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嗎?」
「如果不是再想其他的辦法。萬一是的話,現在就讓牧城看清楚那女人的真面目,及早分手才好,萬一拖過一年感情變深了,搞不好他會不顧體面非姿那女的不可,到時事情就嚴重了。」
即使如此,也跟你沒有關係吧!邱儷明在心裡嗤笑,表情卻為難地攢起眉。
「表哥難得癡心對一個女人好,我其實樂見其成,不希望有人破壞。」
「儷明,你這麼說就不對了。今天如果牧城只是遊戲人間,跟那女的玩一玩倒也罷了。若是一片癡心、真心的愛上那女人,有可能一年後說斷就斷嗎?到對候他不是更痛苦?」
「呵呵,原來你怕表哥痛苦。都還沒正式交往,就處處替表哥著想,逸玲啊逸玲,當癡情女挺吃虧的喲,男人不見得會領情。」邱儷明打趣著。
孫逸玲也不害躁的受封「癡情女」名號,咦,打擊小三更加理直氣壯耶!因為她的出發點是愛,是為殷牧城著想。
「無怨無悔的付出才是真愛啊!」孫逸玲愈發大言不慚,幫自己洗腦不遺余才。「就算我無緣嫁給牧城,也不能看他被壞女人騙了。」
才怪!她就是想嫁給殷牧城,其他女人對她來說自然都是壞女人、惡小三。
邱儷明的嘴角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抽搐。真想吐。
「逸玲,你真的想……」
「你別再勸我了,我非這麼做不可。」孫逸玲犀利地打斷她,「你知道那位小樵的住處嗎?還是在上班地點可以堵到她?」
「真拿你沒辦法。」邱儷明沉吟了一下,慢條斯理的說:「根據情報,表哥明天和那位小樵要去淡水玩,淡水的新景點「情人塔」是必到之處,還有,日落前在漁人碼頭看夕陽也是情人間的小浪漫。別刻意去挑畔,製造「巧遇」比較自然,表哥才不會對你起反感。」
「情報?」對於她的好心提醒,孫逸玲是感激的,足見她對殷牧城沒有私心,這當然好,但是她怎麼會有情報……
「你也知道我姑姑有多麼疼愛表哥,總當他還是個孩子,所以在表哥結婚前,所有的交往對像她都會過濾,表哥的秘書汪寧是提供情報者之一。」邱儷明說得尋常至極,彷彿天底下的媽媽都會這麼做。
孫逸玲卻為之咋舌,暗自決定,若是有幸和殷牧城結為連理,絕對不與婆婆同住,免得夫妻間的私生活也會被監控,太可怕了。
「謝啦!儷明,有重要情報還要告訴我喔!」
「我盡量——」
孫逸玲起身走了,忙著約廖靜兒去。
邱儷明拉下了笑臉,一雙明媚清亮的黑眸選速閃過一絲冰冷的寒意。
即使她不是邱映雪的親侄女,殷牧城也不會愛她,這點她很清楚。
所以她寧可他娶一個他不愛的女人,為了利益而結婚,也不想看到他和心愛的女人結婚,日後親戚見面都須忍著妒意看著「恩愛夫妻」卿卿我我。
她受不了呵!
第4章(2)
愈夜愈美麗的漁人碼頭,在大飯店的戶外用餐區欣賞夕陽是更棒的選擇,握著情人的手一起凝視橘紅色的太陽沒入海平面,是多麼感人的美麗。
夜,來了。
夜色似水,好柔,好柔。
情人套餐的主菜是外皮金黃酥脆的德國豬腳,沽著酒醋入口完全不膩,配上情人間的喝喝私語,不必喝酒也陶醉了。
姜採樵臉上的笑容甜如蜜,因為今天殷牧城從早到晚都陪著她,淡水的知名景點均到此一遊,雖然沒有幫助她恢復記憶,但在愉快的心情下根本沒去想那麼多,一路玩一路逛,吃吃喝喝的過一天。
她線條優美的脖子上佩戴著殷牧城送的訂情物——施華洛世奇的天鵝項鏈。一早出門前,他親手為她戴上。
優難精緻的天鵝項鏈,象徵她在殷牧城心目中是美麗的天鵝公主,而非五小鴻。她一見便好喜歡,揚言要每天戴著它。
「你什麼時候買的?」
「秘密,想給你驚喜就買了。」他不能告訴她那是以前出國時買的,一看到就覺得很適合她,不過那對候她還在閻鼎身旁,他也沒想過有一天真的能送出去,一直擱在自己住處更衣室的角落。
若是老實告訴她是以前買的,她會疑問:不是都被燒光了嗎?
幸虧她不曉得,天鵝項鏈在台灣沒有賣。
殷牧城寧可她一直傻傻的幸福下去,在她小小的心靈中,只記得他一個男人,永遠下要想起閻鼎。
他發誓他會對她很好的……
戶外用餐區的情人們沉浸在客自的甜蜜氛圍裡,其中在室內餐廳靠窗邊的一桌——
孫逸玲好不容易追蹤到殷牧城和姜採樵的行跡,連忙狂叩住在飯店泡溫泉的廖靜兒過來會合,指認這位小樵是不是閻鼎的卸任情人姜採樵。
廖靜兒看了一眼,心口刷過奇怪的感覺,「她的確是姜採樵設錯,至於她和閻鼎有何特殊關係,我不予置評。為了和閻鼎賭氣,她故意和殷牧城在一起?
孫逸玲眼角一抽。「你的自尊心也太強了吧!男人結婚前花心一下,也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雖然有點教你沒面子,但也不用全盤否定。」
「閻鼎並不花心。」
「是是是,都是孤狸精勾引他。」嘖,死雞子嘴硬!
戴上深色的墨鏡,就可以假裝沒看到男人搞七拈三嗎?鴕鳥心態嘛!
廖靜兒眉心淡蹙,瞬也不瞬的看著窗外不遠處那張漂亮的心形臉蛋,她真可以拋下閻鼎,笑得沒心沒肺的酣甜?
孫逸玲沒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忙敲邊鼓,「喂,廖靜兒,記得我昨晚跟你說的嗎?如果證實她就是姜採樵,我們要當著牧城的面揭穿她是孤狸精的真面目,因為牧城一定是被她騙了,我要讓他清醒過來。」1234
「我沒答應——」
「什麼?」
「我只說幫你確認,沒答應要揭穿她的過去。」
「你這是什麼意思?」
「只要她不是天天粘在閻鼎身旁,她要跟誰在一起,我不關心。」
「喂,廖靜兒,你真自私耶!你只在手自已的戀情,卻不在意那女的變成我和牧城之間的小三。」孫逸玲瞪她的眸中帶著指控。
廖靜兒輕遂兩道秀眉,冷道:「你是否入戲太深了?從沒聽說殷牧城正與你交往,她怎麼會是你和殷牧城之間的小三?相反的,我看到的是殷牧城對她充滿情意、她也愛著殷牧城,兩人情投意合的樣子,反而是你想介入當小三吧?!」
孫逸玲感到前所未有的難堪,彷彿有人故意戳破她愛情的泡泡,害她狼狽不已,有忍不住想跺腳的衝動。
「你怎麼可以信口開河,攻擊自己的好朋友?」將老羞成怒轉化為痛心至極的口吻,孫逸玲刻意抬高下巴,「牧城的媽媽親自安排我和牧城吃飯相親,還言明我就是她中意的媳婦兒。」
「是這樣嗎?」廖靜兒並不認為自已和她算是好朋友,也看穿是她一廂情願,心裡感到可笑,卻又明白世事難料,不宜再取笑下去。
「不僅如此,牧城還承諾最遲三十歲一定會跟父母中意的小姐結婚,所以,我和牧城的未來有八成已確定了,姜採樵不是小三又算什麼?」
還真能拗呀!怎麼不把這股狠勁用在工作上?廖靜兒唇角淡揚,心裡已大致有譜,不欲多作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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