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雙無助地走在擁擠的大街上,懊惱地在人群中張望,不明白不過是眨眼瞬間,楚伏雁就這麼消失在眼前?
在她急得快要哭出來之時,他高大的身影由人群中擠出,興奮地喊她。「蝶雙!蝶雙!」
眼裡一映入他的身影,蝶雙提裙奔上前,氣惱地揪住他的衣襟。「大少爺,你嚇死蝶雙了!」
近日她深深體會到,他的武功太好對她而言不是一件好事,總是來去無蹤,上一刻還在身邊,下一瞬又不見人影,害她總會被他嚇著。
聞言,楚伏雁擰眉,低身附在她耳邊說:「蝶雙,你又要準備受罰了。」
還在氣他兀自拋下她,蝶雙眨了眨眼,癟起紅唇,嘟嚷著問:「為什麼?」
「你剛剛喊我什麼?」
感覺他熟悉的溫熱氣息拂過耳邊,她縮了縮肩。「大少——」話才到嘴邊,她恍然大悟地摀住嘴。
楚伏雁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輕捏她的巧鼻。「是相公,不是大少爺,你到底要多久才改得過來?」
那日在大街上襲擊他的殺手被穆剛毅制伏後,與一幫殺手同時伏法,而蝶雙為了背上的傷,休養好幾個月才康復。
兩人在中秋前成了親,由「主僕」變為「夫妻」,蝶雙卻還是沒辦法適應兩人的新關係。
「人家……人家只是一時忘了嘛!」
「晚些回府再罰你。」話落,他由身役拿出方才特地吩咐畫糖人畫的蝴蝶糖。
「想不想吃?」
一瞧見蝴蝶畫糖,蝶雙也忘了要被「處罰」的事,興奮地挽住丈夫的手輕嚷:「原來你是去買蝴蝶畫糖!」
頓時,蜜般的甜味在她心窩氾濫,甜得她散發出可愛迷人的光采。
「誰讓我娶了個貪甜的小丫鬟?苦得我一個大男人,時不時要追著畫糖人跑。」
聽見他哀怨的語氣,蝶雙拽住他的手,赧紅著臉柔聲道:「要不晚些回府,相公要怎麼罰都隨你嘍!」
一聽到這充滿暗示意味的話,楚伏雁薄唇盪開笑容,一把圈住她的蠻腰,快步走出人群。
被楚伏雁拽在懷裡,蝶雙驚慌地抱著他的腰。「啊!不先吃畫糖,糖化了怎麼辦?」
「畫糖再買就有,不比春宵一刻值千金。」
直到離人潮已遠,楚伏雁乾脆抱著娘子施展輕功,往楚府而去。
蝶雙雖然已不是第一次被他「挾」在懷裡,但飛躍的感覺,還是讓她嚇得雙腿發軟。
她真怕回到府裡,已經沒半點接受「懲罰」的氣力了。
感覺懷裡人幾嬌顫著,楚伏雁足尖輕點,躍上某戶人家的屋脊,放下她,跟著在她身邊坐下。
蝶雙不解地瞥了他一眼,提醒道:「不是要回府了嗎?婆婆叮囑咱們一定要回舊宅祭月吃團圓月餅。」
成親後,小倆口雖住在新宅,但逢年過節回舊宅的規矩不變,今日適逢中秋,一家人要焚香拜月說出心願,祈求月亮神保佑的習俗,自然少不了兩人。
「咱們先在月下吃糖談情,晚些再回去也無妨。」
娘如今對她這個兒媳婦的寵愛更勝以往,近來,他甚至有種被娘冷落的錯覺。
「不成,讓大夥兒等咱們多不好意思?」
「滿街都是月下遊玩的有情人,咱們遲得心安理得。」
在嬌妻面前,密衛部右副統領的威嚴直接拋掉,完全是耍無賴模樣。
蝶雙沒好氣地瞅了他一眼,心裡明白,心安理得的絕對只有他一人啊!
「相公不會吃了穆爺的口水,纏黏起人來了。」
養傷期間,她在穆夫人的小醫館暫住,看盡穆剛毅人前人後回然不同的模樣,不禁嘖噴稱奇。
聞言,楚伏雁啐了一聲,接著舔了口糖,輕薄她的小嘴。「要吃也吃你的口水……」
被他突如其來一吻,蝶雙羞得赧紅了臉。
「甜嗎?」他抵著她的唇間,靈活的舌尖不安分地描繪著她嬌軟的唇形。
她被他的舉動擾得心口騷動臉發紅。明明舔的是嘴,怎麼連心也跟著悸動了起來?
「你、你沒正經!」
她嬌嗔著想推開丈夫,卻被抱個滿懷,唇像那畫糖,被男人攫住、吻著、徹底嘗著。
她迷醉地任丈夫吻著,任蜜意漲滿心頭。
月下,溫柔的光柔柔灑落在吻得難分難捨的人兒身上。
花好,月圓,有情人繼續纏綿!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