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在金玉飯店一樓透天廣場,佔地近百坪的游泳池及人造流水庭園景觀,是今天的活動場地,五位美女穿著耀眼的泳衣,以最窈窕的姿態站在池邊。
朱媛媛難道不怕戲水時,弄糊了整臉的妝嗎?
嘿嘿……她當然不擔心,就是為了展現夏戀不脫妝的高效性,才特地選擇這個場地,要告訴所有愛美的美女,即使在玩水時,夏戀仍舊讓女人一樣保持美美的氣色。
朱媛媛的一顰一笑吸引著在場人士的目光,她很高興自己漂亮的「妝」獲得大家的讚賞,雖然那些肯定的目光中也摻雜不少嫉妒的光芒,原因就出在她身旁這個身穿短袖休閒服,亮著古銅色健壯的臂膀,吸引眾女眷目光的赫連青。
「喂!你可不可以站過去一點?別靠我這麼近。」朱媛媛秀出得體的笑容,雙唇微微張著,用只有他才聽得見的音量說著。
「這句話我也說了好幾逼——辦、不、到!」
台前主持人此時剛好介紹到她的名字,朱媛媛咬牙切齒地轉了一個漂亮的弧度,向大家綻出一個暗藏怒氣的美麗笑容,同一時間,數十道嫉妒的眼神再度射向她這個靶心。
「你可不可以收回你那只自以為是的手?」他是老闆,沒人敢叫他滾,但也該適可而止吧!
「我以為你差點要跌倒了。」所以很自然,他伸手攬住了她。
「那你現在可以放開了吧!」為了保持完美的形象,她只能磨著牙道。
這個人還真是說到做到,除了她在房內的私人時間外,他可是一點都不馬虎的全程跟監,她是沒他那麼有頭腦,但也不是傻子,他想必一定是擔心又有事故會發生在她身邊,難道他知道貝蒂的事了嗎?
突然,朱媛媛感受到有股莫名的敵意向她襲來,她本能的側頭,見到貝蒂含恨的目光。
一股涼意自體內傳出。
貝蒂對她真有那麼痛恨嗎?她記得初次與貝蒂會面的時候,她是一個懷抱夢想的風趣女人;而現在,她居然能露出那麼凶狠的目光,甚至為了對付她,對吊燈動了手腳……
「你怎麼了?」大白天的,他卻感受到她不尋常的微顫。
關心的話語如一道溫泉輕輕流過發冷的心田,奇跡似的撫平竄起的小小恐懼。
「沒事,只要你的手速速離開,我會感激不盡。」她斜睨一眼他因關心而自動爬上她腰際的粗臂。
媒體的鎂光燈在她面前閃了又閃,她不明白,赫連青難道就不怕人家雜誌社亂掰他們的關係嗎?還是,他早就習慣了紼聞滿天飛,根本不介意與她來一篇?
她跟他不過是親過兩次嘴,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人呢?
「我們請五位候選人來到池邊,讓大家為我們五位美女照張漂亮合照。」
主持人的一句話讓朱媛媛阻止身旁亦步亦趨的人。「你不要跟著我啦!人家又不是叫你過去,是叫我。」
他挑挑眉,「有何不可,人多熱鬧。」
就在朱媛媛想罵三字經時,有人幫她制止了跟屁蟲的行動。
「赫,黑蛇又出手了。」不避諱別人的目光,達爾頂著張不怎麼好看的臉色,直接湊到赫連青的耳邊對他低語。「我剛收到通知,一個鐘頭前,黑蛇再度派手下到滋灣貨倉找貨,由於我們的疏失,等收到通報時那幫人早溜了;不過幸好他們這次找到的也是個假地點,貨仍安全的在我們手上。」
聽完話的赫連青表情極為陰沉。該死,他這幾日過於注意那女人的安危,對黑蛇的事情太過鬆懈了。
「達爾,幫我看著這裡,我要跟總部聯絡。」
達爾看看他,又看看池畔那群身段竊窕的女人,有些挪揄道:「赫,先前我還一直以為你對那株平凡小草有興趣,不然怎麼會用盡手段只為知道人家姓名,甚至連人家祖宗十八代的資料都查了;沒想到你也挺花心的,這會又換了一個漂亮寶貝Chanel,那你那株平凡小草怎麼辦?我記得她好像叫朱什麼,朱——」
赫連青睨了眼話多的夥伴,「她身上如果有了一絲一毫損傷,我唯你是問。」
達爾嘴巴張大的愣在原地,呆呆看著赫連青轉身出去。他原本只是無聊說說,沒想到,赫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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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蛇,是指人名嗎?
剛才匆匆一過,傳入她耳裡的,就是黑蛇這個名字。
她想來想去好像只有電影情節裡才會聽到這類的黑道代號,他們到底在談什麼咧?
「你別以為搭上了麗亞的總經理,就可以穩拿冠軍寶座。」
令人發抖的冷音傳人微愣的朱媛媛耳裡,她猛然回頭。「貝蒂!」
她刻意避過任何和貝蒂站在一起的機會,但她忽略了團體照本來就免不了五人近距離的接觸。
朱媛暖命令自己冷靜,輕聲對貝蒂開口:「貝蒂,我沒有這麼想,也沒有這麼做,這場比賽靠的是大家的實力。」
她的話引來貝蒂的冷哼。「你以為我會相信一個婊子說的話?都上了人家的床還表現出一副聖潔樣!告訴你,夏戀的代言人是我——貝蒂,不管你要什麼手段,都不會得到。」
「貝蒂,你怎麼這麼說?」她沒想到貝蒂會這麼誤會她。「聽我說,貝蒂——」
大腿的一陣刺痛讓她到口邊的話停住。
是什麼東西剌了她一下?瞬間,她只覺得自己的大腿像失去感覺般的麻痺住。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貝蒂喃喃自語,神情詭異到了極點。
不知打哪來的一條腿,狠狠絆了朱媛媛一下,她想呼救卻來不及,整個人立即倒栽蔥跌入了後方的深水池內。
她想游出水面,卻發現自己的腿完全不聽使喚,像個千斤重般的石頭拉著她往下沉。
因為驚慌,肺中的氧氣早已不足,她嗆入了幾口水,難受的要窒息。不知為什麼,她竟覺得好想睡,完全沒有力氣掙扎……
「Chanel落水了,快幫忙呀!」救命聲出自慘白一張俏臉的甄可人。
遲了幾秒的救生員自水裡救起昏迷的朱媛媛。
「讓開、讓開!」達爾趕忙衝上前撥開人群,看到了被救生員平放在地面上的朱媛媛。死了、完了、慘了!他的皮得繃緊些,赫一定不會放過他,他竟然讓Chanel在他的眼底下出事,現在還——
哦!我的老天!他還讓別的男人替她做口對口人工呼吸!
一口,兩口……完了、完了!他不要活了,這下不死半條命也沒了。
「這裡出了什麼事?」低沉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身後,達爾寒毛全豎,他準備腳底抹油,好逃命去。
「該死!」暴怒聲貫徹會場,赫連青搶過救生員的急救動作,改由自己一口一口哺入氧氣給地上的人兒,直到她明顯恢復了薄弱氣息,並且順利咳出了幾口水,他才攔抱起渾身冷意、意識不清的她。
赫連青的表情暴怒,但聲音卻是極度的冰寒,「今天的賽程告一段落!達爾,你跟我過來,順便報告事情的始末。」
溜至大門邊的達爾,皮皮挫的回頭,偷偷抬眼看了下,看到赫懷中的Chanel已然無恙了,所以,赫的怒氣應該稍稍消了一點吧?
半個小時後,一名眼窩處明顯讓人揍了一拳的男人,頂著全身酸痛的骨頭,自802號房被人狠狠的轟了出來。
這人正是失職的達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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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了眨眼睫,企圖恢復焦距。「這裡……不像我的房間。」
同樣的一張床,同樣的燈光,同樣的擺設,但她就是感到些微的差異,撐起身子的瞬間,所有的記憶排山倒海全湧回來。
「啊!」她驚呼一聲,掀被衝至房內的落地鏡前猛瞧。
「呼∼∼好在,沒脫妝、沒脫妝。」她最擔心的,仍是被人從水裡救起來後的面貌。
這麗亞的產品果然不同凡響,持久效果是有目共睹的,除了她唇上的蜜彩像是被人抹掉了,其餘皆完好如初就像還沒落水之前。她真是太崇拜麗亞的商品了!
突然,腿上的涼意讓她驚覺自己該去套條褲子什麼的,不然只有襯衫一件,在冷氣房內還是會冷的——
等一下!她不是穿著泳裝嗎?哪來的襯衫?她瞬間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低頭拉扯自己身上白得不像話的襯衫。
她……什麼時候穿上這襯衫的?還有,她哪來的襯衫給自己穿?這種大尺寸明顯不是她的。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拉起過大的領口,探眼一瞧——
「啊∼∼」她跌坐在地上,吊起嗓門大喊。
「砰!」一聲,門被人急急推開。「你怎麼了?是不是藥效還沒退?身子還有哪個地方不舒服?」
她懷疑自己在作夢,因為她竟然看到了滿臉憂心的赫連青,慌張地手機還貼在臉上就衝了進來。
他的表情有著她從未見過的擔心,她豁然明白,這擺設雷同的房間是他的。
「我……我身上的衣服是怎麼回事?我的泳衣呢?喂!你放開我……不准碰我,你再抱著我,我就要大喊非禮了,救命呀∼∼」
他輕易制伏了她的掙扎,把光著腳站在地毯上的女人抱到羽絨被上,用殘餘她體溫的軟被緊緊包裹住她。
「就這樣了,收線。」簡潔結束耳邊的對話,他把夾在臉與肩膀間的手機往床的另一頭扔去。
「救命呀∼∼救命呀∼∼」她在被單裡仍是拳打腳踢。
直到確定她除了顆頭顱外,已被包成了密不通風,他才自她身上起身。「空調我已經開到最小,但還是很冷,你蓋著棉被會比較暖,如果需要什麼跟我說一聲,我去幫你拿。你的泳衣濕了,不幫你換下來你會著涼的。」
他溫和的語調跟自己的大呼小叫相較起來,朱媛暖覺得自己似乎太過緊張了,但一雙盈眸仍充滿戒備的看著他。
「是你幫我換的衣服?那我的……」內衣、內褲不會是他替她穿的吧?朱媛媛有些難以啟齒。如果真的是他……哦∼∼羞死人了,讓她一頭撞昏吧!
「我從你房裡取來乾淨的衣物替你換上的。」他用手指按了按糾結的眉心。見到她終於清醒過來,為她懸了一晚擔憂的心,終於得以安然落地,疲倦也自然的席捲上來。
朱媛媛扭緊了被單下的手指,一張臉染成紼紅色,更顯嬌俏,漂亮的臉蛋只敢與床上的棉被對看,這樣比較不會讓她害羞。最後,她輕聲道出一句「謝謝」。
「從昨天到現在,你還沒吃東西,醫生只幫你打了營養點滴,現在肚子餓嗎?要不要我幫你叫點吃的送來?」
「昨天?」紅得不像話的臉蛋終於肯正視他,迷茫眼中閃著問號。
「你昏迷了一天。」那可愛的表情微微讓他心動,赫連青走到桌子旁,翻起飯店內提供的服務單,好克制自己想擁她入懷的衝動。
「有這麼久!我不過是掉入水裡,喝了幾口水……」還有就是突然麻痺的腿。
「你被人注射了列為實驗品的麻醉藥,只要一點點,就能使受注射的部位瞬間麻痺,藥性還能強制使人昏迷長達十二小時之久。」
小嘴微張,朱媛媛為聽來的事情駭然不已。
「從害你落水的女人身上,搜到一根銀針送往檢驗,證實上頭抹有麻醉藥,她已經被警方帶回去偵訊。」由他的手下接手,逼問她的動機及藥物的取得管道。
「貝蒂?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為了第一可以不顧人命嗎?
赫連青聳肩,並不想回答她的問題,疲憊的他現在只感到腦袋暈眩得厲害。
朱媛媛抬頭望著鏡中倒影,有著感慨。
那是一張完美的輪廓,粉嫩白皙的臉龐,她也是女人,也同樣愛美,當然也希望自己能摘冠;但她有自知之明,在那副裝飾的面孔下,其實只是一張再平凡不過的臉龐,就算真的讓她得獎,充其量不過是那張經過雕飾後的臉孔得獎,並不是真的她。
但是,貝蒂和其他候選人就不一樣了,天生就具有優勢的貝蒂,為什麼需要靠陷害別人的手段來達到目的呢?
朱媛媛的哀歎只有短短十幾秒,當她的視線落在自己唇蜜消失的朱唇上時,什麼感慨難過的全都沒了,留下的只有她愛美的天性。
「哎呀!我的唇膏呢?討厭,嘴唇都變得好乾燥,我把它放到哪去了?啊!浴室,對,我早上出門的時候把它擱在浴室裡了。」哇哇叫的她急忙要跳起身來。
「你別急著起來,我去幫你拿,順便幫你帶套衣服過來。」看到她又恢復了精神百倍的模樣,赫連青隱藏身上的不適,唇邊帶著抹笑,眼神也放柔了。
打開兩室相通的門,他等著她的指示。
「謝啦!我的唇膏擱在洗手檯上,金色盒子的那一條,不要拿到銀色的……啊!還有,我在櫥櫃裡掛了一件紅色洋裝,應該是從右邊算起來第三件……」朱媛媛對著他轉身的背影細細數道,腦袋瓜想著自己東西的時候,沒注意到那道修長背影的步伐有些不穩。
不一會兒,砰!
重物摔落地面的聲音,以及後面接續而來的「乒乓」玻璃杯破碎聲,讓處在震驚中的朱媛媛從被單中彈起身來。
「赫連青?」她試著出聲喚了喚,回給她的是一室寂然。
她小步小步地朝隔壁房走去。「赫連青,你在哪?你別嚇人不出聲呀!」這房裡有黑洞嗎?不然他怎麼一進去就不見了。
她著急的往浴室走去,就在浴室門口,發現散落一地的玻璃瓶罐和盥洗用具,而赫連青正倒在地面中央。
「赫連青!」
她的驚呼並沒有喚醒他,這一幕與第一次見到他時的場景相同,不同的是,朱媛媛除了更多的驚慌失措外,還外加打從心底傳來的擔心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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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淺的酣聲表示床上人兒睡得正熟,眉宇間有著淺顯易見的疲憊。
佇立在床沿的朱媛媛,一刻也不敢放鬆的看著他的睡容,心中的緊張並沒有因為知道緣故而好一點。
她不知道世上竟然有這種先天遺傳的嗜睡病,照達爾的說法,就是那種只要一發作,就會進入沉睡昏迷的狀態,這一睡可長達五、六個小時之久。
想起第一次和第二次與他的見面,八九不離十是他犯病了。
這樣子萬一他正走在馬路上,或正在開車時發作,豈不是很危險?一想到他的生命隨時有遇到危險的可能,她的心是越揪越緊,整個人越是無法平靜下來,就像怕他會一睡不醒一般,執意站在床邊看著熟睡的他。
你別擔心,赫他擁有過人的毅力,即使走在危險的環境下發作,他也絕對能撐到安全範圍內才讓自己入睡;不過,等他一睡下去,可就真的任人處置不能還手了,所以啦∼∼這時候通常就要由我這個代理人出面替他處理事務。
朱媛媛耳邊響著達爾臨去前說的話,那時幸虧他及時敲門,不然她真的慌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可能不知道,赫其實昨晚就犯病了,因為你一直昏迷不醒,他緊張得怎樣都不肯讓自己倒下去,方纔我跟他通電話時都覺得這是奇跡,以往的紀錄他可從沒超過三小時不倒的。就不知道你身上到底藏有什麼魔力,可以令他這麼硬撐下去到你睜眼的那一刻。
朱媛媛靜靜的注視著他沉睡的臉龐,心頭竄起了許多叫做溫暖的氣泡,一直不停的往上升。
因為他的固執,讓她有更多的不捨,為什麼非得傻得撐到她醒來為止,還浪費體力跟她說了那麼多的話?
不過,Chanel小姐,赫的毛病請你務必保密,赫不喜歡人家知道他這個秘密。
秘密嗎?她似乎有點印象了,怪不得那天他曾對她惡聲惡氣的警告,要她別說出他在廁所昏睡的事情,也難怪只要在他面前提到睡覺,他就會突然變臉給人看。
「啊!」她突然掩嘴驚呼。上次他突然吻她的時候,是不是說了他曾警告過她不要提這件事?但那話是對朱媛嬡說的,不是對美人Chanel說的呀!
不可能,她一定是想太多了,可能只是巧合,他不可能認出她的。
朱媛媛拚命搖著頭,視線落在棉被外黝黑的手臂,在手肘上有一條細短的紅痕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輕撫著這道被玻璃劃過的小傷口,覺得好礙眼。
從行李箱裡翻出了隨身攜帶的貝繃,還是有著可愛大頭狗圖案的那種,她走到他身邊,彎下了腰,小心翼翼地替他將傷口貼上。
「好了,這樣看起來順眼多了。」朱媛媛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眼中充滿了柔情。「謝謝你,赫連青。」這樣一個照顧她、處處以她安危為重的男人,她有著無比的感動。
一陣鈴聲打擾了此時的寧靜,朱媛媛回神過來,腳尖踢到一個東西,低頭一看,是個黑色的男用皮夾,她趕忙撿了起來去接電話。
「喂?您好。」這是誰的皮夾?他的?還是達爾的?
「Chanel,是我,可人,聽到你的聲音實在太好了,我想去看你,但每次都被赫總擋在門外,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怎麼樣了。」
「謝謝你的關心,可人,我現在已經沒事了。」她很高興聽到朋友的關心。
「那就好。貝蒂……唉……她已經被取消資格了。」
「是嗎?」為了不讓自己的心情變差,她隨意翻起皮夾來看。
「Chanel,你一定不敢相信,赫總一聽到貝蒂對你下了藥,發了瘋似的勒緊她的脖子,就像要掐死她一般,恐怖極了!幸好警察及時趕到才制止了他的行動。看來,你在赫總心中可是很重要的人呢!」
「可人,你別亂說,我和他真的沒什麼關係。」咦?皮夾裡夾著一張照片耶!朱媛媛用臉夾著電話,輕輕的抽出在夾層裡微露一角的照片。「可人,我很認真的跟你說,我們真的只是——」
朱媛媛的聲音像被人偷走了似的突然不見。
「Chanel?」
那頭的呼喚已經完全吸引不了她的注意,一雙杏眼只是牢牢的盯著皮夾內的相片看,長密的眼睫輕輕顫動著。
這張照片……
她……沒看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