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古代,大陸 >> 別後重逢,破鏡重圓 >> 悔情郎作者:墨跡 | 收藏本站
悔情郎 page 6 作者:墨跡
    「你在哪裡見過?」那袍子是然兒親手縫製,針法和材料絕不類於此地。

    「呃,我倒是有一件!」沈從然也很想弄清楚這件袍子的來歷。

    「可否請姑娘借給在下一觀?」諸葛懷瑾熱切地問道。

    「有何不可?」沈從然大方地應承下來,「您請稍候!」說罷匆匆上樓去。

    諸葛懷瑾焦急地等待沈從然下來,沒有察覺念兒不安地搓著手,小臉上滿是忐忑。

    不多時,沈從然將團成一團的袍子拿了下來。

    諸葛懷瑾狐疑地接過,仔細打量後,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好個小毛賊,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說,你還偷了我什麼東西?」

    「放開我,放開我……」仗著自己的地盤,沈從然沒甚風度地大聲嚷嚷。

    聞訊而至的春來、綠珠等人,將諸葛懷瑾團團地圍住,眾英雌動手動腳,「快放開我們家老闆娘!」

    諸葛懷瑾聽聞此言,用的力量更大,「我說為什麼總感覺不對,果真是黑店!」

    撕扯間,「匡當」一塊玉珮從沈從然懷中滾落,「還說不是蟊賊,這分明是我家念兒的玉珮!」

    「放開!」沈從然漲紅了臉,「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竟然敢調戲良家女子?你的眼中還有法理嗎?」

    無奈諸葛懷瑾不是等閒之輩,「偷了別人家的衣服和玉珮,你還敢自稱是良家?」

    「爹?」怯怯的童音上揚。

    「念兒,對待這種蟊賊,不能有婦人之仁!」

    「爹,」怯怯的童聲繼續揚起,「念兒的玉珮還掛在念兒的脖子上!」

    諸葛懷瑾不信任地掃視著自己的兒子,並沒有放開緊緊扣住沈從然手腕子的手,拾起玉珮,仔細看過後,大驚失色,這玉珮與念兒的玉珮,分明是一對!」

    猛回過頭,眼中的迷茫與狂亂嚇得眾人不禁後退。

    小心地抓住沈從然的衣襟,在眾人反應過來前奮力一撕,沈從然大片的雪肌便露在了空氣裡。

    「然兒,然兒……」始作俑者小心翼翼地摸上了她肩窩的紅梅印記,喃喃又喃喃。

    沈從然氣急敗壞地攏好衣裳,衝著諸葛懷瑾便是一腳,「該死的登徒子……」

    話還沒有說完,「匡」的一聲響起,諸葛懷瑾昏了過去,手還緊緊地抓著沈從然的手腕,而他昏倒前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呆若木雞:「然兒,我的然兒,我終於找到你了!」

    第4章(1)

    沈從然咬著銀子的一角,藉著銀子安撫她亂糟糟的思緒。不露聲色地瞪了眼床上的男子,暗自思忖,眼前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狀況?

    春來等人把諸葛念抱至膝頭,一個接一個的問題都丟給了他。

    「你娘叫然兒?」

    小小的頭顱迅速地搖了搖,「娘娘姓沈,閨名從然。」

    春來倒吸口涼氣,「你可知道你姥姥的名諱?」

    大大的眼裡盛滿了疑惑,問春來道:「姨姨,你認識姥姥?」

    「呃,不認識!」春來多多少少有些心虛。

    「我姥姥很厲害哦,別人都喚她毒手至尊!」小小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得意。

    這次所有人都倒吸口涼氣,眼光齊齊地射向啃銀子的沈從然。

    「老闆娘,小傢伙的姥姥也是毒手至尊吶?」眾人十分相當很驚詫,「莫不是老闆娘的娘生了兩個女兒,都喚從然?」眾人還是努力地為自家主人找托詞。

    沈從然否定眾人的推測:「我娘只有我一個女兒,再說即便是有兩個女兒,哪裡有都喚沈從然的道理,根本說不通!」

    春來又想到了一個可能性,「江湖上有幾個毒手至尊啊?」如果有兩個毒手至尊的話,一切都還好說。

    「這麼不好聽的名號,我所知道的也只有我娘一人!」

    想起這麼棘手的問題,沈從然又捧起銀子往嘴邊送去。

    「大家看大家看,這孩子的模樣真與我們老闆娘有幾分相似?」仔細端詳了諸葛念,有人忽然出聲道。

    諸葛念熱切地看著沈從然,原來這個他喜歡的姨姨就是他的娘娘,滑下不知道是誰的膝蓋,諸葛念跑到沈從然的身畔,張開手抱住了她的一隻胳臂,頭也埋進她的衣料裡,「娘娘!」

    含糊不清的童聲聽在沈從然耳中卻如同驚雷,下意識地回應諸葛念的懷抱。沈從然彷彿能清晰地感受到懷抱中的孩子和她血脈相通,就在那一瞬,她似乎都要相信這是她的兒子了。

    「綠珠,你速去飛鴿傳書至我母親處!把這裡的狀況與她說明!」即便是她與小孩有不容忽視的感應,但是她還是不相信她已然嫁人,並且育有一子。沒錯,她還是雲英未嫁之身,胳膊上的守宮砂便是明證,「春來,你先帶他到別處!」極力地迴避諸葛念帶給她強烈的悸動。

    眾人同樣憂心忡忡,老闆娘捲入這樣的是非裡,和她們也是脫不了干係!

    眼見春來和諸葛念的身影消失後,沈從然站起身,向諸葛懷瑾的臉上奮力一摑。

    眾人驚叫出聲,不明就裡,剛想上前阻止,床上的男人卻適時地轉醒。

    「然兒,然兒,別走,我終於找到你了,不要離開我!」緊緊抓住沈從然的手腕,一睜眼便是苦苦地哀求。沈從然訕訕一笑,想縮回手,但是諸葛懷瑾用的力實在是太大了。

    「然兒,別走!」她的舉動讓諸葛懷瑾的眼神更加的狂亂,沈從然只好出下下策,摸起剛剛啃咬的大銀子,想也沒想,丟向他的額角。

    「哎喲!」諸葛懷瑾吃痛地扶住了額頭。這個舉動能輕易地看出,沈從然用了多大的力氣。

    沈從然趁機抽身。

    「然兒……」

    「在下的確是沈從然,但客官你也見了,我與你畫中人確是一點也不相像!」憑什麼要她承認,她是他的髮妻,還是一個八歲娃娃的娘親。

    「但是你有我妻才有的玉珮,你還有我妻才有的梅花胎記!」諸葛懷瑾的口氣十分篤定。

    「那玉珮是我家傳的,天下玉珮和胎記相像的何其多也!」有點心虛,畢竟有相像的玉珮有相像的胎記還有相同的名字,這個實在是太過巧合了,「我可以證明我不是你的妻!」沈從然破釜沉舟,擼起袖管。

    眾人再度大驚失色,難不成,老闆娘想要「驗明正身」?

    沈從然不理睬眾人驚疑的目光和阻止的身影,把袖子一直褪到肩窩,「如果我是你的妻,這臂膀上的守宮砂作何解釋?」沈從然問道。

    狀若紅豆的守宮砂安靜地躺在雪白的臂上,七年前夫妻間的玩笑聲迴響在諸葛懷瑾的腦海中——

    「然兒,岳母大人緣何要采這麼多的忘憂草?」諸葛懷瑾百思不得其解。

    「因為娘親要用忘憂草煉製洗塵緣!」沈從然臉上漾滿了笑意。

    「洗塵緣,洗塵緣?是做什麼用的?」諸葛懷瑾又打了一記大大的問號。

    「它的作用一如其名,只消一顆,前塵過往便能悉數忘卻!」

    「哇!」諸葛懷瑾發生驚歎,「如此厲害?」

    沈從然抿嘴輕笑,「還有更厲害的呢,倘使婦人服了此藥,心性迥異不說,容貌也能變化,就連守宮砂也能再度點出!」她娘親毒手至尊,至尊二字,豈是浪得虛名。

    諸葛懷瑾像是被毒蜂蜇了般扔下撿在手裡的忘憂草,「看似翠綠討喜,卻如此的霸道!然兒,你千萬不要心血來潮地去吃什麼洗塵緣,忘掉為夫了可是大大的不妙!」

    「當然不會,除非有一天,你負了我!」

    七年前一語成讖,他的然兒果真是吃了洗塵緣!當年他傷她如斯,她竟然選擇忘卻他們的過往!

    「然兒,你定然用了忘憂草煉製的洗塵緣,所以才不會記得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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