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喜不喜歡,他騙不了自己,其實他渴望她立刻成為他的老婆,讓他完完全全擁有她。
說真的,偶爾他還會難以相信這是真的,沒想到他真的要娶紫兒,沒想到……也許該說,從第一次見到她到現在,幾乎沒有一件事情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若說他們的相遇是一個陰謀,這個陰謀也來得太巧合,如果不是他和火打了賭,他也不會去「Silver」,也不會踏入她設下的陷阱,所以儘管這一切對他來說還模模糊糊,弄不明白她怎麼會挑上他,弄不明白「Silver」為什麼要幫她……
他弄不明白的事情還多得很,可是他並不在意,畢竟沒他配合,她一個人根本玩不起來。所以這是不是陰謀並不重要,沒有人可以勉強他去做不想做的事情,他是自己陷進去,又能怪誰?
「啾……啾……」門鈴聲響起。
「誰啊?」將酒杯放在陽台的石欄杆上,邵閻走回屋內開門。
門一開,魏楚烈開口就問:「聽說你要結婚了,真的還是假的?」
他沒回答,轉身回陽台拿酒杯,再走到吧檯把酒杯添滿,並倒了一杯給魏楚烈。
伸手接過酒杯,他焦急的道:「你不要悶不吭聲好不好?」
瞥了好友一眼,邵閻悠哉的說:「你急什麼急,我又跑不掉。」
「喲!」眨了眨眼睛,魏楚烈大驚小怪的瞪著他,這小子今天吃錯藥嗎?平時性子又急又衝,今天卻見他平心靜氣,還真是天下太平!
「火,這個週末你會來參加我的婚禮嗎?」
魏楚烈一聽像是受到什麼重大的打擊,一張臉都綠掉了。
「你幹麼?見到鬼啊!」邵閻惱怒的皺了皺眉頭,這傢伙也太不給面子了,他要結婚有那麼不可思議嗎?嚇到說不出話來!
「我希望你是在跟我開玩笑,雖然這個玩笑實在不好笑。」
「你這是什麼意思,好像認定我娶不到老婆?」
他知道自己的脾氣挺糟糕,女人常常貪圖他的外表、他的身份地位,不惜費盡心思搭上他這條大肥魚,她們無所不用其極的色誘他,有時候還誘以利益結合,可是一旦見識到他的怒火以後,個個棄甲投降,逃之夭夭。
偏偏他對女人又挑得很,除了「三不」之外,經常還嫌棄人家這裡不好,那裡差勁,嘴巴大不好看,小了又不夠性感,這個也不順眼,那位也看不上,當然挑不到中意的女人。女人怕他,他也不喜歡她們,所以他娶得到老婆,或許真匪夷所思。
魏楚烈雖笑著,可是表情卻像是在哭一樣,整個人彷彿籠罩在愁雲慘霧中,「確實很難相信有女人會願意嫁給你。」不是很難相信而已,他是根本不相信!老天爺真是不長眼睛,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竟然娶得到老婆,他已經可以預見那個女人進邵家沒多久後,就會吵著跟雷離婚。
似乎知道魏楚烈心裡在想什麼,邵閻惡狠狠的罵道:「不要在心裡詛咒我!」
「嘿!」尷尬的一笑,他說什麼也不會承認自己的壞心,「我怎麼會詛咒你,我是為我自己哀悼,這一次我真的完蛋了。」
「完蛋了?」邵閻好笑的眉一挑。
「是,沒救了。」他悲慘的搖著頭。
「你太無聊了!我結婚關你什麼事?又是完蛋,又是沒救,我看你是腦袋秀逗。」邵閻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這個傢伙是不是刺激過頭,神經錯亂了?
魏楚烈神情突然變得很嚴肅,「雷,我腦袋很正常,而且思緒清清楚楚,我是真的慘了。」
「聽起來好像發生什麼大事。」他半信半疑的看著好友,這傢伙到底在玩真的還是玩假的?
「我老媽告訴我你要結婚了,直問我什麼時候也要定下來。我以為她是為了逼婚,故意拿你來開玩笑,誰都知道沒有女人敢嫁給你……不是,我是說你一向很挑剔,要結婚也不會是現在,所以很率性的告訴她,只要你一結婚,我保證半年內定下來,結果你知道我媽怎麼說?」
「她笑得眼睛都瞇了,還抓著我的手,教我對天發誓,我只好照著做,沒想到發完誓,她很得意的說,你這個週末要結婚,是你媽告訴她的,這可把我嚇死了!」
「然後你就飛車來這裡跟我求證?」邵閻一臉算計的笑著。
「這麼大的事我當然要求證啊!」
邵閻卻毫不留情的啐道:「活該!」
「你……」
「你這不是活該是什麼?誰教你愛自作聰明。」
「我怎麼會知道世界上有這麼傻的女人?」魏楚烈悔不當初的惱道。
瞪著他,邵閻也不客氣的反擊,「如果願意嫁給我的女人叫『傻』,願意嫁給你的女人就叫『蠢』!」
這才意識到自己說得太過分了,他討好的一笑,「一時說錯話,幹麼生那麼大的氣?」
「我脾氣本來就很大。」
淒慘的一歎,魏楚烈無辜的說:「我已經夠倒霉了,還跟我計較那麼多。」
邵閻沒同情心的冷哼一聲。
「雷,說真的,我怎麼不知道你有對象?」他很佩服那個將要嫁給雷的女人,她一定有極大的耐性和好修養。
看著魏楚烈,邵閻抱著惡作劇的心態道:「這個人你也認識。」
「我認識?」
「你不但認識,我們的線還是靠你牽成的。」
「有這種事?」他眉頭一皺,腦筋開始轉了起來。雷的挑嘴是出了名的,他怎麼可能幫雷……等一下,雷指的該不會是……魏楚烈用力的搖著頭,卻又忍不住開口確認,「紫兒嗎?」
「沒錯,就是她。」
「可是……」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你只要來參加婚禮,什麼事都不要管,也不要問。」
第一次如此認真的看著邵閻,魏楚烈非常肯定的說:「你愛上她了。」
邵閻不語。他愛上紫兒了?是嗎?他知道自己很在乎她,很渴望她,可是,愛嗎?說真的,他不知道。
「雷,不管你為什麼娶紫兒,我祝福你。」他真心誠意的拍了拍邵閻的肩膀,至於他自己的問題,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回以一拳,邵閻感激的說:「謝了,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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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週末已經來到。
今晚,是邵家的大日子,位在陽明山的別墅賓客雲集,衣香鬢影,眾人爭著想一睹邵閻的新娘子,不知道哪個女人這麼有膽量,竟敢嫁給這個睥氣暴躁,又十足難纏的男人。
不過,當大夥兒興奮的把目標放在新娘子身上,有一個人的目光卻像盯上獵物一樣的追逐邵閻的父親邵海祥。
袁麗晴期待這一天的重逢已經很久很久了,她和邵海祥曾經是一對情侶,她很愛他,用整個生命愛他,可是最後他卻離開她,娶了門當戶對的劉芸心,他的負心把她打入地獄,也害她肚子裡面的孩子流掉。
她知道,他看到她一定會很震驚、很惶恐,他怎麼也沒想到,紫瑗的阿姨竟然是她,因為她改了名字,並刻意選在他前去大陸考察的時候找上劉芸心,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她算計當中,再過不久,她還會給他更驚奇的禮物!
「袁女士。」劉芸心這時拉著邵海祥來到袁麗晴的身邊,她笑逐顏開的招呼,「不好意思,一直沒有時間讓你跟邵閻他父親見個面,我來幫你介紹,這位就是我先生邵海祥,海祥,這位就是紫瑗的阿姨,袁麗晴女士。」
「袁女士你好。」邵海祥禮貌的微笑點頭。
怔了一下,袁麗晴笑得有些不自在,「邵先生你好。」怎麼會這樣子?她一直等著和他重逢,為什麼他可以看著她,卻好像完全不認識她?
「袁女士,準備婚禮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如果我有什麼地方沒弄好,你可別見怪。」
「你別這麼說,紫瑗可以嫁得這麼風光,我已經很滿足了。」袁麗睛不死心的盯著邵海祥,她不相信他真的忘了她,除非他是故意的!
邵海祥注意到袁麗晴的目光,劉芸心也發現了,兩個人不解的對看一眼。
劉芸心清了清喉嚨,委婉的問:「袁女士,我先生怎麼了嗎?」
連忙收回視線,袁麗晴故作歉然的說:「對不起,我覺得邵先生很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面。」
劉芸心一笑,自我調侃的說:「我老公是大眾臉,每個看到他的人都會覺得很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邵夫人,你太客氣了,邵先生可是報章媒體的常客,是記者們眼中公認最有魅力的男人。」
「是嗎?」劉芸心偏著頭盯著自己的老公打量,可是怎麼看都覺得他跟一般人沒什麼兩樣,都有兩個眼睛二個鼻子、一個嘴巴。
邵海祥搖搖頭,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鼻子,她調皮的眨眨眼睛。
看著流轉在邵海祥和劉芸心之間的親暱氣氛,袁麗晴心裡充滿了憤怒,他怎麼可以當著她的面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
回過頭,劉芸心笑著望向出神的她,「其實是大家不嫌棄,我老公又嚴肅又呆板,怎麼會有魅力呢?」
不!邵海祥是個健談而幽默的男人!袁麗晴無聲的反駁。
「袁女士,今晚的客人實在是太多了,如果我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你代我跟你的親朋好友致歉。」
壓住心裡的紛亂,袁麗晴從容的回道:「我知道,我會盡量照顧到每個人。」
「那就有勞你了,對了,時間已經差不多,得麻煩你進新房帶紫瑗下樓。」
點了點頭,袁麗晴忍不住又看了邵海祥一眼,轉身走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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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忙了一個晚上,身體已經累得沒什麼知覺,何紫瑗還是放鬆不了緊繃的心情。
她終於嫁了,嫁得憂心忡忡、戰戰兢兢,她無時無刻不在想,下一秒鐘袁阿姨會不會突然做出什麼驚人之舉,可是,表面上又不敢有一絲絲的不安。
一早袁阿姨還特別叮嚀她,今天她要當個眾人眼中最美麗、最優雅,也是最幸福的新娘,沒有人看出她的內心正在交戰,兩種極端的心情讓她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來。
今天已經過去,她不應該再想了,趁邵閻還忙著跟朋友喝酒,她得趕緊換下這身累贅的禮服,洗個操上床休息。
費了好一番工夫,何紫瑗終於縮進被窩,不過眼睛才閉上,還來不及進入睡夢中,一股熟悉的氣息含著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
身子一僵,她動也不敢動一下,眼睛更是不敢張開。
「你膽子不是很大嗎?既然敢當著我的面脫光衣服勾引我,為什麼現在連睜開眼睛看我的勇氣都沒有?」邵閻挑釁的看著全身僵硬的她。
明知他是故意刺激她,何紫瑗還是忍不住睜開眼睛,一碰到他,她平日的優雅好像成了裝模作樣的假象。
笑得像偷吃到糖的小孩,邵閻大男人的說:「別忘了你現在已經是我老婆,服侍我是你的責任,現在起來幫我洗澡。」他發現自已挺喜歡惹她生氣,這個時候,她美艷的外表會變得更加炫目。
「教一個孕婦幫你洗澡,你不覺得太過分了嗎?」雖然說話的口氣還是和平時一樣溫和,她的目光卻透著一絲氣惱。
「我可不像你那麼小氣,我會拿一張椅子給你坐。」他說得好像是給她多大的恩惠似的。
「你……」這個男人教人不想生氣都難!
「你是自己起來,還是要我親自動手?」他態度轉為強硬。
「你自己不會洗嗎?」
突然伸手一把抱起她,他大步往浴室走去。
「邵閻!」她瞪大眼,不敢相信他來真的。
「今天你不能再拒絕我,我已經把你娶進門,你現在是我老婆了。」將她放在浴缸邊緣的平台上,他打開水龍頭,接著再從外頭拿了張椅子進來,站到她跟前,命令道:「老婆,幫我脫衣服。」
她想教他自己脫,可是想想又作罷,這個男人蠻橫不講理,她若說了只怕又得鬧到以生氣收場。
雖然不是第一次幫邵閻脫衣服,何紫瑗還是忍不住發抖,甚至隨著他在她面前漸漸裸裎,她心跳更是不由自主的愈加狂亂,好不容易脫光他身上所有的衣褲,她已經流了一身汗。
他存心挑逗似的靠到她耳邊,輕咬她的耳垂低喃,「這才是我的乖老婆。」感覺她的身體微微一顫,他得意的一笑,轉身跨入浴缸,喊道:「老婆,過來幫我刷背!」
這個男人……瞪著他,她又氣又惱,不過,還是走了過去,做起刷背的工作。
可是一觸及他結實的背,她的魂就被勾走了,刷著刷著,連自己被抱入浴缸都還不知到,直到他的雙手撥起她睡衣的下擺,不安分的在她大腿亂摸,她才徹底清醒的回過神。
「邵閻,你在做什麼?」何紫瑗心慌意亂的抓著他的手想阻止。
「你說呢?」吻著她的頸項、她的肩,邵閻意亂情迷的汲取她的香氣。
「邵閻,你不要亂來,你……」
「丈夫和老婆恩愛本來就是天經地義,放輕鬆,我會很小心,不會傷到你肚子裡面的小寶寶。」說著,他拉下她的底褲。
「不要,這裡……唔……」輕狂的來回撩動,她已經忘了自己要說什麼,她無助的陷進去,隨著那灼熱的進出不住的呢喃。
看著她沉淪情慾的嬌態,他再也熬不住體內佔有的慾念,他的堅挺已經蓄勢待發,他托住她的臀,往前一攻,用激狂卻又不失溫柔的旋律來回衝刺。
歡愉、吟哦,男人和女人最親密的結合,交織出一幕幕驚心動魄的夢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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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懶的睜開眼睛,何紫瑗望著眼前陌生的景致,半晌,她終於想起來了,她已經嫁給邵閻,這裡是邵家位在陽明山的別墅。
看了身旁的邵閻一眼,他似乎還睡得很熟,於是她悄悄的起身。
正當她準備找衣服穿上,忽然聽到邵閻沙啞的道:「你是孕婦,應該多睡點。」
驚慌的隨手一抓,她拿了件襯衫遮住自己光裸的身子,不自在的看著笑盈盈的他,「你……你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你一動,我就醒了。」第一次跟她一起迎接早晨,這種感覺很奇妙,他竟然捨不得睜開眼睛,直想多享受一下這種心情。
「既然醒了,幹麼不睜開眼睛?」
不理會她的問題,他拍了拍身邊的床位,「上來。」
「我睡不著了。」
他皺了一下眉頭,轉而命令道:「我叫你上來,」昨天她累了一天,昨夜又在他的狂索下筋疲力盡的睡著,她是個孕婦,應該知道自己需要多休息。
「我不想睡,我想去花店看看,順便……」
「你說什麼?」火冒三丈的膠著大眼,他不敢相信她竟然新婚第一天就迫不及待的推開他,去花店見那個男人。
「我放心不下顏歡,我想去看看……」
「我看你放心不下的是那個男人吧!」邵閻咬牙切齒的打斷她的話,這個可惡的女人,她難道不知道她已經結婚了嗎?
這會兒換何紫瑗皺眉,「什麼男人?」
諷刺的一笑,他語帶指控的責難她,「你跟他摟摟抱抱的時候,以為不會有人看到嗎?」
頓了一下,她有些明白了,「你是說凱強嗎?」
「凱強?你們兩個的關係還真是『親密』!」邵閻說得酸溜溜的,他在吃醋,而且是吃了一缸子的醋,她屬於他,惟一可以跟她如此親密的男人是他!
「我們是好朋友……」
邵閻強硬的吼道:「夠了,以後不准你再跟他見面!」
何紫瑗也惱了,這個男人就不能冷靜一點聽她把話講完嗎?
「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我不講道理?」邵閻怒不可遏,口無遮攔,「你不知羞恥,我還得縱容你讓我戴綠帽子,你當我是誰,神嗎?」
臉一沉,她難過的搖搖頭,「我在你心目中就這麼不值嗎?我沒有對不起你,自始至終都沒有,真要說我有什麼不是,那就是我不該在你身上偷一個孩子。凱強是顏歡的未婚夫,他們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即使是你,也不能切斷我和他們的感情。」說完,她轉身走進浴室。
這是怎麼回事?她說的都是真的嗎?那……邵閻懊惱的抓了抓頭髮,如果紫兒沒有說謊,那他……老天爺!他寧願把自己罵得臭頭,也不願意紫兒說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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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新婚第一天就出現在花店的何紫瑗,顏歡一次又一次的眨著眼睛,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紫瑗?」
故作不懂,她笑著捏了控顏歡的鼻子,「你怎麼了?不認得我了嗎?」
顏歡終於忍不住大驚小怪道:「紫瑗,你怎麼跑來上班?」
「我怕你們忙不過來啊!」
她知道新婚第一天就來上班實在不妥,可是她真的生氣了,如果邵閻換一個態度,她絕不會堅持。本來,她只是打算來花店看看而已,然後繞回原來的住處開車,而且她想請邵閻載她到花店,畢竟她一個人出門,實在不好跟他父母開口,誰知道她話才起頭,都還沒說完,事情就弄僵了。
傷腦筋的拍了一下額頭,顏歡搖頭道:「你實在很會擔心,忙不過來大不了早一點休息,你替我們緊張什麼?」
「我是在想,反正我待在家裡也沒事做,既然店裡人手不足,婚假就免了。」
輕蹙著眉,顏歡下意識的問:「邵閻怎麼沒帶你去度蜜月?」
何紫瑗苦笑,心平氣和的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是為了我肚子裡面的孩子才娶我,我們這個樣子,適合去度蜜月嗎?」
「紫瑗,對不起。」顏觀不好意思的看著她。
搖搖頭,她無所謂的道:「沒什麼,事情本來就是這樣,邵閻肯娶我,已經對我夠好了,我怎麼能再要求什麼?」她一直不懂,邵閻為什麼願意娶她,她知道,以他蠻橫的個性,他若是不想娶,沒人可以強迫他。
「紫瑗,你這麼說就不對了,邵閻可以娶到你,是他的福氣,要不是袁阿姨,他怎麼娶得到你?」說到這裡,顏歡忍不住讚許她一向不喜歡的袁麗晴,「袁阿姨總算做對了一件事,她沒讓你肚子裡的孩子變成私生子,算是還有點良心。」
何紫瑗苦澀的一笑,她一直不敢讓顏歡知道她心裡的不安,所以只好謊稱袁阿姨是為了孩子才找上邵閻的母親,當然,顏歡根本不肯相信,不過又想不出袁阿姨如此做的理由,最後只好當成袁阿姨一時良心發現,也就接受了她的說詞。
「紫瑗,我沒想到你竟然會比我早一步結婚。」說真的,還是有錢人家的本事高,從她和凱強決定結婚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月,可是要忙的事情那麼多,想結婚就結婚還真是不容易。
「我也沒想到。對了,你和凱強的婚期定了沒?」
顏歡幸福的一笑,「定了,就選在下個月,要不然再拖下去,肚子真的遮不住了。」
「這有什麼關係,反正你們同居的事情大家早就知道了。」何紫瑗調侃道。
「好啊!你取笑我!」她佯裝生氣的嘟著嘴。
「我怎麼會取笑你,我只是把情況說出來而已。」
調皮的扮了個鬼臉,顏歡催道:「你還是趕快回去吧,你這麼跑來,邵閻不會生氣嗎?」
「有什麼好生氣,他自己也在忙啊!」
本來跟邵閻鬧僵,她是出不了門的,還好他決定他們今天就返回他的住處。
一回到他的住處,她不理他,他也不理她,兩個人各佔客廳的一方,誰也不先開口說話,最後他受不了,就氣沖沖的跑進書房,過了好久都沒出來。
她一個人實在悶得無聊,閒著又開始胡思亂想,想到他這麼看輕她,她心裡沒辦法不難過,又想到他一口咬定她「難忘舊情」,她就好生氣,於是留了張字條便跑出來了。
她已經把事情說得很清楚,如果他還是堅持認為她不守婦道,她也認了,這是她一手造成的,只能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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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瑗,邵閻他對你好嗎?」
「怎麼說好或不好?」她聳肩苦笑一下。
「這……」歎了口氣,顏歡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你們兩個的關係從一開始就很混亂,現在邵閻又在他母親要求下娶你,你們的婚姻沒有一個很好的起頭,要怎麼論斷邵閻對你好不好,這標準很難定。」
「其實我不求他對我好,但求日子無風無波。」
「為什麼這麼說?」顏歡不解的看著她深思的目光。
輕柔的一笑,何紫瑗隨口一謅,「我說錯了嗎?人生求的無非是平平安安,平平安安不就是無風無波?」
「是哦!」她點頭同意。
「顏歡,我想先回我那裡開車,順便整理一些衣物,待會兒再過來。」
「你不用過來了,你還是回去陪邵閻,不管他有多忙。」
她只好無奈的點點頭,「好吧!否則看樣子今天我耳根都別想清靜了。」
顏歡一笑,「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