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霏兒正準備點心時,剛好齊於煜打電話進來。
「小煜,你怎麼知道這裡的電話呢?」
「哦!我打電話到芸園去,馬勻嬸嬸告訴我的。這是你在東部的第二個家嗎?還是哪個男朋友的金屋呢?」
「你真聰明,不過這是愛的小屋,不是金屋藏嬌的金屋一一有事嗎?」霏兒調皮和他抬槓。
「我過些天要到東部去參加研討會,你有沒有空,一起見個面吃個飯,聽說奕羽發生了一件大事,而且還跟你的緯翔有密切的關係呢!有沒有興趣知道啊?」
「好啊!我再請你到老爺大酒店好好吃一頓。」
「就這麼說定了,不見不散喔!」齊於煜說。
「好,不見不散,拜拜。」
霏兒滿臉笑容的掛上電話,轉身把放點心的推車準備推出去時,忽然看見費孜哲倚在廚房的門口?一身帥氣的休閒服,一派悠閒的雙手抱在胸前,但是那緊繃的手臂肌肉洩漏出他的怒氣。
「說,是哪個男朋友打來的?還讓你這麼期待的和他不見不散?」費孜哲冷冽地逼問霏兒。
「只是一個普通的朋友。」
「朋友?一個讓你不見不散的普通朋友?我以為在經過我一番深情的告白後,你會有所不同;我不想逼迫你就這樣接受我的感情,但是我不是讓你再去招惹其他的男人,你到底懂不懂我的心?」
「我……」霏兒不知該如何反應,只好顧左右而言他,「你要吃午餐嗎?」
「霏兒別再當只小鴕鳥好嗎?」費孜哲深情地望著她,希望她能瞭解自己的用心,但是在看到霏兒那雙盈滿痛苦的雙眸時,他只好放棄——「好吧!等會兒我要到T市去洽談一件公事,等我回來時,希望你已經想清楚,並且願意告訴我你的答案,我剛才忙得沒有時間吃午餐,你再煮麵好嗎?」
霏兒轉過身張羅什錦面的材料,開始切切洗洗把材料準備好等著鍋裡的水滾,她轉身偷瞄了一眼費孜哲,費孜哲長手一伸,一把將她擁入懷中,霸道的以雙唇封住她紅嫩的柔軟,在兩人都迫切需要一口新鮮的空氣時,費孜哲才緩緩地放開她。
「霏兒,你有沒有想過未來要做什麼?」他突然開口問。
「沒有耶!」
「我還以為你這麼喜歡當個小傭人,一定會想當一個小女人,在家裡整理家務,把老公服侍得——」
「費孜哲,你是只自大的大笨豬,我才不要……」霏兒生氣的搶了他的話。
「好,我是大笨豬,你是小白豬,剛好配成一個豬窩,再生一堆小豬仔。」
「你……」
「好啦!別生氣了,我不在的這幾天要乖乖的,如果可以的話,我真希望能夠整天盯著你。」
「拜託!老爹,我已經成年了,而且我有自主能力了。」霏兒睨了他一眼。
「我就是放心不下,答應我要好好的照顧自己。」費孜哲關懷地叮嚀著,並且發覺鍋子裡的面早煮得熟爛了,「哦!我的面。」
霏兒匆忙地把什錦面關了火,體貼地送到他面前。
費孜哲一把抓住她的手,以厚實的手掌溫柔的包住她的纖細,拉住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不願霏兒的掙扎,並且有一口沒一口和她分吃完那鍋什錦面。
霏兒站起身來準備收拾時,費孜哲也跟著站起身,一把擁她入懷,把她的身子緊貼在自己的身上。
她感覺他的撫摸落在她的每一寸肌膚上時,她雙手環抱住他的腰,送上她的最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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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霏兒,你在那兒白癡什麼?還不趕快去工作。」陳安琪嚴厲的質問她。
「哦!我馬上去工作,『老』板。」霏兒沒好氣地回答。
「那就別像個傻瓜呆在那兒傻笑,快去工作。」
霏兒故意對著陳安琪做了一個大鬼臉,然後轉身離開去工作。
霏兒一整天都在數著時間,等待著他的回來,一顆心像是吊著水桶七上八下地跳個不停。茫茫的、渾渾噩噩的捱過每一個小時,在捱過午餐之後,又經過了下午茶,霏兒緊繃的肌肉一直在抗議,於是她決定到上回費孜哲做日光浴的嫩綠韓國草坪去做日光浴,順便沉靜一下自己,也好讓自己放鬆一下。
躺在十一月末的夕陽下,霏兒回想起那上回費孜哲在這兒做日光浴的情景,她忽然好想念費孜哲,在經過這些日子的分離,她領悟到自己已經不能沒有他,失去了他,這一切都會變得沒意義,她決定要向他坦承一切,尋求他的諒解,她要在最短的時間裡,盡力的說服他要相信自己可以同時愛他給他幸福,也可以同時兼顧工作。
「小女傭,你在那兒做什麼?」一聲尖銳刺耳的指責從身後傳來。
「這麼簡單的事——做日光浴,難道你看不出來嗎?」霏兒微微地睜開眼睛望著擋住陽光、雙手叉腰的陳安琪反唇相譏,「人家孜哲說工作完就可以在這裡休息,我的工作早就做完了,在這裡做日光浴不行嗎?」
「如果不想工作就滾回芸園,少在這兒礙手礙腳的。」
「我正在等孜哲,我有事跟他說。」霏兒又閉眼不想理她。
「孜哲?誰讓你這樣叫他的名字?而且你為什麼要等他?」陳安琪嚴厲的問著她。
「是他自己要求我這樣叫他的,如果我不叫他孜哲,他還會很生氣呢?」
「哼!總之他今天晚上不會回來了,因為有一個大客戶和他約在東部見面,他在機場等我去接他,今晚我們都會留在東部的『東成大飯店』,哦!對了,他那個大客戶就是那個『頁先生』,怎樣?我勸你放了孜哲吧!只有我才能給他幸福,又可以在事業上幫助他,而你呢?只會成為他的事業上的絆腳石,你不該自私的只為自己著想,你應該為孜哲想一想。」
陳安琪的身影一消失在眼前,霏兒迅速爬起身,匆匆地回到芸園,她現在心中急著去見齊居頁,去問問看為什麼要把她持有的「緯翔」股票賣出去,而且是賣給費孜哲?還有為什麼要把「緯翔」的經營權開放給費孜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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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我已經長大了,不要每次都這樣啦!這樣大的一件事,你到現在還想瞞我,為什麼呢?」霏兒對著「頁先生」齊居頁,使出渾身解數地想套出這件事的始末。
「霏兒,公司真的沒事,只是你每次都為那間破公司累成那個樣子,加上每次只要我一提起你的婚姻大事,你又會躲得遠遠的,所以我只好把這間破公司托給值得信任的人,因此我和於軒經過一番的評估,決定把這個責任丟給費孜哲。」
「是嗎?我不相信,如果只有這麼簡單,爺爺你不會親自出馬的,而且還特地跑到費家大宅去鑒定他,我不禁要懷疑你有其他的企圖,爺爺你該不會打著找孫女婿的算盤啊?」
「哈!哈!霏兒,你不愧是我齊居頁的孫女,能夠一下就抓住問題的重點,好,我實話實說。」齊居貢笑哈哈的承認,「因為那天你母親打電話給我,她說你在費孜哲那兒當小傭人,還樂在其中,所以經過我的調查及評估,我覺得他是個適當的人選,而且霏兒,不是爺爺愛說你,你不要家庭,這些年來我也只好接受,但是你總不能為了工作就不顧你的身體,如果下一回再有這種情形,那我只好要你搬回來梅園住,所以你最好考慮清楚哦!」
「爺爺,我才不要回梅園,那些堂哥一定會干涉我很多,而且爺爺你自己答應過我,絕不勉強我回梅園的,你不可以食言哦!」霏兒倚在齊居頁的懷中恣意地撒嬌。
對跺一腳全市的商業界就會地震的齊居頁來說,只有這時候他才能忘了商場的是是非非,他其實早在天性淡泊純真的霏兒一頭栽進商場上時,他就在物色適當的人選,但是這些年下來也不見她對哪個人動過心,直到發覺費孜哲這個再恰當不過的人選時,碰巧費孜哲又有心要和緯翔合併,那他這個身為齊家的掌權者,怎能不為他的霏兒寶貝好好的爭取這個機會呢?自己只是基於愛孫女的心,才會提出要與他聯婚的提議,難道他錯了嗎?
「好,回到正題,後來我打電話到芸園找你聊天,馬勻就告訴我你的惡作劇,我本是擔心你玩得太過火,會招來一些後遺症,可是我聽到馬勻告訴我你要整的對象是費孜暫時,我就更下定決心去看看他,畢竟他在商場是以「鐵漢」冷酷無情著稱的,我豈能讓你——我最疼愛的孫女受委屈呢!」齊居頁一邊輕拍著偎在懷中的寶貝。
「爺爺!你還說不干涉,你這擺明就是干涉我嘛!」霏兒嬌嗔的抗議。
「唉呀!霏兒,爺爺老了耶!你捨得不理我嗎?」「好了,我一定會好好的理你啦,那你可以繼續說下去了吧?」
「好,後來我發覺費孜哲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你,而且他對你的深情連我們旁人都感受到了,加上他和你在一起時,我根本看不出他就是商場上的那個『費鐵漢』,所以我和於軒就決定他是我們齊家的最佳孫女婿了。」
「那你又為什麼要提出那兩個條件呢?」
「還不都是為了我那個二十五歲,卻還不結婚的孫女,你說我是為了誰啊?」
「爺爺!你每次都這樣,人家只要問個問題,你就有辦法把它和我的婚姻大事扯在一起——拜託,爺爺別這樣嘛!」霏兒不依地說著。
「好好,都隨你好不好!只要你早點讓我當主婚人就好了。」
「爺爺!」
齊居頁哈哈大笑地撫著他那把花白的鬍子,「我不反對剩下的這些日子,你繼續留在費家,不過你要特別留心陳安琪。」
「陳安琪?」
「我們調查的結果,偷CCP的間諜可能是她。」
刺耳的電話聲,提醒齊居頁有客人來訪,霏兒馬上猜到是費孜哲,她急忙的要齊居頁不准拆穿她的鬧劇,還要齊居頁不准刁難費孜哲,把對費孜哲的感情表露無遺,這樣的結果是齊後頁所樂見的,他只要一想到惟一的孫女有了幸福的歸宿,他就開懷的大笑,看來自己這條紅線還真牽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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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剪裁合身的鐵灰色西裝,一頭梳得服服貼貼的如子夜般烏黑的短髮,一臉貴族優雅的氣度,費孜哲滿心期待坐在東成大飯店的會客室裡,這是一個讓「費哲軟件」邁向更長遠的一大契機,成不成功的轉折點就是在今晚的晤面,然而一向以脾氣古怪、行為特異著稱的「頁先生」,並不是一個可以依常理評判的人,因此等會兒自己只好見招拆招了。
一身精練的氣范,拄著枴杖,穿著一身精緻的長袍馬卦,步履矯健地步出電梯,「頁先生」的企業強人風範,是那麼吸引人,大廳上的人都被他的魅力所迷住了。
「費孜哲先生,對不起讓你久等了。」這樣出色的男人,難怪霏兒會為他如此的迷醉,甚至為了他不惜委屈自己去當個小傭人。為了他忍氣吞聲的受那個高傲的特別助理的無理找碴,但是為什麼剛才要下來時,霏寶寶特別交代他不准提到她,甚至特別交代他別拆穿了她的把戲?到底這個小妮子在搞什麼,難道這個費孜哲到現在還不知道霏兒真實身份?不會吧!這麼精明的男人會為了愛情而變得這麼盲目嗎?是自家霏兒太具魅力?還是人只要一陷入情網就會變得盲目到近乎喪失判斷力的地步嗎?
「你好頁先生!我們是不是找個安靜的地方談談呢?」
「好!那我們就到我房裡來談談吧!」齊居頁走到前頭,帶著費孜哲到他的套房,準備好好的詳談他們的合作計劃。
「頁先生,對於上回您所提的條件,因為前陣子的意外,所以我現在針對我們的合作計劃作出了決定——我願意拿出一筆現金買令孫女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至於令孫女的婚姻大事,我想我是高攀不起了。」費孜哲以婉轉的方式拒絕齊居頁提的聯婚提議。
咦?這下又是什麼狀況呢?怎麼剛才聽霏兒的口氣,他們兩人是情投意合的樣子,怎麼這會兒費孜哲又告訴他拒絕聯婚,這兩個年輕人到底在搞什麼鬼啊!齊居頁皺起了眉頭。
「嗯?可以冒昧問一下原因嗎?」再不搞清楚,他都不曉得該如何處理一對有些爆笑的冤家。
「哦!因為前些日子我和我家的小傭人在書房的密室裡發現了一些費家的古董收藏品,因此我打算變賣部分的古董來購買這些股份,至於聯婚這個問題我曾考慮過,如果我沒有喜歡上我家那個小傭人,那麼我覺得聯婚與否都無所謂,但是如今我愛上了我的小傭人,我體會到愛該是神聖的,兩人的結合該是一生一世的,所以我無法接受聯婚的提議。」費孜哲滿是情感的提到霏兒。
「老實說和緯翔合併一直是我最迫切想實現的願望,所以我真的曾在苦無足夠的資金來收購那百分之四十的股權時,就打算以聯婚來達到合併的目的,但是我又不願放棄我那值得珍惜的小傭人;當我陷入痛苦深淵時,沒想到她還是我的幸運女神——居然讓她在書房裡發現了無價的古董,所以我想她就是我今生該珍惜的命定情人,我不能為了事業而犧牲我和她的未來。」費孜哲繼續說道。
「我可以問那位讓你如此深情愛她的幸運兒是誰嗎?」
「她叫齊霏兒,是個十八歲的休學少女,她是那麼的年輕、那麼的純真無邪,或許你會認為我配不上她,我也曾如此的困擾過,但是我無法克制自己不去愛她,所以我決定用一生的生命來愛她、來珍寵她,讓她不會後悔讓我愛上她,我會暱稱她霏兒,上回您到費家大宅來做客時,也曾見過她,就是那個把菜餚倒在齊於軒先生身上的俏女傭。」
原來這兩個相愛的人,雖然相愛著對方,但是卻連對方的底細、真實身份都還沒弄清楚,尤其是霏兒居然到現在還沒有告訴他自己真實的身份,難怪這個呆頭鵝會拒絕他聯婚的提議;不過這個費孜哲是個討厭被人家欺騙的人,這幾次談話下來,齊後頁知道他一定不會輕易饒過欺騙他的人,而霏兒又欺瞞他這麼大的一件事,看來這兩個有情人要終成眷屬之前,還有一段漫長的路要協調和溝通。
「費孜哲先生,對於你的決定我尊重你,那麼我們的合作計劃就這樣敲定,既然你已經證明有足夠的財力可以買下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下個星期帶著你的合約來見我,至於那百分之四十的股權,目前我想你先不用買,等過段時間,我們再來討論。還有希望你能好好對待那位幫你獲得這次合作權的小傭人,等你們結婚時,可別忘了包個大紅包給我這個始作湧者。」齊居頁豪爽地握住費孜哲的手表示他們合作的計劃已經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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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告訴過自己不少回了,但是從東成大飯店出來後,霏兒腦中想的依然是費孜哲和陳安琪在床上的畫面,怎樣都揮之不去,雖然可以確定他昨晚留在東部的目的是為了和齊居頁談生意,但是他不可能談一整夜的生意啊!那接下來的漫漫長夜,他和那只高傲的狐狸精又能做什麼呢?何況東部那麼純樸的市街,根本沒有什麼夜生活可過啊!
教她怎能不嫉妒呢?只要想到陳安琪光著一身潔白無瑕的肌膚,橫陳在費孜哲的床上,霏兒就想把他們兩人都給斃了,一整個晚上腦中盤旋的都是這些畫面,教她怎能入眠呢?
霏兒的心情在早上起床時,已經惡劣到不想去上班的地步。結果低著頭走在費家大宅的霏兒差點撞上了陳安琪。
「齊霏兒,你今天忘了帶眼睛出門嗎?」陳安琪氣焰高漲的諷刺著霏兒。
「對不起。」霏兒心情頹喪到連和她吵架的力氣都沒有。
「哼!如果你老是心不在焉,要不就是喜歡偷懶的話,我勸你等會兒就告訴孜哲你不做了。對了,孜哲要你馬上去見他,那你現在就可以告訴他,你要是不敢講的話,我可以幫你跟他說。」
「多謝你的關心哦!至於我要不要辭職是我的事,不用你擔心。」霏兒虛偽地向她鞠個躬,然後,不給陳安琪反應的機會,快步往費孜哲的辦公室走去。
陽光好溫暖,空氣中有著淡淡的桂花香,時序已進入秋末冬初了,霏兒一聽到費孜哲要她立刻到他私人辦公室去,她愉快得想跳起來大聲的歡呼,她一蹦一跳的腳步愈走愈快,而她的心情也跟著飛揚了起來,一掃早上的沮喪,她覺得自己似乎置身在雲端。
當她見到費孜哲開門那一剎那,霏兒覺得整個世界都被烏雲給遮住了,他那眼下的黑影是那麼的深刻,表示他和陳安琪忙了一夜,但他們忙些什麼呢?真教人費疑猜。
「你的生意談得怎樣呢?頁先生答應了嗎?」她問。
「這次的生意成功得令人有些意外,而且頁先生也一反當初的刁難,不但一下就答應,所以一切都很成功。」
「恭喜你!那我可以和你談一談嗎?」
「好啊!」費孜哲把門打開些讓霏兒走了進來,兩隻手也急促地來回摩挲著她的背脊,讓她貼向自己更緊更緊,幾乎要把她揉入自己的懷中,當她掙扎的需要一口新鮮的空氣時,費孜哲抬起頭來讓她喘口氣,並且依在她的唇上輕輕地訴說著他的相思,「哦!霏兒,我好想你,你可好?」
「費先生——」
費孜哲表情氣憤地摀住她的嘴,讓她話都沒說完,不解的望著他。
「霏兒,我說過你要叫我『孜哲』,要不要我帶著你念一遍?」
「孜……唉呀,我不習慣這樣叫,就叫費先生有什麼不好呢?」霏兒話剛說完,費孜哲就再一次用他那性感的唇堵住她的,吻得她都快喘不過氣時,才放開她。
「霏兒,下回你沒叫我孜哲時,我就知道你是那麼的渴望我的吻,而我一定願意讓你吃我的雙唇,怎樣吃夠了沒?」
霏兒臉色緋紅呢喃的輕叫著,「孜哲,我……啊!」費孜哲緊抱著在懷中的佳入並且尖叫了一聲,這是霏兒第一次在他面前親密的叫他孜哲,難怪費孜哲興奮得一把抱起她,轉了好幾圈。
「霏兒,我叫你來是要給一份特殊的禮物,快打開來。」他遞給霏兒一隻紅絨的長方形珠寶盆,並督促著她打開來。
霏兒小心翼翼地打開這個設計精巧的盒蓋,裡面躺著一條有些眼熟的鳳形玉珮,她拿出玉珮在手上把玩鑒賞,一再翻轉的仔細端詳,原是閣樓上所發現的那對龍鳳玉珮之一的鳳形玉珮。這不是一對嗎?為什麼他要把相嵌的龍鳳玉珮的鳳形玉珮給她呢?那不是他們家的……
「喜歡嗎?」費孜哲看霏兒面無表情的一再翻著玉珮,猜不出她到底喜不喜歡,只好開口問她。
「這很漂亮。」霏兒幾乎透不過氣的回過神來,把玉珮放回珠寶盒,蓋上盒子,「它太貴重了,我不能接受。」她把蓋好的珠寶盒遞給他。
「別孩子氣,好嗎?」費孜哲把珠寶盒推回她,「就是因為你,我的一大堆困擾才能在這短短的時間裡迎刃而解。」
「可是你已經送我一輛貴重的跑車了。」
費孜哲愛憐地揉揉她那烏黑柔細的長髮,「你就當那台跑車是公司送你的,而這塊鳳形玉珮則是我私人送你的。」費孜哲打開盒蓋,拿起玉珮輕輕地為她戴上,「好了,別再跟我辯了,我幫你戴上後,絕對不准拿下來。」他修長的手指滑過她那白嫩細滑的肌膚,推著她轉向身後的鏡子。
他們兩人的視線在鏡中相遇,費孜哲毫不掩飾那深刻的慾望,霏兒則不知如何反應他的慾望,呆然地凝視鏡中他那雙深邃的雙眸。費孜哲彷彿讀出她的疑惑,他子夜般的眼眸閃著亮光,顫抖著雙唇正輕輕的移動……
「孜哲,我——」陳安琪門都沒敲就闖了進來,打破了他們兩人的迷咒。
眼睛尖銳的陳安琪,在瞥見霏兒胸前的鳳形玉珮時本來是一臉笑容的表情,馬上就扭曲成一副嫉妒的嘴臉,惡狠狠地瞪著霏兒,直直走到霏兒的面前,給了她一個要她小心的眼神。
陳安琪記得那一天一看到龍鳳相嵌的玉珮時,向費孜哲要了老半天,他就是不肯給,而這會兒他卻硬是給了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妮子,難道自己就這麼不如這個小東西嗎?雖然氣憤得很,但是她轉身面對費孜哲時,又馬上換回那嬌柔的笑臉。
「孜哲,電腦室出現了一個大問題,我們的電腦又被切入了,而……」
費孜哲一聽到這個消息,馬上推開霏兒,急忙跑了出去,當霏兒追出來時,費孜哲已經消失在她的視線外,她跟著急忙地追到電腦室,當她從休息室的透明下班窗看到他和程威翔在討論事情時,她急忙地想進到電腦室向他解釋,但陳安琪擋住她的路了。
「孜哲要我告訴想找他的人,他現在在解決問題,拒絕見任何人,如果你有事找他就慢慢的等吧!」陳安琪那雙修長的手指優雅地輕撫弄她那頭經過精心整理的大波浪長髮。
「你……我……」霏兒硬是把在舌尖上打轉的話吞了回去,她緊握著雙拳,極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