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將整個柔軟的身子倚靠在他的身上,這是他最後讓步的唯一條件。
「腳踝已經好很多。」
「那你跑給我看。」白雨茉嬌瞪了他一眼,在路過的人群眼裡看來,他們仍是很親密。
「雨、雨茉。」
白雨茉看向出聲的地方,「宇軒?」
「這位是你的男朋友?」她靦腆的點點頭,杜宇軒卻不太敢相信。
「白雨茉,我們該走了。」擱在她腰上的大手收攏。
她朝同事微微的點頭,腰上的施壓的力道讓她有些吃疼,褚炤燁摟著她轉身,看得出來他滿心不爽。
「炤燁?」
褚炤燁這才意識到他沒有控制的力道,他鬆了手勁,回頭一看,那傢伙像個蠢蛋一樣的望著他們的背影,他狠狠的瞪了杜宇軒一眼,不過太遠的距離讓杜宇軒感受不到他的殺意。
「白雨茉。」白雨茉莫名其妙的抬起頭來看他,「剛才那傢伙對你有意思。」
她噗嗤一聲笑出來,「他是我公司裡的同事,他也常在週末假日會來書店,他對書店有意思,不是對我有意思。」
褚炤燁的臉更臭,最好那傢伙有意思的目標是書店,這個笨女人。
☆☆☆
白雨茉沒什麼意識的轉著電視頻道,她又瞄了瞄時鐘,調時差的他應該還沒起床。
「白雨茉!」宏亮的聲音在安靜的街道上響起,她衝到窗戶邊。「小茉莉!」唰的一聲拉開窗戶,冰冷的空氣馬上竄進屋內。
白雨茉笑開了臉,隨即又緊張的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噓!」
褚炤燁也笑了,他隨即離開她的視線,「碰、碰、碰!」的聲響又在安靜的街道上響起。
「炤燁。」白雨茉唰的一聲拉上窗戶,衝向門口。
白雨茉又是高興又是氣急敗壞的衝下樓,上次對面幾個小朋友玩遊戲玩得稍微大聲一點就被人投訴,里長馬上到對面敲門。
她一拉開紅白直條紋相間的木板門,俊逸的臉孔就衝著她笑,她想氣也氣不起來。
「好玩嗎?」白雨茉氣喘吁吁。
「好好玩,我看以後每次都這樣呼喚你,你說好不好?」褚炤燁在踏進大門的同時,拉起她的小手往樓梯上走。
「當然不好,你想害我被趕出去?」她杏眼圓睜的瞪著他寬闊的背。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瞪我。」他放慢了腳下的速度。
當到了五樓,他走進那扇沒闔上的門,「這麼粗心,要是讓歹徒闖進來怎麼辦?」
「笨歹徒才會來這裡找東西偷。」
第7章(2)
褚炤燁站在她剛才探頭出去的窗戶邊環顧四周,房子小歸小,她一個人住倒也還綽綽有餘,屋子裡頭的佈置就跟她一樣,樸實幹淨且溫馨。
他朝她眨了眨眼,「要不要搬去跟我一起住?你知道我的房間很大。」
「我知道你的嘴巴也很大。」
「喔?你怎麼知道我的嘴巴也很大?是不是像這樣?」高大的身子撲向她,他張嘴含住她的小嘴。「唔……我的嘴巴好像真的很大。」
他一邊親吻她一邊嬉戲,白雨茉讓他逗得細喘,深入的吻讓她臉紅心跳,他像條大蟒蛇要吞了她似的狂野。
褚炤燁提起她纖細的腰,舌頭靈活的在她嘴裡逗弄小香舌,她情不自禁攀上他肩頸,她的雙腳虛軟得像是要站不住。
他抱著她走進屋內,雙雙跌落在床上,俐落的扯著她身上的衣物,「這張床怎麼這麼小?」他抱著她轉個身大概就會滾落到床底下。
「這是標準尺寸的床。」寒冷的天氣讓她雙手環胸,她本想拉過被子來蓋,但是不一會兒便讓他扯開,伏在上方的他脫衣服的樣子有些急躁。
「我的床就不是這樣,你去美國的時候我不是常抱著你在床上滾來滾去嗎?我們滾了好幾圈也沒有跌下床,可是這張床我看滾半圈就掉下去。」
「你還好意思說。」白雨茉紅著雙頰。
全身脫光光的褚炤燁壓在她的身上,「我房間裡的那張床也跟在紐約的那張床一樣大,你要是願意跟我住的話就用不著睡這種小床。」
「我睡得很舒服,是你自己長得太高,啊!」
……
「不!炤燁,不要。」
「怎麼了?」他不解她的慌張。
「我這裡沒有保險套。」她的雙手抵在他的胸前。
他笑了一下,「現在不需要那種東西。」他拉開阻隔在他們中間的手,精瘦的腰臀才稍微往前,她卻驚得躲避,他皺起眉頭,「雨茉?」
白雨茉推開他,她坐了起來,拉過一旁的被子覆在身上,「我、我們一直都有避孕的。」除了她的第一次以及他們在紐約的第一次之外,之後她去紐約找他的時候他都會帶上保險套。
他將她拉回來壓在身下,「我已經回來了,你要是懷孕的話我照顧得到你。」
「不要,我不要做了,我這裡沒有保險套。」
「雨茉,你是怎麼了?」
「我怕會懷孕。」
「要是懷孕了又如何?難道你不打算從此跟著我嗎?」
白雨茉搖著頭,眼眶裡盈滿濕意,「我,我不知道……」看見她搖頭他變了臉色,但是當他聽見她說出來的話時,他又歎了一口氣。
「我們結婚以後也是要生孩子,就算孩子提早到來對我們也沒有影響。」
「我、我沒有想過要生孩子,我沒有想過。」
褚炤燁無奈的抱著她,「別哭,我以後會準備保險套。」
「我不想要有孩子。」
她強忍的哽咽讓他難過,他心酸的難以承受,「雨茉,你就這麼不想生我的孩子嗎?」
「不是、不是這樣……」白雨茉哭得抽噎,她只是拚了命的在他的懷裡搖頭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以後,你會嫁給我吧?」褚炤燁毫無把握的說著。
「我不要小孩,我不想有孩子的!我們這樣不好嗎?沒有孩子我們一樣可以一起生活,我的孩子要是像我一樣讓人拋棄怎麼辦?」她像是崩潰似的大哭,褚炤燁一把抱緊她,一顆心揪得死緊。
☆☆☆
褚炤燁帶她來到位於市中心的一家名牌精品店,他們在服務人員的帶領之下來到專屬貴賓室,當陳列台展出他要的東西之後,他便讓服務人員出去。
「試試這兩件。」褚炤燁拿兩套禮服走向她。
白雨茉從一桿禮服前轉過來,「這兩件?」
「嗯,試衣間在這裡。」他拉開和純白牆面融為一體的門扉。
他在一旁供休憩的紫絨沙發上坐下,他拗了好久才拗到她願意跟他出席宴會,他想藉這一次宣佈接班人的宴會向家族介紹他的女人。
幾個部屬只知道他有一個固定的女友,卻從來沒有見過她,她不會在他上班的時候去打擾他,但是他卻很希望她能這麼做,只因為她安靜得令他無力。
避開敏感的話題,他們相處得就像契合無比的戀人,他雖然心急,卻也不再觸及有關生兒育女的事情,只是偶爾會在言談之間無意的問到她有關未來的打算,她會想再去中央公園坐一次馬車、想換一家公司、想學瑜伽、想在五斗櫃上親手繪製圖案看看……就是沒有想要結婚的打算。
那天他不斷的在她耳邊作下承諾,但她仍是哭得聲嘶力竭,最後她甚至哭暈在他的懷裡。
他剛從國外回來才接下家族事業,交接的工作正在上軌道中,結婚對二十四歲的他來說的確太早。
十八歲就跟她在一起,當年的他很喜歡她,但是他不知道他對她的熱情會持續多久,畢竟他還年輕,往後的變數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