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覺得身子怎樣?」小靜小心翼翼地扶她起來坐好,然後倒杯茶給她潤喉。
「還好。」
尹楚兒虛弱地笑了笑。
「小姐,大家為了你受傷的事,心情都很不好,現在你醒來了,我們就可以鬆一口氣了。」小靜笑著說。
「害你們擔心了,對不起!」
小靜連忙說:「小姐你千萬別這樣說!是我不好,我應該和小寧一起阻止小姐去醉紅樓的,可我沒有就算了,還跟小姐一起去,最後更沒有保護好小姐,所以才會讓小姐發生這種事!」說著說著,她哭了出來。
想起可怕的遭遇,尹楚兒身體戰慄了一下,不過她看著眼前哭得淒慘的小靜又覺得有點好笑。
「別哭了,我都沒事了不是嗎?再說,這也不是你的錯,你別攬罪在身上。」
小靜用衣袖抹去臉上的淚水,抽抽噎噎地說:「還好小姐沒事,要不然我這條命也沒了。」
「喔?怎麼說?」尹楚兒好奇的問。
「就堡主和尹少爺啊,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我的!」她只要想到堡主冷洌的眼神就害怕。
尹楚兒被小靜那副害怕的樣子給逗笑了。小靜該不會以為封大哥和小哥是毒蛇猛獸吧?!
「現在你可以放心了,你的性命安全無虞。」她笑著說。
就在她們談話的當中,尹少辰來了,而封劍冥和襄懷陽也隨後趕到。
「楚兒,你現在有沒有感到哪裡不舒服?」尹少辰緊張地問。
尹楚兒搖搖頭。「只是覺得有些累。」
「那就好、那就好。」
聽了她的話,尹少辰放下心來,可誰知道她接下來的話又差點把他嚇個半死。
「還有——」尹楚兒調皮地看著他們緊張的樣子。「我肚子好餓喔!」
「啊?」尹少辰和襄懷陽瞪大了眼,封劍冥則是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
尹楚兒嘟著嘴說:「我被歐陽寅抓走的那兩天,我都不敢吃他給我的食物,怕他下藥,所以我現在肚子快餓死了啦!」
三人心疼地看著她,封劍冥更立即下令小寧去吩咐廚房弄些膳食過來。
「好了,會喊餓就代表真的沒事了。」襄懷陽笑著說。「接下來只要好好養好身子就好了。」
「要你們為我擔心,我真過意不去!」尹楚兒歉疚地說。
要不是她膽大妄為,今日也不會搞得自己受傷,要別人擔心的地步。尤其是封大哥,差點就要為了她而自斷筋脈了……
想到此,她愧疚地望向封劍冥,而後者則給她一個溫柔的眼神。
「你知道就好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尹少辰端出哥哥的架子教訓她。
「嗯。」
尹楚兒雖對小哥凶巴巴的態度有所不滿,可她還是乖乖地聽訓。
此時,門外侍衛匆匆來報。
「啟稟堡主,振威鏢局的尹少岳、尹少風求見。」
「大哥、二哥來了?!」
兄妹倆的反應一致,不過內心所想的卻是不同。
完了!大哥、二哥要是知道楚兒受了傷,肯定會問罪於他的!尹少辰苦惱地想著。而尹楚兒則是想大哥、二哥來了,她就不能待在冥堡了。
「請他們到邀劍樓等候,我一會兒就過去。」
「是。」侍衛退下。
「堡主,我和你一起過去。」襄懷陽也想見見尹家的另兩位公子。
尹少辰也說:「我和你們一塊去。」他是該把一些事情先告訴大哥和二哥知道。
封劍冥點頭,說道:「楚兒,你在這兒好好休息,待會兒我會請你兩位兄長來這看你。」
「嗯。」
於是,封劍冥三人到邀劍樓去了。
**************
尹少岳和尹少風怎麼也想不到風塵僕僕地趕來冥堡,見到的會是受傷臥床的妹妹!
在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後,著實念了尹楚兒好一會兒,也罵了沒保護好妹妹的尹少辰一頓。
因為尹楚兒有傷在身,又需要好好調養身體,於是他們返回京城的日子又延宕下來。可以在冥堡多待些時日,最高興的就是尹楚兒了!
不過,有一件事讓她痛苦得不得了。那就是這幾天早上一睜開眼睛,就被一群人逼著喝藥、吃補品,還被警告要好好待在床上,不准亂跑。
那一群人,想當然爾就是她三個疼愛妹妹的哥哥及心懷愧疚的小寧和小靜。
「小姐,雞湯燉好了,你趁熱快喝。」小寧把雞湯端至桌上。
「又是雞湯?」
尹楚兒一臉嫌惡,這幾天她都已經喝膩了。
「雞湯補身啊!多喝一點對小姐的身體好啊!」小寧勸著尹楚兒,知道她又在使性子了。
「我也知道雞湯補身啊,可是你不覺得我補過頭了嗎?」補身體也不是這種補法呀!
小寧無奈地看著小姐,她都不知道這碗雞湯有多麼珍貴!她天天所喝的雞湯,可都是用上等的藥材如人參、靈芝等熬煮的,不是尋常人喝得到的。
「小姐,你不喝的話,教我怎麼和堡主及三位尹公子交代?你就把湯給喝了,別為難我了。」小寧動之以情。
尹楚兒慧黠的眼眸骨碌碌地轉著。「不然你幫我喝掉好了,你照顧我那麼辛苦,也該補補身子。」
「啊?」
小寧嚇得連忙搖頭,她哪喝得起這麼珍貴的雞湯。「不行的,小姐,要是被人發現了,我可就慘了!」
「傻瓜!你不說我不說,有誰會知道?」尹楚兒笑瞇瞇地說。
「是這樣嗎?」門外傳來尹少岳沉穩的嗓音。
尹楚兒心一驚,心虛地看著大哥。「大哥……二哥,你也來了。」
小寧很是高興救星來了。
「為什麼不乖乖地把雞湯喝掉?」尹少岳語氣嚴厲。
「人家喝到膩了嘛!」尹楚兒嘟著嘴。
「就算膩了也要喝啊,別忘了,你可是個病人哦。」尹少風提醒她現在的身份。
「可是……」
「楚兒。」
尹少岳打斷了她的話。「你想讓我們擔心嗎?」
簡短的一句話,就讓尹楚兒放棄了辯解,她是不應該再讓人為她操心了。
「我乖乖喝完就是了。」認命地一口接一口喝下雞湯。
她「慷慨就義」的模樣讓尹少岳、尹少風掩不住唇邊的笑意。
「我聽少辰說封堡主為了救你,不惜自斷筋脈,是嗎?」尹少岳淡淡地問道。
剛到冥堡的那一天,尹少辰就把他們在這裡的一切告訴兩位兄長,包括他心底對那件事的猜測。
「差一點啦!大哥,你都不知道那歐陽寅多麼卑鄙,竟然拿我來威脅封大哥!」想起當時的情形她還心有餘悸,要是她沒有阻止歐陽寅,封大哥真的會自斷筋脈!「還好,歐陽寅還是死在封大哥的手上。」
想起封大哥這麼為她,尹楚兒心頭湧上了一股甜蜜,不自覺地笑了。
看著尹楚兒臉上洋溢的笑容,尹少岳和尹少風不禁想道……封劍冥是什麼樣人物,歐陽寅竟能拿楚兒威脅到他,可見楚兒在他心裡有著頗為重要的地位!或許,少辰的猜測是正確的。
「楚兒,你覺得封劍冥對你如何?」尹少風問道。
「封大哥對我好極了!」尹楚兒不假思索地回答,然後就開始述說著他對她的好。
聽著尹楚兒的敘述,尹少岳二人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聽你這麼說,那我們可要好好地向他道謝,謝謝他這麼照顧我們的寶貝妹妹嘍!」尹少風俊逸的臉上淨是笑意。
「二哥!」聽出尹少風話裡的調侃,尹楚兒羞紅了臉。
尹少岳、尹少風見妹妹露出小女兒嬌羞般的笑容,心裡有著欣慰。也許再過不久,保護妹妹的工作就要交由別人來做了。
「好了,你的傷還沒完全好,仍是要多多休息,我們就不吵你了。」尹少岳要妹妹多休息。
「整天要人家多休息,人家都快變成一隻小豬了!」尹楚兒低聲嘀咕。
尹少岳、尹少風聽了,忍不住笑著走了。
「小寧,我們到外面走走,好不好?」這幾天被關在房裡,她都快悶死了。
小寧笑著搖頭。「小姐,大公子說了要你多休息的。」為了區別尹家三位公子,她們現在都以他們的排行來稱呼。
就知道現在沒人要聽她的話了,尹楚兒只好哀怨地待在房裡休息了。
「小寧,最近堡裡忙嗎?」尹楚兒突然問道。
「應該還好,怎麼了?」小寧不懂她為何問這個。
「沒什麼,隨口問問罷了。」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封大哥這幾天很少來看她?她疑惑地想道。
**************
夜色迷濛,萬籟俱寂。
一條頎長的人影來到了吟風居,輕盈地准了尹楚兒的房裡。
此人不是他人,正是封劍冥。
他坐在床沿,就著月色仔細地凝視尹楚兒的睡顏。
這幾日,每當他來看她之時,她哥哥們總是在場,因此他無法和她多說什麼。也不能多陪她一些時候,寒暄個幾句就走了。
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能多看她幾眼。
輕輕撫著她的臉頰,貪婪地看著她清麗的容顏。到現在,他都無法忘記她倒在他懷中的那一刻,他差點以為要失去她了!那種心碎的感覺,他不要再經歷一次了!
忽然,他發現她眉頭皺起,呼吸也愈來愈急促……
「不要!你不要過來——」尹楚兒痛苦地發出囈語。
封劍冥知道她做惡夢了,急忙喚醒她。「醒醒啊!楚兒。」
可是她仍陷在夢境之中,口中低喊著:「走開——」
「楚兒,快醒來!」封劍冥輕搖著她。
尹楚兒似乎在夢中聽到封劍冥緊張的叫喚聲,奮力地張開眼睛……她看見了坐在她床上的人。
「封大哥?」
「楚兒,是我。」
「封大哥,真的是你!」
尹楚兒猛地起身抱住了他。「封大哥,我好害怕喔!」她埋在他的胸膛中,想尋求安慰。
「別怕!」抱緊了她,封劍冥輕聲地說道:「你只是做惡夢罷了!」
尹楚兒安靜了好一會兒,才悶悶地說:「不是惡夢,它真的發生過。」
「告訴我,你夢見了什麼?」他扳正了她的身子,柔聲地問道。
看著他溫柔的目光,尹楚兒實在說不出口。「可不可以不要說?」
「我想知道。」輕柔的語氣隱含著堅持。
看來,是非說不可了!尹楚兒在心底歎了一口氣。
「我夢見歐陽寅想……侵犯我,」她不太願意去回想那個「惡夢」。「而我拚命的抵抗。」說完,她低下頭,不敢去看他的反應。
封劍冥握緊了拳頭,心中怒火狂竄,後悔著他讓歐陽寅死得太快、太簡單,應該將他碎屍萬段、受盡折磨才對。
「結果呢?」他盡量使語氣平淡。
「我說他若是敢碰我的話,我就自盡。他可能是怕我死了就不能威脅你,所以他不敢再輕舉妄動。」
心疼她所受的遭遇,封劍冥伸手將她攬進懷裡。
「把它忘了吧!封大哥已經替你報了仇了。」
尹楚兒輕輕點了個頭,心滿意足地膩在他懷中。
「封大哥,為什麼這幾天你不常來看我?而且一來說沒幾句話就走了。」
「你有哥哥陪你就夠了。」
「可我只想要你陪我!」
她率直的回答,讓兩人陷入一片寂靜,她羞紅了臉,而封劍冥則是凝睇著她。
「為什麼?」他輕問。
「因為……」
她咬了咬唇,不知該不該說,但一看到他帶著溫柔的眼神,她決定拋開女兒家的矜持,向他表白自己的心意。「因為我、喜、歡、你!」
封劍冥愣住了,濃濃的喜悅流竄在心中,俊朗的面容染上了淡淡的溫柔。
他看著眼前嬌羞帶怯的可人兒,目光不自覺地盈滿憐惜。
「封大哥,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她鼓起勇氣問道,燦亮的水眸裡有著希冀。
「楚兒……」封劍冥歎息般的輕喚著她的名,柔情萬千地撫著她的面頰。「我也喜歡你!」他俯身輕輕的在她朱唇上烙下一個親吻。
尹楚兒彷彿在瞬間變成了木頭人,完全無法反應,只呆呆地看著他。許久之後,她才有了反應。
她撲進他的懷抱,不敢置信地問說:「封大哥,你說的是真的嗎?」剛剛的一切,好像在做夢似的。
「傻瓜!」
封劍冥唇邊露出淺淺的笑意,擁緊了她,清楚地說出對她的感覺。「楚兒,我喜歡你!」
喜歡她開朗的笑容、喜歡她愛打抱不平的個性、喜歡她羞紅臉的模樣、喜歡她偶爾的淘氣……
埋在他的懷中,尹楚兒的紅唇悄悄地上揚,喜悅在心中蔓延開來。
挑起她的臉,封劍冥凝視著她的眼睛,無比認真地道:「答應我!以後不准再做令人擔心的事!」一次就夠他受了,不想再有下一次了。
「嗯。」
他的注視讓尹楚兒的心怦怦地跳著。
望著眼前俏麗誘人的容顏,嗅著她身上傳來的淡淡清香,向來冷然的心中潛藏的柔情被勾動了。
他低頭吮吻她柔嫩的唇瓣,火熱的舌在她甜美的檀口中游移,輾轉舔舐,探索甜蜜的滋味。
尹楚兒嚶嚀一聲,閉上了眼,微啟櫻唇,青澀地回應他的唇舌,纖瘦的雙臂不自覺地攀上他的頸項,攤軟在他懷中,忘情地逸出嬌吟。
趁著理智尚未喪失,封劍冥依依不捨地結束了這場吻。望著她酡紅的嬌顏,靈動的眼波光采漾如秋水,似嗔喜不定,又含情無限,他胸臆中漲滿了愛憐,忍不住又輕啄了她的唇一下。
尹楚兒睜開迷濛的水眸,迎上他漾滿柔情的眼。
「已經很晚了,我該走了。」再繼續待下去,他怕他會做出不該做的事。
「明天你會來看我嗎?」小臉上滿佈著期待。
不願讓她失望,封劍冥點了個頭。
「那明天我等你來喔!」
深情地望了她一眼,一如來時的輕盈,他轉身出了房門,足尖一點,施展上乘輕功離開了吟風居。而房內的尹楚兒則是帶著甜蜜進入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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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每一天,封劍冥時常陪在尹楚兒的身邊,陪她聊天、散步解解悶。尹少岳兄弟三人看在眼裡,皆抱持著樂觀以成的態度,有時也會識相地讓他們獨處。
事情傳到韓倩君的耳裡,心理難受得不得了,忍不住掉下淚來。
其實一切早就很明顯了,早在劍冥哥把所有的關注給了尹姑娘之時,她就該看清楚真相,而不是自欺欺人。
看著傷心的主子,雙雙也難過地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才好。
「雙雙,我們回京城吧。」她下了決定。
「小姐,你確定?」
「嗯。」韓倩君堅定地點點頭。
「好,我們回去。」雙雙也不願小姐再留在這兒傷心了。「什麼時候起程?」
「愈快愈好,就明天吧。」
「那小姐要不要去跟封堡主說一聲?」
韓倩君擦了擦眼淚,說道:「這是當然的了。」
不一會兒,她獨自來到冥居。
「叩、叩、叩——」
「進來。」封劍冥沉穩的聲音從門內傳出。
韓倩君深吸了一口氣,推門而入,見到封劍冥正在看書。
「劍冥哥,抱歉打擾到你了,我有事想同你說。」
「坐。」封劍冥放下書,淡淡地看著她。
「謝謝劍冥哥。」韓倩君依言找了張椅子坐下。
「什麼事?說吧。」
她所眷戀的俊顏神色依然淡漠,韓倩君一雙美目略帶著愁情。
「我來是想跟你說一聲,明日我就要返回京城。」
說真的,封劍冥覺得有些驚訝,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
「需要我派人護送你們回去嗎?」
「不用了。」
韓倩君內心充滿了苦澀,因為他絲毫沒有挽留的意思。「有韓家莊的護衛就夠了。」
「那一路小心。」他能說的也只有這一句。
「嗯。」韓倩君輕輕點頭。「叨擾多日,受到冥堡諸多照顧,倩君在此謝過了。」
「應該的。」
沉默籠罩在他們之中,最後韓倩君說了:「劍冥哥,你保重了!」
她起身走向門口,卻被封劍冥叫住了。「等一下!」
頓時,韓倩君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她慢慢地轉過身去,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請替我問候仲毅一聲。」
燃起的希望瞬間又被澆滅了,韓倩君是徹底地死心了!木然地向他點頭說好後,她緩緩地走出房門,淚水也悄悄地沿著臉頰潸然滑落。
*************
是夜,當韓倩君正在房裡休息,而雙雙在幫她收拾行李之時,尹楚兒來了。
「韓姑娘,我可以和你聊聊嗎?」眼神中有著祈求。
「當然可以。」
韓倩君微微笑著。「雙雙,你下去休息吧,剩下的我自己來就行了。」
雙雙不知道尹姑娘來找小姐有什麼事,心裡有些擔心,不過小姐都這麼說了,她也只好照做了。
待雙雙出去後,韓倩君才朝尹楚兒問道:「尹姑娘,身體好些了嗎?」
「好很多了,謝謝你的關心。」面對韓倩君的真誠關心,尹楚兒的心中覺得有些內疚。「你喊我楚兒就好了,我也叫你一聲倩君姐,好嗎?」
「當然好啊!」韓倩君欣然同意。
「倩君姐,你真的要回京城了嗎?」
「嗯,出門一段時間了,是該回去了。」
「是因為……我和封大哥的事嗎?」尹楚兒小心地問出口。
韓倩君傷了一下。「為何這麼問?」
「我看得出來你喜歡封大哥。」
幽幽地揚起一抹笑,韓倩君說道:「可惜他眼中只有你。」
聞言,尹楚兒就更加地愧疚了。「倩君姐……」
「楚兒,我這麼說沒別的意思。」韓倩君看出尹楚兒在想什麼。「劍冥哥不喜歡我,不是你的錯,所以你不必愧疚,也不用覺得對不起我。」歎了口氣,她又道:「就算沒有你,他也不會喜歡我的。」這些她早就知道,只是一直不願意承認罷了。
望著她傷心的臉龐,尹楚兒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倩君姐,你人真好!我相信你一定會找到比封大哥更好的人。」她真心地祈禱人美又善良的倩君姐能遇上一個愛她、珍惜她的男子。
「謝謝你。」韓倩君也這麼希望著。
對望了一會兒,兩人相視而笑。
「以後歡迎你到韓家莊作客。」韓倩君誠摯地說著。雖然劍冥哥喜歡楚兒,她曾經嫉妒過她,不過她並沒有因此討厭或排斥她,反而還滿喜歡她的。
「嗯,我一定會去的。」尹楚兒厚臉皮地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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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韓倩君告別了眾人,踏上了歸途。
「封大哥,倩君姐長得漂亮,心地又好,個性也溫柔,你為什麼不喜歡她呢?」尹楚兒實在有點好奇。
此刻,她正依偎在封劍冥懷中,享受著精緻點心。
「你要我喜歡她?」
封劍冥埋在她頸間,汲取她香甜的氣息。
「才不是呢!」她連忙否認。「我只是好奇問問而已,你不回答就算了。」
瞧她緊張的樣子,封劍冥嘴角不禁揚起一絲笑痕。他只是逗她罷了!
不過,她的問題他本來也不打算回答,實際上他也答不出來。
「來,再多吃一點。」
他拿起一塊桂花糕餵她吃。
尹楚兒推開了他的手。「不吃了,已經很飽了。」
「再吃一塊?」
他耐性地哄著她。
「不要!」
她堅決地拒絕。「再吃下去,我就變成小肥豬了!」這段日子她被他及哥哥們像供菩薩一樣地供著,整日不是吃就是睡,她都快變懶了!
封劍冥笑了下,放下糕點,既然她不吃就不勉強她了。
「你們什麼時候要回京城?」他問。楚兒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也該是時候了。
聞言,尹楚兒立即抬頭與他直視,盈盈的大眼瞅著他看。
「你要趕我走了?」
「傻瓜!」封劍冥失笑地望著她。「你不回京城,我怎麼向你雙親提親?」
「提親?!」尹楚兒杏眼圓睜。
「你不願意嗎?」他的心提得高高的。
「當然願意啊,只是覺得有些驚訝而已。」她開心都來不及了,怎麼會不願意呢!
她的回答讓封劍冥安心了,看著她羞赧的嬌顏,他忍住地啄吻她的額、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樑,然後到她的唇時,加深了這個吻。
封劍冥的吻讓尹楚兒的心口發熱,不自覺地回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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