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是「爛人」,別人封的,我自己可不承認。我就是臉皮厚點,性子痞點,不遵守社會默認的道德規範點兒,我又沒殺人放火,我的人生自己想怎麼過就怎麼過,真不知道礙著那些吃飽了撐著沒事幹自己生活過得一塌糊塗卻愛拚命指異別人人生的鳥人們什麼事,竟然送給俺這可惜沒人愛的女子這麼高一頂「爛人」帽兒,可惡!
幸好,我莫梨花心理素質夠強壯,過自己的小日子,讓那幫鳥人爛嘴去吧!
我活了二十二年,差點以為自己被全世界鄙視的時候,竟然遇上一個超級喜歡我的花粉,這花粉名字中也帶一個花的名字,她是蓮來我是梨,花氣相投,終於讓我人到青年時遇到了知己。雖然不過才認識了個多月,卻讓我覺得似認識了半個世紀,那叫一個情投意合啊,如果早點認識她,我以前被鳥人們群攻造成的心靈創傷必能減至更低,我的自信也必能茁壯成長成參天大樹而不是萎縮成趴在地皮上苟延殘喘的枯草。
一大早,淳於蓮就來找我,神秘兮兮地說:「喂,阿梨,我今天是仙女,說吧,你有什麼無恥願望,只要說出來我都能滿足你。」
「嘁!仙女?!我還是王母囁!」
「別不信!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能當一天仙女,你不抓緊時間,只能等明年了!啥都要趁早,快,許願!」
「屁!老妖婆!我說我也想像你一樣穿越時空,可以嗎?」
淳於蓮笑得賊眉鼠眼,點頭如搗蒜:「可以啊,可以啊!天意啊,沒想到你終於動了穿越念頭了,不枉我這一個月來費盡心機接近你。哈哈哈,馬上送你過去!」
我沒好氣地白她一眼,我就說嘛,像我這種「爛人」怎麼會有人主動來靠近,原來她是處心積慮!嘿,我倒想看看她到底怎麼「演」下去,穿越?她還真以為她編的那故事能令我信服,就算有三胞胎證據,我也仍是懷疑,嘿,她那老公哪可能是古人嘛,騙她兒子還差不多!
只見蓮女掏出脖子上掛的玉珮,叫:「碧落,我準備好了,你那邊要做好接應哦,別說媽咪沒幫你,這次可是你欠我一個人情,以後,哼哼,要對媽咪有求必應。」
待她放下玉珮,淫笑著向我走來,嘴裡嘰哩咕嚕地念:「阿梨,送你免費時空之旅一份,要善加利用哦,要幸福哦!」
沒等我來得及白她第二眼,她飛起一腳就把我踢了出去!
這女人,看著一副嬌弱樣子,這腳上功夫怎麼如此了得,我比她還高了一公分沉了一公斤呢!
我尖叫連連,該死的淳於蓮不會是哪個愛管閒事的鳥人的同黨吧,我就算再爛,也不至於「謀殺」我吧!
在我從樓頂墜下的過程中,蓮女的聲音輕快地飄下來:「阿梨,到了那兒,有困難記得去找我女兒碧落,切記切記!」
我再打一個呵欠,這夢可真是真實,一會見到蓮女,一定要踢她一腳,NND,竟然跑到我夢裡來踢我,別以為我醒來就把夢給忘了!
我翻個身,準備下床,結果一扭過頭來,看到我自己的臉正對著我,我著實嚇得不輕。這一嚇讓我徹底清醒,娘類,是夢還是現實,我終於分清了!
只見「我」一臉譏諷,帶著怒氣道:「莫梨花,你兩次把本王從榻上擠下去,你自己睡得卻像豬一樣!快,給本王起來!」
嘿,讓我起?憑什麼!我雙手雙腿張開,呈一個「大」字攤在床上,嘴裡叫:「你才是豬!誰讓你的面積這麼大,榻這麼小,能怪我?!想讓我背黑鍋,沒門兒!」
等聽到我的聲音,我才發覺這啞穴已解。以前看武俠小說中的描述,有的穴點了多長時間後是可以自行解開的,看來,這王爺對我下手不算重。
說到榻,我想起床,忙一骨碌爬起來。那啥王爺見我剛才還賴著不起,現在又火速爬起,有點想不通,瞪著眼問:「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花招?嘿嘿,王哎,你還真幽默,知道俺叫梨花,俺的啥都叫花招,P服P服!」
他站在榻邊,不接話,睨著我,靜觀其變。
「哎,王哎,不要這麼嚴肅嘛,人生苦短,要及時行樂。來,笑一笑。雖然你的臉笑起來很恐怖,但是我的臉笑起來可最美了。」
他仍一言不發,似乎認為「無聲」是制我的最佳武器。無所謂,就算沒人和我說話,我自己對著牆也能說三天三夜,那是我成為別人眼中的「爛人」後離群索居開發出來的超能力。
「喂,蒲桑榆,我有話對你說,你要是聽到了,就眨眨眼,OK?」
他坐回到書桌旁,抄起桌上的公文,批閱起來。
不眨眼沒關係,我就不信我說十句你會連一句都聽不進去,除非你是聾子!
「喂,蒲桑榆,既然我們現在都成這樣了,就要接受現實。以後,我暫代王爺一職,你暫代莫梨花一職。在人前,你要叫我王爺,我叫你阿梨。」
「你妻妾這麼多,我可不想在我沒回到現代前就被她們害死,雖然說我的身體由你住著,雖然說你有武功,可暗箭難防,為了保護我肉身的安全,以後我們要形影不離,同食同寢。」
「既然是王爺,你肯定公務繁忙,這些公務嘛,當然還是由你來做。為了不讓別人疑心,你得給我當貼身顧問,公務場合,你必須全程陪護。」
「哦,差點忘了一條。你是王爺,肯定會被皇帝召見,到時候只能我一人進見,那豈不是會漏餡。你趕快給皇帝寫個折子,就說突然有恙,需要靜養,請假兩個月。」
我見他低著頭飛快在公文上批閱,批完一個往邊上一放,很快邊上就堆成了一座小山,那全神貫注的樣子倒真讓我覺得我說的話他完全可以聽不見。
我打量著處於工作狀態的「我」,真想像不出我認真工作時的樣子會是這樣好看。
雖然,我也不知道我工作時會是什麼樣,沒有比較過,因為我還沒工作過。去年大學畢業後,我一直沒找到工作,仗著父母在一次飛機失事後留下的巨額保險,我就放任自己游手好閒無所事事。結果,閒得久了,人越發好吃懶做討人嫌,越來越符合「爛人」標準。
我踩著地上被他摔爛的花瓶和茶几,走到桌邊,問:「王,我餓了,我要飯飯!」
他繼續裝聾,我的肚子配合我的喊餓聲也跟著鳴叫伴奏,他放下毛筆,抬起亮晶晶的眼睛道:「不要頂著我的身體做這麼女性化的動作說這麼女性化的語言!餓了,自己去宣!」
是哦,我現在是王爺,我說想吃飯,誰敢不讓我用膳?!
我衝著門口嚷:「胡二!進來!」
叫胡二的衝進來,恭敬站我面前,問:「王爺,您有何吩咐?」
我指指遍地狼籍,道:「找個人來收拾乾淨了,然後傳膳!」
待他走後沒一會兒,有個丫環進了書房,疑惑地瞅瞅我,又瞅瞅已從書桌旁坐回榻上的「我」,手腳麻利地拾掇起來。不愧是王府,連個丫環也訓練有素,沒一會兒的功夫這書房就恢復了原樣。
我悄悄問:「喂,她叫什麼名字?」
「浮雲。」
我叫:「浮雲!好!下去到賬房領五兩銀子賞錢。」
浮雲一愣,更疑惑地瞅瞅我,謝恩而去。
我也坐到榻上,等飯的過程百無聊賴,我只好沒話找話:「喂,蒲桑榆,你家丫環是不是都挺水靈的?這浮雲能進到你的書房來,肯定是大丫環吧?就像賈寶玉的襲人一樣?哎,你的開苞會是由她開的吧?」
見他仍不理我,我抬起手臂仔細辨認起來。以前在網上看過一個帖子,說有醫學書證明,在男孩子的手臂關節內側,往手掌方向大約一寸左右的地方,有一道類似於刀痕或手指甲劃痕的很明顯的線,那就是所謂的處男線。如果有過性生活,這條線就會消失,如同處女的守宮砂一樣。
不會吧?我驚問:「喂,蒲桑榆?你還是處男?你怎麼還有處男線?你不是妃妾無數嗎?難不成你ED?」
聽到ED,蒲桑榆終於憋不住了,又開始咬牙切齒:「你才ED!」
咦,難不成,他知道ED是什麼意思?
為了確認,我嘻皮笑臉:「嘻嘻,我誇你呢,你當我罵你啊!ED就是超級猛男的意思,你千萬別誤會!」
果然,他是知道的,他怒道:「少蒙我!ED是猛男的反意思!」
我再試探地問:「喂,那你可認識叫淳於蓮的女人?或者叫碧落的?」
聽到這兩個名字,他終於開始正眼看我,問:「你認識?」
「是我先問的你,你先回答我。」
「認識怎樣,不認識又怎樣?」
這人真彆扭,直接答「認識」或「不認識」就行了嘛,最多三個字就OK,偏偏不正面答題,雖然他是王爺,可要是落到現代,估計連中考都過不了。
「認識的話,我們就有機會各歸其位。不認識的話,我們只好綁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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