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瑤手持記事本在齊放日辦公室前一板一眼的報告,她長長的睫毛隨著聲音的抑揚頓挫而微微顫動著,小巧的唇喚動了放日的心緒,今天她一套白色亞麻的衣裙,襯得她像朵風中百合,純潔動人。他根本不知道駱瑤在講些什麼。
這是每天早上駱瑤固定向他報告的時間,雖然只有短短的三十分鐘,卻是他一天中感到最精神奕奕的時刻。
「齊先生齊先生」駱瑤奇怪的看著放日,白癡也知道他不專心。
「呃什麼事?」放日終於回過神來。
自從駱瑤介入了他的生活後,他發覺現在的他有些恐怖,每天早上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想趕到辦公室見她第一面,而他有意無意的出出入入總裁室,也都是為了藉故看一眼駱瑤忙碌工作的樣子,他愈來愈覺得自己像頭色狼,比阿星好不到哪裡去。
「我說,下午你要出席一個商務交流會議,是不是請周經理陪同你一起出席?」駱瑤好脾氣的重複了一次。
「周經理?」放日皺起了眉頭。
駱瑤微微一笑,「是的,貿易經理。」她用放日聽得懂的話解釋。
「哦!他啊!」放日像在考慮什麼仕以的用筆敲著桌面,片刻之後,他決定了,「你跟我去好了。」
「我?!」駱瑤睜大了眼睛,她對貿易實務一竅不通,帶她去跟沒有她去是沒有兩樣的。
「對,就是你,有問題嗎?」不給她反駁的機會,放日便逕自把抽屈裡的檔案拿出來看。
這就是不容否決的意思!「沒有問題。」駱瑤識相的闔上記事本,沉默的離開辦公室。
駱瑤走了!放日由公文裡抬起頭來,他把背脊靠在椅背上,長長的吁出一口氣來。
發什麼神經,他居然教駱瑤陪他出席商務交流會?他是被愛沖昏了頭嗎?
不過話都說出日了,想收回成命好像不太可能,他這是什麼心態,想時時看到駱瑤也不能這麼假公濟私
對了!就是假公濟私!他覺得自己好卑鄙,竟利用公事牽制駱瑤。
經過一番天人交戰,到了下午,放日還是拖著駱瑤一起出席那個商務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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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處私人商業俱樂部舉辦的交流會,可說是極盡奢華之能事,與會者個個都是衣冠楚楚,一派紳士名流的摸樣,但真實的情況當然和表面看到的會有所差距。
會議的主持人是一個得過政府首獎的成功企業人士,他口沫橫飛、侃侃而談,不過內容實在沒什麼創意,加上華美的燈光在天花板轉動著,像極了政見發表會。
會議過程冗長無趣,駱瑤幾次都昏昏欲睡,看著身邊坐得挺直的齊放日,她佩服極b了
但是,會議進行了一個小時之後,她開始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齊放日不但未曾開口說過半句話,甚至連動也不動。
他像個雕像。
駱瑤終於發現齊放日是處於睡眠狀態之下,她先是不可置信,繼面睜大了眼,然後忘了闔上了嘴巴。
他怎麼能這祥?!這簡直是一種特異功能,睜著服睛睡覺,還絲毫沒有露出馬腳的地方讓人發現,這要練習多久?為什麼這麼粗獷剽悍的一個男人會這樣?
三個小時後,終於散會了。
「齊先生齊先生」駱瑤不動聲色,用手偷偷的推齊放日,他如果不快醒來,馬上就會有同行來和他閒聊了。
「齊先生齊先生」她又更用力推他,不過看來無效,非要使出撒手鑭才行。
駱瑤耙全身的力氣放在手掌上,使命的捏了他一把,這才發現他的肌肉好結實啊!
放日動了動身子,他像從夢中微微清醒了過來,那雙跟睛慢慢的有了人味。
「散會啦!我們該走了。」駱瑤壓低了聲音說,假裝沒剛才捏醒他的那回事。
他應該不會有什麼感覺吧!只是驚鴻一捏嘛!她有些不安的心想。
「哦!散會啦!我們走吧!」完全清醒瞭解狀況後,放日自顧自的站起來往出口走去。
駱瑤見狀趕忙抱起文件,背起皮包慌慌忙忙的用小跑步追上他的步伐。
下了電梯之後,駱瑤仍然無法與他並駕齊驅,「等等我啊!齊先生!」她揚起聲音喊,齊放日走路的迅速簡直驚人的快,大概跟他的身高有關係,幾個大步就可以讓她跑上好一陣子。
「哦!等你。」齊放日止住了腳步,停在原地等她。
「謝謝你!」駱瑤好不容易趕上他,卻顯得狼狽不堪。
放日一把從她手中拿過大疊資料,輕輕鬆鬆的挽起她的手臂,帶著她一起往街道走去,這中間他已「順便」闖了個紅燈。
「齊先生,我們去哪裡?」駱瑤氣喘吁吁的問,照齊放日這樣的走法,可能足夠她一個月的運動量了。
「隨便走走。」放日還是自顧自的走著,手中的重物以及拖著她都不足以使他的速度變慢。
隨便走走?!駱瑤睜大了眼睛,這種「隨便」法也未免太隨便了吧!
「我我」她必須找個方法停下與齊放日的「逛街」。
「你幹嘛?」放日頭也不轉的問。
「我我」看到一家西餐廳的美麗原木招牌,駱瑤突然靈機一動,脫口而出:「我餓了!」
齊放日倏地停下腳步,使得駱瑤差點撞上他,幸好他還不忘一手拉著她,她才得以平安的站穩。
「你餓了?」放日看著她的眼睛問,手部因為剛才拉她一把的關係此刻還托著她的腰際。
「嗯!」駱瑤用力的點點頭。
「你該不會是從早上到現在都沒吃東西吧?」放日的語氣雖然是懷疑的,但其中的肯定意味卻不容人置疑。
駱瑤想了想,這才發現她真的是從一早到現在都沒吃過半點東西,早餐是有買,可是被她給忘在桌上了,而午餐也在緊張下午這場商務會議中錯過了這麼說來,「餓」應該是她的潛意識,並不是靈機一動啦!
看著她思索的表情,放日就知道自己猜對了,這個小迷糊蛋,虧她平時對公事這麼細心負責,對於她自己的事,她可就沒這麼放在心上了。
他真想打她一頓,這麼不會照顧自己的身體,難怪她總是這麼瘦巴巴的,還不時會胃痛.
「我我有吃啊吃了一點點」駱瑤掩飾的說,她可不想讓齊放日以為她是要表現自己有多麼盡責,為了工作連飯都忘了吃。
「該死!」放日咆哮一聲,她還說謊。
駱瑤嚇了一跳,他的臉色怎麼瞬間就變,他的陰睛不定使她摸不透,雖然她由側面的消息得知齊放日的脾氣很差,也是個十足的大男人主義,但他從不曾對她凶過,她本還以為那些小道消息是假的,現在看來,他是真的發火了
「你你怎麼了」駱瑤希望他不是被自己惹火的,不過好像不可能,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進去!」放日像風一樣的將她帶進餐廳裡。
駱瑤踉蹌的跟著踏進餐廳,心想;這個傢伙可能永遠都學不會怎麼憐香惜玉了!
「歡迎光臨!」服務生朝他們迎了上來。
放日看也不看服務生一眼,他找到一個全餐廳最好的位子坐下來;駱瑤不敢遲疑,也跟著在他對面坐下。
服務生看著這一對行為奇怪的男女,為難的開口了:「先生,對不起,這是保留位,是會員預定的位子,我幫您換個位子好嗎?」
「沒必要。」放日冷冷的說。
服務生睜大了眼,臉部表情有點扭曲。
駱瑤快要羞愧而死了,這根本不是有沒有必要的問題,而是她沒轍了」她可能永遠無法確切的形容出齊放日來。
「先生我幫您安排在另一邊一個靠窗戶的位子,視野非常好」
服務生的活還沒說完,放日掃了他一眼,不耐的開口
「我是齊放日,你從現在起開始閉嘴。」
他最習慣叫人閉嘴。
「啊!齊先生」服務生非但沒有閉嘴,反而嘴愈張愈大,終於大得不能再大。
「叫經理過來。」放日由呆愣中的服務生手上抽走Menu,順便吩咐了。
「是是是!」連應三聲是後,服務生恐懼恭敬的走開了。
放日把Menu丟給駱瑤,理所當然的說:「你點,幫我點一份。」
駱瑤接過Menu,她的目光投注在價目表上,哇!這是間貴死人的餐廳,牛排最低要兩千八百元,隨使加個湯都要上千,如果再附上個生菜沙拉,一頓飯吃下來可能是天價。
但地更好奇的是齊放日和這家餐廳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的名字令人聞風喪膽?
在透著奇怪、詭異的氣氛中,餐廳經理來了。
「齊先生。」經理必恭必敬的鞠躬。
「嗯。」放日揮了揮手,像古代的君主赦免臣子平身,「我要安靜的吃頓飯,你讓其他人不要來打擾。」
「是。」經理又鞠躬了。
「駱瑤。」放日把目光轉回到她身上。
「什麼事?」突然點到她的名,駱瑤嚇了一跳,她以為自己一直偷偷在研究他的秘密披髮現了,嚇得差點將Menu飛出去。
「想好吃什麼了嗎?」放日的聲音裡有權威又有溫柔。
「想想好了。」駱瑤怯怯的說,其實她根本還沒開始想。
「那麼,告訴經理。」丟下這句話,放日就不再看她了。
「小姐,請吩咐。」經理轉而對駱瑤神態恭敬。
「不不用那麼客氣,就就來兩客這個兩客兩客龍蝦大餐好了。」幸好合上Menu前最後一眼讓她瞥到了龍蝦大餐這個菜名。
「是的。」經理像古代宮廷的管家首領般做了彬彬有禮的告退儀式。
經理告退後,駱瑤還沒機會向放日發同,奇怪的事情就發生了,所有的客人魚貫的走出餐廳,桌上那些食用到一半的精緻菜閒全被服務生火速的收拿走,清理得乾乾淨淨。
「齊先生。」駱瑤不禁開口,「你看,客人全走光了。」
「應該的,你沒聽見我叫經理不准有任何人打擾我們嗎?」放日以平常無比的口吻說。
「打擾?!」駱瑤深覺匪夷所思,「他們吃他們的,我們吃我們的,這這太不合理了吧!為了我們兩個人要吃扳,就要他們一堆人餓著肚子離開,還要浪費那些貴得嚇死的食物,這不是太」
「你該不是在為他們打抱不平吧!」放日又用他一貫的口吻說話。
駱瑤歎了口氣,感到有些挫敗,她實話實說;「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
放日看著她,有點責怪的說:「我只是想讓你安安靜靜的吃頓飯而已。」
原來一切的出發點都是為了她,那麼她似乎不應該再嘮叨了。
「好吧!」駱瑤無奈地妥協,「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以後不可以了」
說著說站著,她馬上摀住了嘴巴,這種口氣太暖昧了,像在教訓情人似的,而他似乎也不以為意,或者是他沒專心在聽她說話。
「好,以後不會了。」
他居然答應了她,真是奇跡!駱瑤乖乖的不再開口了,只有不說話才不會出錯誤,誰知道剛才放日那麼順口的答應她,不是她的好運氣呢!
聆聽著流洩而出的音樂,駱瑤開始無聊的打量著室內的裝潢,不看還好,一看真是諒人,這裡有手工繪圖的樹皮壁紙,整個建築的特色是南太平洋原始的風格,一個流線弧度的吧檯是整個餐廳的焦點,整個餐廳的規劃大約在三百多個座位,室內光線偏暗黃,感覺還蠻舒服的。
菜上來了,駱瑤在心裡歡呼一聲,她還真餓了呢。
擺好了餐巾,精美的刀叉放在一旁,服務生推著餐車走過來,上面是一瓶七○年代的白酒,還有裝滿冰塊的木桶。
沒有徵得她的同意,服務生逕自在駱瑤面前的玻璃高腳杯裡斟了七分滿的酒,接著在放日的杯裡也同樣的倒入酒。
服務生退開後,放日拿起酒杯,自己先喝了一大口,「味道還算不錯,你喝喝看。」
原來他在幫她品酒,想得可真周到,不過她向來地灑敬謝不敢,誰知道酒精入肚後會讓她做出什麼事來。
端起酒杯,駱瑤一本正經的事先聲明,「我只喝一點點哦!」
名副其實的一點點,她用唇沾了沾杯沿了事,但接下來的事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內,湯上完了,等主菜的龍蝦上來後,她發現龍蝦和白酒的滋味好極了,搭配得完美無缺,真是人間美味,於是一叉子龍蝦,一口白酒手忙個不停。
她的淺笑盈盈,臉頰酣紅,眼睛裡有著美麗的光芒,看得放日一陣心動。
她怎麼能這麼美?
結束了這一頓長達兩個多小時的晚餐,水果、咖啡都還沒上桌,駱瑤就醉倒了。
放日在眾人的恭送行列中,抱起她走出餐廳,餐廳門夕卜已有一輛愛快羅密歇跑車在恭候著,這是他吩咐餐廳準備的,他自己的車停在商務會議的會場沒有開進來。
他把駱瑤放在駕駛旁的位子上,為她繫上了安全帶,緩緩的開著車來到他位於郊區的別墅。用遙控器開了門鎖,他筆直的抱著駱瑤走進去,自動中央控鎖在他進入後緊密的鎖上,裡面是屬於他一個人的秘密天地。齊家四兄弟每個人都擁有這祥一間別墅,這是連他老爸也不知道的地方,有時候放鬆心情,這是最好的地方。
屋裡整理得一塵不染,他開了燈,頓時室內一片燈火通明,他抱著駱瑤直上二樓的臥房,她需要休息,剛才的一段車程己經令她很不舒服了,希望陽台吹進來的晚風會教她好進些。
放日把她放在柔軟的仿古世紀豪美大床土,羽被的溫暖使她微微輕顫了一下。
「啊」駱瑤嚶嚀一聲,翻轉了身子。
放日倒了杯水到她唇釁,強迫的要她張開口,「駱瑤,喝點水你會好一點。」
半杯水灌到她的唇際,駱瑤痛苦的表情使他住了手。
算了吧!還是讓她好好睡!放下水杯,放日專注的站在床沿凝視她動人的睡姿,誘人的長髮此刻是披散的,她的眼睛閉著,長長的睫毛翹翹的不安分,而他的紅唇,正透著一股慵懶性感的風情。
要命!可是在引誘他。
放日無法考驗自己對駱瑤的定力有多少,越這麼不設防的在他眼前肆意表現最女人的一面,他感覺到自己男性的需求在高漲,他開始無法把持自己。
他忍不住輕啄她嫣紅的唇,但這祥實在不夠!
他不該蓄意讓她喝了那麼多酒的,原本只是要讓她放鬆心情,現在卻使他自己緊綁了神經,他必須要好努力好努力才能使慾望平復下來,或者是找別的女人發洩一下
可惜來不及了,現在所有的女人都無琺代替駱瑤了,他只要她,他多想輕輕愛撫她那透明般的肌膚,他想和她融為一缽
二十六歲!他知道她二十六歲了,這祥的年紀她不可能沒有經驗。不管有沒有,不管她過去跟過誰,那都不重要,此時他只想要讓她屬於自己,想感受她的溫柔、她的美麗
輕啟她的唇,放日佔領性的在她的露齒之間逗弄她的感覺,她有點反應了,卻像是不習慣有人入侵到她舌尖尋種親密的感受,她頗不適應,緩緩的呻吟著。
駱瑤的呻吟使他驀然住了手,猛然的翻身下床。
他責備自己的趁人之危,他怎麼可以就這樣沒徵求駱瑤的同意就隨便吻她,甚至還想和她做愛,雖然他們都是成年人,也都是都會中的男女,但是這種事必須要你情我願才行,他可不願意駱瑤醒來後後侮。
在她神智不清的情況下與她發生關係,這不是他所喜歡的方式。
至少對於駱瑤。他不想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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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愈看你愈不對。」阿星悠閒的坐在放日亦公桌前的旋轉椅中,不知死活的說。
「關你屁事。」放日翻閱著公文,沒好氣的說。
「看來老爸的揚鷹集團已經快把他的寶貝兒子搞砸了。」阿星幸災樂渦的說。
「你到底有什麼事?該不是專程來研究我會怎麼死的吧!」放日一大早便無法自己的火氣竄升,駱瑤到現在還未出現,雖然昨天後來他住了手,並且也恢復理智的將駱瑤送回家,但是,她到現在還沒來上班這是什麼意恩?
「咦?老大,你那位甜蜜可人的女秘書呢?怎麼我來這麼久了,還沒見她的人影?」阿星不知死活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放日眼眸陰鬱的閃爍了一下,他的表情太明顯了,擅長察言觀色的阿星怎麼會看不出來,看來他老哥已經如他所願的掉進愛情泥沼中了。
「她請假。」放日簡短又有些殺氣騰騰的回答,天知道駱瑤到哪裡去了?這也是他此刻最想知道的答案。
就在阿星等著看好戲的表情和放日焦躁不安的情緒裡,駱瑤手上捧著一疊公文走了進來。
放日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阿星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睜大了眼睛,等著看這一出由他開端製作的愛情肥皂劇。
「齊先生、副總。」駱瑤向兩人打過招呼後,便直接將公文擺在放日的桌面。
放日的眼睛仍緊緊的盯著她。
還好!她看起來並不差,至少她的氣色是紅潤的,衣著得體大方,長髮也乾乾淨淨的編了辮子束在腦後。
只是她和表情似乎有點窘迫和不安。
「你你還好吧?」放日忍不住的問,儘管阿星伸長了脖子在聽,他也不管了。
「哦好!我很好。」駱瑤把頭垂得低低的,像是這個話題多麼難啟齒似的。
放日眼裡那一小簇火花是因為她而閃的,她在不好意思嗎?為了昨天他們兩人之間的那個吻
「對不起」猶豫了半晌,駱瑤又開口了。
「不,你不需要說對不起,是我的錯」放日連忙開口阻止她,明明是他藉著她醉死之際偷吻她的,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把責任推到一個小女人身上?
阿星完全聽不懂他們的對話,但他還是聽得津津有味,反正男女之間嘛!繞來繞去還不是那麼回事,大同小異。
「不不,是我的錯!」駱瑤爭著開口,「都是我,居然睡過頭了,耽誤了上班時間,還把早會紀錄給錯過,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補救才好」她一副無地自容的祥子。
放日一個早上被挑起的自責在此時感到啼笑是非。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原來她只是睡過頭了,只是起不來而已,他卻想像成因為她女性的嬌羞,使她不敢來公司見面,或著是因為她的氣憤,所以她不來了
這些想法真該死的大男人透頂!
這個小女人根本一點都不在意,她的起不了床是因為昨天那瓶七○年代的白酒,跟他齊放日一點關係都沒有,甚至酒都還能令她好夢到今早,而他卻什麼也不能做。
他的胃開始有點抽搐,她對自己的漫不經心,他又再次的得到證明。
「你睡過頭了,為什麼?」放日一臉渴望的問,希望她還記得昨天他吻過她。
「我我喝醉了。」駱瑤囁嚅的回答,這個答案對一個淑女來說並不光彩。
「為什麼唱醉?」放日鍥而不捨的問,幸好,她還記得她是因為醉了才睡的,不是全然的沒有感覺。
「我我忘了。」駱瑤一臉慚愧的說,唉!齊放日會怎麼想她,一定以為她是個隨便的女人,居然連自己的醉因都忘了。
這實在不能怪她,她從小到大都是這洋,頭腦組織怪異,對於功課、事業、別人的事全都心細如髮,惟有對自己的事始終丟三落四,永遠沒有正常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