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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太子 第九章 作者:紀瑩
    朦朧間,簡映雪聽見一陣細微的交談聲,時而細語、時而怒斥,吵得她完全不能睡覺;眨眨眼,撐著床起身,下了床,裸足踩在套房裡的上等地毯上。

    她揉揉眼往門外走去。

    「好吵喔!」

    她眨了眨眼,金木水土…火呢?

    「你們在開會啊?」

    坐在單人沙發上的白立行一手支著額頭,臉上沒了慣有的微笑,手臂上沾著點點血跡的紗布提醒她,他昨天是受了傷回來的。

    「現在幾點?」

    他用著有些沙啞的聲音回答她:「還很早,你再去睡一會兒。」

    她揉揉眼睛,搖頭。

    「雖然很想睡,可是太吵了。」

    他朝她招招手,她竟然乖順地朝他走去,在他的大腿上坐下,他的手指撫過她的眼。

    「那麼我們小聲點,你再去睡。」

    「不要。」她又揉探眼睛。

    「不要揉眼睛。」他拉下她的手,不想她再去「蹂聒」那對美麗的眼眸,他索性將她的柔荑握在掌心裡。

    他們親呢的舉止,彷彿將其他四個人都當成隱形人了。

    首先受不了的是水。

    「二少爺,我們是不是得先離開?」

    白立行冷眼望著坐在角落,頭垂得低低的土。

    「你下次再這麼做,你知道會有什麼下場吧?」

    低著頭的土,很重地點點頭。「知道,二少爺。」

    「怎麼了?」

    簡映雪被他冰冷的語氣嚇著了,她有點害怕地想離開他,奈何他握住她的手,她逃不了。、

    「沒事。」他對水命令道:「水,你去照顧火。」

    「是。」

    火?他也受傷了?簡映雪摸摸額頭。

    所以說,白立行將她像塊木頭一樣擺在飯店裡好幾天,就是為了和這些人去找別人火拚?

    很好,太好了!

    簡映雪低頭思付,不知何時,金本水土幾個人已經離開,房間裡只剩下她和白立行。

    此時,她還坐在他的大腿上。

    「很抱歉,把你吵醒了,你要不要再回去睡一下?」他的語氣輕柔,不似剛才對那四個人凶巴巴的樣子。

    「你把我像只金絲雀一樣關在飯店裡,二十四小時派人監視我,我去哪兒他們就跟到哪兒。結果,你會這麼做完全是為了逞能,跑去找人火拚?」

    「我是去視察公司。」

    「公司?你在新加坡有公司嗎?什麼公司?酒家還是賓館?」

    他微笑以對。「你很生氣?」

    「廢話!你試試被人關起來,哪裡都不能去,看你火不火!」她氣急敗壞地嚷道:「如果來這兒是為了找別人火拚,你幹嘛費盡千辛萬昔把我綁到這裡來?讓我過自己的生活不是很好嗎?」

    其實,他在害怕。

    那天簽約時,他便發現蔣捷對她很感興趣。

    他花了十幾年的時間等待她,絕對不能在此時放棄,任由別的男人得到她。

    然而能她和蔣捷疏離的方法只有一個,將兩人分開,最好能讓他們一輩子都見不到面。

    他陡然將手在她的小腹上。「肚子還會病嗎?」

    他的動作令她倒抽一口氣,隨即紅著耳朵拍掉他的手。

    「不要動手動腳!」她摀住耳朵想跳下他的大腿。「放我下去!」

    他放在她腰上的手一動也不動,像害怕失去她一樣,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她有點被嚇到了,他是怎麼了?

    「對不起。」

    「對不起?你為什麼要向我道歉?」

    他深深歎息。「你會中毒都是我的錯,我沒有好好保護你。」

    她瞪大眼睛。「你是說……我會中毒是因為你?」對往事的恐懼再度佔滿心頭,她奮力掙開他,跑到離他最遠的角落。

    白立行一句話都沒說地看著她,對於她極欲與自己撤清關係的舉動,感到有點惱火。

    「你說話啊!」她抱緊身子。

    「對!你說得沒錯,是因為我你才會被下毒。」

    她想也沒想地直接往門口衝去,才跨出幾步,她便被他從身後抱住,整個人被圈進他強壯的扭抱裡。

    簡映雪不停地掙扎,轉身握拳打他,但卻因此被他握住粉拳。

    「你聽我說!」

    「不要!」

    情急之下,他的腳不著痕跡地一拐,她立即往後跌,兩人順勢跌躺在地毯上。

    她喘噓噓地瞪著他,他卻用身體壓住她。、

    「我會保護你。」

    「我不相信你!」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因為他而受到攻擊,他做了什麼?

    他只會在事情發生後不停地對她說對不起而已,而她卻依舊處於危險狀態。

    面對她堅定的表情,他知道自己必須做些什麼事,才能挽回她的心,將她從恐懼中救出來。

    簡映雪伸長了手,以眼神示意白立行。

    白立行靠著枕頭坐在床上,俊顏有些蒼白,一臉平靜地看著她。

    抿緊了嘴,她將手裡的杯子晃了晃,往他身旁一擺,順便將白色藥丸奉上。

    「要不要吃隨便你,反正痛的人又不是我。」。

    她轉身想走到角落去,手腕卻被他拉住。

    「你的同情心什麼時候搞丟的?」

    「對你?」她吸起嘴,搖頭。「我沒有同情心。」

    他的手稍稍使b,她整個人便拉進他懷裡,俏臀正好壓在他火熱的慾望上。

    「放開我!」她拚命掙扎,但越是掙扎,身下的感覺越強烈,她明顯的感受到他灼熱的慾望正抵著她的柔軟……「色狼!」

    仰頭看著他的俊臉,目光很自然地使移向他一再侵犯自己的薄唇上,簡映雪有股衝動想張口咬傷他的唇。

    指腹輕畫她白皙無暇的臉頰,彷彿在訴說著無盡的愛憐,溫柔的眼神中充滿了滾浪愛意。

    她愣住了,不明白這次回國後,他為何一再對她展露出這種表情。

    在他眼中,此時安靜地偎在自己懷裡的她,像個天使一樣,他喜歡這種安心的感覺。自己對她的情感,他很明白是從何時開始的,只是他不明白她為何要抗拒他呢?

    「你到底要不要吃藥?」她轉話題,希望能將他的注意力從自己身上移開。

    「為什麼我們不能像從前一樣和平相處?」

    「我們以前有和平相處過嗎?沒有!我們從以前就是這樣,是你自己忘了。」她別過頭去,那表情,像極了一個要不到,正在賭氣的小女孩。

    他皺眉。

    「為什麼這麼說?我們以前相處得很融洽,你很喜歡膩在我身邊,不是嗎?」

    她咬咬牙。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更何況,往事不堪回首。」

    「往事不堪回首?」他的眼中好似浮現兩簇火苗。

    一扯到以前的事,她便掙扎著想起身。

    「我不想說了,你如果不吃藥,痛死是你家的事!」

    下顎突然被他的大手制住,她不得不與他的視線相對,簡映雪有些錯愕地看著滿臉怒容的他,心裡卻有點高興,她終於惹火他了!

    一想到這裡,她不禁仰高小臉,不屑地睨著他。

    「怎麼樣,我有說錯嗎?幹嘛一副想殺人的表情?」

    他語氣平靜,但裡起的眉頭已洩露了他此刻的憤怒。

    「映雪,還記得嗎?我曾說過,我的耐性正在一點一滴的消失。」

    「那……那又怎麼樣?」

    他的嘴角輕揚,勾勒出絕美的弧度,帶點嘲諷的問道:「你知道激怒一頭熟睡中的獅子,會有什麼下場嗎?」

    「你到底想怎麼樣?」

    「映雪,你一直都知道我想怎麼樣,是你一直在逃避,處處躲著我,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你,你還想逃到什麼時候?」

    「我、我沒有逃,你還不夠資格讓我逃!」

    她別過臉,沒想到耳朵上竟傳來一陣酥麻感,她嚇得驚叫一聲,整個人差點摔下床,幸好他環在她腰間的手將她拉了回來。

    簡映雪摀住耳朵怒用他。「你幹嘛咬我的耳朵?」

    「想提醒你,你現在的樣子有多誘人而已。」

    他又恢復成那到死德行!

    簡映雪輕輕地貸了他一巴掌,沒想到她的小手被他握住,他的指頭在她的掌心輕畫,那頻率……和她身下的那「物體」好像……

    這下子,她已經不只耳朵紅了,小臉更是破天荒地紅透,她急著想抽回自己的手。

    「白立行!」

    「讓我來告訴你,惹火熟睡中的獅子會有什麼下場。」

    他一把將她推倒在床上,當她用手抵抗時,他便將她的手拉到她的頭頂上方。她若是以那雙修長性感的腿踢他,他使用強而有力的腿壓住她的,雙腿間的火熱更是肆無忌憚地貼著她,企圖將身上的熱情傳到她身上去。

    「現在…告訴我,什麼叫往事不堪回首?」他將熱氣噴在她的臉上,企圖以性感的語氣迷倒她。

    「我不想說。」她覺得自己快醉了,更討厭的是,她覺得自己的胸脯脹脹的,前端敏感地挺立著……她不想被他影響。

    白立行扳正她的小臉。

    「說!」

    「不說!」

    他唇角一揚,低下頭吻住她的喉嚨,特意放柔的力道令她嬌喘連連。

    「不要這樣!」她全身都麻了。

    「我說過,我的耐性已經你磨掉了。」

    他再度低頭,這次,那兩排皓齒不再落於她的咽喉處,順著鎖骨往下滑——

    「好好好,我說!」她喘連連。

    他咬了咬幾口雪膚,有點後悔給她機會。

    「說。」

    「我不想回憶起那次因為你,我差點被強暴的事。我以為認識你,別人就不敢惹我,可是我錯了,因為認識你,我反而成為別人攻擊的對象。」

    他的臉色陰鬱。

    「所以,這就是你一直躲著我的原因?」

    她點點頭。

    他的怒火沒有因此而消退。

    「所以,這也是你後來沒念完大學,便跑到國外去的原因?」

    「一半。」她不敢看他發怒時的表情。「另一半是因為我討厭你!」

    白立行發現,他必須以極大的意志力,才能抑制胸口間的怒火。

    「如果你是為了那件事而躲我、討厭我,我希望你不要再去想起那件事……我們結婚。」

    她瞪大了眼。

    「你在說什麼?」

    「你聽得很清楚,我們結婚。」

    「你瘋了!」

    「你看我像是一個瘋子嗎?」他臉色鐵青地說道:「我很正常,身心都正常。」

    他惡意地將自己的火熱往她身上貼緊,讓她明白他的話。

    她驚呼一聲.想躲也躲不了。

    「我知道你身心都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你那顆腦袋!」

    他瞇起眼。「要你嫁給我,我的腦袋就不正常?」

    「廢話!」

    雖然她知道自己喜歡他,但她不能保證自己能夠適應他的生活,能夠看著他出生人死而不讓膽戰心驚。

    「如果我想結婚,我一定會找個身份背景正常的男人,絕不會是你。」她一古腦兒地將所有害怕的事全部說出來:「我沒辦法看著自己的丈夫整天打打殺殺,我更沒辦法不去害怕一旦和你結婚,自己將面臨比那件事更慘的事,然而這一切只因為你。因為黑道這兩個字!」她猛搖著頭。「我不要!我不要這樣的生活!」

    他的表情,像極了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正以佈滿血絲的雙目瞪著她。

    「對你來說,蔣捷應該是很好的結婚人選?」

    她想了想。

    「他是!他的每項條件都很好,溫柔體貼、幽默風趣,我想,如果能成為他的老婆.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她的話激怒了他。「所以呢?」

    她不想傷害他……簡映雪別過頭去。

    「如果他向我求婚,我會答應。」

    兩人一陣沉默。

    許久,房內都沒有聲音,他也沒有任何動作,突然間,她的上衣發出刺耳的撕裂聲,胸前一陣冷風拂過,她愕然地發現他撕裂了她的衣服,而他的臉上佈滿了猙打的表情,白立行正虎視眈眈地睨著她。

    「你要做什麼?」

    他燦爛無比的笑容,甜得像蜜一般。

    「你看不出來嗎?我正打算好好享受到手的獵物。」

    「白立行!」

    不顧她的掙扎、不顧她的吼叫,他將臉埋進她的胸間,盡情地吸吮上頭的香氣,感覺那柔嫩的觸感,彈性十足的酥胸因他的吸吮而輕顫不已。

    「白立行!」

    她無法掙扎,只能扭動身體躲避他的侵略,沒想到他竟然直接跨坐在她的腰上,大手一揚,將她的內衣扯下,隨手扔在地毯上。

    簡映雪美麗的用體就在跟前,美的胸脯毫無遮掩,然而誘人的粉紅蓓蕾正等著他去採擷。

    他不管手臂上還在隱隱作痛的刀傷,粗魯且快速地脫去上衣,露出結的古銅色肌肉。

    看見他如此嚇人的模樣,她掙扎得更激烈。

    「不要!」

    他不顧她的掙扎,以身體壓著她,感受飽滿的渾圓貼在自己身上的感覺。

    「既然你拒絕了我,那麼我就不需要對你客氣了,我要盡情享用你這尾美麗的人魚!」他的笑容裡藏著驚人的怒火。「我先品嚐了蔣捷的女人,不曉得他知道後會有什麼感想?」

    「白立行,你瘋了!」

    「對!我是瘋了,我就是發瘋了,才會任由你挑釁。本來你是我打算要用一生去疼愛的女人,沒想到,我視為珍寶的小女孩,竟有了心儀的男人!」

    他的笑容好冷、好冷……

    「既然你這麼鄙視我的身份,我又何必再當個君子,放著美食不動,卻去忍受飢餓的感覺呢?」

    說時遲那時快,在她的驚呼聲中,他扯下她全身的衣物,他的唇、他的舌,開始遊走於她的身子。吮住蓓首、滑過光滑潔白的肌膚,任由她掙扎,侵略她最私密的禁地。他脫去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火熱堅挺的慾望正亢奮地等待滋潤,沒有等候,他分開她的腿,直接侵略。

    她的身體只接納過他,而且就那麼一次,所以他受到了一點阻礙;她弓起身子想逃離,他卻扛住她的腰將她拉近自己,讓亢奮更往她身體內推,那不適的感覺讓她咬牙,擱在床上的雙手緊緊拽住被單。

    他扶住她的腰,激烈地一次次將自已推進、撤離,憤怒的火苗在他身上點燃,燒光了他的理智,忽略她眼角的淚水,要了她一口又一回,直到日落月升。

    他完全失去控制了。

    他只知道,她的話已激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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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簡映雪一起床便發現白立行不見了,她一個人孤伶伶地躺在飯店的雙人床上,凌亂的床單讓她憶起他的暴怒與失控。

    她真的惹火他了。

    圍著被單往浴室走去,才走沒幾步便感覺到雙腿間的酸痛,她扶著牆壁勉強撐著身體走進浴室,往鏡前一站,立即被鏡中的自己嚇到。

    她的身上只要是露在被單外的,全佈滿了粉紅色的吻痕,而她雙眼下的陰影告訴她,昨天的「戰況」有多激烈。

    她到現在還忘不了,他俊美的臉上怖滿了她從未見過的憤怒。

    她不想傷害他的……真的不想……

    她只是……還沒調適好自己……

    外頭傳來聲響,她以為是白立行回來了,興奮地跑出去一看。不料,她只看見水。

    「收拾一下,二少爺要我送你回台灣。」

    「只有我一個人回去?那他呢?」

    水的表情冷酷,說出白立行的安排:」二少爺說,過幾天就是三少爺的婚禮,簡嫂一個人忙不過來,你也應該盡你的職責,回去做一些和你身份相配的事。」

    聞言,她有些諸愕。

    「和我身份相配的事?」

    水似乎有些不耐煩。「女傭該做什麼事你應該很清楚,不用我說明吧?」他受不了地啐了一聲,毫不掩飾對她的不滿。「我真該答應土,聯手毒死你算了!」

    一想起二少爺被她氣得負傷前往意大利和黑手黨談判,他就一肚子火。

    她身上所有的力氣彷彿抽離了一般,她的身體搖搖欲墜,清楚的知道,自己真的傷他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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