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天鷹盟的五位巨頭之一,從來就沒有進行過任何鍛煉的衛鳴空哪裡經受得住這個,立即狼狽地彎下了腰去,清秀的面孔也因為痛楚而有些扭曲。
黎揚也沒有料到,這個清純美麗的韓家二小姐,竟然出手毫不留情,不由十分抱歉地看了衛鳴空一眼,隨即伸手一擋,接下了韓飛柳向自己發動的雷霆一擊。
兩人都是身手敏捷,轉瞬之間,已交手數招,不分勝負。
第2章(2)
衛鳴空好不容易抬起頭來,想要看清楚目前的局勢,忽然卻有一個小小的身影直跳到了他的面前,喝道:「打死你打死你!」伸拳打來。
他知道一定是那和韓飛柳在一起的小鬼,眼見這孩子拳頭不停歇地向自己砸下,而自己這大腦發達四肢無用的孱弱書生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情急之下,忽地喝道:「喂,剛才,你是不是也跟著她闖進女盥洗室了?」
任惑目瞪口呆,俊臉立時又漲得通紅,拳頭也停在了半空。他傻傻地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那被自己視為奇恥大辱、噩夢般的事情,這傢伙為什麼也知道?
衛鳴空有些好笑地看著他,「這種事情,不用想也能猜到的吧?」看來,自己的智慧雖然對付不了那蠻橫的韓家二小姐,對付這小鬼還是綽綽有餘,只是一句話,就成功地瓦解了對方的攻勢。
「你……你這個傢伙……」
任惑在短暫的停頓之後,立即又惱羞成怒起來,揮起拳頭,再次向衛鳴空的臉上揮去。
這一次衛鳴空卻早有防備,竟然及時地抓住了他的手腕,道:「都說了我們不是壞人了……」
任惑卻忽然盯住了他的臉拚命地看,令得衛鳴空渾身不自在起來,「我臉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你……你是爸爸的朋友!」任惑那俊美的臉上,忽然現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握緊的拳頭也改成了用手指住他,大聲道。
「爸爸?」衛鳴空摸不著頭腦。
「我看過你和爸爸一起拍的照片,在爸爸工作的大學。那個人一定是你,不會有錯的!」
衛鳴空的臉上現出有些困惑的神色,「你爸爸是……」
「任宏俊。」
衛鳴空驚訝地叫出聲來:「任教授?」他抓住任惑手腕的手不禁鬆了,「你……你是任教授的兒子?」
任惑興奮地跳起來,衝著韓飛柳大聲喊:「飛柳姐,快住手!他們不是壞人,是我爸爸的朋友。」
正感到面前的男人很不好對付的韓飛柳,聞言趁勢向後躍出,一邊繼續擺出防備的姿勢,一邊開口:「你有沒有搞清楚,他們真是你爸爸的朋友?」
「是呀是呀,」任惑高興得手舞足蹈,「我在爸爸那裡看見過他們的合影,而且,這位大叔剛才也表現出認識我爸爸的樣子了……」
「大……大叔?」衛鳴空的大腦瞬間短路。雖然已經是二十八歲的「高齡」,但是因為生來俊美清秀,令得他顯得比實際年齡要小,現在卻被一個十來歲的小鬼叫成「大叔」,這還是他有生以來頭一次體驗。
任惑卻毫不在意他那有些破碎的自尊心,反而把臉轉向了他,興奮地道:「是這樣的吧?」
衛鳴空只有無奈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這……應該算是吧。」
任惑拉住韓飛柳的衣角直扯,「你聽你聽……」
韓家女狐狸的額頭上卻開始有青筋直跳,這時候就毫不留情地在他頭上鑿了兩下,「臭小鬼,為什麼不早說?」害得自己東躲西藏,還跟那個強得不像是人類的男人打得乒哩乓啷的。
任惑委屈地摸著被打的地方,「這怎麼能怪我?他長得那麼普通,一時間怎麼能想得起來?」
若是換成何迅,這時候恐怕已經暴跳如雷,竟然膽敢把他那頗為自負的容貌說成「普通」。但是現在站在這裡的是衛鳴空,雖然容貌之俊美毫不遜色於前者,對於任惑的這句貶低之詞,他也只是微一聳肩。
反而是韓飛柳斜睨了他一眼,然後不懷好意地對任惑道:「他長得普通?剛才你在飛機上,不是說他在世界美男排行榜上能排在前二十名之內的嗎?會想不起他是你爸的朋友,根本完全就是你的錯。」
先被貶低再被捧高,衛鳴空終於稍微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哭笑不得。一旁的黎揚則是沉默不語,冷眼旁觀,反正與人打交道的這種事情,交給鳴空就好了。
任惑被韓飛柳抓住了把柄,只有敗下陣來,但還是嘟噥了一句:「誰叫他不好好地呆在劍橋,跑來學人家跟蹤?」
「這倒是。我說你,看你的樣子就是個書獃子吧?就算你認識這小鬼的老爸,也不代表你就可以跟蹤我們。」韓飛柳一手叉腰,向衛鳴空興師問罪。
衛鳴空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其實,我雖然認識任教授,但卻並不知道他就是任教授的兒子。我們這一次,是受人之托,專門來保護韓小姐你的。」
「保護我?」韓飛柳從鼻子裡發出了冷笑聲,「是什麼人腦子壞掉了,竟然叫你這種書獃子來保護我?」
衛鳴空臉上現出了淡淡的笑意,「是令姐。」
……
韓飛柳那囂張的態度猛然間收斂了幾分,懷疑地盯著他和黎揚看了片刻,終於開口:「你們該不會是……」
這兩個傢伙,難道是老姐從天鷹盟裡找出來,專門為自己此次開羅之行製造麻煩的人?那個報復心強烈的女人,不就是這次出來的時候沒有跟她打聲招呼、報告行蹤嗎?
當然,韓飛柳並不知道,惹起她那個六親不認的老姐報復慾望的根源,並不在這裡。
「正是。」只看她臉上的表情,衛鳴空知道她已想到了自己和黎揚的來歷,於是回答。
「少開玩笑了,誰需要你們保護?你們回去告訴我老姐,叫她少多事,這可是我接下的委託。」韓飛柳一揚頭,對著衛鳴空和黎揚揮了揮手,意思叫他們快點從自己的眼前消失。
「委託?」衛鳴空微微一怔,向任惑看了一眼,「委託人,莫非是他?」
「說了不關你們的事了,還問那麼多做什麼?這可是商業機密,我是有職業道德的。」韓飛柳不理他,伸手揪住任惑的衣領,向前就走。
「等一下,飛柳姐,跟他一起來的那個男人那麼厲害,說不定能幫上忙的啦,不要這麼快把他們趕走……」任惑兩眼放光地邊嚷邊掙扎。
「而且,既然已經知道是任教授兒子的委託,作為任教授的朋友,我也有義務幫忙。」衛鳴空平靜地道。
「少來了!你們天鷹盟的人,會跟劍橋大學的教授是朋友,誰會相信?」
「真不巧,」一直沒有開口的黎揚,這時終於也聳了聳肩,「我們鳴空可是拿到了劍橋大學社會學、歷史學、心理學三個博士學位的人,認識幾個教授並不稀奇。」
任惑張大了嘴巴,盯著面前那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瘦高男人。從外表看起來,完全看不出這是個如此高智商的人。
韓飛柳再次從上到下打量起衛鳴空來,眼神是半信半疑,這完全是出於狐狸多疑的天性。
她的秀眉隨即微微皺了皺,「剛才他叫你……鳴空?難道,你就是老姐所說的那只死狐狸?」
因為天鷹盟的巨頭們,被盟主歐以卓強制命令不許出現在他和韓飛雪的婚禮現場,以至於身為韓飛雪唯一親妹的韓飛柳,至今對他們幾個只聞其名未見其人,如今才能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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