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住她旁邊坐去。「小姐,我請你喝一杯酒。」男人的目光來回地打量著余綺紅的胸部。
余綺紅斜睨著男人,有幾分醉意的她,嘟著嘴。「走開,我不需要男人。」
對!她余綺紅不需要男人。
男人不死心,一直賴在旁邊,自以為很懂女人地說:「不需要男人,怎麼會來這裡呢?我陪你喝一杯。」
「誰要你陪?」余綺紅豎起眉頭。「誰說女人自己一個人不能過得很好?就是沒有男人,女人才能過得很好,走開啦!」
男人自討沒趣,最後只好摸摸鼻子走人。
余綺紅喃喃自語。「就是沒有男人,女人才能過得很好。」之前,不認識崔霆勳的時候,她不是過得很好嗎?從來也不會像這樣一顆心又悶又酸地,想起他和夏敏在一起的畫面,心頭被揪得好疼。
她為什麼要讓自己過得這樣痛苦,那崔霆勳是什麼東西啊?她為什麼要為他難過?
「哼。」余綺紅拿出手機,按著熟記的號碼。
「喂。」崔霆勳接起電話。
余綺紅一吐惡氣。「崔霆勳你給我聽好,我不需要你。」
「綺紅?!」雖然余綺紅說話沒頭沒腦,他還是認出她的聲音。
余綺紅的口氣很不好。「不要叫我的名字!」聽他叫她的名字,就覺得嗯心、反胃。
「你喝酒了是不是?」他從她有些含糊不清的語音中判斷。
「不關你的事。」余綺紅不自覺地斜了一眼。「你聽好,我不需要你,也不要再喜歡你了。」
「你在哪裡?」崔霆勳焦急地問。
「不關你的事。」余綺紅掛掉電話,再點了一杯酒。
酒保把酒擱在她的面前,她的眼睛盯著溫暖得像是夕陽的液體,在昏黃的燈光下,她那雙黑亮的眼睛,卻滾出了淚光。
她剛剛甩了一個毀了她事業、愛情和生活的男人,應該要很開心才是,為什麼她覺得好難過?
她倔強地認為她是為了自己被毀掉的一切哀悼,而不是為了那男人流淚。
是的,她大口地灌下那杯酒,決定了,不再流淚。
今天晚上,她要痛快地喝酒,慶祝自己的新生,明天她就能換一張笑臉,開開心心地去試鏡。
「我還要一杯「螺絲起子」。」她大聲地說。
「好。」酒保為她再調了一杯酒。
余綺紅不知道自己在pub裡喝了多久,不過,頭開始沈重,視線也模糊了。
「余綺紅。」有人叫她。
那聲音她認得的,她掀了掀眉。「你來做什麼?」她咕噥著。
崔霆勳看著她,真是又氣她又覺得好笑。「你應該要用非水溶性的化妝品。」
真是的,她已經哭花了一張臉。
她的眼睛終於定住焦距。「難道我用的不是?」她驚慌地問。
崔霆勳惡劣地帶著笑容。「我終於知道為什麼這個時間這家店會沒有人了。」
見到余綺紅的那張臉,他們可能以為遇到鬼了。
一旁沉默的酒保,忍不住發出歎息。他從剛剛忍耐到現在,終於有人把他的委屈說出來了。
「啊!」余綺紅急沖沖地付錢,拔腿要逃,卻倒進了崔霆勳的懷裡。余綺紅吼道:「你走開啦!」
「是你自己靠著我的。」他很平靜地敘述,原諒她處於大腦神經和四肢不協調的狀態之中。
「胡說。」她用力地瞪他。
瞪著、瞪著,她眨了眨眼,他的影子好散,她的頭好暈。
「咚」地一聲,她軟倒下來。
「唉。」崔霆勳歎氣。她怎麼就不能記取教訓。她愛哭,會把妝哭到花;她喝酒,會莫名其妙地醉倒在一個地方。
這樣一個看起來聰明驕傲,卻有幾分傻氣的她,怎麼叫他放心得下。
他就是不放心她,才會趕了過來。
真是的,他這麼擔心她,她竟然還想把他趕走,難道她沒看到他,穿著短褲、拖鞋就趕著出門了嗎?
她以為十分鐘要飆到這裡,有這麼容易嗎?
崔霆勳摸了摸她的頭髮,把她抱起來。
※※※
崔霆勳把余綺紅安置到床上,自己則在沙發上窩著。他翻了下,這張沙發他也睡了兩次,一回生,二回熟,這次他睡得比上次還好。
天微亮,一道刺耳的尖叫聲,驚醒了他。
余綺紅在廁所裡大叫。「有鬼!」
「怎麼可能?」他翻身,連跨好幾步到她旁邊。「在哪裡?」
余綺紅髮抖地指著廁所裡面。
崔霆勳探進廁所,裡面並無異狀,除了一面鏡子。他爆笑出來。
「笑什麼?」她不滿地白了他一眼。
他努力止住笑聲,把她帶到鏡子前面。
「啊!」她再度慘叫,就跟他說了,裡面有鬼,他還不信。不對——「啊!!」
第一聲還沒停歇,第二聲再度淒厲地拔高,那個鬼竟然是她自己!
「夠了。」他按住她的肩膀,低喝一聲,不知不覺中,他竟然已經習慣這樣安撫她了。
「嗚嗚~~」她乾嚎兩聲。「哭花臉就算了,我竟然這樣就睡覺了。沒有卸妝就睡覺,是美容的大敵。你就不能好心地去買個卸妝棉,幫我卸妝嗎?」她對他微有抱怨。
他笑了出來。「你的意思是要我脫了你的衣服。」她說過,要她卸妝,那就跟要她脫衣服一樣。
她突然不說話了,低下頭來。
當她開口,說他應該要幫她卸妝的時候,那表示不管她口頭上怎麼說,她內心還是不知不覺中想和他親近起來。
「綺紅。」
他可惡地用那種溫柔的方式叫她的名字。
她穩了穩因為這樣而失序的心跳,面無表情地抬頭。「麻煩浴室借我,我得把自己整理成一個人的樣子,再出去見人。」
他看著她,靜默了半晌。「好。」他走了出去,看她把門關上。
她脫下衣服,打開熱水,熱水氤氳中,她的眼眶再度蓄滿水氣。
怎麼辦?熱水從頭淋下,就是澆滅不了她對他的喜歡。只要他像以前一樣地和她說笑,像是什麼都不曾發生過,她就會忘了自己的苦,只記得對他的喜歡。
不想再這樣下去了。余綺紅拭去眼中的淚光,好好地洗了一個澡,卸掉已經斑駁的妝,穿好衣服。
最後一道手續,就是化上一個完美的妝。
余綺紅愣了一下,不知道有沒有一種妝,可以連情緒都一併掩蓋。
「唉。」想多了。余綺紅下意識地動手要化妝。
「啊。」豬頭,她又忘了把包包帶進來。害她剛剛還講得很像一回事,說什麼要把自己整理得像人,再出去見人。
忘了帶包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余綺紅惱著自己,怎麼就是學不會教訓呢?
她將門打開一道縫。「崔霆勳。」叫著他的名字。
「又要我幫你拿皮包啊。」崔霆勳說出她的意圖。
「嗯。」她乾乾地笑了兩聲。
崔霆勳走了過去,沒有遞來皮包,卻突然握住她的手。
她嚇了一跳。「啊!」反射動作是尖叫,而不是甩開他的手。
「不要再尖叫了。」他覺得無奈又好笑。
她啊,她啊~~她總會有讓人出其不意的小動作,一個打壞情調的噴嚏,或者是一聲搞瘋別人的尖叫。可是這些舉動,他都不以為意,甚至覺得很可愛。
崔霆勳露出笑容。他想,這真的就是喜歡了。
「我喜歡你。」他坦白地將這樣的心情說了出來。
這句話,他剛剛在門外就醞釀許久了。他本來預計是要在氤氳的水氣中,握住她綿柔的手,浪漫而低沈地把這句話說出來,讓她感動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哪裡知道,他生平第一次的告白,會緊接在一聲尖叫之後。
他告白之後,緊接著是她的沉默。
她沈默太久,他的心跳不自覺地咚咚加快。他向來很有自信心的,也知道兩人之間有著暖昧的情愫,只是為什麼她卻沒有答腔。
有一刻,他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是慌了。會不會其實她並不像他所想像中那樣喜歡他?會不會她受了那個叫做岑少峰的動搖?可是她明明和他說,她不要「再」喜歡他,那表示她「曾經」喜歡他,那個喜歡,不至於這麼快就成了過往,進入火葬場灰飛煙滅了吧?!
「那……」余綺紅終於出聲。「那很巧,我……我也喜歡你。」余綺紅可以感覺到自己口乾舌燥,心跳和體溫不斷升高。「只是你和夏敏到底是什麼關係?」
崔霆勳鬆了一口氣,伴隨著卻是半晌的沉默。
余綺紅按住自己的心口,按住想推開門看他表情的衝動。
崔霆勳吸了一口氣。「她曾經是我的女朋友。」當他決定告白的時候,他就不打算隱瞞余綺紅,只是他在考量著要說多少,才不會傷害到夏敏。
余綺紅酸酸地說:「看起來並不像是曾經。」在她看來兩人像是「ing」,不像是「ed」。
「我以前無意中曾傷害過她,所以對她有份愧疚感,所以我不可能板著臉地對她。」他解釋。
她並不滿意。「如果她再來找你,你卻不能明確地拒絕她,那會不會舊情復燃呢?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收回你對我的喜歡,我不要。」
「我心裡有分寸,我只會像對待一個朋友一樣地對待她。」他給她承諾和保證。
她哼了一聲。「前天你陪著她七個小時耶,哪裡是對朋友的態度?」她就是小器,她就是嫉妒,她就是吃醋。可是他既然說喜歡她了,那她一定要他把態度弄清楚。
聽她這麼說,他反而忍不住笑了。「前天我陪的是你。我本來只打算露個臉,然後待半個小時的,可是因為你頻頻出錯,我才沒走的。」真是小心眼的女人,竟然把這也算上了。
他雖然說她小心眼,安下來的心卻泛出了戀愛的甜蜜。
她臉上微紅,心頭暖甜甜的。看來她是錯怪他了,可是……「那你怎麼不早一點找個機會跟我澄清,害我在那邊看著你和夏敏眉來眼去的。」哼,想起來,還是要怪他。
「冤枉!我看的是你,哪裡有和她眉來眼去。」他遲疑了一下,小小聲地說:「只是那天突然看到你出現……我……我就亂了,也沒想到……怎麼……怎麼和你澄清。」
真是的,大男人一個,不但話說得結結巴巴,連那張無敵英俊的酷臉也在那邊可恥地發熱窘紅。
道歉和示弱,對男人來講,需要漫長的學習。
她探出頭,看他的樣子,止不住吟吟笑了。「你臉紅了。」賓果!她抓到了!
他這種有幾分無措的樣子,好可愛唷!
竟敢嘲笑他?!他凶狠地瞪她,卻突然冒出了笑聲。
「笑什麼?」她隊起嘴。
「原來你長這樣啊!」她一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害他以為要看她之前得先經過心理咨詢,再調高保額作為後續保障。
「啊~~」糟糕,她試圖閃回門板後面,不料他一個箭步搶了進來。
「不要躲我了。」他逼近她,截住她的退路,半命令著,捧起她沒有化妝的臉。
她無路可躲,只能仰頭看他,抨然的心跳讓她的臉兒潮熱,唇瓣嫣紅,微卷的濕發,被在素淨的臉上,別有一股味道。
他笑著,大手輕輕地順過她的頭髮。「我喜歡你這個樣子。」他好玩地捏捏她圓潤的鼻頭。卸去脂粉的五官,並不像上妝時那麼立體明亮,可是這種乾淨清新的樣子,有她的可愛。
他的話,讓她整個人飄飄的、暈暈的、甜甜的。「你是說真的嗎?」她有些不敢相信,眼睛骨碌碌地瞅著他。
她的心跳得好快,她懷疑自己的心臟會壓爆了胸腔。
她以前也交過一個男朋友,可是從來都沒有辦法在他面前,卸下一臉的妝。這樣的壓力,竟然導致她無法和他更親密地發展。最後她雖然成功地在他面前保持了美麗的形象,但戀情還是告吹。
「你這樣很可愛。」他笑得好好看。「每個女人都有她的樣子、她的味道,明艷動人不是美麗的唯一標準。你不覺得,你這種長相,和你偶爾流露出來的傻氣比較合嗎?」
余綺紅嘟起嘴,瞠目瞪他。「可惡,狗嘴吐不出象牙,我早該知道你這個人講不出好話。」害她聽到前半段的時候,感動得差點沒哭出來。不過,也沒差啦,她現在是讓他氣得快哭出來。
崔霆勳無賴地笑。「我的嘴本來就不是用來吐象牙用的。這張嘴自有其他的用途和好處。」他潔白的牙齒一露。
「你要做什麼?」她警戒地問。
「這個問題,我很樂意回答。」他低下頭來,攫住她的唇瓣,品嚐與她齒唇摩挲的滋味。
她有些緊張,他輕柔地伸入她的唇間,軟甜的滋味,不自覺地讓她放鬆。慢慢地,他靈活的舌尖深入探索挑逗,每一寸敏感的相碰,都激盪出不可思議的感覺。
她被捲入情慾翻騰之中,全身酥麻而軟暈,輕逸催情呻吟,雙手收攏環住他,向他索求糾纏。
唇齒相纏,燃碰出的火花,同時點燃了兩個人的激情,直到幾乎喘不過氣來才放開了她。
看著她的雙唇濕潤而紅腫,他逸出了笑,手指放在她的唇邊摩挲。「老天,我喜歡你沒搽口紅的味道。」
她雙頰暈紅,黑得幾乎要亮出水來的眼睛,定定地瞅著他輪廓分明的臉,隨即將視線移到他性感的嘴唇上。
她喘了一口氣,光是再看到他的唇,都會讓她心跳加快。
她吐了吐舌頭,笑睨著他。「我到現在都還沒辦法想像,原來你是這樣熱情。」她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真的覺得他冷漠死了。
他的手指移動著,她調皮地把他的手抓起來,囁吮著他的指尖。
「你這小東西。」他的喉嚨咕了一聲,笑意滿上他的眼眉,他將手指抽了出來,把她抱起。「去把你的頭髮吹乾吧!」
她很壞心地笑。「是你不要嘍——」漂亮的指甲在他胸前勾繞著。
「喂。」他出言制止她,把她扔在床上,轉身拿出吹風機。
他撥了撥她的頭髮,她髮梢上的香氣再度撩撥著他。他繃緊了喉嚨,壓抑體內的燥動。「吹頭髮吧,你。」
「你是擔心我會感冒嗎?」她側著臉睨他,心窩蕩出甜甜的味道。
他跟她對看。真是的,他這張嘴很會接吻,可是真的不大會說好聽的話。她再度看他,撒嬌地輕搖著他。「說嘛!」
「好啦,我就是擔心你。」拗不過她只好承認。
她滿意地笑,突然用雙手環抱住他。好棒,冷氣涼涼的,他的身體暖暖的,厚實的胸膛,讓人覺得可以依靠,這種感覺真好。「我要你幫我吹頭髮。」她窩在他的懷裡耍賴。
他好久沒有抱到這樣柔軟清香的身體,好久沒讓人這樣全心地依賴。「真是的。」他輕聲地說,拿起了吹風機,幫她吹乾頭髮。
他的指腹溫柔地按壓著她的頭皮,她的頭髮飛散開來,一如她向來的青春活力。
「真好。」她滿足地逸出咕噥,身子一癱,索性賴在他的雙腿上。
「喂。」他出聲抗議。「你越來越過分了。」只是他的手似乎是獨立運作的,沈溺在對她的寵愛中。
「好舒服咩~~」她換了一個姿勢,仰著頭,從下而上看著他。她看到了他嘴巴念著,嘴角卻是向上笑著的。
「你這樣我沒有辦法幫你吹啦!」他放下吹風機,無奈地看著她。她那種小女孩的笑容,讓他沉浸在戀愛的喜悅暈陶中。
該死,他知道自己的年齡在她的笑容中,在她的視線裡,正逐漸地倒退。
「鈴!」他的手機突然響起。
清晨五點多,誰會打給他?!他打開手機,她則翻起身子。
「喂,哪位?」他問。
「霆勳。」電話裡傳來夏敏的聲音。「我一個晚上都睡不好,想找人聊天。」
她對他撒嬌。
余綺紅嘟起嘴,巴巴地看著崔霆勳,心裡大概猜到這時間會是誰打給他了。
崔霆勳翻了一個白眼,該來的還是要來。「你等一下。」
他轉頭看向余綺紅,刻意讓夏敏聽到他們兩人的聲音。「做不做我女朋友?」
他問余綺紅。
余綺紅轉了一個笑。「好、吧!」她抬起了下巴,把兩個字分開說的清楚又大聲,對夏敏宣示她和崔霆勳的關係。
「抱歉,我女朋友在旁邊,我恐怕不方便。」崔霆勳當著余綺紅的面和夏敏說清楚。
崔霆勳的舉動讓余綺紅覺得一顆心快要飛起來了,她每一個細胞都想狂吼,告訴別人,她是崔霆勳的女朋友。
女朋友啊,女朋友啊~~夏敏並不死心,在電話那頭用嚶嚶啜泣的聲音纏住崔霆勳,崔霆勳一時間掛不掉她的電話。
余綺紅扁著嘴。好吧!夏敏有她的方法,她當然也有她自己的方法。
她的手出其不意地輕蹭著崔霆勳的短褲。
崔霆勳嚇了一大跳,張大了嘴,皺起眉頭示意她不要鬧了。
余綺紅甩甩頭,用眼神告訴他——想都別想!她手的動作更加大膽火熱。
崔霆勳不由自主地發出濁重的喘息聲,下半身已經有了反應。「抱歉,我一定得掛電話了。」
他匆匆地關機,按壓住余綺紅的手。「你不用這樣,我既然說你是我女朋友,我就一定不會跟她糾纏的。」他無奈地看著余綺紅,下體受她撩動,該死地脹痛。
「我沒有辦法忍受你當著我的面,把時間浪費在她的身上。」余綺紅毫不掩飾她的嫉妒。
她偎上他,貪享他身上陽剛的氣息。她發現自己可怕的慾望,她想佔有他,在他身上烙下她每一寸的氣息和印記。
「我愛你。」她攀著他的脖子。「告訴我,你愛我,好不好?」她軟甜甜地在他耳邊傾訴。
「真是的。」崔霆勳一笑。她跟他以前的女友都不一樣,雖然她們都很主動,可是她不會像她們一樣耍弄心機,她有什麼就說什麼,率真的很可愛。
「告訴我,你愛我,好不好?」她不安地貧求。
「愛你。」他低低地說,笑了起來。
「我也愛你。」她輕吻著他,豐腴的胸口緊貼著他。
他每一根神經都受她撩動,身體繃了起來。「不要玩我了,男人很脆弱的。」
「我聽說了。」她嫵媚一笑,跨坐在他的腿上。
「既然聽說了,你還想做什麼?」他全身不安而燥熱。
「想證明啊!」她以為她做的很明顯了。
「不行啦!」他以殘存的理智推開她。「我這邊沒有保險套。」
她笑呵呵地說:「那是說你最近都守身如玉了。」她喜歡他這樣,那表示他的這張水床,不是任誰翻滾的。她的手更調皮地逗弄他。
他喘氣,自喉嚨間發出一記深沉的慾念。
他握住她的手,還在掙扎。「不行啦,你的頭髮沒乾。」
「我不在乎,你就不用擔心了。」她發現自己真的很壞心,看他費力地壓抑著慾念,她心裡有種小小的得意。
雖然在冷氣房裡,崔霆勳的額上還是滲出汗。「不行啦,我還要上班。」
「哇~~~」她故意張嘴。「你會持續這麼久啊?!」她的身體抵蹭著他。
「余綺紅。」他低吼。「你這是引狼入室。」他的自制力就快崩解。
「應該說是請君入甕吧。」她一笑,再度封住他的唇。
崔霆勳壓下她,就看最後求饒的會是誰!
她扭動著,呵呵的笑聲最後會轉成迷情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