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真的也不想這麼做的,是殷獻逼她的。
誰叫他不老實一點告訴她,他何時要在哪裡相親呢?
哼,他一定想要趁機甩了她吧?人家她才不會讓他稱心如意的。
「一定有的,他習慣將重要的事情抄在筆記本上的。」
此時的杜晨瑜在搜著殷獻的房間,看看能不能找出一點蛛絲馬跡,要是找得到,她就決定去搞破壞,不讓殷獻稱心如意。
「啊,找到了。」她終於找到一個小小的牛皮紙袋,外頭隨手抄了時間及地點,裡面還有女方的照片。
杜晨瑜死命的瞪著那張照片——她就知道、她就知道,男人就是這麼賤,對於這種美女,他們就會心猿意馬,也不想想看家裡都已經有了一個這麼漂亮、足以媲美昭君再世的美女了,還想去相親!
不過……這張照片裡的人好像有點眼熟,她不曉得在哪裡見過。
照片裡的女人約莫十八歲左右,穿著粉紅色的和服坐在椅子上,頭上則是別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看起來真是可愛極了,越看,杜晨瑜越覺得一肚子火,她都快要氣死了。
「大膽的狐狸精!竟然敢和我搶男人,你不要活了是不是?」她瞪著照片,似乎想用眼力讓那張照片化為灰燼。
「很好,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還讓你給瞧扁了。」她口中喃喃念著。
人家她一點都不扁,好歹也有罩杯耶……是讓男人無法一手掌握的女人——她要證明一點,胸大絕對不是無腦!
「小姐,這樣不行的。」香榭咖啡店的老闆為難的看著眼前的杜晨瑜。
「有什麼不行的?我可以給你們錢啊!」她拿出了她的信用卡、「不然就讓你們刷個一萬元好了。」
剛才她注意到了這間咖啡廳埋頭備有刷卡機了,而她的手頭上又沒有現金,只有用信用卡來付帳了。
沒關係!羊毛出在羊身上,到時繳錢的人是殷獻又不是她。
「可是……」
「哎唷,別可是了,相信我吧!我會為你們這家店招攬許多客人的啦,放心好了。」
她揮了揮手,據她得到的資料,今天十點整殷獻就會來這裡相親了,這對她來說是大好的機會,所以她提早一個小時到這間咖啡廳,打算買通咖啡廳裡頭的老闆讓她充當裡頭的女服務生。
問題是——咖啡店的老闆根本就不敢相信杜晨瑜,在無奈之下,他只有拿了杜晨瑜的信用卡,幫她刷了一萬元之後,拿了一件圍兜給她穿上。
「這個是要別在頭髮上的。」還有一頂白色的可愛小帽子。
「謝謝了。」杜晨瑜高興的接過了咖啡廳老闆手中的東西,很快的就穿戴好了。
「等會兒有客人來,你就得很客氣的從櫃檯裡走出來。記得!要有禮貌一點,大聲的說『歡迎光臨』,你懂嗎?」老闆交代著。
「懂。」杜晨瑜大聲的說道,「這麼簡單的事我怎麼可能會不懂呢?我:一定會做的很好的,老闆你就放心好了。」
她說完就窩回櫃檯裡頭,只要聽到別在門上風鈴的響聲,她就大聲的:說出「歡迎光臨」幾個字,並且趨前招呼著客人。
喊到口都干了、手捧托盤捧到手都酸了,也不見殷獻的影子,讓她覺得有些無力。
鈴鈴……風鈴再次的因為門被推開而發出了聲音。
「歡迎光臨。」杜晨瑜有氣無力的說。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殷獻皺起了眉,看著眼前低著頭的服務生,他:認為這是他的錯覺。
「我有訂位了,等一下其他的人才會到。」
咦……這個……這個不是殷獻的聲音嗎?
她的頭偷偷的抬起來瞄了一下。
嘿,真的是他耶!很好,她會將這一切全都弄得亂七八糟的,哼……
她的頭髮編成了兩條辮子,臉上則是戴了一副眼鏡,身上穿著白襯衫及黑色蓬蓬裙,腰上圍著一條白色圍兜,怎麼看都不像是杜晨瑜會打扮的模樣。因為老實說這真的是太樸素了一點。
「先生,這邊請……」她低著頭拿著托盤,將殷獻迎到了包廂裡頭,「請坐。」
「嗯……」
「請問你的朋友何時會來?」她基於好奇心再問道,哼!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她得將所有的資料都搜集好,再採取下一步動作。
「等一下吧!你先出去。」
「是的。」杜晨瑜退了出去。
走回了櫃檯之後她突然想尿尿,於是便去上洗手間,在這五分鐘裡,所有的人都已經進到包廂裡頭了。
「爸、媽……」殷獻看著走入包廂裡的一對中年夫婦說道。
「你來了啊……還好、還好,我還怕你不來,讓這次相親開了天窗呢!」殷獻笑著說道,坐到了一旁,「你知道這次要相親的對象是誰嗎?」她問道。
「不曉得,你們又沒有說。」殷獻招呼他們夫妻坐下,「我才二十八歲,你們不用這麼急著幫我找對象可以嗎?」他真是有些無奈,不過一想起了家裡那個不解風情的小妞,他又覺得更加頭疼了。
他的人生怎麼會這麼悲苦呢?好像這些全都是從認識杜晨瑜之後開始的。
「她是聖凱薩琳女子學院的學生,我和對方的母親是在插花班認識的,那張照片你看到了沒?是個很可愛的女生吧?」殷獻興奮的說道。
「我沒有看。」聖凱薩琳的學生?殷獻皺起了眉,他不會教過她吧?要是教過的話,那就溫飽極了。
「是啊,哎唷……你這個笨兒子,不是我愛說你,你之前不是在那所貴族學校教書嗎?你也不會在那裡泡一個漂亮的妹妹,要是你有做的話,我們就不用幫你安排這一次的相親了。」殷母埋怨的說道。
「媽,都說那是不可能的,我不可能對自己的學生下手的。」說到這裡,他的活停頓了下,覺得有些語病,「不,我的意思是說——在我當老師的期間。」這句話不只是說給殷獻夫婦聽,更重要的是讓他自己聽。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這麼緊張嘛!」
她這個兒子真的很奇怪,就是有這麼一點固執,有時她真的會懷疑她兒子的頭腦是用石頭做的。
「你在那裡待過,也知道那裡的學生都是既聰明又美麗的吧?」
「知道。」殷獻點頭。
不過他就認識一個長相還不錯,但是卻笨的要命的笨學生。
「伯;知道嗎?我一聽到我朋友說她女兒是聖凱薩琳畢業的,真的是高興的不得了,趁還沒有人訂下來自己就先訂了,你要是看過那張照片就知道她長得有多麼可愛了,不過很可惜你沒有看。」說到這裡殷獻還忍不住長歎了一口氣。
沒多久,包廂的門被打開了,兩男一女走了進來。
「香芝,怎麼只有你和你先生及兒子,你的女兒呢?」殷獻興奮的指著一旁的位置,「快坐啊!」
「很抱歉,我找不到她的人……」
「沒有關係、沒有關係,今天就當來聊聊嘛,等找到她的時候,我們再約出來。」
三人找到了位置坐下,「我是香芝的先生,這是我的名片……」中年男子從口袋裡掏出了名片遞給了眾人。
「你們點餐了沒?可別餓著肚子了。」殷獻獻殷的說道。
「點了,最喜歡吃奶油蛋糕了,他們說馬上就會送過來。」
叩叩!敲門聲響起。
「進來。」殷獻說道。
「各位,這是你們點的奶油蛋糕,請慢用。」女服務生話浯一落,拿起三份奶油蛋糕,便開始朝幾人的臉上亂砸。
在放了一點水之後,杜晨瑜覺得整個人通體舒暢極了。
她從洗手間緩緩的走出來,正好見到了一個服務生端著一個奶油蛋糕就要往包廂裡頭走,於是她連忙開口喚住了她。
「等等……這是誰點的?」她問道。
「這是梅廂裡的客人點的。」女服務生說道。
「這我來送就行了,你去休息吧。」哼,她怎能讓這個大好機會就這麼溜走。
從女服務生手中接過了托盤。她敲了門走入了梅廂,輕聲的開口:「各位,這是你們點的奶油蛋糕,請慢用。」說完,她就瞄準了目標開始砸著。
「你在做什麼啊,給我叫你們老闆過來!」
那個很有威嚴的聲音讓杜晨瑜愣了下,她抬起頭看著臉上抹了層奶油的中年男子。
「阿爸,你怎麼在這裡?」噢噢……代志大條了!杜晨瑜全身發毛了起來。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還做出這種蠢事!」杜英豪吼道。
不妙、不妙……杜晨瑜慢動作的轉過頭,這才發現她砸的全都是「自己人」。
她老媽的衣服被她的奶油蛋糕給砸得亂七八糟,而她老哥則閃得快,完全沒有中獎。
「還拿著做什麼?沒有砸到我,你不高興是嗎?」杜傑揚起眉調侃道。
「哥……」完了、完了,真的是糗大了。她哀怨的放下了托盤,「阿爸、媽、大哥……」
「很好,還會叫人嘛……」
「香芝,原來這就是你的女兒,長得很可愛嘛,還有這個很特別的見面禮,一定是你們特別設計的吧?」殷母還搞不清楚狀況,「快來這裡坐啊……」
「伯母。」杜晨瑜覺得自己像是做錯事的小孩一般死命的低著頭,根本就不敢抬起來,她一步步的走到了殷獻的身旁坐下。
「還戴著那個帽子,穿著圍兜做什麼?還有那個可笑的眼鏡,全都給我拿下來!」杜英豪怒道。
「是的。」她脫下了圍兜、帽子,拿下了眼鏡,根本就不敢看坐在她身旁的殷獻。
「抬起頭啊,現在裝淑女已經來不及了。」杜傑說道。
「哥!」杜晨瑜勉強的抬起了頭。
原本只是對這一切感覺到有趣的殷獻,在看到抬起頭的杜晨瑜之後,愣了半秒鐘,「怎麼會是你!」
「嗨……是我沒錯,你還沒有吃對吧?我幫你叫一些餐點進來好了……」杜晨瑜對殷獻露出了一個笑容,企圖掩飾她所做的一切罪行。
「你們認識?」兩人的父母親都覺得訝異極了。
「當然。」殷獻點頭,「我還教過她,她是我的學生。」他向大家解釋著。
「這麼巧啊……」殷獻覺得這一切都太巧合了。「就說嘛,早就叫你追你的學生了,你又不要……」
「是啊,要是大家都認識的話,那就好談了。」
「我們的關係不只是學生和老師而已……」杜晨瑜插嘴道。
「我知道,還加了一個朋友對不對?」
「不對。」她搖頭,看著殷獻一眼之後又望向其他五人,「他是我的金主,而我是……他包養的小情婦。」
「什麼!?」
五人裡頭除了杜傑仍是老神在在之外,其他的四人全都像是被雷給劈到,完全說不出話來。
「晨瑜,你不要模糊焦點了,你得告訴我,現在的時間你為什麼不是在家裡乖乖的睡覺,而是出現在這個地方。」殷獻問著杜晨瑜。
以她這種好吃懶做的習慣來說,她是不該出現在這個地方的,「我……我……人家睡不著!」她低著頭,就像個做錯事的小朋友一般。
對啊,她是睡不著啊,他要去相親叫她怎麼睡得著呢?所以她才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只有這樣而已嗎?應該沒有這麼簡單吧?」別以為他會這麼簡單就相信她的話。
「這……這……」她支支吾吾的,眼神掃向杜傑,向他求救。
而她親愛的哥哥則是接過了另一名女服務生所遞上來的咖啡啜了口,完全無視於她求救的眼神。
「看你哥哥做什麼?我在問你話,你回答我就行了。」他的聲音大聲了一點。
「你這麼凶做什麼?我只是在想我要怎麼回答你的話而已啊……」
看到這種情形,在座的幾人都覺得好笑極了。
也許……他們真的不需要煩惱這麼多才是!
而最高興的人莫過於杜家父母了,沒想到這麼笨、這麼傲又愛亂花錢的杜晨瑜,竟然可以釣上殷獻這個金龜婿,真讓人覺得很不可思議。
「你別轉移話題,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
好嘛、好嘛……我是因為……「見著每個人都拉長了耳朵在等她說話,她的話又全都吞了進去,」這裡人多,我們回家再談好嗎?『』最起碼也留給她一點面子,她都已經出糗了。
「好,我們回家裡談。」殷獻站起身,手牽著杜晨瑜看著大家,「對不起,請容許我們先行離開。」
「好、好……你們年輕人就自己去談吧!」杜英豪簡直就是笑得闔不攏嘴。
正常來說,他是應該要有很生氣、很憤怒的舉動,畢竟自己的女兒竟然被人給包養了。
可是問題出來了,他們家的女兒不是「正常人」可以包得起的,所以杜英豪真的只有高興的份,要是可以趁此機會將她給嫁出去的話。說不定還可以省下大筆的嫁妝也說不定。
「阿爸、大哥、老媽……」她可憐兮兮的向三人求救。
「你快和你的金主走吧,我可不想等會兒被奶油給擊中。」杜傑懶懶的說道。
他是他們一家子裡頭唯一倖免於難的人,他才不想杜晨瑜等一下又哪根筋不對勁,拿蛋糕攻擊向他,那他不是挺倒楣的嗎?
「各位再見。」殷獻拉著杜晨瑜走出了包廂。
「很抱歉,我女兒雖然是聖凱薩琳畢業的,但是卻這麼的魯莽及粗魯……」杜母充滿歉意的說道。
「怎麼會呢?這麼活潑才好啊!我就是喜歡這麼活潑的媳婦,原本我還在擔心她是不是每個人既定印象裡頭的那種貴族千金呢,很高興她不是!我想我可以和她好好的相處下去了!」
「現在這裡只有我和你而已,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了嗎?」殷獻冷冷的說道。
與杜晨瑜走進了房間之後,殷獻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她也不是很高興。
「可以啊!我又沒有說不和你談。」杜晨瑜坐在床上,揚首瞪著他。
奇怪咧,這麼凶……
她有說不和他談嗎?
她人就在這裡,難不成他還怕她會跑掉嗎?
「先說說你為何會到那裡鬧場。」
別以為他真的會和代母親的想法,什麼餘興節目,說給不知道的人聽也許還覺得好笑,像他這個和杜晨瑜這麼熟、知道她有幾兩重的人、根本就知道她是存著什麼心眼。
「我哪有鬧場啊?」她繼續睜眼說瞎話。
「說!」
「好嘛、好嘛說就說嘛」她嘟著嘴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所以你就去鬧場了是嗎?」殷獻下了結淪。
「人家不想被你給拋棄嘛!」她講的就像個小怨婦一般,「你要是狠心的拋棄了我,那我要怎麼辦啊?」
「為什麼不想被我拋棄?你不是說過,全天下的男人這麼多,不缺我一個嗎?」他繼續說道。
而且他也不是什麼大方的金主,一個月才讓杜晨瑜刷五萬塊的信用卡,怎麼算都不算多。
「是這樣沒錯啊……不過……不過……」她偷瞧著站在她面前的殷獻;他的雙臂交叉,看起來就是一副想把她怎麼樣的樣子,真是會嚇死她唷!
「不過什麼?」
「人家覺得你不錯啊,雖然是小氣了一點,不過對我蠻好的。」
「就這樣?」他挑眉。
「當然不只,而且……而且…」她支支吾吾廠老半天。
「快說!」
「等一下,容許我做一件事再說。」說完,她拉起了被子,將整個人埋在被子裡頭,才繼續說道:「人家喜歡你嘛,所以不想你去娶別人,而且……一張床三個人太擠了,我不要啦!」
「你說這些話為什麼要將全身給包起來?」殷獻真的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因為見到你的臉,人家會不好意思。」杜晨瑜悶聲說道。
是啊,她所有的話就會全都說不出口的又吞回肚子裡頭,唯一的方法就只能不要看他的臉,她才可以將那些話全都說出來。
「看不到就不會不好意思了嗎?」他戲謔的說道。
「這是當然的了!」
「你說你喜歡我,有多喜歡,我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
不錯,最起碼她還不是那麼「不知不覺」,對他還是有那麼一點感覺,這讓他感到十分的欣慰。
「你都不知道嗎?」杜晨瑜的頭從被窩裡探了出來,驚訝的問道。
「不知道。」
「你沒有發現我幫你洗衣服嗎?」不會吧,她的努力該不會他都沒有看見。
天,要真是如此的話,那對她是一件很殘酷的事情。
聽到杜晨瑜的話,殷獻才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原來我的白襯衫就是你弄的,讓我的襯衫皺的像鹹菜乾一般。」
其實,這間屋子埋頭就只有兩個人,除了他,就只有她而已。
這用膝蓋想也知道,鐵定是杜晨瑜做的好事,只不過他不往這方面想是因為——她才不會去做家事。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就全都拿去丟洗衣機啊。」她怎麼知道洗出來會這樣啊,這能怪她嗎?
「好吧,原諒你!你還做了什麼嗎?」他倒要看看她到底為他做丁什麼事。
「我幫你煮晚餐」她囁嚅的說道。
「那是晚餐嗎?只有兩片土司和一杯果汁。」原本他還還以為是點心呢!
難怪那時他還要打電話叫外賣時,她會用那種異樣的眼光看著他。
「為什麼不是?那可是花了我不少時間才弄出來的。」她指的是那兩片土司。
天知道對別人來說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對她這個天才卻是這麼困難呢?
她可是不知道失敗了幾次,才烤出那兩片黃澄澄的土司耶!而他竟然不會體諒她的苦心,真是狠狠的傷害了她。
「兩片土司和一杯果汁要弄多久?」
「很久!半個小時。」她臉不紅、氣不喘的大聲說道。
「還有呢?你還有沒有再做一些自己覺得很偉大,但是我不覺得怎麼樣的事?」
「……有!」她想了很久之後才點頭。
「什麼事?說來聽聽吧!」
「你今天要去相親嘛,因為我覺得自己好歹是你的情婦,自然要幫你好好的打扮、打扮了,所以特地起子個大早……」嘖,她怎麼會這麼的賢慧呢?她真的是個好女人呢!
「怎麼?」
「你全身上下的缺點就只有一個,我很善良的想掩飾你的缺點。」
哦?原來他還有缺點啊,她不說,他還不知道呢。
也好!看看她要說些什麼。他瞧著她,等她說出答案。
「就是那個腳毛啊,我怕你今天會穿短褲去相親,很不雅觀呢,而且除了像我這種寬宏大量的人之外,我想沒有人可以接受你的腳毛了,就算長得再帥、再有錢,可能都得讓人鄭重的考慮。」
傳言,毛髮旺盛的人性慾強,這一點可以在殷獻的身上得到見證。
「所以?」殷獻連忙撩起自己的褲管,果然看到原本像猩猩一般的毛毛腿,只剩下十分白皙的皮膚,上頭的那層毛全都不翼而飛了。
早上他出門時沒有察覺是因為怎麼可能會有人隔日一醒,就發現自己的腳毛不見了呢?這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按照正常人的作法,根本不會一早起來,就注意自己的腳毛有沒有斷裂、分岔,甚至於被刮光光。
「你——」殷獻咬牙切齒的說道。
「做什麼?」她覺得自己十分的無辜,「這樣看起來不是很舒服嗎?像我!」杜晨瑜抬起了自己的腳,「你看,光溜溜的……又美又直,一看就覺得很舒服。」
「那是你,而且你是女的,我是男的,兩者不能相提並論。」
「我當然知道你是男的了,難不成你還是陰陽人嗎?」對咩……怎麼這麼好笑。
「我掐死你!」說完,殷獻的手環住了杜晨瑜的脖子。
「不要啊,救命唷……謀財害命唷……呵呵……」她邊笑邊喊著。
她哪裡有什麼財啊,還沒有聽過金主對情婦「謀財害命」的,說出來真的是會笑掉人家的大牙。
突地,杜晨瑜想到了抽屜的那張照片。
不對啊,那那張照片是怎麼回事呢?
她怎麼會覺得那張照片很眼熟呢?
杜晨瑜仔細的回想著,這麼一努力用腦之下,她終於想出來了。
那是——她高三的時候參加話劇社公演時,擊敗眾家美女,演出日本童話「竹取公主」的造型,她還因為這個造型,而成為聖凱薩琳的風雲人物之一。
難怪她會覺得這張照片十分的眼熟,原來那就是她啊……
呵呵……難怪她會第一眼見到就說是美女,因為她就是美女咩!
哎唷唷,想到她還罵自己是隻狐狸精,她就快暈了,不過也沒有關係啦,人家說狐狸精都是美的不可方物,可見她真的是很美很美咩!
「你得接受懲罰。」
聽到這句話,杜晨瑜的頭皮開始發麻,「你想對我做什麼n馬?是要對我SM嗎?不要,我告訴你,我很怕痛的,一個用力我可能就會如風中的玫瑰一般調萎了。」不……千萬不要這麼對她,千萬不要。
「SM?」他皺眉。
「對啊,你不是要懲罰我嗎?」難不成他不是要對她SM嗎?
「謝謝你提醒我,也許我應該拿鞭子狠狠的抽打你一番,把你給打的皮開肉綻才是。」他捏了捏她的小粉頰。
「夭壽唷,不要唷!」她連忙搖著頭。
「你說你要怎麼辦?我要拿你怎麼辦才好?」
「大唷晴,就請你大人有大量的原諒我了,不要對我做出這麼殘酷的事情。」
「不過你真的討皮癢不是嗎?我也許讓你吃太好了。」
「沒有、沒有……」杜晨瑜揮揮手,「我一點都沒有吃太好,我有時候中午都還吃泡麵耶!」她強調。
「你會娶我嗎?」杜晨瑜偎在殷獻的環裡嬌喘的說道。
「當然會會!」毫不猶豫的,殷獻點了頭。「這種事還要問嗎?」
「當然要了,為什麼不要問?你何時要娶我!?」她的手玩著他胸前的胸毛,她最喜歡他的胸毛了,所以她才沒有對他的胸毛下毒手。
「我爸媽說不定已經向你父母提親了,這種事我們是不需要操心的。」他撫著她的長髮說道。
「怎麼會?還是你根本就不想娶我!說不定你爸媽一點都不喜歡我呢?」杜震瑜揚聲說道。
而且她又做出了這麼糗的事,看來真的是希望渺茫了。
「不會,你想太多了!以我媽那種急性子,等一下就會來電話了。」
果然,他這句話才說完,電話就響起來了。
他對杜晨瑜揚了揚眉,接起了電話。
「喂……」
在聊了幾句之後,他即掛上了電話。
「怎麼了?怎麼了?誰打來的?」杜晨瑜可是緊張得很。
「我媽。」
「伯母說什麼?」該不會真的不喜歡她吧?她有點害怕。
「她說我們兩人的八字、星座什麼的全都合過了,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問你席開一百桌夠不夠?」說到這,他還對杜晨瑜露出了個笑容,「怎麼樣?這樣高興嗎?」
「討厭!」她拍了拍他的臉。
「雖然我知道接下來問的這句是廢話,但還是得意思、意思的問一下,你……願意嫁給我嗎?」說這句話之時,他還有一些臉紅。
「當然願意呀,只不過我有一個條件……」見到殷獻的眉皺了起來,她怕殷獻後悔了,於是又加了一句話,「這個條件挺簡單的,這真的、真的、真的……不是什麼很困難的事。」
「你說。」
「我……人家的信用卡額度可不可以由五萬變成十萬?」她小聲的說道,本來就是了,五萬她根本就不夠花咩。
「我考慮看看……嗯——等你床上技巧有進步時,也許我會答應你的條件。」他笑道。
「要多久?」哪有人這樣的!
「看你要多久才會有進步……」
「要是一直沒進步呢?」
「那就不要結婚好了,你不是說要我答應你這個條件嗎?我答應了啊!」
「但若是有了小朋友呢?」
「你就等著當未婚媽媽。」他閒散的說。
「不要、不要……我什麼條件都不要了,我答應嫁給你了,求求你娶我吧……」要是他真的反悔,那要哭的人就是她了耶。
「現在是你求我?」
「對、對……」她用力的點頭。
「我看你可憐,就答應你的求婚吧!」
「謝謝、謝謝,真是太感謝了……」杜晨瑜一邊道謝,心裡也同時浮出了疑問。
不是應該由他向她求婚的嗎?怎麼好像有一點不一樣了呢?
算了,這些現在都不研究了,等她嫁給殷獻之後,她再慢慢和他算總帳!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