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有名有姓,叫歐亭岑。」她才側首,頰邊就貼上一個吻。「你都關在房裡也知道?」
「拜託,偶爾偷聽一下就知道,他們已經在一起了。」他吃吃笑了起來,「睡同一個房間。」
「誰准你偷聽的!」她拉開他的手,「別抱著……喂!安份點,坐下來吃!」
梁家銘拉了椅子坐下,這是他額外添購的,事實上他買了不少東西,這房間在短時間內改變了很多。
例如角落多了一個活動衣架,掛他的衣服,還有一個收納櫃,專放他的貼身衣物,彭裔恩的舊衣櫃被撤掉,改換一個兩倍大的活動衣櫃,放他買給她的衣服。
陳舊的椅子也搬到外頭去,他買了舒適的滑輪皮椅,還有可以架在椅子上的按摩墊,好讓她可以稍事休息。
短短三個月內,彭裔恩覺得自己房間裡快被東西塞滿了,很擠,事實上還多了張桌子,放梁家銘的盥洗用具還有杯子。
「算了,二少爺不知道你是誰都好說。」她現在處之泰然了。
「他知道我叫Charles,是你的情人。」梁家銘笑得很曖昧。
她只是緋紅著臉別過頭去,還是不習慣他直接的說法,什麼情人、愛人……雖然事實已經是了,可是她就是很彆扭。
「我今天偷偷跑去跟蹤阿克他們收帳,終於遇上了『你們公司』的人喔!」她托著腮,從裙子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地上撿的。」
梁家銘臉色丕變,立刻接過名片仔細看著,仿得一模一樣,「紙張不同。」
「有人在冒你們的名嗎?怎麼這麼好!」彭裔恩噘起了嘴,「幫你們收款、又阻礙競爭對手收款,要說不是你指使的,我還真不想相信。」
「但你信我的。」他自負一笑,朝前啾了那噘起的唇一下。
彭裔恩難為情的縮起身子,斜睨著他,「我還在想這樣是對是錯,你會不會利用我對你的信任?」
梁家銘有幾秒的停頓,但是卻沒有響應,只是默默的把水果吃完。
房內的氣氛變得有些低迷,彭裔恩並不後悔提出這樣的論點。她跟梁家銘之間從一開始就很荒唐,莫名其妙的一夜情,延展到現在的半同居……咳!根本是同居狀態。
她不離開黑山,他必須保護她進出,索性就住在一起了……當然這中間有更複雜的情慾因素,梁家銘像一把鑰匙,開啟她的籠子後,很多事情她變得義無反顧。
例如……對他,就是一種衝動。
她把長久以來掛在理智上的煞車拔掉,用情感與身體去感受這個男人,她喜歡他的一切,從第一次見面就有好感,緊接著是他的處世態度、他的尊重體貼、他那種可以依賴的安全感,給予她所有期待而渴望擁有的一切!
事情就這樣發生了,若說第一晚是個錯,那麼第二晚、第三晚……到現在就是大錯特錯了。
問題是,她愛這個錯誤。
人生難得荒唐,能夠遇上梁家銘,跟他一起荒唐,就算最後結果會很痛很痛,她也甘願。
他們之間是情人的模式,但也像朋友,他們有共同的話題可以談,也能情話綿綿……公事上的事未曾解決,她沒有辦法公私分明,但是該說的話從來不會避諱。
如果相戀必須忍受,那不是她要的愛情。
彭裔恩拿起空盤到廚房去洗,梁家銘則拿過牙刷往她房間隔壁的浴室去,兩個人的話題梗在公事上後就停止了。
梁家銘堅稱不是他指使的,事實上他跟她提過,他想要談合作,試著聯繫白玠廷多次未果,老被當敵人。她心底其實是信他的,扯進感情,很少能中立。
她也知道名片紙質不同,她看過他的,只是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就幫他們?
走回房裡,梁家銘還沒回來,她很自然的關上大燈,準備就寢。
房間裡都是他的味道,窩進被子裡,她突然覺得床好大,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如此習慣身邊多個人?
房門被打開來,梁家銘走了進來,再度輕聲關上。
但是他沒有回到床邊,反而是套上外套,而且搜尋車鑰匙跟包包。
「家銘?」彭裔恩驚訝的撐起身子。
他依然沒有回答,找到包包,確定東西都放進去後,提起來就往門外走。
「梁家銘!」要出門得經過她,彭裔恩半坐起的身子探出去,伸手抓住了他。「你做什麼?」
「離開。」他沉了聲音。
「為什麼?」她口吻也好不到哪裡去,她搞不清楚他究竟是哪根神經不對了!
「我不接受質疑,但你卻三番兩次質疑我。」高大的他站著,像是在睨著她一樣,「如果你覺得我是在利用你的信任,請便。」
「我這麼想天經地義!我們於公是敵對公司,在搶同一塊餅!」彭裔恩緊扣著他的手腕,急著要下床,「你說要拿出證據都多久了,人還是我堵到的!」
「那就等我找到證明後再說。」他高舉起手,害得她往前跌向他,「放開!」
彭裔恩死皺著眉頭,她不是要哭,而是怒不可遏的氣憤,一起高舉的手死也不放,貼著梁家銘的身子,仰首的她滿臉怒容。
「你想要我說什麼?說我全然相信你?說一定不是你的問題?」她咬著牙,用左手戳著他的胸膛,「你給我聽清楚了,梁家銘,就算今天我瘋了,我也不會這麼講!就算我心底是這麼信著你,我也不可能這麼說!」
因為她現在是「磊淨」的代理董事長,他就是競爭對手,理智可以沒有煞車,但是不能夠完全抹滅!
電光石火間,梁家銘握住了她的左手,他低首凝著她,眸子裡也閃爍著怒火。
「你很可惡,一點都不像女人。」
「我說過我是男人婆的!」她挑釁般的望著他,毫不避諱。
「說你不希望我走。」他俯頸而下,貼著她昂起的額。
彭裔恩倒抽一口氣,開始試圖掙扎離開,甚至鬆開了原本緊扣著他的手……開什麼玩笑,要她說出那種話,她辦不到!
她一鬆開右手,梁家銘立即狠狠將她扣住,逼她緊貼著他的身子,幾乎沒有一處縫隙。
「你不是要……你、你現在……好痛!」彭裔恩推拒著,「我快不能呼吸了,梁家銘!」
「說你希望我留下來!」他單手將她抱離地,吻上她的耳畔,甚至不客氣的朝耳垂咬去。
「呀……」她吃疼的弓起身子,「你要走可以走了!」
「就說五個字……」他扣過她的下顎,不讓她任意轉移,「求我留下來。」
熊熊烈火在他眼底燃燒,只是彭裔恩現在分不清楚那是什麼火……怒火,還是慾火?
她只知道現在的梁家銘有些嚇人,他帶著點粗暴、力氣大到輕而易舉制住她的每一個動作,而且霸氣十足,完完全全在命令她,索求著她絕對辦不到的事。
「辦不到!」她咬著唇,毫不畏懼的瞪了他。辦不到就是辦不到--
狂野的熱吻瞬間包覆住她的唇,梁家銘加重手臂的力道,將彭裔恩整個人圈在懷裡,連推拒的空間都不給予。
她措手不及的迎接粗暴的吻,雙手推不開他,只知道自己全身像被火包圍般燙人,下一秒,她直接被壓上了床,而身上的男人不留下絲毫空隙讓她閃躲,炙熱的手利落的扯去她的睡衣。
「家銘……」她有些慌亂,對於那吻、那粗魯,還有藏在裡頭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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