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擅長西裝的裁製,不過,就是突然有股衝動,很想親手做一套西裝給白皓磊,趁著他不在家的時候,紅葉認真的趕工當中,想給他一個驚喜。
敲門聲響起,三更半夜的,害紅葉嚇了一跳。
「mel?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嚇了我一大跳。」紅葉抱怨後又忍不住笑著說:「你來得正好,西裝我不拿手,你幫我出一些主意。」
想像著白皓磊穿上她親手裁縫的白色西裝時的帥勁模樣,紅葉忍不住露齒而笑。
「這是要做給誰的」mel一把抓住紅葉的肩,酒氣熏人的對著地吼:「是他對不對?
你做衣服給他!」
「你幹嘛啦!」紅葉沒好氣的拍開他的手,忍不住開罵,「不做給他難道做給你嗎?
你有神經病是不是?三更半夜不睡覺,跑來我這裡發酒瘋。」
「為什麼?為什麼?我是如此的愛你,你為什麼要這樣糟蹋我的心意?你知不知道,我當你是心目中的女神,可是你呢,你是怎麼待我的?」mel像是發狂一樣的搶過已具雛形的西裝,「不准你做衣服給他,不准!不准!我不准!」
「你幹嘛?」紅葉怒不可遏的搶救慘遭破壞的衣服。你住手,melhilfiger!你這個瘋子快住手。」
等紅葉奪回衣服時已是爛布一堆,這教她氣瘋了。
「你為什麼要撕破我的衣服?出去,你給我出去!」氣得頭反快冒煙的紅葉推趕他。
「你趕我?」mel的臉上儘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要是殺人不犯法的話,我會選擇殺了你。」紅葉一臉不屑的往房門方向使勁的推他,「你這個討厭鬼,你出去。」
「你討厭我?你說你討厭我?」mel的表情開始變得狂亂。
「對!我就是討厭你,從一開始就討厭,現在更討厭!」怒極的紅葉沒發覺到mel的改變,一心一意的想趕他離開。
「你怎麼可以討厭我?不可以,你不可以討厭我,我是這麼、這麼的愛你,你也該愛我才對。」拉扯中,mel撕下紅葉的一隻衣袖,露出更多誘人的蜂蜜色肌膚。
「你幹嘛!」眼見身上睡衣被撕破,紅葉益發氣憤。
身著被撕下一袖的睡衣,雙頰因生氣而微紅,此刻的紅葉性感得無以復加,絕對足以引誘人犯罪,尤其是對視她為心目中女神的mel而言,眼前的紅葉讓他幾欲發狂的神經正式宣告崩潰。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紅葉直到這時才發現mel的不對勁,但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孔武有力的魁梧體魄欺向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夜色昏沉,窗外倏然亮起一道閃電,接著響起問雷聲。
雨,一滴、雨滴、三滴……霎時,傾盆大雨如老天爺的淚水般,淅瀝嘩啦的宣洩著……
即使有一陣子沒和芳名冊上的鶯鶯燕燕、紅粉知己聯絡,不代表他夜半三更就找不到人相陪。
昏暗的燈光迷離,桌上的蠟燭燃著微弱的光芒,在樂隊的刻意演奏下,這裡的氣氛與情境異常的曖昧。看舞池中一對對深情擁舞的情人們就不難發現,這個白氏名下的產業——織心夜總會,不但是上流社會的娛樂場所,也是屬於情人的天堂。
「白總,你不請我跳支舞嗎?」
對於眼前濃妝艷抹,還刻意裝得羞答答的容顏,白皓磊瞬間恍惚了一下,差點忘了女伴的姓名。
思索片刻,白皓磊堆起一個迷人的笑容,「麗雪,我們去跳舞吧。」
擁著趙麗雪,身在舞池中的白皓磊看起來像是頗陶醉,事實上,他的一顆心早不知飛到哪兒去了。
回想起不久前的失控……白皓磊覺得自己很可恥!
怎麼會這樣呢?就算真的是慾火焚身,說什麼也不該對什麼都不懂的紅葉出手的,她或者不知道自已在做什麼,但他不同,身為一個情場老手,他對紅葉的吻非但沒有抗拒,竟還放任自己陷入……他是怎麼了?白皓磊困惑的自問著。
「白總……」在白皓磊優雅舞技的帶領下,趙麗雪獻上她塗滿唇膏的紅唇。
心不在焉的吻了下趙麗雪——以往,他向來是熱中於讓自已治惹上各式的唇彩,但這一次,沒來由的,他心中竟無端端的厭惡起這種胭脂味,不期然的,他想起了紅葉的柔軟與清新,沒有唇彩、沒有虛與委蛇,純粹的唇與唇接觸,發自內心……這念頭讓白皓磊心中倏然一驚,怎麼會發自內心呢?
白皓磊的思緒全亂了。全世界他最不能碰的人就是她啊!難道他忘了嗎?
「白總,你怎麼了?看起來心不在焉的。」
嬌聲嬌氣的抱怨在此時徒然使得白皓磊紊亂的思緒更加煩躁,而趙麗雪又極盡所能的貼近他的身體,不時以高聳的上圍有意無意的摩掌著他的胸膛,如此明顯的挑逗讓他更加的困惑。
奇怪,出門時不是覺得自己禁慾太久,需要好好發洩一下嗎?怎麼現在有人投懷送抱,他卻是「性」
趣缺缺,甚至對趙麗雪的行逕覺得反感,不似紅葉有事沒事賴在他身上的感覺自然,他總覺得紅葉就像只黏人的小貓咪,讓人又憐又愛……猛然一頓,白皓磊心裡又一驚。
怎麼又想到了紅葉?
「白總……」好不容易讓她盼到和白皓磊單獨相處的機會,對於他的心不在焉,趙麗雪自然是大發嗔。
幸好音樂到一個段落,讓白皓磊有藉口可以帶趙麗雪回座,省得再忍受她的發歎神功與送上門來的豆腐。
「這兒的酒不錯,你嘗嘗。」白皓磊幫女伴斟杯紅酒。
「白總,等會兒還有什麼*娛樂節目*呢?」啜飲著杯中紅酒,趙麗雪眼波含媚,充滿暗示性的挑逗著白皓磊。
白皓磊豈會不明白趙麗雪的言下之意,他但笑不話,瀟灑的浪子笑容讓趙麗雪的愛慕又多了幾分。
事實上,白皓磊十分後悔出來這一趟,笑容下的他正在想辦法離開,不知道為什麼,原本就紊亂的思路現在有些心神不寧。
大哥大適時響起,白皓磊給予趙麗雪一個歉然的笑容,接起電話。
「我白皓磊,哪一位……什麼?」白皓磊臉色一沉,「你別急,我馬上回去。」
「發生……」
沒等趙麗雪把話說完,白皓磊已匆匆打斷她,「麗雪,真對不起,家裡臨時出了一些事,我得趕回去。」
就這樣,「什麼事」三個字還梗在趙麗雪的口中,白皓磊已像一陣風似的火速離去。
什麼嘛!
趙麗雪氣結,但也只能眼睜睜地看他離開……
滂沱大雨中,白皓磊飛車趕回耘園,一路上,他的一顆心懸得老高。
遠遠的,就看見耘園的庭院內有數盞刺目的燈光在暗夜中閃爍著,腳下的油門硬是讓白皓磊踩到了底,但他總覺得速度還是不夠快,握方向盤的手不自覺的使著力,指關節都泛白了。
當白皓磊駛進耘園內正好與警車錯身而過,他知道被帶走的是那個該干刀萬剮的瘟神MelHiliger,但白皓磊現在沒空去理會他,下了車奮力甩上車門後,冒雨衝進屋內,他擔心的是屋內的人。
「王媽,紅葉呢?」
不用王媽回答,白皓磊已經看見蜷縮在一角的紅葉。
她顫抖的身於緊緊縮成一團,衣衫破損凌亂不說,平日水靈靈的美眸也失去了光彩,空洞的眼神像是失了靈魂一般,僅剩無比的恐懼與撲簌而流的淚水,這讓白皓磊懸著的一顆心擰了起來,說有多不捨就有多不捨。
只見她像個小可憐一樣,一邊靜靜的垂淚,一邊戒慎的看著眼前的人,而兩名醫護人員沒轍地站在一旁,臉上還有一些抓傷的痕跡。
「怎麼回事?」白皓磊忍不住問道。
「小紅葉嚇壞了,她不讓人靠近,只要有人接近她就又咬又抓的……」王媽哽咽著拭去眼淚。
「她……有沒有怎麼樣?」白皓磊吃力的問出懸在心中的問題。
「當我發現的時候,剛好看見小紅葉從樓梯上滾下來……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傷到她,她根本不讓人靠近。在我用花瓶敲暈那個死洋鬼子後,她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我叫了救護車來,但連醫護人員也沒辦法接近她……」
「王媽……」白皓磊頭疼的想打斷王媽的叨叨絮絮。
「都怪我,我早一點發現就好了,那麼這一切事情就都不會發生了,咱們家的小紅葉不會讓那個死洋鬼子嚇成這樣……打一開始我就說了,那個叫什麼梅爾的,樣子看起來很奇怪,可你們都不聽老人言,沒多留意他,這下子你看看,該怎麼辦?紅葉……王媽的心肝寶貝呀……」
見王媽兀自喋喋不休的叨念著,白皓磊忍不住提高音量,「王媽!」
「啊?」王媽終於把注意力投向他。
「紅葉……紅葉有沒有被……」接下來的話,白皓磊實在難以啟齒。
他沉重的看著王媽,直到看見她否定的搖搖頭,這才發覺自己是憋著氣等待這個答案。
幸好沒有!白皓磊鬆了一口氣。
若真的在自家出事的話,他不知道該怎麼懲罰自己,竟愚蠢到引狼入室。
心疼的看向蜷縮在一角的紅葉,白皓磊不知道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一顆心好像快要跟著她的眼淚而融化了般,讓他難受得緊。
「紅葉……」他輕輕的喚了一聲。
「別過來!你不要過來!」隨著白皓磊的靠近,紅葉放聲尖叫,眼淚愈掉意兒。
「別怕,別怕,你看清楚,是我,是我啊。」白皓磊哄她,脫下西裝外套後一步一步的靠近她。
空洞的眼神看著白皓磊,像是聽進他的話般,紅葉安靜了一下,但在白皓磊碰她時再度放聲尖叫,又咬又抓的。
「是我,我是白皓磊,你別怕,別怕阿。」白皓磊沒理會她的攻擊,鉗制住她的手後就連忙用外套包裹住衣衫不整的嬌軀,並將她擁在懷中,就像她還是小娃娃一樣的輕拍著她的背。
「走開!你走閉,不要碰我……皓磊,白皓磊,你快來救我!」雙手被制住,紅葉又哭又叫,嘴巴一張,就往白皓磊的肩頭咬下去。
白皓磊沒有理會肩膀傳來的刺痛感,溫言撫慰著懷中的人兒,「是我,我是白皓磊,小葉子乖,你別怕,快看清楚,我是誰?」
白皓磊以兒時的匿稱喚她,試圖放鬆紅葉緊繃的意識,繼而喚回她渙散的神智。
感覺懷中的紅葉漸漸鬆口,輕拍著她的背,白皓磊再接再厲的說道:「小葉子現在很安全,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我要白皓磊……」鬆口後的紅葉閉始啜泣出聲,「我要白皓磊……小葉子很乖……有壞人……白皓磊會保護我的……」渙散的神智開始凝聚,慢慢的,紅葉看清眼前抱住她的人,「哇」的一聲,抱著他痛哭出聲。
「我在這裡,沒事了,都沒事了。」見她哭了出來,白皓磊心中鬆了一日氣。
「mel他……mel他……」紅葉泣不成聲,真的是嚇壞了。
「別想了,乖哦,一切都過去了。」在凌亂的髮絲上印下一吻,白皓磊心疼的安撫她。
「我……我好怕……你怎麼不早點回來……你到哪裡去了?」
伴隨著柔腸寸斷的嗚咽聲,一聲聲的指控鞭笞著白皓磊的心。
該死,當她飽受恐懼、大聲呼救時,他是在做什麼啊?白皓磊自責不已,心中的罪惡感更深了。
「我現在不是就在這裡嗎?乖,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憶及她從樓梯上滾下來的事,白皓磊連忙檢視紅葉身上的受傷情形。
除了有些淤青,她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但是頭上的大包讓白皓磊心疼不已,他放柔了聲音哄她,「小葉子乖,身上很痛是不是?我送你到醫院去仔細檢查一追好嗎?」
「不要!我不要去醫院,你不要離開我。」紅葉突然大吼大叫。
她稍微平息下來的情緒又激動起來,像是溺水者好不容易才抓住浮木一般,紅葉死命地攬住白皓磊,小臉蛋埋在他的頸間傷心的哭泣著。
一旁的王媽搖搖頭,示意白皓磊先安撫她的情緒。
白皓磊心領神會,輕拍紅葉的背安撫著說:「不會的,我不會離開你的。」
「真的?你不能騙我。」紅葉抽抽噎喧的尋求保證。
「我不會騙你的,我不會離開你。」
「永遠?」
「永遠!」白皓磊親親她的額頭給予保證。
一旁的王媽偷偷擦去眼角的淚水。
合該是老天保佑,讓她的小紅葉躲過這一劫。
她多希望這兩個心愛的孩子能平順地說出這樣的話,而不是在紅葉心靈受了極大打擊的情形下。
看著白皓磊細心呵護紅葉的模樣,王媽默默在心中祝禱,接下來,該是否極泰來的時候了吧?……
「紅葉,紅葉,你在裡面做什麼?快出來。」
浴室內的水流聲一直持續不斷,自她進人浴室清洗到現在已經超過半個鐘頭,這讓白皓磊無法不擔心。
想起她對蟑螂的反應,白皓磊顧不得其他的破門而入,見到的果然是紅葉自虐的情景。她手拿大刷子,一身泡泡,裸露出來的部分紅通通的,看樣子,距離破皮的地步已不遠了。
「你在做什麼?」白皓磊氣急敗壞的奪下她的刷子。
倘著淚,紅葉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你已經刷洗得很乾淨了,別再洗了。」白皓磊不忍責罵她,放軟了聲音哄她。
沒時間為誘人的姣好身段心猿意馬,白皓磊取過蓮蓬頭,幫紅葉把身上的泡泡沖洗乾淨,只見她的美好胴體上遍佈著青青紫紫的痕跡,現在又加上她的自虐,整個身體通紅一片。
白皓磊搖頭歎息之餘,拿毛巾來幫她擦乾身體。
「怎麼這麼傻,弄疼了自己好嗎?」白皓磊抱她回床上躺好。
「他碰過的地方我都要洗乾淨。」紅葉啜泣。
「別哭,別哭了。」一面哄著地,白皓磊取過藥膏幫她處理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
紅葉軟軟的窩在白皓磊的懷中,看若他輕柔的幫她上藥,眼淚一顆顆的直往下掉。
「怎麼了?」
「我好怕。」紅葉哭訴。「他……他……會不會再出現?」
「不會的,有我在這裡,誰也不能傷害你。」白皓磊保證。
「不要離開我。」水盈盈的美眸中除了懼意外滿是祈求。
「我答應過你的,不會再離開你,不是嗎?」白皓磊給予安撫的笑容,幫她換上一套乾淨的睡衣。「睡吧,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擁著她,白皓磊輕柔的呢喃著,只求安撫她受驚的心靈。
在白皓磊的安撫中,紅葉逐漸入睡,但她睡得極不安穩。斷斷續續的睡眠中,紅葉幾次哭著醒來,但每一次,都有白皓磊守候在她的身邊。
「又作噩夢了?」暗夜中,白皓磊心疼的拍拍懷中再次哭喊著醒來的紅葉。
「髒……他碰過的地方都好髒。」哭泣中,紅葉下意識的搓著被mel碰過的部位。
「不會的,小葉子是最乾淨漂亮的寶貝。」白皓磊吻吻她的額,給予信心。
「你騙我,我現在好髒,你不會再喜歡我了。」紅葉一面啜泣,一面使勁的用手背擦拭被mel親吻過的臉頰與唇。
白皓磊打開床頭的檯燈,使室內充滿柔和的燈光後,一個翻身,俯視著紅葉,扣住她擦拭的手後輕輕的親吻她的粉頰,同時舔去一顆甫滑落的珍珠淚。
紅葉忘了哭泣,愣愣的看著他。
白皓磊看著呆愣住的她,不疾不徐的俯下身,輕柔的吻住她微啟的軟馥紅唇,溫潤的舌尖以蝕人心魂的速度,沿著曲線優美的唇形一遍又一遍的描繪著……「小葉子一點都不髒。」白皓磊微笑的看著她。
紅葉愣愣的看著他,突然覺得,被他親吻過的地方似乎沒讓人感到那麼噁心了。
「他還碰我這裡。」掙脫被白皓磊鉗制住的手,紅葉指著幽香縈繞的玉頸與香肩。
白皓磊再次俯下身,唇舌游移於那一片香滑嫩肌……奇異的,白皓磊所到之處起了一陣陣酥麻的感覺,原先存在於紅葉心中的懼意也在一陣陣溫存的舐吮中漸漸融化,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熱流。
這一次,白皓磊是靠極強大的自制力才讓自己離開那片馨香凝脂,他深呼一口氣,強忍住下腹逐漸升起的慾望,努力堆出笑容。
「好了,現在可以好好的睡了。」
紅葉搖搖頭,遲疑了一會兒,伸手將睡衣的扣子一顆顆解開,直到露出引人犯罪的珠圓玉潤,這才羞怯的朝白皓磊低聲囁嚅道:「他的手還碰了我這裡。」
白皓磊翻身躺回床上,拒絕再多看一眼會破壞他意志力的美景。他覺得自己現在正站在懸崖邊,稍有不甚就會帶著她摔得粉身碎骨。
紅葉不語,翻身跨坐於他的腰際,怯怯的舉起他的手覆住自己的渾圓。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屏著氣息,白皓磊試圖制止她。
一切的言語已是多餘,紅葉俯下身,鮮艷欲滴的紅唇學著他,吻他的頓、吻他的眼,而後輕柔的封住他的唇。
白皓磊明白知道,不論她的生理或心理都不容許讓她現在再面對這種事,而他也不該讓這種事發生……但,男人的生理構造先天上就脆弱得不堪一擊,紅葉青澀甜美的滋味又如此深刻的使他悸動不已,所有的事已面臨失控!
受傷害的心靈需要更強大的力量才能彌補那份空缺,而白皓磊不僅彌補了這份空缺,還在紅葉身上燃起了一把火,被侵犯的自厭感覺被這把火焚燒殆盡……剩下的,是前所未有的感官刺激。
嬌吟宛轉,香汗淋漓,交纏追逐的唇舌與密不可分的交疊身軀正舞著千古以來不變的歡愉律動……一場繾綣纏綿終於使得紅葉沉沉睡去,而輕憐蜜愛的眼神卻始終不曾由恬靜安適的睡顏上離開。
白皓磊知道他選擇了一條什麼樣的路,但他一點都不後悔。
能後悔嗎?
心鏡澄明的白皓磊輕啄了下懷中佳人紅馥的櫻唇,忍不住笑了。
一顆心不知何時早已懸念在她的身上,還有讓他後悔的餘地嗎?……
紅葉悠悠由睡夢中醒來。
背部輕柔的撫觸讓她知道白皓磊是清醒的。就像是一種習慣,他總是會這樣輕拍她的背,像是要幫她趕走噩夢一樣。
「我吵醒你了?」暗黑中,紅葉不好意思的問道。
「沒有。」白皓磊微笑的說,環在她身後的大手依首持續的輕拍她的背。
其實白皓磊根本沒有睡,他只是靜靜的擁著地,直到她醒來。
「疼不疼?」白皓磊親親她的額。
「什麼疼不疼?」紅葉倏然艷紅了一張粉臉。
「你說呢?」白皓磊的笑容中隱含著促狹的捉弄意味。
「那個……還好。」紅葉紅著臉據實以告。「其他的……頭有些昏昏沉沉,全身酸痛。」
「我看,還是得帶你去看醫生。」紅葉的話讓白皓磊皺眉,對於她頭上的大包總覺得不放心。
「沒那麼急,等天亮再說好了。」紅葉不以為然的說。
白皓磊聞言整個入僵愕住了。
「紅葉,你看著我。」白皓磊試著讓諳氣聽起來和緩。
「天還沒亮,這麼暗我看不到你。」紅葉輕笑。
說歸說,紅葉還是很聽話的朝白皓磊的方向看去。
顫巍巍的將手往紅葉的眼前晃了晃,眨都不眨一下的空洞雙眸讓白皓磊的心沉至谷底。
「我想,我們還是先去看醫生好了。」平靜的聲音聽不出白皓磊心中的波濤洶湧。
「三更半夜,沒有醫院會應診的,等天亮再說嘛。」黑暗中,紅葉沒察覺白皓磊的不自然,輕輕打了一個呵欠後,窩回白皓磊的懷中,準備睡到日上三竿再說。
「小葉子乖,聽話好不好?」白皓磊捺著性子哄她。「你先跟我去,醫院總是會有急診室嘛。」
「不要,我又沒怎麼樣,這樣去掛急診多奇怪!會讓別人笑話的,況且,我還想睡。」紅葉賴在白皓磊的懷中撒嬌。
心急的白皓磊已快失去冷靜自持,但他又能如何呢?總不能告訴她,其實——天早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