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回春堂,她便四處尋找杜彧的下落,但奇怪的是,到處都不見杜彧。而不僅杜彧不見了,連那個叫江綠兒的女人也一併失蹤。
這是怎麼回事?莫非出了什麼意外嗎?
這麼一想,東方無憂的心不覺著急起來,她上上下下找著杜彧,只差沒放聲大喊。突然,東方無憂想到自己還有一個地方沒有去,那就是杜彧泡製藥材的小房。
東方無憂當下急急趕往小房間。
還沒到小房間,東方無憂大老遠便看到屋裡的燈火通明,她心裡一振,連忙加快腳步。
好不容易來到門口正想推門進去時,卻赫然聽見裡頭傳來陣陣女子放蕩的呻吟?
「阿彧,求求你,求求你……」
東方無憂一楞,心底同時升起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她走到窗戶邊,用手指戳開一個小洞,透過這小洞往裡頭看去,本來東方無憂不看已經覺得不舒服了;看了之後,她全身的血液全部彷彿在瞬間衝到腦門,弄得她頭昏昏腦頓頓、手腳冰涼、四肢發軟,差點跌坐在地。
她無法置信地咬住自己的手,以免自己忍不住放聲尖叫。
那是杜彧,那個壓著江綠兒在桌上親熱的男人,竟然是她的杜哥哥!
東方無憂渾身抖個不停,再次把眼睛湊向窗戶。
只見杜彧衣衫盡敞,露出那寬闊結實的胸膛。他的神情極狂野,但眼中卻透著一絲很不協調的冰冷與複雜。
至於那個江綠兒就不必提了,早將衣服脫得精光,仰躺在桌上,極淫穢地岔開雙腿誘惑著杜彧,「阿彧,求你,求你……」
杜彧一語不發,卻低下頭撕咬著那高聳柔軟的乳尖,大手極粗魯地在她腿間進出探索,使得江綠兒忍不住呻吟出聲:「阿彧,給我,求你給我……」
杜彧還是不說話,他寒著臉扯下褲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然進入她體內,讓江綠兒因著極度的愉悅與痛苦而尖叫起來,身子急遽顫抖著。
窗外的東方無憂簡直想殺人了!
該死的杜彧,竟然在自己前腳剛離開回春堂,他後腳就跟著上了江綠兒?再看看江綠兒那放蕩無恥的尖叫聲,活像貓在叫春似的,難聽死了!說不定後面巷子的人還以為回春堂裡哪只不要臉的貓發情呢?
哼!她絕對不能容許這種事情發生。雖然這個老女人是杜彧的妻子,但那畢竟是過去的事,現在既然有了自己,她就不允許其它女人接近杜彧,更何況是這個連娘親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的江綠兒!
想著,東方無憂略略地定定神,然後勉強自己露出一個甜甜的笑,跟著很有禮貌地敲敲門走了進去。
江綠兒早陷入半昏迷的激情狀態,因此根本沒發現東方無憂進來,倒是杜彧一抬頭便發現東方無憂這小丫頭不懷好意的笑容。
「無憂,你……」他詫異極了,但在詫異中,卻有更多的驚喜。
東方無憂持續掛著甜得不像話的笑容,像好奇的小狗般,繞著杜彧和江綠兒瞧,「杜哥哥,你在忙嗎?」
杜彧一臉哭笑不得,他現在這樣子任誰都知道「正在忙」。
東方無憂衝著杜彧一笑,這次杜彧可看清楚——她眼底的嫉妒與怒氣足夠燒死十個杜彧。
「杜哥哥,我有件事想請教你,你可以跟我來一下嗎?」東方無憂露出恍若編貝的小牙,伸手就把杜彧拉了起來,硬生生分開兩人。
正沉醉在激情當中的江綠兒只覺得自己身上突然變得一片冰涼,她猛然睜開眼睛,卻看見東方無憂那小丫頭正笑嘻嘻地幫杜彧穿衣服。
「東方無憂,你……」
東方無憂示威似地,小手摟著杜彧的腰,「對不起,我有事和杜哥哥商量,一會兒事情談完就把杜哥哥還你。」
說完,也不管江綠兒有什麼意見,大剌剌地拖著杜彧往外走。
「阿彧,你等等,你答應我的……」江綠兒顧不得自己赤身裸體,忙地想挽留杜彧,卻赫然看見杜彧眼中的冰冷,她的手霎時停頓在半空中。
怎麼會這樣?杜彧一向很有主見的,為什麼他會心甘情願讓東方無憂這小丫頭牽著鼻子走?難道他當真那麼喜歡她?
不,杜彧是她的!這次她不惜羞恥、冒著生命危險回來,為的就是杜彧,如果她沒有得到杜彧,那她的犧牲又算什麼呢?
她要得到杜彧,無論如何她一定會得到杜彧的!
卻說這邊的東方無憂拉著杜彧,一路氣呼呼地亂走,瞧她的方向既不是回房也不像要去哪裡,只是繞著回春堂偌大的園子兜圈圈。
杜彧起先一直默不作聲地跟著東方無憂東轉西繞,因為他知道遇到這種事,沒有一個女人可以保持鎮定,而她的反應與作法,已經夠讓他驚訝與讚賞。所以他不想打擾正在發洩情緒的她,但這樣子走下去是辦法嗎?他們可是繞著園子走了好幾圈哪!
「無憂,你想去哪裡?」杜彧拉著東方無憂停下腳步。
東方無憂不發一語地停在杜彧面前,小小肩頭略略地抖動著,細心的杜彧立即發現不對,急忙將她轉過身來,「你哭了?」
她倔強地搖頭,「沒有,誰會為你這無情無義的大色魔掉眼淚?那是風吹的。」
說著,她又拉著杜彧往前走,這次她的目標比較明確——是浴池。
杜彧見她拖著自己來到浴池,不覺有些納悶,「無憂,到浴池做什麼?現在沒有熱水……」
他的話說到一半便哽在喉嚨,因為他發現東方無憂竟然咚咚咚地跑進跑出,開始動手燒起熱水來。
東方無憂從沒下過廚,其實在東方世家也根本不需要她下廚,既然沒下過廚,又怎麼會生火燒水呢?想當然爾,必定是煙霧瀰漫,把自己弄得又嗆又咳,眼淚鼻涕齊下,連小臉都燻黑。
最後杜彧實在看不下去,索性捲起袖子幫她生火,因為再不幫她,只怕他辛苦建立的回春堂就要慘遭祝融火吻。
由於回春堂的浴池是經過特殊設計的,沿著燒水的大灶可以直接把熱水注入浴池,所以只要水燒好,池裡也就充滿熱水,這時只要再加入冷水就大功告成。
一見熱水燒好,東方無憂隨即拉著杜彧來到池邊,七手八腳地幫他脫衣服。
杜彧沒有反抗,任由東方無憂替自己寬衣解帶,心底卻仍舊有些納悶,「無憂,你在做什麼?」
東方無憂仰起美麗卻寫滿嫉妒與怒氣的小臉,凶巴巴地說:「洗澡,我要把那老女人加在你身上的髒東西通通洗掉,你是我的,我不許任何女人碰你!」
說著,她用力把杜彧推入浴池裡,然後自己胡亂扯下衣服,也跟著跳了下去。
杜彧忙地抓住她,「無憂,你聽我說……」
東方無憂哪聽得進去?她把杜彧逼到池邊,開始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奮力刷洗著,連那最隱密的部分也不放過,使勁搓揉著,彷彿不搓掉杜彧一層皮便不甘心似的,弄得杜彧不知該笑還是該哭。
老天,剛剛和江綠兒只是逢場作戲、應付了事,把她當娼妓一樣地發洩。但現在東方無憂這丫頭如此胡搞瞎搞,卻真正勾起他心底最深沉、最濃烈的慾望,使得他全身發熱、胯下發脹,忍不住想要她了!
杜彧沙啞地開口:「無憂,住手,不要洗了……」
東方無憂搖頭,小手努力搓洗著他的慾望中心,試圖洗去所有江綠兒的記憶。
「無憂,你再這樣胡搞下去,杜哥哥可就不管會有什麼後果……」杜彧猛然止住話語,瞪大眼睛,因為東方無憂竟然自己迎向他,讓兩人赤裸的身子瞬間結合在一起,「無憂,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東方無憂爬上他身子,修長的腿環住他的腰,雙手圈住他脖子,小嘴嘟嘟噥噥說著:「你是我的,我的,我的……」
杜彧輕歎口氣,轉了個身將她半壓在池邊,堅定又狂放地釋放出自己壓抑已久的感情與慾望,他知道,這輩子他離不開東方無憂這小東西了!
久久,杜彧抱起東方無憂回到房間,溫柔地為她擦拭身上殘餘的水珠,然後一起躺在床上,長腿再一次佔有性地環住她。
「無憂,你怎麼會回來?」
她聞言,翻過身子壓住他,粉拳亂捶,「你不希望我回來,對不對?」
「你知道我不是這意思。」杜彧輕輕扣住她的手環在自己脖子上,「依照你的個性,你根本不可能回來的,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回來?」
「當然是回來搶你啊!你是我看上的男人,除非我死了,否則我絕不會把你讓給別的女人,尤其是那個沒我娘一根手指頭漂亮的老女人。」
杜彧提醒道:「綠兒是我的妻子……」
不等他話說完,東方無憂便凶凶地打斷他:「她才不是你的妻子,你的妻子是我,我!她只是個人盡可夫的賤女人罷了!」
「可是我們倆既沒山盟、也沒海誓、更沒定親拜堂,怎麼說別人都不會相信的。」杜彧低低說道,漂亮的黑眸中卻閃過一絲狡猾。
「你要山盟海誓、要拜堂?那還不簡單。」
說完,東方無憂拉著杜彧起床,兩人就這麼光溜溜地當窗跪下,「玉皇大帝老爺爺,我東方無憂現在向您老人家發誓,今生今世一定嫁杜彧為妻,誠心誠意用全部的心去愛他,如有違背誓言,那杜彧會不得好死!」
杜彧差點爆笑出聲,這是什麼跟什麼?她東方無憂發誓,卻要他陪葬?怎麼說也說不過去吧。
他搖著頭、忍著笑扯扯她,再這樣下去,他冷面華佗的招牌就要拆了!「無憂,你這樣發誓,那個玉皇大帝老爺爺聽不懂的。」
「怎麼會聽不懂?我愛你、我喜歡你,對我來說你是最重要的,如果你死了,我會很難過的,比我自己死了還難過,所以我如果變心而你死了,就是對我最好的處罰。」她似是而非、理直氣壯地說著。
「換你了,你發誓吧!」
杜彧輕輕點頭,一手執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前,眼眸深深揪著她,「皇天在上,我杜彧今生今世絕不負東方無憂,我會以找最誠摯的心來疼惜她、愛護她,如有違背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可以嗎?」
對於杜彧發自內心的誓言,東方無憂聽得眼睛紅紅,可聽到最後一句時,她突然一楞,「什麼可不可以?」
「我這樣發誓可以嗎?或者你要我講另外一種?」
東方無憂當然不想聽他講另外一種,她之所以逼他發誓,其實只是想取得心理上的保障,想證實自己在他心中比那個江綠兒來得重要罷了!
因此東方無憂搖頭,「不要了,玉皇大帝老爺爺一定聽見了!
杜哥哥,現在我算不算是你的妻子?」
「當然,打從我破你身子的那一刻起,你就已是我的妻子。」
杜彧重新抱起她回到床上,他可不想就這麼一直光溜溜地跪在窗下。
「既然我是你的妻子,那麼我們彼此之間是不是應該坦誠相對?」
杜彧故意曲解她的話,拉過她躺在自己身上,「我們已經『袒裎』相對了。」
可東方無憂顯然沒想到那麼多,現在她只想弄清楚一些事。
「杜哥哥,你可以告訴我你和江綠兒的事嗎?」
杜彧臉色微微一變,旋即恢復正常,「你想知道?」
「沒錯,如果我不弄清楚你和江綠兒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的話,我心裡會不痛快,心裡不痛快就會胡鬧瞎鬧,說不定哪天不小心就把回春堂給燒了,那樣你就沒有地方可以看病、賺錢、養家,所以你還是告訴我,免得我胡思亂想,替你惹麻煩!」
聽著東方無憂頭頭是道的辯解,杜彧不覺有些頭疼,怎麼他從來不知道這小東西如此狡猾善辯?淨講些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的歪理,而且還連恐嚇帶威脅的。
「杜哥哥!」東方無憂開始耍賴。
杜彧實在拗不過她,「好,我告訴你,但你不能亂吃醋,也不能亂發脾氣,知道嗎?」
東方無憂開心地點頭,在杜彧身上鑽來扭去,尋找著最舒服的位置,同時還不忘拉過被子蓋住兩人,「我好了,你可以開始說。
先說你和那個老女人是怎麼認識的吧!」
杜彧無奈,摟著東方無憂緩緩地把自己和江綠兒那段過去說了出來——原來杜彧是在大約五年以前認識江綠兒的。
那天杜彧和往常一樣,和唯一的兄長杜風上山採藥,卻在經過一座破廟時,救了正被幾個男人欺負的江綠兒,那時江綠兒只有十八歲!
「你是說你和杜風救了江綠兒?」
「沒錯,那時她一個人想到山上的山神廟還願,想不到卻在半路上遇到攔路打劫的強盜,不但身上的東西被搶,自己也被欺負,如果不是我和大哥碰巧經過,只怕她就會那樣橫屍山野。」
「那後來呢?你怎麼會和她在一起?又怎麼分開的?」
「她很美,雖然不是像你娘那種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卻有一種讓男人看了、忍不住想佔有她的衝動,加上她身世可憐,失了身又沒了家,所以我實在不忍心趕她走,就留她下來。一開始,綠兒也的確是個好幫手,她主動學習認藥、抓藥,替我安撫、照顧病人,幫了我不少忙。不僅如此,她還無怨無悔地照顧我的起居生活,為我洗衣煮飯、為我抄寫藥經,聽我抱怨、發牢騷,你說,在這種情形下,我能不愛上她嗎?」
「所以你就和她私訂終身,當天立誓?」
「沒錯,我們曾經發誓非卿莫娶,非君不嫁,如違背誓言,將不得好死。」
「既然如此為什麼你又和她……」
「因為她是個人盡可夫的娼妓,她除了和我在一起之外,還勾引我大哥。」
「勾引你大哥?怎麼會?她不是和你……」
「她不是和我私訂終身,成為我的妻子嗎?怎麼會又和我大哥牽扯在一起,是嗎?」杜彧冷冷一笑,「起先我也不相信,但是有一天當我親眼撞見她和大哥在床上燕好時,我卻不得不相信。」
「然後你們就分手了?」
「可以這麼說,畢竟沒有人可以忍受兄弟兩人共享一妻,尤其是江綠兒不懷好意在背地裡挑撥離間時,再好的兄弟之情也禁不起考驗。」杜彧緩緩說出江綠兒是怎麼在他面前哭著說杜風威嚇逼姦,又在杜風面前說他下藥強迫她就範,使得兄弟兩人因而反目成仇。
「難道你們沒有人覺得不對勁?沒有人發現江綠兒的計謀?」
「你說呢?就算再怎麼遲鈍的人,也應該會知道事情的古怪,尤其後來又發生了幾次藥材失竊案更讓我懷疑,江綠兒是有目的才接近我們兄弟的。」
「喔?那麼她的目的是什麼?」
「千年靈芝。」
「千年靈芝?你是說她是為了千年靈芝才接近你的?」
「嗯!為了千年靈芝,她不惜犧牲自己,使出苦肉計以取信我們兄弟;又用美人計讓我們兄弟倆反目成仇,以為這樣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想不到……」
「想不到還是讓你識破了?」
「嗯!不過雖然如此,我大哥卻怎麼樣也不肯相信,甚至還當著我的面切斷兄弟關係,帶著綠兒遠走高飛。」
「那你大哥呢?他現在在哪裡?」
「江綠兒單獨來找我,你說我大哥會在哪裡?」
東方無憂臉色一白,「你是說你大哥已經……」
「凶多吉少!我曾經派人四處尋找他的下落,但任憑我怎麼找,就是找不到他,我幾乎以為這輩子已經沒有機會可以見到大哥,想不到這賤女人居然又出現在我面前。」
「杜哥哥,為什麼她會突然出現?既然她人在這兒,那你大哥呢?」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出現,不過應該是和你想要的千年靈芝有關。」
「和我有關?」
「沒錯,因為治你娘的病除了千年靈芝外,還需要望月谷的半葉蓮配合,正巧她手上有望月谷的半葉蓮,所以希望能以半葉蓮來換取我為她治病。」
東方無憂狐疑地瞪著他,顯然不是很相信,「只是治病?沒有其它的?」
杜彧俊臉不知怎地突地一紅,低低喊道:「無憂!」
東方無憂不高興地推開他,「人家的懷疑很合理啊!如果沒有其它條件,為什麼你會和她在桌子上演妖精打架,還樂此不疲?你可別告訴我,那是你替女病人治病的特別服務。」
「你這小東西,你想讓我罰你嗎?」
東方無憂耍賴地嚷嚷起來:「難道我說錯了?還是你覺得她比我好,所以才捨不得離開她,甚至留她住下來?如果你覺得她比我好的話,你去找她好了!」
杜彧伸手緊緊扣住東方無憂,硬是將她往自己懷裡帶,「無憂,我剛才說過了,我留她下來除了打聽我大哥的下落以外,也是為了你娘的病……」
「那條件呢?條件是什麼?」
「條件是……」
「是什麼?你和她舊情復燃,兩人和好是不是?」
「無憂,你知道我是不可能和她舊情復燃。」
「那為什麼你會和她在一起?」
「我……」杜彧本來是不想說,但見到東方無憂如此胡鬧,於是一咬牙,「我答應陪她一個月!」
「一個月?」東方無憂的聲音忍不住高亢起來,掄起小拳頭便往杜彧胸前一陣亂打,「杜彧,你不要臉,你居然答應陪她一個月?那我呢?我又算什麼?」
「無憂,你鎮定點,聽我說。」
「我不要聽,不要聽!」她摀住耳朵躲避他的解釋。
東方無憂的不講理,使得杜彧火氣也大了起來,猛地拉開她的手,在她耳朵旁吼著:「東方無憂,你以為經過你那一場胡鬧,我還會履行承諾嗎?」
她氣呼呼地啾著他。
「你自己想想,江綠兒是何等人物,給你這麼一鬧,她還可能依著原先的約定行事嗎?」
「可是你和她……」
「我說過,我和她之間早就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即使有,那也是為你、為我那下落不明的大哥,況且我只當她是一條供人發洩的母狗,根本沒當她是女人。」
「但是人家就是嫉妒嘛!」
「你……什麼人?」杜彧猛然回頭低喝,眼睛餘光瞥到窗外那一閃而逝的黑影。「無憂,你乖乖在這兒待著,我出去看看。」
東方無憂活像發現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樣,興奮地抓住他的手胡亂搖晃著,「不要,人家想跟你一塊去!」
杜彧無奈,知道自己拗不過她,「好,把衣服穿上,我們一起出去看看。」
沒多久,兩人推開房門走了出來,可空蕩蕩的院子裡除了一輪明月外,哪有什麼人影?
杜彧正自納悶著,這時,一條快如閃電的人影倏地衝向東方無憂,當杜彧回過神已經來不及。
只見東方無憂軟綿綿地往下滑,杜彧見狀急忙抱住她,「無憂,無憂!」
「別緊張,我只是點了她睡穴,免得這丫頭吵吵鬧鬧、胡搞瞎搞,干擾我和你的談話。」一個低沉好聽的聲音在杜彧身前響起。
杜彧慢慢抬起頭,「你是……」
一條瘦削挺拔的高大身影出現在杜彧面前,「我是衛風,也是東方無名,這丫頭的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