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環的商業大樓林立,位處香港商業中心的紀氏傳播企業大樓更是其中獨樹一幟的地標,水藍色與銀灰交替的外觀及極富動感曲線的流線型設計,將香港中環的繁華與流行感彰顯得徹底。
紀氏傳播企業和冷氏、展氏、白氏財團是香港四大財團,旗下擁有最先進的網路科技媒體、報社、傳播公司、廣告公司、電視台及通訊社,紀氏傳播企業負責人紀光榮天生擁有比一般人敏銳的新聞眼及新聞鼻,以創立報社起家,一步步的擴大企業版圖,卻始終如一的以建立國際化、專業化的傳播媒體為企業的終極目標與宗旨。
此刻,下午一時,整棟大樓靜悄悄得像是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的寂靜,只有位於第三十層的T大報記者辦公室裡傳真機的聲音不斷的嘩嘩作響,印表機也不斷的運作著,印出一行行排版過的文字。
電腦前面坐著一名長髮披肩的美麗女子,她的眼神專注的盯在螢幕上,直到將電腦上的文字稿從頭到尾看了兩次,確定無誤之後才按下存檔與列印鍵。站起身,她伸了伸懶腰,揉了揉惺忪疲憊的眼睛,性感的唇角微揚,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小姐,你該休息了。」
一抹黑影透過午後的陽光映上了微黃的粉色牆面,轉過身,紀湘見到了身邊如影隨形的保鑣,冉陽。
「嗯,我也真的累了。」她笑得甜美迷人,一夜沒睡的結果反而讓她添了一股慵懶的風韻、
為了冷爾謙這條大新聞,昨夜她匆匆從夏威夷返回香港,打算在冷子傑拎他這個二弟回港之前把新聞送上編輯台,這一次夏威夷之行總算頗有斬獲,準可以讓冷氏財團「聲名遠播」,讓冷家老爺子氣得心臟病發作,怎麼算都是不虛此行。
想及此,縱使身子再累再倦她也心情大好,生平最看不慣這些欺負女人的男人,更何況她看冷家那幾個男人早已十分不順眼,身為記者是有這樣的好處,能為人所不能,就算不能把冷氏整垮,挫挫他們的銳氣過過癮也好。
「小姐是該早一點回家休息。」冉陽對她的「工作狂」態度很不滿意,不過他深知自己的身份,就算再不滿意也不會逾越分際多說半個字,只除了以她的健康為前提之外,任何有礙她身體健康及安全的事都在他管轄範圍之內,
「我知道,你可別像爸爸一樣老是對我念東念西的,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明白,受不了的時候我不會逞強的。」
冉陽微微挑眉,對她的保證根本不放在心上,他若真的將她的保證放在心上,大概氣死不知道多少次了,還是省省吧。
等稿子列印完成之後,她將文件及底片取走,留下一篇新聞稿和兩張彩色照片,拿起背包,她微笑的跟著她的保鏢冉陽走出辦公室,到地下室取車,接著,他會送她回家。
日子總是這樣一成不變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生活裡就一直有著他,她不能不習慣,因為她的父親認為她的工作太危險,身份又不同,保鏢似乎是必要的存在,便替她找來了冉陽,他在她的身邊一待四年,大學充當她的情人,工作之後又充當她的司機兼管家。
冉陽替她開了車門,腳還沒踏進車內,地下室內一股陰森的氣息便湧了上來,她不安的抬起頭,恰巧望見四個蒙面的高大男人朝他們圍了上來,同時,冉陽使力的將她往車上一推,將車鑰匙丟給她之後迅速關上車門。
「開車走!快!」冉陽大喝一聲,一個轉身便向欺身而來的一名蒙面人踢上可以致命的一腳。
「媽的!痛死我了!」那人痛呼出聲,捂著胯下的疼痛直跳。
來人似乎沒有預料到冉陽的功夫了得,不過他們也不是省油的燈,在一陣錯愕之後聯手上前,就算冉陽再怎麼高竿,憑他一己之力也絕不是他們四人的對手。
紀湘親眼看見冉陽被兩個人架住,又讓另一個人狠狠的在肚子上揍了幾拳,鮮血從他的口中噴出,將他一貫穿著的黑衣給弄濕了一大片,她氣得冒火,又急又氣之餘奮力的爬到駕駛座的位置發動車子。
踩下油門,紀湘打轉方向盤,車頭便往他們衝去,幾個人大吃一驚,匆忙散去,冉陽隨即一個翻滾,滾到了車邊,紀湘才要打開車門讓他進入,一陣槍聲倏地響起,四個蒙面人各在車子的輪胎上掃射數槍,一發子彈也不偏不倚的落在冉陽的肩上,又是鮮血直冒。
「小姐,這車子已經不能開了。你快跑,拚命的跑,聽清楚了?別管我!」冉陽忍痛護在紀湘身前,將她拉出車外。
「不行!我怎麼可以不管你?更何況,照這情形看來我根本跑不掉。」紀湘雖是溫室裡的小花,可是面對這樣血腥的場面卻是十分鎮定,不哭不叫,只是臉色蒼白得緊。
「還是這丫頭聰明,勸你們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省得大家白費力氣。」一名蒙面人朝他們走近,收起了手上的槍,「我們不會傷害他的,只要你乖乖的跟我們走。」
紀湘吸口氣,點點頭,「好,我跟你們走。」
「不行!」冉陽冷著臉,拚了命的擋住她的去路,「你跟他們走,我也只有一死,沒什麼不同。」
「你回去還可以想辦法救我。」紀湘低聲道。
「不行的……」
「你們囉唆完了沒有?我們大爺可沒這閒功夫陪你們在這裡耗!」另一名蒙面人不耐的將子彈上膛,「再不走,這一顆子彈就會落在他的右肩上。」
紀湘冷冷的眼神掃了那名蒙面人一眼,「我說過會跟你們走就會跟你們走,不要一直拿槍嚇唬人。」
「是啊,拿槍嚇唬一個這麼美麗的女子是天也不能饒恕的罪過,還不把槍收起來。」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聲音的來源。
遠遠地,一名男子朝這頭走了過來,亞曼尼的白色襯衫與白色寬鬆休閒長褲將這名男子閒適卻高雅的氣質襯托出來,只見他無視於眼前混亂的一切,臉上還面帶笑容。
蒙面的四個人一見到來人莫不面面相覷,一直到那名男子走到他們前面還想不出此刻該裝做識或不識。
「冷少樺?」紀湘的眼睛瞇了起來,喃喃自語著,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沒想到紀小姐竟然認識我,真是敝人的榮幸。」冷少樺微笑的欠身,兩手瀟灑的插在褲袋裡,溫和的眸子輕輕的朝四個蒙面人一掃,「你們的主人教你們老是拿槍對著美女嗎?收起來。」
四個蒙面人收起了槍,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再不走,警察就來了。」冷少樺又是一笑,不匆不忙,趕起匪徒像是在閒家常,見到他們還是不動,他的笑容也沉了下來,「差一點忘了告訴你們,我已報了警,有膽的就繼續留在這裡吧。」
這一回四個人沒有再遲疑,迅速的上了停在附近的黑色轎車,車子倏地衝出停車場,車輪磨在石板上發出嘎嘎的聲音。
紀湘沒有搭理他,慌亂的眼神關心的轉向已不支的倚在車蓋上的冉陽,「你撐得住嗎?我馬上叫車送你去醫院。」
「我送他去吧,我的車就停在旁邊。」冷少樺說著已伸出手將冉陽的身子撐起,半扶半架的將他弄上自己那輛白得發亮的敞篷車。
紀湘不得不跟上去,雖然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不過她沒有選擇。
「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會要你們冷氏兄弟其中一個償命。」她看著冉陽傷口不斷流出的血,恨意與強烈的憤怒更是排山倒海而來。
冷少樺並沒有為她的嚴辭嚇倒,跳上車,他還是給地一個迷死人的微笑,「冷氏兄弟現在有四個,要選哪一個下手都是你的事,不過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可千萬不要忘了。」
「救命恩人?」紀湘冷哼一聲,「別人會被你這個花心大少所騙,我可不會,你們冷氏四兄弟每個都一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你的意思不會是告訴我,你以為剛剛那夥人是我派來對付你的吧?」冷少樺挑高了眉。
「是與不是不是你說了就算的。」紀湘別開臉不去看他。
「說的好極了,我也認為如此。」
一會,冷少樺在醫院的急診處前停下車,幾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快速的朝這裡走來,朝他微微欠身。
「少爺。」
「把人送進醫院,派最好的醫生給他。」
「小的知道。」幾名男子打開車門將失血過多昏迷了的冉陽抬下車,就在紀湘也要跟下車的當兒,車門卻被關起上了鎖。
「你要幹什麼?」她不可思議的瞪視著他,光天白日、眾日睽睽之下他想要對她做什麼?
「你以為呢?」午後的陽光燦爛的打在他俊挺迷人的五官上,一身的白,像是上天派來的天使,
「放我下車。」
「你明知道我不會這麼做的。」冷少樺微微一笑,長腳輕輕在油門上一踩。車子飛快的離開醫院往郊區開去。
「你要帶我上哪去?」
「一個很美的地方。」
「做什麼?毀屍滅跡嗎?」
他笑得直搖頭,「沒人告訴你女孩子說話要文雅一點嗎?」
「不用你多管閒事!」她氣白了臉。
冷少樺從後視鏡望了她一眼,還是笑。
是個很美的女人,只不過睥氣倔了些,也心高氣傲了些,頂著紀氏傳播企業千金的頭銜,竟跟著一堆人跑來擠去的搶新聞,是為了證明她的能力嗎?的確是令人刮目相看,剛出社會一年,就跑了幾個冷氏的獨家新聞,連二哥都想給她點教訓。
「看什麼?」紀湘被他的目光瞧得渾身不自在,厭惡的別過臉去。
原本,她也像所有的媒體那樣以為冷家三少爺是不同的,因為他之前在哈佛唸書時很少露面,只要一面對媒體,人總是親切和氣,也因此,她當初才會在一堆人裡頭獨獨訪問他,希望可以在他身上得到一點善意的回應。
結果,她發現她錯得離譜,這個男人比其他那些板著個臉的冷家男人更加可惡百倍千倍,她永遠都不會忘了那天他湊近她耳邊所說的話——
「晚上到飯店找我,我就告訴你一切。」
說著,他丟下她一個人面對一堆的媒體記者,讓她難堪得想要找個地洞鑽下去。
見她的臉色又是白又是青又是紅的,冷少樺不由地出言調侃道:「你不會是在想什麼不堪入目的事吧?」
不堪人目?紀湘真想拿一桶冷水潑向他。
「你究竟要什麼?」
她可不會以為他會神通廣大到知悉她又寫了一則冷氏獨家而找上她,還有,方才在停車場要抓她的蒙面人又是誰?他們幾個會聽冷少樺的話當然是跟他有關,就算不是他派來的人,也絕對是冷家派來的人……想來想去應該是這樣錯不了。
冷少樺沒有回答她的話,車子繞過了幾個砌著紅磚的巷道之後,眼前的景象倏地豁然開朗,一大片汪洋無邊無際的延展開來,像幅畫一樣,美得一點都不真實。
車子停在一處白色沙灘上,放眼望去一個人也沒有,他微笑的走下車繞到另一邊替她開車門,也不管她願不願意,伸出大手便扣住她的手將她拉下車。
「這裡很美吧?」他側臉詢問,眼神中卻有抹得意。
「再美也不是你建造的,沒什麼可以驕傲的。」她想要甩開他的手,卻被他拉得更緊。
「你很喜歡讓人碰釘子。」
「這是我的事。」
「可是我卻不喜歡碰釘子,所以這自然就關我的事了。」毫無預警地,他將她的身子壓在車門上,讓他與她面對面的彼此相貼。
一口冷氣從心底冒了出來,紀湘又驚又氣,急忙要掙脫他的箝制,卻發現他笑得益發邪惡與得意。
「再動下去,只會讓我更想要了你。」他情不自禁的俯下臉湊近她的臉龐、頸項,沒有聞慣了的致命香水味,卻有一股獨特女人香,第一次,聞不出女人身上擦的是什麼香水。
「你無恥!放開我!」她因為他的靠近而覺得全身痙攣,他的鼻息輕輕的拂過她的頸項,讓她全身都不對勁,只想逃,逃得遠遠地?
「你用哪一個牌子的香水?」他正眼瞧她氣紅了的臉,愈看,眼前的胭脂粉黛實在就愈沒有錯過的道理,他想吻地,而他也沒有半點猶豫,在他腦子這麼想的同時,他也已經這麼做了。
「唔……」她的唇讓一抹灼熱給霸佔了,是那般的直接而火熱,直搗她的嘴內,糾纏上她略微笨拙的舌尖。
他怎麼可以這樣吻她?噢,該死的男人!
她覺得整個身子都往他貼去,仰著頭,他的唇舌從她的唇瓣滑向她光裸的頸項,靈活濕熟的舌尖舔向她的鎖骨,來到了她起伏不己的胸脯……
像有人突然在她的體內點了一把火,令她從時到外的燒了起來,她覺得害怕、恐懼、不安而無助,雙手下意識地推抵著他,害怕極了自己似乎要在他懷中化了似的感覺。
「你好美。」他不吝嗇的讚美著,將她所有的反應看在眼底,貪戀的吻上她微蹙的眉間、鼻尖,再度落在她粉艷嬌弱的紅唇上。
他吻過無數的女人,並不認為懷中的女子和其他女人有太大的不同,就是美,美得令他不忍錯過,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可不是?就算他不採,也有別的男人來采,他寧可是那第一個採花人。
她的手不知何時從推抵著他的胸膛,到不由自主地繞上了他的頸項,朦朧的意識裡告訴著她該遠離這個男人,但她只覺得全身軟綿綿的,只想緊緊的抓著他,感覺一種真實的存在與依靠。他的懷抱很溫柔結實,他的吻令人欲罷不能,突然間,他強而有力的臂膀將她整個人抱放在後車蓋上,一隻大手拉起了她的上衣下擺,探進了她著白色內衣的胸口,罩住她聳立豐滿的乳房……
「啊……」她驚呼出聲,從沉醉中醒過來,整個身子下意識地往後退,卻被他抓住腳踝不太溫柔的將她扯向他。
她的兩腿被置放在他腰的兩側,他的上半身則壓住她的身子,將她夾在他與車蓋之間緊密貼合著,這樣的姿勢令人想人非非,她彷彿看到了他眼中對她的渴望與激情,不管那是不是真的,那都令她不安。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冷少樺溫柔的笑著,無數輕柔的吻一一落在她的頰畔、唇瓣。
他的大手輕輕地撫弄她挺立在胸罩內的蓓蕾,感受它為他輕顫的狂喜,接著,他熟練的繞到後側將她的胸罩扣子解開,倏地,一大片雪白的酥胸跳躍似的呈現在他面前,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吻上它們,輕咬住那片渾圓飽滿與挺立,看著不由自主弓向他的美麗曲線。
「啊……不要……」她頓時覺得腦袋空白成一片,一種前所未有的愉悅感覺充斥在她的體內,她覺得身子輕飄飄地,就像要飛向雲端。
「你會喜歡的,相信我。」冷少樺滿意的笑了,喜歡看她在他懷中沉醉呻吟的樣子,長髮恣意得像黑色的火也像蛇,從頸項纏繞上她雪白的胸前,奔放狂野的令人目光一亮,令人克制不住地想馬上要了她。
他可以感覺到下腹部蠢蠢欲動著,那強繃的慾望折騰燒灼著他,讓他像隻猛獸,溫柔的親吻變為狂熱的啃蝕,他伸手拉下她的褲頭拉鏈,撫觸她底褲下圓而性感的突起……
「不……你放開我!」她害怕了,那種全身燒起來的感覺已經駭著了她,此刻,她卻覺得她快要失去了自己,像是靈魂即將要被魔鬼奪去的恐懼啃蝕著她,她不能任這個男人對她如此。
她開始在他身下蠕動掙扎著,拼了命似的要掙脫他,冷少樺微微皺了皺眉,退開了些許,驀地手臂上感到一絲清涼,是她的指甲狠狠地刮破他的手臂而傳來的微微刺痛感,接著,他看到手臂上的一道血痕汩汩地冒出血來。
傷口很淺,不痛,卻讓他所有的興致都失去了。
他雙手重新插回褲袋裡,像高高在上的天子般俯視著她的狼狽,「穿好你的衣服,美人。」
再也沒有一刻比現在讓她更覺得羞辱與難堪了,她見到自己的上衣敞開,雪白的胸前全是他的吻痕,她迅速的背過身,雙手略微顫抖的扣上上衣扣子。拉上褲子拉鏈,覺得全身發冷又發熱,鼻頭一陣酸意湧上,卻讓她強烈的自尊硬生生的給逼了回去。
她不能哭,尤其是在這個可惡的男人眼前哭,她一點都不想表現得像是個弱者的樣子,雖然她現在真的很想大哭一場。
一雙大手突然從她身後將她整個人抱起,她驚訝得想大叫時,身子已被放進車子的前座,敞篷車的天頂也蓋上了,藍藍的天空驀地變成一片黑幕,汪洋大海陡地隔上一層玻璃窗,像是所有的自由都被框架住了,她像只籠裡的鳥。
冷少樺沒有說話,從另一頭上了車,將車子開出了這片美得不真實的海灣。
紀湘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身體,一雙眸子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心裡幽幽地湧上一抹歎息,是失落嗎?還是後悔?為什麼此刻的她寧可他緊緊的抱住自己,而不是冷漠疏離得像是剛剛發生的一切只是她虛幻的想像?
「你要帶我去哪裡?」她的聲音很冷,與她熱切得無法蒸騰的心一點也不搭調。
「回家。」他一笑,
「你要帶我回家?」她的眸子閃現一抹訝異。
「嗯,只要你現在把東西給我。」他朝她伸出手。
「什麼?」她興起了一抹警戒。
「底片和稿子。」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她別過頭。
「你懂的,給我。」
她瞪向他,卻沒有動手取出袋子內底片及稿子的意思。
「不要試圖得罪我二哥,他可不懂憐香惜玉這一套。」冷少樺沉了臉,「把東西交給我,還有,以後別再調查我們冷氏的事。」
「你以為我是被嚇大的?」原來,這真的是他來找她的目的。紀湘不得不佩服他的動作之迅速,「你怎麼知道底片的事?」
「你都有辦法把我二哥女人的懷孕證明弄到手了,更何況這件事有關於冷氏,我為什麼會連這點小新聞都不知道?你也太瞧不起我了。」
「你派人跟蹤你二哥?還有你二哥的女人?」她揚眉,不相信他會做出這種事,冷爾謙是何等人也,不會容許他的弟弟對他做這樣的事。
冷少樺微微一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不是跟蹤冷爾謙,也不是跟蹤冷爾謙的女人,而是跟蹤她。
「聰明的女人就不該做笨的事,算我跟你買吧,出個價碼。」
「我出什麼價你都給?」她冷笑。
「說說看。」
她抿嘴一笑,美麗的水眸挑釁的瞅向他,開了口,「一百萬美金,不要的話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