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必須去找什麼'仙客福林'?」雙面郎君路立棠扯著玉面郎君姜霖的衣領發大吼。
「因為冷面要去找千年夜明珠。」姜霖露出他的招牌笑容,溫文儒雅地扯回自己的衣襟。
雙面真是個不折不扣的雙面人,人前風流倜儻,人後粗魯火爆,真是騙死人不償命的假仙。
「我們不是只偷字畫、真跡嗎?去偷棵草……有損我的形象。」路立棠打死也不肯去偷什麼可以長生不老的蠢藥草。
這陣子全長安城最熱門的話題就是「仙客福林「這玩意兒,而罪魁禍首正是夷金國的笨大王!沒事進貢什麼千年難得一見的蠢藥草,說什麼可以煉製成人人夢寐以求的不死神丹,搞得各路人馬、牛鬼蛇神全跑來長安湊熱鬧。
長生不老?哈!真是笑死人了,這東西要是真有這種神奇功效,夷金國大王幹嘛不留著自己吃?
「因為這回的委託人身份不同,只好偏勞你跑這一趟了。」姜霖微笑地看著他在一旁跳腳的可笑模樣。
皇上很疼愛剛出嫁的玉荷公主,所以把仙客福林賞給了她,誰知東西才送出宮就被偷了。
「委託人身份不同就破例?霖哥,你還真沒原則!再說,哪有什麼長生不老的草藥?」他才不屑去找那種騙人的東西。
「原則?那是什麼玩意兒?至於仙客福林能不能長生不老是人家的事,我們只負責將東西物歸原主。」姜霖聳聳肩,他接案子向來是看事件本身好不好玩來決定的。
「呿!」他老兄就是打定主意要他去追那棵草就是了。
「如果你願意大老遠的跑到棹州去找遍每個無名山洞的話.我想冷面不會介意跟你換的。」姜霖邊笑邊蹺起二郎腿,眼中有著作弄的快意。
「棹州?」路立棠望向冷面郎君夜隱藍,只見他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靠!棹州是什麼鳥不生蛋的蠢地方呀?他怎麼連聽都沒聽過?
「如何?」
「呃……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啦!我就去看看那仙客福林是不是真的能讓人長生不老。」路立棠立刻見風轉舵。
開玩笑!他最討厭去偏遠的地方了,仙客福林應該還在長安附近,比較好找!至少不用上天下海。
望著奪門而出的路立棠的背影,向來沒什麼表情的冷面夜隱藍難得露出一抹淺笑。
「為什麼我聞到一絲陰謀的味道?」夜隱藍盯著姜霖。
真不知道路立棠跟在霖哥身邊十年到底學了些什麼,怎麼會這麼好騙呢?虧他老是玩整人遊戲,居然這麼簡單的就被拐了!
「怎麼會呢?」姜霖和他打哈哈。
「昨兒個我瞧見一個不該瞧見的人出現在咱們這附近。」夜隱藍喝口茶,淡淡地說道。
「哦?」姜霖面不改色的也喝了口茶。
「妙手堂的汪老近來已經很少出來走動。」夜隱藍盯著他,仔細觀察他的反應。
「汪老?他來了嗎?我怎麼不知道呢?」
「呿!」夜隱藍冷嗤一聲。
姜霖突然感歎,「咱們認識居然已經十年了。」
「你不像是個會緬懷過去的人。」夜隱藍提高警戒。
「十年的時間可以讓一個小孩長成一個男子漢。」姜霖笑說。
知道他無意再談,夜隱藍面無表情站起身,「時候不早,我該出發了。」
小孩?十年前路立棠那小鬼才十歲,而他已經十五,看來霖哥這回是針對路小子,沒包括他在內才對,那就不干他的事了。
姜霖笑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汪老神出鬼沒,居然也會被他發現行蹤,這個只差他一歲的同伴還真是觀察入微,幸好他不愛攪和,倒是省去他不少的麻煩。這回公私事混在一塊兒,還真得路立棠那小子出馬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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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堂
「吉安!看來咱們真的是後繼無人,快要倒店了。」汪老拉著首席弟子的手,哀痛欲絕的說道。
「汪老,這是我的錯!」吉安自責不已。
「這事千萬別讓淘兒知道。」汪老一副要死不活的可憐模樣。
「弟子絕不會說的。」
正巧由外頭逍遙回來的汪淘兒才踏進門,就讓她聽見這段感傷的對話。
是什麼樣的大事不能讓她聽見?她連忙躲在假山後頭偷聽。
「可是,這回咱們真教人給瞧扁了。」吉安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平平都是做三隻手的營生,為什麼皇上的特使看不上咱們這家百年老店,卻看上那家只有十年光景的幻影神偷呢?」汪老落寞地遙望著天邊的幾朵白雲。
汪淘兒一聽見幻影神偷這個名字,立刻咬牙切齒的瞪大雙眼,他們已經搶了妙手堂好多生意了耶!
「人家十年來從未失過手,整個長安城百姓簡直把他們當神看,可咱們呢?近幾年來,根本沒什麼特別的功績可供百姓傳頌!當然會被比下去了。」
「我還聽說,人家有三個貌勝潘安的美男子神偷,就算被偷了,單是想像那畫面都覺得挺美的;而我們呢?只剩老弱婦孺,誰高興讓咱們偷呀,也難怪比不過人家了。」
「唉!這下子咱們真的要關門大吉了。」
「看來我得要替所有人另謀出路了。吉安呀!我看你回老家去種田吧!」
「汪老,我真捨不得您呀!」
「等你們都走了,到時候只剩我和淘兒兩人,我年紀這麼大了,再活也沒幾年,只好草草幫她訂門親事,把她交付給她未來的相公。」汪老傾吐心中的無奈。
「汪老!」
汪老大歎一聲,「唉!除非奇跡出現,不然等幻影神偷幫皇上追回仙客福林,也就是妙手堂倒店之日了。」
仙客福林?皇上真的委託幻影神偷去追回那玩意兒?汪淘兒不服輸的心立刻揚起。
「奇跡?哪有這種事?我們妙手堂裡根本沒人有本事去跟幻影神偷拚呀!」
「所以,我才說是奇跡呀!」
她真的聽不下去了,誰說沒有?她難道不是人嗎?她才不信憑她的身手會拚不過那三個只有外貌的蠢男人!只要她搶回仙客福林那玩意兒,妙手堂的名聲立刻會水漲船高,就不會倒店了。
要奇跡是吧?行,就由她來製造吧!汪淘兒隨即離去。
正「抱頭痛苦「的師徒兩人等她離去,哭聲轉成笑語,沒多久竟變成哄堂大笑。
「哈哈哈……那丫頭還是那麼好騙,憑妙手堂的名聲,怎麼可能會倒店呢?」汪老大笑出聲,他們當然也接到委託,他才會去找姜霖商量。
「這下子有好戲可看了。」吉安也笑了,妙手堂真要倒店,他這個首席弟子的面子可掛不住呀!
「淘兒那丫頭不給她點壓力,她根本懶得去動腦筋,更別說要她去用那身絕活了。」
「說得也是,她的功力也許已在我之上了呢!」吉安算是她的半個師父,徒兒能夠青出於藍,他這個師父也有面子。
「再說,我要她去偷的可不是那株草,而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呢!」
「時間過得真快,小丫頭都十九歲了。」
「希望雙面郎君路立棠的表現別讓我失望才好。」汪老撫著長長的鬍鬚笑道,這可是他和姜霖研究了半天的好事哪!
神偷對神偷,希望他們兩人能撞出美麗的火花,如此一來,他對死去的兒子和媳婦也才能交代,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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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年頭想長生不老的笨蛋還真不少呢!」汪淘兒蹲在一棵大樹上嘖嘖稱奇。
追了近十天,終於讓她發現仙客福林的消息,不過短短幾天的工夫,那玩意兒已經易手好幾回,如今落入長安首富林老爺的手裡。
此刻她正隱身在林家大宅後花園的某棵大樹上。
汪淘兒向來愛玩,卻很少出來作案,原因出在她不喜歡這種見不得光的事,再加上生活富裕,根本不需要她親自出馬,如今,面臨「生死存亡「的關頭,她才難得認真的面對這次任務。
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作案時她向來扮男裝,由於她身材嬌小、長相甜美,此刻的她看來就像個十三、四歲的翩翩美少年。
她十分謹慎的觀察著屋內屋外的情形,既然她找得到這裡,難保幻影神偷的人不會也來了,不知道這次他們派來的是哪號人物來搶這寶物?
「管他來的是誰,反正都是我的敵人,仙客福林只能是我的!」她很少作案,不過只要她出手,就絕不會失手,她的紀錄和幻影神偷一樣光彩。
「咦?怎麼連一些三流角色也來窮攪和呢?」她瞧見一個身手不怎麼樣的傢伙偷偷摸摸的閃進屋裡,那種貨色當然不可能是幻影神偷的人。
果不其然,沒多久那傢伙就被人抬了出去。
「嗯!差不多了。」又等了好一會兒,她終於決定出手。
守在另一邊的路立棠也瞧見了那只三腳貓,他好笑地看著這幕可笑的畫面,怎麼大家都那麼想要當千年老妖嗎?想也知道那種東西一定是騙人的嘛!真受不了。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就讓我結束這出可笑的鬧劇吧!」路立棠心想,這真是個簡單的任務呢!
誰知道這一動,居然是三方人馬一起動,而且是由三個方向一齊朝向目標而去。
汪淘兒眼明手快地發現來了兩個不弱的對手,其中一人的功力在她之上,另一個則和她差多了,看來那個高手就是幻影神偷之一。
路立棠也發現這可笑的局面,不過,對這兩個人居然能瞞過他的耳目躲這麼久,他還是很佩服他們,尤其是當他發現其中一人還是個小孩子時,就更加欽佩了。
相較之下,第三方人馬就顯得心浮氣躁多了,他直覺以為是官府的人,被他的出現嚇得立刻露了餡。
「不要抓我!」那人往反方向逃跑。
因為那偷兒出聲,林府驀地起了騷動,眼見偷不成了!路立棠和汪淘兒也順勢跟著那人離去。
被那笨偷兒攪了局,汪淘兒感到又好氣又好笑,一時玩心大起,既然因為這個傢伙,害她無法完成任務,就嚇嚇他好了,至於身後那個也是「同行「的傢伙應該不敢攔她才是,於是她加快速度追向那個偷兒。
「不要跑,你這個江洋大盜!」汪淘兒大叫出聲。
「咦?難道他不是嗎?」跟在後面的路立棠微微吃驚。
「說,是誰指使你來偷仙客福林的?」三兩下汪淘兒就逮到那笨偷兒。
「我能請問一下……這位小兄弟憑什麼抓我嗎?」笨偷兒還記得問一下來人的身份。
「大膽!我是臨安縣捕頭。」汪淘兒狠狠地給他一記爆栗,才亮出令符,這玩意兒是她路過臨安縣時順手「摸「來的。
「真的是捕頭?不會太年輕了?」跟著過來看熱鬧的路立棠吃驚不已低喃,他怎麼可能看走眼呢?
「還有你,又是哪號人物?」聽見他開口,汪淘兒神氣的睨著他問。
「我是你的同行,齊南縣的捕頭。」路立棠好笑地拿出他的身份象徵。
這種東西他隨手可以拿到一大把,沒想到拿來掩護身份還挺好用的。
「不會吧!」汪淘兒和笨偷兒一齊大叫出聲。
怎麼可能?她才不信這人會是捕頭呢!
「小捕頭,咱們先想想要怎麼處置這偷兒比較重要吧!」路立棠有點心虛,趕緊轉移她的注意力。
「也對。說吧!你為何要來偷仙客福林?」
「我的娘親生重病需要銀兩,我心想偷了這玩意兒一定可以賣不少錢,我娘就有救了。」他生來就身手靈活,頭一回想利用這天分,居然就栽了個跟頭,這下子他被捉了,那娘怎麼辦?
「沒想要長生不老?」汪淘兒最受不了蠢人。
「怎麼可能!」笨偷兒一臉「你是笨蛋「的瞪著她。
「老兄,你意下如何?」汪淘兒看向仍在看好戲的路立棠,笨偷兒臉上著急的模樣她全瞧見了,應該不是說謊,再說!她怎麼可能真把人給抓起來?
「沒想到是個孝子,既然人是你抓的,就由你自己決定吧!」路立棠涼涼的說。
「這回就算了!你走吧!」汪淘兒立刻把人給放了。
「謝謝大人!」笨偷兒眼眶泛紅的猛磕頭道謝。
看著偷兒的眼睛,汪淘兒更加確定他不是壞人而是救母心切的孝子,當場同情心氾濫成災,連忙拉起跪在地上的笨偷兒,將身上的一袋碎銀遞給他。
「這些給你娘治病。」說著,她又拿出身上其他家當全交給他。」還有這些也給你吧!治好你娘的病,剩下的拿去做些小營生,別再做這種事讓你娘擔心了。」
她的心腸向來好到讓她爺爺受不了的地步,常出趟門卻弄得身無分文回來,她還是每每見到需要幫助的人就掏光她的所有。
「謝謝大人!這下子娘有救了!謝謝、謝謝!」笨偷兒沒想到會遇到這麼有愛心的官差,滿臉淚水的離去。
「沒想到'小兄弟'的心腸還真好。」路立棠看向她的眼裡透著難以察覺的溫柔,雖然他還是不相信她會是個捕頭。
他一眼就看出她是個女的,而她真心誠意援助陌生人的舉動,溫暖了他的心頭,在江湖上闖蕩了這麼多年,再加上從小嘗盡人情冷暖,是不是戴著假面具的偽善者,他一眼就能辨識出來。
他從未遇過像她這樣至情至性的女子,她眼裡誠摯的心意當場打破了他心口上那道無形的藩籬,身影直接進駐他的心田……
才相處這麼一下子,他就看出了她的幾個特質,她很有愛心、個性直爽、反應靈敏,更重要的是,她有顆尊重別人的心,從她拿錢財給人時並沒有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就能感覺出,她是真誠的想幫助對方。
沒想到這次任務會讓他遇見這樣一個好玩的女人,而她就這樣直闖進他的心扉,這種不設防的情況,二十年來頭一遭。她真是個特別的女人!
「您不都說是個孝子了嗎?手頭方便就幫幫他了,對了,你真的是捕頭嗎?」汪淘兒沒發現他已轉了好幾圈心思,直覺地認為此人應該是幻影神偷的人。
「懷疑我?丫頭,你才比較可疑吧!明明是婦道人家,幹嘛扮捕頭啊?」路立棠好笑的打量著她。
當她拿碎銀時,他便發現了她的真實性別,她穿了男裝卻沒有束胸,是自信功夫了得?還是一時疏忽呢?
就他記憶所及,是有兩位傳奇女子成了天子腳下的女捕頭,但年紀應該不小了,這小丫頭絕不可能會是其中之一,她跟他一樣是偷兒的可能性比較大,不過,她的身手不錯,會是哪一路的人呢?
「丫頭?」汪洶兒愣住了,他居然發現了?
「別告訴我,男人會有這種東西。」路立棠走近她,一臉惡作劇地伸手撫上她渾圓飽滿的酥胸,還很捏了兩把。
「啊!」汪淘兒嚇了一跳,立刻往後躍了一大步,雙手護在胸前。
「哎呀呀!你真是幸福呀!」路立棠看著自己的右手微笑不已,剛剛那觸感真是不錯,真想再摸兩把。
「你這隻大色狼,怎麼可以亂摸,再說,同樣是男人,有什麼好摸的?」汪淘兒氣急敗壞的吼著,卻仍不肯承認自己是女的。
「你若是男人,應該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才是。」路立棠微笑地盯著她,這丫頭真是笨哪!剛剛那種觸感他若分不出是男是女,他這二十年豈不是白活了嗎?
「就是男人也不能隨便亂摸啊!這年頭有斷袖之癖的人這麼多,我哪知道你是不是有那種特殊癖好呢?」汪淘兒硬拗過來。
「哪種癖好?」玩心大起,路立棠一個閃身已經貼近她,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下巴曖昧地問道。
既然她大大方方的闖進他心中的禁區,沒道理他不能好好的玩玩她。這丫頭該感到榮幸,若非體己之人,人稱雙面郎君的他可是連碰都懶得碰呢!
「你貼這麼近做什麼?」汪淘兒此刻才發現兩人的實力差距有多大,她全身緊繃的瞪著他。
「我很相信我的眼睛,既然'你小哥'堅持自己是個男人,我決定用我的雙手來確定一下。」路立棠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跟她耗在這裡是在浪費時間,因為玩弄她真的挺有意思的。
「哪有這樣的!虧你長這麼帥,居然像個登徒子一樣低級!」汪淘兒掙扎著想逃離他的箝制,反而被他抱得更緊。
「你也覺得我很帥嗎?」很好!看來她對他也不是完全無動於衷。
路立棠開心的捏捏她的粉頰,嗯!這觸感真的很棒。
「是呀,很帥,你是我見過長得最帥的'大色狼',放手啦!」汪淘兒怒瞪著他,想扯下他的魔手,卻反被他將雙手箝制在身後,動彈不得。
「丫頭別亂說,我才不是色狼。」
「老兄,別辜負你的容貌好嗎?擁有這般'美色',卻跑來當色狼實在很讓人扼腕耶!」汪淘兒想勸他浪子回頭。
「都說了我不是色狼,別再亂叫了,欸!'小哥',你很矮耶!」他將她的頭按向他的胸前,這丫頭還不到他的肩膀呢!
「怎麼?瞧不起矮的人嗎?」她生氣的抬起頭來,這傢伙這麼用力,是想悶死她嗎?
「怎麼會呢?咦?你的腰好細喔!比女人的還細。」他環著她的腰仔細地研究,兩隻手在她的腰間游移,摸得不亦樂乎。
「你別亂摸啦!」汪淘兒極力想掙脫他的束縛,卻苦無對策。
「嗯!屁股也很有彈性喔!」他好笑地拍拍她的臀部,就不信她還能忍多久。
「大色狼,放手啦!」汪淘兒漲紅了臉龐,又羞又窘,他居然在她身上到處亂摸。
「嗯!不過呢──男人也可能會有這種水蛇腰和豐臀,看來還是要試試胸脯才准,而且隔著布料會有誤差,我看,直接伸進去摸比較準。」說著,他真打算將狼爪給探進她的衣襟裡。
「啊──不用摸了,我是女的啦!」汪淘兒嚇得直接招認了。
「真的嗎?'小哥'真是個女人?說實在的,我被你搞糊塗了,若不親自確認一下,我已經無法分辨'小哥'你的性別了,還是摸一摸比較保險。」他的手在她的衣襟外徘徊,剛剛那個觸感還停留在他的腦海裡,他真的很想探進去摸個過癮。
「真的啦!不用摸了,我是女人,你可以放手了。」她真想狠狠地咬他一口,以洩心頭之恨。
他有些不情願地放開她軟軟的身子。」為什麼要說謊呢?」
「因為怕撞見像你這種人,誰知道外頭變態男人這麼多,扮成男人都會被吃豆腐了,更何況是著女裝呢?」她沒好氣的答道。
「女人家幹什麼出來拋頭露面?」一想到她可能被其他男人吃豆腐,他立刻滿心不悅地指責。
「我是捕頭耶!蹲在家裡繡花怎麼抓壞人呀?」她想起她此刻的「身份「,立刻回嘴道。
「你真是捕頭?」
「廢話!」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依我看,你才不像呢!」她不甘示弱的反駁。
「我?說得也是,小丫頭一定沒見過像我這麼風流倜儻、俊俏出眾、美得不可方物的帥捕頭吧!」路立棠拋給她一個魅力十足的笑容。
「是啊是啊!我是沒見過像你這麼厚臉皮的捕頭。」汪淘兒朝他扮個淘氣十足的鬼臉才轉身離去。
一背向他,她立刻大口呼氣,見鬼了,只是望著他那迷人的笑容,她竟然心怦怦抨的亂跳。
盯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路立棠好心情地笑咧了嘴,沒想到這趟任務還挺有趣的嘛!
他不急著去追回這個闖入他心中禁區的女子,反正下回再去偷仙客福林時,一定會再遇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