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怎能瞞著墨秋華來這,難道他忘了他們的約定,只把愛意放在心底嗎?即使是很想念對方,也該堅守諾言不是嗎?
他熾熱的目光,暖暖的手心,令她心顫!她清楚地感覺到他對她的想念並不亞於她,她深深被撼動,卻只能躲起來,深伯一直放在心底的秘密,會曝現在眾人的眼前。
她不能見他,不能成為他的女朋友,一向清白的家風不允許她成為別人的第三者。他們之問禁忌的感情無法暴露在陽光下,禁不起眾人的檢視。即使她想直接投奔到他的懷裡,即使她根本禁錮不了自己的感情,她卻什麼也不能做啊!
她失落地想著,任灼燙的淚刺痛她的眼、她的心,隱忍的哭泣令她全身發顫,痛苦難當。
最糟的是明天,媽媽一定會打破沙鍋問到底,她該怎麼辦?難道她還要再逃亡一天?
噢!看來也只好如此了,只要有ㄅㄨㄅㄨ,天涯海角都可以去,就是不能待在家裡。
她把臉埋進手心,不敢哭出聲,怕家人聽見,傷心也只能往心底藏,無人能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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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悠悠快快地梳洗完畢,急著逃出家門,避開媽媽的詢問,不巧的是外頭起了濃霧,白茫茫的一片,能見度居然只到院子。
她推推鼻樑上的眼鏡,握著車鑰匙,戰戰兢兢地出了院子,等不及先熱車,就緩緩地把被露水沾濕的ㄅㄨㄅㄨ開出去。
由於昨天她哭得淒慘,雙眼腫痛,無法戴隱形眼鏡,只好戴著一般眼鏡,幸好視線的差別不是太大,一下子就適應了,只要打開車燈,開慢點,應該是安全的;而她必須先去加油,昨天開了一整天,汽油快用盡了。
她一路小心開車,沒留心有輛車從地出了家門就跟著她。
陸漢威整夜無法入眠,天還沒亮就守在徐家門前,打算等候時機登門拜訪,沒想到看見悠悠一早就出門,她那輛卡哇伊的小車他可是眼熟得很,立刻緊跟著她。
一大早的她究竟要去哪裡?
見她把車開進二十四小時的加油站,他停下車守在路口等待,但她並沒有下車,加好油後由服務員幫她鎖上油蓋,她纖細的手探出車窗付了錢,收了發票又把車子開上道路,陸漢威一路緊隨。遠離市區後,她把車開上了高速公路,能見度不佳之下,在高速行駛的道路跟蹤成了高難度的事,幸好他開車技術不錯,一路保持距離地跟著,她在桃園下了交流道,他也跟著下交流道,沒想到她竟然在繞了好一會兒路後又上高速公路!
這樣的行徑看來實在可疑,難道她知道他跟著她,所以戲耍他,想擺脫他,好去會新情人?
他痛苦地想,緊盯著她的車,隨後她又往回開向北部,進了台北市區她又繞了許多路,終於把車停在一家便利商店前。他也停車,遙遠地看她緩步下車進了便利商店。
他枯坐在車內,瞪著便利商店的門守候,好一會兒她出來了,手上多了一瓶礦泉水,進車裡後,不知在蘑菇什麼,不見她上路,想看清她在車上做什麼,濃霧卻使一切模糊。
終於她又把車開走了,他跟著,經過兩個鐘頭到了北海岸,陽光露臉,霧散了,海水在陽光下閃耀,但他仍看下出她到底要去哪裡?目的地何在?
荒謬的是,她車速漸慢,隨意停在濱海公路旁,熄火就再也沒有往前開。
是在等誰嗎?他可以奉陪。
怎知又是許久的枯坐直到中午,沒有任何人或車接近她,她似乎是睡著了,他從擋風玻璃看見她把椅背調低,他也把車熄火,就陪她耗時間。
午後,她的車內有了動靜,她把椅背調回,發動車,沿著海岸走,由路線看來,她是要返回台北。
到台北已近黃昏,她在淡水街頭繞行,沒有停車的意思,他愈來愈納悶,難道她沒有任何目的地,只是開車逛大街?他再也不想跟她瞎耗下去,直接加速,橫切,停在她的正前方攔截她。
悠悠看見前方突然超車且斜開而來的奔馳,緊急踩了煞車,吱地一聲,嚇了她好大一跳。還不知是怎麼回事,便看見陸漢威從那車裡走出來,她整個人一怔,看他大步走向自己,她握在方向盤上的手冒出汗水,疲憊的雙眼逐漸茫然。
「下車!」陸漢威直接開了她的車門下令。
悠悠怔然地看著他,壓根兒不知他為何一臉怒意。「這並不是……我的錯……我很守交通規則……是你斜開過來的!」她怯怯地說。
「我說下車,沒聽懂嗎?」他什麼也不想聽,堅決的口吻不容反駁。
悠悠真的不知道他在氣什麼,被動地下了車,沒想到他立刻彎腰進她車內,旋動鑰匙,把車熄火,甩上車門,上鎖,鑰匙沒交給她,直接就丟進他自己外套的口袋裡。然後揪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到他的車前,打開車門下令。「上車。」
「你……要做什麼?」她一臉膽怯地問。
「給我上車,我有話問妳。」跟著她開了一整天的車,他快發瘋了,但他沒發覺自己不耐煩的語氣嚇到她了。
「只是有話問我嗎?」那麼他是故意要攔下她了。「你……嚇了我好大一跳!」她無辜地說。
他這才發現她臉色憔悴,神情不安,轉而低聲說:「快上車。」
悠悠不知他要把她載去哪裡,難道又要談她跟他之間的事?幸而這裡並不是在她家裡,不在眾目睽睽之下,她也就下再那麼擔心,便照他的意思上了他的車。
陸漢威很快地上車,關上門,把車開走,劈頭就問:「妳一整天開車胡亂晃,是在做什麼?汽油大減價嗎?」
「你……怎麼知道?」悠悠驚訝地張大眼睛。
「我從妳一早出家門就跟著妳了。」
「為……什麼?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你跟著我?」她只想著路怎麼走,一點也沒留心到他。
「那不是重點,回答我的問題。」陸漢威語氣急切。
「我……只是不想待在家裡,伯媽媽問起……你和我。」她粉頸低垂,眼睛灼熱,雙手絞在一起。
「問起又如何?」
「我們的愛情是秘密,不是說好了只放在心底嗎?」
「妳……心底還有我?」他十分不確定。
「嗯。」悠悠抬起小臉,眼中蓄滿淚的瞅著他。
陸漢威的心狠狠被她扯住。「昨天一整天,妳去哪兒了?」他聲音轉而低柔地間,就怕哪個音說得太重,她眼中的淚就會隨之墜落。
「和今天一樣啊,出門逃避。」
「為什麼?」他驚詫,看著渾圓的淚珠兒從她落寞的眼中跌落,心絞痛起來。
「我並不知道表姊要介紹的人是你,我只是想,我不需要人家介紹什麼男朋友,我有你就夠了。」她柔柔地說,唇邊還綴著一抹可憐兮兮的笑。
他百般不捨,什麼也不想再問,根本沒有什麼新的護花使者,他的假想敵事實上並不存在,她仍是他的。他只想立刻將她緊抱在懷裡呵護,給她最多的溫柔,讓她不再為他心碎淚流。
他疾駛回家,車一停進院子,他緊握住她冰涼的小手下車,一進屋裡就將她擄進懷裡,深深地擁抱她,瘋狂地吻她,廝纏住她。
她瑟縮在他懷裡,任他吻著,淚也不停地流著,怯怯地伸手擁抱他,不敢相信自己還能回到這堅強的懷抱中。
她很想貪婪地沈溺於他熾熱的吻裡,也想將自己放逐在他深情的巨浪中,但他終究不是她的啊!
她情願躲起來卑微地想念他,也不能奪人所愛,那換得的只是罪惡感和長久的內疚。
「不……不要……」她推開他。
「為什麼?」他疑惑,不肯放開她。
「我們不能這樣,那對不起……墨秋華。」她困窘地低泣。
他輕喟,知道她在想什麼了。「妳以為我會一方面娶了她,另一方面又想要擁有妳嗎?」
「難道……不是嗎?」
他搖頭,手指輕撫她緊鎖的眉心,凝視她淒絕的淚眼,慎重地對她說:「完全不是,我已經解決了她的事,永遠不可能娶她。」
「怎麼可能……」悠悠難以相信。
「這都該歸功於妳這個愛哭的小淚人!要不是妳的淚水滴在那張信紙上,我還不知信裡另有玄機。」陸漢威拿掉她的眼鏡,放進自己口袋,憐愛地撫去她頰上的淚,仔細地告訴她這一年來,他所經歷的事……
「筆跡鑒定確實是墨秋華改了內容,終究還回了我的自由。」這是結論。
悠悠難以置信地聽著,心情像熬過嚴冬,乍見春陽般喜悅。「我作夢也沒想過,你可以是我的,我再也不需要苦苦地在心底戀著你。」
陸漢威重新將她擁人懷中,對她吐露:「如果我和墨秋華的事沒有解決,我也不敢再見妳。」
「為什麼?」悠悠任由他抱苦,從來沒有這麼心滿意足過。
「因為我知道,妳是百分百的好女孩。」他說,輕揉她的發。
她仰望他眼中的笑意,他們之間再也沒有阻礙相距離,他就近在眼前,而且近得不需要戴眼鏡,她就能清楚看見他所有的表情。她渴望能就這麼看著他,直到地球停止轉動的那天。
他發現水霧又瀰漫在她的眼,不想她掉淚,他擄住她誘人的小嘴,以吻來讓她分心,只想讓她看見他對她最真的感情和最深的想念。
她更緊密地貼近他,玉臂繞緊了他的頸項,希望他的吻不要停止,不要像一場夢般消失,她喜歡這麼真切的嗅著他的氣息,放任自己貪婪地享有他的愛。他緊擁她柔軟的身子,熱情的舌緊纏住她的,吻得更深,像恨不得將她嵌入自己的體內般,直到快要失去自制力,才不得不放開她。「我送妳回去。」
「不要……」她搖頭,孩子氣地擁著他,不想那麼快跟他分開。
「那妳要什麼?」他性感地問。
「抱我,吻我……不要放開我。」她紅著臉請求。
他何止只想抱她、吻她?
他淡笑,十分克制地輕吻她,擁抱她,滿足她的請求,沒想到她情深意濃地倚偎著他,生澀的小手竟探進他外套底下,雙臂圈住他,輕輕撫觸他精壯的背肌。他背脊一僵,渾身發燙,雙腿之間繃緊了,惹得他有點無所適從。
她發現他的吻變得若即若離,也不再緊緊擁著她,悄聲問他:「你不要……再吻我了嗎?」
「誰說的。」他苦笑,無法在徹底被她挑動後卻裝作若無其事,他是個健康成熟且正常的血性漢子啊!但他並不想讓她失望,發揮超人的自制力,溫柔地吻她,她的小手又纏繞上來,柔若無骨的身子惹得他血脈賁張,誘得他采進她的衣下,撫觸她絲綢般的肌膚,這般探索更引發了體內激烈的情濤,對她的渴望就在爆發邊緣,再也無法壓抑……
「我們一起去坐摩天輪好不好?」她突然問。
摩什麼輪?他還沒回神。「妳說什麼?」他灼熱地問地。
「昨天,我一個人去搭乘摩天輪,在看到最高點、最美麗的夜景的時候,我只想到你,如果有你在我身邊該有多好……今天你陪我再去一次好不好?」她柔聲請求,好希望他可以填補她心底這小小的缺憾。
他一愣,不禁笑了,真不知該拿他心愛的小女人怎麼辦,她在把他惹得心神飛馳之際,突然冒出這一句。瞥視她的眼神像是很怕被他拒絕,他怎忍心拒絕?
「好。」他壓抑了強烈的渴求,答應她。
大約一個鐘頭的車程,他們到達目的地,兩人手牽手,一起走向那個在黑夜中綻放光芒的巨大摩天輪。
排隊等待的時刻,悠悠無限地雀躍,好開心,完全不同於昨夜落單的心情。
陸漢威下時和她眼波交會,見她歡喜,他心滿意足矣,想像昨天她一個人來,說不定就躲在裡頭偷偷地流淚,憐惜地將她牽緊了些,絕不讓這樣的遺憾再發生。
等了許久,換他們搭乘了,兩人一前一後進了裡頭,各坐在座位的一端,上了安全栓後,摩天輪載著他們緩緩上升。
「要不要玩交換位置的遊戲?」他並不喜歡她坐得離他太遠。
「不,我怕,會搖晃。」悠悠笑著,當真以為他要跟她玩。
「我會牽著妳的手。」他已經伸出手。
「先數一二三再換好嗎?」她屏息,鼓起勇氣伸出手給他。
他握住她的手,促狹地笑著數:「一、二、三……」數完了,卻只有她換了位置,從這端被拉到他腿上坐著。
「你好壞!」她這才知道上當了,不過為時已晚,他老實不客氣的雙臂已圈在地腰上,緊抱著她。
「你瞧,看得好遠呵!」她紅著臉指著外面。
「看著我。」他輕聲說。
她回過頭來,看著他俊美無儔的臉,羞得又要別開臉去,他拙住她的下巴,吻住她。
「我愛妳。」他灼熱的在她唇邊說。
她聽見這句世間最美的情話,睜開眼睛,發現他們正在摩天輪的最高點。
「我深深地愛著你。」她也說出心底最深的感情,眼中有他、有美景,心滿滿的。
他的唇又靠向她,她自然而然地貼近,和他親密地繾綣。
「嫁給我。」他渴切請求。
「嗯。」她沒有考慮,只有一個答案。
「我何時去拜會伯父伯母比較恰當?」
「等我跟他們溝通過,好嗎?」
「當然好。」他又吻她。兩人灼熱的氣息將她的鏡片染得滿是霧氣,當摩天輪將他們帶回地面,她下去時路也看不清楚,但有他緊握著她的手,她一點也不怕。
歡歡喜喜離開後,他載著她去領回她停在路邊的車,-路又跟隨著她,護送她開車回家,等她把車開回院子,出來向他道別。
「回去開慢點。」她傾身在他的車窗前說。
「嗯。」他目光熾熱地盯著她。
悠悠知道他又想吻她,可是這是巷子口啊!她只能香一個在他頰上,做為吻別。
「我天天都要見到妳。」
「我下班後都有空啊!」她低應。
「這一年還有上健身房嗎?」
她搖頭,低喃:「自從和你分開後,就沒再去過了。」
他伸手出車外,輕撫她的頰。「晚上打電話給妳。」
「嗯。」兩人在寧靜的街道上情話綿綿,捨不得說再見,沒人注意到一牆之隔的家裡,徐媽早已化身成暴龍一直想衝出來,若不是徐爸加上小鋼兩人冒著生命危險地攔著,安靜的街道可能已經大亂了。
兩人又談了一會兒才道別,悠悠一直到看著陸漢威的車消失在路口,才微笑地走回自家庭院。
這時裡頭的徐爸和小鋼的防線也差不多快失守了,徐媽再也受不了地發揮她「叫獸」的本領,大吼一聲:「你們這對父子是不是瘋了,一直攔著我做什麼?我是要去請人家陸先生進來咱們家坐坐而己!」
正好她在吼的時候,悠悠打開門,聽到了。突然間,四下陷入一片可怕的岑寂,徐爸和小鋼猛對悠悠使眼色,徐媽則是瞪著那對神經父子。
「姊,妳連續兩天失蹤,老媽今天整天碎碎念,我和老爸都快花轟了,妳自己看著辦吧!」小鋼憋不住,冒著會被「竹筍炒肉絲」的風險,大聲提醒悠悠,接著放開老媽,用逃命的速度奔回房裡去。
徐爸對女兒聳肩,快快放開老婆,也閃進房裡去了。
「他們才是發神經咧!」徐媽甩甩被扯疼了的手,搖搖頭,走向悠悠叨念。
「我是念了一整天,但我只是在關心妳,也擔心妳不知上哪兒去了,剛剛見到妳把車開進院子,人又跑出去,本來想出去把妳叫回來,怎知妳是跑去和外頭那輛車裡的人講話。我看車子裡的人好像是昨天來的陸先生,想出去叫妳請人家進來坐坐,他們父子竟拉著我,不讓我去,真是吃錯藥了!」
「媽,對不起,害你們大家替我擔心了。」悠悠趕緊替媽媽揉著手臂,輕聲細語地道歉。
徐媽低歎一聲,拍拍悠悠的手,拉著她一同在椅子上坐下來。「妳倒是說說,妳去了哪裡?」
「我出去散散心而已。」
「好吧!那個陸先生和妳是怎麼認識的?我可以知道嗎?」徐媽很想瞭解。
「前一陣子,我在拍賣網站買了一張健身房的卡,想去運動,我和他就是在健身房認識的,他是我的教練。」悠悠坦白說。
「那……還小說呢?」
「我去農場度假時,在果園裡看小說……」她紅著臉,略過其中一段,直接跳到結局。「我忘了拿,可能被他拾到了,他托小鋼還給我。」
「原來是這樣。」徐媽了然一笑。「其實他是個條件不錯的男人,如果妳覺得不錯,可以試著交往看看。」
「如果……我覺得不錯,想嫁給他呢?」悠悠試探地問。
「那有什麼問題,女大當嫁啊!雖然會有不捨,但總是女兒大了,留也留不住。」徐媽爽朗地說著,呵呵大笑。
「謝謝媽。」悠悠偏著頭親愛地倚著媽媽的肩。
徐媽笑著,兩母女平和交心,這教躲在門縫裡往外觀察動靜的小鋼很不是滋味,立刻跳出來,發出不平之鳴。「厚,老媽不公平,對姊姊這麼好,妳碎碎念一整天,我和老爸還以為姊姊回來,妳也會拿鞭子對姊姊呢,原來只有對我是用鞭子的!」
「男女有別你不知道嗎?姊姊是掌上明珠,而且一向懂事、乖巧又上進,表現優良,我怎麼捨得動鞭子?就算她偶爾犯點小錯,都是可以通融的。你如果有姊姊的十分之一乖巧,不要把房間弄得一團亂,不要亂拆家裡的東西,我也這麼對你。」
這下小鋼說下出話來了,因為老媽的話亂有道理的。
徐爸躲在另一間房,從門縫瞧見風平浪靜,也從房裡溜出來參一腳。「老婆,幸好妳沒有拿對小鋼那套對悠悠,真是讓我捏了一把冷汗。」
「阿那答,怎麼連你也……你真是太不瞭解我了!」徐媽站了起來,猛一跺腳,臉一垮,進房裡去了。
身為老公的徐爸,只好怏怏跟進去,小心地侍候著。
客廳裡只剩悠悠和小鋼,兩人互看一眼,笑了起來。
小鋼好奇的挨著悠悠問:「姊,妳會嫁給陸教練嗎?」
「嗯。」悠悠撫撫他的頭。
「耶,太好了,我姊夫是運動高手耶!太好了,太好了!」小鋼興高采烈地又叫又笑。
悠悠自己也很開心,看看時間不早了,她得先去洗澎澎,然後守著電話,等待陸漢威來電,他說他晚上會打電話給她。
她滿心期待,好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