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並沒猜錯,盛揚他——真的一點都不喜歡她!
桃桃低著頭悶悶地將視線移到手中的課本上,但她壓根兒沒辦法把書上的字給看到眼裡去。
直到登上620公車駛離站牌,桃桃心中,才不得不淒楚地承認這件事——
或許,他永遠都不會再來等她了!
兩天、三天、五天……一個禮拜,每天清晨必定候在公車站牌下的兩道身影,忽然間失去蹤影,一個是因為再提不起勇氣接近,一個則是因為不想再繼續瞪著永不會出現對方身影的站牌,癡癡傻傻地等待。
桃桃寧可多花點時間走到前一站等車——其實在她心底仍舊期盼著能在公車駛過她原本等車的站牌時,瞧見那個或許永遠不會再出現的身影。
屬於盛揚他的身影。
身處在窗明几淨的辦公室裡,盛揚宛若一頭剛被人綁住豢養的野獸般,暴躁地來回走著。完全定不下心神來做事!
盛揚火氣極大地拂開擺在辦公桌上的文件夾,嘩啦嘩啦的,黑的紅的藍的綠的文件夾被掃落了一地!
他一臉挫敗的扒著早就被扒亂的發,伸手又探向擺在一旁的煙盒,發覺裡頭空了,登時叫他氣得抓起煙盒揖人一旁的垃圾桶內。
一個禮拜了!他已經一個禮拜沒跟桃桃見面了!
拉開抽屜,伸手在裡頭翻找了一陣——其實並不是真的想要找些什麼,他只是想做點什麼事,好讓自己的注意力能夠稍微集中一些……
但卻總是徒勞無功。
他每一眨眼、每一轉頭,彷彿總是可以見到桃桃睜著一雙滴溜溜的大眼,安靜地對著他微笑,還有她那聲嬌嫩嫩、撩動他心房的那句「我喜歡你」——
一直避不見面,不願去正視問題……這樣就不會惹桃桃傷心了嗎?
心中每每思考起這個問題,盛揚的頭就開始疼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被他塞在抽屜一角的手機突然鈴聲大作。
盛揚揉了揉臉,撈出手機瞧是誰打來的電話,而當他瞧見上頭浮現的電話號碼時,他原本怒紅的臉色瞬間和緩下來。
竟然是桃桃打來的?!
盛揚忘記了煩惱,連忙迫不及待按下通話鈕。
「是盛揚嗎?」
「嗯,我是——」盛揚停了一下然後問:「有事嗎?」
被他這麼一反問,電話那頭的桃桃突然間沒了聲音。
他這麼說的意思是——她非得要「有事」才能夠找他嘍?
原來之前那所有美好的一切,都是來自於她自己的胡思亂想——思及此,桃桃眼眶的淚便一顆顆順著腮邊滾落。
強忍著眼淚吸了吸鼻子,桃桃佯裝出什麼事都沒有的聲音,淡淡地說:「沒什麼事,只是最近忽然間沒了你的消息……所以打通電話來問你最近可好。」
「噢——我還好,你呢?」
「我也還好……」她的聲音已隱約.帶著一點哽咽的語調。
「你怎麼了?聲音聽起來怪怪的。」
「沒事……」桃桃低低悶悶地哼了聲,然後又過了幾秒鐘後,她開口說:「那就這樣了,再見。」
什麼?!就這樣結束了?
一聽到她想掛電話了,盛揚急急忙忙地叫道:「等一等——桃桃你先別掛電話!你人還在嗎?」
「我還在。」
腦子裡想見她、想跟她說說話的慾望,一瞬間大過於縈繞於心的愧疚與不安,盛揚索性豁出去了,他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都要和桃桃見面。
「用電話說不方便——這樣好不好?今天下午放學我去接你,就送你回家這段時間,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說……你方便嗎?」
桃桃停頓了一會兒,然後低聲問:「這樣不會太麻!煩你嗎?」
「一點都不麻煩!」
「那……我們要約在哪裡見面?」
天吶!桃桃她答應了!
盛揚登時感動得說不出話來,只是還好,腦子裡仍剩有一點理智,叮囑他無論如何先等約定好地點之後,看是不是要感動得大叫再來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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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在你們學校大門口旁邊好像有一家7—11,你一下課就到那地方去等我,我應該會提早過去等你,這樣會不會讓你走太遠?」
「不會的。」
「那就四點半見。」
「嗯,四點半見。」
兩人討論到這,正巧桃桃的上課鐘聲響起了,盛揚豎起耳朵仔細地.接收著由桃。桃那方傳來的一切聲音,包括她跟他說「我要回教室去了」,還有「下午見」這幾句話。
直到桃桃都已掛上電話許久,杵在這頭的盛揚仍舊握著手機,呆呆對著窗戶外面的天空傻笑。
在7—11店前,桃桃搭上了由盛揚開來的銀色轎車。
桃桃一坐妥,盛揚便踩下油門朝前駛去。
「這是你的車嗎?」從不知道盛揚有車的桃桃,禁不住好奇地問。「之前都沒見你開過。」
關於這個問題,盛揚在開車來前就已經先想好說詞了。「車子前一陣子進廠送修不在身邊,這幾天才剛從保養廠領回來的。」
猶豫了一會兒,桃桃才又接著輕聲地問:「所以……你這一陣子開始都開車上班嘍?」
「嗯。」盛揚點頭,趁著紅燈停車的時候,盛揚轉過頭覷瞧了桃桃一會兒,一個禮拜不見桃桃,感覺她好像瘦了一圈,原本粉粉的臉顯得有些蒼白,連一向圓潤的下顎,也瘦出了個尖尖細細的小下巴來。
「最近身體不舒服嗎?瞧你整個人都瘦一圈了。」
聽見他的問話,坐在駕駛座旁的桃桃只是靜靜的垂著臉,然後答了一句:「還是有在吃呀!」
「有在吃怎麼會莫名其妙瘦了?」
他……他還敢問人家這種問題!
嘟起小嘴,桃桃半瞠半怨地瞪了盛揚一眼,而當兩人視線相對,不知怎麼搞的,兩行淚水忽然就從桃桃的眼中淌流了下來。
她這反應,差點沒把一旁的盛揚當場嚇得心臟衰竭,覷著了路旁剛好有空位,他方向盤一轉,連忙將車子靠邊停好。
「噯……你怎麼突然……」
盛揚本是想問桃桃怎麼會莫名其妙掉眼淚,可是說也奇怪,一向對答流利的嘴,竟然連一句安慰的話也吐不出來。
除了手足無措地坐在駕駛座上看著掉淚的桃桃之外,盛揚完全想不出自己究竟還可以為哭泣的她做些什麼。
低聲啜泣了好一會兒後,桃桃才伸出小手抹去腮旁的淚,抬起頭,張著一雙小白兔般紅通通的眼直視著盛揚。
「你不喜歡我,對不對?」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不喜歡她!
直接又自然的反駁馬上從盛揚的腦子裡出現,然而另一個念頭馬上又在腦中閃現——別忘了你接近她的「真正目的」!就這樣到嘴邊的話硬是梗在喉頭,他沉默了。
「其實連著幾天沒瞧見你到站牌,我就隱約感覺到了,我只是想說,謝謝你對我一直這麼有耐性……還有」
桃桃低下頭從書包裡掏出手機和充電器,然後一飛腦兒地塞到盛揚的手裡。
「你這是在做什麼?」盛揚愣了一下。
「我是在做我該做的事,還我該還的東西。」
「不要!」盛揚一惱,突然間將被硬塞進他手心的手機跟充電器往旁邊拂去。
「啊……」
瞪著被摔到車踏墊上的手機,電池與機殼板分裂開了,桃桃愕然地眨眨眼,然後下一瞬,眼淚再度控制不住地往下落。
怎麼可以這樣……他怎麼可以這樣……感覺那裂成兩半的手機就像她的心一樣,被人嫌惡地丟棄在一旁,全無一絲憐惜。
「你……太傷我的心了!」
桃桃仰起頭對著盛揚大喊一聲,然後下一瞬隨即打開車門,準備離開這個教她心碎的人,她滿腦袋只想著——她要離盛揚越遠越好,最好是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這張教她心碎的臉了!
「桃桃不要!」
在桃桃拉開車門起身離開的瞬間,坐在駕駛座上的盛揚連忙扯住桃桃的手,而被扯住的桃桃則是不顧一切的奮力掙扎著。
「反正你也不喜歡我,也不在乎這些對我有著非凡意義的東西……那你為什麼就不乾脆一點讓我走呢?」
「誰說我不喜歡你,我喜歡你呀,非常非常的喜歡你!」情急之下,盛揚再也顧不得心中的疑懼,直接坦白地喊出他的心情。
聽到這話的桃桃,瞬間像被點了定身穴道似的,僵著身體,動彈不得。
半晌之後,桃桃才以非常非常慢速的動作轉過身,仍淌著淚痕的大眼愣愣地瞧著俊顏突然脹紅的盛揚。
「你剛說什麼?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次。」
「我說我喜歡你,非常、非常的喜歡你。」豁出去了!反正說一次也是說,說兩次也是說,盛揚牙根一咬,一鼓作氣,像個男子漢大大方方地說出他心底事。
「那……那為什麼你之前……不肯承認呢?」
「我之前之所以不肯承認的原因是因為……我惶恐。」
「惶恐?」
「是的,惶恐。」盛揚點點頭。
或許是因為清楚地知道,自己接近桃桃是夾帶著其他目的,所以當察覺到整個情況已漸漸失去控制時,讓向來習慣將一切事情發展掌控在手中的盛揚,突然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但他是真的非常喜歡桃桃——這一點他怎麼也無法否認。
「我這麼說好了!我從沒預期我們會朝這方向發展,所以當你告訴我你喜歡我的時候,我忽然間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突然湧上我心口的喜悅與憾動……」
盛揚抬起眸凝視著桃桃的眼睛。「我這麼解釋懂嗎?」
桃桃看了盛揚一會兒,然後說:「我不太懂……但是我會想辦法弄懂它的。」
對性格單純直率的桃桃而言,喜歡就是喜歡,就跟孩子喜歡吃糖、喜歡遊戲一樣簡單,至於後面的,關於什麼未來呀,或者是現實生活上的考量,坦白說,在桃桃「喜歡上盛揚」的同時,壓根兒未曾考慮到這個。
車子重新發動,往桃桃家方向開去,一路上兩人都沉默著,直到車停下的那一刻,盛揚突然伸手握住了桃桃擺在她膝蓋上的小手。
瞧著兩人兩手交握的情狀,桃桃的臉不禁微微紅了。
望著桃桃低垂的側臉,盛揚非常誠懇地要求。
「我們別再嘔氣了好嗎?」
紅著眼眶,桃桃忙不迭地點頭同意。
本來,她就不想跟他嘔氣的呀!
「還有,多吃點,多注意照顧自己的身體一點……」盛揚伸出手輕輕抬高桃桃羞紅的腮,用著指背輕輕摩挲了一陣。
指尖傳來的細嫩觸感,,讓盛揚忍不住地淡淡扯了抹笑。
「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明天,我們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再見——好不好?」
聽見盛揚溫柔的邀約,桃桃整顆心禁不住都融了。
桃桃羞怯地輕輕點頭,道再見後,一副像是逃難似的奔出密閉的車廂。往前走了幾步,突然見她似乎想起什麼似的轉過頭,對著仍坐在駕駛座上目送她離開的盛揚,用著嘴形無聲地說著——
「我、喜、歡、你。」
坐在車子裡望著她的盛揚,則是忍不住回給她一抹幸福的笑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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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的開始,兩人一起站在公車站牌前等待;而每日的結束,則是盛揚不厭其煩地親自開車前去接桃桃返家。
兩人的感情,就在這日以繼夜的短暫相處中,快速增長。
只是對一對熱戀中的情人而言,如此短暫的時間是絕對不夠的!
桃桃左思右想,為了想要多爭取一些跟盛揚相處的時間,從來不撒謊的桃桃,又再一次跟爺爺說了假話——星期日她們幾個同學約好,要一同到學校去複習功課,中午吃飯前一定回來。
桃爺對於桃桃的說辭完全信任,他只是輕聲地交代要桃桃記得別太麻煩同學之後,就沒再多問其他的話了。
就這樣,桃桃和盛揚除了在每日上學、放學時能短暫相見之外,現在又多了一段大約五個小時的時間相聚。
星期日一大早,桃桃準時從家裡出發到學校——當然這是掩人耳目的做法,至少她到過學校了——然後再轉搭上盛揚所開的車,來到盛揚的家中。
在盛家,星期日上午通常是家裡無大人的狀態——潔音通常在星期六就到男友志浩家去共度甜蜜情人夜,而盛媽媽則是在清晨六點左右便動身到教堂去做禮拜——所以對於桃桃近些日子來的頻密造訪,盛家裡的其他人竟然沒有任何人知道。
日子就這樣平靜無波的過了兩、三個禮拜,有一天,寫完功課在和盛揚聊天的桃桃,突然抬起頭靠近盛揚的耳邊低聲問了句:「說到不恥下問這句成語——其實,你之前回答我的問題,我還有一個地方不太懂呢!」
盛揚轉頭笑笑地看了她一眼。「還有哪不懂?」
「就是……像那個。『舌吻』吶……」
桃桃紅著小臉輕輕喃道:「你不是說,舌吻就是男人或女人主動把舌頭伸到對方的嘴巴裡去嗎……可是這樣,他們難道不會覺得這個動作十分奇怪?」
奇怪?
「哪一點奇怪?」盛揚不解地追問。
「就是……那……不是會吃到對方的口水?」
「你疑惑的是,舌吻的時候,男人和女人會相互吃到對方的口水,這樣的動作是嗎?」
「嗯!」桃桃忙不迭地用力點頭。
盛揚突然呵呵地笑出聲了。
「如果我告訴你,男人和女人舌吻的目的就是想要吃吃對方的口水……」
不會吧?
盛揚還沒把話說完,桃桃臉上已是一副瞠目結舌,不可置信的模樣了。
瞧著她臉色緋紅又佯裝鎮定的模樣,實在讓人覺得她非常可愛,真的是可愛到極點了!
「想不想試試?」
試?要試什麼?
桃桃驚訝地瞧著盛揚笑意盈盈的臉,突然他伸出手去掩住她瞠大的眸,就在桃桃摸不著頭緒之時,盛揚突然一個傾身,就這麼將嘴印在桃桃微張的紅唇上。
「啊!」
桃桃驚訝地低呼一聲,就在此時,盛揚也順勢將舌頭探入桃桃的唇齒間,坦白說,此刻桃桃腦中完全沒有其他多餘的想法,最多只有「唉呀」這兩個字罷了!
盛揚輕輕地移動探人桃桃嘴中的舌,彷彿想藉著深吻的動作熟悉他所不知的桃桃似的。他溫柔地伸出手,環住桃桃略微僵硬的肩膀,像安撫似的,一雙溫熱的掌沿著桃桃瘦削的背脊輕輕挪移,然後,整個密密實實地抱緊。
一開始的驚愕在盛揚耐心的哄誘下逐漸軟化,桃桃感覺有些,昏眩的偎入盛揚的懷中,仰著頸,無助又無辜的承受著他舌尖在她唇瓣裡肆虐。
腦子裡竟然一點都不會想到「髒」這個字。
濡沫交纏,激起的是桃桃體內那陣陣不停的酥麻,還有,腦子裡一股不知身在何處的恍然感。
盛揚的手滑落至桃桃的臀,試探地輕掂了掂那柔潤的份量後,仍吻著她的唇微微勾出一個弧度,非常滿意他所碰觸到的一切。無論是唇、背、臀或是她青澀迷茫的反應。
感覺快喘不過氣了!
桃桃有些吃力地想推開盛揚的懷抱,一直注意她反應的盛揚,當然覺察出她的意圖,但是他就是想看她迷惑混亂的樣子,略略側過頭給了桃桃一絲喘息的機會後,他又再度霸佔柱她的唇,意圖將她帶上那欲仙欲死的境界。
「唔……」
細微的嬌吟從桃桃的唇瓣傾洩,當盛揚的唇開始轉移,滑落至她秀美的頸骨上時,不自禁的,一身細皮嫩肉的桃桃禁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好——奇妙的感覺噢!
當盛揚的舌舔過桃桃細嫩的頸部肌膚時,感覺敏銳的桃桃禁不住微微地抖了一下,唇觸在她頸窩上的盛揚停頓了一下,然後又欣悅地磨蹭著她的頸,吮著她凸起的肩胛與鎖骨。「好想把你給吃了!」
「吃?」怎麼吃?桃桃睜著水霧濛濛的大眼睛,疑惑地瞧著盛揚。
「就是把你問過我的問題,從頭到尾做上一遍,就是吃了你。」
唔……把你問過我的問題,從頭到尾做上一遍…桃桃有些混沌的腦海中,突然接二連三的出現一大串叫她禁不住臉紅的字句。
舌吻,然後他的堅挺、濕潤、律動之後,再來是快感跟高潮……
想到「他的堅挺」這四個字,桃桃的視線禁不住往下挪移,挪移到盛揚那已然隆起的褲襠上頭。
那兒,就是所謂的,「他的堅挺」。
唉呀呀!
桃桃忙不迭的用手將窘紅的臉龐掩住,掌心傳來的熱燙溫度教她忍不住懷疑,不知道自己等會兒會不會因為腦部過度充血而昏厥過去?
「你真的很可愛耶,有膽子問卻沒膽子聽個仔細!」
盛揚微笑地用手刮搔著桃桃裸露在外的手臂,或許是因為才剛親吻完,身體仍處在亢奮狀態下的關係吧!盛揚雖然只是抬手輕輕一畫,卻讓桃桃承受不住地縮起身體。
「這麼敏感!」盛揚微笑地將她摟進懷中。
「別……別再說了啦!」
桃桃垂著頭,撒嬌不依的要他別再繼續形容下去「真的可以不說嗎?要不你下回又突然間冒出一個問題,說你仍搞不清楚那該怎麼辦?」
「不會了,我不會再問你那種問題了。」
「可是我現在卻好想再多回答一點。」
盛揚伸出手抬高桃桃的臉,親密又寵愛的啄啄她緋紅的頰,然後貼在她耳邊呢喃道:「覺得剛剛的舌吻舒服嗎?」
「……」桃桃垂下眼簾沉吟了幾秒,好一會兒之後,才又極輕極輕地點點頭。
盛揚勾起桃桃的下顎,唇湊近她頰邊說:「用說的!」
「說……什麼?」依舊是憨傻的復誦。
「說想再來一次。」
「想再來一次……」什麼?
桃桃混沌的腦子尚未意會過來,盛揚瞬間已低下頭,再度吻上那甜如蜜般的紅唇。
寂靜的空間,僅能聽到不自禁流逸而出的嬌吟聲與喘息聲,至於其他的,例如言語呀、理智之類的東西,此刻全無一丁點存在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