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別這麼做,千萬不可以啊!」
聽完常詩雨的復仇計劃,桂大娘大聲反對,依芳也連忙阻止小姐做傻事。
常詩雨卻很冷靜的說明,「我要報仇,這是唯一的辦法,我沒有萬貫家財可以和天龍鏢局對抗,我也沒有武功去教訓巫恪豪,沒人能為我討回公道,我只有靠自己,也只有這個法子能接近巫恪豪,教他付出代價!」
「詩雨,你太天真了,你想報復巫恪豪,想將他玩弄於股掌上,讓他為你痛苦,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將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為了他,你必須下海成為風塵女子,對他虛與委蛇,還要盡力去伺候他,甚至可能連清白都失去才能得到他的心,男人都是喜新厭舊,你又明白他能愛你多久?如果只是讓他痛苦一小段時間,卻要賠上你的全部,這樣的代價值得嗎?詩雨,聽姨媽的勸,別做玩火自焚的事,不要冒這種險!」桂大娘勸著外甥女。
「小姐,桂大娘說得對,你怎可以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萬一這事被巫公子識破,小姐你的處境不是更危險嗎?小姐,求你打消報仇的念頭吧!」依芳也很擔心。
常詩雨神情卻很堅定,「姨媽,依芳,我知道你們關心我,不想我受到傷害,可是我已經受傷了,不在乎再被傷一次,我要拖巫恪豪下水,讓他也嘗到那種啃蝕身心的痛苦,這是他應得的報應,我不會放過他,就算我自己要付出代價,也在所不惜!」
常詩雨的固執讓桂大娘心急,苦口婆心說著:「詩雨,這是玉石俱焚的作法,你又何苦呢?仇恨就像雙面利刃,你傷了仇人的同時也傷了自己,就算報了仇,你也未必能全身而退,你的損失不是更大!不如將巫恪豪忘了,姨媽會為你找到比他更好的丈夫,讓你有幸褔的生活,這才是最重要的。巫恪豪錯待你,是他沒褔分娶到你,損失的是他,他以後一定會後悔的,你犯不著把自己的將來也毀在他手上,而且你要做風塵女子,可有想到你爹娘在九泉下知道會有多傷心?我怎說也是你的姨媽,我不能做出對不起姊姊、姊夫的事,親手推你入火坑,所以我絕不會同意的!」她語氣嚴肅的表明立場。
常詩雨卻對著桂大娘屈膝下跪,懇求著姨媽,「姨媽,詩雨求您就答應我這個要求吧!您也知道巫家傷害我有多深,我一直心有不甘,以前我沒辦法要回公道,將苦都隱忍在心中,默默承受,我忍得好難受,卻無法發洩出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報仇的機會,可以抒發我的痛苦,我不能放棄,不管我將會承受到什麼樣的打擊,付出什麼代價?甚至會危及我的性命,我都不怕!這是唯一能打開我心結的辦法,姨媽,您也不會希望看到我抑鬱以終吧,只有我報了仇,我的心情才能真正的平靜,得到幸福,姨媽,求您幫助詩雨,助我報仇!」
桂大娘眼眶紅了,既心疼又感到為難,她也憐惜外甥女所吃的苦,不知道自己是否該答應她這麼荒唐的計劃,令她難以抉擇。
常詩雨卻很篤定姨媽還是會答應的,不論要費多少唇舌,她都要說服姨媽。
她已經用自己為餌和巫恪豪有過接觸,也給了他訊息,她相信他會來找的,這是背水一戰,她沒有退路也輸不起,若不想一無所有,她便要全身而退。
既然選定了方向她就不會退縮,勇往直前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巫恪豪,她要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
「東星,你真沒聽過恨兒這個人嗎?」巫恪豪緊盯著好友問。
徐東星喝下杯裡的酒,很肯定對巫格豪點頭,「恪豪,我重複了好幾次,我不曾聽過恨兒這個姑娘,蘭桂閣裡從姑娘到丫鬟、鴇母,就連保鏢我全都認識了,可是從沒聽過有恨兒這個姑娘,除非她是近幾天才到的,否則我絕不可能不曉得!」再申明一次。
果然沒錯,恨兒真是剛入青樓,那她內心的恐慌可想而知,巫恪豪不放心,他要去找她。
「東裡,我們去蘭桂閣!」他拉著好友要離開。
徐東裡連忙將他接回椅子上,「恪豪,你太急了,蘭桂閣今天休息不做生意,要找人也要等到明天啊!」
「為什麼?」巫恪豪不明白。
「每月初一,蘭桂閣裡的姑娘們都會去寺裡上香,回去後要茹素一天,也不營業,這是規矩!恪豪,這個恨兒姑娘真的那麼不同嗎?我從沒見你這麼關心過一個女子。」徐東星感到好奇。
巫恪豪被好友一問才警覺到自己對恨兒太重視了,為什麼?他卻說不上來,只好隨意找個理由搪塞,「我說過她差點沒命,是我救了她,自然會想多關心她了,這沒什麼!」
「是嗎?可是我卻覺得你對恨兒姑娘沒那麼簡單,恪豪,我沒見過恨兒姑娘,不知道她是怎麼樣的人,不過她的名字不吉祥,聽起來就像把隨時會傷人的利劍,恪豪,你還是小心點,別讓桃花運變成桃花劫了!」徐東星提醒好友。
「東星,你別五十步笑百步了,小心你自己才是!」巫恪豪反駁回去,東星也說他在走桃花運,真的嗎?他不自主想起了恨兒,那她是運還是劫呢?
☆☆☆
隔日,華燈初上時分,巫恪豪就來到了蘭桂閣。
迎客的姑娘們將他請入大廳,桂大娘笑著上前招呼,「這位少爺好面生,是第一次來蘭桂閣吧,歡迎、歡迎,我們閣裡的姑娘多,個個年輕貌美,一定將少爺伺候得非常舒適,就不知道少爺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我想找恨兒姑娘!」巫恪豪對鴇母說。
桂大娘立刻臉色大變,笑容隱在唇旁,睜大眼睛看著面前人品氣勢皆不凡的年輕人,「請教公子貴姓大名?」
「在下巫恪豪,天龍鏢局的少主!」巫恪豪告訴桂大娘。
果真是他,詩雨說對了,巫恪豪真是來找她,她已經沒法子阻止詩雨的復仇行動了,桂大娘在心中暗歎口氣,臉上卻再恢復應付客人的笑容,「巫公子,蘭桂閣裡有梅兒、荷兒、菊兒、紅兒、紫兒,都是大美人,就是沒有恨兒,公子大概聽錯了,大娘為公子介紹別的姑娘好不好?」
巫恪豪不常來青樓,但不表示不明白這兒的遊戲規則,他從懷中拿出一錠金元寶送到桂大娘眼前,「我知道恨兒就在這裡,我在玉天寺遇到她,她親口告訴我的,大娘,這個金元寶就當是我的見面禮,我要見恨兒!」
桂大娘沒收下金元寶,「巫公子,你真的弄錯了,目前蘭桂閣裡真沒恨兒這個人,不管公子花多少錢財,我總不能變個不存在的人出來!」
「大娘,我是真心來見恨兒的,請大娘引見,不管大娘提出什麼條件我都能答應,我一定要見到恨兒!」巫恪豪誠意十足的告訴桂大娘。
巫恪豪還真堅持,桂大娘感到無奈,她已經盡力阻擋了卻還不行,或許這是上蒼的安排吧,她只能順其自然了,但她仍希望為詩雨留一條後路。
「巫公子如此有心,桂大娘就老實說明了,不錯,恨兒是在蘭桂閣裡,不過她還沒正式見客,我準備選個吉日將她介紹給大爺公子們,巫公子,你見過恨兒,該明白她是個大美人,一定會成為蘭桂閣裡的花魁,會有許多的少爺將她捧在手掌心上疼愛,但是巫公子現在就要見她,不是令大娘我為難嗎?」桂大娘刁難著巫恪豪。
巫恪豪聽到桂大娘要恨兒拋頭露面見客,急忙喝阻,「大娘,我願意為恨兒贖身,大娘要多少儘管開口!」
桂大娘淺笑,「巫公子未免太急躁了,恨兒很得我的緣,我只想將她留在身邊,不會讓任何人替她贖身的,不過看巫公子這麼有誠意,我可以破例讓恨兒來見公子,只要公子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巫恪豪急問。
「巫公子要保證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可以傷害恨兒。」桂大娘嚴肅地說。
「大娘,你這條件太奇怪了,我怎會傷害恨兒?大娘,你能否說得清楚點呢?」巫恪豪不明白。
「這是指對所有的事,巫公子要發誓保證絕不能傷害恨兒,不論恨兒做了什麼。若巫公子同意了便可以見恨兒。」桂大娘簡單說明。
巫恪豪實在不懂桂大娘要他提出不能傷害恨兒的保證有何用意,不過他從來就不傷害女子,根本不必保證,便點頭答應,舉手起誓:「好,我以生命發誓絕不會傷害恨兒。」
桂大娘放下心,就帶著巫恪豪到西廂的雅房,「巫公子,請暫坐片刻,我這就帶恨兒來。」說完她走出了房間。
巫恪豪把玩著手中的金元寶,心中歡喜興奮,他要見到恨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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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肯定巫公子今夜會來嗎?」依芳聽命約為小姐梳妝,心中卻很有疑問。
「他會來的!」常詩雨淡淡的說,很確定。
常詩雨剛化好妝,桂大娘就走入房裡宣佈,「人來了!」
依芳驚訝的輕叫聲。
「我換個衣裳便好了!」常詩雨起身讓丫鬟伺候更衣。
「詩雨,你考慮清楚了沒?你真要這麼做嗎?現在停止還來得及!」桂大娘仍希望外甥女別拿感情的事開玩笑。
「姨媽,我不能退縮,不過我也會平安沒事的,您放心吧!」常詩雨告訴姨媽,也告訴自己,報仇是她選擇的路,她絕不放棄。
常詩雨穿著一身黑紗,芙蓉臉蛋經過精心的勾勒後,顯得艷光四射,既媚人又教人轉不開眼。
桂大娘看過無數美女,但詩雨的美艷仍讓她驚訝,所以更加的擔心,不知以後事情會變成什麼樣子?
「姨媽,走吧!」當她踏出木屋範圍時,她就不再是常詩雨,而是恨兒了。
桂大娘歎口氣,懷著無奈憂慮的心情,帶著她去見巫恪豪。
☆☆☆
僕人上了酒菜,巫恪豪為自己倒杯酒獨酌,很有耐心等著恨兒。
一會兒後,房外出現了腳步聲,巫恪豪旁放下酒杯,門被推開,先走入的是桂大娘,而她身後穿著黑衣的女子就是恨兒了。
「恨兒!」巫恪豪站起身看著她。
「巫公子,我將恨兒帶來了,你們聊聊吧,我先退下!」桂大娘轉身要走,巫恪豪走上前將金元寶放入她手上。
「桂大娘,謝謝你!」巫恪豪道謝。
桂大娘點頭離開,房裡只剩下常詩雨和巫恪豪。
常詩雨淡然的對巫恪豪行禮,「恨兒見過巫公子。」
「你別多禮!」巫恪豪連忙扶起常詩雨看著她,今天的她和昨天截然不同,雖然艷麗不可方物,但卻像戴層面具般,冷得讓人更不易親近。
「公子請坐,恨兒為公子斟酒!」她讓巫恪豪坐回椅子上,執壺倒酒。
巫恪豪拿下她手上的酒壺,說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恨兒,別做這事了!」
常詩雨看著巫恪豪自嘲,「青樓女子不就是執壺賣笑嗎?巫公子不讓恨兒倒酒,那恨兒要做什麼呢?」
「恨兒,別這麼說,我並沒當你是青樓女子,你也不能看輕了自己!」巫恪豪不愛見她這麼鄙視自己。
「恨兒沒看輕自己,只是在做分內的事,恨兒該敬公子一杯,謝謝公子捧恨兒的場,恨兒先乾為敬了!」常詩雨拿起酒杯一口飲盡,辛辣的酒順喉而下,嗆得她馬上就咳了起來。
巫恪豪見狀急忙將她擁入懷中輕拍著她的背,「恨兒,你不會喝酒就別喝,你灌得那麼猛當然會嗆到,快深呼吸順順氣,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常詩雨靠在巫恪豪懷中咳個不停,連眼淚都咳出來了,巫恪豪憐惜的為她拭淚,她卻推拒他的溫柔,自己抹去了淚水不在乎說:「我沒事,喝酒多訓練幾次就會了,又不是難事。」
「我不准,我不會讓你再喝酒,糟蹋自己的身體!」巫恪豪厲聲反對。
常詩雨冷笑一聲望著他,「巫公子,你忘了我的身份嗎?青樓女子哪有資格不喝酒?等恨兒正式見客後,一天不知道要喝多少酒,不多練練怎行,來,巫公子,恨兒再敬你一杯。」她伸手要拿酒壺,巫恪豪一把將她緊摟在懷中,不讓她胡來。
「恨兒,我說不准就不准,我也不會讓你見客的,除了我之外,你不需要去伺候別的男人,我會保護你。」巫恪豪告訴恨兒。
「你不必為我這麼做,我也不需要別人可憐,這是我的命,我不怪任何人。」常詩雨高傲的回答。
「恨兒,你並不認命,否則你就不會為自己取名叫恨兒了,恨兒是你取的花名吧,你一定恨命運讓你淪落風塵,現在命運為你另開了條路,你遇上了我,我說過我救了你就對你有責任,有我在,你不用賣笑見客,我要為你贖身,帶你離開這兒,讓你過正常舒適的生活。」在明白恨兒賣身青樓後,巫恪豪就有這樣的打算了。
常詩雨微愣了下,眼兒閉了閉,臉上有絲不自在,「這……這是不可能的事,大娘不會同意我贖身,我離不開這裡的。」她沒想到他那麼快就想為她贖身。
「我一定會說動桂大娘同意,花再多的錢也沒關係,只要你能自由就好,恨兒,你可以相信我的。」巫恪豪握著恨兒的手,柔聲說明。
「我得到自由後又如何?我爹娘都過世了,我沒有親人,不過是孤身一個人在流浪,還不如留在這裡,至少我在這裡有伴,巫公子,你別為我費心了!」常詩雨的神態好落寞。
巫恪豪笑著安慰她,「放心,既然為你贖了身,我就會將你的生活安排妥當,不會讓你孤獨一人的。」
「你常常這樣大方助人嗎?」常詩雨蹙眉望著巫恪豪。
巫恪豪覺得好笑搖搖頭,「我沒有那麼多的菩薩心腸,恨兒,只有你,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對你如此特別,或許我們有緣吧,我就是放心不下你。」他很誠實的告訴她。
常詩雨抿緊了唇,她不能心軟,這只是巫恪豪的花言巧語,她不可以忘了自己所受的痛苦,計劃才剛開始,她不能先亂了腳步。
「恨兒感謝公子的厚愛,其實只要公子常來蘭桂閣看恨兒就夠了,贖身的事先壓下吧,恨兒家裡出事時,桂大娘幫了我許多忙,恨兒不希望公子去為難桂大娘。」她找來理由。
「但青樓乃是非之地,住在這兒總不好,恨兒,你真的要留下嗎?」巫恪豪詫異恨兒竟不想離開蘭桂閣。
常詩雨肯定的點點頭,她怎可能跟巫恪豪走,留在這裡才能進行她的復仇計劃。
「好吧,你想留就留下,但我還是會和桂大娘商量,讓你不必見客,安心過日子。」看恨兒堅持,巫恪豪也不勉強,仍是體貼的希望她過舒適的生活。
「巫公子,謝謝你。」常詩雨道謝。
「別和我這麼客氣,還有也不要再喊我巫公子了,叫我恪豪吧!」巫恪豪抬起她尖尖的小下巴,看著她柔聲叮嚀。
常詩雨的心怦怦跳,發覺自己和他太親密了,連忙移開臉,人也退出巫恪豪的懷抱坐在一旁,聽話的輕喚著:「恪豪。」
巫恪豪眼神沒離開過她的臉,眨也不眨的看著她,衷心的稱讚:「恨兒,你真美!」
常詩雨心跳更急了,她從未與男人靠得這般近,思緒一下子全亂了,想找事做來避開巫恪豪身上散發的逼人氣息,「我……我來彈個曲子助興吧!」她起身想走開。
巫恪豪卻微笑的拉她再坐下,「我現在不想聽曲子,我們聊聊。恨兒,我們見過嗎?我還是不懂為何你一直問我認不認識你?」
巫恪豪這問題拉回了常詩雨有些意亂情迷的心緒,重新冷靜下來,淡聲回答:「多年前我爹曾托天龍鏢局保過鏢,我那時見過你,只是當時我年紀小,事情又過了這麼久,你當然忘記我了。」
「原來如此,恨兒,你該是個家世良好的大家閨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你竟要墜入風塵?」巫恪豪好奇問起恨兒的身世。
常詩雨的神情更冷了,「我家的確能算是富室,不幸的是我爹娘受奸人所害發生意外過世,家產也被人佔去了,我只好賣身青樓,換得錢財讓爹娘入土為安。」
「難道你沒有任何親人可以幫忙嗎?」
「有,我曾有個未婚夫,但他卻用不實的理由與我解除婚約,斷絕關係,他怎可能會出手幫我呢,人情冷暖不過就是如此,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了。」常詩雨意有所指。
「縱使是沒了婚約,在道義上也該伸手援助,那人實在太無情無義了,不值得你托付終生,恨兒你解除婚約反而是好事。」巫恪豪語氣嚴厲的批評,很不屑聽到竟有如此絕情的男子,見死不救,太可惡了,哪知恨兒說的人就是他。
「恨兒也這麼認為,恪豪,若那人因此而受到報應,也是罪有應得吧!」常詩雨冷眼看著巫恪豪問。
她這話雖話說得雲淡風清,巫恪豪卻感到有股莫名的壓力,窒悶得讓他的心很不舒服,看恨兒目光灼灼正等著他回答,巫恪豪只能含混帶過,「或許是吧,天理循環,自會有定數的。不過恨兒你也別讓自己陷在恨意裡,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人應該向前看才是。」巫恪豪勸恨兒。
常詩雨在心中冷笑,臉上不動聲色,聰明的不再說這些沉重的事,她換了話題,放鬆巫恪豪的心情。
恨兒的聰慧、溫柔很得巫恪豪的心,兩人談得很高興。
快樂的時光總是飛逝而過,感覺才一會兒而已,桂大娘就敲門進入,「巫公子,時間不早了,恨兒也該休息,無法再陪公子了。」她婉言送客。
巫恪豪縱有不捨,也不好硬要留下,只得放人。
「恨兒,你早些安歇吧,我明晚再來看你。」他柔聲對恨兒說。
「恪豪,你慢走,恨兒告退了!」常詩雨對巫恪豪優雅的行個禮後離開。
這晚,她躺在床上回想今晚的情形,臉上浮起了許久未見的笑容。
她明白自己有個很好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