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的情緒馬上抓緊了她,他這是什麼意思?在纏綿過後丟下她一個人孤獨的迎接早晨,還弄了這套類似賓館才會有的把戲。
她看也不看卡片,逕自起身淋了冷水澡,她必須要讓腦袋清醒清醒,好好思考她和齊放日之間所發生的種種出人意表的事。
昨夜她獻身給他了!
對於一個僅認識幾個月的男人,她居然拋棄二十幾年來背負在身上的道德束縛,雖然她的青春期後的成長過程沒有父母在身邊教導,但她一向是個潔身自愛的好女孩,她知道想要獲得別人的尊重就要自己先尊重自己
而如今,她非但作踐自己,還作踐得真徹底,她把身體毫不猶豫的交給她心愛的人,而他卻忙不迭的逃開,甚至連半句溫柔撫慰的話都沒有。
這教她情何以堪?怎麼忍受!.
冰冷的水沖在她的發頂,順著髮絲,冷水流經過臉頰冰透了身體,她完
全意識到自己是個糊塗蟲、是個白癡加三級、是個被始亂終棄的笨女人!
教她怎麼不心寒?她這麼全心全意的對待齊放日,非但盡棄過去他加諸在她身上的屈辱,甚至還不知羞的與他發生關係,這樣還不足以表達她的愛嗎?為什麼他要這麼對她?
駱瑤以最迅速的動作穿好衣服,並且把行李整理完畢,至於齊放日送她的那些華麗衣飾,她一樣也沒帶走,那些用來買她的東西,她不要!
撥了電話到航空公司,她知道只要報出揚鷹焦團執行秘書的頭銜,她很快可以劃到機位。
果不其然,對方客氣的幫她保留了兩個小時後經香港飛台灣的機票,並且歡迎她隨時更改。
崇尚金錢主義的敗類!她恨恨的想。
拎起一小箱行李,駱瑤衝下樓,跳上計程車直奔機場,她絕對要比齊放日先回到台灣,並且要比他更若無其事。
***************
駱瑤端坐在辦公桌後,低頭斂眉的處理積壓一星期的公事,堆積如山的公文加上她此時山雨欲來的心情,只有事倍功半的效果。
一陣巨大聲響後,齊放日大踏步的走了進來。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好端端坐著的駱瑤,她臉上那種淡然的的神情,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而距離他與她發生關係不過短短的兩天而已。
「駱瑤!」他怒吼一聲,把她嚇了好大一跳。
駱瑤驚惶莫名的看著他,所有事先的準備全部消失殆盡,她還是怕他。
「什什麼事?」她撫著胸口問。
放日一把從椅子上拖起了她,直把她拉進了總裁辦公室才放手。
「你為什麼偷偷先溜回來?」地一臉興師問罪的蹬視著她,白癡都知道他此時的火焰有多高,聰明的人應該會溜之大吉不招惹他才對,但是看情形,她是溜不出他的掌心之外了。
「我我沒有偷偷我我是是光明正大坐飛機回來的」駱瑤支吾的說,要她為自己辯解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他殺氣騰騰的祥子好可怕。
「我當然知道你是搭飛機回來的!」放日咆哮著。
「知道就好,還問」駱瑤喃喃嘀咕著。
「我是問你,為什麼不等我?為什麼擅作主張溜走?為什麼不通知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著急?你知不知道我差點把紐約市翻過來找你?你知不知道航空公司快被我砸了?」放日節節逼近她,恨得牙癢癢的樣子嚇得駱瑤站立不穩。
他的火爆脾氣實在太可怕了,居然在別人的國家裡做出了那麼多「知不知道」的事情,他可真有辦法啊!
駱瑤嚥了口口水,她試著挺直背脊,勇敢的說;「我為什麼要通知你。公司言明我出差的時間是七天,第八天我當然可以自行返國鑼!更何況,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哪裡,我要去哪裡通知你?」
放日的火氣又被她的理直氣壯挑起了,他跳腳的說:「公司言明?!難道你和我的關係就僅止於公司?」
「否則還有什麼?」駱瑤大眼一瞪,一副理所當然的答。
放日快要氣爆了!她肯定是想氣死他,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女人,為了她,他一大早就去訂禮服,安排禮堂,吩咐屬下籌備一切結婚事宜,他準備和她在紐約先舉行婚禮,回國後再盛大的補償請喜酒。
想不到他興匆匆的回飯店接她時,她居然不見了,還把他送給她的那些訂情衣飾糟蹋的丟在地上,這分明是種示威嘛!
他想破了頭也弄不懂她為什麼要這樣。
一切他理想中所計劃的事不都寫在卡片裡了嗎?她應該知道才對,也應該感動於他的深情款款才對,為什麼她反而跑了?除非她根本不願意和他結婚,所以只有選擇迅速逃走一途。
駱瑤的作為使他既傷心又憤怒,讓他像個傻瓜一洋的勞師動眾,但她卻消失得徹底。
當他知道她確實己經搭機返回台灣時,心中那種震怒簡直無法言喻,就算她不想結婚也不應該這麼耍他,就算她想先回台灣也可以告訴他一聲啊!害他心急如焚的動員了鷹幫在美國的所有屬下找她,而她現在卻像無事一身輕似的問他,他們之間有什麼?
這太挑釁了,孰可忍孰不可忍,他可不能再寵她了,必須給她個懲罰
「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放日執起她紅柔的下巴,臉龐貼近她,像只困獸般細密的審視她。
"總裁啊!」駱瑤沉默了一下,眼神極不自然的閃避著,被他居高臨下的氣勢給嚇壞了。
放日無奈的只好鬆開了手,「駱瑤,你是裝傻還是真不知道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他明白的問,聲音粗糙沙啞。
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駱瑤硬著頭皮反駁:「發生什麼事重要嗎?我不知道你這麼在乎!」
「我當然在乎!」放日衝口而出:「我淮備和你」
他話還沒說完,阿星已踱著優閒步子走了進來。
「嘿!老大,駱大秘書!」阿星笑嘻嘻的打招呼。
「你來幹什麼?」放日不耐煩的問,這種時候,阿星分明是來攪局的。
「你叫我來的,你忘啦?」阿星好心的提醒他。
「我?!」放日指著自己,「我什麼時候叫你來了?」
阿星笑了笑,臉上浮起一個詭異笑容;「你不是說一回國就要和我商討關於傳亞的合約案,怎麼?在美國發生了什麼香艷刺激事端啦?看你魂不守舍的。」
駱瑤的臉頰被阿星的胡言亂語惹得泛起了紅潮,她想起了那天夜裡的事,她緊緊捉住放日的身體嬌吟著,而放日也熱情無比的回應
駱瑤的窘迫,阿星沒有錯過,依他經驗老道的分折,這兩個表情怪異的人,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嘻,這太有趣了!
他識相的假裝沒看到他們兩個不自然的地方,清了清喉嚨開口:「咳!駱小姐!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在美國太勞累了?還是我大哥虐待你啦?」
他自以為幽默的開著黃腔,這個舉動招來放日的白眼,也使得駱瑤窮盡於應付而雙頰緋紅。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放日掃了阿星一眼,駱瑤可是阿星未來嫂子,他希望阿星給些起碼的尊重。
「我有胡說嗎?駱大小姐!」阿星邪氣的笑容還是繞著駱瑤打轉,他喜歡看到她不知所措的樣子,百分之百的女性化,不像他那個盧競彤,永遠沒有情緒。
「我我先出去了。」支吾著一說完,駱瑤趕忙走了出去,她不想再留下來聽阿星的奚落,那太丟人了。
望著她倉惶而逃的背影,阿星有趣的打量著,暗暗覺得好笑又不能發表意見。
「怎麼回事?你看她逃的!」他故意又加上一句。
「不關你事!」放日逸出一長串的咒罵,氣得回到座位上,沒好氣的說,「有事快說!」
看來,又讓駱瑤避開了,他的獵愛行動只好等待下一個機會,這些事全該怪到阿星頭上去了。
*************
放日苦惱的困坐在力、公室裡,他望著窗外,不知從何著手。
駱瑤對他愈來愈冷淡了,冷淡到了疏離客氣的地步,即使是他在公事上給她任何方便,她都只淡淡的說聲謝謝就了事,她的保護色重得使他不敢隨便冒犯她,每當他一靠近她,她就像刺謂似的防著他,讓他搖頭苦笑。
怎麼會過祥?
原本一切發展得好好的,她甚至已經把自己給了他,如果這樣還不足以表示她愛他,他實在不知道還能表示什麼。
她的眼眸裡不再有柔情和關心,有的只是純公事化的客套,但是她誘人的天真多麼吸引他啊!他回味著那一晚,臣服於他身下的駱瑤是多麼完美,她動人的唇一再的勾引著他無比的能力,
想到這裡放日不由得由心底笑了。
駱瑤是個處女,她是那麼純潔啊!這發現使得他對她小心翼翼而且倍加呵護起來,也因為這個發現,使他速速決定要在美國和她結婚,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使她成為他的新娘,並且擁有名份和一切該屬於她的東西。
但她卻不屑一顧,而且逃走了!
如果說她擅長玩弄男人,但她無瑕的身體卻又為她做了最好的辯護,然而她漠視他們之間的關係,這又該如何解釋?
他弄不懂女人,不,乾脆說他弄不懂駱瑤了。
過去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哪一個不是用金錢就可以輕易打發的,但是駱瑤卻倔強得連最微不足道的金錢都不要,他要和她結婚,這麼一個大好機會也被她踩在腳底,而連一個合理的解釋也不給他,這實在太不公平了。
內線響起了,傳來駱瑤的聲音,「齊先生,上次那位麥小姐又來拜訪你了。」
駱瑤的聲音真是好聽,連冷冰冰都返麼有魁力,這絕不是什麼三八兮兮的麥小妞可以擁有的。
放日下意識的就要駱瑤拒絕麥柔,但卻突然靈機一動,何不用麥柔來試試駱瑤是不是真的對他不聞不問?是不是真的沒有半分感情?
這個主意太捧了,以前怎麼沒想通?
計劃一定,他馬上回駱瑤的話,「駱瑤,請麥小姐進來,叫小妹沖兩杯咖啡進來;順使吩咐她去買下午茶點心,我要好好招待麥小姐。」
駱瑤不可置信的遲疑了一下,才應聲說好。
幾分鐘之後,駱瑤領著麥柔進來了,前者的臉部表情疆硬,後者則笑得花枝亂顫,太有幾分得意莫名之姿。」駱瑤,你可以出去了,別計任何人打擾我們。」放日故意曖昧不明的交代。
駱瑤一時間領受著酸苦辣的滋味,舉步維艱的走出了總裁室,她用眼角餘光一瞥,齊放日己經慇勤的在對麥柔說話,這裡沒有她留下的餘地。
回到自己座位上,她差點想哭出聲。
在她的面前對別的女人那麼溫柔,齊放日到底把她當成什麼?還要她不准去打擾,光天化日之下,就算她不去打擾,他們又能做什麼?
一想到齊放日可能在那個妖精身土做著和在她身上相同的事,她就氣憤難平,險些把公文掃落在地。
齊放日欺人太甚了!
他這麼不把她放在眼裡,還口口聲聲說愛她,看來他應該是個多情種了,風流成性的男人,什麼女人都可以和他一度春宵,什麼女人都來者不拒。
該死的齊放日!裡面居然傳來快樂的笑語聲,在齊放日調戲的戲謔聲裡混雜著麥柔的嬌笑,一聲聲的傳入駱瑤耳裡,分外令她感到刺耳。
心痛摻雜著嫉妒,駱瑤用力捶了一下桌面,不禁感黨心裡好酸楚。
***************
這一個禮拜以來,放日都和麥柔出雙入對的,看在駱瑤眼裡己經麻木了。
剛才放日甚至還在她面前攬上了麥柔的水蛇腰進總裁室,麥柔則一臉準備在接受他吻她的樣子,他們相偎相依著,看起來彼此都很陶醉。
駱瑤整穎心都楸得痛了趕來,她不安的扭絞著雙手。
「哦親愛的你吻得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哦你的技術好棒」
聽著麥柔那下三爛的誇讚語氣,駱瑤簡直要吐了,她可以想見麥柔小嘴一嘟,嬌嗔的模祥。
齊放日居然真的吻她,還吻得她喘不過氣來?!想必他的手也正在她身上遊走吧,
一陣難受又攫緊了駱瑤,她實在不願意繼續聽下去,但礙於職守,她又必須一直在這裡坐著,這對地來說是種痛不欲生的折磨。」你好豐滿小柔」
駱瑤差點昏厥,小柔?豐滿?
齊放日從來沒有叫過她的小名,這會卻這麼親熱的喚麥柔,還色淫淫的說麥柔豐滿?莫非他捏弄到麥柔什麼「豐滿」的地帶了?也只有這個可能,否則他也不會忘情的脫口而出,語氣還那麼肉慾。
「如果你喜歡,晚上去我家,我會好好服侍你,保證你會快樂得不得了」
麥柔邀請的意圖很明顯。
不,不要去,你是屬於我一個人的,怎麼可以隨便就上了別的女人的床?不可以!駱瑤在心裡吶喊著。
「好晚上去你家」
但旦事與願違,齊放日根本毫不猶豫就答應了,「現在乖,先把衣服穿上」
什麼?!駱瑤氣急攻心的綁緊了四肢,原來麥柔沒有穿衣服,怪不得弄得齊放日血脈賁張。
他們,他們實在太過份了也不想外面還有人,還還這麼不知廉恥真是變態在辦公室裡也能下流駱瑤一邊想著一邊?咒罵,她忘了分析自己此時應該有的冷漠,反而急切起來。
*********
放日鬆了口氣,他喝了口茶,再躺回椅背上。
好不容易不用再作戲了,麥柔總算肯乖乖回去,今夜他落得清閒,不用再面對她那張造作矯揉的臉,她纏得他的手臂都快麻痺了,為了刺激駱瑤,他做的犧牲可真大。
應該成功了一半吧!他喜歡這種握住籌碼的感覺。
他得意的看到駱瑤那充滿醋意的眸子,也看到了駱瑤對麥柔的敵意,這些都證明了她其實還是愛他的,只是她無聊的自尊迫使她不承認罷了。
最近,就是在最近,他應該找個機會要她屈服,否則以她對她自己這麼糊塗的情況來看,她可能會以為他真的愛上麥柔那個小白癡了,憑麥柔的中庸姿色還不足以釀成蠱惑他的千分之一個條件呢!
放日收拾好東西要離去,卻和急爭衝進來的駱瑤撞個滿懷,
他扶住了她,奇怪她的行色匆匆。
「小心點!」他不禁埋怨的呵嚀她,她老是這麼急,有一天準會撞了牆都不知道。
駱瑤馬上掙脫了他的懷抱,像要撇清和他的關係似的,「對不起;」她小聲的道歉,卻不把眼睛望向他。
這麼沒有誠意又這麼大牌的道歉,齊放日還是生平第一次看到。
「這麼晚了,還不下班?」他看著她問,心想也許今天會是那個好機會。
「專案小組今晚留下來討論後天大鷹百貨的開幕事宜,我來拿企劃書。」駱瑤恭敬的回答,刻意的和他保持距離。
「大鷹百貨開幕?」放日感到有趣的問,「和你有關係嗎?」
「會議的過程都是我在策劃,比較瞭解情況,所以企劃緝的人員要求我陪同留下。」駱瑤一口氣條理分明的說完,還是不看他。
「如果你不想參加,我可以給你權利,你不必參加,」放日大方的給她建議。
「不!我要參加,我喜歡這個工作。」
「哦——」放日笑了笑,「你為什麼不敢看我??」
駱瑤驀然紅了臉,她頗不自然的說;「我我哪有?」
「你有。」放日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你在怕什麼?」
這麼大的一個嘲弄,迪使駱瑤勇敢的抬起眼直視著他,她眼裡滿是無懼的說:「我不知道齊先生說這話的意思。」
「沒關係,不知道就不知道,一點都不重要。」放日突然這麼說,然後他溫柔的執起了駱瑤的手,在他掌中輕輕搓揉著,眼光則疼惜的看著她。
「齊先生,請你放尊重點!」駱瑤顫抖著聲說,她突然害怕起來,為什麼他突然又這麼溫柔?莫非這是他的伎倆?還是他已經玩膩了麥柔,想換換味了?
「你都已經是我的女人了,還要我放尊重,這不是太好笑了嗎?」才一轉瞬的時間,放日就俐落的將她擁進懷裡。
這個懷抱是駱瑤熟悉又睽違許久的,寬闊的胸膛,有著他男性的氣息,有著令她神魂顛倒的熱力。
「我們別再自相殘殺了,我這麼愛你,難道你看不出來?」輕撫著她的發,放日動情的表白,這可是他挖自肺腑的話,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駱瑤還沒意亂情迷到相信他的地步,她告訴自己,這一切只不過是幻像,是齊放口一手編織出來的甜蜜,只要她掉進他的網裡,轉瞬間就會掉得粉身碎骨。
駱瑤直覺自己快被他羞辱得眼眶濕潤,她冷靜的阻止了他的熱情,「齊先生,請你放開我,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必須去參加。」
「去他的會議!」
放日的話才落下,駱瑤桌上的內線電話就響了起來。
「喂!」放日騰出一隻手來,動作飛快的接了電話,他的口氣很凶也不耐煩。
「她不去!」
駱瑤只聽到放日對著話筒講了這句話,隨即電話線就被他扯斷了,她在一旁看得發愣。
「齊先生,麻煩你尊重尊重我好不好?我有權決定我自己要做什麼事?」她不滿的抗議。
「不,你沒有權利。」放日從容的說,「你是我的秘書,我才有權決定你要做什麼事,去參加那個會議不在你的職責之內,所以,你不用去。」
「可是,我已經答應他們了」駱瑤猶不願放棄。
「我也已經回絕掉他們了,不是嗎?」放日碰到了她美好的鼻樑,忘情的就想吻上去。
這個自大狂!他可知道這個企劃是她花了多大心血才逐步完全成的,他居然一口就否決了她?駱瑤暗罵著。
**************
「既然齊先生堅持我不必參加會議,那麼,我要回家了。」她板起臉孔說。
「你就不能給我一點時間?」放日有點生氣的問。「我為什麼要給你時間?這是下班時間,也是我的私人時間,既然你這麼不尊重我,我也不準備尊重你!」駱瑤賭氣的說。
「駱瑤,你聽我說,我和麥柔不是真的,我只是」
駱瑤冷哼一聲,她已經抓到頭緒了,她淡然的回答:「如果你們那麼親密還不能算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什麼叫真的了。」
「你非要氣死我才高興嗎?」放日臉色遂變,咬牙切齒的說。
「我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只想請你高抬貴手,放了我,我會感激不盡。」駱瑤笑容苦澀,故意用嘲諷的語氣說。
「好吧!」放日低聲下氣的掩藏了固執的本性,「我再問你一句,你回答我,我就放你走。」
「請便!」駱瑤用挑戰的眼光看著他。
你你還愛著我,對嗎?」放日在矛盾中掙扎,眼神一眨也不眨的將感情落在她身上,對駱瑤,他還不想失去耐心。
頓了頓,她本來應該找不出任何一句應對他的話才對,但是駱瑤卻高高昂起了臉,她的嘴角出現一抹揶揄的笑容。
「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她一字一句清楚的說,「誰告訴你我愛你?現在我再次聲明,我從來沒有愛過你,從一來一沒一有,齊先生!」
看了她半晌,沒有從她臉上看出任何蛛絲螞跡,放日頹然的鬆開了手,他露出苦笑,一句話都不想說。
真的弄巧成拙,他再也挽不回駱瑤了?
「你走吧!」他背對著她說,不想讓她看到他的失望和傷悲。
駱瑤拿起皮包,心裡一陣抽痛,她渾身的細胞已如觸電般的顫抖,這是不曾回頭的齊放日所看不見的。
深深的再看了他的背影一眼。駱瑤頭也不回的走了。
駱瑤走後,放日朝空狂喝一聲,聲響久久了繞不去。
心情苦悶喝了點酒的齊放日,這晚在駱瑤懷疑的目光中和麥柔雙雙的步出揚鷹大樓。
「放日,你看起來不怎麼好哦!」麥柔甜膩的主動摟著他的臂膀,無限討好的說。
「怎麼?你有辦法讓我變好?」放日的心思全不在麥柔身上,滿腦子想的都是駱瑤剛才那對沒有感情的眼眸。
「當然有哩!」麥柔故意親密的俯過去在他耳邊說:「只要你把身後這些討厭鬼打發掉,我保證你待會兒會享受到世界上最消魂的快樂。」
麥柔指的是放日的保鏢群們,每次只要他們出去,就一定有這堆殺風景
的大男人跟著,而且一路不停歇的跟著。
如果能將這群人支開,她才有對齊放日下手的機會。
「怎麼樣嘛!好不好?」莫非沒有他們的保護,你不敢隨便走動?」她使出激將法。
「好,我叫他們先回去。」放日爽快的答應。
其實激將法對他來說向來是沒有用的,他早已被齊綻人的幫教訓練得無動於衷,但是他還是答應了麥柔的要求,原因無他,只因為他想短暫的放鬆自己,看看能不能忘掉駱瑤。
麥柔忘情的攀上他的頸子,嘖然有聲的親吻了他的臉頰。
於是,齊放日駕車來到麥柔的住處,她慇勤的挽扶著他,軟言溫語的準備了小菜又對他勸酒,黃湯一杯又一杯的下肚後,令人不安的夜正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