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桌前的照片,雖然累卻還是放心不下遠在阿拉伯的妹妹。
雖然知道范遲荷在阿拉伯出了事卻救不了,讓她心中有種無力感,想飛去阿拉伯,可是又不能違背櫻盟的規定,而且她也沒有那個地方的資料。
當初就是怕這種情形發生,也怕損失更多的人力,所以才定這種盟規。她突然討厭起這種無情的盟規,雖然當時大家都同意這條規定,可是在這種狀態下,她除了大喊無奈之外,什麼辦法都沒有。
「總裁。」雖然早過了下班時間,盡責的秘書還是留下來陪她。「明天飛往希臘的機票已經幫妳訂好了,今晚就早點回去睡覺了。」沉瑩難得看到她在公司把頭發放下來,可見她真的累了。
「我知道。」范遲羲面有難色的一笑。外人不知道她的另一個身份,能夠透露的只有櫻盟的人,偏偏妹妹被禁留在阿拉伯,而唐畢馨又不知道到哪去了。
櫻盟裡常聚在一起的就她們三個女人和尚似雨,現在連尚似雨也跑去台灣,留她一個人在日本,讓她每天都是咬著牙關過日子。再這麼下去,或許她真的會得到胃潰瘍也說不定。
「妳確定不在希臘那邊玩幾天再回來嗎?」沉瑩看著手中當天往返的機票,覺得范遲羲不應該這麼虐待自己,好不容易到了希臘怎麼可以不去玩玩呢?
「沉瑩,我是去洽公。」其實她也想去看看,可是現在心頭上掛著妹妹的生命安危,不崩潰已經很偷笑了,更何況是叫她去玩。
「現在可是整個南歐最熱鬧的時候,尤其是西班牙,差不多要開始慶祝火節了,如果不去看看是很可惜的。」除了英文外,她的西班牙文也挺流利的,對一些西班牙的風土民情也知之甚詳。
想在高橋財團裡混飯吃得會五種語言,還好她以前唸書時多學了法文和德文,否則她還沒辦法和范遲羲在同一個辦公室講話。
「我到那邊再看看好了。」范遲義不好意思拒絕她的美意,不能因為自己的不悅而將情緒傳染給她。
「如果有需要的話,隨時打電話給我,我有個朋友住在瓦倫西亞,她會幫妳安排住處。」沉瑩一臉興奮地看著她,幾年前她也曾經去看過火節,若不是她的丈夫反對,當時她就因為這樣定居在西班牙了。
「伊珞那邊有給妳消息嗎?」她想起似乎還沒有跟希臘那邊通知由她親自去洽公,本來是沉瑩要跑這一趟的,可是沉瑩在前兩天告訴她懷孕的消息,為了沉瑩的身體好,也為了整個合作案的隱密性,決定由她跑這一趟。
「他們總裁這兩天不在,不過對方承諾和妳洽談的當天一定會到。」伊珞是在地中海赫赫有名的公司,他們的總裁應該也像范遲羲一樣,常常忙到連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吧!
聽說伊珞的總裁已經親自抵達愛琴海的小島,勘查他們要合作的開發計畫,這讓她更加確信對方真的是可以合作、信任的對象,所以才敢讓范遲羲一個人飛去希臘。
「好,總之不要耽擱到我回程的飛機就好了。」她將整個行程安排得很緊湊,只容許自已和對方晤談四個小時,之後就搭當晚的飛機回來,如果對方失約,那麼她就會找其它人合作了。
現在的地不想耽擱太多時間在公事上,只想盡快的回到日本,尚似雨答應她要把遲荷帶回日本的,好久沒見到遲荷了,只希望她能平安無事。
「我想應該不會,我聽說伊珞的總裁也是個很守時的人,或許他也和妳一樣的打算。」她當然知道范遲羲心中的打算,畢竟想和高橋合作的人並不在少數,他們只是在競爭對手中挑了一個比較有前瞻性的集團來合作。
「最好是這樣。」范遲羲看著照片上的妹妹發愣。一直以來人家都以為照片上的人是她,不過只有她和沉瑩知道這是遲荷,畢竟能認出她們倆的人並不多。
「為什麼那麼人都沒見到荷來公司呢?」沉瑩發現她看照片時的神情不太一樣,也想起范遲荷好像很久沒來公司了,她的心情不好應該是為了妹妹吧!
范遲羲為難的一笑,不能告訴她實情。「荷到台灣去找馨了。」現在也只能說她去找唐畢馨了,除此之外,她還沒想出有什麼更好的理由。
沈瑩會意的一笑。「早告訴妳想荷要老實說了,妳看吧!她去找馨就不知道要回來了。」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唐畢馨的模樣,不論是誰都克服不了她那吸引人的笑容,也難怪荷跟去台灣就不回來了。
范遲羲無奈的一笑,在心中偷偷歎息,她和遲荷兩人的相處模式,本來就是這種樣子,要她改也挺難的,不過如果她改變可以換回她,她還真想試試。
「沉瑩,妳也該回去休息了。」她輕靠在椅背上看著天花板上的浮雕。「把機票放在桌上就好了。」今晚她是回不了櫻盟了,桌上還有一堆公務沒處理,明天又要親自跑一趟希臘,不弄完,等她回到日本可能又要加班好幾天了。
「好吧!明天我打電話叫妳起床。」沉瑩擔心的看著范遲羲,可是又不知道她神色中隱隱的愁色是為什麼,只能帶著體貼的笑容陪著她。怎麼說,她都是有家庭的人,也沒辦法一直留在公司裡。
「好。」沉瑩的體貼一直都沒話說,她進到公司已經六年了,對於高橋與她的貢獻,早超過了一般員工所做的。
出門前沉瑩順手將桌上的文件抽走好幾分,只留下三份明天應該帶去希臘的資料在桌上。
「沉瑩,我沒那麼早睡。」看著被拿走的文件,范遲羲真是哭笑不得。看來她注定回來時得在公司多熬幾天了,向來讓沉瑩拿走的文件,是不會再交還給她的,她一直都不喜歡她的工作方式。
沉瑩露出兩個小小的梨窩笑道:「今晚早點睡,文件我幫妳處理,回來妳只要簽個名,這樣可以嗎?」她當然知道她為什麼要拿回文件,她去希臘她一定會很無聊,不如跟她搶搶1作。
「好吧!」范遲羲順手將桌上的公文收進公文包內,準備要睡了。手上這三份文件一定是沉瑩之前就整理好的,也用不著她擔心。
兩個人在互道晚安之後,體貼的沉瑩替她把辦公室的大燈熄了,只留下照明的小燈,讓范遲羲能走回她的小套房休息。
***
顏顥誄慵懶的從光裸著身體的美女的懷抱中坐起,看著他盡責的秘書帶了一批公文過來,輕鬆的表情突然轉變。在他休息的時候一向不喜歡公事的打擾,何況他都已經避難似的跑到愛琴海來度假了,還是被他的秘書逮到。
「席爾,你最好能給我說服我的理由。」他慵懶的聲音裡有著威脅,嚴重的聲明現在的他心情不好,順手擁來身側的美人不忌諱的細細親吻、啃咬著她的頸項,讓懷中的美女輕聲愉悅的呻吟著。
席爾對他的作為輕輕的蹙起眉宇,不過並沒有其它的表示。「日本高橋財團的代表明天中午會到公司,請你務必回去和他們晤談整個合約的內容。」
他特意強調「務必」兩個字,因為瞭解顏顥誄對於公事的態度——可有可無,但是這筆合約的價值十億啊!可不能再讓他的隨意給毀了。雖然他向高橋那方面說明總裁不在的原因是前往即將開發的小島勘查,可是如果放他再這樣下去,對方遲早也會知道他這邊在玩什麼把戲。
畢竟高橋財團也不是簡單的公司啊!
「這個我早就知道,需要你特地來愛琴海把我捉回去嗎?」他現在可是在公海上,剛剛一聽到有直升機靠近的時候,他就知道有人來打擾他的度假了,因為席爾是那種不達目標死不放棄的人。
「你現在把船開回雅典時間剛剛好。」席爾幾乎是命令的語氣道。如果去了這份合作案,他不只對顏顥誄無法交代,他還得面對他父親的質問!
「真搞不懂你是領誰的薪水。」顏顥誄沿著美女的頸項一路往下吻,性感的唇瓣吮著她胸前的渾圓,粉紅的蓓蕾禁不起他的吮吸而挺立著。
「誄……有人……」
當懷中的人欲迎還拒的伸手推開他時,他緊緊的握著她雪白的渾圓,另一手緊緊將她壓坐在他胯間的挺立上,不過卻不給她滿足的在幽穴外徘徊著,只感覺她的蜜汁慢慢地在他的挺立上蔓延。
席爾對他的放浪早就已經習慣,顏顥誄既然不避諱,他當然也用不著不好意思。顏顥誄身邊的美女不計其數,他還很訝異他這次怎麼只帶一個女人來度假,以往他曾經帶著三個女人一起出遊,說真的他還真佩服他能讓三個女人和平共處。
有著希臘與中國血統的他,率性與邪氣的氣質讓眾多女人難以招架,加上他的公司經營得有聲有色,自願送上門的女人當然不計其數,而他也省了去找女人紓解的麻煩,所幸在他身邊的女人都懂得什麼叫做銀貨兩訖,迄今還沒有任何的意外發生。
「什麼時候要回雅典?」席爾不顧美女眼中對他的怨怨,逕自詢問著正吻得上癮的男人。
想當顏顥誄的女人就得有心理準備,他會這樣一面玩一面和他談公事。
「來會晤的是男人還是女人?」他難得的從雪白的渾圓中抬頭反問著,隨後又給了美女一個火辣辣的吻,封鎖正想抗議的櫻唇。
他不用想也知道這女人要說的話是什麼,不願聽的情況下,他選擇用自己的方法阻止她,也讓耳朵能清楚的聽到席爾說的話。
「女的,是高橋總裁最信任的女秘書。」打死他也不會告訴顏顥誄對方已經結婚了,否則這個男人會選擇回去與不會去「看」。其實讓他知道也沒差,只要是他想沾的女人,他哪管已婚未婚。
「該妳表現了。」他在美女的耳畔輕語著,懷中的人兒立即意會的由他頸項慢慢往下吻,希望挑逗起他如火般熾烈的衝動。
「回去了。」他對著席爾說著,或許希臘那邊等著他的女秘書會更好玩也說不定,這個美女只陪他到愛琴海的這段行程,一下了船兩個人就各自分飛,且這幾天的陪伴也價值不菲,他還想趁著最後的一段行程好好享受她的服務。
「公文放哪?」席爾看著手中的公文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房間除了大得離譜的水床似乎沒有可以放公文的地方。
「給我。」顏顥誄粗重的喘息著,身下的美女正吮舔著他的尖挺,柔緞般的唇舌正考驗著他的定力,體內的衝動逼著他想抓住身下的女人好好的衝刺與解放,理智卻還想把手中的公文看完。
席爾將公文交給顏顥誄之後也只能歎息。這些年他的放浪似乎越來越沒有節制,或許就是被這些女人養壞的吧!
「慢慢玩!」說完,席爾便走了出去。
隨後顏顥誄翻閱著手中的公文,無視身下美女的挑逗,因為這個案子從企畫開始他就沒碰過,一直都是席爾在處理,說難聽一點他只負責簽約,就連和那堆公司競爭的公文都是席爾送出去的。
在大家的眼裡他是個只會吃喝玩樂的紈?子弟,而他卻私底下拿著自已念大學時打工的一點積蓄玩起投資的事業。幾年下來,他的私人財產想買下一個小國都沒問題。
一直以來家人都不知道他另外有財產這回事,在親戚和父母的眼中,他只是個沒救的敗家子,若非他是獨子,恐怕早在父親的厲聲威脅下趕出家門了吧!
習慣目閱十行的他,很快就把公文看完,他將公文拋到遠處的地板上,不再允許身下的女人對他為所欲為,他拉起她雪白的軀體緩緩的吮吻著她的渾圓,聽著她的嚶嚀,卻遲遲不肯給她解脫。
「誄……」她的語氣中有明顯的痛苦和哀求。他對於女人極溫柔沒錯,可是就是喜歡這麼折磨人,總是要她苦苦哀求才願意滿足她。
顏顥誄滿意的看著身下的女人全身泛著漂亮的粉紅,將懷抱中的人放平在水床上,膝關節抵著她濕潤的柔軟輕輕摩擦著,邪氣的眸子望著她桃紅的臉龐,「求我。」
「求你……」她雙手緊緊的抓著他的雙臂,乞求他的解救。
他吻上她的唇,同時抬起她的美臀,迅速進入她的體內,給了兩個人最原始的解脫,緩緩律動的同時也聽著她情難自禁的呼喊。
他是蓄意的沒錯,他從不給女人感情,只認為她們是他扮演紈?子弟時不可或缺的玩物,誰能說些什麼呢?
這是雙方都願意的不是嗎?
***
希臘雅典遠古以來這個美麗的城市就散發著她獨特的魅力,石砌的建築在這裡還是佔了大多數,天氣好的時候站在大街上還可以見到遠方的神殿,這裡是許多遊客喜歡停留的地點。
這裡的美麗一直是有目共睹,曾經有人開玩笑的說,來到歐洲若沒到雅典就是沒到過歐洲。
范遲羲走在大街上,心裡仍然輕鬆不起來,腳步匆促的她引來不少側目,但她卻視若無睹,快步的往伊珞總公司的方向走,只希望盡快結束晤談讓她能回日本去等范遲荷的消息。
走著走著,她突然看見一輛以希臘文寫著「伊珞集團」的交通車停在路邊,正有人在上下車,她忽然想起沈瑩曾告訴過她要到伊珞得搭這種車子,於是她加快腳步往前跑。
她快步挑上車,那匆忙的模樣引來車上其它人的注目,其中還包含了驚艷的錯愕。
她歎了口氣拉下頭頂上的墨鏡,隨意挑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了下來,不想去注意車上的人。
在離她身後幾個位子的人在見她坐定位之後,不顧身邊夥伴的制止,執意往前挪了幾個位子,正好坐在她後方,英俊的臉上帶著滿滿的興致。
「小姐要上哪去?」
「你在問廢話。」搭上伊珞集團的交通車還能上哪去?
她的響應讓他臉上的興味更濃了,邪氣的笑容也更加明顯,他隔著座椅大膽的捉起她散落的一綹髮絲,放在鼻尖嗅著淡淡的髮香,他好奇的想看看髮髻下的秀髮到底有多長,更想要解開她的髮簪。
感覺對方的手靠過來時,范遲羲立即站了起來,轉身看著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
老天!這男人……真是難以形容。
以羽毛剪削薄的短髮披散在他的頰上、肩上而顯得有些凌亂,他有一副黃金比例的身材,在希臘人突出的五官中竟然有中國人特有的氣息與柔順黑髮。那雙邪魅的藍色眸子裡有掩不去的貴氣,高聳的鼻子、性感的唇瓣,都是上帝蓄意讓女人瘋狂的傑作,更別提現在他唇上正掛著性感的微笑。
一件白色襯衫領子大開,似乎隱約可見性感的胸毛,緊身的黑色長褲緊緊包裹著他結實瘦長的雙腿,他隨意的靠坐在椅背上,可惡的是,他礙眼的大掌正如品味般的輕撫著她的髮絲。
這種男人……簡直是惡魔。
「妳的頭髮好長。」顏顥誄仍然捉著她的長髮不放,想不到她都已經站起來,這一綹長髮還能握在他手中,而且就如同綢緞般的柔順。
「這不關你的事。」看著被他抓著的長髮,范遲羲心中有股怒氣緩緩的升起。她一向不喜歡陌生人碰她的寶貝頭髮,她將腕上的手煉變換成短刀,切掉兩個人之間的聯繫,也不心疼的看著那無辜的頭髮像失去依靠般的落下。
顏顥誄一臉惋惜看著手中的髮絲,「早知道我剛剛就多拉一點頭髮。」現在他就有一把頭髮可以做紀念了。
不過面前的女人讓他覺得有趣極了,比起那些自已送上門的女人,她似寒冰卻帶著烈火的性子,可真對了他的脾胃。
有多久沒碰過這麼有勁的女人了?連他自已也想不起來。
范遲羲沒有理會他,替自己找了一個離他更遠的位子,想不到他竟然寡廉鮮恥的跟上來,大剌刺的坐在她身邊。
「妳去伊珞做什麼?」顏顥誄其實心裡也有個底了。這個時間正好是他和高橋財團代表會晤的時間,去伊珞不能開車或自己搭車去,就連總裁也得搭公司的交通車。
不過他還真的回來對了,這個女人真的值得他放棄愛琴海上的度假。
范遲羲索性閉上眼睛不理他,希望他會識相一點走遠。這男人簡直莫名其妙,要搭訕也得找對對象,找她注定得碰壁。
「妳對人都是這麼冷漠嗎?」顏顥誄兀自講著話,目光流連在她的頭髮上,那黝黑的光澤不斷的吸引著他,讓他好想看看她披散長髮的模樣。
那白皙無瑕的臉龐配上這長髮一定非常漂亮,可惜被她綰成了髮髻,雖然無損她的美麗,他還是比較喜歡長髮飄逸的美女。
看她閉著眼睛不理人的模樣,他算計的笑了,修長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她的髮簪拔了出來,黑緞般的頭髮失了束縛立即落下,形成了美麗的黑瀑幾乎快碰到車子的地板。
范遲羲那雙含著秋水的眸子倏地染上憤怒,旋即站了起來想拿回她的髮簪,沒想到,那男人竟然惡劣的打開車窗把她的髮簪丟出車外。她憤怒的瞪著他,他卻一臉的無所謂和計謀得逞的模樣。
「這樣好看多了。」顏顥誄又伸手要摸她的頭髮,她反射性的靠著車牆,將他倆之間的距離拉遠。事實上,他是帶著一點挑釁,想看看她會不會因為這樣把她的頭髮剪了。
「你到底要做什麼?」這男人不只亂來還莫名其妙,雖然他一副人模人樣,卻還是讓她忍不住的懷疑他是不是從哪個杜鵑窩偷跑出來的精神病患。
她的目光轉移到坐在後座一臉鎮定的男人身上,卻在男人的眼裡發現一件事天啊!這傢伙把玩女人當成習慣了?
「只想看看妳的美麗。」他紳士的緩緩拉起她雪白的手腕,在上頭禮貌的落下一吻。
范遲羲憤怒的抽回自己的手,不留情面的道:「如果你要玩女人,你可以滾了!」
看著范遲羲以流利的希臘文和顏顥誄對談,在後座的席爾忍不住咋舌。很少外國人能將希臘文說得聽不出口音。想也知道這人是日本高橋財團的代表,如果再讓顏顥誄玩下去,這合約就不用談了!
可是,要他上前去阻止顏顥誄也不可能,誰教他是他的主子呢?他只能希望她不要提早下車,不然十億的合約就完了。
可是他又見到顏顥誄的手緩緩的對人家伸過去。
「別讓自已那麼尖銳,我不會傷害妳。」他不死心的伸出手想握握她的手,不只是她的手出奇的好摸,手指還有那麼一點奇怪,讓他想弄清楚那是什麼東西。
范遲羲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男人,而且也不會應付這種男人,所以她才說他是惡魔。
老天啊!誰來帶她離開這個地方?
現在也只能祈禱趕快到目的地,讓她早點脫離這個地方。
才剛想完,前座的司機好像聽到她的話一樣,真的將車子停靠在一棟大樓前,轉身說著:「目的地到了。」
她匆促拿起自己的公文包,用力推開擋在面前的男人,跟司機道謝之後就飛也似的沖逃下車,消失在大樓的玻璃門後。
顏顥誄興味盎然的看著她逃難似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旋即轉身對著席爾說:「等一下你上去就好,請亞爾和她簽合約。等她要離開的時候,打個電話告訴我,我在樓下等她。」
這女人挺有意思的,或許他下一個假日可以和她一起過。
席爾看著好不容易追回來的人,百般無奈的在心中大歎著,早知道這種結果,他也用不著辛苦跑到愛琴海上空盤旋好幾圈找他的船。
「等一下必須由你出面吧?」
顏顥誄摸著自己光潔的下巴,大剌剌的靠坐在椅背上不起來,宣示著他的決定。
「我想,她應該不知道伊珞的總裁長什麼樣,誰去都一樣。」
「顥誄!」
席爾無奈的喊著他的名字,可是他卻不理會的逕自下車往公司走去,想也知道他是去公司樓下的咖啡座。不過,他卻突然轉身走回來,讓他高興了一下。
「順便幫我查一下今天飛往日本的班機,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就是不能讓那架飛機起飛。」他想,依她這種個性的人應該是辦完事情就會立即返回日本吧!
「或者,交代亞爾能拖多少時間就拖多少時間,就是不能讓她上飛機。」說完,他轉身往公司走去。
聞言,席爾只能認命的瞪著手中的公文。虧他還以為顏顥誄良心發現了,想不到卻是回來交代他這種事情的。
老天真是不公平!這種人開的公司為什麼還不會倒啊?