有雷沛,如果要讓九條雄夫玷污她的話她寧願死,不過,她根本不是九條雄夫的對手,雷沛又已經自身難保,她現在若想再見雷沛一面的話,只有靠智取了。
歐陽紫澄,冷靜一點啊!
她倏然記起櫃子裡的輕型手槍,也許她可以利用。
於是,她放棄了掙扎。
「你終於想通了,放心,你一定會發覺我比雷沛還要勇猛。」九條雄夫得意的繼續拉扯她的衣服。
「我自己脫。」歐陽紫澄冷冷地道。
她假裝很不好意思的解開自己上衣的紐扣,同時若無其事的起身走到櫃子前面,趁九條雄夫專注於她胸前的春光時,她迅速打開抽屜拿出裡面的手槍對準他,「不要動。」
「哼!賤人。」九條雄夫沒想到她還有這一招,他一時不察就被設計了,「你以為自己逃得了嗎?」
「我不知道,但我總得試一試。」歐陽紫澄拿著手槍的手頻頻顫抖,她指著最近的一間客房,「請你到那個房間去。」
「你絕對逃不掉。」九條雄夫惡狠狠地道。
「進去!」
在手槍的威脅下,九條雄夫心有不甘地走進房裡,而歐陽紫澄也立刻拿出房間的鑰匙將房門鎖上。
她深深地吐出一口氣,想起外面還有個丁豹,她很清楚丁豹遠比九條雄夫還難對付,而且她也不知道雷沛的情況如何。
對了,還有後門。
歐陽紫澄重新燃起了希望,雖然不知遭現在外面變得怎麼樣,總之一切等先出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