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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親太子 第六章 作者:李璇
    「耶律晴——」他上前,既愧疚又心疼地想伸手扶住她。

    她抖得就像秋天的落葉。

    「走開!不要管我!」她哭喊著推開他。

    她竟然在他面前流淚!這讓她覺得羞愧,更讓她傷心。她怎麼可以在這男人面前示弱?她難道不知道她在他眼裡是那麼不值一哂?她這樣的舉動,比讓自己赤裸裸地暴露在他面前還令她難堪!更讓她難堪的是,她兩者都做過了!「我不是故意的——」他不知該如何解釋。

    遇上了她,他似乎一次又一次失去平日的冷靜。

    「你出去!回去當你的月氏二太子!我不想再見到你!永不!」

    聽見她的話,他幾乎被激得想轉身離去。但他卻忍了下來,因為他自己知道,他並不真的想離開她,尤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他上前扳住她的肩,卻被她硬生生甩開。

    「耶律晴!」無視於她的反抗,他硬是將她扳向自己,握住她顫抖的雙肩吼著。「你先聽我說完,行不行!」不等她答應,他強壓著她不讓她離開地說下去。「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不!應該是說,我所說的那些話都不是我心裡真正想說的,只是,看見你那樣強硬無情的態度,讓我忍不住說出了那些傷害你的話。而我知道,你根本不是你所表現出來的那個樣子。你總是要讓大家以為你是堅強、冷靜到近乎冷血的。但我知道那不是真正的你!真正的你雖然堅強,卻也有著柔軟脆弱的一面,只是你不願讓人看見。這麼做是因為你將一切責任加諸在自己身上,不允許自己有鬆懈的一刻,更以所有人的保護者自居,日復一日,久到連你自己都忘了其實你也是個女人,也需要被關心、被照顧,忘了你所隱藏的內心其實是忠誠、仁慈且溫柔的!否則,你不會那樣對柔兒、也不會那樣關心匈怒和月氏的百姓!」

    她被他這番言詞逼得無路可退。彷彿他當著她的面戳破他層層武裝的面具,瓦解她多年來建設出來的守護自己的堡壘。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就這樣輕易地衝破她的心房!他難道不知道她是怎麼樣緊緊守護這顆心的嗎?

    「夠了!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在胡言亂語。我耶律晴什麼時侯脆弱過、什麼時侯需要別人保護過,你忘了嗎?大家都稱我為『玉面羅剎』。『羅剎』是什麼你難道不清楚?在眾人眼裡,我是個再惡毒不過的女人。在戰場上殺人不眨眼的鬼就是我!一個長得好看的鬼!」

    「胡說的是你!」他捉住她用力搖晃,彷彿想將她滿腦子的荒謬搖掉。「你這個傻女人!為什麼要用這樣的眼光看待自己?又為什麼要讓別人以為你就是那樣的人?戰爭本來就是殘酷的,這點我比你更清楚;就因為你不夠狠心,所以才會將戰爭的錯攬在自己身上。耶律晴!一個人不能改變什麼,停止這樣對你自己吧!你做得夠多了,就算你父王也不一定能做得像你一樣好。你知不知道,這樣的你讓我多心疼!」同情、不捨、憤怒和沮喪的情緒在他心裡炸開。

    他終於說出口了!她整個人愣住。

    這樣的你讓我多心疼!他是在對她說話嗎?這是一直對她惡言相向的羽燎對她說的話?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說出這樣的話,這代表了什麼?她搖頭,不敢相信地後退。

    「你什麼都不知道……仍然……憑什麼對我說這些話!」

    他怎麼會知道她一直在意父王對她的看法?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一生,她始終活在父王對她的期待中。只要父王能有一次半次地讚許她,她才感覺得到父愛。

    但他——怎麼會知道?

    「別逃!我不許你就這樣逃掉!」他拉住她,一把將她帶進自己懷裡,然後,毫無預警地、狠狠地吻住了她。

    一時間,彷彿地動天搖,她不敢相信他竟然吻了她!「唔——」她掙扎著。

    她的理智告訴她這是不應該發生的。

    但他卻不容她逃開,緊緊地鎖住了她。他將她逼至牆角,把她掙扎著的雙臂緊釘在牆上,用他堅實的身軀和大腿壓扣住她扭動的身軀,而他的唇,始終未曾離開她的。

    老天!在他的環抱下,她感到如此地安全,卻又同時是如此地不安全。在她想掙脫他的吻和鉗制的同時,卻又是那麼無法自制地迎向他他強烈地感受到她柔軟嬌小的身軀,慾望在他的體內竄動。

    他的舌尖舔吻過她的唇緣,引起她一陣驚呼。而她微張的雙唇所散發出的甜蜜氣息讓他為之顫抖。他的舌靈巧地滑入她的口中,從未經驗過這種感受的她直覺地後退,卻被他用一隻大手緊鎖往後腦,手指插進她如雲的秀髮,飢渴地吸攝著她口中的幽香。

    這樣親密而深入的吻讓她驚訝得無法移動。但這一吻的魅惑旋律卻引發她體內的騷動與需索。

    不知何時,他早已鬆開她的雙手。

    而出乎意外地,她並沒有反抗,反而不自覺地攀上他的頸項,輕輕地撫摸著她。

    他迅速地倒抽口氣,喜悅竄遍他全身。他緩緩地拉下她的手,將它們放置在他堅實的胸前,用她的手掌輕揉他的胸膛,發出滿足的低吼。

    他性感而低沉的嗓音像陽光般愛撫她,讓她感到自己對他帶來的影響力。他的吻仍繼續著,而他的手卻從她的背、腰,為到她渾圓的臀,所到之處留下的熱度讓她幾乎癱軟在地。

    然後,出乎意料地,他突然整個攫住她堅挺的胸脯。

    彷彿禁不住這樣的刺激,她整個人向後仰,如雲的秀髮往空中潑散而出,形成一個完美的弧度。她發出細微的呻吟,顯出她的難耐。

    他微低下身子,將吻移向她的耳垂,濁重的氣息徘徊在耳引起她一陣輕顫。他以單手撐住她微微後仰的纖腰,一手仍愛撫著她堅挺的胸脯。

    她星眸半閉、櫻唇微張,完全地任他擺佈,無力反抗。他的唇舌繼續往下,舔吻過她纖細柔白的玉頸,往下隔著衣物直接含住她的蓓蕾。

    「啊——」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會發出如此淫蕩的聲音。

    但她卻完全無法自持,體內漸漲的火焰熊熊燃著,被他激起的情慾已超過他所能承受的。

    「晴——」他低吼。

    她的性感引發他更強的慾望,她因難耐而扭動的身軀更讓他再也無法克制。他捧起她渾圓的臀,緊緊貼著他的。

    過多的喜悅讓他幾乎以為自己就要在下一瞬間爆炸。

    「老天!」

    他再也無法忍受更多了。他停下一切動作,猛地將她攔腰抱起。

    「唔——」他短暫的停頓換來她挫折的低吟。她伸手緊緊攀住他。

    他知道他甚至不需要再徵詢她的意見。

    她要他!生平第一次,他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他需要的——床。

    ???

    她往後倒下,朝他伸出手。

    這樣的舉動對他來說不啻是個充滿誘惑的邀請。

    他欺身上前。

    她的雙臂圈住他的頸項,倚偎在他堅實的胸膛。他的一雙大手需索地在她身上游移,探索著她動人的曲線。

    順著她的腰線下滑,來到她的臀腹,繼續下滑到她結實修長的腿,引她攀住他的腰。他拉開她的衣襟,驚人的雪白與柔嫩呈現在他眼前。他低下頭,含上她挺立的蓓蕾。

    她情不自禁地弓起身,低喊著他的名。

    他任她推開他的衣襟,一雙小手在他胸前輕柔地撫觸著。他的熱度透過她的掌心直達她的胸臆。

    她知道這不只是激情,還有一些除了慾望之外更多的東西。

    「你要我嗎?羽燎?」她忍不住問。

    他以沙嘎的嗓音道:「這樣明顯的事實,應該不用我再解釋了吧?」說著,他拉過她的小手,向她證明她對他究竟有多大的影響力。

    「啊——」感受到他的慾望,她驚呼出聲。

    「怎麼,這樣的回答還滿意嗎?」他邪邪地笑,引起她有上一陣紅暈。

    「但——女人和男人不同,對男人來說,『要』一個女人是很容易的,不是嗎?」她不安地問,一隻手不自覺地在他胸前畫著圓。

    他呻吟出聲,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

    「並不是每一個男人。」他的回答簡短得不有再短。

    「那你——」

    他笑,攤開她的手心在上面印上一吻。「我——不是你所認識的任何一個男人。」

    說罷,不讓她再多問,逕自吻上她紅灩的唇。

    「唔——」她全無反抗之力,更無法思考他話中的涵義,只能無助地承受他一次又一次的挑逗。

    「你要我嗎?耶律晴。」他反問。

    她呻吟,睜開因情慾而迷晡甄馫插A不點頭也不搖頭。然後,她拉下他的頸項,在他的唇上印下她的吻。

    ???

    處子?!他無法相信這樣熱情敏感的她,竟會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子?!看著床榻上腥紅點點與她眼下疲累的陰影,事情似乎是該死的再清楚不過了。

    「該死!」

    他從沒有碰過處子,也沒有想過她會是個處子。不!他早該想到的。像她這樣心高氣傲的女人,有多少男人能近得了她的身。

    兩國和親,他娶的是耶律柔,但真正與他有夫妻之實的卻又是耶律晴。如果這事讓父王知道了,不知會如何斥罵他的荒唐。

    他並不後悔與她發生關係,只怕她會有這樣的想法。他更擔心的是,未來他該以什麼身份來面對兩人的關係。

    名義上來說,他是她的妹夫;而實際上,他卻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更糟的是,他們竟在柔兒才去世不久就做出這樣的事!他真不知道她醒來後會怎麼想?

    「嗯——」

    她翻過身子,一手無心地攀上他的胸膛,卻像是突然發現有人睡在她身旁似地猛然驚醒。

    「晴,是我。」他輕拍她柔滑的香肩。

    她睜大了雙眼,臉上的表情在瞬間變換過數種。

    「你還好嗎?」他輕輕地扶住她,讓她靠在自己胸前。「是不是我弄疼你了?」他抬起她精巧的下巴,試圖撫平她糾結的眉心。

    她搖頭。

    不說話。他就怕她這樣。

    他稍稍推開她,讓自己的目光與她相對,想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她迴避他的視線,逕自推開他起身穿上了衣物。

    「該死!」他低聲咒罵。事情果然如他所預料的發展。看樣子要解決兩人間的難題,恐怕得花上好一段時間。

    她背對著他,始終不肯回頭。

    「我打算回國一趟稟明父王,然後回來娶你——」他直截了當地說。

    本來,他有許多的甜言蜜語想討她歡心,更想仔細跟她討論兩人的將來,但現在看來,還是直接進入主題吧。

    「不可以!」她猛然回頭,晶亮的眼底閃過一抹——憤怒?

    她在氣什麼?「你說的『不』是指我不可以回月氏,還是不可以娶你?」他挑釁地問。

    這女人真知道該如何惹他生氣,不是嗎?

    「兩者都不行!」她的心情一片混亂,全然失去了頭緒。

    他深吸了口氣,赤裸著身子下榻走向她。「晴,我想,你最好給我個好理由。」他臉上的表情不比她好看多少。

    「你——先穿上衣服。」看見他精壯的身軀,昨夜的歡愛如潮水般一幕幕湧上腦海,她整個人在瞬間心跳加速,紅了臉迴避了目光。

    她氣他竟能對她造成如此大的影響力。

    「經過昨晚,我們之間還需要如此避諱嗎?還是,你怕自己會因此而忍不住想——」他摟住她的纖腰,試圖以這樣的挑逗沖淡兩人緊張的氣氛。

    「羽燎!你放肆!」正巧被他說中了心事,她忍不住以怒氣來掩飾。

    「啪!」

    不待他說完,她回身往他臉上就是一記巴掌。

    同時,兩個人都靜了下來。

    房內的空氣近乎凝結。

    「我——」她想道歉,卻說不出口。

    臉上一陣熱辣辣的痛,他舔了舔內側的頰肉,卻嘗到一絲血腥。

    很好!她的力道,是比一般女人強多了。他想,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

    「我——從不打女人。」他冷冷地宣告。

    雖然他說得如此冷靜,但這幾個自他牙縫裡吐出來的字,卻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從他頸際明顯爆脹的青筋來看,她知道他是在壓抑攀升的怒火。

    印在他臉上的指痕再清晰不過,彷彿在指控著她的行為,然而強烈的自尊,卻讓她一句道歉也說不出口。

    「耶律晴!」他一把拉過她的手腕,將她緊緊的圈在胸前,一手捉住她兩隻小手押向後腰,迫使她抬頭看他,而她的下半身則因此與他的密合。

    被這樣緊緊鉗制著,她開始緊張地扭動,企圖掙脫他的掌控。「你想幹什麼!你不是說你不打女人!」

    「我是說過。」他的聲音仍然冰冷。「但我從來沒說過不懲罰女人!」

    說罷,竟一彎身將她攔腰抱起,大踏步走向床榻。

    「你……你想幹什麼……」她這才開始真的緊張了。

    「不想幹什麼。」他欺身上前,一使勁扯開她的衣物,只一瞬間,她全身上下就像新生嬰孩一樣赤裸。

    「羽燎!你敢強迫我!」她護住前胸,退到無路可退。

    「耶律晴,我根本不需要強迫女人。」他笑,帶著一抹邪氣。「我會——讓你求我——」

    「你做夢!我死也不會求你的!」她大吼。「你不是說要懲罰我嗎?有能耐你就試試,任何折磨痛苦我耶律晴哼都不會哼上一聲!」

    「嘖嘖嘖……」他聽了,不斷地搖頭。

    「你這是什麼意思?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玉面羅剎』也不是省油的燈!」她就不信他能奈她何!「我說——晴,看來,你對男女之間的事懂得真是太少了……相信我在『懲罰』完你之前,你絕對不只會『哼』上一聲,而且用不著我強迫,我自會心甘情願地——求我……」

    「唔——」在她還來不及會意他的話之前,他的吻已經封住了她的……

    ???

    有時他真不知自己究竟是愛上她的獨特,還是愛上她的難纏?

    當然,她果然如他所「承諾』的——不只「哼」上一聲。

    事實上,她在床上發了的呻吟簡直讓他吃驚。他早知道她有多麼熱情,但沒想到原來她的熱情,仍有許多可開發的空間——

    想到方纔她帶給他的滿足,他的唇角忍不住上揚成一個弧度。

    他的女人,真是讓他又愛又恨。

    他撫弄著她趴伏著光裸的背脊,享受她滑嫩的肌膚。

    「唔——燎——不要了——」她發出疲累至極,卻又滿足的呻吟。

    她的反應讓他的男性自尊得到全然的滿足,他吻上了她的香肩。「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嗎?」

    事情勢必得越快解決越好。

    「噢——」她忍不住呻吟,把頭埋在枕頭悶聲道。「放過我吧,我現在……沒有力氣跟你談……任何事……」

    他把她累壞了。

    想起自己方纔那樣「激烈」的反應,她幾乎不敢於直視他的臉。老天!他怎麼可以那樣對待她。

    他把她挑逗到無法再承受的境地,卻又始終不肯讓她滿足。那樣上到一個高峰卻又重重落下的感覺,簡直讓她生不如死。快感與痛苦同時並存,她根本不知該如何形容那樣的感受。

    她只知道自己數度失聲尖叫——快樂地尖叫,甚至差點開口求他——求他停止這一切,求他滿足她——

    要不是他摀住了她的口,讓她得到了滿足,她恐怕早已應驗他所說的每一句話。而她知道,他是刻意顧全了她的尊嚴,否則,她若真開口求他,她知道她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

    他真的很瞭解她。

    「不行,我們的事非談不可。」他強硬地翻過她趴伏著的身子,讓她面對自己。

    「燎——」她無可奈何地移動身軀,全身酸痛的肌肉都像是在尖叫著抗議。

    為什麼她像是經歷了場大戰,而他卻仍像個沒事人似的?如果她沒看錯,她敢打賭他眼底還有著得逞的笑意。

    這該死的男人!她忍不住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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