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應劇情需要,夏星很合作,在他們將仍舊昏迷的龍絕塵的雙手反綁在背後,眼睛還蒙上黑布時,沒有一絲掙扎地也讓他們弄成了同一個樣。
車子上山後不久,龍絕塵便醒了,但令人訝異的是,坐直身子的他卻一聲不吭。
就算讓布魯斯以冷槍抵著下車走進豪宅裡,他也是沉默不語。
由於夏星眼睛亦被蒙上,因此瞧不見他臉上的神情,就更猜不出來他心中是怎麼想的,是否正在做無言地抗議?
布魯斯將兩人帶到臥室後,才開口道:「為了防止你們脫逃,這屋子裡沒有電話、計算機,也沒有……呃,任何換洗的衣物,所以請你們將身上的衣物全脫下來給我。」
布魯斯朝自己身後的兩名男子點點頭,他們上前一步,分別解開了龍絕塵和夏星身上的繩索。
神情冷峭的龍絕塵一把扯下蒙眼的黑布,瞧見布魯斯三人的槍口全對著自己,他冷冷地揚一揚眉,「怎麼?我若不照做,你們就要斃了我?」
「皇帝,別故意挑釁,子彈可不認人。」布魯斯一臉冰冷。
「有膽子你就斃了我,因為我不會莫名其妙地赤身裸體,更不會莫名其妙地跟一個裸女共處一室。」他意有所指地瞟了夏星一眼。
「拜託,我也沒脫啊,你那是什麼不屑眼神?」夏星發現他對自己似乎非常不滿。
「一切都是你招惹來的。」龍絕塵將好友的叛變全栽到她頭上。
她愣了愣,隨即哇哇大叫起來,「你怎麼這樣是非不分?」
「我沒有是非不分,如果其他三大王沒有找出適合我的女人,也不會這樣算計我。」他的話一針見血。
「那是你自己交友不慎,干我何事。」她發現他挺會牽拖。
「紅顏禍水!」他一臉鄙夷。
「你……你這皇帝怎麼一點也不可愛?」
「可愛?」這是什麼荒謬的形容詞?他直勾勾地冷視著這張美麗的臉,「我想你的國文不及格。」
「才怪,我媽咪可是道地的T省人,從小我就是中英文頂瓜瓜。」她噘起小嘴,一臉不平。
布魯斯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不得不讚歎歐陽仲晴的慧眼識英雄,「你們還是將衣服脫了吧,不然我可得請我的兩位夥伴代勞了。」
夏星覺得胃突地起了一陣痙攣,有點害怕地瞪著他,「你不會真地要我脫衣服吧?」
他聳聳肩,「這是上級的命令。」
開玩笑!她雖然是中美混血兒,卻遺傳到她T省媽咪的傳統與保守,要她當著四名男人的面前脫光光?門都沒有,除非——
或者該說,她承襲自美國老爹的開放基因正提醒著自己,如果只有皇帝在場,她倒可以試試,反正她愛他,老早便想將處子之身獻給他,這機會可是稍縱即逝……
她眸中閃過一道賊光,笑咪咪地看著布魯斯道:「我畢竟是個女孩,讓我到洗手間去脫,可以嗎?」
布魯斯想了一下,點點頭。
龍絕塵一臉匪夷所思地瞪著她愉快的走人一旁的洗手間,關上門後,隨即傳出一陣脫衣服的聲音,不久,浴室的門開了一個小縫,而躲在門後的夏星則露出一隻白藕般的手臂,一一將襯衫、長裙、絲質胸罩、絲襪、內褲全丟了出來。
布魯斯的眼中閃過一道笑意。果然是CIA局長的女兒,有著不凡的膽識。
「好了,我脫完了,你們趕快『處理』一下皇帝,別老讓我們看到那三把冷槍成不成?我很害怕耶!」夏星憋住笑意的聲音響起,雖然想裝出很恐懼的聲音,但顯然超級失敗。
龍絕塵一聽,不悅地將唇瓣抿成了一直線,嘲諷道:「你還脫得真乾淨!」
「沒法子啊,識時務者為俊傑。」
「我看你是巴不得。」
「是,巴不得你也跟我一樣脫得精光,好讓這三名凶神惡煞早點脫離你我的視線。」
她語調帶著笑意,更讓他覺得嘔,看來她很開心她的雀屏中選,更得意三大王的慧眼識英雄。
「我不會屈服的!」他這句話不只說給那三名跟著胡鬧的幫員聽,也是說給浴室門後的女人聽。
「那我們只好動手了。」布魯斯再次扮起冷峻的殺手,眼角瞄了身後的夥伴一眼,兩人點點頭,趨前走近,卻看到龍絕塵雙手握拳,一副打算跟他們幹一場的強悍模樣。
布魯斯強抑下一股急湧而上的笑意,扮冷面道:「別白費力氣了,你身上的藥效還未退,是沒有力氣跟我們打的。」
他濃眉一擰,試著對空中擊出一拳,這才發現自己真的沒辦法聚集力量,氣得他低低地粗啐一聲,「狗屎!」
「皇帝,還是勞你自己動手吧。」
龍絕塵冷睨著他,「這筆賬我暫時記下了,日後一旦有機會,我會加倍要回來。」
布魯斯有三大王當後台,自然不在意他的話,「請便。」
他惡狠狠地瞪視著他,不得不承認他那三個好朋友的眼光不差,找了這個氣定神閒的男子當棋子。
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脫了,否則讓三名男子強脫衣物的事傳了出去,他這皇帝還能在幫裡立足嗎?
龍絕塵心不甘情不願地脫掉身上的條紋西裝,拉掉領帶,扔下白襯衫,抽掉皮帶,脫掉長褲後,犀利的眼神掃向布魯斯。
在浴室門後的夏星看到他脫起長褲時,即臉紅心跳地將浴室的門給關上。
布魯斯看著僅著一件內褲的龍絕塵,不畏他那銳利的眸光,冷冰冰地道:「上級的命令是要你們脫得一件不剩。」
「他媽的!」龍絕塵難掩怒火地發出怒吼,卻也不得不屈服地脫下身上最後一件屏障。
三個男人面對他與太陽神阿波羅無異的健美裸體,忍不住起了欽慕之心,更何況,除了他那張絲毫不輸古代帝王的陽剛俊美的臉孔外,他全身上下更是散發著一種氣魄與威嚴兼具的傲慢魅力,使得他們不禁紛紛想著,這樣的臉蛋及身材若換到他們身上該有多好。
「看夠了嗎?」龍絕塵冷漠中帶著奔騰怒火的聲音喚醒了三人的思緒。
「呃?」布魯斯連忙定定心神,點點頭,「謝謝皇帝的合作。另外要告訴皇帝的是,這座山區裡外都有我們的人,你們最好不要有脫逃的心,不然,此時此刻,你們還能在這棟豪宅裡自由活動,一旦犯了規,我就必須將你們鎖在這間臥室裡。」
「幹嘛?強迫我和她鼻眼相對,然後無聊至極地乾脆『做人』?」他嗤之以鼻。
「這事皇帝可以自己決定,我只是聽命行事的人。」
語畢,布魯斯便帶著兩名夥伴離開臥室,走出客廳。一到門外,他便打手機通知三大王目前的進度。
龍絕塵轉身步到落地窗前,瞪著那一片片的百葉窗,忍不住咬咬牙,頻做深呼吸以抑制那幾乎快控制不了的狂飆怒焰。
真他媽的,搞什麼鬼!他連想扯條窗簾來遮身的機會也沒有。
粗暴的扯開百葉窗,瞥見後院還真的有三名同樣穿著黑色西裝的持槍男子,他氣憤地鬆手,火冒三丈地轉身,卻見以一條浴巾圍住上下重要部位的夏星已步出浴室瞅著自己看。
他沒好氣地冷睨她一眼,大步越過她走向浴室。看看能不能也找出一條浴巾來遮遮。
「裡面只剩下一條毛巾而已。」她好心地提醒他。雖然她沒膽子將目光移向他的雙腿之間,但對他的好身材卻印象深刻。
他停下腳步,約三秒後,還是舉步走了進去,再走出來時,她口中的那條毛巾已圍在他的腰下,勉強遮住重要部位。
她不開心地瞅著他,「你不相信我的話。」
「沒錯。」他回得乾脆,甚至連看也沒看她一眼。
龍絕塵的目光定在床上那條厚被上,他思忖一下,走向前,一把扯開那條厚被,滿意地看到罩在床上的床單。
他拉起床單,扯掉身上的毛巾,無所謂地讓站在他身後的夏星再瞥了一眼他結實的美臀後,將床單圍在腰間,接著回轉身子,將目光落在滿臉通紅的她身上,不屑地嘲笑一聲,隨即一一巡視起這問相當寬敞明亮,卻沒有電視、電話、音響的房間。
他咬咬牙。看來那三個顯然看不慣他獨身的朋友,這次是無所不用其極地要將他火速地變成夏星的陪寢男侍,當她未來孩子的爹。
而夏星在稍稍平復那有如小鹿亂撞的混亂心跳後,這才移動雙腳走到他旁邊。
「走開!」他一臉冰冷。
她停下步伐,喟歎一聲,「怎麼說我們也是患難鴛鴦……」
「什麼鴛鴦?你的國文該去重修,尤其是『形容詞』方面。」他惡狠狠地打斷她的話。
「皇帝,你的心情真的很差,是嗎?就算跟我這個頭腦及身材兼具的美女處在一室也無法改變?」夏星一臉委屈地問。
「沒錯。告訴你一件事,美女不是自己說的。
而是要從別人的口中說出才算數。」龍絕塵冷冷地睨她一眼後,便舉步越過她,朝門口走去。
「你去哪裡?」
他腳步一歇,「我有必要告訴你嗎?」
「我們兩人都是『人犯』,同病相憐嘛。」
「你是,我不是!」他咬牙進聲道。
「我看不出有什麼差別。」她眸中帶笑地看著自己身上的浴巾,再看看他身上的床單。
他明白她的嘲諷,但他可沒打算再跟個像中了彩券頭獎的女人抬槓。
回頭送給她一記冷颼颼的白眼後,他大步地走出臥室。
夏星眸中賊光一閃,忙不迭地跟了上去。如果她沒猜錯,他一定是打算看看這棟豪宅裡是否有他可以獨窩的地方。
若她可以適時地、不小心地踩到他拖在地上的床單一角……
龍絕塵朝二樓階梯走去,才上了五層台階,他腰上的床單便被身後的一個力量拉住,眼見又要露屁股了,他連忙揪住床單一角回頭一看,發現夏星正一腳踩在床單上。
「女人,你的腳!」他咬牙切齒地怒道。
「哦,Sorry,我沒注意。」她口是心非地道歉,連忙將腳移開。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是故意地?」他可沒有錯過她眸中的笑意。
「呃——會嗎?我會那麼惡劣嗎?」她還在裝無辜。
「你就是那麼惡劣!」他的話可是直述句。
她摸摸鼻子,「既然你這樣說……」
「你就承認了?」
她聳聳肩,「放心,我會看好自己的腳,不過,你不得不承認你拖在身後的床單也挺長的,若我一閃神看個東西,這腳可能又會不小心踩上去。」
「你是在為你的下一次做預告嗎?」龍絕塵難以置信地瞪著她。
夠敏銳!不過,她不會傻得承認。「我沒那個意思。」
「希望你言行一致。」他冷冷地睨她一眼,扯起床單,再次在腰間綁個結後,繼續拾階而上。
夏星看著他偉岸的背影,不禁心花怒放,眉飛色舞地。
她可是為了他耗在廁所裡半年呢,那段時間的「刻苦耐勞」總得在這段共「患難」的時間內找點補償來犒賞一下自己,不管是眼睛吃點冰淇淋,還是和他「嘿咻、嘿咻」都不錯。
龍絕塵的三名爛友司君堯、木村滄雨及歐陽仲晴顯然在這棟上下兩層樓的豪宅內做了最精密的圍堵措施。
不僅沒有電視、電話、音響、計算機,也沒有任何書報雜誌,更甭提空空如也的衣櫃、廚櫃、抽屜,而最離譜的是,除了剛剛他們被迫脫衣的那間臥室裡有床鋪外,其他的客房連張床也沒有,客廳裡的椅子更是沒有軟墊的紅木椅。
說穿了,就是他那一群友人太瞭解他了,知道他不會虐待自己睡在硬邦邦的地板、木椅上,而他用膝蓋想也知道,那個女人也不會屈就地板跟木椅的,因此沒得選擇的他,與夏星同睡一床是惟一的結果。
孤男寡女又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能蓋棉被純聊天嗎?
哼,這就是可汗三人打的如意算盤!他們就是要他在百般無聊到抓虱母相咬之際,乾脆做起「嘿咻、嘿咻」的床上運動。
他絕對不會屈服的!
思緒百轉的龍絕塵突地感到腰上的床單又有被扯下之虞,連忙伸手揪住阻止它下滑,再怒不可遏地回過頭,瞪著站在他身後一臉笑靨的女人,「這已是第五次了!我想你的腳沒那麼長。」
他故意將目光移向她得伸長腳才能踩在床單上的可笑姿勢。
好吧,就算她是故意的,但這會兒黑的也要說成白的!
夏星微微一笑,「不是我腳長,是你的床單長,怪不得我。」
他的下頷一緊,「那你可以不跟在我的後面。」
「我總得走走。」
「你可以跟我反方向。」
「那就沒什麼趣味可言了,你不得不承認這棟宅子無聊透了。」她說地是實話。
「而我是惟一可以讓你製造樂趣的人?」
「是這樣沒錯。」
「那你錯了,我是不會去娛樂女人的。」
「那沒關係,我『自得其樂』便成了。」
瞧她笑得詭譎得意,一副日後還有好戲看的模樣,他黑眸危險地半瞇,「我警告你,別試著惹我。」
「YesSir!」她毫無懼意地朝他眨眨眼,擺明了她嘴裡說的是反話。
龍絕塵注視著這張俏皮的麗顏,突地意識到自己有許久沒有跟個女人說這麼多話了,但話說回來,他又何嘗碰到過如此意外的狀況——莫名其妙被三名好友聯手設計?
凝睇著她,他毫不意外她是蘇丹那個情場老鳥為他挑選而出,再由可汗和法老兩人決議贊同的。
他們十分瞭解,找個不畏他怒火兼冷漠的女人跟他關在一起,兩人才有戲唱。
夏星不是笨蛋,瞧他一臉凶狠、氣炸心肺的模樣,理智告訴她要暫時安分點,但感性的那一面卻要乘勢追擊……
她露出一抹美麗的笑,「你吃過女人的虧嗎?不然,怎麼生活中除了機器人阿金外,身邊從沒出現過女人?」
龍絕塵冷睨她一眼。他的生命中曾出現過一個美麗的倩影,甚至有過短暫的婚姻關係,不過,這都是檯面下的事,知道的人只有可汗、法老及蘇丹那三名叛變的損友及巫師阿爾達。
她眨眨眼,「幹嘛不說話老瞪人?」
他一臉煩躁,「你的話很多。」
「我在廁所窩了半年多,悶住的話不少。」她很坦白。
可惜他一點也不欣賞她的坦白,「那就假裝你還在當清潔工好了!」
「什麼意思?要我繼續當個悶葫蘆?」
「你不笨。」
「也不服從。」夏星故意挑釁地朝他揚揚柳眉。
「別激怒我。」
「那也別叫我悶話。」
「我想,要你閉嘴很難!」他臉上一片陰霾。
她笑笑地點點頭。
「好,很好。」他突地用力拉扯床單,讓腳還踩在床單上的夏星反應不及,硬生生地倒頭栽,整個人被拉倒在地。
她呻吟一聲,「好痛哦!」
「那就記清楚這時候的痛,別再惹我。」龍絕塵冷冷地撂下話後,也沒回頭扶她一把,便大步地走下階梯,回到剛才那間臥室。
他將門關上後,直視著毫無加裝扣鎖的門,隨即按下門把的喇叭鎖,按理,這應該可以上鎖的,可是他試著轉動門把,卻發現門還是可以開。
該死的!他們真是設計得滴水不漏啊,連這種可以隔離空間的小事他們也全想到了,那幹嘛不乾脆將他們兩人銬在一起算了。
一肚子火的龍絕塵氣呼呼地轉身,將自己的身子用力地拋到床上去,雙手當枕,心中的嘀咕與詛咒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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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關在一起的頭一個夜晚,夏星佔據了溫暖的床鋪,而為了不讓朋友稱心如意的皇帝則強逼自己在客廳的木椅上窩了一夜。
沒辦法,那個美人很賴皮,也不理他已躺在床上,自顧自地上床後,便拉起被子蓋在身上,接著就將身上的浴巾給拉出放在床頭櫃上,強裝鎮定卻又語帶顫抖地道:「我身上什麼也沒穿,你想碰哪兒就碰哪兒。」
去!當他轉身就走時,她臉上鬆了一口氣的神情他可沒錯過,她分明就沒膽子跟他同睡一張床。
而他更不是色狼,也絕不可能去碰可汗他們設計送給他的女人!
睡在硬邦邦的木椅上一晚,他全身酸痛不已,再加上心軟地沒有拿走夏星捲成一團的被子,他可是睡得直發抖。
此時才值初夏,入夜後天氣仍有涼意,何況是在山區。
他覺得過於委屈自己了,今天晚上,他鐵定要霸佔床鋪、被子,換那個女人來睡木椅。
喟歎一聲,龍絕塵抽離思緒,看著窗外的晨曦,樹上跳躍的白頭翁,聽著啁啾的鳥叫聲,這樣的早晨是不錯,可惜他全身骨頭像移了位似地,怎麼動都不對勁,使得他無心欣賞。
「皇帝,早,我替你們送早餐來了。」布魯斯彬彬有禮地端進一大盤豐盛營養的早餐擺放在桌上後,便退到一旁去。
龍絕塵瞪了他一記,再不屑地瞄了早餐一眼,「我想裡面該不會下了春藥吧?」
布魯斯嘴角一揚,「我的上級沒有你想像中的低級。」
當然,等皇帝和夏星用完早餐後,他的一個「小」動作極有可能會和低級畫上等號。
「是嗎?」他挑高一道濃眉。他相信可汗他們還不至於毒死他,但春藥不傷身只耗力,難說!
「夏星小姐尚未起床吧?皇帝昨兒個怎麼勉強自己在客廳過夜?」
布魯斯聽從指示,在豪宅內外安排了二十名持槍的幫員,因此這會兒自己雖單槍匹馬地送進早餐,手上也無持槍,但他倒不擔心龍絕塵會起任何反抗。
而且三大王說,皇帝既然知道是他們玩的把戲,一定清楚他們必已做好萬全準備圍困他,所以他不會做無謂的掙扎。
聞言,龍絕塵冷冷地睇著他,「看來你已將這個情報轉告三大王,而他們一定有更進一步的指示是嗎?」
布魯斯溫文的臉孑L快速地漾起一抹笑意。
看來四大王對彼此的習性都摸得很清楚。
「請皇帝放心用餐吧。」
「意思是用完餐後就知道了?」
他微微一笑。
龍絕塵怒哼一聲,「莫名其妙,說來你也是我的幫員之一,卻跟著三大王一起胡搞瞎搞。」
布魯斯聰明地沒有回話,僅是靜靜地站立在一旁。
而此時,在房間內睡得還不錯的夏星起床了。她昨晚原本想對龍絕塵獻身的,但不知怎地,她居然全身直顫抖,絞盡腦汁後,只擠出一句勾引人的話,但顯然很失敗,因為皇帝仍轉身就走。
不過,那樣也好,她全身緊繃的神經因此才舒緩下來。
她眨眨眼,吁了好長的一口氣後,注意到她原本放在床頭櫃上的浴巾不見了,而龍絕塵的床單卻扔在地上。
她一骨碌地下了床,拾起床單從腋下圍住裸裎的身體後,這才發現一百六十二公分的自己真的好嬌小,因為昨天龍絕塵圍這床單時,可沒像自己一樣,還有一半以上的床單拖在地上走。
她抿抿唇,蹲下身子將身後長長的床單捲起擱在手臂上後,便大步地走了出去。
一到客廳,映人眼簾的便是拿走她的浴巾圍在腰間的龍絕塵,「皇帝,那是我的!」
「上面有寫你的名字?」他心情甚差地問。
「我不管,這床單太長了,我不適合。」
「我可不想再讓人在我身後踩來踩去地,弄不好還跌個狗吃屎。」他沒好氣地應她一句。
「夏星小姐,請用早餐。」布魯斯知道她根本沒瞧見自己,乾脆出聲。
她愣了一下,將目光移到靠牆壁站立的布魯斯,「你來了?」
「嗯,請你們用餐,晚一會兒我會進來收拾。」語畢,布魯斯便笑笑地朝外走去。
她一臉困惑,「怪了,昨兒個他還一臉冷冰冰,怎麼今天卻笑咪咪地?」
「當然是已成功地將我困在這兒,他得到不必再扮冷面的指示,天知道你是不是也得到什麼狗屁指示了?」龍絕塵的語氣滿是譏誚。
她蹙緊眉頭,「哇塞,怎麼一早你的火氣就那麼大?」_
「昨晚我在這兒待了一夜,今晚換你了。」
夏星的眼睛倏地睜大,「憑什麼?」
「公平。」
「不對,是你自己放棄的,我可沒趕你走。」
「少廢話,就這麼說定了。」
「我才不要呢!」
「你別太過分,我昨晚並沒有拿走你的被子。」
「但也沒人說你不可以拿走啊。」
「你……」龍絕塵氣得語塞。
「好餓啊,可是我還沒刷牙洗臉……」夏星頓了一下,瞄瞄桌上的早餐,再瞥了他一眼,「哇!這麼多,你不會一下子就解決了吧?」
「我不知道。」事實上,他也還沒刷牙洗臉,不過,讓她著急早餐會全進了他的肚子,多少讓他的心情好過一些。
「那我們一起去刷牙洗臉。」她拉著他的手要他起身,但他不動如山,就算她使盡吃奶力氣也拉不動。
「放手!」他的俊臉臭得跟糞坑裡的石頭沒兩樣。
「除非你跟我走。」夏星一臉賴皮。
「別惹我。」
「這棟房子裡只有你跟我,你就勉強一點接受我好了。」她俏皮地朝他眨眨眼。
「走開。」他冷冷地瞪著她抓住他手臂的手。
「皇帝,早點認清事實不是很好嗎?有人要將我們湊成一對,我們就順應民情,這樣不是比較有脫逃的機會?」她突地壓低聲音道,「他們會放鬆戒備啊。」
他濃眉擰起,意外地發現自己居然認真地思索起她的話。
「我知道你不甘願跟我共處一室,那何不稍微跟我配合一下,只要他們一放鬆警戒,你要逃的機會也大了。」
他眸中閃爍著懷疑的光芒,「你安的是什麼心?」
「拜託,真是好心沒好報,我在幫你想辦法,你卻一點也不感激。算了,我們就繼續大眼瞪小眼好了,反正這樣關在一起的時間也會跟著延長。」夏星聳聳肩,一臉隨你便的樣子,在一旁坐下。
四周頓時陷入一片靜默,龍絕塵凝睇著她美麗的側臉,再將目光移到玄關外那近十名的持槍男子。
罷了,她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不然,將局面弄僵,對自己也沒啥好處。
「好吧,我們去刷牙洗臉,然後一起吃早餐。希望真如你所說的,他們會放鬆警戒。」他率先起身,大步地朝臥室走去。
夏星看著他圍著浴巾的背影,思索著,他還是比較適合圍床單,否則自己玩「踩床單」的樂趣就沒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