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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姑娘 第4章(1) 作者:典心
    熱力瀰漫,嬌嬌身子軟倒,不由自主的喘息。

    「軒轅姑娘,受了這些『春蝕散』,感覺如何?」

    紫妍蹲下身來,湊近那酡紅的臉兒,隱藏在嫵媚笑容下的,是惡意的歹毒。「這是我特別準備的禮物。」

    嬌嬌倒抽一口氣,心裡驚慌,血氣流轉更快,更助長了藥發揮的速度。

    一隻白嫩的手伸來,撫過她熱燙的臉兒,那涼涼的撫觸,讓她驀然一驚,努力偏過頭去,想要避開那隻手。

    「瞧你的身段,該是還不解人事吧?」紫妍笑著,也不再摸,反手指著身後。「這裡有這麼多男人,你就選一個,或者讓他們全都來幫你,不僅能夠解毒,還能令你銷魂,豈不兩全其美?」

    如此驚世駭俗的提議,也只有邪道中人才說得出口。

    嬌嬌咬緊紅唇,用內力壓製藥性,偏偏藥性太強,就算拚盡她的內力,也難以支撐太久。

    「我、我才不要……」她不肯屈服,紅嫩的唇瓣,都被咬出血來。

    「不要?呵呵。」紫妍歪著頭,伸出食指劃在雪地上,鮮艷的紅痕異常醒目。

    「春蝕散,既是藥,亦是毒藥,你若是不肯與男人交合,藥就會腐蝕五臟六腑,讓你活活痛死。」

    「那也休、休想……讓、讓、讓我就範……」她愈來愈虛軟,連拒絕都說得好艱難,最後幾個字,己經是急促的喘息。

    「久聞江湖上都尊稱你一聲虎姑娘,看來不只是你善用虎爪,跟你這倔子也有關係。」

    紫妍收回手來,興味盎然的說著。「啊,我還真好奇,你能撐多久。」

    那惡意的目光,讓嬌嬌痛恨不己,好想出手擊殺,為江湖除去一個禍害。但是此刻的她,要壓製藥性己經太勉強,虛弱得顫抖不已,根本無法殺敵可惡!

    她防備著男人,卻忘了防備女人。

    絕望湧上心頭,嬌嬌閉眼吸氣,大量的汗水,隨著顫抖的長睫滴落,流下泛紅的粉頰,如似淚滴。

    她甚至試圖咬舌自盡,卻連這一點都做不到,牙關的力道,只夠咬痛舌頭,卻無法咬斷,連求死得痛快都不能……

    突然之間,狂風掃來,她顫抖的身子,被攔腰抱進寬闊又熟悉的胸膛,毫不費力的凌空而起。她幾乎是立刻就知道,抱住自己的人是誰。以往覺得熱燙的膛,如今卻讓她覺得涼而舒適,只要貼著他,體內那焚身的熱火,似乎就能舒緩一些。她不由自主的,像只撒嬌的貓兒般,在他懷中磨蹭著。

    攻擊的震動,透過男身軀傳來,但強健的手臂,始終將她安全的護在懷中。

    她聽見耳邊風聲呼嘯,還有後方傳來,紫妍的怒叫聲。

    「杜峰!」

    「她是我的。」他頭也不回的說。

    憑藉著卓絕輕功,杜峰足踏飛雪,不留任何足跡,以極快的速度,很快就將追兵全遠遠拋在腦後。

    熱。

    好熱。

    那種熱,燒得她全身發痛、渾身滾燙。

    香汗淋漓的嬌嬌痛著,內力早巳失守,春蝕散的藥,在血脈裡惡毒翻騰,折磨得她雙眼赤紅,比被鈍刀片片凌遲更痛苦萬倍。

    當耳畔風聲停住,杜峰將她放下時,她己是藥性攻心。

    「小嬌嬌?」他小心輕拍著,那燙得嚇人的小臉,向來的從容與莞爾,早己消逝不見,此刻深邃的黑眸滿是擔憂,薄唇抿得極緊。她勉強睜開,朦朧的雙眼,只是被他輕拍,就痛得有如刀刺。

    因為身為處子,對春藥反而更難忍受,望見眼前的杜峰,她喘息出聲,蜷縮在巖壁後的雪地上,緊緊夾住雙腿,以及腿間的豐沛濡濕。

    灼身情慾,是世上最難捱的需要。比渴時的水、餓時的糧、病時的藥,都更為動搖心智。

    「呼、哈啊……」嬌嬌抱住自己,心神恍惚,不敢再看他。

    她想要他。

    藥性讓她渴望男人。

    但是,讓她恐懼的是,她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只是杜峰,還是任何男人都可以。不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是她不願意承認的。

    「不、不要、不要碰、碰我……」她喘息著,蜷縮得更緊。痛楚就凝結在腿間,最濕潤的那一處。

    杜峰雙眉緊擰,不顧她的抗議,扳起她軟弱的身子。映入眼中的,是被汗濕的衣衫緊貼,曼妙曲線一覽無遺的嬌軀。

    他測過她的脈搏,知道春毒己深,才在這裡停下。他甚至沒有時間,去找一處溫暖的地方。

    他曾經發誓,總有一天,非要她開口求他,才會要了她。但是,如今她中了春毒,他別無選擇,只能違背誓言,而她卻還在苦忍,甚至拒絕他的觸碰。

    「你會死的!」他低吼著,惱怒至極。

    「我……我……寧可死……」

    黑眸燃怒,瞪著汗濕的小臉。春蝕散效力極強,換作是一般女子,早已是忍不住煎熬,肯定會開口哀求,一解情慾焚身之苦,以及慘死的下場。但是,嬌嬌卻是寧死不屈。

    「你遲早會求我的!」這個女人,到底有多麼倔強?

    她劇烈喘息,顫顫拾起頭,仰望著眼前的杜峰,用殘餘的最後一絲理智,逼得自己開口,咬傷的唇辦間,吐出的是破碎的語音。

    「我、我現在就、就求你,」她終於下定決心,知道自己即將崩潰。「你殺了我吧!」這是她所能想出,最好的辦法。

    杜峰難以置信。

    殺?

    他哪裡捨得?他都等了這麼久,跟她玩貓捉老鼠玩了那麼多年,就為奪得她的心、她的人,就只要她心甘情願。

    發生這種事,他可是比她還不甘心啊!

    可是事己至此,他的人就在這裡,可以為她解毒,讓她活命,她卻偏偏不用,還求他殺了她?對一個男人來說——還是一個有淫賊之名的男人——簡直是最大的污辱!

    「我不會殺你……」杜峰咬牙獰笑,心頭又痛又恨,既疼又惱,一雙黑眸深不見底。「我要救你。」

    她的心跳紊亂,本己視死如歸,卻在聽見他的回答時,被驚慌的浪潮襲擊得搖搖長墜,幾乎就要室息。

    「不、不要……」那比死亡,更讓她膽怯。

    春藥的毒性,讓她小臉滿是潮紅,額間那抹深紅,更是觸目驚心!

    杜峰半瞇著眼,知道她己是藥性上腦,不能再等下去,毫不留情的抓起她,健碩的男性身軀,強迫她只能虛弱的站著,夾在他與石壁之間。

    石壁冰冷,但是他強硬的褪下她下身長褲的舉止,讓她全然忘了冷。

    好熱。好熱。她熱得無法思考,腦海裡一片混沌。

    當他的剛硬貼上她柔軟,她岌岌可危的克制就迅速崩解,即便被春水浸濕的長褲褪下,被大手分開的嫩紅腿間,洩漏幾絲濕滑水線,羞意卻漸次淡去,她再也說不出抗議,只餘聲聲急喘。

    風雪、寒冷、恩仇,此刻全都消失。

    天地彷彿只剩下她與他。

    「小嬌嬌,抱歉,我無法看著你死,我非救你不可。」杜峰以額抵著她的額,啞聲低語。將她的雙腿分跨在雙手上,將她擺佈成最適合他的姿勢與位置,才扯下腰帶,以胯下赤裸的堅硬,揉擠她的嬌潤的花辦,直到嫩弱的花徑再無掩護。

    「嗯啊……」她哀叫一聲,纖腰繃挺,像被刺穿的小鹿,顫抖得厲害,盈滿淚水的雙眼裡滿是困惑與怯意。

    他猛力闖入她的緊室溫潤,把她的雙腿分得更開,便於接下來的衝刺。

    「就算完事後,你要追殺我一輩子,都行。」他咬緊牙,額上也浮現汗水,執意推進得更深更深,佔有她的全部。

    朦朧的眸子,望住那雙黑陣,如似半夢半醒。

    就算破身時有些疼痛,她也感受不到。是春毒作祟,抑或是別的緣故,讓她己經太渴望,在他進入的時候,就陷溺在滅頂的歡愉中……

    風聲尖嘯而過,像是鬼哭神號。

    那聲音,吵醒了嬌嬌。

    起初,乍醒的時候,她的神智還有些昏沉,就像是作了一個紛亂難醒的長夢。

    夢裡有刀光劍影、紅色的粉末、女人詭異的媚笑、難熬的熱與駭人的歡愉,以及那雙深邃的黑眸。

    所有的一切,如夢般消失,殘餘的只剩她腿心之間,最羞人處的微微痛楚。

    嬌嬌想起來了。

    她中了春蝕散,在風雪中,無恥的與杜峰……

    身上的酸痛,是不可抹滅的鐵證,縱然她記不得全部,但是閃過腦海的幾個畫面,己足夠讓她羞慚不己。

    極為緩慢的,她坐起身來,蓋在身上的毯子滑落,露出留有吻痕的肌膚。白嫩的肌膚上,處處有著凌亂狂野的證據,就像是他在她身上烙了無數的印。

    嬌嬌咬著唇辦,抓起被毯遮掩自己,用手環抱著雙膝,保護著不再完整的自己。

    這是一間整潔的小屋,陳設簡單,上的床褥陳舊而乾淨。此時此刻,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卻也半點都不在乎。

    屋子裡、床榻上,只剩她一個人,旁邊的被褥涼透,不知道是同寢的人離去,還是根本就沒入睡過。

    杜峰不見蹤影。

    再三環顧四周,確認連屋外也無人時,毫無表情的蒼白小臉上,才漸漸浮現哀傷。她緊緊揪住毯子,覺得口像是有一隻手,也在緊緊揪著她的心,擰出絕望、失落、惆悵,以及深深的膩恨。

    她想狠狠的咒罵自己,為什麼竟還有期望。

    杜峰當然是走了。

    他是個淫賊,所要的就是女人的身體。就算多年來,他再三救過她,還時常逗惹她,甚至讓她迷惑,但是那些手段,畢竟也只是他的遊戲。如今他終於得逞,在她中了春毒時,理所當然的得到她的身子後,還有什麼理由需要留下?

    溫熱的水霧,瀰漫她的眼前,淚水如斷線珍珠,一顆顆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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