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 >> 頂替情人,冰釋誤會,一往情深 >> 灰姑娘的正牌男友作者:路晴 | 收藏本站
灰姑娘的正牌男友 第九章 作者:路晴
    是夜,在牙科病房的值班醫師室裡,應儒帖的身影翻來又覆去,豆大的汗滴跟痛苦的表情說明了他仍掙脫不了情關。

    「嗚……」

    儒帖!相信我!拜託你!

    那個小女人哭喊的畫面,就算是他閉上眼,依舊清晰可見。

    「嗚……」

    我真的沒有做這些事情,相信我!

    再翻了一個身,他一點都不想再聽到這些辯解。

    請你相信我!

    「啊∼∼」

    突然間,阮如雪全身是血地哭喊著要抓住自己,讓應儒帖猛地從床上一躍而起,值班室裡全都是他喘息的聲音,還有一身的冷汗。

    原來是夢。

    這三天來,應儒帖故意待在醫院裡,本來早已請好的假,他自願銷假,還主動幫同事值了兩天的班;而手機關機則是因為他不想再聽到任何狡辯的謊言。

    他歎了一口氣,雖然在白天,他可以藉由醫院裡繁忙的事務來忘卻情感上的創痛;但在夜裡,他卻是對這段刻骨銘心的情感揮之下去。

    他剛處理完今晚最後一名病患,想先休息一下「卻沒想到才沾上枕頭,就作了那可怕的噩夢,唉∼∼現實生活中無法解決的事情,夢裡果然依舊糾纏。

    是啊!他可以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去面對其他人,卻沒有辦法欺騙自己……

    「啪!」

    突然間,值班室裡的燈光被打開,原本處在黑暗中的他瞇起眼睛,不太能適應眼前的光芒。

    「你究竟要在這裡撐多久?」白芬芳走進醫師休息室,替他送來了今天的晚餐。

    「明天我就走。」應儒帖淡淡的回應著好友的問話。

    「明天?明天就已經是第三天了耶!」聽到應儒帖的回答,白芬芳立刻大喊,「難道你真要把如雪趕出你家?你們現在究竟在搞什麼鬼?一開始不是都好好的嗎?」

    「為什麼我不能把她趕出我家?她的心根本不在我的身上,我已經醒了,徹底的醒了!一個不愛我的人,我又為何要強留她在我的身邊?」他故作鎮定的說,在外人面前,他不想表現得像個徹底失敗的人。

    「你真的這麼想嗎?」白芬芳「砰」地一聲拍了桌子一下,柳眉怒瞪,「你覺得你放得下你喜歡了這麼久的女人嗎?你覺得她有可能劈腿嗎?你覺得她還眷戀著那個總是對她大吼大叫,常常將她棄之不理的宋人和嗎?」

    「我……」

    「『妳不愛我了嗎?』這句話誰都難以問出口,這是因為我們太沒自信,在愛情的國度裡都像個低能兒般,」白芬芳指著他的鼻頭大喊,「你該不會是只想要維護住自己的尊嚴,寧可在她把你甩掉前先甩掉她吧?」

    「我……」

    「愛上一個人,很筒單;但怎樣跟一個你所愛的人相處,卻是困難的。」白芬芳每一字、每一句的話語都刺入他的心坎,「愛情是鞋子,可這世界上沒有一雙鞋是與生俱來就合你的腳的,有人愛一雙拖鞋,卻嫌拖鞋登不了大雅廳堂;有人愛高跟鞋,卻氣高跟鞋不能疾如風的快步行走;有人原地踏步,捨不得一雙破鞋,甚至還會怪別人不瞭解那雙破鞋的美好。

    「這是什麼道理?這全都是因為我們不是當事人,不懂當事人心中究竟如何想啊!是,你是有生氣的權力;但她呢?她難道就沒有解釋清楚的權力嗎?我知道你喜歡她很多年了,可真正開始瞭解實際的她,也才不過是這幾個月的時間不是嗎?為何你這麼害怕受傷?要知道等待一份真正的愛情真的很不容易啊!」

    「我……」

    「好好瞭解她的心情,再來做決定吧!」

    白芬芳將話說完後,貼心的將車鑰匙丟給他,「溝通是很重要的,先瞭解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再來作定奪吧!」

    她的話語像是當頭棒暍,將原本陷入迷思的應儒帖給喚醒了,是啊!阮如雪是他深愛了這麼久的心上人,他怎能不聽她的解釋,就直接判她死刑呢?

    「謝謝妳!芬芳!」抓起鑰匙的應儒帖,立刻往大門口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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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時分,應儒帖急匆匆的將車子駛入自家的停車格,此刻的他滿心的擔憂,他給那個小女人三天的時間收拾她的東西,現在離期限就快到了,不曉得她是否已經離開?

    但願一切都還來得及!

    只是當他打開自家大門,大門內有三樣東西吸引住他的目光。

    在玄關處擺著一個大登山包、一個小盒子,還有一封信。

    應儒帖連忙打開信,霎時看到她娟秀的字跡躍入他的眼前--

    Dear儒帖:

    我知道你一定是被我傷透了心,真的很抱歉……

    我和我同事的不當言語,讓你受到傷害……所以我必須再度向你澄清一件事:我是真心愛你的。

    那天你看到我和宋人和見面的事,是的,他的確提出想與我復合的要求,但你有聽到我是怎麼回答的嗎?

    我給他的答覆是--

    「我想我們就到此為止了,真的很謝謝你曾經帶給我的一切,這對我而言也是一種學習,沒有你,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調整腳步去愛另外一個人。」

    因為我已經有了你,自始至終,我都是因為你而被吸引,你才是我想要的那個人。

    我想當你回到家時,我應該已經在攻頂奇萊山的路程上了,這個小盒子裡是我要送給你的耶誕禮物--登山者最怕在山上迷路,而我現在就像是困在屬於你的迷宮裡走不出來的人:我希望t輩子都能待在你的身邊。

    我已經替你打包好所有的登山設備……如果你願意來找我……就請你履行當初你所說的……我們在山上歡度耶誕節。

    「鈴……」

    信才看到一半,電話突然響起,應儒帖連忙接起電話。「喂?」

    「應……應醫師?」電話那頭傳來的是林美代尷尬的聲音。

    「是,我是。有什麼事?」

    「請問如雪還在你家嗎?」

    「她不在,怎麼了?」

    「是這樣的,今天是星期一,她卻沒來上班。我想說……是不是……你們兩位還……還在吵架?」林美代鼓起勇氣,緩緩說出實話,「應醫師,我是說真的,那天你所聽到的話……是我們在逗著她玩的……

    「如雪絕對不是三心二意的人,這點我可以跟你保證,她真的很喜歡你,她每天都在幫你織圍巾當作是耶誕禮物,每天上班,她說話的內容總離不開你跟她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妳最後一次跟她通電話是什麼時候?」

    「啊?」

    「快說!是什麼時候的事?」他急得大吼,心中一股不祥的預感愈來愈深,手上的信簽下的日期是在耶誕節的前一天,她沒回來這兒,也沒去上班,那……

    他希望她不要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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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蒼蒼,野茫茫。

    到了奇萊山,阮如雪這才發現自己有多愛應儒帖。

    每看到一個奇特的風景,每欣賞到一種大自然的神奇植物,她就希望可以讓他看到,可以跟他共享,但是……但是……

    他……還是沒來。

    阮如雪咬咬唇,想起簽書會時應儒帖臉上那傷心難過的樣子,她就覺得自己很對不起他。

    那天離開他家時,她寫了一封信,表達了自己的真切情感,難道應儒帖真的把她當作是個會劈腿的女人嗎?

    摸摸自己身上那條銀色項鏈,裝飾品下是墜子,而是一個銀色的哨子,上面烙有自己的名字;這只口哨跟送給應儒帖的禮物是一對的,當然在送他哨子時,還加上了她親手編織的圍巾,原本想說與他一起登山時可以和他拍照留作紀念,但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奇萊山的名字來自於原住民的語言,意思是白雪覆蓋的山頭。登山客將它稱之為就是黑色奇萊,因為在天氣好的時候,太陽光照射在山壁時,總是呈現出黑色。

    台灣的第一險中-奇萊山上的雲層厚厚的堆積著,這些天由於氣候不佳,山頂的能見度很低,且陰雨不斷。

    「轟隆∼∼」

    白光一道道,交錯在常年山形險惡的奇萊山天空,一時之間烏雲密佈,光和烏雲成了非常強烈的對比,雲層之中聽得見悶雷的響聲,沒多久,悶雷變成狂放的怒吼,夾雜著豆大的雨點跟冰雹順勢而下。

    下雨了!

    意外的大雨下一會兒就染濕了她的身子,還有她背上的登山包。

    看看四周沒有可以遮蔽的地方,她只好先停下來將背包卸下,從裡面拿出雨衣。

    翻開背包時,她看到快被她吃完的乾糧,心裡不禁興超一陣慌張。

    幾天了?

    她帶的乾糧與飲水都快用盡,手機也沒電了,然而,這陌生的山形卻教她一籌莫展!

    在爬山前,她其實是有上網調查過,才敢一個人先行上山的。

    因為奇萊山有著很奇特而迷人的地形,就是高山箭竹草坡,很容易在下雨後起霧,造成登山客迷路;加上山坡缺乏屏障,在夜晚時分,氣溫更是會驟降,讓登山客往往會一覺不醒:像今天這種大雨又打雷的氣候,真可說是登山者最大的困難。

    原本阮如雪覺得她應該可以自行攻頂成功,然後順利返家,卻沒想到會在下山的時候迷了路,以至於她走不下山!

    算了,還是先穿上雨衣吧!

    「轟隆∼∼」

    突然雷電交加,一聲巨響就劈在阮如雪旁邊的背包上,正在穿雨衣的她一回頭,不禁慶幸起自己離背包還有點距離,但在慶聿的同時,她一時忘記要留意後方的土地,一個不小心就這麼往下方跌落--

    「啊!」她發出一聲尖叫,往下墜的恐怖感教她失去平衡,東撞西碰的不知道過了多久,總算停了下來。

    這意外來得如此之快,而且讓她感到疼痛不堪……

    她在哪裡?

    阮如雪費力地睜開眼,看到的卻是灰黑色的巖壁,鼻間聞到的則是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她感覺背後的衣裳全被雨水浸濕了,想要奮力起身,卻瞬間感到背部有股刺痛感,讓她動彈不得!

    她……受傷了!

    「呼……呼……嗯……」阮如雪微張小口,剛剛這麼一跌,再加上包包留在平地上,她現在應該是跌入山溝中,完了!現在下這麼大的雨和冰雹,她根本無法隻身對抗惡劣的大自然環境……

    只有一隻哨子。

    缺了情人的她,還有一隻缺了對的哨子,其他的,就只有無邊無際的黑暗……

    她好想好想再見他一面,她好希望能夠當面跟他說一聲,她愛他,還有對不起讓他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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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託你們!再找一下!」

    另外一方面,只見在山的某處,搜救隊的人員與應儒帖正在僵持不下。

    「應先生,我們已經在這個山區搜尋很久了,我知道人命關天,但一直沒找到阮小姐的下落也是事實;天氣這麼不好,能見度又不佳,這樣下去,整個搜救隊都會出事的。」

    「但是……我有預感,如雪一定在這裡!」他急著拉扯隊長的衣領,「拜託、拜託!再停留一下下,我相信一定可以在這裡找到她的,她的上司說最後一次通電話是在一天前,依照女生的腳程,如雪應該會在這附近,我想我們再找一下,應該可以發現她的!」他都快要焦急到崩潰了!

    怎麼會這樣呢?

    這個小女人實在是太胡來了,居然真的一個人來爬奇萊山?!

    一跟林美代通完電話,應儒帖馬上報案,並且跟著搜救隊一起上山,只是搜救多時還是遍尋不著她的蹤跡。

    他摸著口袋裡那只她送給他的哨子,還有他脖子上圍的圍巾,忍不住擔憂的思忖著,在這天寒地凍的地方,阮如雪可有一處可以遮風避雨且不受寒的地方躲避呢?

    「應先生,光是憑預感是不夠的。」搜救隊隊長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搜索這種事靠的是經驗與細心搜尋,但這也像拯救溺水的人一樣,倘若自己沒有十足的把握,最好不要輕易冒險,否則原本救人反成了自己都受困,那就不好了……」

    「你們不找,我自己找!」

    「ㄟ!應先生--」

    只見應儒帖已衝了出去,大聲的吼著心愛的小女人的名宇。「如雪--」他現在才知道,那個小女人在他心裡有多重要!

    「如雪--」

    他好後悔當初讓憤怒蒙蔽了他的雙眼,讓他現在飽嘗可能會失去阮如雪的苦楚。

    「如雪!妳在哪裡?」他往東喊,只是一層雲霧與冰雨遮住了他的視線,奇萊山的雲霧飄邈,高處不勝寒。

    「如雪!妳在哪裡?」他往西喊,然而除了鳥群飛過的振翅聲外,他沒聽到其他的聲音。

    怎麼會這樣?

    搜救隊已經搜過好幾逼了,難道他的直覺是錯的?

    「如雪--」

    誰?

    「如雪--」

    誰在叫她?

    阮如雪的意識逐漸模糊,疼痛與冰冷的氣溫讓她昏昏欲睡。

    「如雪--」

    她……有沒有聽錯?

    她已經到了天國嗎?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聽到她最想見的人的聲音?

    「如雪--」

    應儒帖的聲音真的出現在她的耳畔,而且一聲比一聲大!

    她不是在作夢吧?

    「如雪--如果妳在這附近,就請妳出聲吧!」應儒帖在雨中狂吼著,他的心幾乎要被絞碎了,「我愛妳!我不能失去妳!對不起!原諒我那天真的太衝動了!請妳出聲……拜託!」

    他跪倒在草地上,任憑風雨無情的敲打著他,她的消失是上天給他最大的懲罰!

    「應先生!請你冷靜點!」

    只見搜救隊的成員從後面抱住了他,應儒帖被攔了下來,「我們在這裡只會消耗更多的體力,如果阮小姐還有生命跡象,或是她還意識清楚的話,她一定會找個地方躲過這場風雨的!」

    「我敢確定如雪一定還活著!一定--」

    他來找她了?

    真的嗎……

    這該不會是因為她因思念他過度,而產生的幻覺吧?

    「不!你們別阻攔我!我要找到如雪!」他撕心裂肺地吼著,心裡的痛誰都無法體會,「是我害了她!我不應該被嫉妒與憤怒蒙蔽了雙眼,不應該就這麼不理會她,害得如雪一個人來爬奇萊山……還發生山難……」

    「應先生--」

    「是我!都是我……」

    「應先生!請你冷靜點--」

    「如雪,對不起!都是我……對不起--」

    「應先生,請你冷靜一點!現在打雷又下冰雹的,倘若我們不快點撤退,恐怕連我們都會有危險……」

    「如雪!拜託妳……回應我--」應儒帖聽不進勸,只是一直呼喊著心愛的女人的名字,心中滿是悔恨……

    「阮小姐之前也常一個人登山,相信她自會判斷現在的情況如何,搞不好我們在這兒苦尋無人之時,她早已在下山的路上了啊!」

    搜救人員硬拉扯著心碎的應儒帖,要將他帶離現場。

    「如雪!快回答我啊--如雪……」

    他恨死不理智的自己,恨他當時為什麼不肯聽她的解釋。

    為什麼他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雙眼雖然可見,但見到的卻不一定是事實,他居然忽略了這麼重要的事。

    他連讓她辯解的機會都不給,只因為在憤怒的當下,他忘了她是一個心思多細膩、是一個十分多愁善感的小女人,她對愛情的執著就像「梁祝」那齣戲一樣的堅貞啊!

    他忘了當初她一知道他才是原本跟她通信的人時,曾經很氣他的預設立場--認定她會因他外表的醜陋,而不喜歡他。

    是因為他愛得太深,所以才會害怕失去她;因為他太愛她,以致不確定他是否有資格獲得她這樣的愛……

    很久以前渴望的女人一旦愛上自己,他成天都在害怕這是不是只是一場夢境?會不會在哪天就變得灰飛煙滅……

    現在的他,終於明白倘若失去了阮如雪,他根本就不能算是一個真正的人,他的生命裡要有她才算完美!

    「嗚……」她不能死!

    跌落在山溝裡的阮如雪費力地使用疼痛麻木的右手,顫抖的往自己胸口方向伸去。

    「嗚……」加油!應儒帖都已經來救她了,她要保持清醒!

    她柳眉皺起,巨大的痛楚不斷地刺激著她,但她僅剩的一點神智告訴她,唯有拿到胸前的哨子,用力吹出聲以替代出聲呼救,她才有機會脫身;否則,她就只有等死一條路!

    「走吧!應先生!」

    「不!我不……」

    此時,搜救隊的隊員強拉著應儒帖要他一起走。

    而在山溝中的阮如雪則是拚命的想要拿起胸口的口哨,放到嘴邊……

    「走吧!」

    「不……」

    她要活下去!

    「嗶--」

    就在應儒帖被搜救隊員們拉起的同時,不遠處傳來一聲有別於狂風怒吼、雷雨交加的聲音……

    「嗶--」

    口哨聲?

    「嗶--」

    應儒帖抬起頭,聽著不遠處的草坡下又傳來了口哨聲!

    「嗶--」

    「如雪!」他掙脫搜救隊隊員們的束縛,立刻往傳出哨音的草坡下奔去,天雨路滑,好幾次應儒帖都因為草坡太軟而快要跌倒,但他還是拚了命的嘶吼著,「如雪!是妳嗎?如雪--」

    神啊!

    神啊!求?。

    應儒帖在內心呼喊著,無論如何,請幫我找回我最愛的女人。

    無論要拿走我的性命、我的財富,或是我的名聲,只要如雪能夠重回我的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

    沒有這個可愛的小女人,這世上的一切都是塵土、都是灰燼、都是廢物……

    「在這裡!聲音是從這裡發出的!」

    搜救隊的隊員們在聽到哨聲後也分頭找尋,終於在草坡下找到一條頗深的山溝,跟遺留在溝旁不遠處的背包。「在這裡!阮小姐在這裡!」

    「快!拿繩索來!快點把她救上來!」

    「等等,我們需要擔架!她很有可能骨折了!」

    「快點!用無線電聯絡山上的其他隊員,說我們發現阮小姐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動作著,救人第一,任務圓滿達成。

    阮如雪其實已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樣被吊上來的,她只知道當她重返地面時,她最心愛的男人已經將她擁入懷中,說著讓她感到心安的話語--

    「別怕,我來救妳了。」

    是的,他來救她了。

    這一次,他再也不會讓她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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