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眷戀得不想起來……難怪古代有些男人會死在牡丹花下,甘心當起風流鬼,果然有他的道理存在,天魍暗忖道。
「死蜘蛛網,你的腳跨夠了沒?」娜娜白嫩的肚皮上,掛著一條毛茸茸的長腿。
「小仙子,我們一輩子都不要下床,我要你永遠在床上陪我。」不知怎的,天魍每和娜娜親密一次,就愈是愛她愛得無法自拔,迷得他老想將她綁在身邊,不准離開他的視線。
「說點有骨氣的話,你還是不是男人?」娜娜怕天魍老是沉淪此道,將來耗損過度,恐怕得依賴藍色小藥丸的幫助。
「可是我真想二十四小時都擁著你,聞你身上迷人的味道。」他的鼻尖湊到她的頸椎後方,用力地嗅上一口。哇,比早晨的空氣還芳香撲鼻。
「小心敗腎,到時候想哭都哭不出來了。」娜娜不能助「魍」為虐,她才不想讓人說成是淫穢後宮的狐狸精,成天就陪著男人打妖精戰。
她起了身,換下天魍的睡衣,今天是她每個月固定要和夢夢打坐調息的日子,即使本身的道行已沒小時候來得強烈,但基本的功課還是要兼顧著。
「小仙子,你……你要到哪裡,我跟你去。」看到娜娜在換裝,天魍心神一振,馬上從床上跳起來。
「不行,今天是我要和夢夢到唐人街的廟堂裡靜坐的日子,你沒事把南宮家的帳本拿出來翻一翻,女媧姨老了,遲早要你接手。」小別勝新婚,娜娜懂得不能和男人成天膩在一起,否則很快就會失了新鮮感。
「放心,女媧姨體力旺盛,早上都還能到附近的公園跳土風舞,所以她再管個十年八年也不成問題,要不然我開車載你去,等你打坐完,我帶你到漁人碼頭吃海鮮。」他走到她身後,環住她的腰際,並將頭枕在她的肩上,細啄她的粉頸。
她強烈感受到天魍給予的濃情灼愛,熱愛中的男女想形影不離是正常的,不過娜娜看過太多失敗的案例,不希望美國的煙火只燃燒一瞬間。
「我要打一整天的坐,所以我命令你,今天一整天都不准見我,要不然我馬上買機票回台灣。」軟的不吃就給硬的吃,她就不信克不住天魍。
「好,好,算我怕你總行了吧,不過我讓夏淼和馮焱陪你去,畢竟唐人街那一帶人種雜混有點亂,我怕你會被人欺負。」今天一整天,他可難熬了。
「我長得很安全,你不用替我擔心,鄭重警告你,不准突然跑去!」她深知若是修行時突然被人打斷,思緒鐵定深受影響。
天魍只好答應她,不過,沒人來騷擾他的耳根子,還真有點不習慣。
天魍在娜娜額上烙下吻痕,目送著離去,而站在落地窗內的他,不知怎的,敏銳的左眼皮竟不停抽跳,這種徵兆,讓他油然而生一股壞的兆頭。
左眼跳災、右眼跳福。儘管這只是坊間的傳言,但還是讓天魍放不下心來。
「夏焱、馮淼,你們兩個務必要好好看住娜娜,不要讓陌生人隨便靠近她,知道嗎?」透過袖珍型耳機無線電,天魍再次叮嚀兩人,這一整天,一點馬虎也疏失不得。
車影漸渺,人影無蹤,看來這一天,他得時時保持高度警覺不可。
「夢夢,聽說這家在唐人街相當有名,是供奉九天玄女的廟宇。」車子一駛進唐人街,娜娜便指著一幢古色古香的百年老廟說著。
「姐,說不定我們專心參坐,就能再次和玄女靈通,到時候回台灣又能幫老爸替人牽紅線了。」夢夢一想到能在香火鼎盛的玄女廟內參修,莫名的興奮便湧上心頭,也許這裡的磁場可以讓她們將失去的靈力再找回來。
「我不准你再幫老爸,這次若能恢復以前的功力,我們要積善揚德,每回辦法事只收工本費一百塊,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任老爸對外開價。」娜娜有時想,或許是不成材的老爸斂財過度,才會遭受到現世報漸漸失去神力,要是有機會重新擁有靈力,必要潔身自愛才行。
夢夢對老姐的話深有同感,她暗自決定要是能有幸在此和九天玄女搭上線,她將來一定默默行善,不求回報。
「歡歡仙子,合合仙子,請你們和夏淼在這等我一下,我停完車馬上過來跟你們會合。」馮焱回過頭對兩人報告。
「你們想到哪逛就到哪逛,等我們參坐完再打電話給你們,不用等我們了。」這兩人也真奇怪,不是跟他們說過會打坐一整天的嗎?還像個跟屁蟲一樣緊迫盯人作啥?
「這是我們應盡的責任,就算等上一整天,我和夏淼兩人都不會覺得麻煩。」馮焱露出雪白牙齒一笑,車子隨即開往前頭停車坪內。
「你們兩個閒閒沒事做嗎?回去顧好你們家少爺要緊,他才需要你們好好保護。」娜娜不希望打坐時有人站在旁邊,那會使她分心、不自在。
「少爺有雲揚顧著,歡歡仙子不必操心過度,你今天就放心打坐就行,不用理會我們的存在。」夏淼同樣堅持己見,因老闆有交代,他得乖乖聽命行事。
這兩人在娜娜眼中,無疑是天魍養的活殭屍,完全聽由天魍手中的桃木劍和奪魂鈴的指使。
兩人在冷焱及夏淼的護送下,來到西廂的一處禮佛堂,此地清幽靜雅,明黃色的薄團羅列整齊。殿上的九天玄女像莊嚴肅穆,二十來坪大小的空間,給人一種潛心和諧之樂。
「今天好靜,都沒半個人。」娜娜有點納悶樓下香火鼎盛,唯獨三樓這禮佛堂杳無人跡,莫非香客不曉得樓上還有一間供打坐的修行室?
「兩位小姐,這是因為我們法師感應到今天將有兩位通曉玄女慧性的人將來靈修,因此三樓才僅開放給兩位進來。」一位在廟中執事的中年婦女訴說原委,並對兩人投以善意的微笑。
「你們法師?這麼神啊?」娜娜和夢夢瞠目結舌的對望。
「沒錯,所以兩位請好好在此靈修,午膳及晚膳我們都會幫你們準備好。」
中年婦人似乎早就知道她們會來,這點,讓一旁的馮焱及夏淼更加提高警覺。
「姐,也許是九天玄女提醒這邊的法師,暗示我們將有辦法再和它做溝通,我說得沒錯吧!只要我們心誠,就會再次得到玄女的認同。」夢夢喜不自勝,這樣的結果,表示自己已經獲得玄女的原諒,有能力再為世間男女牽線搭緣,廣積陰德。
「別高興得太早,你不覺得詭異嗎?」娜娜對這樣天巧地合的事並不會看得太樂觀,要是九天玄女真要跟她們溝通,直接借由腦波的意念傳達即可,何苦再繞上一大圈?
「姐,這是玄女廟,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你有時候就是想太多了。」天真的夢夢聽不進娜娜所說的謬論,對於娜娜的疑神疑鬼,她壓根不放在心上。
「小心駛得萬年船,這裡不比台灣。」來到異鄉,又是頭一遭來唐人街,娜娜當然不悸掉以輕心,不過還好天魍設想周到,派馮焱和夏淼保護她們。
裊裊檀香熏得一室馨香,一小時左右,姐妹倆的心逐漸沉澱,一道隔著玻璃門阻絕外來的噪音,門外僅站著馮焱他們兩人,一切看來是那樣平靜安詳,但耳尖的娜娜,卻有感事態並不尋常,整個腦子昏漲漲的,有嘔心欲吐的反胃感。
「姐……我想到廁所去一趟……」夢夢搖搖晃晃站起身來,臉色變得蒼白失色。
「夢夢,你也不舒服嗎?」原來不僅是她感到難過,連夢夢也跟她有同樣的徵兆。
「我覺得喉嚨好幹,肚子也不太舒服。」
她依在娜娜懷中,而娜娜驚覺自己也有著同樣感受。
「我早就覺得這裡怪怪的,我看我們還是早點離開,你在這坐著,我去把馮三火他們兩人叫來……」娜娜踉踉蹌蹌往禮佛堂的出口走去,她懷疑這一切都是那檀香在搞鬼,裡頭若不是加了迷幻藥,便是下了降頭的符咒。
才快要走到透明門的地方,娜娜的視線卻逐漸模糊起來,外頭的馮焱和夏淼正俯瞰下頭香客萬頭鑽動的景象,並未注意到堂裡正有人準備走出來。由於夾著一道隔音的玻璃設備,使得娜娜在還沒到達大門口時,就被左右冒出來的彪形大漢架住,任憑她再如何喊叫,也是徒勞無功。
「馮三火……夏三……水,救……救我……」兩個大塊頭的傢伙鉗制著娜娜,強制將她拖往佛堂後方的另一間小房間。
癱軟的身軀和恍惚的神智,讓她無力做垂死的抵抗,在僅存的有限記憶中,她只想著夢夢的安危,還有……她能否再見到天魍,過往的畫面在她腦中掠過,影像由清晰慢慢轉為……模糊……失焦……
斷而……
黑暗一片……
「沒錯沒錯,就是她,金海師父,你真是料事如神,我真是太佩服你了。」在一間陰暗的斗室內,天仙露出勝者為王的驕傲神采,看著躺在石板上的兩個女人。
「天仙小姐,她們兩個已經吸進我所調製的『散魂檀香』,短時間內將會失去腦中大片的記憶,你不用擔心她會再和南宮先生有所瓜葛了!」金海的心情相當沉重,當他算出娜娜兩姐妹會到「玄女廟」時,臉上始終沒有展露過笑容。
「不行不行,什麼叫做短時間,要她們永遠都不能記起所有的回憶,不然這樣好了,趁她們現在昏迷不醒的時候,把她們做了,再載到山頂上去棄屍,這樣一勞永逸,才不會臨時出狀況。」天仙吃著洋芋片,還不忘多瞪娜娜一眼。
這女人小小年紀就心狠手辣,想必得自於殷宗海的遺傳,殷氏公司的商場行銷策略便是不斷併吞中小企業,不擇手段打擊敵方商業形象,甚至還會僱用殺手除掉不合作的對象,這點和殷天仙的無情無義不謀而合。
金海對著石板上的兩具人體,怔怔望了好些時間,心想,凡事適可而止,太過絕情絕義的事,他無法下得了手。
「天仙小姐,我想讓她從這世上消失反而對你並沒有太大的幫助,要是南宮先生因為她的死而懷憂喪志,從此一蹶不振,你更是得不到他的心,反之,若讓他看見朱娜娜已對他沒感覺,完全忘了他這個人,也許,他會為了報復對方,而主動表示要和你結為連理,這樣你的成功機率不是更高嗎?」金海想出兩全其美的方法,既能平撫天仙的情緒,又能保住娜娜和夢夢的性命,至少對他來說,不殺生即是不造業障。
一番開釋悟道的話讓天仙聽得似懂非懂,心眼狹小的她,哪能容忍娜娜還有一口人氣存活,她老爸教她,不順眼本應除去,留著也是麻煩一件。
「不然砍她一隻手或是挖她一粒眼睛也好,總之,看她完好如初我就不爽!」女人的妒火讓她露出血腥本性。
「不好不好,若她成了殘廢,楚楚可憐的模樣豈不讓南宮先生更憐愛她?這樣天仙小姐你會更沒勝算。」金海又替娜娜求情一次,他開始想自己這樣與虎謀皮,下場會好嗎?後悔的念頭不斷俱增。
「什麼都不能做那我可虧大了,不行不行,至少讓我打她幾個耳光洩洩忿,讓她的臉腫得比我大才甘心。」這回連金海都還來不及阻止,清脆的巴掌聲就此起彼落的摑在娜娜的白嫩臉頰上,連夢夢也慘遭池魚之殃。
天仙下手並不留情,肥肥肉肉的掌心摑在娜娜的臉上,不用幾下功夫,臉頰便發紅髮燙,直到她瞧見嘴角滲出微微鮮血,才心滿意足地停止暴行。
「這小賤人,害我打得手都痛了,阿武阿光,等會把她丟在南宮家門口,並且對我監視著,看看天魍哥的反應,回來跟我報備。」她要隨時掌握先機,等到天魍對娜娜的冷淡與失魂感到灰心時,她就能坐收漁翁之利,當個現成的南宮太太。
她就不信這樣失去靈魂的一具軀體,還會得到男人的永生廝守!
打死她都不會相信。
天魍實在得對馮焱和夏淼的能力再重新評估一番。
兩個大男人保護兩個小女人,即使一人盯緊一個也是輕鬆自在,偏偏人在佛堂裡靜坐也會莫名其妙失蹤,這讓他不大發雷霆都不行。
「千叮嚀、萬交代,你們兩個一定得給我好好護衛娜娜她們兩姐妹,這句話都還沒冷掉,你們就給我捅這種樓子,是將我的話當放屁,是不是?」他重重地往檜木桌上一捶,發出轟然一聲震響。
「少爺,這全是我們的疏忽,我們沒有任何理由,現在只希望少爺能讓我們全力去尋找兩位仙子回來,好彌補我們的過失。」馮焱一顆頭始終低垂著,這樣的小事還會搞砸,說什麼也臉上無光。
「是的,就讓我們將功贖罪,我相信,再去佛堂裡仔細查看,多少能找出些蛛絲馬跡。」夏淼同樣立側在旁,他愧疚的同樣無法抬起臉。
兩姐妹失蹤至今也有半天左右,能查能搜的地方全找遍了,也沒半點她們的下落,廟方更推說不認識與她們接洽的中年婦女,而在兩人尋找的同時,確實不見那位中年婦女的蹤影。
所有的線索全部中斷,人證物證皆石沉大海,如今就等靠奇跡出現……
天魍頹喪地將頭懸在兩腿間,他早有預感會發生事,可還是眼睜睜看它發生,現在的他懊悔不已。
許多和娜娜有過接觸的人,一一在他腦中掃瞄過去,她來此很少踏出南宮家的大門,除了去賭場那次外,就是老麥那邊,要不然就是……
殷天仙?
天魍精神為之一振,整個脊椎完全撐直,沒錯,怎麼沒想到那個小胖妹,她對娜娜始終懷恨在心,依照兩人的互動模式來看,肯定是她搞的鬼,自從娜娜幫南宮世家發筆橫財後,殷家的人就對她極不友善,再說,就殷家在外的不良名聲,對娜娜兩姐妹下毒手也不無可能……所有的前因後果經天魍一連貫,他敢打包票,一定是殷天仙搞的鬼沒錯!
「馮焱,幫我查一下殷天仙那女人現在在哪裡,我要馬上去找她。」他登地自椅上站起,眼神露出一股光芒。
沒多久,馮焱便衝回來報告。
「少爺,聽她管家說,她剛從外頭回來,但馬上又陪殷宗海出席一場新產品的發表晚會,地點是在希爾頓飯店。」
南宮和殷家往來熟絡,因此並不難問出殷天仙的行蹤。
「馬上開車前往希爾頓,我要她當場把娜娜給交出來。」天魍篤定,娜娜極有可能在天仙手中,畢竟殷家的人做事向來陰險狡詐。
車子迅速開離南宮家,在即將到來的夜色中,天魍的心正熾燃著,火舌即將吞噬邪惡,照亮真愛的天空!
熱鬧繽紛的發表會場,走進怒氣沖沖的偉岸男子,不由分說便對著正舉起香檳酒的胖女人狠摑上一記耳光。
「賤女人,想不到你人醜心更醜!」一點迴避的眼光也沒有,天魍覺得自己打得理直氣壯極了。
「天魍,你太過分了,你有沒有將我放在眼裡,當著眾人的面打我女兒?」殷宗海老臉一沉,中氣十足地破口大罵。
「上樑不正下樑歪,有其惡父必有其惡女!」殷氏企業在外的名聲早就被媒體炒爛了,不差多他這一句。
「南宮天魍,我是看在與伏羲兄的交情份上不跟你計較,不過你也別得寸進尺,我照樣可以代替你爺爺教訓你。」
殷宗海曾和天魍的爺爺有過幾次面的交情,因為工作上的關係,間接與伏羲搭上線,才會有天仙與天魍的婚約。
「你自己家教教得這麼爛,還想來教我?也不叫她秤秤自己的斤兩,少做一些自不量力的事情。」天魍當場教訓起天仙,這種嬌嬌女早被寵得無法無天,別人可以忍,他可不行。
「她到底做了什麼事情,非得要你當眾羞辱她?我警告你,要是你不能說出一個讓我滿意的答案,你就等著收我的律師信吧!」殷宗海愛女心切,不容許別人欺負她。
「她幹些什麼好事她自己心裡有數,你最好叫她坦白一點,別讓我卯起來去調查,否則,到時我會讓她在牢裡過一輩子。」天魍從天仙驚慌的眼中看出,他的假設完全無誤。
現場一片交頭接耳,紛紛猜測殷天仙又捅些什麼樓子,有何驚人的內幕即將引爆。
「天仙,你說,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惹天魍生氣,是不是你又跑去纏人家了?」殷宗海曉得自己的女兒有多少份量,早就三令五申告誡過天仙別再去找天魍,但就算是這樣,天魍也沒必要發這種火山脾氣。
「我……我才沒有去纏他呢!人家最近都乖乖待在家裡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他想冤枉我,想炒新聞而已……」天仙撲進殷宗海懷裡嚶嚶噎噎的抽泣,眼角還不時瞄向天魍。
「我要跟你炒新聞?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臉皮厚成這樣,也不怕眾人笑話你們殷家的臉比犀牛皮還厚!」這句話讓在場的來賓紛紛掩嘴竊笑。
「天仙本性不壞,她不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你若是沒有證據,少在這邊叫囂,否則我請你伏羲爺來帶你回去。」他怎麼都不相信天仙會犯下什麼滔天大罪。
「我是沒有證據,不過我可以用生命擔保,你的寶貝女兒綁架兩個女孩子,而且還將她們軟禁起來。」
當天魍將話愈說愈明時,惱羞成怒的天仙跑步過來在他身上不停的捶打。
「你亂說話,你怎麼可以用這種不實的指控來冤枉我,爸,他亂講啦,人家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兩條肥嫩嫩的手臂不斷的落在天魍胸前,馮焱和夏淼一個箭步連忙跳出來護駕。
當他們將天仙拉開的同時,敏感的夏淼驚覺有些疑惑,待將天仙拉離天魍身邊時,才悄然來到天魍身邊咬耳朵。
「少爺,天仙小姐身上有相當濃烈的檀香味,這味道和佛堂內的味道極其相似,不曉得這兩年事是否純屬巧合,還是……」夏淼留個伏筆,讓聰明的天魍自己去推敲。
天魍認為這點確實是可靠的線索來源。
「殷伯伯,要是我剛才有冒犯你的地方還請你多原諒,但不知能否請問你一個有關令嬡的問題。」他想利用殷宗海的口,爆出天仙的馬腳。
「要我原諒剛剛態度何必那麼惡劣,要不是看在你伏羲爺的份上,我絕不會跟你善罷甘休。」殷宗海拉回些許顏面後才鬆一口氣說:「想問什麼……你就說吧!」
「試問這一整天,天仙是否都跟在你身邊?」他將問題切分細微,準備來個抽絲剝繭,釜底抽薪。
「天仙跟她媽到廟裡去拜拜了,有什麼不對嗎?」
殷宗海照實回答,怎知天仙卻在一旁緊張得直冒冷汗。
「去哪家廟?能不能透露呢?」天魍心想,如今所有假設皆成立,只差臨門一腳便要天仙啞口無言,俯首認錯。
「我去哪裡要你管啊,爸,你快把他趕走,我不想再見到他了。」為了怕東窗事發,天仙不顧形象撒潑,中斷兩人間的一答一問。
「殷天仙,你是不是心虛了,你要是再不說實話,小心我對你不客氣。」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天魍擔心娜娜兩姐妹的安危,萬一天仙對她們動刑或灌食什麼怪藥,他必會將她帶到屠宰場當場電宰她。
「天仙……」殷宗海看出天仙眼中的驚慌,擔心的叫著。
「爸,你很討厭,你跟他說那麼多做什麼,他打我你一點都不生氣,你算是什麼老爸,你去死一死好了!」一時情急,天仙當眾忤逆起殷宗海。
殷宗海被自己的女兒惡言相向?
這標題若是出現在明天的社會版頭條新聞上,鐵定大有看頭。
底下來賓不乏新聞記者,腦筋動得快的,早就拿起閃光燈拍攝,以搶得父女內哄的情彩畫面。
「殷伯伯,你不是很聽你女兒的話,她現在可要你去死,你準備上吊還是自焚,才能讓她鳳心大悅?」天魍故意火上加油,就不信一個人寵溺兒女會寵到連這種話也能忍氣吞氣。
「天仙,你實在讓我太丟臉了,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一個女兒。」殷宗海顫抖著手指向她,從小到大養尊處憂讓她好命慣了,才會讓她目無尊長,現在竟連父親也敢罵。
「誰……誰叫你要把我生得那麼肥,都是你害的啦!」天仙開始亂找理由,還一副理直氣壯的說著。
「這……這是你自己不忌口,還怪到老爸頭上,這些我姑且先不談,我問你,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事讓天魍找到這來,你若是有做就快說,別到時候把事情弄大,我也護不了你。」殷宗海以大局為重,將父女間的家務事先擱置一旁。
「我沒有啦,你這死老頭,不怕以後你老了我把你丟到養老院去,死了也不替你買棺材下葬……」
「你這不肖女,我是白養你了。」殷宗海揚起手狠摑了她的左臉,紅得她整片臉如抹腮紅。
「你們都去死一死好了啦!」
天仙哭著跑離會場,殷宗海想喊住她卻又止住,高舉的手慢慢放了下來。
「殷伯伯,我想天仙一定將我的未婚妻和小姨子給擄走了,我希望你務必詢問清楚,好讓她們平安歸來。」
面對這樣的事件,天魍也深感抱歉,不過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必須盡早發現娜娜兩姐妹的下落。
「你說什麼?你……你的未婚妻?」殷宗海抬起一雙疑慮的眼,不可置信這天外飛來的一句話。
「沒錯,我早已名草有主,所以殷伯伯也可以叫天仙死心,如果將來她再來纏我,恐怕要吃上妨害家庭的官司。」他將話說清楚。
「我……我明白,這件事我馬上去查……」被搞得灰頭土臉的殷宗海感憾得說不出話來,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
這時,夏淼興奮地拿著手機衝到天魍面前,面露曙光地笑出一口白牙。「少爺,女媧姨說歡歡和合合兩仙子突然倒臥在大門口,現在已經將她們抬回家裡休養了。」
「是真的嗎?馮焱,馬上把車開出來,我們立刻趕回去。」他迫不及待想見到娜娜。
車子再度飛奔在高速公路上,往南宮家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