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總裁何時會來?」她顯得有些不耐煩。
「他正在開會,你再稍等一下。」李秘書和顏悅色的說。
「可是我已經等了半個鐘頭,不管,我要去辦公室等他。」
若晴擱下咖啡,往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李秘書快步阻止她。
「小姐,對不起,總栽辦公室不能亂闖的。」
若晴逕自打開辦公室的門,忽然和一位高大俊逸,身材十分挺拔的男人撞個滿懷。
「李秘書,你先出去。」男子首先開口道。
「喂!你幹嘛捉著我的手不放?」若晴用力甩開他。
宋擎逸先是微微一怔,繼而想起她就是那位自己未來的妻子——楚若晴。
「幹嘛?直勾勾的盯著我,沒見過美女啊?」
她才不管眼前這位大帥哥是誰,今天她是吃了秤蛇鐵了心,準備來和宋擎逸講講道理,憑什麼出這種爛主意,要自己嫁給他。
「小姐,你脾氣根火爆,敢倩剛才吃了麻辣獅子頭?」
「我沒時間和你要嘴皮子,我是來找人的。」
她氣勢凌人,雙手擦腰。
宋擎逸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滑稽有趣的模樣,準備好好的逗逗她。
「找誰?」
「找那個又矮、又醜、又肥、又果、又遜、又懶、又色、又禿頭的宋擎逸。」
宋擎逸聽她如此形容他,不禁啞然失笑。
「你笑什麼?」若晴有些不悅。
「沒什麼。你怎麼知道來擎逸是你所形容的那個樣子呢?」
他倒要看著這小妮子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難不成我說錯了嗎?」
「我就是宋擎逸。」
「你耍我?」若晴怒氣沖沖的看著他,覺得臭到了極點。
「我不認為我耍了你,因為從頭到尾我都沒有否認我是宋擎逸。」
他的臉上帶著似笑菲笑的表情,讓若晴尷尬極了,彷彿正在嘲笑她的愚昧與無知。
「可是你也沒承認啊!」
「說得也對,我怎麼從來不知道我是又矮、又醜、又肥、又呆、又遜、又色、又禿頭的樣子?至少我應該不矮吧?」
他故意站在她的身邊和她出身高,若晴的身高還不及他的下巴。
「你別挖苦我。」她撇撇嘴,不以為然的說。
「難道現在的新女性說錯話都不用道歉的嗎?」
「我……」一時之間她啞口無言。「我不是來和你抬槓的。」
「那敢情你是來和我培養感情的?」他頷首微笑著。
「不是。」若晴堅決的否認,「我是來找你算帳的。」
「算帳?」他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算什麼賬?」
「你還裝蒜!沒想到你竟如此狂妄自大、自私自利、豬狗不如!」她毫不客氣的罵著。
「為什麼這樣說我?」
「為什麼?」她睜大雙眼,「我的命運應該操之在我,輪不到你來掌控,如果你們不願幫助我父親,你們可以明說,為什麼要以我作犧牲品?我是一個活生生,有思想、有感覺的人,你們憑什麼決定我的一生?」她一口氣將心中所有的怒氣和不滿宣洩出來。
「小姐,請你搞清楚,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是你父親楚明輝苦苦哀求我父親資助他,還說要把女兒嫁給我,我父親拗不過他,看在兩人多年情誼上才答應的。」
宋擎逸這會兒決定要和她周旋到底。
「你說的是真的?是我父親開口要把我嫁給你?」
這對若晴而言又是重重的一擊,她強忍著幾乎奪眶而出的淚水。
「沒錯,所以下次千萬別往自己臉上貼金,雖然你很美,不過……」
她並未將他的話聽進耳裡,只是木然的向他鞠躬道歉。
「對不起,剛才那些話我收回來。」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走出辦公室。
***
宋擎逸抽著煙,仔細回想剛才和若晴見面的情形。
「擎逸。」宋昭翔出現在辦公室中,看著兒子嘴邊掛著一抹笑意。
「爸,什麼事?」他捻熄香煙。
「你準備什麼時候去拍結婚照?去哪兒度蜜月?」
「爸,這些事我自己會去張羅,你就少操點心。」
「那你們結婚後住在家裡會不會太擠?」
宋昭翔看著兒子,仿沸看到了從前的自己。
「應該不會。」宋擎逸敷衍道。
「擎逸,爸決定等你們結婚後,去美國和你叔叔他們住在一起」
宋擎逸有些不瞭解自己的父親,前不久才嚷著要享受含怡弄孫的樂趣,」怎麼今兒個又說要回美國呢?
「為什麼?」
「能看到你成家我就很高興了,至於抱孫子起碼也要一年之後吧?」
「可是」
「可是什麼?現在我可以完全放心的把公司交給你了,真正享享清福。我希望你能好好善待若暗,她是個好女孩」
「爸,你兒子像是會虐待老婆的人嗎?」
「說得也是!」
整個辦公室洋溢著父子倆的歡笑聲。
***
車水馬龍、霓虹燈四射的街道上,若晴踏踏獨行。
她忘了自己是怎麼走出那棟大樓,走過幾修街,她只覺得心好痛。
淚水早已在只眸中乾枯了,狂風吹亂她的長髮,她像個毫無知覺的木頭人走在大街上。
突然間,一個匆匆忙忙的男人將她撞倒。
「小姐,對不起。」他連忙扶起瘦弱的若晴。
她呆呆的沒說話,迎上他關懷的眼神,心想這樣的眸子她已多久沒有見過了。
「小姐?」朱震倫試著再叫她一次。
「我沒事。」若晴緩緩的開口。
「可是你的手肘流血了,我的店就在附近,要不要進去坐一下,順便擦擦藥?」
他的邀請她實在難以推卻,連一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都可以這樣對待自己,為什麼自己卻和父親怒目相現呢?
「謝謝你」
若晴尾隨著他走進一家座落在街角的咖啡屋,精緻的擺設深深吸引她的目光。
一位服務生銹來急救箱,並細心的為她包紮傷口。
「小姐,請問貴姓?」朱震倫笑問道。
「我叫楚若晴。」她勉強擠出ˍ個笑容。
「我叫朱震倫,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叫我朱大哥。」
她點點頭。
「你是不是有心事?」
她保持沉默,不說半句話。
「每個人皆有難言之隱,我不會勉強你說出來。你知道這家咖啡屋的名字嗎?」
若晴搖搖頭。
「它叫『失意咖啡屋』。」
「這名字挺有趣的,是誰取的?」
「這是我和朋友合開的。我希望每位來這裡的失意者能忘掉他們的失意,重新找到自己的得意。」
她微笑表示贊同。
「我希望你失意時,也能來到這裡。」
他的話深深烙印在她的胸口,沒想到自己還能這麼幸運的認識這位朱震倫。
或許這世間並不如她想像的如此絕望,但她就是不懂,為何父親要將自己嫁給宋擎逸,完全枉顧她一生的幸福?忽然間,宋擎逸的聲音開始在她耳邊索繞,久久不去。
***
苦晴懶懶地梳著烏黑秀麗的頭髮,看著鏡中的自己。她昨天哭得太傷心,以致於眼睛腫得像核桃似的。
「好了,放輕鬆點。快換下衣服,宋家的人已經來了。」宛莘的聲音傳人她的耳裡。
「我下去幹嘛?」她嘟著嘴。「反正我無論如何一定會嫁的,他們著急個什麼勁?」
「別和你父親鬥氣了,更別和他唇槍舌劍,宋家看到了會對你大打折扣的。」宛革從衣櫥中挑了一件純白色的連身洋裝。
「那才好啊!反正以後他們也必須知道我的真面目。」
若晴拿過衣服走到屏風後,換下家居服。
宛莘輕歎一聲,「若晴,你變了,變得我都快不認識你了。」
「是嗎?」她從屏風後出來,揚起兩道柳眉,充滿十足挑釁的意味。
「是什麼理由讓你改變得這麼多,不再是從前那位溫柔、體貼、可愛的若晴了?」
「說了你也不會懂,總而言之有些事是由不得人的。」若晴聳聳肩,「如果我嫁出去後你能多陪陪我哥就好。」
兩個女孩一前一後走下階梯。首先映人若晴眼簾的是楚明輝和若凱不安的眼神。
她稍稍別過頭,卻和宋擎逸四目相接。他揚起眉,彷彿在向她示威。
「若晴,快過來坐下,和宋伯怕談前。」宋昭翔一眼就喜歡若晴,他覺得自己的決定應該不會是個錯誤。
她有些尷尬的在若凱的身邊坐下,而宛莘不知何時已不見蹤影。
「你宋伯伯想和你談談婚禮的事,有什麼意見你就儘管提出來。」楚明輝催她開口。
楚若晴只是低著頭,沒有搭理。
「因為時間太倉卒了,所以我們決定到教堂結婚,晚上則開個小型的舞會,宴請親戚朋友。」宋昭翔詳細的說。
宋擎逸看著若暗的表情,感到十分有趣。
「我沒有意見。」她簡潔有力的回答。
「怎麼會沒意見?總得提出自己的看法,你不是一向很有主見嗎?」
楚明輝極力扮演著父親的角色,試著揮散這陣子兩人心中的陰纏。
「那我的意見就是結婚那天只要我和宛莘去就好,你和若凱都不用參加。」
這番話使大家全都愕然。
「你說這像什麼話?」楚明輝怒氣又生。
「反正嫁出去的女兒是潑出去的水,你早就迫不及待想把我這盆水潑出去,何必去教堂做樣子,你是怕潑得不夠徹底嗎?」
她吶喊著,這段日子來,她早就無法和父親共處一室,彷彿在家裡多待一秒鐘,她就會被炸得粉身碎骨似的。
一記火辣辣的巴掌打在若晴的臉上。
若晴狠狠瞪視著他,沒說半句話,轉身就跑出大門,其實她早已明白會有這樣的後果。
所有的人皆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我去追她回來。」宋擎逸一回過神。
他飛快的奔出客廳。
楚明輝氣急敗壞,不知如何收拾後果。
「對不起,宋伯伯,讓您見笑了。若晴是因為這幾天身體比較不舒服,所以才口沒遮攔,希望您別放在心上。」若凱馬上陪笑。
「不會的。」宋昭翔搖搖頭,他知道這是一場家庭內戰。
「我改天一定會找個時間和若晴登門道歉,今天她這樣的表現太沒禮貌了。」楚明輝拉下老臉為他既倔強又固執的女兒道歉。
「別說了,只要嫁進我們宋家後能規規矩矩的就好了。」
宋昭翔搖搖頭,他的說法讓楚家父子感到汗顏無比。
「一定、一定。
兩人將宋昭翔送出門之後互看一眼。
他們實在難以想像日後她和宋擎逸的婚姻會如何。
楚明輝跌坐在沙發上,他深深的懊惱,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嗎?否則以前溫柔可人的女兒為什麼會對他劍拔誇張呢?
***
若晴漫無目標的走在紅磚道上,忽然被宋擎逸叫住。
「鬧夠了沒?」他稍微降低音調道。
「我的事你最好別管!什麼鬧夠了沒。」她沒好氣的頂回去。
一手撫摸著灼熱的臉頰,這一記巴掌她是怎麼也不會忘記的。
「你非得讓大家瞭解你有多無知、不識大體嗎?」
宋擎逸有些不高興,再怎麼樣她都不可以這麼沒教養。
「那是我的事,輪不到你宋大總裁干涉,而且我不認為這是胡鬧。」
若晴愈來愈不瞭解自己,為什麼自己會變成這樣呢?這麼憤世嫉俗,宛莘說對了,她真的變了,變得像渾身長滿了刺。
「新時代的女性就該這樣頂撞自己的父親嗎?非得用這種方式表現自己的孝心嗎?難道你認為和我結婚像落人人間煉獄那麼痛苦嗎?」宋擎逸毫不客氣的指責她。
「你沒有權命令我該怎麼做,我高興怎樣就怎樣。」
她狼狠瞪視著他,毫不顧慮街上的人們以訝然的眼神望著他倆。
「如果現在我是你的大夫,我不會任由你這樣肆無忌憚的撒野。」宋擎逸摀住她的雙肩。
「即使我是你的妻子,你也無法限制我該怎麼做,該說什麼話。」她用力掙扎。
「哦?那好,我先給你一個忠告,別太放肆,否則我會讓你過得生不如死,而不是童話故事中公主和王子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宋擎逸威脅道。
「那你為什麼不乾脆把我鎖在一間屋子裡?」她挖苦的說。
「這倒是個好主意,但別奢望那會是一閒屋子,恐怕是個鐵籠子。」
若晴轉身不搭理他,因為她知道只要自己再多待一秒鐘就會和他大吵。
宋擎逸見她鼓著腮幫子,知道她心中一定在生著悶氣,但她倔強、固執的脾氣該有個人來收斂、收斂。
「再見,我可愛的小新娘。」他雙手插在口袋中,看著她的背影。
她雙手捂著耳朵,愈跑愈快,只想盡快離開他的視線,不願多聽一句話,或許她該找個地方撫平傷痛。
***
「楚大哥,你會不會認為你父親做錯了決定?你瞧若晴好似換了個人他的。」宛莘憂心如焚的說。
若凱歎口氣,「但這已經無法挽回了,我爸這樣決定並非完全為了私利。」
「但你們可以宣告破產,不一定要這樣犧牲若晴的幸福。」
他們彼此沉默了半晌,繼而若凱若有所急的說:「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楚氏企業宣告倒閉,將會有多少人失業,造成多少社會問題?我爸並不完全為了自己啊!我很能體諒父親的苦楚。」
「可是若晴怎麼辦?我好替她擔心。」
「如果可以,我倒是很想替她嫁給宋擎逸。」
「也可以啊,代妹出嫁。」宛革取笑他。
若凱也笑個不停,接著深情的望著宛苦。
「楚大哥,你別這樣看著我。」她有些羞澀的垂下頭。
昏黃的燈光下,若凱有些情不自禁。自從四年前若晴帶著清秀可人的宛莘出現在楚家,他的內心就不曾平靜過,總惦記著這位撞擊自己心坎的人兒。
「宛莘,願不願意和我交往?我是真心的。」他誠懇、熾熱的雙眸和宛莘相望。
他的一顆火熱、狂烈的心正等著她回答。不知何時,他的雙手緊緊握住她的手。
「我……」她不知該如何回答,雖然她很喜歡楚大哥,但心底總有一些莫名的顧忌。
「你知道嗎?自從你輕輕喚我楚大哥,我的心早已待在你的身邊。我是認真的,難道你不能感受到嗎?」
若凱執起她的手貼在胸口上。他的心跳極快,心裡七上八下。
「楚大哥,我答應你就是了。」她羞得滿臉通紅。
宛莘作夢也沒想到若凱會喜歡上自己,但是若晴不知道會怎麼想?
「別再叫我楚大哥,該叫我若凱了。」
兩人笑語盈盈,傳遞著彼此的深情。
***
夕陽西下。晚風輕送著涼意。若晴一個人走著,覺得又餓又累,街角一家咖啡屋別出心裁的設計吸引了她的注意。
「啊,是『失意咖排屋』。」她輕歎了一聲,有些猶豫不決,她實在沒有多大的勇氣走向前。
「喂!」朱震倫從她背後叫了一聲。
若晴猛然回過頭,「朱大哥!」
「為什麼不進去坐呢?瞧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準是和人吵架了吧?」
朱震倫臉上掛著一抹笑,並招呼若晴人內。
「這年頭人真的很難做,連要哄人家開心都會有人不領情啊!」他故意挖苦似的戲謔道。
若晴的臉上有了一點笑意,眉宇間也不再緊蹩著。
「別那麼說嘛!人家只是有些心事罷了。」她細細品嚐著傳者送來的點心和飲料。
「不妨說來聽聽。」他以一副專業的口吻說,想當她的聽眾,看看這位小妮子到底有什麼心事。
「如果原本就不愛你的父親狠心的把你好結一位索昧平生、聲名狼藉的花花大少,你會怎樣?」接著她把所有的事告訴他。
朱震倫略有所思的回答:「嫁給他。」
這樣的回答讓若晴驚愕,她的眼中充滿不可思議的神情。
「為什麼?」
「因為既然父親不愛我了,那我乾脆嫁出去,搞不好未來的老公會好好疼惜我。」
她聽了他的話之後,心中有無限感慨,難以平靜。
「有些事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好了,我們即使有再大的本領也無法改變已成事實的定局。」
「我不懂你的意思。」為什麼朱大哥會這麼說呢?
「有沒有聽說過『姻緣天注定』?既然已經是這樣了,我們何不欣然的面對並接受呢?」
若晴頗有同感的點點頭。一
朱震倫問道:「婚禮在什麼時候?」
「十月十五日,星期天。」
「我會去祝福你的,別再愁眉苦臉了,為自己加加油。」
「我想我已經我回些許勇氣了。那我先走了。」
朱震倫望著她瘦削的背影離開咖啡屋,臉上帶笑。
「哥,發生了什麼事?」朱秀倫從吧檯走出來,「瞧你高興成這個樣子。」
「老妹,楚若晴將要嫁給宋擎逸了。」他點上一根煙。
「那有什麼好開心的,這關我們什麼事?」秀倫不下解自己的老哥為何如此興高采烈。
「幄,對呀,的確沒什麼。」朱震倫連忙道,陷入沉思。
***
整個總裁辦公室內充滿濃重的香煙味,感覺有些嗆鼻。
葉仲帆推門而人,看見宋擎逸正批閱著卷宗。
「喂!我的大總裁,幹嘛那麼賣命?少抽點煙,否則早日向閻王報到我可不管。」對於葉仲帆的恫嚇,他早已司空見慣了。
「葉大醫師,你不好好替人看病,跑來這裡做什麼?臨檢啊。」他不疾不徐的應道。
「是哦!現在我哪還有這資格,只怕日後我再也無法來『臨檢』了,據說有位大美女要來接手這個職務」。
宋擎逸不禁失笑。
「少在那兒冷嘲熱諷,是保羅那個嘴巴有些大的男人告訴你的?「他按下對講機,吩咐李秘書迭來兩杯咖啡。
「死相!」保羅開門進來,故意裝成娘娘腔的樣子,「枉費人家替你精心調製『洞房花燭夜』,竟然在背後批評我。」
「怎麼,你內分泌失調,還是又故態復萌,展現原本的風騷味?」葉仲帆糗著他。
「對於你那杯『洞房花燭夜』,我可是敬謝不敏。」宋擎逸那副為之退避三舍表情有些好笑。
「喂!你們這兩個大男人,淨說這些風涼話,該切人正題,討論婚禮後的酒名。可以進行了吧?」保羅恢復原本渾厚的聲調。
「反正你這位名聞道邊的調酒師是當定了,而我就是伴郎。」葉仲帆簡單的說。
「可是自始至終我都還沒有見到我的姊妹淘楚若晴啊!」保羅又故態復萌,佯裝起十分滑稽的模樣。
「少在那兒拉關係了,楚若晴要是和你成為姊妹淘,我看沒出幾天,就已經暈倒了。」葉仲帆搖搖頭。
「你們兩位可否停止舌槍後。我的耳膜都快被震破了。」宋擎逸有些無奈。
「我們休戰可以,但小新娘呢?總得讓我們見一面是吧?」
這番話引起宋擎逸歎息,他壓根兒就不清楚她到底人在哪裡。再說彼此才講過幾句話就要走進禮堂,他覺得有些荒謬可笑。
那天自己是如何的激怒若晴,他已有些不記得,但她無助、受傷又哀怨的眼神是他怎麼也難以抹去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