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中,當男子看見垂吊在一旁,全身已傷痕纍纍、奄奄一息的夥伴後,渾身顫抖得益發劇烈。
「我說、我說……」男子終於受不了死亡的恐懼而顫聲說道。
「是誰?」用眼神示意部屬停手的聽鳴,一臉冷酷地問。
「我們受命於一個美國人,其餘的我們全部不知情。」男子駭然地回答。他們究竟招惹到誰?若知那女孩的後台如此的硬,他們絕不會貿然接下這賠命的工作。「名字?」聽鳴肅然地看了眼閃著詭異紅點的黑暗角落後,再回頭看著男子。「我不知道……」男子心驚膽戰地說。
咻!無情的鞭子再度揮擊地面。
「我真的、真的不知……啊!」鞭擊聲夾雜著男子的慘叫,再次迴盪在密室中。「我說——與我們接頭的人叫傑德瑞,他說只要我們能捉到那名女孩,就付給我們二百萬。」
「停。」
要到人名後,聽鳴旋即沉穩地走向那幽暗的角落處。
在那處幽暗的地方,有個如帝王般的男子正悠然地坐在皮椅上。當聽鳴緩緩地朝他走近時,他優雅地捻熄煙,支著額,俊美如地獄撒旦的英挺面孔並無任何表情,但那犀利而深不可測的眸光,在陰暗的空間裡卻顯得萬分詭異。
「四少,那兩人要如何處置?」聽鳴靜待主子的命令。
「留之無用。」眸光一動,冷消寒宣告那兩名膽敢碰小美的男子唯一死罪。「是。」聽鳴即刻轉身準備執行命令。
「聽鳴。」冷消寒突地叫住他,「留下一條狗命。」也許日後還會有一點用處。「是。」
聽鳴雖有疑慮,仍遵照命令。這已經是小美小姐來到台灣後,第三批襲擊她的人;前二次都在她還沒發覺前就已經被解決掉,而且,對襲擊之人都不留任何生路。所以這次主子會留人,他才有些意外。
「問清楚他們接頭的地點,本少要親自摘掉傑德瑞的人頭。」冷消寒徐徐地低吟出殘忍的字句,但他的神情卻是如此漫不經心。當然,他在整肅東亞一帶的混亂局勢時,已摘下不少黑幫老大的頭。
他不管傑德瑞的背後有誰撐著,但有膽碰小美一根寒毛的人都要有心理準備,因為他們都必須承受難以估計的慘痛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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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乍然驚醒。
當她睜眼的那一剎那,一些中斷的記憶就被她急速地拼湊而成。
倏地,她直挺挺地坐起,然後就看到一個背對著她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好似在欣賞幽靜沉寂的夜色。
她悄悄地掀開絲被,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接著踮起腳跟,一步步朝那一身幽魅的男人走去。
「消——哇!」就在她頑皮地想嚇嚇冷消寒時,哪知他突地轉身,將她整個人圈在懷中。
「身子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嗯?」冷消寒異常溫柔地撫順她的長髮,傾身將她全部納入懷中。
是的,全部,連同她的身、她的心。
「消寒哥,我只是一時大意才遭人暗算,其實我很厲害的,你若不信,我打二、三個厲害招式給你瞧一瞧。」
小美想不著痕跡地掙離他的胸膛,但冷消寒卻絲毫不為所動,仍牢牢地鎖住佳人。
「消寒哥早知道你很厲害。」
「真的?」小美一臉懷疑地抬頭凝視噙著淡淡詭笑的冷消寒。
他這種笑法絕對有問題。
而且,經過這次的窩囊事件後,搞不好消寒哥會認為她的身手很差,連兩個人都對付不來,說不定從此就把她當成嬌弱的千金大小姐,然後美其名派一大堆屬下來保護她,實則為監視之用。
天哪!她真不敢想像事情會有多糟糕。
「是真的。」冷消寒神色不變地加以肯定。
「好,那我就不表演了。」也許是她想得太多,可是她總覺得事情似乎沒那麼簡單。
「肚子會餓嗎?」他輕拍一下小美有些生疑的嬌俏臉蛋。
「不會餓。」她頓時清醒地大聲回答。
不過,在看到他忽地彎起的唇角後,她不禁暗自咒罵。
笨呀,她居然在他面前發愣!
「不餓,那就乖乖睡覺去。」冷消寒笑意猶存地抱起她,走向床去。
「消寒哥,小美哪還睡得著。」望向牆上的鍾正指著凌晨一點整,那她大概已經睡了八、九個鐘頭。
「睡不著的話,消寒哥就在旁邊陪你睡。」將她突然變僵的身子放妥後,他跟著上床,並在她身邊躺下。
「陪……陪……陪我睡?」小美的舌頭打結。
消寒哥在開什麼玩笑?陪睡的工作可不是她分內之事,他若要找人陪睡,應該去找他的心怡表妹才對!
「乖,把眼睛閉起來。」
冷消寒費盡心力地克服想將她擁在懷中疼愛的衝動,與她肩靠肩地和衣躺下。她又不是木頭人,怎能安心地把眼睛閉起來!
「嘿!消寒哥,我比較喜歡一個人睡,你還是去找你的心怡表妹。」小美趕緊以手撐起身子,不自在地搖搖已合上眼的冷消寒。
「你要我去找她!?」冷消寒倏然睜眼。
「是呀,她才是專門陪睡的嘛!」消寒哥的眼睛幹嘛睜那麼大,想嚇死人呀!不過她早就被其他三位哥哥瞪習慣了,所以已經免疫。可是不太對勁,消寒哥不僅是一雙詭眼嚇人,就連原本帶有一絲溫柔的臉龐,如今也變得令她頭皮發麻。「消寒哥,你別這樣!我、我陪你睡就是了啦!」小美立即見風轉舵地乖乖躺下併合上眼。
但是沒隔幾分鐘,她就忍不住偷偷睜開眼睛,悄悄地偏過頭,瞟向睡在她身側、彷彿已入睡的冷消寒。
再等幾分鐘好了,等他睡熟後,她再溜到其他房間去睡。
小美怔怔地望著那張俊美側臉,像是移不開視線般的盯著他的臉。
在這一瞬間,她憶起了童年生活。以前她幾乎被當成洋娃娃一般,天天被消寒哥寵著、愛著、護著;而在四位哥哥當中,她也和年齡與她相差最小的消寒哥最為親近。
但隨著年齡漸長,他們的距離反而是愈來愈遠,她甚至有二年的時間不曾主動去找過他;即使是非得見面的家庭聚會裡,她也是盡量躲著他。若不是看在此次鈔票的面子上,她不知道還要躲他多久。
這是為什麼呢?
連小美也搞不懂自己的心態。
唉!她想這些幹嘛,無聊!
「什麼事讓你覺得無聊?」瘖啞的問句猝然從冷消寒的口中逸出。
小美猛地回過神,才知道自己竟在無意間將「無聊」二字脫口而出。
「沒事,小美只是突然覺得睡覺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消寒哥,你睡你的,別理我的胡言亂語……」她有絲羞赧地一邊打哈哈,一邊又要假裝入睡地瞇起眼睛。「不想睡就別睡。」冷消寒瞭然地戳破她的謊言。
「哦!」小美吐吐舌頭,將合起的眼迅速睜開,「消寒哥,我們不睡那要做什麼?」難道要大眼瞪小眼地相瞪到天亮?
「隨便你。」
冷消寒的話語中明顯有絲粗重的鼻音。
隨便她?說得這麼好聽,在床上她能隨便做什麼,是要跳天鵝湖給他看,還是要玩枕頭大戰?
「對了,消寒哥,偷襲我的那兩個人呢?」嘿!總算有話題可講。
她的一世英名居然就毀在那兩個混蛋手裡,她當然得找出他們,然後再與他們好好較量一番,以一雪前恥;順便讓消寒哥瞧瞧她的身手,絕不是什麼三腳貓功夫。當然,她也要好好打聽是誰那麼皮癢,居然一直在找她的碴。
「問這做什麼?」冷消寒馬上潑了她一桶冷水。
「消寒哥,你該不會把他們給做了吧?」突然翻身的小美以手刀在自己的頸子上作勢一抹。
以消寒哥的殘暴性子來說,極有可能!
「你倒是很關心他們。」冷消寒一陣冷笑。
「不是關心,而是……算了,說出來你也只會笑話我而已。」小美嘟高了嘴,歎息一聲後又躺了回去。
「為什麼你會這麼認為?」
這下換冷消寒半撐起身,雙眸瞬也不瞬地鎖住令他眷戀憐愛的嬌顏。
「因為你剛才已經笑話過我了。」
「有嗎?」
「你貴人多忘事。」
「小美,消寒哥保證絕不會再笑話你。」既然她說有便是有,不過他非得聽到她的解釋不可。
「我看我還是別說——」喝!小美猛地倒抽一口涼氣,瞪視著那張幾乎要貼近自己的邪惡面孔。
「說!」他的唇已抵在她的唇瓣威脅著。
她是很想說,但她根本開不了口,因為她若是一張口,就會直接含進消寒哥那兩片炙熱的薄唇。
「再不說,你就完了。」冷消寒低笑著說,以舌尖輕佻她瞬間輕顫的紅唇。消寒哥簡直是強人所難,一邊叫她開口,一邊又要吃定她;而且他這「閱人無數」的邪唇不應該沾到她才對,她可是他的妹妹那,他怎麼可以對她做出此等下流的行徑!
她原本攤平的雙手開始有了反應,而頭一個動作就是捧住他的下顎,用力地扳、使勁地推,定要把他的邪唇挪離得她遠遠的。
無論她如何使出吃奶的力氣,他的唇硬是不肯移動半分,還邪氣地吸啄她的唇瓣,恣意地在她唇齒間嬉戲。
小美圓睜的杏眸中湧現出忿然怒濤,她直直對上他的眼,表明他若再不閃邊,就等著看她出奇招。
但冷消寒卻是視若無睹。
好哇!消寒哥當真以為她小美怕他是不?
在冷消寒霸道地將舌探進去的一剎那,小美終於抓狂了。
她惱怒地張口欲咬住他作怪的舌,不過她稍稍晚了一步,所以只有聽到兩排牙齒相互碰撞的輕脆響音。
足見她咬得多用力!
雖然沒有咬到他的舌,但也成功地阻斷他可惡又滑溜的舌,並將不肯稍離她唇舌的狡邪面孔挪開。
她發誓,絕對不讓消寒哥有機會再碰她一次,否則她就跟他姓。
哼!
「消寒哥,你把小美當成什麼人了?是岑心怡、日本的美代子、還是香港的葉苓苓……」
趁勢翻身下床的小美如數家珍地數落著,氣他因得不到滿足而把她當成是他情婦的替身。
「我沒把你當成是誰的替身,因為你永遠是消寒哥最心愛的小美。」其實那些情婦才是她的替身,不管他床上躺的女人是誰,他眼睛所能看到的、心裡頭所能想像的,就只有她——小美。
冷消寒深沉且不可一世的幽邃黑眸,瞬間凝聚了一抹極為特殊的光芒。
在得不到天使甘心降臨在他懷中、並且甘願卸去她的雪白羽翼前,他就只能四處飄蕩、到處徘徊。
不過,天使雖不是甘心飛抵他的身邊,但她終究是飛來了,所以他必須慢慢地勾引出天使對他的情愫,讓她再也不想飛離他身邊。
不,是連想都不能想。
這輩子,天使注定只能屬於他。
「消寒哥,這床讓給你,小美去別間睡。」小美選擇逃躲。
最心愛的小美……
這幾個字合在一塊,竟然讓膽大的她直想遁逃。
她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麼,只是下意識地不想觸及到消寒哥帶有異樣的眼,不想繼續待在飄有他獨特氣息的地方。
算她孬種好了。
「回來。」
連承認自己孬種也不行!她只好收回欲開門的手,悻悻然地站在門邊。
冷消寒下了床,步伐沉穩地朝她走來。
感覺危險愈來愈近,她已經準備好要與之頑強抵抗。
「回床上去。」冷消寒就這樣繞過她,開門走出,並在關上門時冷冷地回頭擱下話。
呃!就這樣,沒了?
小美還有些不敢置信,直到她趕緊鎖上門,然後跑回床上乖乖躺好後,才相信他真的走了。
唉!才第二天就跟消寒哥來個硬碰硬,看來往後的日子,她肯定不會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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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往後的幾天,小美為怕踩到地雷,所以暫且放棄她的觀察任務。而冷消寒則照樣帶著不同的女人進進出出的。
一切似乎都很平靜,大家相安無事,誰也不去找誰、誰也都沒去問起誰、誰都刻意地在迴避誰。
就像現在,小美只要瞥見冷消寒的一絲衣角,就仿若老鼠遇見貓般,一溜煙就跑得無影無蹤;如果是依這種情況來判斷,實則該說是小美刻意在躲避冷消寒。其實她知道自己又犯了老毛病,就是突然對消寒哥產生莫名其妙的懼怕感,二年前她也曾經發作過,或許還能追溯到更早些時候吧。
她一直以為她的老毛病在見到消寒哥的第一眼時就已經好了,沒料到這病非但沒好,還有愈來愈嚴重的趨勢。
想必是她天生跟消寒哥犯沖,才會在一來到台灣後就諸事不順。
「小表妹,你躲在冰箱後頭做什麼?」
「心怡表姐,我在乘涼呀!」岑心怡是個異數,在消寒哥每天換女人的情況下,她依然安穩地留在豪宅中過著有如少奶奶般的生活,難道消寒哥真的對風騷小表妹有興趣?
那消寒哥也未免太不挑了吧!
「小表妹,今天表姐剛好有空,我請你吃飯去。」岑心怡在小美還沒示意之前趕忙又接下去說:「你可不要再說要換成現金的話。」為了巴結小美,她忍痛將上回消寒送給她的鑽石耳環轉讓給她,不過她認為很值得,因為她能繼續留在消寒身邊,說不定就是小美在旁幫她說好話的結果。
「不能換現呀,那我的小肚肚可就沒胃口了。」雖然沒出門的日子過得挺無聊,但幸好還有這位心怡表姐可以拿來解解悶。
「你……我說小表妹,只要你肯賞臉,那表姐就把這個鑽表送給你。」雖然她氣得牙癢癢的,可是為了要得到冷消寒,她依然將戴在腕上的名牌鑽表亮出來。「表姐捨得?」沒給她反悔的機會,小美一臉賊兮兮地把她的鑽表迅速拿下來。依這種速度給下去的話,她相信很快就可以拿到那條正掛在岑心怡脖子上、價值不菲的鑽石項鏈。
「當然捨得,誰教你是我未來的妹妹呢!」這個提示夠明顯了吧!
「心怡表姐,你也要加油喔!」小美努努嘴,暗自憋著笑。
笨蛋!她根本不曉得消寒哥留下她的理由,而她竟以為是她幹的好事!若是她把家當全部奉送給她,最後消寒哥又叫她滾蛋,到時可別哭著向她討回去。因為……嘿嘿!那些珠寶都已經變成她口袋裡的鈔票,雖然連塞牙縫都嫌不夠,但若要教她吐出,那可是難如登天。
「我們現在就走吧。」
哼!等我成為你的嫂子後,我一定會把消寒送我的定情物全都要回來,你等著瞧。
「好呀!」
反正她在家也真的悶得發慌,不如就跟岑心恰到外頭逛逛。
岑心怡狀似親密地拉住小美的手,而小美也很配合地任由她拉著走。
「小美小姐,你要上哪兒去?」就在兩人各懷鬼胎地相偕外出時,聽鳴突然出現在門口並攔住她們。
「咦,聽鳴,你是不是偷懶睡得太晚,所以才沒跟到主子?」消寒哥的火紅跑車早已不知衝到哪兒去了,而聽鳴居然沒有隨同出門。
小美有所不知的是,在她出事之後,冷消寒早已下令要聽鳴在暗處保護她,以致小美誤以為聽鳴也跟冷消寒一樣早出晚歸。
「聽鳴,我要跟小美一塊吃飯去,如果消寒回來,你記得通知他一聲。」岑心怡已然對他端出女主人的高傲姿態。
雖然冷消寒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但憑她能夠繼續待在主屋這點看來,就證明她的勝算比那些女人大得多。
「小美小姐,你不可以出門。」聽鳴絲毫不理會岑心怡,只是一臉恭敬地對小美說。
小美忽地挑起半邊眉,就連唇角也微微彎了一半。
消寒哥竟不准她出門,果然不出她所料。
就說嘛,她只吃過一次虧,消寒哥就不再相信她有自保的能力,所以要她像個小媳婦般的躲在家裡納涼。
她從來沒被人限制行動過,而這回也絕不會是她的第一次。
哼!都怪那兩個混蛋,她非要把他們挖出來不可。
「為什麼小美不能出門?」自以為女主人的岑心怡驕蠻地說道。其實她之所以不高興,完全是因為聽鳴到目前為止還沒拿正眼瞧過她。
「若是岑小姐要出去,請便。」
聽鳴退開一小步讓岑心怡走,但他的注意力卻集中在小美那張既古靈精怪又純真無邪的臉蛋上。
「我今天一定要帶小美出去。」岑心怡驕縱地拉住小美的手,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囂張模樣。
小美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臉上露出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下一秒鐘,聽鳴毫無預警地欺向岑心怡,接著手刀驟然往她拉住小美的手腕上一切,岑心怡霎時驚叫一聲,五指霍地彈開。
「聽鳴,你居然敢傷我,我一定會叫消寒開除你。」岑心怡十分潑辣地尖聲斥責他。
聽鳴根本連甩都不甩,惹得岑心怡益發惱火,當她想再次展現出她潑婦罵街的原始本能時,小美適時地開口——「心怡表姐,我看我是沒辦法陪你出去了,不然你買回來給我吃,這樣不就得了。」
敢情這岑大小姐還搞不清楚狀況,如果她再不出面的話,這尊大門神肯定把岑心怡給掃地出門。
「可是……」被一個小小的護衛爬到頭上來,岑心怡當然拉不下臉。
「別可是、那是了,就這麼辦。」小美將還想撒潑的岑心怡直直推出門去,然後接著把門砰的一聲關上。
「聽鳴,我好像從來沒有跟你交手過是不?」小美拿下左肩的背包,然後背抵著門,雙手環胸,優閒地以腳打著拍子。
「是。」聽鳴不卑不亢地回答。
「讓我們就來比畫比畫吧!」算計的光芒在小美眼中一閃而逝,她驀地停止拍打,開始轉轉脖子、伸伸懶腰,順道從她的百寶箱,也就是她的粉紅背包裡翻出她各式各樣的秘密武器。
「小姐,聽鳴不敢放肆。」大門神的眉宇終於皺了一下。
「哦!那心怡表姐大概還沒走遠,我現在追上去應該還來得及。」小美將散落一地的袖珍型手槍、竊聽器、飛刀、電玩,還有無用武之地的髮帶等等,全都又一個個收回背包裡頭去。
「小美小姐,請不要為難屬下。」大門神的眉皺得更深。
「有嗎?我有為難你嗎?」小美滿臉無辜地說。
聽鳴也很沉得住氣,沒有吭聲。
「不然我們來打個商量,不要相互為難,你說好不?」小美有點奸詐地擠擠眉。聽鳴想了一下後,非常勉強地應了一聲。
「你只要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不出門,這樣很公平吧!」
聽鳴再度想一會兒後,迫不得已地再度應了第二聲。
「那兩個敢迷昏我的混蛋,現在到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